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秦南海的開發(fā)者——駱越方國講義

1、先秦南海的開發(fā)者駱越方國來源：中國民族報 |發(fā)布日期：2016-07-15梁庭望編者按：為了保衛(wèi)中國的南海，原中央民族大學(xué)副校長梁庭望和他的的團隊承擔(dān)了國家重點項目， 通過調(diào)研論證，駁斥某些國家所 謂中國嶺南和南海是他們民間傳說中人物開發(fā)的謬論。此項目于 201 3年申報為中國哲學(xué)社會科學(xué)規(guī)劃辦重點項目， 批準(zhǔn)號為“ 13AZS019;2015年順利結(jié)項，結(jié)項是以專著的形式完成的，名為駱越方國研 究，該書正在出版當(dāng)中。研究表明，早在先秦時期，我國壯侗語族 民族祖先駱越人就開發(fā)南海、管理南海。秦漢以后歷朝歷代直到今天， 中國都在開發(fā)和管理南海的四大群島一一東沙群島、西沙群島、中沙群島和南沙群島。

2、因此，南海諸島是中國人開發(fā)的，主權(quán)屬于中國， 不容他人染指。南海地區(qū)擁有非常豐富的海洋資源先秦中國中央王朝的指令商朝開國，第一位君主商湯發(fā)令：“諸侯來獻，或無馬 牛之所生， 而獻遠(yuǎn)方之物， 事實相反不利。 今吾欲因其地勢， 所有獻之， 必易得而不貴， 其為四方獻令。 ”這段詔令說明， 凡進貢表示臣服的，就得到“侯國”的地位。逸周書卷 七王會解載：“伊尹受命，于是為四方令曰,正南， 甌鄧、桂國、損子、產(chǎn)里、百濮、九菌，請令以珠璣、玳瑁、 象齒、文犀、翠羽、菌鶴、短狗為獻。”此外四方令中還有 “南海之秬”、“倉吾翡翠”、“路人大竹”?！奥啡恕奔?駱越人，桂國、損子、產(chǎn)里 3 個侯國后來都并入駱越方

3、國。 指令中的珠璣、玳瑁、文犀都是南海特產(chǎn)。這表明商湯命令 駱越人開發(fā)南海，以便進貢南海海產(chǎn)。詩經(jīng)大雅韓奕載，周宣王時，“王命召虎，式 辟四方, ，于疆于理，至于南海?！闭倩⒓凑倌鹿苄?王掌握軍政大權(quán)的政府首腦，類似后來的首相。周宣王讓他 去開辟四方，一直到南海?！坝诶怼奔垂芾淼轿?，也就是開 辟到哪里就管理到那里?！爸劣谀虾！奔撮_辟和管理到達(dá)南 海。二、駱越方國的誕生駱越方國是商周時代由中國壯侗語族民族（即壯族、侗 族、布依族、黎族、傣族、水族、仫佬族、毛南族）祖先駱 越人建立的地方政權(quán)，在先秦文集逸周書王會、戰(zhàn)國 呂氏春秋本味、漢代漢書、史記中都有簡略 的記載，駱越方國的都城在今南寧市北

4、郊大明山下。根據(jù)對駱越方國都城附近元龍坡 1000 座商周墓葬中的 300 多座進 行挖掘考古，關(guān)于元龍坡墓葬年代， 1994 年出版的中國考 古學(xué)14C年代數(shù)據(jù)集1965 1991公布元龍坡的8個數(shù)據(jù)， 最早為 3230± 1 00 年，經(jīng)樹輪校正年代為公元前 1520 至公 元前 1310 年，則駱越都城開始興建約在商代第6 王沃丁到第 20 王盤庚之間。公元前 1520 年駱越人開始在元龍坡附近 落腳，到公元前 1300 年左右，駱越方國應(yīng)當(dāng)產(chǎn)生了，最晚 也不晚于公元前 1046 年武王姬發(fā)滅紂王建立西周的時間。 這是因為，元龍坡墓葬出土的銅卣，應(yīng)當(dāng)是商王朝對新成立 的地方政權(quán)

5、的認(rèn)可之物。駱越方國歷史進程緩慢，滅亡于公 元前 111 （元鼎六年），史有明確的記載。三、駱越方國的實績駱越方國開發(fā)嶺南，留下了大量只有用上古駱越語才能 夠說通的地名，這是駱越人刻在華南大地上的豐碑。中央王朝開發(fā)和管理南海，是通過駱越方國實現(xiàn)的。故漢書地理志（下）應(yīng)劭注：“（粵人）常在水中，故 斷其發(fā)，文其身，以像龍子，故不見傷害也?！睗h書地 理志（下）還說：“（粵人）文身斷發(fā)，以避蛟龍之害?！?淮南子原道也說：“九疑之南，陸事寡而水事眾，于 是民人劗發(fā)文身，以像鱗蟲。”說苑奉使篇說：“彼越,處垂海之際，屏外藩 以為居，而蛟龍又與我爭焉。是以剪發(fā)紋身，燦然成章，以 像龍子者，將避水神也?！被?/p>

6、南子奉使篇許慎注：“越 人以箴刺皮為龍文，所以為尊榮之也?！边@些記載，反映了分布于南海北岸的駱越人的蛟龍部（圖額）耕海，而且以蛟 龍為圖騰。蛟龍不是一個真實存在的神物，而是以鱷魚為主 體，綜合了犀牛、河馬、海蛇、鯊魚等水中動物而形成的神 物。駱越人在開發(fā)南海時，常遇到這些動物的侵害，特別是 鱷魚，人們恐懼，奉之為神物。在壯族神話中，蛟龍為三大 神之一，管理江河湖海水域。駱越人在 3000 年前就開辟了東路海上絲綢之路，在北 美加利福尼亞淺海留下了幾十塊石錨。這是美國人幫助我們 弄清的。為此華盛頓州不再過“哥倫布節(jié)”華盛頓郵報 為此曾發(fā)文：別了，哥倫布。后來駱越方國又和江南漢 族共同開辟了西路海

7、上絲綢之路。兩條路都是以開辟南海諸 島為根基的。四、駱越方國的進貢駱越方國作為地方政權(quán)，受商、周中央政權(quán)的管轄，以 進貢表示忠誠，其進貢表現(xiàn)在四個方面：第一，早期進貢南 海產(chǎn)品，主要有珍珠、玳瑁、文犀。第二，中后期進貢作為 貨幣的海貝、甲骨文用的龜甲，考古表明，自周宣王命令召 虎管理到南海，中原甲骨文不再用動物肩胛骨，改用南海和 東海的龜甲。第三，進貢竹筍，竹子是駱越方國 12 大部中 的強大部落聯(lián)盟的圖騰，進貢竹筍表示駱越強大。第四，進 貢金櫻花果。周代中央王朝祭祀先王所用的酒，必須加金櫻 花果，他們認(rèn)為無此果先王不領(lǐng)受。這種果叫做鬱，因為產(chǎn) 得多，這個地方就被叫做鬱林， 這就是廣西玉林市的

8、來歷 （鬱 林今簡化為玉林）。五、地名作證由于駱越人開辟南海留下了許多地名，南海地名分為三 類，一類是名人活動留下的地名；二是兩廣漢族漁民留下的 粵語、海南話地名；三是駱越人開發(fā)留下的地名。永興島西沙群島中最大島嶼，三沙市所在地。永興 為西沙主島，兩廣漁民俗稱貓島、石島，又稱小巴島，二島 相連。因 1946 年中國政府派永興號軍艦接受西沙群島，遂 以軍艦名字命名。甘泉島西沙群島的一座島嶼，兩廣漁民稱之為圓 峙、圓島。1909 年兩廣總督張人駿派水師提督李準(zhǔn)率師巡海， 挖出甘泉，遂命名為甘泉島。琛航島屬于西沙群島，兩廣漁民稱之為三腳、三腳 島、大三腳島。 1909 年兩廣總督張人駿派水師提督李準(zhǔn)

9、巡海， 其水艦名為琛航號，遂命名為琛航島。廣金島屬于西沙群島，兩廣漁民稱之為三腳嶼、小 三腳嶼。趙述島屬于西沙群島，兩廣漁民稱之為暗島、船暗 島。又因明太祖派趙述經(jīng)此訪三佛齊，故又名趙述島。玉琢礁屬于西沙群島。 兩廣漁民稱之為二圈、 二筐 中建島在西沙群島永樂島附近。中沙群島一一其石塘連礁、華夏暗沙、魯班暗沙、漫步 暗沙、指掌暗沙、濤靜暗沙等等，明顯是中國人起的名字。黃巖島（民主礁）中沙群島中最大的島嶼，其附近海域是中國兩廣漁民傳統(tǒng)漁場。太平島 南沙群島最大的島嶼。兩廣漁民俗稱黃山馬 峙?？谷諔?zhàn)爭勝利后，中國派太平號軍艦前往接收，而名之 為太平島。其上有樓房、發(fā)電站、蓄水池、水塔、紀(jì)念碑和 廟

10、宇。鄭和群礁一一屬于南沙群島。因明代鄭和下西洋過此而 得名，太平島、鴻庥島、敦謙沙洲等都屬于鄭和群礁。九章群礁屬于南沙群島。南沙群島中島礁最多的群礁，以中國漢代科學(xué)名著九章算術(shù)名之。永暑礁一一屬于南沙群島。位置處于海上航線要沖，我 國應(yīng)聯(lián)合國教科文組織要求，在礁上設(shè)立海洋觀測站。赤瓜礁屬于南沙群島。因盛產(chǎn)赤瓜參而得名，兩廣漁民稱之為“赤瓜線”。費信島一一屬于南沙群島。為紀(jì)念鄭和下西洋的隨員費 信而得名。馬歡島一一屬于南沙群島。因紀(jì)念中國人馬歡而得名， 島上曾經(jīng)有海南省漁民居住。北子島屬于南沙群島。兩廣漁民稱之為奈羅上峙。因在雙子群礁之北， 故又名北子島。 兩廣漁民傳統(tǒng)漁業(yè)居地， 在其上建房、挖

11、水井、開墾種植。中業(yè)島屬于南沙群島。 兩廣漁民俗稱鐵峙。 因 1946 年中國中業(yè)號軍艦接收該島，故新名中業(yè)島。常有兩廣漁民 居住，在上面建房挖井種樹，從事捕撈。大現(xiàn)礁屬于南沙群島。壯族等壯侗語族漁民稱之為 “勞牛勞” ，駱越語叫做 lauxnaeuzlaux, 意思是 “大啊大” ， 因此礁長達(dá) 10 千米，寬約 1.5 千米，漁民驚嘆其大。西礁屬于南沙群島。兩廣壯侗語族民族漁民稱之為a鼻”，駱越語為 ronghneng, 意思是像鼻窿（有點像壯族 地區(qū)的小 ）一樣的長礁。水產(chǎn)豐富，為兩廣漁民傳統(tǒng)漁 業(yè)基地。日積島屬于南沙群島。兩廣漁民稱之為西頭乙辛， 因從南威島開船過來， 羅針取乙辛位，

12、又因其在大乙辛之西， 故得西頭乙辛之名。南威島屬于南沙群島。中國漁民傳統(tǒng)漁業(yè)基地，灌 木叢生，海鳥群集，盛產(chǎn)赤參、紅參、海龜干。東礁屬于南沙群島。兩廣漁民稱之為大銅銃，舊時 中國的一種火槍。因此礁形狀似銃而得名。畢生礁屬于南沙群島。兩廣漁民稱之為石盤，因其西南部露出一個石盤樣的礁石而得名。礁門可進 15 噸級船 只。無乜礁屬于南沙群島。 兩廣漁民稱之為無乜線。 “無 乜”是海南話，意思是什么也沒有，因海產(chǎn)少而得名。南華礁屬于南沙群島。兩廣壯黎漁民稱之為惡露門。“惡露”系駱越語，“惡”音0K,意思是“出來”；“露” 音LOH,意為暴露、裸露，故“惡露門”意思是暴露出來的地 方，因此礁退潮始露出，

13、故得此名。奈羅礁屬于南沙群島。兩廣漁民稱之為奈羅線仔。 少量露出海面。南子島屬于南沙群島。兩廣漁民稱之為奈羅下峙。 為南沙群島第六大島，中國漁民傳統(tǒng)漁場。島上灌木叢生， 雜有喬木，漁民種有椰樹，海鳥成群，飛能蔽天。有水井， 海南省文昌縣、瓊海市有漁民來此居住。舶蘭礁屬于南沙群島。兩廣漁民稱之為高佛，因其 形而得此名。敦謙沙洲屬于南沙群島。兩廣漁民稱之為黃山馬 東，簡稱馬東。后因 1946 年中國中業(yè)號船長李敦謙到此接 收該島而得新名。鴻庥島屬于南沙群島。兩廣漁民稱之為南乙峙、南 密峙。后因 19456 年中業(yè)號副艦長楊鴻庥接收該島而得新名。 島上多樹，多海鳥棲息。景宏島屬于南沙群島。兩廣漁民稱

14、之為秤鉤峙，因 其形而得名。后因明代鄭和下西洋副使王景宏而得新名。鬼喊礁屬于南沙群島。兩廣漁民稱之為鬼喊線，因 風(fēng)浪拍打聲音而得名。線指交界，即礁與海交界處。染青沙洲屬于南沙群島。兩廣漁民稱之為染青峙， 因南端露出兩塊峙立黑色礁石而得名。礁石如女，故又稱之 為女星石。瓊礁屬于南沙群島。兩廣漁民稱之為瓊礁，因海南 漁民開發(fā)而得名。柏礁屬于南沙群島。兩廣壯黎漁民稱之為海口沙 讀 sabakhaij ， bak 意思為口。多海產(chǎn)。南海礁屬于南沙群島。兩廣漁民稱之為銅鐘，因其 形而得名。盛產(chǎn)海龜。簸箕礁屬于南沙群島。兩廣漁民稱之為簸箕，因其 形而得名。光星仔礁屬于南沙群島。兩廣漁民稱之為光星仔。 礁湖

15、有礁門， 20 噸船可入。彈丸礁屬于南沙群島。兩廣漁民稱之為石公厘。厘 讀 ndi ，駱越語好、吉祥之意，因多個礁石如石人而得名。 整體形如彈丸。又因礁石圍成籬笆狀，故又名石公籬。多產(chǎn) 馬蹄螺。西月島屬于南沙群島。兩廣漁民稱之為紅草峙。島 呈瓜仁形，灌木叢生，是南沙群島的第三安大島。兩廣漁民 曾在此居住，建有神廟，是良好的避風(fēng)港和漁場。榆亞暗沙屬于南沙群島。兩廣漁民稱之為深圈。礁 湖水深，可供幾十噸大船下錨。盛產(chǎn)海參。以上所舉例子，屬于南海具有代表性的海島、沙洲和海 礁。從中可以看出，南海的海島、沙洲和海礁以兩廣漁民命 名最多，這些漁民主要有壯族、漢族、黎族。其次是以名人 事跡命名，以作紀(jì)念。

16、再就是少量駱越人命名，想當(dāng)年必以 駱越人語言命名為多，但經(jīng)過 2000 多年，多為嶺南漢語方 言取代。但不管如何變化，這些海島、沙洲和海礁之名，仍 能夠說明中國人最早開發(fā)南海。此外北部灣沿岸的 3 個城市也是用駱越語言命名，它們 是：北海即廣西壯族自治區(qū)北海市，駱越語為 bakhaij,bak 是口， bakhaij 的意思是“海口” 、“出?？凇?。 北海市的西邊為北海港合浦，半島東邊為鐵山港，歷史上為 出海口岸，故稱“出?？凇?。合浦位于北海市西北角，今為合浦縣，東漢曾經(jīng)是 合浦郡郡治， 管理地域廣大， 經(jīng)北海一直到廣東的雷州半島。 合浦的浦，表面是河流入海地區(qū)之意。 實際駱越語為 habb

17、uz ， hab 是匯合之意，南流江、大風(fēng)江口、湖海運河等眾多大小 河流都從這里入海，故稱 hab;浦駱越語為buz，類似buz 的地名，在廣西駱越分布地域很多，分別記為浦、波、博、 蒲等，如玉林的博白和蒲塘、欽州市的浦北縣、邕寧區(qū)的蒲 廟、武鳴縣的羅波等，浦北縣并不近海。實際 buz 是古駱越 語“祖母”、“老婦”之意，后成為“婭王”（女王）的代 碼，故合浦在駱越語言中是“祖母河流匯合處”、“女王河 流匯合處”。欽州現(xiàn)為欽州市。 欽按粵語應(yīng)當(dāng)讀 qin, 普通話也讀 qin, 但這里的粵語卻讀 haem，haem 在粵語當(dāng)中無意，因它 是駱越語，意思是“埋葬”。這是因為秦漢時代北部灣出海 頻

18、繁，中原貨物經(jīng)過靈渠進入桂江，順流西江東去，因當(dāng)時 廣州尚無出?？?， 遂入北流江， 再轉(zhuǎn)南流江， 經(jīng)北海、 合浦、 欽州出海，中原人順著這條出海路蜂擁而來，出現(xiàn)了“合浦 潮”，甚至王公貴胄也被流放到這里。許多人回不去，死后 葬在合浦、欽州，這里的漢墓上萬座，是嶺南漢墓最多的地 方，故駱越語叫做 haemcou,意為“埋葬之地”。大約合浦 郡官認(rèn)為haemcou不吉利，用“欽州”，漢語為 qinzhou , 取欽佩之意，但民間 hae m音至今未改。這與欽民結(jié)構(gòu)有關(guān)，嶺外代答五民載：“欽民有五種，一曰土人，自昔駱 越種類也，居于村落 , 。二曰北人，語言平易，而雜以南 音。本西北流民，自五代之亂

19、，占籍于欽者也。三曰俚人， 史稱俚僚者是也 , 。 四曰射耕人， 本福建人， 射地而耕也， 子孫盡閩音。五曰蜒人，以舟為室 , ?！蓖寥撕唾盗哦际?駱越。閩人是越人，可入駱越。蜒人也是駱越一支。故駱越 人當(dāng)時占?xì)J州人大多數(shù)，留有其語音很正常。六、 考古認(rèn)定駱越方國開發(fā)和管理南海的事實，得到了考古的有力證 明，舉例如下：（一） 1974 年考古1974 年，我國考古工作者在西沙群島北礁發(fā)現(xiàn)大量古代 銅錢，其中以明代的“永樂通寶”最多。是年 3 月，廣東省 博物館考古工作者在甘泉島西北坡發(fā)現(xiàn)唐宋時漁民居住的 遺址。出土唐宋風(fēng)格陶器 107 件，鐵鍋片一塊，鐵刀 2 件， 鐵鑿 3件，銅飾一件，鳥骨

20、 104 塊，螺殼 33個；還發(fā)現(xiàn)少 量燃燒植物留下的灰燼。這說明唐宋時就有中國人在島上生 活，用鐵刀、鐵鑿等進行生產(chǎn)活動。陶器為繩紋陶，考古專 家認(rèn)定這是嶺南越人的代表性文化之一，顯然證明駱越人后 裔在此生活過。（二） 1975 年考古1975 年中國考古人員在甘泉島發(fā)現(xiàn)一處唐宋時期的居 民遺址，地層堆積厚度達(dá) 3590 厘米，先后兩次出土 107 件唐宋青釉陶瓷器，鐵刀、鐵鑿 5 件，鐵鍋殘體一件。（ 三 ）1991 年考古1991 年 5 月下旬到 6 月上旬， 中央民族學(xué)院 （中央民族 大學(xué)前身）考古專家王恒杰教授到西沙群島的永興、石嶼、 中建、琛航、廣金、金銀、甘泉、珊瑚等島嶼進行考

21、古，發(fā) 現(xiàn)了不少嶺南越人文物。甘泉島是西沙群島的又一個比較大 的島嶼，位于永樂群島西部，主要文物是史前遺址和遺物、 戰(zhàn)國文物遺物、秦漢遺物和漢代鐵鏟殘段。1. 史前遺址和遺物陶器：“島邊隆起的環(huán)墻內(nèi) 16 公尺處的十多條探溝中， 發(fā)現(xiàn)大部分殘缺的陶甕殘片，它們至少分屬兩件陶器的底部 及部分口緣。近左測的甕底，鏤有多個圓孔，孔徑為 0.3 公 分，孔間距離為 1 1.2 公分，器壁厚 0.25 公分，器口為外 侈卷沿，器腹徑約 38公分，口徑約 34公分，器深約 45 公 分，底為圓底，全器為手捏制，它顯系一個底有多個鏤孔的 甑的殘部。緊連于右側(cè)的則為一件瓷的殘部，亦為褐色夾砂 陶，手捏制，近器

22、口部殘去；而陶甕的埋藏處，則系在環(huán)島 隆起的沙丘內(nèi)緣的珊瑚礁邊下部，上面的土為后來堆積，也 就是說原排列甑、甕絕大部分連同其周圍的埋土都已被鏟 走。此處為太平洋戰(zhàn)爭期間日本侵華軍所修兵營舊址，上述 遺址上的土被鏟走，當(dāng)在這一時期，陶甕的上部應(yīng)系當(dāng)時所 鏟，所遺部分完全因其西北邊緊接珊瑚和靠珊瑚掩護才得以 幸存。從殘甕內(nèi)的殘土中，已看不到有什么其它遺物。但從 整個至少 3 件相連排列的殘罐痕跡看，它應(yīng)是一套甕棺殘 部。”這段引文說明 3 個問題： 早在史前的新石器時代晚期， 西沙群島就有人類開發(fā)；陶為紅褐色夾砂陶，史學(xué)界公認(rèn)是 南方西甌駱越祖先器物，與中原的彩陶有明顯的區(qū)別；甕棺 顯然是壯族祖先

23、駱越人的遺物，壯族祖先西甌人和駱越人早 在新石器時代就使用甕棺，一直用到現(xiàn)在。也就是說，史前 的新石器時代晚期，壯族祖先駱越先民就開發(fā)和管理了西沙 群島，只有比較長期居住在島上，才有在島上埋葬死者的可石器：在擾亂過的土層中，“出土一件有肩石器，正面 如斧，兩肩對稱，但肩角為鈍角，正面斜刃，背面略斜，并 不對稱，系用中級性巖磨成。刃右緣及刃身右部有崩裂痕， 使刃身左側(cè)長于右側(cè)。它顯示著這件有肩石斧是綁在一件器 柄上的。 用右手持握來砍削木材和加工木材用， 而在砍削中， 右側(cè)先于左側(cè)砍及加工物上，故而形成崩裂痕。它應(yīng)和陶罐 同屬新石器時代遺物，就通體磨過，所以當(dāng)為新石器晚期遺 物。 , 在甕棺南側(cè)

24、 30 余米的地表，還采得梯形石鑿一件， 器材為沙礫巖。表面被雨水沖蝕得較厲害。但仍可看出這是 一件鑿劈工具。另外，在棺東側(cè) 10 余米的積土中，還出土 一件小石斧，正面呈梯形，把呈尖狀，正刃呈圓形，斷面呈 一面大斜刃， 一面小斜刃， 又近于石錛， 系用沙板巖磨制。 上文說，有段石器、帶肩石斧是越人的特有工具，嶺南越人 也一樣。這些石器顯然是駱越人祖先留下的。陶網(wǎng)墜：出土于甕棺東 5.3 公尺深溝內(nèi)，距地表 23 公 分處。整個網(wǎng)墜呈棗核形，縱斷面呈菱形。橫斷面為橢圓 形。 , 它應(yīng)和石器、紅褐色夾砂陶甕屬同一時代，都是新 石器時代遺物。時代都屬新石器時代晚期。陶網(wǎng)墜是壯族祖 先打漁常用的生產(chǎn)工具，應(yīng)是駱越人祖先的遺物，嶺南先秦 和秦漢越人墓葬中多有出土。2. 戰(zhàn)國文物遺物“在環(huán)島砂丘坡地內(nèi)， , 在地表采到數(shù)量不多的陶甕 殘片，胎呈深灰，火候高，屬于硬陶。上面劃有橫貫器腹的 一或四道平行弦紋， 紋上飾有折曲的水波紋。 其中一片較大， 系一大甕的口緣， 并附有橫耳。 耳上器肩部分壁厚 0.3 公分； 底部原缺，當(dāng)亦系打去底部的圓底甕。近甕的緣部飾有雙行 水波紋，耳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