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程序公正探討

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程序公正探討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程序公道探討

中圖分類號：G311文獻標志碼：A文章編號：10085831〔2022〕05009307隨著科學事業(yè)的不斷開展，包括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在內的科學評價工作越來越受到各國政府和社會各界的重視，在理論上產生了諸多關于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的研究成果，并在一定程度上指導著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的工作實踐。評價程序是評價機制的一個重要組成局部，評價程序公道直接影響和制約著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的發(fā)展及評價結果的公信度。

一、程序公道的內涵

程序作為一種行事次序，是為進行某活動或過程所規(guī)定的途徑，也是行事過程的標準規(guī)范和邏輯步驟。所謂程序，是指一個機構、個人或一種制度向假設干其他人分配利益〔或負擔〕的規(guī)那么或途徑[1]。在一個組織中，程序代表某種規(guī)程和法式，是人們由此具有對各種利益的權利的實際過程。公道作為一種道德訴求，是人類永恒的追求，同時也是任何權利與權益實現的價值根底。所謂公道，是指人們之間分配關系上的合理狀態(tài)，是一種價值和道德的判斷規(guī)范[2]。在一個組織中，公道是促進組織高效運行、增強組織成員凝聚力、提升組織成員稱心度的關鍵因素。據學術界考證，最早將程序與公道兩者相結合并提出“程序公道〞這一術語的，是美國社會心理學家JohnW.Thibaut和LaurenWalker，他們于1975年在對法律程序的研究中，提出了程序公道的概念。隨著眾多研究人員對程序公道的進一步研究，程序公道所波及的范疇不再局限于法律領域，向公共事業(yè)管理、企業(yè)管理、教育管理、人力資源管理等領域拓展。

什么是程序公道？根據Thibaut和Walker的觀點，程序公道是指投入或參與到程序中的程度，具體體現在決策的過程中是否給個體敘述自己觀點的時機[3]。按照他們的觀點，對于一個組織中的個體來說，人們關懷的是“決策如何制定〞，很少關懷“決策能給個人帶來什么結果〞，只要程序是公道的，則結果也會被認為是公道的，而無論結果對個體是否有利。但是，Thibaut和Walker對于程序公道的要素并未過多考慮。在Thibaut和Walker的根底上，G.S.Leventhal等基于對程序要素的考慮，提出了他們對于程序公道的理解：在社會機構調節(jié)分配的過程中，個體對其所用的程序要素是否公道的感知[4]。Leventhal等同時還提出了程序公道的六項根本原那么：〔1〕一致性原那么〔consistencyrule〕，指在決策過程中，所有成員都應適用相同的程序；〔2〕防止偏見原那么〔biassuppressionrule〕，指在決策過程中，決策者應摒棄個人的私利和偏見，樂于接受所有觀點和意見；〔3〕準確性原那么〔accuracyrule〕，指應該依據最完整的、最有法律效力的信息以及有佐證的意見做出決策；〔4〕可修正原那么〔correctabilityrule〕，指對不適當或不公平的決策應該有可修正的時機；〔5〕代表性原那么〔representativenessrule〕，指決策程序能代表反饋所有可能被決策影響的成員的利益；〔6〕倫理性原那么〔ethicalityrule〕，指決策程序必須合乎那些可能受到決策影響成員所能夠接受的道德倫理規(guī)范和價值觀[5]。以上六項原那么，構成了程序公道的根本局部。P.M.Peterson、A.Green、J.Cary等人對程序公道的構成要素進行了擴充，認為除了Leventhal等提出的六個要件外，還包括另兩個要件：〔1〕過程控制〔processcontrol〕，指組織成員能對程序表述自己的觀點；〔2〕決策控制〔decisioncontrol〕，指通過程序相關成員可以影響結果[6]。

因此，當程序具有過程可控性、決策可控性、一致性、無偏性、準確性、可修正性、代表性、倫理性時，就是一個公道的程序。

程序公道作為一種價值訴求和價值規(guī)范，在社會組織中具有重要的價值與作用：程序公道可以影響個體的內部動機，激發(fā)其信任水平，提升完成任務的積極性；程序公道有助于化解矛盾、提升利益受影響主體對結果的稱心度；程序公道有助于個體在行為上配合決策執(zhí)行的力度，勇于承當風險，激活其發(fā)明力，努力回報組織[7]。

二、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程序公道的含義

1重慶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22年第19卷第5期

譚春輝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程序公道探討

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離不開程序。人文社會科學評價準那么的創(chuàng)設、執(zhí)行和糾紛投訴的處理，都在特定的程序時空內進行。評價程序就是評價時所應遵守的步驟、方式、流程安頓和規(guī)那么。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程序，是指在對人文社會科學研究進行評價時，評價主體〔包括評價方、被評價方、委托方〕所應遵守的步驟、方式、流程安頓和規(guī)那么。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程序的設置與推廣，其目的是為了保障與更好地到達公道的評價結果。評價結果公道，這在現實中是無法實現或難以到達的，因為由于個體或組織所掌握的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資源的差別性，導致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資源的分配結果難以合乎正義的要求，難以實現結果的平等。盡管學術界積極努力地探索確保結果公道的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規(guī)范，但是如果沒有一個公道的程序，也就不存在公道的評價，也很難保證結果的公道。正如分蛋糕游戲一樣，如果設置了一個公道的程序，大家自愿參與，規(guī)那么對大家一視同仁，劃分蛋糕者最后取蛋糕，在分蛋糕過程中沒有違規(guī)行為，無論結果如何，參與分蛋糕的人都會認為是公道的。因此，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程序公道是實現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結果公道的理性考量，是實現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結果公道的最正確方式與步驟選擇，是繁榮和開展人文社會科學研究的核心內容。所謂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程序公道，是指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中，按照合理的順序、方式、步驟與規(guī)那么，以有效實現人文社會科學研究主體利益的過程。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程序公道所張揚的是一種過程價值，所要解決的基本問題是通過設置相應的評價順序、方式、步驟與規(guī)那么，保證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結果能夠代表各研究主體的利益，保證各研究主體能普遍地接受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結果。

三、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程序公道的價值

為什么在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中要強調程序公道？這正是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程序公道的價值所在。對于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程序公道價值的實際認知，將在很大程度上決定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主體對于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的態(tài)度，進而影響到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結果在人文社會科學領域的可接受度。

〔一〕有利于實現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結果公道

程序公道是實現結果公道的首要前提、重要伎倆和有力保障；結果公道是程序公道的衡量規(guī)范和最終目的。追求結果公道，只能在保證程序公道的前提下獲得[8]。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所追求的結果公道是由一個既對立又統(tǒng)一的矛盾價值體系構成，一方面，孜孜不倦地追求評價結果公道；另一方面，評價結果公道又沒有一個絕對的衡量尺度，總是滲透著主觀意識和客觀影響，不存在絕對的評價結果公道。因此，只能憑借一定的可見性規(guī)那么與流程對價值需求加以調整，才能使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的價值目標處于一種平衡的理想狀態(tài)。不可否定，實現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結果公道是學術界與管理界的美好愿望，也是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的不懈價值追求，但是，不管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規(guī)范如何精心設計，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制度如何精心安頓，評價方如何公道評價，絕對的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結果公道是無法實現的。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程序公道為結果公道提供了信念和制度保障，當評價程序公道的理念一旦被評價主體所接受，評價主體對評價結果公道的有限性是可以接受的。因此，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程序公道一般會促進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結果公道的實現。

〔二〕有利于節(jié)約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本錢

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程序公道對于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本錢的節(jié)約，主要表現為兩個方面：一是節(jié)約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的經濟本錢；二是節(jié)約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的道德本錢。為了發(fā)展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評價主體必然要消耗一定的人力、經費、實驗設備、信息資料等資源，這些資源消耗構成了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的直接本錢；另外，在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中，由于未按照既定的評價流程與規(guī)那么而導致未能很好地完成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而消耗的資源，包括評價錯誤給相關主體造成的本錢和為了糾正錯誤而投入的各種本錢，這些資源消耗構成了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的間接本錢。公道的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程序不僅僅有利于實現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結果的公道，還能夠保證公道的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結果通過付出最少的資源消耗而獲得。道德本錢是指在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中，由于錯誤地采用評價規(guī)范、評價規(guī)那么、評價流程而給無辜者帶來的不正當結果。相對于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的經濟本錢的有形損失，這種不正當結果是一種無形損害，具有更為嚴重的危害性。在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中，道德本錢的產生源于相關主體的權利受到剝奪，如參與的權利、發(fā)表意見的權利、反應的權利等，而公道的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程序可以最大限度地避免這種剝奪，從而防止或減少發(fā)生道德本錢。

〔三〕有利于愛護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主體利益

根據W.C.Kim和R.A.Mauborgne的研究，對等交流和反駁能力是程序公道的重要特征[9]。公道的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程序同樣應具有這樣的特征，這就意味著，在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中，評價主體的人格尊嚴受到尊重、確保利害關系主體加入、評價主體能夠充沛地表述自己的意見、評價主體可以與其他主體展開平等對話、評價主體能夠受到平等對待。因此，從本質上看，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程序公道是過程性的或可操作性的，體現的是一種尊重與文明。通過保障評價主體的控制權、平等參與權、發(fā)言權、申訴權，評價主體的多元利益才有可能在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中被普遍敘述出來；同時，人文社會科學研究管理部門通過積極地聆聽不同評價主體的利益敘述，才能保證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指標、規(guī)范、模型、結果等真正代表人文社會科學研究主體的利益。另外，評價主體能夠通過公道的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程序，預防或補救自身權利可能遇到的損害，從而得以維護自己的正當利益。不公道的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程序是對評價主體根本權利的一種剝奪，沒有評價程序的公道，評價主體的正當利益也就很難實現。

〔四〕有利于提升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公信力

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主體中的評價方與被評價方，在評價過程中都可能具有利用信息不對稱條件欺騙對方以從中獲利的動機，如被評價方的學術造假、學術浮夸等，評價方的人情關系、本位主義的影響等[10]。無論是評價方的道德風險，還是被評價方的道德風險，都會帶來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結果的不合理、不科學、不公道，降低學術界和社會公眾對于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的信任程度，甚至引發(fā)學術界或社會公眾對于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結果的集體抵抗。公道的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程序有具體的操作過程和執(zhí)行規(guī)范，對評價主體中各方的角色定位有分明的認知與界定，各司其職，各負其責，可以最大限度地限制評價主體的不良行為，也能限制其他利益相關者對于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的不當干擾，破除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過程中人的隨意性因素過于泛濫的情況，從而形成學術界、管理界和社會公眾對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的普遍認同和信任，提升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的公信力。

〔五〕有利于促進人文社會科學研究繁榮開展

研究說明，程序公道感與個體行為之間存在著正相關關系：當個體認為程序是公道的，個體就會積極改變自己的行為以適應該程序所指向的對象；當個體認為程序是不公道的，個體那么會有消極的行為取向[11]。人文社會科學研究主體對于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程序公道與否的感知，同樣會影響到他們的科學研究行為。當人文社會科學研究主體認為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程序是公道的，也就會認為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結果是公道的，就會激發(fā)他們對于提高人文社會科學研究水平的責任感，從而投入更多的時間、精力和激情，創(chuàng)新性地發(fā)展人文社會科學研究。這將促進中國特色、中國氣派的人文社會科學研究的繁榮開展。四、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程序公道的規(guī)范

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程序公道有著非常豐盛的含義，其規(guī)范也是多方面的，且隨著人文社會科學事業(yè)的開展，對于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程序公道的規(guī)范要求也會越來越多。但是，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程序必須有能被學術界、管理界和社會公眾所普遍接受和認可的最低限度的公道規(guī)范。最低限度的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程序公道規(guī)范，是實現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公道的底線，堅持這些規(guī)范不一定能確保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程序公道的絕對實現，但不堅持這些規(guī)范那么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程序是不公道的和不可接受的。作為最低限度的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程序公道規(guī)范，應在前文所提到的八項構成要件的根底上，合乎下列要求。

〔一〕主體平等

評價主體作為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程序所指向的當事人，在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中受到平等對待，這是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程序公道的根本要求。主體平等既是強調在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規(guī)范與規(guī)那么面前人人平等，反對任何人操縱程序規(guī)那么、做出偏袒和專斷之舉；又是強調對參與各方的意見與信息給予平等關注，不得偏聽偏信，無根據和理由地表現出傾向性；同時還是強調評價主體的各構成個體在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過程中應受到同樣尊重與認可。

〔二〕實質參與

評價主體以及科研行政管理部門、社會公眾等作為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的利益相關者，他們能否自主地和有效地參與到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程序的制定和實施中是判斷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程序公道與否的首要規(guī)范。特別是評價主體，能否有時機就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程序充沛地發(fā)表自己的意見，保證其根本話語權，實現對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程序的過程控制和決策控制，是影響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程序公道的關鍵因素。

〔三〕價值中立

評價方是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的“法官〞，在評價中應確保中立，這是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程序公道的重要標志與根底，沒有這個規(guī)范，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程序公道就無從說起。價值中立，一是要求與自身有關的人不應該是“法官〞，任何人不能評價自己或與自己有利害關系的被評價方；二是要求評價方在評價時不受時空限制，抑制個人偏好，公平地對待各個被評價方；三是要求評價方不能利用評價權利進行尋租，從而損害被評價方或委托方的利益。

〔四〕程序理性

程序理性是指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程序的合理性，體現和承載了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程序公道的核心價值，是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程序公道的靈魂。程序理性意味著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程序的各個環(huán)節(jié)與流程不是隨機的、任意的，而是有方案的、科學的、合理的，合乎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的客觀規(guī)律，合乎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效率的要求，程序中的各個環(huán)節(jié)與流程及評價目的具有必然的因果關系。

〔五〕程序公開

程序公開是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程序公道的根本要求，使評價程序公道成為看得見的公道。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程序的公開，有助于相關利益者享有根本的敘述權和知情權，加強對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過程的監(jiān)督與制約，避免權力尋租和腐敗行為。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程序公開至少包括三方面的內容：一是要求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指標、規(guī)范、模型、規(guī)那么、流程等公開；二是要求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過程公開；三是要求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結果公開。

〔六〕程序自治

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程序一旦被利益相關者所確認，就具有一定的權威性，因此，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活動的啟動、展開、推進、結束等均應在程序自身內進行，不需要外力的介入，并盡量維持經由該程序得到的評價結果，反對隨意修改、歪曲或否認其結果。這種程序自治的要求，意味著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結果不是產生于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程序之前或者之中，而是由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程序自身最終決定，并且具有形式上的強制性與不可逆性。

五、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程序公道的實現

在現階段，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程序離公道的規(guī)范還有較大距離。實現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程序的公道，應在科學開展觀的指導下，尊重人文社會科學的特點和規(guī)律，以創(chuàng)新和質量為導向，提高認識，加強領導，擴大宣傳。

〔一〕明確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主體職能

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工作的行為主體包括評價委托方、評價方〔受托方〕及被評價方。其中，委托方是指提出評價需求的一方，主要是各級人文社會科學行政管理部門或其他負有管理人文社會科學活動職責的機構、科學研究者、普通民眾等；評價方〔受托方〕是指受委托方委托，組織實施或實施評價活動的一方，主要包括學術同行、科學計量學研究人員、各級科研行政管理部門、民間機構等；被評價方是指申請、承當或參與委托方所組織實施的人文社會科學研究活動的機構、組織或個人。基于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程序公道的主體平等、價值中立、程序理性的規(guī)范，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各主體應明確各自的職能，以保證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的效率性、民主性和穩(wěn)定性。示例，作為評價方，應該主動協助委托方分析其評價需求與目的，而不應越權一手操辦，以評價方的自身意志代替委托方的本來意志。又如，作為被評價方，不能組織評價活動和為評價方支付評價費用，這樣會給評價方認為被評價方是“委托方〞的感覺，這將嚴重影響評價公道性。同時，作為委托方，更多地是提出評價需求與目的，而不應對評價的規(guī)范、辦法、過程等無端指手畫腳。

〔二〕激發(fā)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主體道德自覺

道德自覺是指社會主體有效地發(fā)揮主導性和能動性，自覺遵循普遍的標準體系，使主體的行為與標準體系保持協調，并促使其優(yōu)化認識和實踐過程[12]。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程序公道的內涵、價值與規(guī)范，如果不能轉化為評價主體內在的價值準那么和價值目標，則公道的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程序就不可能真正實現。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程序公道的主體平等、價值中立、程序理性、程序公開、程序自治等規(guī)范，并不必然導致評價主體對它的遵從與效勞，而如果主體具有道德自覺，那么會加深對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程序公道的認同，并在實踐中加以遵循。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主體道德自覺的激發(fā)，一是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主體要不斷提高自身的專業(yè)知識素質，形成對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的正確認識；二是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主體要不斷提高個人涵養(yǎng)和情操，具有正確的價值觀與利益觀，在是非面前立場堅決，堅定維護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的公共利益取向，同時在需要回避時自覺采取回避措施，維護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的純凈與公道；三是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主體要不斷強化守制意識，既要有對不遵從評價制度而帶來惡劣后果的畏懼之心，更要有對評價制度的心甘情愿的接受之心，不得隨意省略或刪減合理的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步驟與環(huán)節(jié)，真正將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程序落實到位，以保證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目的的真正實現?！踩惩晟迫宋纳鐣茖W研究評價指標體系

完善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指標體系，是確保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程序公道的先決條件，是有效完成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工作的前提。一套完整的、科學的、規(guī)范化的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指標體系，能讓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的利益相關者對評價過程產生信任感，從而產生對評價結果的信任感。目前，不同的研究機構與研究人員提出了多種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指標體系，但能讓絕大多數學者、管理人員和社會公眾所認同的指標體系并不多，而所有成果一刀切、重數量輕質量、重經濟效益輕社會效益等導向是造成現有諸多指標體系不受認同的主要原因。因此，完善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指標體系，應堅持以創(chuàng)新和質量為導向，正確把握數量和質量的辯證關系，針對人員、工程、機構、成果等不同評價對象，人文學科和社會科學等不同學科領域，根底研究和應用對策研究等不同研究類型，論文、著作、教材、研究報告、遍及讀物、非紙質出版物等不同研究成果形式，充沛考慮同行評價和社會評價、定性評價與定量評價、過程評價與結果評價、當前評價和長遠評價、直接評價與匿名評價、現場評價與異地評價、會議評價與網絡評價等評價辦法的適用性，建立分類評價指標及各指標的評價規(guī)范，合理確定各指標的權重，選擇適宜的評價模型，最終得出綜合評判。

〔四〕加強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制度建設

實現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程序的公道，還應加強評價制度建設，通過剛性的約束確保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活動標準有序。當然，評價制度波及多個方面，如辯論制度、回避制度、反應制度、公示制度、舉報制度、申訴制度、問責制度、信譽制度等，其建設是一個系統(tǒng)項目問題，當前重點應加強下列評價制度的建設：一是加強專家遴選制度建設，應在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行政管理部門的主持下，建立和完善人文社會科學研究專家系統(tǒng)，開發(fā)專家遴選算法和回避算法，以隨機、回避、輪換為根本原那么，建立評審專家隨機分配系統(tǒng)，加大同行專家評審力度，降低特定專家的影響力與偏執(zhí)；二是加強回避制度建設，通過界定專家需要回避的條件，嚴格執(zhí)行回避制度，堅持杜絕泄漏評審信息、行政干涉、暗箱操作、權學交易、利益沖突等可能導致不公道評價的行為；三是加強專家問責制度建設，明確評審專家的職責和失責后果，做到權責明晰、差錯必究，對因不作為〔有權不用〕、亂作為〔濫用權力〕或不當作為〔工作差錯〕而造成不良后果者，必須嚴肅查究有關評審專家的責任；四是加強申訴復議制度建設，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利益相關者有權對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工作和相關規(guī)那么提出申訴，并能得到反應，出現問題也有途徑尋求矯正和補救；五是加強監(jiān)督制度建設，提高監(jiān)督科技含量，實現行政監(jiān)督、公眾監(jiān)督、學術共同體監(jiān)督、輿論監(jiān)督和個人監(jiān)督相結合，網絡監(jiān)督與傳統(tǒng)監(jiān)督相結合，過程監(jiān)督和隨機監(jiān)督相結合，提高監(jiān)督工作效能。

〔五〕優(yōu)化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實施流程

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程序公道強調利益相關者特別是評價主體的實質參與與主體平等，強調程序理性、程序公開和程序自治，這就必須用程序公道的規(guī)范體系檢視和改造現行的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程序，實現各流程設置的全面與合理。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一般都包括三個階段：評價前準備階段、評價實施階段、評價后反應階段。從目前的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