論立體商標的認定要件

1、論立體商標的認定要件基金項目： 2012 年省級大學生創(chuàng)新創(chuàng)業(yè)訓練項目：從商標 注冊角度論自主品牌的建立與保護，項目負責人：王丹璇，項目 編號： 1184612023。立體商標，又稱三維商標( Three-dimension Trademark )， 是對以三維標志為表現形式的商標的一種分類。 具體地說， 就是 以立體標志、 商品的整體外形或商品的整體包裝物等立體形象呈 現的商標。立體商標的歷史最早可以追溯到 19 世紀 60 年代的法國， 法 國吉百利公司巧克力的特殊槽型被其他廠家使用， 使其銷量大幅 度下滑，造成損失， 吉百利便將使用其槽型外觀的幾家公司告上 法庭。法國法院通過調查發(fā)現，

2、被告公司對槽型的使用的確在消 費者當中造成了混淆，遂判定被告不得再使用槽型制造巧克力。 隨后，法國的立法局也給予了立體商標的法律地位。 立體商標從 此誕生了，隨之而來的認定要件問題也引發(fā)了很多爭論。為了更好地理解認定立體商標的要件， 我們將其分為積極要 件和消極要件。我們主要從立體商標與文字、圖形、字母、數字 等其他可視性標志在商標特性上的區(qū)別入手， 對立體商標的積極 要件進行分析，我們主要結合商標法第十二條等規(guī)定，分別 對消極要件進行更為詳細的闡述。一、立體商標認定的積極要件立體商標認定的積極要件既要符合 商標法 規(guī)定的基本要 求，同時也要針對其特性做出更加全面的認識。首先，立體商標也是在商

3、標的范疇內， 所以應具備一般商標 所應具備的普遍特性。這就意味著立體商標與其他二維商標一 樣，是區(qū)別商品和服務來源的標志，需要以注冊為要件，以顯著 性為根本特征。明確了這一點，就不會在進行認定時，忽略商 標法 以維護市場商標使用秩序為己任， 保護商譽主體和消費者 權益的立法宗旨。而且，與受專利法保護的外觀設計相比， 雖然同樣以三維的形態(tài)表現，但立體商標和其他注冊商標一樣， 擁有近乎“永久” 的壟斷保護期限，這就給市場主體自身的產 品品牌的建設又多加了一層強有力的保護。其次，由于立體商標三維的視覺特殊性， 決定它在認定時具 有一定特殊性和復雜性， 所以對商標最重要的顯著性的積極要件 要求會更加嚴

4、格。 三維標志與二維的標志相比， 往往能夠給人帶 來更有沖擊力的印象， 但是同時這種很強的引導性也會更容易使 其與其他客體相混淆， 因為大部分立體商標多少都會有此產品的 影子，從而導致具有描述性或功能性， 符合了商標注冊的消極條 件。比方說飛利浦的三頭剃須刀，雖然它十分特殊，具有一定的 顯著性， 但是它無法獲得作為立體商標的保護， 甚至連以其為內 容的二維圖片都無法獲得商標法的保護， 因為這個標志同樣表現 了這個產品的功能， 如果授予其商標權則易造成技術的壟斷， 損 害了社會公共利益 。二、立體商標認定的消極要件（一）不得僅有為獲得技術效果而須有的產品形狀1. 非實用功能性要件的理解 作為防止

5、利用商標保護期限來進行壟斷的第一道長城， 非功 能性要件是立體商標， 尤其是商品的整體外形或商品的整體包裝 物與外觀設計專利的重要區(qū)別。根據我國商標法第十二條的 規(guī)定，凡是僅有為獲得技術效果而須有的產品形狀或者使商品具 有實質性價值的形狀都不得注冊。 我們認為這體現了我國法律對 非功能性的認識。 如果從美國法將非功能性分為實用功能性和美 學功能性 的分類出發(fā)，則“為獲得技術效果而須有的產品形 狀”指的是實用功能性， 而“有使商品具有實質性價值的形狀” 則指美學功能性。這里講到的非實用功能性， 是非功能性的重要分類之一， 是 指該立體商標不得包含產品的技術特征，否則就會造成技術壟 斷，即使是通過

6、使用宣傳等方式已經具有實質的顯著性， 但是因 為會損害社會公共利益， 也不予注冊進而獲得商標法的保護。 由 于特定的外形同包裝以及產品本身通常難以分離， 一旦允許某人 獨占其商品或者其包裝的外形， 其他人將不能再使用該商品上的 外形，從而造成對該外形事實上的壟斷。2. 國外關于非實用功能性要件的司法經驗借鑒 歐洲作為立體商標的發(fā)源地， 歐洲的立法者更注重的是防止 利用立體商標進行技術壟斷， 所以對非功能性有著很多見解。 近 年來最具有里程碑意義的案例應當就是飛利浦訴雷鳴達案 。經 過漫長的審期， 涉及多個國家的審判， 飛利浦的三頭剃須刀商標 終究還是沒能獲得商標法的保護。 雖然當初涉及到的商標

7、是二維 的平面商標，但是商標里體現的立體功能已經超越了形式的限 制，其中對實用功能性的討論十分值得我們借鑒。 對于僅有為獲 得技術效果而須有的產品形狀的看法， 大法庭法官 Jacob 用立法 目的解釋的方法對相關法條進行解釋，他認為，現實中，很少有 什么形狀就是為了唯一的技術目的而存在的， 如果僵硬地適用法 條，則會發(fā)現很多商標會因為不是僅具有使商品具有實質性價值 的形狀或僅有為獲得技術效果而獲商標法近乎永久式的保護， 這 樣很明顯會造成大量的技術壟斷， 違背了立法宗旨。 這個案例提 醒我們， 在考慮非功能性的時候， 應該對于具有實質性價值和技 術效果的商標更加嚴格。歐洲初審法院同意上訴委員會

8、對樂高磚的決定 也是體現上 面這一點的典型案例。 單獨一塊樂高磚雖然不能實現一定的技術 效果，但是它上面凹凸的特征已經是實現這一技術效果的必要技 術形狀，是具有實用性的表現，在這種情況下，雖然這一標識已 經通過大量的適用獲得的顯著性， 但是也要讓位于非功能性的要 求，不能借此獲得商標法的保護。 美國判例法也在 2001 年就對如何具體認定是否具有功能性做出了明確的指示。 在營銷 展示公司訴特來菲克斯產品公司案中 ，美國最高法院認為，一 個外觀設計如果出現在了專利文件中， 除非屬于附帶性、 隨意性 或裝飾性的成分，即被認定為是具有功能性的證據，而且，在進 行認定的時候， 應該從產品的用途或功能的

9、角度對外觀設計的作 用進行審視， 而不是僅僅通過明確爭議雙方有沒有采取類似的外 觀設計這一事實對功能性作出判斷。 營銷展示公司的可防風標的 交通標志座帶有彈簧， 這一特性在已經過期的外觀設計專利中有 所展示， 已經具有實用功能性的證據， 而且從產品的用途目的我 們也可以輕易地判斷出這個特殊交通標志座的特殊彈簧設計是 具有實用性的設計，即具有防風的實用功能性，這樣一來，特來 菲克斯產品公司在專利期滿后對這一外觀設計的使用并不會構 成對營銷展示公司的侵權。3. 我國關于非實用功能性要件領域的問題我們對比發(fā)現， 國外立法在對實用功能性進行認定時， 將非 功能性放在了非常重要的位子，甚至在其與顯著性的

10、“第二含 義”產生分歧時， 也是從社會公共利益的角度， 更注重非實用功 能性要件。這一點對于我國解決外觀設與立體商標的沖突具有很 大的借鑒意義。 立體商標的外形要件已具有顯著并獨特的整體形 象，并與商品的功能性沒有關系 ，才可以對其給予商標法的近 乎壟斷式的法律保護。 相比于其他國家的立法， 我國對認定立體 商標是否具有實用功能性的立法指導和操作規(guī)則還遠遠不夠。 在 2001年 10月全國人大通過的對 商標法進行的第二次修改中， 首次將立體商標列入我國注冊商標的客體保護范圍中， 雖然至今 只有短暫十多年的歷史， 但是已經引發(fā)不少爭議。 我國與立體商 標有關的法律法規(guī)主要是商標法的第八條和第十二

11、條， 商 標法實施條例的十三條，這些多為下定義式的法條，也許可以 幫助我們加深對于立體商標的理解， 但是對于實際操作方面， 我 國的商標評審制度本身還具有不足的地方 ，更何況關于實用功 能性認定的特殊規(guī)定更是少之又少。加入WT來，我國一直爭取在知識產權法領域的立法方面 跟上國際標準，比方說我國對商標的認定符合 WTO寸于商標標識 應具有“視覺可感知” 的最低標準，但是與之配套的執(zhí)行體系 卻跟不上， 這也是我們感覺從立法角度看似乎已經面面俱到， 但 是現實的狀況卻仍然令人擔憂的主要原因之一。 比方說具體到爭 議雙方的舉證責任這一十分具有技術的工作 ，我們還沒有十分 明確的立法規(guī)定， 而這一法律程

12、序問題的解答對于在庭審過程中 實用功能性的證明具有重大意義， 因為關于實用功能性要件的證 據往往相對專業(yè)和復雜， 舉證比較困難。 我們都知道程序公正保 證實體公正的道理， 基于我國成文法區(qū)別于英美判例法不同立體 體系特性， 盡早出臺對立體商標認定的具體操作規(guī)定對于防止實 用技術的壟斷具有重要意義。非功能性的這兩個問題， 其本質都是涉及到知識產權法內部 競合的問題， 專利法中的外觀設計和商標法中的立體商標保護合 體有重疊但保護客體強度不同。首先，二者的區(qū)別。專利法側重 保護的是創(chuàng)新技術， 專利最重要的特性是新穎性， 而商標法側重 的是維持一種商標權利秩序， 立體商標強調的顯著性， 即能否通 過這

13、一商標將其產品與其他產品區(qū)分開來， 也是基于此， 它們各 自的保護期限也不同。 根據我國相關法律， 發(fā)明專利權的期限為 20 年，實用新型專利權和外觀設計專利權的期限為 10 年，過了 個期間， 技術將進入共有領域成為大眾生活分享的一部分， 這是 科技交流進步的保障之一， 所以過了這個期間的技術不能夠通過 專利法進行壟斷式的持續(xù)擁有 。其次，在二者發(fā)生沖突的時候， 其實就是要進行價值的衡量， 是保證社會公眾的長遠利益重要還 是保證個體的壟斷權益更重要， 這并非難以做出選擇。 所以非功 能性作為檢驗是否能夠注冊為立體商標的時候， 要求會比普通的 內容更細致。（二）不得僅有使商品具有實質性價值的形

14、狀1. 非美學功能性要件的理解這一點對應的是美學功能性， 即這樣的一個立體標識， 能否 給人們帶來審美上的愉悅， 從而增加了對這個產品的好感進行購 買，這實際上也是一種功用，產生了一種實質性的價值。如商 標審查標準 所舉的“胸針”，很明顯這一種特殊產品的主要 功能是其能夠給人帶來美感， 這種裝飾性的功能很大程度上超越 了用于區(qū)分不同產品來源的功能， 如果對這種產品的外觀給予商 標法的保護， 實際上賦予了這一種美學設計永久性的社會資源壟 斷，這對于社會總體長遠發(fā)展并沒有積極的作用。 雖然也是來自 于外在形象， 但是已經超過了顯著性的要求， 甚至有時會使顯著 性即區(qū)別不同產品和服務的功能有所下降，

15、 但是如何判斷一個立 體商標是否具有實質性價值并不簡單， 因為每個人的審美品位不 同，似乎很難在實踐中找出一個滿意的標準。 這是我們認為可以 借鑒競爭論 解決這個問題。如果沒有辦法從一般人的角度考慮 是否具有審美價值， 我們可以通過使用與其相似外形的商家或者 競爭對手來了解情況， 判斷這一實質性價值是否存在甚至價值大 小。雀巢訴味事達案例 從一個側面也反映了這個問題，雀巢的 “棕色方形瓶”雖然也具有毋庸置疑的顯著性， 但是由于味事達 與其相似的醬油瓶是用在另外一個類別的產品上， 對雀巢的市場 必不會構成實質性的影響， 所以味事達的這個醬油瓶對雀巢來說 不是侵權，并沒有損害雀巢的實質性價值。2.

16、 國外關于非美學功能性的司法經驗借鑒 對于美學判定標準難以確定的情況，可考慮美國的競爭說。 對于美學功能性的認定一直十分模糊，但是 1938 年的侵權法 重述中提到：“產品對消費者的吸引力如果主要在于美感價值， 由于產品的外觀特征明顯有利于上述價值進而促進產品吸引力 的實現，它們應當是功能性的判定這些特征功能性與否取決 于這樣的事實， 即禁止他人模仿是否會剝奪他們的某些利益訴求 進而實質性妨礙市場競爭。” 加上這樣的一條判斷標準，會使 對立體商標顯著性的認定更加清晰，更符合實際市場運作情況， 又結合了反不正當競爭法。 美國作為典型的英美法系國家， 在注 重判例法的同時， 也注重成文法的編纂。

17、商業(yè)外觀的注冊要符合 蘭哈姆法的“顯著性”、“非功能性”和“混淆或混淆的可能性”三個要求 ，同時又通過大量的案例抽絲剝繭地具體分析其 實用條件，很值得我們學習。 同時，日本權利效力的限 制很具有啟發(fā)性。 日本主要有關于立體商標的四個權利效力的限 制，一是當沒有自他識別力的立體商標或者功能性的立體商標被 注冊時，他的權利被限制，二是對立體商標為了防止出處混同， 沒有裁定制度，三是真正商品的平行進口，四是禁止反悔原則。 從這個角度出發(fā)，等于給立體商標的注冊上了一個“雙保險”， 如果認定方面出現了模糊的狀況， 還可以通過對立體注冊商標的 權利效力的限制對具體情況的處理進行判定。 這一點在我國對于 相

18、關非美學功能性要件的實際操作還沒有具體規(guī)定的情況下， 可 以通過其他法律規(guī)定予以調整。3. 我國關于非美學功能性要件領域的問題 首先，在審核立體商標的注冊時， 我國相關部門還存在一些 問題。比方說在分析我國立體商標第一案“棕色方形瓶包裝”的 時候，有的學者就發(fā)現雖然這一案例體現了對于非美學功能性要 件的重視， 但是雀巢公司對于這一注冊商標的取得是有瑕疵的，其實在 2003 年，國家商標局就有過駁回這一商標注冊請求，而 且 2007 年商標評審委員會的否決在世界知識產權組織國際注冊 局進行了公告， 但是中國商標主管部門對于相關公告并沒有給予 足夠的重視， 最后竟然給予注冊。 這反映了我國對于商標

19、注冊領 域的執(zhí)法經驗的不足，更不用說實在立體商標這一特殊類別上 了。其次，我國立法方面對立體商標的認識還不夠全面和深刻。 比如我國對非功能性的認識更多是側重在實用功能性的角度， 強 調不能用技術特征和實用價值的體現來注冊商標。 雖然在實際操 作中有國際注冊商標第 778306 號小人造型圖形的商標駁回案和 第 4058286 號軟墊圖形的商標駁回案 等現實案例體現了對非美 學功能性要件的關注， 但縱觀關于商標注冊的立法規(guī)定， 很少涉 及非美學功能性的具體詳細要求。 這樣一來， 非美學功能性的判 斷標準暫時難以進行準確的認定， 但是事實上美學功能性已經逐 漸顯現出它在市場經濟運行中的重要性，不容

20、忽視 。（三）僅以商標自身的性質產生的形狀不具有顯著性的特征1. 顯著性要件的理解“僅以商標自身的性質產生的形狀”是我國 商標法 第十 二條的部分內容，是在第十一條 的基礎上對立體商標的顯著性 要求的特別加強規(guī)定， 我們認為這也是對前款提到獲得顯著性的 一種限制， 對立體商標的顯著性提出了更嚴格的要求。 顯著性要 件作為注冊商標最重要最根本的特征， 在立體商標認定時起到了 最后一道防線的作用， 體現了商標區(qū)分產品或服務來源的識別性 功能。簡單地說，這一條的規(guī)定就是指，如果你的產品是梨，那么 你就不能用梨的形狀作為立體商標進行注冊， 因為這樣就很容易 造成壟斷。 芬達商標案例就典型說明了這一規(guī)定

21、。 可口可樂公司 想將旗下的芬達品牌的盛裝器皿的外形注冊為立體商標， 但是被 我國商標局以缺乏顯著性為由駁回， 隨后其提起的復審也沒有成 功，于是在 2005 年提起訴訟希望駁回這一決定，到此為止似乎 都和“金莎” 遭遇相似，但是北京市第一中級人民法院最后還 是決定不能給予它立體商標的保護， 理由是這一形狀是盛裝飲料 的常用器皿， 而且可口可樂聲稱它所具備的特殊性， 即其獨特螺 紋式的質感和特殊的曲線都是它作為這一器皿本身設計所具有 的用途和美觀的具體呈現， 屬于因其本身的性質產生的形狀， 不 能作為顯著性的認定標準。 而且其所稱的通過使用獲得的顯著性 并無法壓過這一理由。表面相似的兩個案例，

22、 同一法院在 3 年之內卻做出完全不同 的判決，這也體現了立體商標對顯著性這一功能性特征更加嚴格 的要求標準。在 2005 年，商標局和商標評審委員會制定了商 標審查和審理標準，并通過了國家工商行政總局的批準，在其 第二部分中專門對經使用取得顯著特征的標志審理標準做出了 詳細的規(guī)定， 雖然不是針對立體商標， 但是我們同樣可以借鑒當 中涉及到的判斷及舉證標準。2. 國外關于顯著性要件的司法經驗借鑒 從立體商標的起源我們不難看出， 立體商標從建立之初就是 基于顯著性的標準， 經過 100 多年的歷史， 立體商標在其他國家 得到了相對成熟的發(fā)展， 并且已經出現了許多經典的案例和立法 值得我國學習和借

23、鑒。美國對于立體商標進行分類， 不同的立體商標有不同的顯著 性的要求。這樣就從一定層面上解決掉立體商標復雜性的問題， 因為立體商標不同的表現方式可能對顯著性有著不同的要求。 如 果對立體商標進行分類， 然后針對不同的表現形式的具體情況制 定相應的認定標準， 可以達到即準確又全面的立法保護。 如著名 的 Wal-martv.Smara 案例，將商業(yè)外觀區(qū)分為商品包裝和產品設 計，對于產品因為天然而不具有顯著性， 通過證明其具有“第二 含義”才可獲得注冊 ，這樣的話就避免的通過商標注冊才獲得 永久外觀設計適用權的壟斷情況。日本雖然在 1997 年開始導入立體商標的概念，跟我國一樣 歷史并不長， 但

24、是在立體商標的認定方面還是有很多值得借鑒的 地方，比方說如何解決立體商標中保護具有顯著性的二維商標的 問題?！?Mini Maglite ”手電筒案例 正好結合日本商標法 對這個問題進行了分析。 而且如果具有識別性的二維標志成為立 體商標的組成部分時， 要具體看二維標志所占的比重， 然后再下 結論。在判斷立體商標的識別性功能時， 不僅要注意立體商標本身 是否足夠吸引眼球， 還要考慮此商標是否具有能夠使其區(qū)別于其 他產品的特質。顯著性最重要的分類是固有顯著性和獲得顯著 性，又稱“第二含義”。 固有顯著性即一個文字或圖形等構成的 標記，其含義或者所產生的觀念與特定的產品和服務本身沒有直 接相關，既

25、符合顯著性的要求，具備了識別商品的能力 。而獲 得顯著性， 可以借鑒日本在這方面的概念理解， 在日本商標法 中，在絕大多數情況下， 消費者能夠從多數的產品中準確無誤地 跳出本件商品， 據此， 本件商品應該說是通過使用獲得了其區(qū)別 于其他產品的識別功能 。3. 我國關于顯著性要件領域的問題在 2005 年，商標局和商標評審委員會制定了商標審查和 審理標準，并通過了國家工商行政總局的批準，在顯著性方面 又加多了具體應用的指導規(guī)范。 即使這樣， 因為缺乏具體的認定 標準，在具體認定時還難免給司法執(zhí)法領域巨大的自由裁量權。 結合美國的司法經驗， 我們建議可以對立體商標進行分類， 分別 進行規(guī)定。 立體

26、商標除了可以通過商標法進行保護的具體表現形 式可以分為三個： 一是單純的立體商標， 即單純用一個具有特殊 含義的形象作為商標， 如麥當勞的麥當勞叔叔立像， 這類商標就 要注重商標的非描述性。 二是產品的造型， 如飛利浦的三頭剃須 刀，這類商標要注重區(qū)別與外觀設計專利的功能性。 三是產品的 包裝裝潢等。 對不同的分類有著不同的顯著性要求， 這樣增加了 對顯著性要件進行認定的可操作性。 我國商標法十 一條的規(guī)定集中體現了顯著性的消極要件， 但同時又表明了通過 使用獲得顯著性的合法性。 如果商標本身不具有顯著性， 但是如 果通過使用便于識別的也可以作為商標注冊。 這方面的典型案例 就是“金沙”巧克力

27、的立體商標注冊 。起初，金沙的特殊包裝 在遭遇商標局和復審委員的拒絕后，在 2007 年左右向北京市第 一中級人民法院提起訴訟， 要求駁回這一決定， 最后法院基于通過使用獲得顯著性判決撤銷了商標評審委員會作出的決定。這一案件是我國立體商標領域里程碑式的案例， 對于“金沙”巧克 力的特殊包裝，法院在審視過許多證據之后，得出可以給予其“第二含義”的顯著性給予保護，這對于立體商標的認定實踐具 有重要含義。我國企業(yè)本身對于立體商標的顯著性的保護也不到位。在對立體商標的相關案例進行整理的時候我們發(fā)現，大部分的具有爭議性具有借鑒含義的大案都是國外的企業(yè)根據商標國際注冊馬德里協(xié)定的“領土延伸保護”，通過世界

28、知識產權組織國際局 提出立體注冊商標的申請，或者是直接由其公司的知識產權部門 處理在華商標注冊事務，如麥當勞的金色拱門標志和派克金筆專 用的筆托等。很少發(fā)現國內企業(yè)對自己的品牌進行立體商標的 保護，出現頻率較高的角色也是被告。 這不能不讓我們提高注意。 而且，在分析“棕色方形瓶”案例時也發(fā)現， 雀巢早就對此立體 標示提出過申請，但是我國相關企業(yè)如味事達雖然早就使用了這 一標示，但并沒有對這一申請?zhí)岢鲞^異議，這也是導致后來產 生糾紛的一個原因。最后，我們認為明確三維立體商標的認定要件對于司法實踐 和企業(yè)合理運用這一商標注冊保護來建立和維護自主品牌具有 重要的指導作用。通過對積極要件性的分析， 我

29、們明確了立體商 標的特殊性對于認定要件的影響， 有助于我們更好全面地認識立 體商標。我們以商標法第十二條為線索分別對我國立體商標 的消極認定要件進行了闡述， 通過對國內外相關經典案例和立法 狀況的分析， 我們在具體的認定標準的界定上有了很具有建設性 的啟發(fā)?，F如今，保護已成為國際趨勢 ，各個地區(qū)的相關立法 也都日趨成熟， 我們應該積極把國外的成果立法司法經驗和我國 立體商標認定的實際情況相結合， 制定出更具操作性和合理性的 認定標準。 企業(yè)應該正確認識立體商標認定要件， 學會運用立體 商標注冊對自主品牌加一層保護。 關于有很多企業(yè)的成功案例可 以借鑒，比方說學習飛利浦的成果的品牌建設戰(zhàn)略 和蘋

30、果公司 一樣構建強大的知識產權法律部門保護自主品牌等， 明確立體商 標的認定要件具有重要意義。注釋：姜楠. 立體商標與外觀設計專利比較淺見 . 中國發(fā)明與專 利.2010 （3） .商標法第三十八條：注冊商標有效期滿，需要繼續(xù)使用 的，應當在期滿前六個月內申請續(xù)展注冊； 在此期間未能提出申 請的，可以給予六個月的寬展期。寬展期滿仍未提出申請的，注 銷其注冊商標。 每次續(xù)展注冊的有效期為十年。 續(xù)展注冊經核準 后，予以公告。宋紅松.飛利浦訴雷明頓案件評書 .知識產權 .003 （3）.KoninklijkePhilipsElectronicsNvRemingtonConsumerP roduct

31、sLtdandanother ，CHANCERYDIVISIO，N2004EWHC2327 （Ch），（Transcript ），HEARING-DATE：S11， 12 ， 13 ， 14，17， 19 MAY 2004， 21 OCTOBER 2004.杜穎. 商標法中的功能性原則以美國法為中心的初步分 析. 比較法研究 .2009 （1）.黃暉. 三維立體保護商品及包裝外形功能性對商標保護 的影響 . 國際貿易 .2001 （7）.Koninklijke Philips Electronics N v Remington Consumer Products Ltd and another ， CHANCERY DIVISION.EWHC 2327 （Ch）， （Transcript ）.HEARING-DATE：S 11， 12， 13 ， 14 ， 17， 19 MAY 2004， 21 OCTOBER 2004.孫姝.2008 年歐洲商標上訴案件總結 . 中華商標 .2009 （5）. 胡剛 . 中國法院對外形立體商標的認定保護 . 中國專利與商 標.2009 （1） .史新章 . 我國商標評審法律制度的歷史現狀與制度完善.知識產權 .2011 （5）.蔡恒松. 對立體商標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