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奇峰精神分析學習筆記全集第39講外化、間隔

1、第 39 講（上）：外化、間隔、凝縮曾氏：一個人越是能夠承受東西方文化的差異，或者說越是能夠承受人與人之間的差異，他的人格健康程度就要更高一些。爽透不能行防御機制善始善終的做一件事，會給你帶來很多愉快，你覺得不配得到這個愉快，所以你在這個事情還沒有完成的時候，就終止它。下面講的防御機制叫做外化，這樣的人會把自己的某一驗變成別人的一驗，比如說一個告訴醫(yī)生說：你也許會認為我是一個非常糟糕的人，是一個道德敗壞的人。這個可能會讓醫(yī)生覺得奇怪，你什么事情都沒有跟我說，但是你就覺得我認為你是一個糟糕的人和一個沒有道德的人。然后他就會告訴治療師說他做了如何如何糟糕的事情。實際上治療師認為這個事情的糟糕程度和

2、這個來訪者自己認為的糟糕的程度是完全不一樣的。治療師可能覺得沒什么，但是來訪者會認為治療師會因為這個事情而指責他，看得出來，他是把自己針對自己的和內(nèi)疚投射到治療師身上，然后認為治療師來指責他。這樣的人，在某些時候可能也會變成的人。他們在自己做了自己超我不允許的事情之后可能會把這樣的指責投射給外界，然后認為社會或者他人對自己有，作為反擊，他們開始社會和他人。接下來的防御機制叫抵消和儀式。意思是我做了一件什么超我不允許的事情，然后我再做另外一件事情以抵消我做的這件違背超事情，在感覺上面維持了平衡，就好像自己根本就沒做過這樣的事情和女人各自有這樣特殊的例子的情況就是跟一幫朋友喝酒，喝很多，在喝酒之后

3、，肆無忌憚的自己的性，想說什么說什么，有的人可能還會出現(xiàn)軀體的，但是到了第二天酒醒了之后，覺得非常的自責和內(nèi)疚。這個里面喝酒和表達是一個儀式，后面變成的自責和內(nèi)疚是這個儀式的下半部分。自責和內(nèi)疚這種狀況的出現(xiàn)是用來抵消他前一天晚上喝酒時候的性的肆無忌憚的。女性表現(xiàn)形式就是害怕自己長胖，一直在節(jié)食，但是又受不了飲食的，就跟自己說，我今天大吃一頓，從明天開始減肥。結果大吃之后就覺得非常的內(nèi)疚和自責，她認為內(nèi)疚和自責可以抵消她頭一天的暴飲暴食的行為。不過也許使用的是更加高級的防御機制，它的名言之一就是：我現(xiàn)在一定要吃一點東西，而且要吃飽，要不然沒有力氣減肥。轉向自身，這個防御機制之所以重要，是因為在

4、所有的案例中間，都有轉向自身在起作用。它的意思是因為別人的錯誤而對自己生氣，生氣到最高，就看一看把自己殺掉，這是沒有辦法正常的向他人的典型的表現(xiàn)。有一個 11 歲的，她在前自殺了，的原因是有人欠了她父親很多的錢，她父親找別人要，別人說沒有，后來再次要，別人就把他罵了一頓，最后一次去要的時候，別人就把他打了一頓，他回來之后，就服毒而死，這是典型的把轉向自身的表現(xiàn)。轉向自身是逆轉的防御機制的兩種表現(xiàn)形式之一，攻擊轉向自身是本來應該向外的，然后變成了向內(nèi)。還有個逆轉的防御機制的表現(xiàn)形式就是本來應該向內(nèi)的結果變成向外。比如一個人做了比較糟糕的事情之后，他所做的事情不是自責，而是覺得別人對他怎么怎么樣了

5、。起我小時候的一個例子：有一次我了，因為那天有非常重要的，我實際上是在非常早的時候就開始叫我，但是我一直都起不來。所以那天早上起來的時候我就知道確定我會，我當時有很多的向內(nèi)的。但是我把它通過逆轉的防御機制，說：你為什么不早點叫我？我說我叫了你的，然后我就說你為什么不大聲叫我，多叫我?guī)状?，大家看的出來這是把自己的錯誤用來懲罰他人。剛才想到有一個人說的很漂亮的一句話，這個實際上是說轉向自身。他說對別人生氣相當于自己去吃，而想別人死。下一個防御機制叫間隔，這個需一下他的英文，叫 compartmentalization，它的詞根是一個房子然后把它隔開，所以把它翻譯成間隔。間隔的意思是你做這件事情，如

6、果你這件事情善始善終的話會給你帶來很多的愉快。但是你覺得你不配得到這個愉快，所以你在這個事情還沒有完成的時候就終止它，我給它取了另外一個能夠幫助大家理解的名字叫做爽透不能行防御機制，就是不能讓自己太爽了，太爽了之后會覺得不好意思，會覺得內(nèi)疚。Black 寫的一個例子是：一個女性，一直跟一個男的，有一天晚上他們一起去泳， 泳完了之后，男朋友就邀請他去自己的房間，去，但是這個女的堅決了。間隔的意思是如果這個女的僅僅是跟男朋友吃一餐飯，男朋友要求去房間，她堅決，這個沒有問題。但是他們是去泳，這個已經(jīng)有性色彩了，她沒有讓這一件有性色彩的事情順理成章的有一個自然的結果，而是在中間強行的終止也這件事情，所

7、以就認為這是在使用間隔的防御機制。再說一遍，我給它取的名字叫做爽透不能行防御。我突然想到了自己的一個例子，94 年的時候，我從德國去看哥哥和我大學的同學，在那里呆的那個月的時間里，我因為有點無聊就去學駕照，每天從 Bu到 40 公里以外的世界第一大瀑布-尼亞加拉大瀑布，而且很順利的拿到了lo 開車幾十分鐘的實習駕照，到了某一天預約了直接去參加拿正式駕照的時候，因為我哥哥那天要去上班，所以他跟我說：你今天下午堅決不可以去參加。我當時覺得很吃驚，我說為什么？他說因為我沒去。我說你沒去我去考啊。他說怕注意出安全方面的事情，我說我是成年人了，我一個人做這個事情沒有問題的，所有的人都是一個人去的，沒人陪

8、也可以，當時他堅決不去。大家可以體會一下我當時的那種可以善始善終完成一件事情的那種過程被強行的中斷的那種的感覺。我用盡一切辦法都（除了拿刀子把他殺掉以外），最后這個事情沒弄成。所以當時一直到一年前的時候我都只有的實習駕照，意思是我不能夠獨立的開車，以至于到了 95 年我回國之后，實際上有自己的車子，然后我有機會開它們，當時因為這一次可以稱之為性體驗的事件，我對車子感到厭惡。直到去年，我才拿到自己的駕照，在剛才我談到的我哥哥以安全為理由我去拿的駕照這件事情上面，如果我是我哥哥的治療師的話，我可能就不會那么生氣，我會這樣想：那種流暢的，被終止的感覺，其實是他自己的，因為我對他非常了解，我知道他是這

9、樣對待自己的，就是在某一件事情上，他不會讓自己活得完整的快樂。而這個又跟他和早年經(jīng)歷有關系。在母親對的態(tài)度上面經(jīng)常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就是比如開一瓶罐頭，那個時候罐頭是非常稀罕的東西，在打開之后，流暢的自然的程序應該這樣的，就是直接去吃它。但是我不允許這樣做，因為在吃之前，她需要反復檢查一下罐頭的瓶口是不是有破碎，免得把破碎的玻璃渣吃到肚子里了，造成生命的。大家這個過程，這個本來是完整的打開罐頭，然后吃罐頭的這個過程，被分割成兩部分，一個是打開罐頭的這個過程，還有個是吃罐頭的這個過程，這兩個本應該是整體的。被玻璃渣的切割成了破碎的。關于間隔或者是分割還有這樣的例子，比的人在追求一個目標或者是獲得某

10、一樣的過程中間，他們經(jīng)常半途而廢，因為他們完全的達到了這個目標或者是達到這種的狀態(tài)讓他們超我不能承受，所以他們需要在中途的時候就終止它。下一個防御機制是凝縮，它的英文叫condensation，就是把很多很多東西縮成一個比較小的體積的東西。我剛剛進到心理治療這個領域的時候，當然首先接觸的是精神分析，慢慢的又接觸到了人本主義、行為主義、一點點的格式塔理論，后來又接觸到一些認知的理論。這些東西我現(xiàn)在回想起來是因為他們讓我覺得很焦慮，所以我那個時候一直都在思考一件事情就是可不可以把所有這些心理治療的理論都整一個整體。當然了，現(xiàn)在心理治療的發(fā)展方向肯定是整合趨向的。但是在那個時候，我以非常貧乏的專業(yè)的

11、背景和經(jīng)驗想做一件整合的事情，實際上是因為在面對如此之多的學派的時候，我內(nèi)心感到焦慮，想把他們整合是想對抗自己的焦慮的一部分。時間過去了二十多年之后，我在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的時候，我已經(jīng)沒有太多的想到去整合所有的心理治療流派了。我的想到是我在某一個領域里面更深的鉆研就足以，還有一些人在面對東西方的文化的的時候，他們也在想如何把所有這些東西都整合起來。實際上東西方文化是各有，各有所短，接納這樣的差異，可能會讓和自己的內(nèi)心變得更加的豐富多彩?；蛘邠Q句話說一個人他越是能夠承受東西方文化的差異或者說越是能夠承受人與人之間的差異，他健康程度就要更高一些。如果用凝縮的防御機制來說的話，這樣的人他可能使用更高級別

12、的防御機制來替代凝縮，還有個現(xiàn)象就是有人不斷地把人類近期的偉大的科學技術上面的發(fā)明創(chuàng)造歸功于有幾千年的中國的傳統(tǒng)的哲學，比如他們經(jīng)常說的話就是現(xiàn)在想到的某些東西，造出來的某些東西，實際上的古人，的老早就想到了，只不過是沒有直接把它做出來而已。這實際上也是在使用凝縮的防御機制，就是現(xiàn)代的、新創(chuàng)作的那些東西跟過去反差如此之大，讓他們覺得非常的焦慮，所以他們需要把古今中外的那些東西混為一體，當現(xiàn)代人變得越來越不使用凝縮的防御機制的時候，可能做的事情就是千年之前的祖先說的東西是一回事，現(xiàn)在所做的新的發(fā)明創(chuàng)造是另一回事。當然了，沒有他們面墊底子，可能也不會有今天的進步。正如溫尼所說的：如果沒有繼承的話，

13、就不會有真正的創(chuàng)造。再下一個防御機制叫閑聊，它的意思就是我不知道什么東西，但是我使自己顯得知道以降低低價值感。比如大家去首都打的，的士可能會跟你說一些可能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就好像他親眼看見一樣。但是實際上知道以他們這樣的是不可能知道那些核心的的，但是他們在聊這些事情的時候顯得他們親臨其境。第 39 講(下)：父母對孩子的愛和恨曾氏：父母親對孩子的適當?shù)暮?，實際上是對孩子有好處的?；钪鴮嶋H上是一門專業(yè)?，F(xiàn)在來說一下父母對孩子的愛和恨，如果說天下的父母都愛孩子，我估計所有的人都會同意，因為這種血緣的關系，還因為也許說不清楚的原因，但是如果說天下的父母同時也恨孩子的時候，我估計會引起很多父母的，因為他

14、們從來都不會在意識層面感覺到他們會恨孩子。有一些父母他們可能會感覺到對孩子的恨。恨什么呢？恨孩子的不聽話，不爭氣或者是恨孩子自己對自己的健康造成一些影響。而如果恨孩子這個部分，我們可能不會有內(nèi)疚的感覺。還有就是在說到恨字的時候，很多人都認為它是一個壞的東西。但是先總的來說一下父母親對孩子的適當?shù)暮迣嶋H上是對孩子有好處的，非常糟糕的情況是這樣的：有很多父母親他們只能夠感覺到對孩子的愛，而不能夠感覺到對孩子的恨，所以他們可以在跟孩子的關系中肆無忌憚、，看到的結果就是很多的孩子被折磨成了人格或者是。精神分析從大的范圍來說是一門關于愛的學問，它說的不是愛不愛孩子這樣，而說的是如何愛孩子。舉一個關于父母

15、恨孩子以至于想讓孩子生病的例子：大概十多年之前，有一個帶了一個 5 歲的男孩到我這兒來做治療。這個男孩就是只要一接觸到白紙，就有全身發(fā)抖的感覺，像觸了電一樣的。起因是這個孩子在青少年宮參加繪畫班，那天老師安排的作業(yè)是畫蘋果，而這個孩子想畫猴子。大家都知道畫蘋果肯定是一件非?？菰餆o味的事情，而畫猴子呢肯定是要畫的高興一些，但是他的繪畫老師堅決的不讓他畫猴子，而只能夠按照素描的要求按部就班的從蘋果開始畫起，并且把這個孩子訓了一頓，這個孩子當天晚上回去再摸到白紙的時候，就出現(xiàn)了全身觸電般的緊張的癥狀。這個把他帶到我這兒來，在我知道這個病因之后就覺得這是一個非常容易就可以解決，孩子的挖的不是太深，所以

16、要解決這個問題不是太，但是成年人的已經(jīng)被埋下幾十年之后再解決的話，你就可能找不到如此直接的原因。很多原因都像淹沒在沙漠的厚厚的黃沙里面。我當時就給這個孩子說：現(xiàn)在還有我還有以后的你的繪畫老師在繪畫這個問題上面絕對不再干擾你，你想畫什么就畫什么。然后這個孩子就說：那我天天畫猴子。我說：好啊，你就天天畫猴子，好不好？他說：好。過了一會兒，我拿了一張白紙給他：你再摸一摸看看還有沒有電，他一摸，一點反應都沒有，這個問題就解決了，時間是 50 分鐘。我用了 20 分鐘就解決了這個問題，自戀得到了滿足。過了兩個月，這個又把這個男孩叫到我這兒來說這個孩子又出現(xiàn)了這個問題，已經(jīng)不知道是因為什么直接的原因。我當

17、時心里想孩子的這個問題還是比較容易解決，我就跟他說：叔叔教你一個簡單的辦法可以把身上的電放到地去，這是一門功夫，別人我都不會教的。那個小男孩聽著我要教他獨門絕技，他覺得非常高興。他就說：好啊。我就說：我馬上給你一張白紙，你身上肯定就會出現(xiàn)觸電的感覺對不對？他說：是。我說：那這個時候，你就暗自發(fā)功，把腳趾這樣一抓，然里默默的說一個字：走。然后那個電的感覺就會傳到地去。他說：好，我知道怎么做了。我就找了一張白紙給他，然后明顯看得出來，他全身在抖，然后我就跟他說：發(fā)功。然后他真的在我完全沒有覺察的情況下做了我剛才交給他的那些動作，然后全身的顫抖的感覺立即終止。他非常的高興，高興覺得自己學了一門功夫。

18、然后我繼續(xù)沉醉在自己的自戀性滿足中間，就讓他們母親兩個拿著單走了。過了 20 分鐘我下樓去，護士跟我說剛才那個真的是很有問題。我心里一驚，問：怎么了？護士說：這個拉著這個拿了一張 A4 的白紙塞在孩子下來還不相信她兒子的這個毛病被解決了，她在護士她兒子里面，對那個兒子說：你再摸一摸，真的就沒電了嗎？我不相信這么快就治好了，不可能。我心里當時一驚，我估計我體會到的是那個小孩的觸電的感覺。因為我注意力全部都在怎么樣解決他這個問題上面，而忘了讓他們填一個一般情況表。這個有他們的，還有孩子的，最關鍵的是。因為聽到媽在護士所做的這個事情讓我感覺到這個內(nèi)心里面非常的希望孩子有病。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孩子都是

19、為媽媽生病的。所以我如果有更豐富的經(jīng)驗的話，我應該不那么急于解決這個孩子，而首先調(diào)整這個跟孩子的關系。如果我過于急于的治療好這個孩子就掩蓋了母親跟孩子之間的關系上面。而這個關系遲早會讓孩子持續(xù)的得各種各樣的心理方面的疾病，因為一切心理問題都是關系，尤其是母親跟孩子的關系。這個事情給我一個非常深刻的教訓：第一、解決明顯的表面是第二位的，第一重要5 分鐘，我都要留下他的聯(lián)系的是親密關系；第二個教訓是以后哪怕這個人只是來我這兒方式，以便在必要的時候我能夠聯(lián)系到他。過了 10 多年了，這一對母子沒有重新出現(xiàn)在治療室里面，但是我還是經(jīng)常想到這件事情。我在想這個孩子怎么了，這個的的東西她自己有了更進一步的

20、了解嗎？如果這個對自己制造的跟兒子的關系沒有的覺察的話，這個孩子幾乎可以肯定會有更加嚴重。當然，我希望我剛才的不是真的。我們提到的父母對孩子除了愛之外，還有層面的恨，這是很多父母親不能覺察的，也許很多父母對這種說非常的，會說：這不過就是在挑撥跟孩子的關系嗎？但其實不是這樣的，讓父母覺察到自己對孩子可能有人與人之間的共同的情感的，就是恨，是為了更好的愛，而不是為了破壞關系。拿來打比方，我非常愛我和我哥哥，她這一輩子真的自己都沒有怎么好好活過，因為她自己所處的環(huán)境，還有那個時代，還有她自己對生活的態(tài)度這方面，真的是沒有好好的享受過生活，她把她幾乎全部的物質(zhì)、時間、精力都給了我哥哥和我。所以任何人看

21、到她對我和我哥哥的態(tài)度，都會覺得她是百分之百愛的。但是這并不是說她潛意識里面沒有對的恨，比如非常的健康，遠走高飛，就會讓她在層面覺得自己被拋棄了，所以她這一輩子都在擔心一件事，就是身體是不是健康，別的方面她真的不擔心。比如說學習，她從來沒有因為學習的事情我。我小時候，如果不愿意上學或者是某一個成績有可能往下滑，她從來都不擔心，但是她非常擔心我是不是健康，即使是在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這個了，她還是非常擔心健康和安全。在去年那個寒冷的冬季里面，要么是我見到她，要么是因為天跟她打，她都會跟我說：別感冒了，別感冒了，別感冒了。而且每一次都3-5 遍以上，有一次她打給時候又說了好幾次別感冒了，然后我就用鼻音跟她

22、說，之所以用鼻音的原因就是因為我當時的確是感冒了。我說：媽，我現(xiàn)在真的是感冒了，而且非常的嚴重，說話都說不出來，然后我在里面的反應就是哈哈大笑，哈，哈。給感覺就是好像她的某件事情真的變成真的了，然后等她一陣愉快的笑完了之后，又緊跟著來了一句：感冒就感冒了，就別再中風了啊。我當時聽了之后，一方面覺得這個事情有一點點好玩，因為特別是用精神分析的眼光來看一看的時候，很好玩。但是，另一方面我又覺得有點毛骨悚然，因為如果真的中風的話，那我不僅僅是不可能在地面上看到各位朋友，在網(wǎng)絡上面也不可能看到大家了，那可能就再家里嘴歪眼斜，口水長流的躺在面，這個狀態(tài)是我不希望的，所以我就一邊跟著我也笑了幾聲，一邊就說

23、：媽，你的嘴巴是很靈的，一般你說什么都會實現(xiàn)，比如說你說要我別感冒了，然后感冒兩個字就進去了，然后我現(xiàn)在嚴重感冒。你如果每天說幾次中風的話，那肯定我會中風的。然后我可能也聽到了我在意識層面的回應，所以她說：好好好，那我以后不再說了。一直到現(xiàn)在也再沒有重新提過這個，讓我感覺到，她意識層面對我很多很多的愛。而且這個愛可以抵消她內(nèi)心里面她自己不能覺察的那種希望我生病的恨，又想到一些讓我覺得非常心痛的案例，這個案例我在很多的場合都講過，講完之后，好多學員就問我說：曾老師，你講的這個案例實在是駭人聽聞，是不是你為了教學的方便，自己編造的這個案例。回答就是的希望這個案例是編的，但是這個案例真的不是編的，它

24、是淋的真實的。一個帶著她 19 歲的兒子去看病，她跟醫(yī)生說：我兒子有以下三個毛?。阂粋€毛病是注意力不集中，第二丟三落四，第三情緒不穩(wěn)。一個比我更有經(jīng)驗的醫(yī)生跟這個孩子做了訪談之后，發(fā)現(xiàn)這個孩子就是很普通的，連精神科的神經(jīng)癥都算不上，然后就給這個說（當然還有包括孩子）的確是有一些情緒方面，做一做系統(tǒng)的心理治療吧，這個和孩子都表示了同意，做了三五次之后，這個孩子就有兩三個月時間沒來。兩三個月之媽又帶著這個孩子到這個醫(yī)生這兒來說，最近之所以沒來，是因為覺得這個孩子的好轉的速度太慢，就帶他去看了一個腦精神科醫(yī)生。腦精神科醫(yī)生就給他開了藥，是抗精神藥物，氯丙嗪和氯氮平。這從專業(yè)這個角度來說是非常錯誤的，

25、因為氯丙嗪和氯氮平是用來對付幻覺妄想的，不可以治療孩子一般心理問題。但是這個做心理治療的醫(yī)生也不好說別的醫(yī)生做的不對，就跟這個和孩子說，用藥是別的醫(yī)生的事情，在我這兒呢，心理治療的過程還是繼續(xù)進行，也許心理治療起了效果之后，那邊的藥可以減量，甚至是完全的停用，這個和孩子也都同意了，又做了 3、5 次，這個孩子又有半年的時間沒來。再來的時候是一家三口一起來的，孩子面，頭上纏著繃帶走進治療室，在中間跟著。后面是一個一看就顯得非常弱小，甚至有點的小老頭。我知道大家已經(jīng)猜到了，后面跟著的小老頭是這個孩子的父親。大大咧咧的坐在沙發(fā)上，給的治療師說：醫(yī)生，我最近采取了一個徹底的辦法，帶的兒子去南方做了一個

26、腦部術。大家都知道人的大腦分為左右兩個半球，連接這個兩個半球的是兩億根神經(jīng)，這個手術就是把這個連結部分的或者全部的切斷。這位治療師這個孩子的確是比以前安靜多了，但是這個治療師聽的心如刀絞?？梢韵胂笠幌逻@是一個普通工人家庭，他們需要節(jié)衣縮食多長時間才能夠湊齊 5 萬塊錢讓他們的孩子去南方做這樣一個慘絕人寰術。但是再進一步想，這個在為孩子做所有的這些事情的時候，他能夠覺察到的都是對這個孩子無盡的愛。但是她不知道，或者說知道，她實際上在用非常駭人聽聞的方式在孩子。這個例子之所以給人非常深刻的印象，是因為它見了血。但是我向大家保證，還有很多很多不見血，但是慘烈的程度絲毫不亞于這個案例的，很多很多案例。談到了我父母親意識層面和層面對孩子的情感體驗，但是從專業(yè)操作來說，不可以直接給這樣的說原來是恨孩子的，這樣說會讓他們更加內(nèi)疚，然后通過彌補自己的內(nèi)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