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海官塘卓姓來自珠璣巷(2008.11.28.).doc

廣東珠海官塘卓姓來自珠璣巷 作者：卓稚雄卓姓是戰(zhàn)國末期楚王族的后裔。發(fā)祥地和早期的遷徙局限于中原。漢代特別是南北朝以后，中原卓族因為戰(zhàn)亂、仕途，不斷遷徙南移。近年各地整理族譜，對先祖歷代的遷徙，大體覓得根源。廣東、廣西、海南等多數(shù)卓姓，是早年遷徙福建的卓姓后裔。但珠海官塘卓姓，有別于卓姓的福建族系，官塘卓姓先祖的遷徙，具有不同的歷史背景和年代，路線是河南開封浙江諸暨南雄珠璣巷珠江三角洲（廣州、珠海），與珠三角多數(shù)中原南移的廣府族姓的經(jīng)歷相同。本來，古時重視世系族譜，望族尤甚。珠海官塘村卓姓是西河望族，在官塘村聚落人口曾達(dá)數(shù)千，移居海外始于十七世紀(jì)，僑民估計逾萬。但官塘卓姓，自戰(zhàn)國以后至宋末以前的世系記述，至今未見遺傳。據(jù)現(xiàn)存明、清古族譜記載，這是因為南宋末年，避兵燹，在遷徙時典籍散失所致。由此，割斷了官塘卓姓自秦代到南宋末年的世系記錄和遷徙歷史。雖然到明、清時期，官塘卓族中的賢能又“耳于先輩”憑長者的口傳，重修了族譜。但“世遠(yuǎn)年湮，往者不無缺略”,“不知幾世，遷居者不知幾人，名諱世數(shù)不可得而詳”（注一）。重修的族譜只能記錄宋末明初南遷今中山雍陌以后的世代?！胺睿ò矗汗偬烈皇雷娴母赣H卓奉）之考妣及上世祖考妣與分支之祖考妣，記載紛查無序”，只好“闕之可也”（注三）。即使是這些重修的族譜，后來又多次失軼?！芭d公過江時攜有一譜，世紀(jì)昭載。成弘間（按：明代成化、弘治年間，1465-1505）棲梧公失于兵燹中也”（注一）。又“惜遭正統(tǒng)黃寇之亂（按：1448年廣東黃蕭養(yǎng)起事），廬舍焰為余灰，譜帙遂亡”（注一）。因此，近代官塘卓姓族人對先祖的來源僅有先輩口傳“由珠璣巷遷來”的模糊概念，對先祖遷徙過程、路線和年代，都不甚了解。最近，筆者有機會看到幾冊卓姓古譜，其中收錄不少卓姓先輩的譜序（早至明正德年間，官塘七世孫懷竹于己巳年即1509年撰寫的譜序）。細(xì)讀之后，筆者認(rèn)為：珠海官塘卓姓始祖卓奉不是福建莆田卓姓的后裔，官塘卓姓不是從福建莆田遷來，而是輾轉(zhuǎn)從江浙到珠璣巷，再由珠璣巷移居珠?！，F(xiàn)存古譜雖然沒有記載官塘始祖卓奉以前的世系名錄，但譜序中，對官塘卓族歷史上遷徙路線和遷徙原因的記述，是十分清晰的。使我們今天去探求官塘卓姓來源，得到唯一可靠和十分明確的依據(jù)。只是這些遷徙的年代、跨越的漫長時間、在幾處落籍地留駐繁衍多少代，以及世系名錄等等，沒有詳述而已。只要我們將民族發(fā)展、社會變遷、朝代更迭的歷史與譜序中的遷徙記述對照印證，就不難得出官塘卓族先人的遷徙過程，從而知道官塘卓族的來源。下文就此詳述。 * * *最近有機會看到的零散古譜，包括繕本的原本、復(fù)印本和近期抄本共5種7冊。收錄譜序及記述共10篇。其中有5篇譜序有官塘卓族早年遷徙的簡略記述，內(nèi)容大致相同。現(xiàn)擇其中一節(jié)作為探討的依托。官塘卓氏七世孫懷竹始修于己巳年(1509年)的祖興房譜(繕本復(fù)印件，注一)中,有一篇“又序”，其中有一段至為清晰的記述:“家世相先宋居河南開封府杞縣，避金難居諸暨縣。亦已諸避元兵遷居南雄沙水里珠璣巷，屋場遺址至今猶存。宋末元兵攻陷吉贛州軍民，我祖又涉廣城，之今處處有故墓即其處也。自洪武初居今因念家世自宋以來三遷至廣東，當(dāng)時于杞、于諸暨、于珠璣巷、于居者，不知幾世，遷居者不知幾人”。由此可以看到，官塘卓姓與珠璣巷南遷的廣府姓族，經(jīng)歷雷同；而不同源于福建的廣東、廣西、海南各地卓姓。本文就古譜的上述一節(jié)，逐段對照歷史進(jìn)行探討。（1）“先宋居河南開封府杞縣”筆者曾在卓姓源流若干疑問考一文中，依據(jù)戰(zhàn)國后期至秦統(tǒng)一的一段動蕩歷史,結(jié)合史載卓姓家族初期的活動,推斷卓族早期遷徙時，部分駐留河南,而不是簡單地分為安徽、四川兩支。（見該文第四節(jié)第二、三段）現(xiàn)在看來，這一推斷與古譜序中官塘卓姓先祖居地在開封的這一記載是吻合的，在此不再贅述。（2）“避金難居諸暨縣”到了北宋后期，宋朝在北方入侵的壓力下節(jié)節(jié)失敗。靖康元年（1126年），金軍破開封，次年俘徽、欽二帝。宋室南遷，建立南宋。這個時期，引發(fā)一次中原向南方的江、浙甚至越過南嶺的大移民。今珠江三角洲許多姓氏的族譜記載，先祖多是此時期逐程向南遷徙的移民（注二）。古譜記載官塘卓氏先祖避金難遷到（浙江）諸暨，顯然與這段歷史吻合，是合理的。遷諸暨顯然是北宋末靖康（1126年）的事。（3）“避元兵遷南雄沙水里珠璣巷，屋場遺址至今猶存?！痹那吧砻晒艊谀纤味似皆辏?234年）滅金國后，對南宋的軍事行動加劇，元軍南征戰(zhàn)事頻頻。1271年元建國。古譜記載官塘卓族先祖”避元兵”南遷珠璣巷，當(dāng)在這一段時間。遷珠璣巷并非途經(jīng)，古譜撰序的時候，卓姓留駐珠璣巷的“屋場遺址至今猶存”?？梢娛窃?jīng)居留珠璣巷。這種情況，如同珠江三角洲許多姓族一樣，到珠璣巷之后，因為有大庾嶺的天然屏障和南雄一帶的廣袤沃土，可以偏安一隅。到了再次因戰(zhàn)事或其他事件而南遷之前，一般都有三至七代的居留生息（注二）。官塘卓氏在珠璣巷的居留時間，在下文第（6）點后討論。（4）“宋末元兵攻陷吉贛州軍民，我祖又涉廣城，今處處有故墓即其處也?！?史栽1273-1278年間，宋元兩軍在庾嶺南北拉鋸戰(zhàn)長達(dá)七年。珠璣巷受戰(zhàn)亂之禍可以想見。其間，1275年，元軍克江西諸郡，同年攻克南雄。這就是古譜記載“元兵攻陷吉贛”的史實。也就是官塘卓氏遷出珠璣巷到廣城的原因和年代（按：廣城指今廣州，其他姓氏族譜有類似記載，見注二）。之后，官塘卓氏在廣州又有一段時間的居留（珠三角其他姓族亦多如此），“今處處有故墓即其處也”一句足以說明先輩修譜當(dāng)年，廣州還有卓氏故墓。官塘卓氏在廣州居留了多長時間已無可考，但既然留有故墓，相信時日也不短，然后再南遷雍陌。（5）“雍陌居住亦頗繁盛?！保ㄗ⑷┛梢娫谥猩接耗暗臅r日至少也有一兩代的繁衍。（6）“自洪武初居今”古譜中這一句就是指雍陌卓奉之子-官塘一世祖卓廣一遷到官塘定居的事。以上直接摘錄古譜的（1）至（6）段，與史實對照，可以清晰地看到，官塘卓族，“開封（1126年之前）諸暨（1126年前后遷入）珠璣巷（接近1271年的時期遷入）廣州（約1275年遷入）中山雍陌（1386年之前卓奉在世期間居留）珠海官塘（1386年后，即明洪武初年遷入）”這個遷徙過程，古譜給了我們一個清晰、完整的記述。這個經(jīng)歷了二百多年的遷徙過程，可以用民族、國家和珠三角移民的歷史印證，因此，古譜的記述無可置疑。近年，專家對珠璣巷移民的研究已相當(dāng)深入，但卓姓未見諸有關(guān)文獻(xiàn)。珠璣巷移民的157個姓氏中亦未見卓姓。筆者謹(jǐn)就此提出如下兩個焦點，供專業(yè)或有興趣的人士進(jìn)一步考證。1珠海官塘卓姓先祖曾居留珠璣巷，但沒有留下記載。 上文已經(jīng)論證，官塘卓氏離開諸暨南遷珠璣巷大約在元初約1271年，而南宋末年即1275年又遷出珠璣巷，可見在珠璣巷居留的時間不長。雖然古譜撰寫序文的1509年卓姓在珠璣巷仍有“屋場遺址”，但與許多珠三角的廣府移民先前在珠璣巷一住數(shù)代不同。當(dāng)年珠璣巷有戶籍管理，甚至遷移也有“文引”。但卓姓居留時間短，戶數(shù)人口少，又逢戰(zhàn)火紛飛的年頭，在珠璣巷沒有留下戶籍和遷徙記錄亦在情理。相信這是長期以來，研究珠璣巷遷徙姓氏的文獻(xiàn)、記錄都沒有卓姓的原因。 2官塘卓姓先祖卓奉在廣東出生。出生前，奉的父親、祖父早已從珠璣巷移居廣州-中山雍陌。古譜記載官塘先祖卓奉生于庚申年（元延祐七年），卒于丙寅年（明洪武十九年），即1320-1386年。也就是上文論證的1275年家族自珠璣巷南遷之后約45年才出生的。這一點很重要，說明卓奉是在廣州（更可能是再遷雍陌后）出生的，卓奉的父輩、甚至祖父輩,早已遷出珠璣巷到了廣州或雍陌。只要我們細(xì)心閱讀古譜八世孫當(dāng)年的序文，也透露了這一點的痕跡。序文在說到卓奉墓葬在雍陌東山一節(jié)之后，提及“奉之考妣與上世祖之考妣紛查無序”（奉的父母、祖父母無可查考），這才“闕之可也”無法記述而已（注三）。上述1、2兩點，除了從遷徙路線證明，官塘卓姓先祖的遷徙路線與福建莆田卓姓不相同，官塘始祖卓奉不是來自福建莆田。而且，還從遷徙年代證明，官塘卓姓一支與福建卓姓一支，在同一時段沿不同路線遷徙。查福建莆田卓姓一脈，早在晉惠帝永興三年（306年）卓宏任晉安太守入福建，到唐貞元十三年（797年）傳至十三世卓隱之任莆田令，成為莆田卓姓始祖。在莆田繁衍，世系名錄連續(xù)清晰。福建莆田卓姓連綿一千年（306-1320年）都在福建。而官塘卓姓的先輩靖康年間（1126年前后）仍在河南開封，官塘始祖卓奉的父、祖輩1280年左右已在廣州中山雍陌，（注意：即福建莆田卓姓的先祖遷入福建時，官塘卓姓先祖仍在開封，300年后，官塘卓姓先祖才開始從開封遷徙，沒有路經(jīng)居留福建，輾轉(zhuǎn)到達(dá)珠海！）。顯然，官塘卓奉一支不是福建莆田卓姓的一支。只是“至少一千年前是一家”而已。謹(jǐn)將本文供諸讀者，以祈指正。 （ 2008年11月28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