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金融危機的社會學考察課件

1、世界金融危機的社會學考察宋林飛2009年7月20日第1頁，共62頁。當前，美國次貸危機引發(fā)的美國華爾街金融風暴已經殃及各國，演變?yōu)槭澜缧缘慕鹑趧邮幣c經濟危機。按照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的統(tǒng)計口徑與預測：近年來，受金融危機的影響，世界經濟增長率不斷下滑。去年從前年的4.9%下降為3.4%，今年可能跌落為2.7%。這樣大幅回落，前所未有。2第2頁，共62頁。發(fā)達國家已經全面陷入經濟衰退之中，發(fā)展中國家也無一能幸免。不僅虛擬經濟泡沫紛紛破滅，實體經濟也深受影響。這是一個嚴峻的經濟問題，更是一個嚴重的社會問題。各國周期性失業(yè)、社會不穩(wěn)定現(xiàn)象明顯加劇。3第3頁，共62頁。“后富裕社會”已經來臨。美國經濟學家約

2、翰肯尼思加爾布雷斯1958年出版了富裕社會一書，認為已經擺脫了貧困，大家都富裕了。50年過去了，事實并不這樣。美國和世界都沒有真正擺脫貧困，“富裕社會”出現(xiàn)了前所未有的社會病。而且病得不輕，越來越嚴重。4第4頁，共62頁?！昂蟾辉Ｉ鐣钡纳鐣≈饕腥齻€：社會結構失衡、消費文化矛盾、公共政策誤區(qū)。近幾年來，這些社會病并發(fā)。這是本輪世界金融危機爆發(fā)與蔓延的主要根源。5第5頁，共62頁。一、社會結構失衡是經濟大調整的主要根源經濟學一般用技術革命解釋經濟六十年左右一次的經濟波動長周期，有一定解釋力。上世紀80年代后期流行一本書：1990，美國經濟大蕭條。實際大蕭條沒有到來。為什么？信息產業(yè)的發(fā)展延緩

3、了美國經濟的大調整。到目前為止，美國經濟已經連續(xù)四個季度負增長。這次美國經濟衰退，是1928年以來美國經濟又一次大調整。6第6頁，共62頁。這次美國經濟周期性大調整的深層次根源，是財富過度集中與社會嚴重分化。1928年到1932年，是美國財富最集中、社會分化最嚴重的一個階段，近幾年又出現(xiàn)了相似的情況。這樣來看待美國經濟周期性大調整，就是社會學的解釋。7第7頁，共62頁。1、社會分化加劇導致經濟衰退經濟長周期波動的深層次原因，主要不在于經濟本身，而在于社會領域。我贊成這樣的解釋，經濟大蕭條的深層次原因是社會嚴重分化，社會結構失衡壓垮了經濟運行基礎。即收入與財富的過度集中，低收入與貧困家庭生活困難

4、加大，缺乏購買力，導致市場陷入低迷并在短期之內難以擺脫。8第8頁，共62頁。先看1930年前后的經濟大蕭條上一輪美國經濟大蕭條發(fā)生之前，美國社會進入了財富最集中的時期，社會分化日趨嚴重，更多的人沒有購買力，市場一片蕭條。當前的世界金融危機，不僅是經濟運行中一次周期性大調整，也是社會結構失衡引發(fā)的一種劇烈震蕩。9第9頁，共62頁。從社會學的視角來看，世界金融危機的發(fā)生與蔓延，主要來源于發(fā)達國家貧富分化的加劇與社會結構的嚴重失衡。1922年，美國1%的家庭擁有國民財富的31.6%；僅僅7年之后，1929年這些家庭擁有國民財富的份額竟然上升到了36.3%。從而，財富集中達到了頂峰。10第10頁，共6

5、2頁。當時，一個美國家庭如果想取得最低限度的生活必需品，每年要有2000美元的收入才行，但當年美國60%以上家庭的收入達不到這個水平。因而，多數(shù)家庭的購買力跟不上工廠產出的商品，形成過剩型經濟危機。11第11頁，共62頁。財富的高度集中，刺激了很多人“一夜暴富”的欲望，助長了投機狂熱。最終連銀行也被卷入投機之中。收入與財富的高度集中以及由此導致的社會兩極分化，是經濟增長的推動乏力，消費信心不足，投資信心不足，消費投資引爆經濟大蕭條的主要原因。當時經濟之所以大衰退，背后是一個貧富越來越懸殊的畸形社會。 12第12頁，共62頁。再看當今上世紀90年代以來，美國居民收入差距進一步擴大。90年代末，美

6、國最高收入的20%人平均年收入為13.7萬美元，而最低收入的20%平均年收入只有1.3萬美元，前者是后者的10倍多。我在中國經濟奇跡的未來與政策選擇（1994）一書中，曾經研究過“社會兩極分化指數(shù)”。兩個20%的居民收入之比，即“大極指數(shù)”達到10，社會就可能不穩(wěn)定，經濟就容易陷入危機。13第13頁，共62頁。美國社會兩極分化，突出地表現(xiàn)在公司總裁與一般工人的收入差距上。1998年，公司總裁年平均收入為1060萬美元，比上年增長了36%，比1990年上升442%，是一般工人年平均收入（2.3萬美元）的460.9倍。14第14頁，共62頁。21世紀初，美國貧富差距越拉越大。最高10%家庭擁有財富

7、占全部家庭財富的比例，從1995年的67.8%，逐步上升到2004年的69.5%。最低90%的家庭擁有財富占全部家庭財富的比例，則從1995年的32.2%下降為2004年的30.5%。15第15頁，共62頁。美國最富有的、占人口總數(shù)1%的人，擁有所有個人或家庭持有股票總量的53%，約2.3萬億美元股票；擁有個人或家庭持有債券的64%；擁有個人或家庭包括股票、債券和現(xiàn)金在內的金融資產總量的31%。 16第16頁，共62頁。最富裕的1%的美國人占有的國民財富，已經超過了上世紀20年代“鍍金時代”、大蕭條時期以來任何時候的比例。 17第17頁，共62頁。2、高新技術產業(yè)發(fā)展加劇社會分化第二產業(yè)采用新

8、技術大大提高了自動化程度，生產規(guī)模雖然擴大了，但是就業(yè)人數(shù)卻減少了，不能激活低迷的勞動力市場。第三產業(yè)吸收白領職工的知識和技術含量較高的行業(yè)，就業(yè)規(guī)模并沒有擴大，甚至在減少；而技術含量低的行業(yè)，創(chuàng)造了大量就業(yè)崗位。美國就業(yè)市場的兩極化，成為美國人收入差距拉大的重要原因之一。18第18頁，共62頁。高科技公司企業(yè)普遍實行股權制。認股權具有留住人才和激發(fā)人才積極性的功能，只要公司創(chuàng)造良好業(yè)績，股價上升，持證者分享到的利益遠遠高于他的年薪。例如，美國迪斯尼總裁艾斯納1998年獲得的年薪加分紅一共576萬美元，而他的股權所帶來的收益將近5.7億美元。這類高層管理人員的實際年收入，是普通工人年收入的上萬

9、倍。這也是美國人收入差距擴大的一大因素。19第19頁，共62頁。3、社會分配的“馬太效應”使許多人的“美國夢”破碎社會財富分配的“馬太效應”顯著。獲得“第一桶金”者進入社會上層以后，社會財富分配加速器就開始推動他們。2004年，全球最富有的100人中，有42位來自美國，14位來自德國，5位來自俄羅斯，4位來自法國等。20第20頁，共62頁。2006年10月17日，美國波士頓咨詢公司發(fā)表的2006年財富報告告訴我們，在美國和日本等西方國家，5%的家庭掌握著該地區(qū)至少50%的國民財富。保羅.克羅格曼指出，二戰(zhàn)后幾十年里，“鍍金年代”的種種不平等都成為遠去的傳說，然而如今又回來了。這是歐洲年輕人又開

10、始走上街頭的原因。21第21頁，共62頁。二、過度消費文化是金融危機的社會基礎美國次貸危機的經濟學解釋，是降低貸款門檻，讓信用能力不足的人群購買住房，這些家庭一旦不能償還房貸，又將房產交給銀行；銀行用不良房產債券上市交易，作為金融衍生產品創(chuàng)新，向社會、向世界轉移金融風險。同時，美元處于壟斷地位。從而，美國次貸危機向全全球蔓延，發(fā)展成為世界金融危機。22第22頁，共62頁。美國次貸危機的社會學的解釋，是美國政府實施自住房計劃，刺激低收入者消費，讓大批低收入與收入不穩(wěn)定的家庭購買自住房，但多數(shù)購房家庭陸續(xù)出現(xiàn)還貸困難，紛紛重新失去自住房。這是社會底層脆弱、不能承受過度消費的結果。 23第23頁，共

11、62頁。1、低收入階層購買自住房是美國次貸危機爆發(fā)的直接原因上世紀90年代初期，近40%的美國家庭不擁有自住房。為鼓勵他們購買自住房，克林頓政府決定實施自住房計劃，以擴大住房消費，推動經濟增長。到了布什時期，進一步降低信貸門檻。24第24頁，共62頁。許多低收入者家庭違背量入而出的原則，由于銀行降低信貸按揭門檻而購買自主房。過度消費使美國儲蓄率由1992年的8.9%下降到2000年的1% ，并繼續(xù)惡化。這是美國1933年以來首次出現(xiàn)負儲蓄率。25第25頁，共62頁。美聯(lián)儲從2001年1月至2003年6月將短期利率從6.5%大幅削減到1%。利率的降低使得很多人能夠負擔月供，可以買房了。買房的人就

12、多了，房價竟標也不斷哄抬上去。房價大幅上漲，投機的人來了而且不斷增多，他們要“無首付，只付利息”的房貸，是為了炒房。 26第26頁，共62頁。許多美國家庭信用破產，導致金融機構不良資產大幅增加。銀行搞金融衍生產品，將不良房地產債券上市交易，分散風險，成為金融危機世界性蔓延的重要根源。27第27頁，共62頁。2、過度消費文化是經濟增長的陷阱美國為追求經濟發(fā)展，不加限制地鼓勵消費、大規(guī)模借貸、無限透支信用的生活方式。發(fā)達國家鼓勵的不加限制的消費主義價值觀，與社會結構不相適應，是構成這次金融危機的社會文化根源。全球化進程，推動美國式的極端消費主義文化與生活方式加快在全球蔓延。28第28頁，共62頁。

13、上世紀20年代起，美國已由一個以生產型為主的社會變成一個以消費型為主的社會。美國消費文化的主要特征是超前消費，受社會風氣和政府消費政策的鼓勵，美國人崇尚超前消費。用我們中國話來說，就是“寅吃卯糧”。29第29頁，共62頁。多年來，在中國流傳的“中國老太與美國老太”的故事，編得形象而又生動?，F(xiàn)在，超前消費的“美國老太”透支消費遇到了大麻煩。不僅房子交出去了，子女工作、家庭生活都發(fā)生了困難?！爸袊咸币彩苡绊?，但沖擊沒有這么大。隨著房產泡沫的破裂，房產價值大量蒸發(fā)，近1/6的美國房主背負的房貸要高于其房屋的價值。 30第30頁，共62頁。美國社會學者丹尼爾貝爾認為：“現(xiàn)代社會的文化改造主要是由于

14、大眾消費的興起，或者由于中低層階級從前視為奢侈品的東西在社會上的擴散。在這一過程中，過去的奢侈品現(xiàn)在不斷地升級為必需品，到頭來人們竟難以相信普通人曾經無緣受用某一種普通物品”。31第31頁，共62頁。當代西方社會的文化矛盾，是傳統(tǒng)意識形態(tài)與物質豐富后的自由主義意識形態(tài)的沖突，一方面是新教倫理所要求禁欲、勤儉，另一方面是不斷被鼓勵的對物質欲望的無限度的鼓勵和追求快樂生活方式的享樂主義。32第32頁，共62頁。美國借貸消費文化與借貸消費的生活方式與清教倫理文化沖突，這一次深重的金融危機向借貸消費文化提出了嚴峻的挑戰(zhàn)。美國人開始縮緊信貸消費了?！耙粋€炫耀財富的時代已經結束”，這是美國歷史學家斯蒂夫費

15、瑞瑟對這場金融危機的評語。 33第33頁，共62頁。美國消費者是世界上購買力最強、消費最過度的消費者。目前，美國的家庭債務已經超過15萬億美元，截至2007年底，家庭的負債率飛漲至可支配個人收入的133%。美國前國務卿基辛格認為，美國的消費比它的生產多，以致“我們享受了超過我們財力所能承受的生活”。無疑，這是金融危機發(fā)生的重要因素。34第34頁，共62頁。美國前國務卿的舒爾茨也持類似觀點：“美國國內市場是這場危機的罪魁禍首消費過度，存款過少?！?5第35頁，共62頁。三、公共政策誤區(qū)導致合法性危機社會不平等導致貧困與收入不穩(wěn)定階層的滋生，導致大量民眾缺乏消費升級的能力。一旦經濟危機發(fā)生，需要政

16、府及時與合理干預。但是，政府向全民收稅，卻用稅收挽救少數(shù)富豪導致的危機。從而，“救市”這一公共政策可能將經濟危機轉變?yōu)檎暮戏ㄐ晕C。36第36頁，共62頁。1、美國政府救市計劃的不公平性2008年9月15日美國雷曼兄弟公司宣布破產，華爾街金融風暴爆發(fā)，23日美國政府敦促國會盡快通過7000億美元大規(guī)模救市方案。美國有120位經濟學家聯(lián)名致信國會，反對7000億美元的救援計劃。理由第一條就是“公平性”質疑。37第37頁，共62頁。這個計劃是用納稅人的錢去補貼給投資者。投資者在有風險的情況下去創(chuàng)造盈利，需要能夠承受損失。 “救市”這一公共政策，怎么樣才能保證企業(yè)與企業(yè)、富人與窮人之間的公平？這

17、些經濟學家們強調的問題，不僅僅是一個經濟學問題，更重要的是一個社會學問題。38第38頁，共62頁。7000億美元是納稅人的錢，平均下來每個美國人須承擔2300美元。因此，一些議員指責，布什政府是在花納稅人的錢，送華爾街大亨們“金色降落傘”。39第39頁，共62頁。華爾街高管薪酬問題成為議員們的又一大熱點。 部分議員要求，在方案中對卸下壞賬包袱的華爾街公司的高管薪資設限。直至今天，仍有許多人質疑：華爾街一貫奉行的為公司短期增長而獎勵管理人士的薪酬慣例，是否鼓勵了冒險行為，某種意義上說，正是這類行為導致了雷曼兄弟等巨頭的崩潰。 40第40頁，共62頁。國會的質疑來源于民眾的矛盾心理。美國有線電視新

18、聞網2008年9月23日的一項民意調查顯示，80%的美國人認為，如果救市方案不通過，美國經濟將更為糟糕。但%的人也認為，這場危機的始作俑者，將會從救市方案中受益。41第41頁，共62頁。美國政府現(xiàn)在是為華爾街大亨買單，卻對普通美國人的損失視而不見，這種忽視“道德風險”的行為將加劇市場的投機風險，為新的危機埋下隱患。該計劃讓一些金融從業(yè)者直接受益，同時穩(wěn)定金融也有利于民眾。 42第42頁，共62頁。另一種不公平性，是可能損害一些得不到該計劃救助的銀行的利益。許多地區(qū)性銀行不會成為這項計劃的受益者，因為這些銀行的損失主要是建筑公司和房地產開發(fā)商拖欠的壞賬，而這類資產并不在財政部打算購買之列。43第

19、43頁，共62頁。金融危機救援的最終埋單者，或者是美國納稅人，或者是全世界。前者將通過增稅來實現(xiàn)，而后者無非就是打開美元印鈔機。選擇前者難，美國國會議員的抗議聲浪高得很，他們反對讓美國納稅人成為華爾街金融大鱷的救贖主。這樣選擇后者勢在必行，美元超量發(fā)行。 44第44頁，共62頁。政府救市直接救的是富人的市，但是穩(wěn)定市場對于全體國民也是有益的。但金融危機中，更需要救助的還是窮人。2008年10月，世界銀行行長佐利克表示，在這次金融危機中，窮人可能損失最大。已有一億人陷入貧窮，而這個數(shù)字還會持續(xù)增長，需要維持對窮人的經濟援助。45第45頁，共62頁。2008年11月7日，比爾蓋茨說，這波經濟下滑受

20、害最深的將是全球最貧窮的人，需要一股“強烈的聲音”，讓援助窮人持續(xù)成為全球優(yōu)先要務。46第46頁，共62頁。正如阿蘭圖海納比喻的那樣，與馬拉松競賽中的淘汰出局者一樣，窮人已經徹底地被甩出現(xiàn)存社會結構，社會看不到他們的存在，也聽不到他們的呼聲，他們是被主流社會遺忘的沉默的大多數(shù)。 47第47頁，共62頁。反對救市計劃的斗爭被表述為華爾街(Wall Street) 對主街(main street, 指普通民眾) 的斗爭：我們?yōu)槭裁匆獛椭@些應該負責任的人，而讓普通人為他們付出代價? 這不就是 “道德風險”嗎? 由于存在保險，有些人可能就會有不道德的行為，但是法律或者其他一些機構會保護他避免任何由此

21、行為引起的損失，這就是風險。48第48頁，共62頁。風險社會的一個諷刺性注腳：成千上萬失去了工作和積蓄的員工被棄置在風險中，沒有任何回旋余地。但是，那些對風險知情、也有機會對危機進行干預的高層管理者，在破產之前通過將股票和期權套現(xiàn)將自己的損失最小化。我們生活在一個需要進行風險決策的社會里，有權力的人在作選擇，普通老百姓則處在風險中。 49第49頁，共62頁。2009年，窮人將會在經濟危機中為富人埋單；發(fā)展中國家將為財力雄厚的發(fā)達國家埋單。 經濟危機對窮人的影響往往意味著對基本生存條件的威脅。危機中政府最關鍵的措施，是要保住窮人的生存底線，就是社會救濟。50第50頁，共62頁。理想型公共政策要求

22、，是危機中出臺的政策措施應主要面向窮人。但各國應對金融危機的實際政策，主要面向的是大銀行、大企業(yè)，有“富人傾向”。51第51頁，共62頁。這是公共政策的誤區(qū)。將是一道難解的難題。正確的答案，是兼顧兩者的利益，不能偏廢任何一方的利益，必須找到兩者利益的平衡點，才能形成合理與有效的公共政策。52第52頁，共62頁。2、“后富裕社會”的來臨美國經濟學家約翰肯尼思加爾布雷斯在富裕社會（1958）一書中指出，歷史上的大多數(shù)時間內，“凍餓和疾病”威脅著幾乎每一個人。“貧困是一個世界上無處不在的事實。然而我們明顯擺脫了它?！比缃癫荒芾^續(xù)盲目樂觀了，后富裕社會已經來臨，發(fā)達國家仍然存在貧困問題，仍然有許多家庭

23、沒有能力購買自住房。 53第53頁，共62頁。發(fā)達國家存在嚴重的社會不平等問題，富的更富，窮的更窮的“馬太效應”突出，導致社會分化不斷加劇。世界的財富向美國集中，發(fā)達國家財富向國內少數(shù)人集中。社會分化加劇導致內需不足，相當一部分低收入家庭無法消費升級，其中的原因是政府走不出公共政策誤區(qū)。 54第54頁，共62頁。貧富分化的發(fā)展對社會流動起著重要的作用。據(jù)OECD的秘書長安吉格瑞亞所說，“在意大利、英國以及美國這些收入高度不平等的國家，社會流動量很低?！?2005年，生活在OECD成員國的孩子平均八分之一的人生活在貧困之中。至于美國，其比例接近五分之一。 55第55頁，共62頁。一度視平等為至上的日本，如今正陷入有關貧富分化正不斷擴大的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