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語文一輪復習之文言文復習：2013-2021高考語文文言文挖空訓練（含答案）

2013—2021年高考真題文言文挖空訓練（含答案）

[2021新高考卷I】

唐高祖武德九年秋八月甲于（甲為天干首位，子為地支首位，干支相配以紀年月日，文中是紀日。），

太宗即（即位、就位，指做皇帝或諸侯）皇帝位于東宮顯德殿，初，上皇欲強宗室以鎮(zhèn)天下，故皇再（兩

次）從三從弟及兄弟之子，里（即使）童孺皆為王，王者數(shù)十人。上從容問群臣遍封宗子于天下利乎？德

彝對曰：“上皇敦（注重、推崇）睦（親近、和睦）九族，大封親室（宗室，是古代社會中對與君主同一

宗族血親的稱謂，歷代皇族例稱為宗室。），自兩漢以來未有如今之多者，爵命既學（高），多給力役，

恐非示天下以至公也?！鄙显唬骸叭?。朕為天子，所以養(yǎng)百姓也，豈可勞百姓以養(yǎng)己之宗族乎！”十一月

庚寅，降宗室郡王皆為聶公（1.春秋時，楚君稱王，其縣大夫亦僭稱公。2.爵名。晉時始置縣公之爵，歷

代因之，亦謂之開國縣公，明以后廢。），惟有功者數(shù)人不降。上與群臣冷（討論）止盜?；蛘堉胤ㄒ越?/p>

之，上吧（譏笑）之曰：“民之所以為盜者，由賦繁役重，官吏貪求，饑寒切身，故不喉（空閑）顧廉恥

耳。朕當去奢省費，輕徭薄賦，選用廉史，使民衣食有余，則自不為盜，去（哪里、怎么）用重法邪！”

自是數(shù)年之后，淳砂（海內(nèi)，即國內(nèi)，古人認為我國疆土四面環(huán)繞著大海，故稱國境之內(nèi)為海內(nèi)。）升（太

平）平，路不拾遺，外戶不閉，商旅野宿焉。上聞景州錄事參軍張玄素名，召見，問以政道。對日：“隋

主好自專席務（國家的各種政務、各種事務，后亦指這些事務的經(jīng)辦人員），不任群臣，群臣恐懼，唯知

稟受奉行而已，莫之球建（否定句中，代詞作賓語，賓語前置）。以一人之智決（決定）天下之務，借（假

使）使得失相半，乖（違背、不協(xié)調）謬已多，下諛上蔽，不亡何待！陛下謠（果真）能謹擇群臣而分（分

別）任以事，商鐵（把雙手高攏在袖中。比喻安坐而不須有所作為。）穆（和暢、美好）清（清明、太平）

而有（考核）其成敗，以施刑賞，何憂不治！”上善其言，擢為侍御史。上患吏多受解（行賄的財物），

密使左右試賂之。有司門令史受絹一匹，上欲殺之，民部尚書裴矩諫曰：“為吏受賂，罪誠（的確、確實）

當死。但陛下使人遵（贈送）之而受，乃陷人于法也，恐非所謂‘道（通“導”，引導）之以德，吝（整

治、整理）之以禮‘。”上悅，召文武五品已上告之曰：“裴矩能當官力爭，不為面從，儻（倘若、假若）

每事皆然，何憂不治？”

臣光曰：古人有言：“君明臣直。"裴矩佼（巧言、諂媚）于隋而忠于唐，非其性之有變也，君晉（厭

惡）聞其過則忠化為佞，君樂聞直言則佞化為忠。是知君者春（古代測量日影，定時刻的標桿）也，臣者

景（日影）也，表動則景隨矣。

【2021新高考卷n】

初，范陽祖逖少有大志，與劉琨俱為司州主薄同寢。中夜（半夜）聞雞鳴，m（踢）琨覺，曰：“此

非惡聲也”因起舞。及渡江，左丞相睿以為（“以之為”的省略）軍咨祭酒（祭酒，漢魏以后官名。漢代

有博士祭酒，為博士之首。西晉改設國子祭酒，隋唐以后稱國子監(jiān)祭酒，為國子監(jiān)的主管官。），逖居京

口，糾（糾集、集合）合賽（勇猛、矯?。┙。ǔC健、強壯有力，驍?。盒稳菰~活用為名詞，勇猛強壯的

年輕人），言于睿曰：“晉室之亂非上無道而下怨叛也，由宗室爭權，自相魚肉，遂使申然（四夷：指東

夷,北狄，西戎，南蠻。）乘隙，毒（毒害、危害）源（流傳、傳布）中土。今遺號（遺民，指改朝換代

后仍然忠于前朝的人，也泛指淪陷區(qū)的人民）既遭殘（殘害、殺害）螂（殺害），人思自奮，大王誠（果

真）能命將出師，便（命令、派遣）如逖者統(tǒng)之以復中原，郡國豪杰必有望風響應者矣。"睿素無北伐之

志，以逖為奮威將軍、豫州刺史，給千人廖（官方供給糧食），布三千匹，不給鎧仗，使自召募。秋八月，

逖將其部曲百余家渡江，中流，擊楫而誓曰：“祖逖不能清中原而復濟者，有如大江！”遂電（駐扎、戍

守）淮陰，起冶鑄兵，募得二千余人而后進。逖既入譙城，石勒遣石虎圍譙，桓宣救之，虎解（解圍）去。

晉王傳檄天下，稱：“石虎敢?guī)浫颍珊涌v毒，今遣九軍，銳卒三萬，水陸四道，徑造賊場，受祖逖節(jié)

度?！贝笈d三年，逖鎮(zhèn)雍丘，數(shù)（屢次、多次）遣兵邀擊后趙兵，后趙鎮(zhèn)（鎮(zhèn)守）成（戍守，鎮(zhèn)戍：動詞

活用為名詞，戍兵）歸逖者甚多，境土漸博（縮小、減削）。秋七月，詔加（加封）逖鎮(zhèn)西將軍。逖在軍，

與將士同甘苦，約己務施，勸課（督促）農(nóng)桑，撫納新附，雖疏賤者皆結以恩禮。逖練兵積谷，為取河北

之計。后趙王勒患之，乃下幽州為逖修祖、父墓，置守冢二家，因與逖書，求通使及耳市（民族或國家之

間的貿(mào)易活動。）。逖不報書，而聽其互市，收利十倍。禁諸將不使侵暴后趙之民。邊境之間，稍得休息。

四年秋七月，以尚書仆射（pdye,仆是“主管”的意思。古代重武，主射者掌事，故諸官之長稱仆射。

隋三省六部制、魏晉南北朝至宋尚書省的長官稱仆射。）戴淵為西將軍，鎮(zhèn)合肥，逖以已革（裁去、鏟去）

荊棘收河南地，而淵一旦來統(tǒng)之，意甚怏怏（不滿意、不服氣），又聞王敦與劉刁茶I（構成、造成）隙，

將有內(nèi)難。知大功不遂，感激發(fā)病。九月，卒于雍丘。豫州士女若喪父母，譙、梁間皆為立祠。祖逖既卒，

后趙屢寒（劫掠、入侵）河南，拔襄城、城父，圍譙。豫州刺史祖約不能御，退屯壽春。后趙遂取陳留，

梁、鄭之間復蹲（動亂、擾亂）然矣。

（節(jié)選自《通鑒紀事本末?祖逖北伐》）

【2021全國卷I】

戴胄，忠清公直，擢為大理少卿。上以選人多詐冒資蔭，熬（皇帝的詔令。）令自首，不首者死。未幾，

有詐冒事覺者，上欲殺之。胄奏：據(jù)法應派（流刑：即將犯人遣送到指定的邊遠地區(qū)，強制其戴枷服勞役

一年，且不準擅自遷回原籍的一種刑罰，自二千里至三千里分為三等，每等加五百里，是僅次于死刑的一

種較重的刑罰。婦女犯流罪的在原地服勞役三年。）。上怒曰：“卿欲守法，而使朕失信乎？"對曰：“敕者

出于一時之喜怒，法者國家所以（用來……的）布（公布、宣告）大信于天下也。陛下容（憤怒、怨恨）

選人之多詐，故欲殺之，而既知其不可，復斷（判斷、決斷）之以法，此乃忍小忿而存大信也。”上曰：“卿

能執(zhí)法，朕復何憂？"胄前后犯顏（指敢于冒犯君王或尊長的威嚴，常常用于表示直言敢諫的執(zhí)著態(tài)度。）

執(zhí)法，言如涌泉，上皆從之，天下無冤獄。郁令裴仁軌私役門夫，上怒，欲斬之。殿中侍御史長安李乾祐

諫曰：“法者，陛下所與天下共也，非陛下所獨有也。今仁軌半（因犯……罪）輕罪而抵（抵償）極刑（死

刑），臣恐人無所措（放置、安放）手足?！鄙蠍偅馊受壦?，以乾祐為侍御史。上謂侍臣曰：“朕以死刑至

重，故令三覆旁（司法名。是皇帝勾決朝審、秋審情實人犯下達執(zhí)行死刑命令前的必經(jīng)程序。），蓋欲思之

詳熟（深入、周詳）故（緣故）也。而有司須臾（不久、時間很短）之間，三覆己訖。又，古刑人，君為

之徹（通“撤”，撤去）樂誠母（古代帝王遇到天災等讓自己感到內(nèi)疚的情況時，常食素或減少肴饌。），朕

庭無常設之樂，然常為之不啖酒肉。又，百司斷然（案件），唯據(jù)律文，雖情在可矜（憐憫、同情），而不

敢違法，其間豈能盡無冤乎？丁亥，制：“決死囚者，二日中五覆奏，下諸州者三覆奏。行刑之日，西食（官

名。掌帝王膳食。秦始置。）勿進酒肉，內(nèi)教坊（唐高祖置內(nèi)教坊于禁中，掌教習音樂，原屬太常寺。玄宗

開元二年（714年），又置內(nèi)教坊于蓬萊宮側，京都置左右教坊，掌俳優(yōu)雜技，教習俗樂，以宦官為教坊使，

后遂不再屬太常寺。此后凡祭祀朝會用太常雅樂，歲時宴享則用教坊俗樂。）及本孽（古代朝廷掌宗廟禮儀

之官，位列漢朝九卿之首，地位十分崇高，兼管文化教育、陵縣行政，也統(tǒng)轄博士和太學。）不舉樂。皆令

門下覆（審察）視，有據(jù)法當死而情可矜者，錄（記錄）狀以聞?！庇墒侨ūＨ┗睿ù婊睿┥醣姟Ｆ湮?/p>

覆奏者以決前一二日，至決日又三覆奏。惟犯惡逆者一覆奏而已。上嘗與侍臣論（討論）然（案件）。魏征

曰：“煬帝時嘗有盜發(fā)，帝令於士澄捕之，少涉疑似，皆拷訊取服，凡二千余人，帝悉令斬之。木理烝（大

理丞是大理寺的重要官員，大理寺是我國古代掌管刑獄的官署。）張元濟怪其多，試尋其狀，內(nèi)五人嘗為盜，

余皆平民，章（最終）不敢熱秦（執(zhí)章表上奏君主），盡殺之。”上曰：“此豈唯煬帝無道，其臣亦不盡忠。

君臣如此，何得不亡？公等宜戒（警戒、戒備）之?！?/p>

（節(jié)選自《通鑒紀事本末?貞觀君臣論治》）

【2021全國卷n】

九月，契丹大舉入摩（劫掠、侵犯）。時以虜寇深入，中外震駭，召群臣問方（方法、辦法）咯（策

略、謀略）。王欽若臨江人請孝（皇帝親臨某地）金陵，陳堯叟闿州人請幸成都。帝以問寇準，準曰：“不

知誰為陛下畫（謀劃、籌劃）此二策？"帝曰：“卿好（暫且、姑且）斷（判斷、決斷）其可否，勿問其人

也。”準曰：“臣欲得獻策之人，斬以釁鼓（指古代戰(zhàn)爭時殺人或殺牲取血涂在鼓上以舉行祭祀儀式。），

然后北伐耳!陛下神武，將臣協(xié)和，若大駕親征，敵當自遁（逃）；不然（這樣），出奇以掰（阻撓、阻擋）

其謀，堅守以老其師，勞佚之勢，我得勝算矣。奈何棄痼社（廟指宗廟，社指社稷，廟社在古代常用來借

指國家朝廷。），欲幸楚、蜀，所在人心崩潰，敵乘勝深入，天下可復保耶？”帝意乃決，因問準曰：“今

虜騎馳突，而天雄軍實為重鎮(zhèn)，萬一陷沒，則河朔皆虜境也。孰為可守？”準以王欽若薦，且曰：“宜速召

面施（曉瑜，古代上告下的文告，又特指皇帝的詔令），授敕,（便）行?！睔J若至，未及有言，準覆（突

然）曰：“主上親征，非臣子辭難之日，參政為國柄里（執(zhí)掌政權的大臣。），當體此意?！睔J若驚懼不

敢辭。閏月（農(nóng)歷逢閏年加一個月，閏某月指加在某月之后的那個月。）乙亥，以參知政事王欽若判天雄

軍兼都部署。契丹主隆緒同其母蕭氏遣其統(tǒng)軍順國王蕭撻覽攻威虜、順安軍，三路都部署擊敗之，斬偏將，

獲其璃事（行軍時由運輸部隊搬運的物資）。又攻北平智及保州，復為州、碧兵所敗。撻覽與契丹主及其

母合眾攻定州，宋兵拒于唐河，擊其游騎。契丹遂駐兵陽城淀，號二十萬，每縱（放縱）游騎剽掠，小不

利輒（就）引（避開、推開）去，.御律（來回游蕩）無斗志。是時，故將王繼忠為契丹言和好之利，契丹

以為然，遣李興議和。帝曰：“朕豈欲窮兵，惟思息戰(zhàn)。如許通和，即當遣使。”冬十月，遣曹利用掌（前

往、到……去）契丹軍。十二月庚辰，契丹使韓杞持書與曹利用俱來，請盟。利用言契丹欲得關南地。帝

曰：“所言歸地事極無名，若必邀求，朕當決戰(zhàn)！若欲貨財，漢以玉帛賜單于，有故事（舊事、舊業(yè)、先

例、典故等涵義。），宜許之?！逼醯おq覬（希望；希圖。）關南，遣其監(jiān)門衛(wèi)大將軍姚東之持書復議，

帝不許而去。利用竟（最終）以銀十萬兩、絹二十萬匹成約而還。

（節(jié)選自《宋史紀事本末?契丹盟好》）

[2020新高考卷I】

左光斗，字遺直，桐城人。萬歷三十五年進士。除中書舍人。選授御史（是中國古代執(zhí)掌監(jiān)察官員的一

種泛稱。先秦時期，天子、諸侯、大夫、邑率下屬皆置“史”，是負責記錄的史官。約自秦朝開始，御史

專門作為監(jiān)察性質的官職，負責監(jiān)察朝廷官吏，一直延續(xù)到清朝。），巡視中城。捕洎（懲治）吏部豪惡吏,

獲假印七十余，假官一百余人，葷下（又稱為輦轂下，意思是在皇帝的車駕之下，常常用作京都的代稱。）震

悚。出理（管理）電用（是漢以后歷代政府為取得軍隊給養(yǎng)或稅糧，而由政府直接組織經(jīng)營的一種農(nóng)業(yè)集

體耕作制度。），因條（分條）±（呈上）三因（名詞，憑借）十四議，詔悉允行。水利大興,北人始（才）

知茗（種植）稻。鄒元標嘗曰：“三十年前，都人不知稻草何物，今所在皆稻，種水田利也。”閹人劉朝稱不

宮（是古代皇家宮殿的稱呼，由于是太子所居之宮）令旨，索戚腕廢莊。光斗不啟封還之，曰：“尺土皆殿下

有,今日安敢私受。”閹人憤而去。楊漣劾魏忠賢，光斗與其謀，又與攀龍共發(fā)（揭發(fā)）崔呈秀贓（貪贓）私

（徇私），忠賢暨其黨（同黨、黨羽）咸怒。及忠賢逐南星、攀龍、大中，次（下一個）將及漣、光斗。光

斗憤甚，草奏劾忠賢及魏廣微三十二斬罪，圾（準備）十一月二日上之，先遣妻子南還。忠賢訓（偵查、

刺探）知，先二日假（憑借）會推事（審判案件），與漣俱削籍。群小恨不已復粗（構成、造成）文言獄,

入光斗名，遣使往逮。父老子弟擁馬首號哭，聲震原野，堤騎亦為雪涕。至則下承建（皇帝親自掌管的監(jiān)獄）

酷訊。許顯純誣以受楊鎬、熊廷弼賄，漣等初不承，已而恐以不承（接受）為酷刑所斃，冀下（下達）法司，

得少緩死為后圖。諸人俱自誣服，光斗坐贓二萬。忠賢乃矯旨（假托、詐稱），仍令顯純五日一追生（指舊

時地方官吏嚴逼限期辦事，逾期以杖責等表示警懲，繼續(xù)追逼。），不下法司，諸人始悔失計。容城孫奇逢者,

節(jié)俠士也,與定興鹿正以（認為）光斗有德于熊輔（京城管轄的地區(qū)），倡議瞋（湊）金,諸生爭應之。得金

數(shù)千,謀代輸,緩其獄,而光斗與漣已同日為獄卒所斃,時五年七月二十有六日也,年五十一。光斗既死,贓猶

未竟。忠賢令撫按嚴追，系其群叢（堂兄弟及諸子侄）十四人。長兄光霽坐累死,母以哭子死。都御史周應

秋猶以所司承追（受命追查）不力,疏趣之，由是諸人家族盡破。忠賢既誅，贈光斗右都御史，錄其一子。已

再贈太子少保。福王時，追謚忠毅。

（節(jié)選自《明史?左光斗傳》）

[2020新高考卷n】

海瑞，字汝賢，瓊山人。舉多試（由各地州、府主持的考試，考生在各自所在的州、府考試，一般在

八月舉行，故又稱“秋闈”。明清兩代定為每三年一次，在各省城包括京城，舉行）。詈（代理、暫任）

南平教諭，遷淳安知縣。布袒（名詞活用為動詞、穿布衣）胭粟（粗糧，只脫去谷皮的粗米，這里名詞活用

為動詞，吃粗糧。），令老仆苕（種植）蔬自給。總督胡宗憲嘗語人曰：“昨聞海令為母壽，市肉二斤矣！”

都御史鄢懋卿行部過，供具甚薄，抗言邑小不足容車馬，懋卿養(yǎng)（惱怒、發(fā)怒）甚，然素聞瑞名為斂威去。

久之（很久），陸光祖為文選，擢瑞廣鄢（為六部之一，掌管全國土地、戶籍、賦稅、財政收支等事務，

長官為戶部尚書。）主事。時世宗亭用（享有其國，指帝王在位年數(shù)。整個王朝統(tǒng)治的年代）日久，不視

朝，深居西苑，專意芾哮（一般指齋醮科儀，俗稱“道場”，謂之“依科演教”，是一種齋戒祀神儀式。）。

督撫大吏爭上行不（吉祥的征兆。多指帝王受命的征兆），禮官輒表賀，瑞獨上疏。帝得疏，大怒，抵之

地，顧左右曰：“趣（趕快、急促）執(zhí)之，無使得遁（逃）！”宦官黃錦在側曰：“此人素有癡名。聞其上疏

時，自知鍛（觸動、觸犯）忤（違反、抵觸）當死，市一棺，訣（辭別、告別）妻子，待罪于朝，僮仆亦

奔散無留者，是不遁也。”帝默然（……的樣子）。少領（一會兒;片刻）復取讀之，日再三，為感動本思

（嘆息），留中者數(shù)月。遂逮瑞下超然（奉皇帝命令拘捕犯人的監(jiān)獄），究主使者。帝初崩，外庭多未知。

提牢主事聞狀，以瑞且見用，設酒饌款之。瑞自疑當赴西市，恣飲吸（吃），不顧。主事因附耳語：“宮車

適嬖菖（是帝王死去的委婉說法，“晏”義為晚，晏駕指帝王車駕未能按時發(fā)出。），先生今即出大用矣。”

即大慟，隕綱（昏倒）于地。既釋，復故官。帝屢欲召用瑞，執(zhí)政（掌管國家政事，又指執(zhí)掌國家大權的

重臣，還可作為高級官員的通稱。）陰（暗中、暗地里）過（阻止）之，乃以為南京右都御史。諸司素偷

惰，瑞以身旗（糾正）之。有御史偶陳戲樂，欲遵太祖法予之林（杖刑，五刑之一）。百司,（恐懼）恐，

多患苦之。提學御史房寰恐見糾（檢舉）塘（揭發(fā)），欲先發(fā)，給事中鐘宇淳復慫恿，寰再上疏丑詆。瑞

亦屢疏乞休，慰留不允。十五年，卒官。瑞無子。卒時，僉都御史王用汲入視，葛幃敝篇，有寒士所不堪

者。因泣下，?（眾人湊錢）金為斂。小民罷市。喪出江上，白衣冠送者夾岸，K（把酒灑在地上，表示

祭奠）而哭者百里不絕。瑞生平為學，以剛為主，因自號剛峰，天下稱剛峰先生。故所至力行清丈，頒一

條鞭法。意主于利民，而行事不能無偏云。

（節(jié)選自《明史?海瑞傳》）

【2020全國I卷】

蘇軾字子瞻，眉州眉山人。母程氏親授以（用）書，聞古今成敗，?（總是）能語其襄（要領）。嘉

佑二年，試禮部，豐可（主管；主管某項工作的官員或部門；科舉的主試官。）歐陽修驚喜，殿試（,又

稱“御試”、“廷試”、“廷對”等，為科舉考試中的最高一段，由皇帝主持。通過朝廷殿試者為進士，

一甲三人，稱狀元、榜眼和探花，賜進士及第；二甲若干名，賜進士出身；三甲若干名，賜同進士出身。）

中乙科，后以（拿）書見（拜見）修，修語梅圣俞曰：“吾當避（避讓、躲避）此人出一頭地?！变洌?/p>

贈光祿丞。即（已經(jīng)；……之后）除李（守喪期滿，脫除喪服），還朝，以（擔任、從事）判官告院，安

石創(chuàng)行新法，軾上書諭（議論）其不便（弊?。?。新政日下，軾于其間，每國（通過）法以便民，民賴以

安（安定）。徙知密州。可農(nóng)（掌管農(nóng)桑、倉儲、租稅的官吏）行（推行）手笫港（官府令民戶自報田地

和財產(chǎn)作為征稅依據(jù)的辦法），不時（按時）施行者以違制論。軾謂提舉官日：“違朝（帝王的命令）之

坐（犯罪、因……獲罪），若自朝廷，誰敢不從？今出于司農(nóng)，是理（擅自）造得（法令、法則）也。”

提舉官驚曰：“公好（姑且、暫且）徐之。”本幾（不久），朝廷知法害民，罷（廢除）之。

元祐元年，軾以七品服入侍延和，即賜銀緋，遷中書舍人。三年，權（暫時代理）知（管理）禮部貢

舉，會大雪苦寒，士坐庭中，噤（1.閉口不作；2.因冷而哆嗦。）未能言，軾寬（放寬）其禁約，使得盡

技，舉領（宋代貢院內(nèi)設巡捕所，糾察舉人應試時是否遵守場規(guī)，有無舞弊情事）內(nèi)侍每摧辱（侮辱）舉

子，且持曦豚（模糊、不明朗）單詞（詞語），誣以為（把……作為）罪，軾盡奏逐之。四年，積（屢次、

多次）以論事，為m軸看（指身居顯赫職位的當權官員）所恨。軾恐不見（被）容，請外，殍（任命）龍

圖閣學士、知杭州。既至杭，大旱，饑疫并作。軾請于（向）朝，免本路上供米三之下（三分之一），復

得賜廖僧牒（古代僧尼受戒的文字憑證，不僅是僧尼的身份證，而且僧尼不需要繳納稅款，所以度僧牒就

成了免交苛捐雜稅的憑證，背負人命的殺人犯落發(fā)為僧拿到度牒可免除追捕。），易（交換，換）米以救

饑者。明年春，又減價果（賣出）常平米，多作僧（濃稠的粥）粥藥劑，遣使挾醫(yī)分；坊治病，活者（救

活的人）甚眾。軾曰：“杭，水陸之合（聚集，會合），疫死比他處常多。”乃哀（聚、收集）黃（盈余

的、多余的）緡得二千，復發(fā)橐中黃金五十兩，以作病坊（藏市中街道里巷的通稱），布（漸漸）畜錢糧

待之。徽宗立，更三大赦，遂提舉玉局觀，復朝奉郎，軾自元祐以來，未嘗以歲（每年）裸（根據(jù)一定的

標準驗核，這里指考核官員政績）乞遷。故官止于此。建中靖國元年，卒于常州。軾師父洵為（寫作）文，

既而得之于天。嘗自謂：“作文如行云流水，初無定質，但常行于所當行，止于所不可不止。"a（即使）

嬉笑怒罵之辭，皆可節(jié)（寫成文章）而誦之。其體浮酒（博大深沉）光芒，雄視百代，有文章以來，蓬（大

概）亦釁（少）矣。

（節(jié)選自《宋史?蘇軾傳》）

【2020全國n卷】

王安中字履道，中山陽曲人。進士及第（科舉考試應試中選），用（歷任）秘書省著作郎。政和間，

天下爭言瓚廖（祥瑞），廷臣輒筆（公文）表賀，徽宗觀所作，稱為奇才。他日，特出制詔三題使具草，

立戡（寫成），上即草后批：“可中書舍人?！北拘。ú痪茫?，自秘書少監(jiān)除（任命）中書舍人，擢（提

升官職）御史中丞。開封邏卒夜跡盜，盜眼（逃跑）去，民有驚出與卒遇，縛（捆綁）以為（把……作為）

盜；民畛（申訴）諸府，不勝考掠之慘，遂誣服（無辜而服罪）。安中廉（考察，視察）知之，按（考察,

考驗）得冤狀，即出民，抵（使動用法，使……抵）吏罪。

時上方（正）鄉(xiāng)（向往，崇信）神仙之事，蔡京引（推薦）方才（指講神仙方術、從事巫祝術數(shù)活動

的人）王仔昔以妖術見，朝臣戚里裒緣（指某種可資憑借攀附的關系。）天酒（關照）。安中疏請自今招

延山林道術之士，當責所屬保任（擔保）；并言京欺君僭（越禮）上、蠹國害民數(shù)事。上便修（恐懼、驚

懼的樣子）納之。BW（不久）再疏京罪，上曰：“本欲即行卿章，以近天寧節(jié)，俟（等待）過此，當為

卿罷京。”京伺知之，大懼，其子攸目夕（日夜，白天晚上）侍輦中（宮中），泣拜懇祈。上為遷安中翰

林學士，又遷承旨。宣和元年，拜尚書右丞；三年，為左丞。金人來歸燕，謀（謀求）帥臣，安中請行。

王fit贊于上，罩（授任）慶遠軍節(jié)度使、河北河東燕山府路宣撫使、知燕山府，遼降將郭藥師同知府事。

藥師暇扈（蠻橫強暴），府事皆專行，安中不能制（制止），第（只是，只管）曲意奉之，故藥師愈驕。

覆廖（年號）初，言者論其寫令（勾結）王肺、童貫及不幾籌（糾察）郭藥師叛命，罷為觀文殿大學

士、提舉嵩山崇福宮；又責掾（貶任）朝議大夫、秘書少監(jiān)、分司南京，隨州居住；又貶單州團練副使，

象州安置。高宗即位，內(nèi)徙道州，尋（不久）放自便。紹興初，復左中大夫。子辟章知泉州，迎安中往，

未幾卒，年五十九。安中為文豐潤敏拔，尤工四方之制（駢文，句式多用相對整齊的四六句）?；兆趪L宴

睿謨殿，命安中賦詩百韻以紀其事。詩成，賞嘆不已，令本節(jié)（大字書寫）于殿屏，凡侍臣皆以副本賜之。

其見（被）重如此。

（節(jié)選自《宋史?王安中傳》）

[2020年全國in卷】

彪之字叔武，年二十，須鬢皚（白，潔白）白，時人謂之王白須。徹（起初）除佐著作郎、東海王文

學。叢但（堂伯）導謂曰：“選官欲以汝為（任命.…做）尚書郎，汝卒（幸運，有幸）可作諸王佐邪！”

彪之曰：“位之多少既不是（值得）寸（計較），自當任之于時。至于超4（破格提拔），早（這，這個）

所不愿?！彼鞛槔?。累遷御史中丞、侍中、廷尉。時永嘉木號（為郡之最高長官）謝毅，赦（赦免）后殺

郡人周矯，矯叢私（堂兄）球陰（前往，到..…去）州訴冤。揚州刺史殷浩淳（派遣）外事（古代官名。

即從吏史，亦稱從事掾，漢刺史的佐吏）區(qū)（逮捕，拘押）毅，付（交付）廷尉（廷尉:古代官取名，西漢時也稱

大理。遵照皇帝旨意修訂法律，匯總全國斷獄數(shù)，負責詔獄。大臣犯罪，由其直接審理、收獄。）=彪之以

球為獄主（訟案的當事人），身無王粉（爵位），非廷尉所料（處理），不肯受，與州相反復（往來）。穆帝發(fā)詔

令受之。彪之又上疏熱據(jù)（據(jù)理爭論），時人比之張釋之。時當南郊（郊祭，郊祀），簡文帝為（擔任）撫軍，

執(zhí)政（掌管國家政事），坊（咨詢，詢問）彪之應有赦不（通“否”）。答曰：“中興（中途振興）以來，郊祀往

往有赦，囁（古人對自己的謙稱）意嘗謂非直（不合適）。何（為什么）者？黎席（百姓）不達（明白）其意，將謂（認

為）郊祀必赦，至此時，兇愚之輩復生心于僥幸矣?！彼鞆闹Ｓ篮湍?，多疾疫。舊制（制度，規(guī)章），朝臣

家有時疾，染器（傳染）三人以上者，身里（即使）無病，百日不得入宮。至愚（到這個時候），百官多列家疾，

不入。彪之又言：“疾疫之年，家無不染。若（如果）以之不復入宮，則直骨（隨侍帝王的人員）頓闞（困頓缺

乏），王者宮?。ㄔO在皇宮內(nèi)的官署）空矣。"朝廷從之?；颍ǖ鹊剑┖單钠冢ɑ实邸⒒屎?、太后去世），群臣疑

惑，未敢立闞（繼承人）。吸（有的人）云，宜當須大司馬處分（處理，安排）。彪之無售（態(tài)度嚴肅，神態(tài)嚴厲）

曰：“君崩，太子代立，大司馬何容得異（異議）！若先畫（當面）咨，必反為所（被）責矣。”于是朝議乃（才）

定。及孝武帝即位，太皇太后令以帝沖他（年幼），令溫依周公用攝（古代帝干因年幼不能親政，大臣代居其

位來處理政務）故事。事已施行，彪之曰：“此異常大事，大司馬必當囿（堅決）讓（推辭，辭讓），使萬機（當

政者處理的各種重要事務）停滯，稽（稽延、拖延）廖（荒廢）山陵，未敢奉（遵從）令。謹（鄭重地）具封還內(nèi)

（宮中），請停。”事遂不行（實行）。加光祿大夫、儀同三司，未拜。疾尊（重，嚴重），帝遣黃門侍郎問所

苦，賜錢三十萬以背（辦理，可譯為“買）醫(yī)藥。太元二年卒，年七十三，即以光祿為贈，道（古代皇帝、貴

族、大臣、杰出官員或其它有地位的人死后所加的帶有褒貶意義的稱號）曰簡。

（節(jié)選自《晉書?王彪之傳》）

【2019年全國I卷】

賈生（古時對讀書人的通稱）名（名是供長輩呼喚；字，又稱“表字”，是為了便于他人稱謂，對平

輩或尊輩稱字是出于禮貌和尊敬）誼洛陽人也年十八以（因為）能誦詩眉（連綴，這里是寫文章的意思）

書同（聞名，出名）于郡中吳廷尉為河南守（即太守，是郡守的尊稱）聞（聽說）其為才（指才能優(yōu)異）

H（招呼）罩（安放）甚幸愛孝文皇帝初立，聞河南守吳公治平，故（從前）與李斯同，a（舊指縣，古

代諸侯分給大夫的封地）而芾（通“嘗”，曾經(jīng)）學事（為……做事）w（代詞，代李斯），乃孤（征召，

是皇帝征聘社會知名人士到朝廷充任要職。）為廷尉。廷尉乃言賈生年少，頗（很）通諸子百家之書。文

帝召以為（應“以之為”的省略）（是學官名，秦漢時是指掌管書籍文典、通曉史事的官職，后指學

術上專通一經(jīng)或精通一藝、從事教授生徒的官職）。懸（這）時賈生年二十余，最為少。每詔令議下，諸

老先生不能言，賈生盡（都）為之對（應答），人人各如（好像）其意所欲出。W（各位）生于是乃以為

能不及（比得上。）也。孝文帝說（通“悅”，喜歡）之，超迂（超級提拔），一歲（年）中至太中大夫。

賈生以為（認為）漢興至孝文二十余年，天下和洽（和平融洽），而囿（確實）當改正朝（一年的第一天。

正，一年的開始；朔，一月的開始。古時改朝換代，新王朝表示“應天承運”，須重定正朔，改正朔，就

是改定歷法），易（改變）服售（指車馬服飾的顏色），法（訂立）制度，定官名，興（振興）禮樂，乃

等（都）草具（草擬）其事儀法，色西（崇尚）黃，數(shù)用五，為官名，悉奧（改變）秦之法。孝文帝初即

他（登上帝位），謙讓本漫（無暇，指沒有時間）也。諸律令所更（更改）定，R（以及）列侯悉旗（接

近，走）B（列侯悉就國：要求諸侯都要到自己的封地上去，因當時有不少宗室功臣受封之后，依然不離

京城），其說（思想，觀點）皆自賈弟發(fā)（產(chǎn)生）之。于是天子以（商議）以為賈生任公卿之位。絳、灌、

東陽侯、馮敬之履（之類，指這些人）盡事（嫉妒）之，乃筮（說壞話）賈生曰：“洛陽之人，年少初學，

專欲理（獨攬，獨有）權，紛亂諸事。”于是天子后亦瞬（疏遠，不親近）之，不用（采用）其議（提議），

乃以賈生為長沙王太傅。賈生第（……之后，已經(jīng)）（告辭，辭別）往行，R（等到）渡湘水，為賦以

用（悼念死者）屈原。為長沙王太傅三年，后歲余，賈生征（被征召）見（拜見）。孝文帝方（正）堂擎

（漢制祭天地五畤，皇帝派人行祀或郡國祭祀之后，皆以祭余之肉歸致皇帝，以示受福，叫受釐），坐。

上國（因為）感鬼神事，而問鬼神之本（本源）。賈生國（就）A（詳細地）道（講解）所以然（這樣）

之狀。至夜半，文帝前席。既罷（完畢），曰：“吾久不見賈生，自以為過（超過）之，今不及（比得上。

見《師說》“其賢不及孔子"）也。”后（度過一段時間）壩之（不久），拜（任命）賈生為梁懷王太傅。

梁懷王，文帝之少子，愛，而好書，故令賈生便（給……當老師）之。文帝復封淮南厲王子四人皆為列侯。

賈生課（規(guī)勸），以為患之興（興起）自（從）此起（開始）矣。賈生藜（多次）上疏（奏章。疏，是古

代臣子向皇帝分條陳述自己對某事意見的一種文體），言諸侯或連（接連）數(shù)郡，非（違背）古之制，可

言（漸漸）朝（削減）之。文帝不聽。居數(shù)年，懷王騎，墮馬而死，無后（后代）。賈生自傷（悲痛，感

慨）為傅無狀，哭泣歲余，亦死。

（節(jié)選自《史記?屈原賈生列傳》）

【2019年全國n卷】

商君者，衛(wèi)之諸麻孽（旁支側出或妾生之子）公子也，名（名是古代男子出生后不久父親起的；字是

古代男子二十歲舉行加冠禮后起的。古代男子稱自己往往稱名，稱別人往往稱字）鞅，姓（姓者，統(tǒng)其祖

考之所自出；氏者，別其子孫之所自分。氏所以別貴賤，貴者有氏，賤者有名無氏）公孫氏，其祖本（本

來）姬姓也，鞅少好刑名之學（刑，通“形”，指形體或事實。名，指言論或主張。戰(zhàn)國時以申不為代表

的法家一派。主張循名責實，以推行法治，強化上下關系。），事（侍奉）魏相公叔座。公叔座知（知道）

其賢，未及（來得及）進（推薦）。含（適逢，正趕上）座病魏惠王親往問病公叔曰公孫鞅年雖少有奇才

愿王舉（全）國而聽之王即（如果）不聽用鞅必殺之無令出境公叔即（已經(jīng)，之后）死，鞅聞秦孝公下令

國中求賢者，將修（整治）繆公之業(yè)，東復侵地，乃遂西入秦，H（通過）孝公寵臣景監(jiān)以求見（拜見）

孝公。公與惜（談論），數(shù)日不成（滿足）。景監(jiān)曰：“子何以（賓語前置句）中（合乎）吾君？吾君之

歡甚也?！摈痹唬骸拔嵋詮妵g詡（說服）君，君大說（通“悅”，對……感到高興）之耳?！毙⒐?/p>

用衛(wèi)鞅，鞅欲變法，恐天下又（非議）己。衛(wèi)鞅曰：“疑（猶豫不定）行無名，疑事無功。圣人茍可以強

國，不法其故；茍可以利民，不循其禮?！毙⒐唬骸懊@（好，表示應答之詞）?！薄爸危ㄖ卫恚┦啦灰?/p>

道（方法，途徑），便國不法古。敢（所以）湯武不循古而手（名詞用作動詞，稱王），夏殷不易（改變）

禮而立（滅亡）。反古者不可非（責難），而循禮者不足多（贊揚）?！毙⒐眨骸吧?。”以衛(wèi)鞅為左庶

長，卒（終于）定變法之令。令行于民期年，秦民之國都言初令之不便者以千數(shù)。于建（在這個時候）太

子犯法。衛(wèi)鞅曰：“法之不行（實行），自上犯之?！睂⒏郏ㄒ婪☉娃k）太子。太子，君嗣也，不可施刑，

刑其停（即太子傅，古代又稱太子太師、太子太傅、太子太保為“東宮三師”，都是太子的老師）公子虔，

蹤其師公孫賈。明日，秦人皆尊（尊奉）令。行之十年，秦民大說（通“悅”），道（道路）不拾草（遺

失的東西），山無盜賊，家給（供）人足。民勇于公戰(zhàn)，怯于私斗，鄉(xiāng)邑大治。于是以鞅為大良造。周（度

過一段時間）五年，秦人富強。孝公便（派遣）衛(wèi)鞅將（率領）而伐魏。衛(wèi)鞅伏甲士而襲虜魏公子卬，S

（趁機）攻其軍，盡破之以歸秦。魏惠王兵教（多次、屢次）破于（介詞，被）齊秦，國內(nèi)空，日以削，

恐，乃便便（派遣使者，前一個“便”是動詞，派遣；后一個“使”是名詞，使者）割河酉（指黃河以西）

之地，獻于秦以和。而魏遂去（離開）安邑，餒（遷移）都大梁。梁惠王曰：“寡人恨（遺憾）不用公叔

座之言也?！毙l(wèi)鞅既破魏還，秦封之於、商十五邑，號為商君。

（節(jié)選自《史記?商君列傳》）

【2019年全國in卷】

吳起者，衛(wèi)人也，事（侍奉）魯君。齊人攻魯，將（率領）而攻齊，大破之。魯人吸（有的人）曰未

（句首語氣詞）魯小國兩（卻）有戰(zhàn)勝之名（名聲）則諸侯用（謀劃，謀求）魯矣且魯衛(wèi)兄弟之國也而君

用起則是棄衛(wèi)魯君疑之謝（推辭，謝絕）吳起。吳起于是（在這個時候）用（聽說）魏文俅（公、侯、伯、

子、男五等爵位）賢，欲事之。魏文侯以為（“以之為”的省略）將（將領），擊秦，a（奪?。┪宄?。

起之為將，與士卒最下者（定語后置句）同衣食，與士卒分勞苦。卒有病疽者（定語后置句），起為吮之。

卒母聞而哭之，曰：“非然（這樣）也。往年吳公吮其父，其父戰(zhàn)不熊踵（轉身往回走，退縮），遂殂（天

子死日崩，諸侯死日薨，大夫死目卒，土曰不祿，庶人日死）于（介詞，被）敵。吳公今又吮其子，妾不

知其死所（名詞，地方）矣。”文侯以（因為）吳起善用兵，廉平，盡能得士心，乃以為（“以之為”的

省略）西河守，以堇（抗拒）秦、韓。魏文侯既卒，起事其子武侯。武侯?。ㄌ刂杆虾叫校┪骱佣?，

中流，廖（環(huán)顧四周）而謂吳起曰：“美哉乎山河之囿（險要的），此魏國之寶也！”起對曰：“昔殷紂

之國，左孟門，右太行，常山在其北，大河經(jīng)其南，修（整治）政不德，武王殺之。由此觀之，在德不在

險。若（如果）君不修（修養(yǎng)）德，舟中之人盡為敵國也。”武侯曰：“善。”吳起為西河守，甚有聲名。

魏置（設立、設置）相（丞相。是封建官僚機構中的最高官職，是秉承君主旨意綜理全國政務的人。有時

稱相國，常與宰相通稱，簡稱“相”），相（讓……做丞相）田文。吳起不悅，謂田文日：“請與子論功，

可乎？”文曰：“主少國疑，大臣未附，百姓不信（信任），方（正）是之時，M（看，注視）之于子乎？

屬之于我乎？”起默然良久（很久），曰：“屬之子矣?！蔽脑唬骸按四宋崴裕ā脑颍┟迹ㄌ幵?，

處于）f（古代對男子的尊稱，譯為“您”）之上也?！眳瞧鹉耍ú牛┳灾ト纾ú蝗纾┨镂?。田文既死，

公叔為相，曲（娶公主為妻）魏公主，而當（嫉妒）吳起。吳起懼得罪，遂去（離開），即（于是，就）

Z（動詞，到）楚。楚悼王壽（一向，向來）聞起賢，至則相楚。于是南平百越；北并（吞并）陳蔡，卻

（便退卻）三晉；西伐秦。諸侯國（擔憂，害怕）處之強（定語后置句）。故（所以）楚之貴戚盡欲竄（妒

忌）吳起。及（等到）悼王死，宗室大臣作亂而攻吳起，吳起走（逃跑）Z（到）王尸而伏（趴）之。擊

起之徒（這些人）H（趁機）射刺吳起，并申（擊中）悼王。悼王既葬，太子立，乃便（讓）令尹盡誅射

吳起而并中王尸者（……的人）。坐（因為……而犯罪）射起而夷（誅滅）宗死者七十余家。

（《史記?孫子吳起列傳》）

【2018全國I卷】

魯芝字世英，扶風郡人也。世有名婚（名望與德行），為西州豪壽（豪門大族）。父為郭汜所（被）

害，芝州褓（嬰兒時期）流離，年十七，乃移居雍，璞圖、（專心致志于思索）墳籍（古代典藉）?？づe（推

選）上計吏（官職名），州警（選聘）別駕。魏車騎將軍郭淮為雍州刺史，深敬重之。舉奉朦（漢代選拔

人才的科目），除（授予官職）郎中。后拜（授予官職）騎都尉、參軍事、行安南太守，遷尚書郎。曹真

出等（統(tǒng)領、統(tǒng)帥）關右，又參大司馬軍事。真索（諸侯去世），宣帝代焉，乃引（推舉）芝參驟騎軍事，

轉天水太守。郡鄰于蜀，數(shù)被（蒙受）侵掠，戶口減削，寇盜充斥，芝傾心鎮(zhèn)衛(wèi)，更（再）造（建造）城

市，數(shù)年間舊境悉復（回復、答復）。遷廣平太守。天水亮（少數(shù)民族，通常指生活在東方的少數(shù)民族）

夏（內(nèi)地人民）裹（仰慕）德，老幼赴幽（皇帝居住的地方，也指朝廷）獻書，乞留芝。魏明帝許焉。曹

爽輔政，引為司馬。芝屢有說（正直的）言嘉謀，爽弗能納（采納）。及宣帝起兵誅爽，芝率余眾犯（襲

擊）門斬關，馳出赴爽，勸爽曰：“公居伊周之位，一旦以（因為）罪里（表被動）題（罷免官職），雖

欲牽黃犬，復可得（能夠）乎!若鐵（挾持）天保許昌，杖（通“仗”，憑借）大威以理檄（緊急文書）征

四方兵，熟（誰）不從!舍此而去，欲就不市（刑場），豈不演（痛心）哉！”爽憒（懦弱）愚（糊涂、心

疑不定）不能用（聽?。?，學（最終）委身受戮。芝坐（因…犯罪）爽下獄，當死，而口不訟（申訴）直，

志不茍免。宣帝嘉之，赦而不誅俄而起為并州刺史。諸葛誕以壽春叛，魏帝出征，芝率荊州文武以為先驅。

誕平，遷大尚書，掌刑理。武帝找陂（帝王登基），轉鎮(zhèn)東將軍，進爵為侯。帝以芝清忠厚正（踐行正道），

素無居宅，使軍兵為作屋五十間。芝以年及暮手（七十歲，古人一般七十歲辭官家居），,考（辭官）遜

他（辭讓、退位），章表十余上，于是征為光祿大夫，位特進（授予列侯中有特殊地位的人，位于三公），

給吏卒，門施行時（允許在家門口放上木頭架子，遮擋人馬，這是魏晉之后高官的殊榮）。羊祜為車騎將

軍，乃以位讓芝，曰：“光祿大夫魯芝潔身寡欲，和而不同，眼事（從事公職）華發(fā)，以禮終始，未蒙此

選，臣更（卻、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