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代文閱讀-《紅樓夢》-2025年上海高考語文重點題型（解析版）

重點題10現(xiàn)代文閱讀—《紅樓夢》

【三年高考試題】

（2023?上海春考）閱讀下文，完成下面小題。

屋舍

傅菲

①屋舍特別經(jīng)得起破舊，像一個人，特別經(jīng)得起衰老。墻，是黃土墻。瓦，是紅土瓦。四

面黃土墻，前后各開一扇門，兩個斜屋頂，便是一間河邊的屋舍了。一間屋舍可以住人三百年。

②紅土瓦要經(jīng)五十年以上的日曬雨淋，黏土燒制出來的紅色才褪盡，成了黑瓦。瓦楞上有

了狗尾巴草，一根兩根，豎起來，隨風招搖。瓦壟里，烏青的苔葬長了毛茸茸一層。夏季，青

苔卷曲，曬干了的玉米須一般，都以為它死了，可陣雨繞著村子跑了一圈，它又腫脹起來，黑

須吸飽了水分，過了一夜，青黝黝的。

③谷雨時節(jié)，燕子銜來唾泥、草屑、脫落的鳥羽，在房梁下筑巢。雛燕長出了黃喙，唧唧，

唧唧，在窩里，不知疲倦地叫。燕子飛進門口，巢里一下子探出四五只腦袋，張開喙爭食。有

了燕子，屋舍像多了一群小孩，有了生機和氣象。燕子是家里長居的親戚，假如家里突然有一

年燕子不來，全家人都會落寞，猜想著，燕子怎么不來了呢？母親對我講，燕子來的時候，要

飛過汪洋大海，再遠再累，不畏路途千辛萬苦，都會回到舊年的屋舍。

④做房子，是大事。柱子、房梁和大門，用料都不能馬虎。下地基，豎大門，上梁，喬遷，

都要挑選吉日。

⑤建一棟房子，需要準備幾年，甚至幾十年。木料、石頭、糧食、菜蔬、工具、勞力、錢

銀，都不可或缺。積個十年二十年，準備得差不多了，看了風水，打了木樁，再請來石匠、木

匠，下地基。下地基，動土了，放鞭炮，上香，算是請土地神，請來親友鄉(xiāng)鄰，吃一餐。石匠

必是老師傅，德技受人尊崇，腰扎紅布條，挖第一鏟土，潑灑一碗燒酒，喝唱：“福耶——天

地吉祥，日吉西陽。先請陰陽，再請魯班。請到魯班先師，締造萬年華堂。左邊造起金銀鋪，

右邊造起囤谷倉?！?/p>

⑥墻是夯墻。泥是黃泥，黏土，摻石灰，用鏟攪拌，一畚箕一畚箕，倒在一個夾板里，用

兩頭狼牙棒一■樣的木柞，夯。一■木柞，一■木柞，雙手抱著木柞夯。夯了夾板，才知道什么是苦

累。夯夾板時，黃泥里會夾雜泡過水曬干的蘆葦稈。這樣的墻，三百年也不會倒塌。

⑦豎了大門，石匠師傅便催促木匠師傅，加把勁，等著上梁。請來親友鄉(xiāng)鄰，把屋架用棕

繩綁起來，放了萬響的炮仗，把屋架點對點，角對角，線對線，立起來。

⑧秋天很快結束，冬雨很快到來。河水羸弱，山油茶花凋敝多時，霜露一天比一天白，冷

澀的田疇一片發(fā)白發(fā)黃，漆樹葉紅遍山崖。木匠忙著定瓦椽，石匠開始蓋瓦，徒弟夯地坪，地

面撒一層石灰，夯，夯，夯。一棟泥土房出現(xiàn)在了一條小河邊，紅瓦黃墻。喬遷的日子也到了。

⑨大雪來臨，屋檐掛起了長長的冰凌。新建的房子，在晨昏，升起了炊煙。人在泥腥撲鼻

的廂房里，靜靜酣睡。廳堂擺著八仙桌、竹椅子、板凳。廚房有了柴火，木柜。木柜里有碗筷、

勺盤，有腌辣椒、霉豆腐。早中晚三餐，母親的勞作，有了誘人的味道。畚箕，筐要，曬席，

都掛在墻上。鐮刀，斧頭，柴刀，都插在木匣鞘里。圓肚的米缸是個大肚羅漢，酒缸藏在地窖

里。蓑衣，斗笠，懸掛在門背后。房子成了屋舍。

⑩雨水的潮氣，太陽的燥氣，隱隱的蠟燭光，淡淡的柴火煙，灶膛的蒸汽，蜘蛛的爬痕，

犬吠聲，雞鳴聲，豬的號叫聲，孩子的嬉鬧聲——它們隨時間一起，滲透進墻里。滲透進了夯

實的地坪里，滲透進了木板里，滲透進了米缸里。影跡滲透進了時間，時間透進了另一個時間。

屋舍有了長久不滅的聲息。

?做房子的人，已經(jīng)下不了床，他的衰老是屋舍老舊的一部分。他會想起什么呢？想起他

年輕時，上山伐木，下河撈石頭。想起他娶妻的那個夜晚，蠟燭一直燒到天亮，燭油淌滿了桌

面，火苗一直撲通撲通地跳著。想起這間屋子里，每一粒土，都滴下了他滾燙的汗水。想起自

己挑著稻谷，翻曬，入谷倉，一要筐一要筐地倒進去，堆得滿滿一倉。想起他床畔的親人，他

笑了，含而不露，淚水模糊了眼睛，最后一滴淚水飽含了全部。

?一棟棟的屋舍，在河邊，低低地縮在蓬勃而起的一棵棵樹下。一個四季，一圈樹輪，無

數(shù)個樹輪，屋舍有的成了頹圮。黃土墻早已發(fā)白，墻縫有了雨水霜雪的留痕，柱子房梁有了蛛

絲和蟲洞。蟲噬咬的木膏粉，撲簌簌落下來，落在我們肩上，成了時間的灰燼。

?有母親居住的屋舍，便是我們隱藏在靈魂深處的家。屋舍大門口，是一條石板路，石板

路通小巷，小巷盡頭是稻田，過了稻田便是小河，小河通往另一條江河，沒有盡頭。世界被一

條河打開了閘門。

?風雪夜歸人，再一次推開屋舍厚重的大門。

（有刪改）

n.請立足你的閱讀經(jīng)驗，結合相關文本內(nèi)容，把下面這一則學習建議補寫完整。

閱讀不同文體的作品，我們要選擇恰切的方法。假設你栗理解“熟人社會”這一文化現(xiàn)象，

面對《紅樓夢》，合適的方法是梳理人物關系，如發(fā)現(xiàn)家業(yè)蕭條的劉姥姥能夠進入鐘鳴鼎食的

賈府是基于其女婿家祖上與金陵王家連宗認親，進而理解這一現(xiàn)象；面對《鄉(xiāng)土中國》，合適

的方法是,如；面對《屋舍》這篇散文，合適的方法是,如O

【答案】

答案示例：（1）把握論述方法，注意形成結論的過程（2）理解作者對重視契約的現(xiàn)代社會和

重視規(guī)矩的鄉(xiāng)土社會的比較，從而把握鄉(xiāng)土社會因熟悉而彼此信任的特征（3）聚焦場景，感

受形象（4）文中所敘述的建房一事關聯(lián)起村子里的許多人：石匠必是老師傅，下地基、立屋

架都要請來親友鄉(xiāng)鄰。人們聚村而居，彼此熟悉，有共同的習俗、文化。這是一個熟人社會。

評分說明：（1）（3）（4）1分，（2）2分（能結合《鄉(xiāng)土中國》分析給1分，能緊扣“熟人

社會”分析給2分）。評分細則：方法1點1分，分析1點2分，給滿5分為止答案補充：（1）

把握關鍵概念；把握重要觀點；理解用以闡釋觀點的材料。（2）“鄉(xiāng)土本色”和“禮治秩序”篇

中有以下表述：“熟人”與陌生人相對，熟人社會是一種沒有具體目的，只是因為一起生長而發(fā)

生的社會，該社會以共同積累的經(jīng)驗為行為規(guī)范，維系社會秋序。

【解析】本題考查學生探究問題，個性化解讀的能力。

注意“閱讀不同文體的作品，我們要選擇恰切的方法”，要理解“熟人社會”這一文化現(xiàn)象，題干

提示我們思考的角度和“主題”。

《鄉(xiāng)土中國》是費孝通先生寫的一部社會學著作，主要研究中國鄉(xiāng)土社會傳統(tǒng)文化和社會結構

理論。既然是研究性著作，閱讀時應注意把握論述方法，注意形成結論的過程。如關于“熟人

社會”，費孝通這樣講“在社會學里，我們常分出兩種不同性質(zhì)的社會，一種并沒有具體目的，

只是因為在一起生長而發(fā)生的社會，一種是為了要完成一件任務而結合的社會。前者是禮俗社

會，后者是法理社會”“我們大家是熟人，打個招呼就是了，還用得著多說么？”——這類的話

已經(jīng)成了我們現(xiàn)代社會的阻礙?，F(xiàn)代社會是個陌生人組成的社會，各人不知道各人的底細，所

以得講個明白；還要怕口說無憑，畫個押，簽個字。這樣才發(fā)生法律。在鄉(xiāng)土社會中法律是無

從發(fā)生的?！斑@不是見外了么？”鄉(xiāng)土社會里從熟悉得到信任。鄉(xiāng)土社會的信用并不是對契約的

重視，而是發(fā)生于對一種行為的規(guī)矩熟悉到不假思索時的可靠性"，這下我們就明白了，中國

的傳統(tǒng)鄉(xiāng)土社會本色，在于熟悉。因為熟悉，大家相處不需要現(xiàn)代社會抽象的法律和規(guī)則，只

需要掌握手段和目的之間的個別關聯(lián)就行了。理解作者對重視契約的現(xiàn)代社會和重視規(guī)矩的鄉(xiāng)

土社會的比較，從而把握鄉(xiāng)土社會因熟悉而彼此信任的特征。

《屋舍》是一篇散文，文章用了很多篇幅寫建房的過程，閱讀時我們要聚焦場景，感受形象。

如“下地基，動土了，放鞭炮，上香，算是請土地神，請來親友鄉(xiāng)鄰，吃一餐。石匠必是老師

傅，德技受人尊崇，腰扎紅布條，挖第一鏟土，潑灑一碗燒酒……”“豎了大門，石匠師傅便催

促木匠師傅，加把勁，等著上梁。請來親友鄉(xiāng)鄰，把屋架用棕繩綁起來，放了萬響的炮仗，把

屋架點對點，角對角，線對線，立起來”。建房子需要像石匠老師傅、親友相鄰等幫忙，人們

聚村而居，彼此熟悉，有共同的習俗、文化。這是一個熟人社會。

【備考提示】

（一）在社科類閱讀中考查《紅樓夢》關聯(lián)題

1.理解主題思想：《紅樓夢》的主題思想涉及到多個層面，包括對封建社會的批判、對人

性復雜的展示、對愛情和婚姻的探討等。在答題時，要深入挖掘作品的主題，并對其進行全面

的闡述。

2.分析人物關系：《紅樓夢》中的人物關系復雜，各個人物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分

析人物關系能幫助你更深入地理解人物性格和情節(jié)發(fā)展。

3.探究敘事手法：《紅樓夢》的敘事手法獨特，如多重視角敘述、隱喻和象征等。在答題

時，可以分析這些敘事手法如何影響故事的呈現(xiàn)和意義。

4.品味語言藝術：《紅樓夢》的語言藝術是其魅力的重要組成部分?？梢詮恼Z言的修辭手

法、風格特點等方面入手，品味作品的語言藝術魅力。

5.整合信息答題：在答題過程中，要注意整合文中的信息，盡量引用原文或?qū)υ倪M行解

釋和闡述，以支持你的觀點。同時，要注意邏輯清晰，條理分明。

（二）在文學類閱讀中考查《紅樓夢》關聯(lián)題

1.理解背景信息：了解《紅樓夢》的背景、作者曹雪芹的生平和寫作背景，有助于更好地

理解文本。

2.把握主題：《紅樓夢》是一部描繪封建社會衰敗和人性的小說，把握這一主題對答題至

關重要。

3.人物關系分析：分析主要人物之間的關系，如寶黛釵、賈母等，有助于理解情節(jié)發(fā)展。

4.細節(jié)分析：關注文本中的細節(jié)描寫，這往往是理解人物性格、情感和故事深層意義的關

鍵。

5.文本深層含義探究：《紅樓夢》有許多隱喻和象征，探究這些深層含義有助于更深入地

理解文本。

6.對比閱讀：對比不同版本的《紅樓夢》或與其他文學作品進行對比閱讀，可以發(fā)現(xiàn)更多

相似之處和差異。

7.多角度思考：從文化、歷史、哲學等多角度思考問題，有助于更全面地理解《紅樓夢》。

8.檢查答案：最后要檢查答案是否符合題目的要求，是否準確、完整地回答了問題。

【模擬試題】

1.（2024.上海普陀.二模）閱讀以下書籍資料，完成各題。

“中國戲曲的現(xiàn)代意義”主題論壇對話錄（節(jié)選）

論壇參與者：戲曲史學專家廖教授

澳大利亞漢學家M教授

傳統(tǒng)戲曲愛好者杜先生

廖教授發(fā)言1:

中國戲曲本身無所謂“現(xiàn)代性”，只能說當下我們應該怎樣認識中國戲曲的現(xiàn)代意義。戲曲

不是精英的文化形態(tài)，其作品自古不入經(jīng)史子集，不進入圣賢儒統(tǒng)的政治結構，卻是滲透到民

間文化的角角落落，與老百姓的生活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包括情感聯(lián)系，這是大家喜歡戲曲

的很重要的原因。陜西人就愛吼一聲秦腔，河南人就愛聽豫劇。魯迅散文《社戲》里的描寫是

大家都熟悉的，戲曲是社會民俗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這種狀況至少持續(xù)了一千年，曾經(jīng)一

度停止，現(xiàn)在又開始復活。比如在湖南臨武縣的小山村，儺戲曾停演三十多年，現(xiàn)在每年都演

十幾次。人類三大古老戲劇樣式中的古希臘悲劇、印度梵劇都消失了，中國戲曲卻還活著。它

還活著，這是最重要的。今天，文化多樣性正在成為世界性的呼聲，中國戲曲活著，就讓我們

有一個與西方文化對照的自己文化的鮮活樣本，從而可以感受人類不同文化形態(tài)的不同質(zhì)地。

M教授發(fā)言1:

我看過昆曲《紅樓夢》《牡丹亭》，它們有一種夢幻般的美，很特別。中國傳統(tǒng)戲曲是世

界偉大的傳統(tǒng)戲劇形式之一，無論是其音樂、舞蹈、歌唱、服裝、姿態(tài)、化妝或是舞臺展現(xiàn)，

都值得被欣賞、被分析。但依我看來，戲劇在社會中的角色同樣是個十分有趣的、非常值得研

究的領域。我們可以更具體地問：為什么人們會想去寫作、表演或是欣賞戲??？是為了娛樂、

教育、道德提升、神明崇拜，還是兼而有之，或是有其他的原因？

您剛談到中國戲曲正在復活，我希望您這么說是對的，但我不確定能不能這樣說。1953年

中國人口普查，農(nóng)村人口占到90%；而根據(jù)2010年人口普查，農(nóng)村人口和城市人口各占一半。

我聽說現(xiàn)在城市的人口比農(nóng)村人口要多。幾年前，《戲劇報》上有一些辯論，傳統(tǒng)戲劇是否會

滅亡。農(nóng)村人口變少了，他們熱愛的戲曲會衰落。我希望這種文化不會因此而滅亡。

杜先生發(fā)言1:

戲曲沒有了過去的生長環(huán)境，味道就變了?，F(xiàn)在農(nóng)村辦紅白喜事請人吹喇叭唱戲，熱鬧就

行，不講究質(zhì)量。演員也青黃不接，很多都改行了。

M教授發(fā)言2：

很多國家的古典戲劇發(fā)展都遇到當代文化的挑戰(zhàn)。相比之下，中國戲曲的處境可能更艱難

一些。2016年是莎士比亞和湯顯祖逝世400周年，然而關注莎士比亞的人遠比關注湯顯祖的

人多。我當然非?？隙ㄉ勘葋喪莻ゴ蟮模且矔闷?，為什么這兩位偉大的劇作家的待遇

會有如此的差別？

廖教授發(fā)言2：

湯顯祖在中國文化中的位置與莎士比亞在西方文化中的位置是不同的。莎士比亞是歐洲文

藝復興的戲劇源頭，也是正宗的文學源頭，今天仍被稱作西方尤其是英語文學的鼻祖。講英語

文學當然要從莎士比亞講起。英語占領了全球，莎士比亞也就受到了最高推崇。而在中國傳統(tǒng)

文化里，戲曲處在小道、末技的最低位置，不入士大夫法眼，在這樣的風氣下，湯顯祖的《牡

丹亭》也就被認為是“不入流”的。

今天我們談戲曲的影響力，同樣離不開時代風尚的托舉。要獲得廣泛認可，就必須走出既

定的小圈子，走進主流人群、尤其是年輕人的心中，比如青春版《牡丹亭》的改編，一下子帶

起來一批“80后粉絲”，已經(jīng)成為中國戲曲現(xiàn)代化轉型成功的典型案例。

M教授發(fā)言3：

我同意廖先生的觀點。年輕人是未來的一代，要讓他們喜歡戲劇，這一點很重要。但現(xiàn)代

化太多，就會喪失傳統(tǒng)。青春版《牡丹亭》還是不錯的，精華被保留下來了。

廖教授發(fā)言3：

現(xiàn)代版的戲曲與原生態(tài)戲曲不一樣，要怎么權衡？在中西方文化夾雜的形勢下，中國戲曲

究竟要走向什么方向？現(xiàn)代文化的一個主要特點就是多樣性，尤其是現(xiàn)代多媒體的傳播渠道又

給多樣化的文化形態(tài)增加了一些復雜的因素。要找到戲曲在當代社會的生存空間和發(fā)展方向，

讓戲曲文化真正傳承下去，確實首先要解決一個問題：中國戲曲的核心究竟是什么？

杜先生發(fā)言2：

有些跟風的改編戲曲很像西方的歌舞劇，只是披上了戲曲的外衣，實際上完全不是那個味

兒。最近剛看過廖教授的新書《氣韻與格局》，里面有對戲曲核心價值的分析，說得太對了，

中國戲曲最有特點的就是這種寫意的美。

廖教授發(fā)言4：

是啊，這種獨特的東方美學意蘊完全可以超越時代。

10.請以《紅樓夢》中的人物故事為例，向M教授解說中國古代社會“戲曲不入士大夫法眼”

的現(xiàn)象。

【答案】36.答案示例1：M教授您之前說看過昆曲《紅樓夢》，《紅樓夢》中的賈寶玉就非

常愛讀愛聽《牡丹亭》《西廂記》，然而在他的父親賈政眼中，這樣的行為無助于科舉入仕,

是不務正業(yè)，“專在秣詞艷賦上作工夫”。推崇儒家正統(tǒng)的賈政還曾因?qū)氂窠Y交唱戲的“戲子”、

荒廢學業(yè)等問題而發(fā)怒責打他。作為封建時代士大夫的典型代表，賈政的表現(xiàn)反映出當時文人

對戲曲價值的普遍輕視，也就是廖教授所說的“戲曲不入士大夫法眼”。

答案示例2：M教授您好。戲劇作品在中國古代不屬于精英的文化形態(tài)，被視為不登大雅之堂

的雜書甚至“邪書”，不要說士大夫，連閨閣女子讀它都是“有失檢點”。《紅樓夢》中寶玉、黛

玉讀《牡丹亭》《西廂記》都只能私下偷偷摸摸地看。某次行酒令，黛玉不小心說了《牡丹亭》

《西廂記》中的句子，便被寶釵勸說要揀正經(jīng)書看，以免移了性情。由此可見，在講究“讀書

明理“、克己復禮的中國古代社會，戲劇作品在讀書人眼中有多么的“不入流”。

【解析】本題考查學生對文中信息進行分析、運用的能力。

根據(jù)題干可知，需要結合《紅樓夢》的內(nèi)容向M教授闡述“戲曲不入士大夫法眼”的具體體現(xiàn)。

根據(jù)原文“而在中國傳統(tǒng)文化里，戲曲處在小道、末技的最低位置，不入士大夫法眼，在這樣

的風氣下，湯顯祖的《牡丹亭》也就被認為是‘不入流'的"，可知戲曲處在小道、末技的最低位

置，不入士大夫法眼。

《紅樓夢》中，賈寶玉就非常愛讀愛聽《牡丹亭》《西廂記》，但它們在不屬于精英的文化形

態(tài)，處在小道、末技的最低位置，“有失檢點”；讀《牡丹亭》《西廂記》無法科舉入仕，荒廢

學業(yè)，與儒家正統(tǒng)思想相悖，所以賈寶玉會因為結交唱戲的“戲子”、荒廢學業(yè)而受到推崇儒家

正統(tǒng)的賈政責打，林黛玉會因說了《牡丹亭》《西廂記》中的句子會被薛寶釵提醒。這些都體

現(xiàn)了當時文人對戲曲價值的普遍輕視，反映了在講究“讀書明理”、克己復禮的中國古代社會,

戲劇作品在讀書人眼中有多么“不入流”的現(xiàn)實。

2.（2024?上海松江.二模）閱讀下面的材料，完成下面小題。

材料一：

①改編是一種典型的互文性現(xiàn)象，互文性理論關注和強調(diào)的是根據(jù)該理論，“舞劇互文''

是在舞劇研究中，作為主文本的舞劇與其他多種形式的藝術文本建立的對話關系。并且，改編

最深層內(nèi)在機制之一的互文性，它的關注重心并非傳統(tǒng)意義上作品和作者的關系，而是通過與

原著對話，強調(diào)舞劇中存在原著文本的言語及意義，從被重復的表述中分析舞劇文本和原著文

本的關系。舞劇對文學作品改編不僅是藝術形式、藝術語言的轉化，更多涉及編導對原著闡釋

的深層次問題。

②從審美范疇來看，《紅樓夢》在結構龐大的敘事背后展示的是一種悲劇的意蘊。原著《好

了歌》及《好了歌注》中跛足道人的“好就是了，了就是好”不僅是對紅樓人物的注解，也是對

一切命運抗爭的唱嘆，這種空白與舞蹈有著異曲同工之處。舞蹈的身體語言的多義性及長于抒

情的另類表義性使其具有言有盡而意無窮的藝術特征，而舞蹈獨有的空白則是影視戲曲等藝術

形式所不具備的。同時，文化語境中的《紅樓夢》已成為具有普遍價值的文化意象，這也構成

了它與其他文化交流的前提。

③改編類作品的互文性研究中，舞劇被視為“主文本”，原著作為它的“互文本”，從引用、

暗示、翻譯、戲仿等方面分析考察紅樓舞劇與小說《紅樓夢》的互文性。

④互文性研究的前提是“同”，但是其價值卻是對同中之異的探求，互文性的價值正在于文

本之間的異質(zhì)性和對話。舞劇對原著的改編大抵可分為“忠于原著”和“借題發(fā)揮”兩條涇渭分明

的路徑，其差異核心就在于“意"和“形''在不同文本之間、不同語境之下產(chǎn)生的關聯(lián)。紅樓舞劇

對原著或是如“賦”直書陳事，或是如“比”以物喻志，或是如“興''文已盡而意有余。哈德羅?布

魯姆認為互文性更側重于強調(diào)兩個文本創(chuàng)作者之間的關系。一方面，改編是一種具有詮釋性質(zhì)

的創(chuàng)作，“文本詮釋原則上不可能只被局限為作者意圖的東西，或同時代如何理解他的東西。

文本不是作者主觀性的表現(xiàn)。相反，文本只是詮釋者同文本對話中進入真實的存在，而且詮釋

者的情景是理解文本的重要條件?！泵鎸υ谋?改編絕非"復印機''式的復制，實際上，對

文本意義的體驗與認識本身就是一個無限的過程，新的意義必然會在這一過程中發(fā)生，而這也

是互文性的過程。紅樓舞劇與小說原著的互文性關系可從三種類型來分析。

⑤第一種是忠于原著情節(jié)的再現(xiàn)式互涉。忠于原著改編要形神兼?zhèn)?，“形”是指改編作?/p>

的框架結構、重要情節(jié)、中心內(nèi)容、主要人物諸層面與原著基本一致，在主題上沒有根本的變

化，觀眾能自覺地將之與原著聯(lián)系在一起。

⑥紅樓舞劇與原著互涉對話的第二種是“離形得似”式的“得意忘言”。莊子言“荃者所以在魚,

得魚而忘荃；蹄者所以在兔，得兔而忘蹄；言者所以在意，得意而忘言“（《莊子?外物》）。

在這類作品中，“言”的目的在“意”，但“言'’本身并非“意編導的創(chuàng)作目的不是再現(xiàn)原著的內(nèi)

容情節(jié)，也不糾結于原著龐大的結構和復雜的人物關系的舞蹈呈現(xiàn)，其目的在于詮釋原著的深

層意蘊，既然言不能盡意，就不必拘于所言。

⑦第三種互文性關系是借紅樓之事以澆胸中之塊壘的隨意賦形。對原著情節(jié)進行顛覆，而

這種顛覆背后是編導在充分把握原著后自我視角的表達。作品是編導表達自我的載體，而原著

中的人物被抽象為符號。

材料二：

民族舞劇《紅樓夢》打破常規(guī)敘事手法，將章回體小說特色融入劇中，其中不乏一些如“元

春省親”“黛玉葬花”等著名的紅樓故事，也有重新解構的“團圓”“花葬”兩幕。這樣的創(chuàng)新蘊含了

編導對生命的思考，是對原著靈魂溝通的結果。這兩幕充分展現(xiàn)了青春的盛放與凋零，是用現(xiàn)

代審美方式對經(jīng)典的成功演繹。

【團圓】寶玉在想象中看到十一金釵一起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寶玉回頭看著這些姐妹，以為

一切如舊。而在重重帷幕和珠簾后的陰影里，是寶釵孤獨的身影，只有她留在了冰冷悲涼的現(xiàn)

實中。

【花葬】十二釵披散長發(fā)，身著純色長裙，手執(zhí)各自的代表花朵登場，端坐于十二把高背

官帽椅上。伴著音樂，十二釵跳起現(xiàn)代舞，她們圍繞形如墓碑的椅子不斷攀爬、翻滾，不斷拉

扯、掙扎。最終，一切又歸于靜默，十二釵漸次離去，徒留滿地花朵和寶玉凝望的背影。

材料三：

觀眾甲：“團圓”以大團圓烏托邦式想象顛覆了現(xiàn)實，嚴重違背了《紅樓夢》小說主旨，視

覺的美消解了深層悲劇美。

觀眾乙：“花葬”一幕，以椅背象征墓碑，有一種時空上的割裂感。且“花葬”十二釵的現(xiàn)代

舞體現(xiàn)了女性的抗爭，不符合原著中十二金釵的性格特征。

11.對于民族舞劇《紅樓夢》中的【團圓】【花葬】兩幕，觀眾接受度不一。借助材料一和你

對《紅樓夢》的理解，從材料三中選擇一位觀眾的發(fā)言進行評析。

【答案】參考示例一：觀眾甲，我不同意你的觀點。你認為“團圓”一幕的想象嚴重違背了《紅

樓夢》的小說主旨，視覺美消解悲劇美。我認為你沒有理解原著主題及舞劇與小說的互文關系。

舞劇改編可以對原著進行詮釋，互文性的價值正在于文本之間的異質(zhì)性和對話：“團圓”展現(xiàn)出

大觀園女子在想象中團圓的一幕，雖然原著并沒有這樣的情節(jié)，但舞劇以獨有的藝術方式詮釋

原著“千紅一窟”的深層悲劇內(nèi)蘊。

參考示例二：觀眾甲，你認為“團圓”一幕背了《紅樓夢》的小說主旨是有道理的。根據(jù)材料一

互文性理論，不同藝術形式的改編可對原著詮釋，或傳遞自己的視角的觀點。但根據(jù)材料二來

看，本民族舞劇更多是詮釋原著主旨。而《紅樓夢》中結局為寶玉不知所終，了斷塵緣，因此，

眾女子與寶玉團圓重新回歸有如“大觀園”這種可能性是不存在的。說明編者沒有很好地理解原

著，改編消解了悲劇美，且削弱了批判現(xiàn)實的力量。

【解析】本題考查學生探究文本中的某些問題，提出自己的見解的能力。

答題時，需要理解材料三觀眾的評價，觀眾甲、乙都對“團圓”“花葬”提出了質(zhì)疑，甲認為“團

圓”違背小說主旨，消解了作品的悲劇美。乙認為現(xiàn)代舞體現(xiàn)的抗爭不符合小說中人物的性格

特征。

可以反對觀眾的觀點。根據(jù)材料一“互文性研究的前提是‘同'，但是其價值卻是對同中之異的探

求，互文性的價值正在于文本之間的異質(zhì)性和對話”可知，互文性的價值正在于舞劇同文本之

間的差異性和對話，原著中大觀園中的女子是“千紅一窟，萬艷同杯”，而舞劇卻作了大團圓處

理，正是體現(xiàn)其差異性，在差異中體現(xiàn)作品的主旨，更能顯示出巨大的悲劇價值。

可以同意觀眾的觀點。根據(jù)材料一“舞劇對原著的改編大抵可分為‘忠于原著'和'借題發(fā)揮'兩條

涇渭分明的路徑”可知，對原著改編可以有不同的形式，既可以忠實原著，也可以借題發(fā)揮。

但材料一同時又提出“對原著情節(jié)進行顛覆，而這種顛覆背后是編導在充分把握原著后自我視

角的表達”，即要能夠充分把握原著，不可偏離原著。根據(jù)材料二“民族舞劇”這一概念，即某

個特定民族的傳統(tǒng)文化為背景，表現(xiàn)該民族的文化特色和精神風貌，故舞劇不能脫離特有的精

神風貌?！皥F圓”中以大觀園中眾女子的團圓為結局，背離了原著想要傳達出的傳統(tǒng)精神風貌,

使結局不再具有悲劇美。

如果選擇“花葬”，亦可以通過以上理論及原著中十二位女子最終只能在命運的枷鎖中黯然凋零

的故事進行分析。

3.（2023?上海寶山?二模）閱讀下文，完成下面小題。

昨夜閑潭夢落花

謝冕

①我在一本書的扉頁上寫下“花落無聲”四個字。這四個字來自一個遙遠的記憶：母親維

著發(fā)髻，身著白色的夏布衣裙，她在樹下的井邊洗衣。那是一座古老宅第幽深的院子，母親的

身子一起一伏。她的身前身后落滿花瓣。那些花是細小的，細得呈粉狀，龍眼花、荔枝花，都

很細小，淡淡的黃色，淡淡的清香。荔枝花時早一些，龍眼花時晚一些，再就是柚子花了，柚

子花花形大一些，它的香氣很濃，熏得人醉。母親就這樣，搓著、浣著，伴隨母親的是靜靜院

落的靜靜的亭午，近處有蝶影，遠處是蟬鳴。日光透過濃密的樹蔭，花瓣雨也似的灑下來，花

影、日影，攪成了我的迷蒙的童年。歲月就這樣無聲地流逝，正如花無聲地飄落。

②花落無聲，花落有情。它伴我度過童年不知憂慮的日子。伴我在母親身邊看她汲水，看

她搓衣，看汗水幽幽地沁出在她的臉頰和臂膀。有時讀書、寫字，花就在窗外飄落，也是靜靜

的，無聲，如粉末，甚至如塵。不知何時開始有了憂愁，有了分擔這種憂愁的愿望。那是因為

貧窮，捉襟見肘，歲月險仄。求學、溫飽，甚至生存，一時都成了問題，于是幼小的心中有了

憂思?；ㄟ€是無聲地落，日子卻是愈過愈艱難。童年的天空有了云翳，記憶中除了游玩、嬉戲，

添加了借貸、典當、撿稻穗、被迫做童工，還有空襲警報，以及為了逃難，也因為學費，而陷

于不知終點的不寧與驚恐之中。窗外，花還是無聲地飄落，卻是無憂變成了內(nèi)心的隱痛。遠離

了童年的天真，我在憂患中早熟。

③有時不再靜謐無聲，而是風雨飄蕩，在家鄉(xiāng)福建，特別是夏季，臺風過后，是另一番景

象?；淞艘坏?，既不溫馨，也不纏綿——是一種被摧殘的零落和傷害。這也是童年的家鄉(xiāng)的

記憶。福州地處東南海濱，清明過后，入了雨季，臺風時起。夜間風雨過后，凌晨推門一看，

竟是落紅遍地，花瓣沾著雨水，也攪著撕碎的葉，伴著泥污。夜來風雨，記載著花的零落，葉

的飄零，那情景好比是芳華遭了蹂蹣。少年不解世事，心頭竟也浮上無端的落寞與哀傷。后來

經(jīng)歷多了，知道那是一種傷悼，傷悼時光的消逝，傷悼靜謐與安寧的消逝。故而在我，花落無

聲不單是享受無聲的、夢境般的美，也曾是承受著無聲的疼痛。

④我自信我有相當?shù)男睦沓惺苣芰?。我知道在我的周圍，人們?nèi)绾卧谑芸?、掙扎，較之他

們，我慶幸我還活著，我不愿渲染苦難，盡管我未曾逃脫過任何一次。堅持、隱忍、吞咽，并

且學會遺忘。記得那年，我因言獲罪，陷入一場個人無法抵御的“文案”之中，孤立無援，葉

敗花殘，一時心事蒼茫。那時我短期任教于泉州的華僑大學，那里的冬季仍然有明亮的陽光，

刺桐在開花，三角梅瀑布般地垂掛下來，激情的井噴也似的花，把巍峨的校門淹沒在花海之中。

那座校園的美麗和師生的溫馨，讓我忘了北方冬季的風沙與霜凍。一位寫書法的朋友在默默中

贈我一副對聯(lián)：

偶因風雨驚花落

再起樓臺待月明

⑤字是娟秀溫婉的，不張揚，卻蘊著內(nèi)在的堅韌，優(yōu)美地內(nèi)斂著。盡管有風有雨，但在人

生途中乃是尋常，正如月圓月缺，潮漲潮落，是一種“偶因”，卻也是必然。重要的是自身的

化解，一次又一次的心驚風雨，期待著一次又一次的“再起”，再起于樓臺之上，為的是迎接

緩緩升起在天邊的那一輪皎潔的明月。這位朋友深知我當日的處境，他是在用詩句慰藉并激勵

我。及今思來，竟是一種博大的溫馨與愛意。就這樣，我度過了一場“偶因風雨驚花落”的危

境。

⑥花落無聲，原是為紀念母親而寫，那些在母親身邊的日子是多么短暫，那些接受無邊的

母愛的日子，隨著母親的青春年華而遠逝了。歲月無痕，花落滿地，留下的，是無邊的悵惘和

永久的思念。歲月咬嚙著我的肉體，卻未能磨滅我的記憶，那種花落無聲的感覺，愈是遙遠卻

愈是深沉?！白蛞归e潭夢落花，可憐春半不還家?！爆F(xiàn)在輪到我自己了，我經(jīng)歷了人生的長途

跋涉，一步一步，自信是認真的，不茍且，不妥協(xié)，也不玩世不恭和漫不經(jīng)心，只是矜持地、

凝重地踩著腳下的路，繞過陡峭，踏著荊棘，疼痛、紅腫、瘀血，但不停步，只是一徑地堅持

著前行。日子如花，花瓣卻雪片也似的落滿了一地。

12.散文與小說有不同的寫作特點。比較本文第③段與下文《紅樓夢》片段，分析兩者不同的

表達作用。

那一日，正當三月中浣，早飯后，寶玉攜了一套《會真記》，走到沁芳閘橋那邊桃花底下

一塊石上坐著，展開《會真記》，從頭細玩。正看到“落紅成陣”，只見一陣風過，把樹頭上

桃花吹下一大半來，落得滿身滿書滿地皆是。寶玉要抖將下來，恐怕腳步踐踏了，只得兜了那

花瓣，來至池邊，抖在池內(nèi)。那花瓣浮在水面，飄飄蕩蕩，竟流出沁芳閘去了。

回來只見地下還有許多，寶玉正胸蹋間，只聽背后有人說道：“你在這里作什么？”寶玉

一回頭，卻是林黛玉來了，肩上擔著花鋤，鋤上掛著花囊，手內(nèi)拿著花帚。寶玉笑道：”好,

好，來罷！把這個花掃起來，擺在那水里。我才搭了好些在那里呢。”黛玉道：“擺在水里不

好。你看這里的水干凈，只一流出去，有人家的地方臟的臭的混倒，仍舊把花遭塌了。那畸角

上我有一個花冢，如今把它掃了，裝在這絹袋里，拿土埋上，日久不過隨土化了，豈不干凈?！?/p>

【答案】示例：散文是以自己的親見親歷抒發(fā)內(nèi)心的情感，而小說是具體環(huán)境中展現(xiàn)人物活動、

刻畫人物形象。散文的第③段是作者回憶少年時期的經(jīng)歷，臺風過后，落紅滿地，一片狼藉，

花的凋零讓“我”落寞哀傷，內(nèi)心疼痛。而《紅樓夢》描寫落花時節(jié)桃花樹下的人物活動，寶玉

不忍心落花被踐踏，將花瓣抖在水面，而黛玉擔心臟水弄污了落花，以花鋤、花帚將落花納入

花囊，埋進花冢。既表現(xiàn)了兩人的愛花惜花之情，更表現(xiàn)了黛玉高潔脫俗、細膩敏感的心靈。

【解析】本題考查學生比較閱讀之分析文章題材特征和表現(xiàn)手法的能力。

散文和小說的最大區(qū)別是，散文的內(nèi)容是真實的，小說的內(nèi)容是虛構的。本文是散文，是以自

己的親見親歷抒發(fā)內(nèi)心的真情實感，而小說的靈魂是人物，通過具體環(huán)境展現(xiàn)人物活動、刻畫

人物形象。

散文的第③段，“花落了一地，既不溫馨，也不纏綿——是一種被摧殘的零落和傷害。這也是

童年的家鄉(xiāng)的記憶”“夜間風雨過后，凌晨推門一看，竟是落紅遍地，花瓣沾著雨水，也攪著撕

碎的葉……少年不解世事，心頭竟也浮上無端的落寞與哀傷……花落無聲不單是享受無聲的、

夢境般的美，也曾是承受著無聲的疼痛”，是作者回憶少年時期的經(jīng)歷，臺風過后，落紅滿地，

一片狼藉，花的凋零讓“我”落寞哀傷，內(nèi)心疼痛。散文借景物抒情；

《紅樓夢》中，“早飯后，寶玉攜了一套《會真記》……只見一陣風過，把樹頭上桃花吹下一

大半來，落得滿身滿書滿地皆是。寶玉要抖將下來，恐怕腳步踐踏了，只得兜了那花瓣，來至

池邊……林黛玉來了，肩上擔著花鋤，鋤上掛著花囊……”“如今把它掃了，裝在這絹袋里，拿

土埋上，日久不過隨土化了，豈不干凈”，描寫落花時節(jié)桃花樹下的人物活動，寶玉不忍心落

花被踐踏，將花瓣抖在水面，而黛玉擔心臟水弄污了落花，以花鋤、花帚將落花納入花囊，埋

進花冢。既表現(xiàn)了兩人的愛花惜花之情，更表現(xiàn)了黛玉高潔脫俗、細膩敏感的心靈。小說借情

境及人物活動塑造形象。

4.（22-23高三上?上海長寧?期中）閱讀下面的文章，完成下面小題。

真善美的“錯位”

孫紹振

①俄國作家車爾尼雪夫斯基認為“美是生活”（真），而根據(jù)康德的審美價值論，美則是情

感。之所以這么認為，是因為前者太機械了，把“真”看成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絕對的價值。

事實上不是這樣的，按康德的學說，價值應該有三種：真、善、美。

②康德沒有解決的是，在藝術中，并不是一切情感都是美的。什么樣的情感才是審美的呢？

是特殊的、不可重復的情感，又是深刻的、藏在深層的潛意識里的，甚至是以智性為底蘊的。

我們的古典文論說得更準確：一方面是陸機的《文賦》說“詩緣情”，一方面是更經(jīng)典的《詩大

序》：“在心為志，發(fā)言為詩?！标P鍵在于用什么方法來表現(xiàn)。用的不是生活的本來面貌，而是

象征的、假定的形式?！懊朗钦娴摹边@一觀念是不完全的。美是藝術家情志通過假定、想象的自

由，超越現(xiàn)實、意蘊發(fā)生變異的，但是，美和真并不絕對矛盾，而是交叉的。這就是說，美和

真二者之間的關系，用我的話來說，就是“錯位”，并不是一個半徑不同的同心圓，而是圓心有

距離的；真善美，是三個偏心圓的交錯。只要拿文藝作品來核對一下，不但真和美是不統(tǒng)一的，

而且和善也是不統(tǒng)一的，真善美三者是“錯位”的。

③審美與科學認識活動還有一個區(qū)別，就是它的非功利性，這一點是康德說的。善，最初

級的意思就是有用或者實用。實用的目的是固定的，而情感是自由的，所以實用是壓抑情感的，

如果拘于實用，就沒有情感了。在這一點上，許多理論家都搞得很亂，就是魯迅有時也有些混

亂，他在《門外文談》中說過這樣一段話：

我想，人類是在未有文字之前，就有了創(chuàng)作的，可惜沒有人記下，也沒有法子記下。我們

的祖先的原始人，原是連話也不會說的，為了共同勞作，必需發(fā)表意見，才漸漸的練出復雜的

聲音來，假如那時大家抬木頭，都覺得吃力了，卻想不到發(fā)表，其中有一個叫道“杭育杭育”,

那么，這就是創(chuàng)作；大家也要佩服，應用的，這就等于出版；倘若用什么記號留存了下來，這

就是文學；他當然就是作家，也是文學家，是“杭育杭育派

④魯迅說的很生動，但是，從根本上來說，混淆了實用價值和藝術價值。所以德國的萊辛

在他的《漢堡劇評》中，開宗明義就宣稱：藝術乃是“逼真的幻覺在這一點上，中國古典詩

話比他早差不多一個世紀就覺悟到了，黃生在《一木堂詩魔》卷一中提出詩乃“以無為有，以

虛為實，以假為真”，這里的“無”和“有”、“虛”和“實”、“假”和“真”的對立統(tǒng)一和轉化，可比萊

辛徹底多了，“虛”者、“無”者、“假”者，都是“幻覺”，但是并不一定要“逼真”。

⑤審美是詩意的，但是，不僅僅是詩意的美的陶冶，而且包含著對惡的審視。藝術上往往

有這樣的現(xiàn)象，就是寫惡事、惡人，也以一種藝術的眼光去審視，這種惡事、惡人，就和丑發(fā)

生了錯位，甚至變得可愛起來。

⑥《三國演義》中寫到曹操先誤殺了呂伯奢一家八口，后來明知呂伯奢是好心款待他，又

把他殺了。明知錯了，一錯再錯，不僅不懺悔，不難為情，還要宣言“寧叫我負天下人，不叫

天下人負我“，為自己堅決而果斷地不道德而“動心”，而自我欣賞，為自己的不要臉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