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常態(tài)背景下從人口角度看待中等收入陷阱

新常態(tài)背景下從人口角度看待中等收入陷阱新常態(tài)背景下從人口角度看待中等收入陷阱

[DOI]10.13939/jki.zgsc.2022.16.010

1引言

中等收入陷阱假說是指在拉丁美洲、東亞、中東、北非等地區(qū)的許多國家發(fā)生過或仍然存在的經濟現(xiàn)象，主要是指在經濟實現(xiàn)快速增長、人均收入水平順利突破低等階段之后，由于諸如經濟結構失衡、人口紅利逐步消退、收入差距持續(xù)擴大、既有體制固化和制度缺陷、技術瓶頸等多方面原因，人均收入水平在中等收入階段的不同層次上出現(xiàn)增速銳減、停滯甚至倒退的情況。中國經濟在改革開放以來的30多年中得以實現(xiàn)平均年增速近10%的騰飛，人均收入水平于2022年到達6807美元，成功步入中高等收入國家行列。但近年來受國際經濟環(huán)境持續(xù)不景氣，加之國內矛盾不斷凸顯、貧富差距不斷拉大、經濟結構扭曲局面亟待改善、政策和人口紅利逐漸消退等問題的影響，中國經濟下行趨勢不斷加大。人均收入狀況能否繼續(xù)保持增長，抑或是就此停滯不前，本文通過對過去曾處于或是成功突破中等收入陷阱的一系列國家數據的實證分析，從人口因素角度對關于中等收入陷阱的理論做出一些新的探索。

2文獻綜述

世界銀行參照各國的人均收入水平，將世界各國和地區(qū)依次劃分為低等、中等和高收入經濟體。按照世界銀行的規(guī)范，中等收入經濟體是指人均收入處于1006～12275美元區(qū)間的國家和地區(qū)。在中等收入經濟體中，人均1006～3975美元的國家和地區(qū)被劃分為中下等收入經濟體，而3976～12275美元的國家和地區(qū)那么稱之為中上等收入經濟體。當然，該規(guī)范只是一個動態(tài)的參考數值。實際上，如果一個國家或地區(qū)在突破低收入階段、進入中等收入經濟體后，在一個相當長的時期內經濟增長遲緩、人均收入停滯不前致使遲遲不能邁進高收入經濟體門檻，即可判定其已落入中等收入陷阱中〔蔡《P，2022〕。從這個角度出發(fā)，中等收入陷阱的主要實質或許可以理解為一個經濟體能否在一個較長的時期保持足夠的經濟增長速度，即經濟的可持續(xù)增長〔馬巖，2022〕。

曾始于20世紀50年代中期的“拉美奇跡〞，使國民經濟得以飛速開展、人均收入水平得以迅速增長的巴西、阿根廷、墨西哥、智利等拉丁美洲國家，卻在20世紀70年代末至80年代初接連陷入經濟停滯甚至倒退的窘境。無獨有偶，從1950年左右開始的“東亞奇跡〞中，最終只有提出“脫亞入歐〞口號的日本和被譽為“亞洲四小龍〞的韓國、新加坡、中國香港和臺灣地區(qū)成功突破了中等收入陷阱，順利進入到高收入經濟體行列，而另被稱為“亞洲四小虎〞的泰國、馬來西亞、印度尼西亞和菲律賓卻在1997年的席卷亞洲金融風暴后一蹶不振，目前仍然處于中等收入國家行列。在不同地域、文化背景和產業(yè)結構下的許多國家都出現(xiàn)了中等收入陷阱的現(xiàn)象，其背后是否存在著某些共同點，眾多研究機構和學者從多個角度出發(fā)，對中等收入陷阱理論及人口因素的影響做了大量的分析和研究。

由于中等收入陷阱波及的是關于人均收入水平的概念，所以人口因素的影響主要可以從下列三方面分析：人口總量、人口結構和人口質量。

人口總量主要波及一個經濟體的人口基數和增長率，基數越大，人口增長率越快，那么維持人均資本廣化所需的經濟增長率也就越高〔Solow，1956〕，人均收入水平提高的難度自然也就越大。

人口結構方面主要波及一國或地區(qū)人口的年齡結構。根據年齡結構組成比例的不同，可以將人口結構劃分為成長型、鞏固型和衰老型，并由此決定了一國或地區(qū)適齡勞動力人口的比重和增長速度。數據顯示，人口增長率與經濟增長率呈現(xiàn)倒U形關系。當人口結構處于豐盛的勞動力供應和高儲蓄率的時期，經濟增長能夠得到額外的增長動力即人口紅利〔蔡《P，2022〕。日本自1990年后的經濟增速銳減乃至長期停滯與當時人口結構嚴重的老齡化、勞動力供應缺乏有著密切的聯(lián)系。

人口質量主要指一國國民的科學、文化素質方面。日本、韓國、中國臺灣、新加坡在20世紀經濟高速開展過程中都通過多方面途徑投入大量的經費支出用于提高綜合教育水平和完善人才培養(yǎng)體系。通過提高人口質量，一方面積淀了深厚的人力資本，為之后勞動生產率和技術水平的提升打下了堅實的根底；另一方面也顯著地提高了平均收入水平，對擴大內需、增強國民消費能力也起到了一定的促進作用〔曾錚，2022〕。

對于中國的開展軌跡，學者也做了不同的分析，并提出了相應的看法。蔡《P〔2022、2022〕按收入水平從低到高將社會開展階段依次分為馬爾薩斯開展階段、劉易斯開展階段和索洛階段，并指出中國于2022年已經超越了劉易斯轉折點，伴隨著農業(yè)殘余勞動力的減少、勞動力短缺現(xiàn)象開始凸顯和勞動者工資的普遍上漲，中國的人口紅利正在逐步消失，中國經濟開始步入主要依靠全要素增長率〔TFP〕增長來帶動經濟增長的索洛階段。AokiMasahiko〔2022〕將包括中國、日本在內的大多數東亞國家的經濟開展過程統(tǒng)一歸納為馬爾薩斯式的貧困陷阱階段、政府主導的經濟開展階段、庫茲涅茨式的借由結構變遷實現(xiàn)開展的階段、依靠人力資本開展的階段和后人口紅利階段，而后三個階段正是一個經濟體從中等收入向高收入邁進的關鍵時期。鄭秉文〔2022〕從增長驅動力的角度將中國自改革開放后的開展階段分為市場驅動、要素驅動、效率驅動和創(chuàng)新驅動共四個階段，其中創(chuàng)新驅動階段也正是當前跨越中等收入陷阱、邁進高收入經濟體的關鍵階段，比照技術創(chuàng)新在高收入興旺國家經濟增長中的高奉獻率，中國在技術創(chuàng)新方面仍有待提高。3實證局部

3.1變量選取與表明

本文從人口總量、人口結構、人口質量三個方面簡要地分析一個經濟體的人口因素影響。在解釋變量方面，筆者選擇了人均GDP增長率〔PER_GDP〕來反映各國和地區(qū)人均收入水平的增速變化，人口增長率〔POPULATION〕來反映人口總量的變化，15～64歲人口占總人口的比例〔AGE〕來反映適齡勞動力的比例，以及每百萬人中的R&D研究人員數量〔RD〕來反映科技水平和人口質量。

國家和地區(qū)的選擇方面，除了參加中國的數據以外，筆者選擇了亞洲地區(qū)成功突破中等收入陷阱的兩個典型國家――日本和韓國，以及歷史上中等收入陷阱體現(xiàn)較為充沛的南美洲的巴西、委內瑞拉以及巴拿馬，以及歐洲地區(qū)在近年來成功進入中上等收入乃至高收入經濟體的土耳其、克羅地亞、匈牙利、立陶宛等十個國家的數據進行了實證分析與研究。

出于對數據的完整性考量，本文選擇了上述國家2000―2022年的以上各項數據。本文數據均來源于世界銀行數據庫網站。

3.2模型的設定

由于經濟數據常常呈現(xiàn)時間趨勢和相互影響，所以本文采取了VAR模型來分析上述三方面因素對人均收入水平變動的影響。在考慮上述變量各自變化率的相互關系下，可設定如下VAR模型：

3.3變量的單位根檢驗

本文選擇了廣泛通用的ADF單位根檢驗辦法，檢驗結果如表1所示。

3.4滯后階數選擇

由表2可知，滯后期可選擇滯后一期或兩期或三期，出于考慮，本文最終選擇滯后兩期。

3.5Granger因果檢驗

從表3結果可以看出，整體來看，ΔPOPULATION、ΔInAGE、ΔInRDrate在10%的水平上共同是ΔPER_GDP的原因，即人口增長率、15～64歲人口占比、R&D人員的變化是人均收入水平增長率變動的原因。

3.6脈沖響應分析

建立上述VAR模型后，可以通過脈沖響應函數來分析各變量沖擊下人均收入增長率變化率的變動情況。

從下列圖中可以看出來自各因素的脈沖響應函數圖。大圖中的左上圖顯示了15～64歲人口占比即適齡勞動力比例變化率的正向沖擊將帶來較長時期的人口紅利，所以其對人均收入水平增長率變動起到大約7期的正面影響。右上圖說明R&D人口比例的變化將對人均收入水平增長起到正面的影響，其帶來的人力資本的深化同樣能在較長時期內起到重要的作用。右下列圖中人口增長率變化率在受到正的沖擊后，因人口數量的增加將直接導致人均收入水平的急劇下滑，但在一期后有所反彈，其負面影響將在很長一段時間持續(xù)。左下列圖證實了人均收入增長率變化率對其自身的沖擊是正向且長期的，即人均收入水平對自身有很強的趨勢性影響。

脈沖響應結果圖

3.7方差分解

表4是人均收入增長率變化率的方差分解結果。表中結果顯示，人均收入增長率變化率很大程度受自身變動的影響，且該影響將會是長期持續(xù)的，作10期預測也依然有84.667%來源于自身。其次人口增長率變化率和R&D人口占比變化率也起到相當的作用，作10期預測分別有9.3976%和5.0465%的占比。而15～64歲人口占比變化率在短期內的影響微乎其微，但中長期來看仍然有一定影響，10期預測約0.889%。

4結論和倡議

4.1結論

本文從人口因素對人均收入水平的三方面影響進行分析，并基于十國數據建立VAR模型，通過實證數據得以考察了人口因素與人均收入增長之間的動態(tài)關系，綜上全文得到了下列結論。

第一，人口增長率的提高對人均收入水平的增長起到一定程度的不利影響，因為新生人口在短期內并沒有發(fā)明財富的能力，而只會單方面拉低人均收入水平。

第二，適齡勞動力人口占比的變化在短期內對人均收入水平的變動幾乎沒有影響，但從長期來看充分的勞動力人口為經濟增長提供了可靠的撐持，所以能夠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人均收入水平。

第三，R&D亦或者說科技水平或人力資本的加深對人均收入水平的提高有著不可替代的正向推動。

第四，人均收入水平的增長有著非常強的時間趨勢。

4.2倡議

基于以上結論和分析，在此總結下列幾點啟示。

一是在可控范圍內可以適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