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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者仁醫(yī)——裘法祖央視國際2004年06月09日16:44主持人開場白:在中國做醫(yī)生的沒有不知道裘法祖的名字,因為五年的醫(yī)科大學讀的就是他的書。他被認為外科全才,他開創(chuàng)了很多被稱作“裘派”新的手術方法,他還是腦死亡立法、器官移植學科的奠基者。但是問到他一生中最大的成績的時候,他卻絲毫沒有提到這些。解說:作為外科醫(yī)生裘法祖刀法精準聞名外科學界,人稱作裘派風范,據說他要劃破兩張紙,第三張紙一定完好無損。記者:我聽說您在做手術,是有專門的一個可以說專門的一個范式,大家一看手術方式就知道是您的所謂裘派的這種作法。裘老:在我讀書的時候,跟解剖很有關系,我解剖考試,我的解剖非常用功,我是書呆子,很少玩的,但是我打排球拉提琴彈鋼琴都搞過,但是一事無成。主持人:就是醫(yī)學解剖學成了。裘老:非常好,因此我考試的時候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我的老師德國人,我對答如流,很困難的東西,我尸體解剖的都看過的,每個里邊都開刀的,尸體解剖哪里有神經,都弄得很清楚,那個時候考試很嚴格的,一個年級有三、四十個人,考試很嚴格,我的老師跟我講,你答得太好了,我只能給你一百分,因為一百分之上沒有分數了,所以那時候一百分我是驕傲得不得了。解說:裘派刀法讓很多專家折服,這其中也包括我國著名的外科專家吳在德教授。吳在德:我也看過很多專家開刀,當然也有開得好的,當然裘教授的確裘式刀法一點不假。肯定開刀出血,沒有人講外科開刀不出血不可能的,但是裘教授開刀解剖很細致,層次很清楚,出血也少。解說:裘派風范以精確見長,手術不多開一刀,不少縫一針,而且在選擇器械時也盡量減少對病人的損傷。外科醫(yī)生之間只要彼此看一眼手法,就知道是不是裘法祖的學生。教學試驗:裘派風范是以精確為主,在我們處理組織時,不是用鉗子提拉鉗夾,而是用鑷子。解說:裘法祖做手術還有一個特殊的規(guī)矩,術前他一定要親自清點每一件手術器械、每一塊紗布,一直以來他的手術臺被認為是最安全的。而這種嚴謹的醫(yī)風,在很大程度上得益于,他早年留學德國所受到的訓練。裘法祖出生在杭州的一個書香世家。18歲時考入上海同濟大學醫(yī)學院,20歲被學校選派到德國慕尼黑大學醫(yī)學院繼續(xù)學習,師從著名外科學家布龍納教授。在二戰(zhàn)前,歐洲的醫(yī)學非常發(fā)達,德國更是以嚴謹著稱。26歲獲得博士學位后,裘法祖留在慕尼黑大學的附屬醫(yī)院工作,8個月之后,他醫(yī)治的病人的意外死亡對他觸動非常大,甚至也影響了他日后的醫(yī)風。裘老:德國人很兇的,剛剛畢業(yè)不讓你做醫(yī)生的,不讓你開刀的,要拉鉤子的。記者:做助手。裘老:那是我的老師還沒有叫我做他的助手,那么外科教授都有一個醫(yī)生的跟著他跑,是慕尼黑市雇了一個醫(yī)生跟著我的老師做助教的,他們這些人都要休假,他休假去了,他說今天要休假了,裘你值一下班。那時候我還不是雇傭醫(yī)生我是進修醫(yī)生,叫我接他的班,我受寵若驚,我是非常非常勤快,主持人:您能不能給我們說說您怎么樣用功怎么樣刻苦,怎么樣勤快?裘老:有什么好怕?我不談政治,我從來不談政治。記者:那您跟這個押送他們的德國兵講,要把他們留下的時候,您擔心不擔心他們裘老:不怕。記者:為什么不怕?裘老:因為那時中國人,兩是國的人。記者:所以是盟軍,當時中國跟美國是盟軍,所以你找德國人談的時候,他們容易講。裘老:買賬。記者:還是買您的賬。裘老:但是我還是以德國的醫(yī)生出面。那時候是副主任醫(yī)生。老師不在的時候,我當老大。下面都是德國的學生嘛。裘老:他們聽我的,解說:1945年當中國抗戰(zhàn)勝利的消息傳到德國時,裘法祖決定回國。就在回國的輪船上他還搶救了一個病人,等船剛一抵達上海,身著白西裝、白皮鞋的留洋醫(yī)生立刻成了新聞人物。裘老:兩個人打架,拿個刀子一杵肝臟破裂,出血了,必須搶救,找外科醫(yī)生就找到我,主持人:可是當時船上有什么條件嗎?裘老:有,他有開刀間。主持人:他有手術間。裘老:很老的手術間,開刀很簡單,沒什么了不起,就是裂口,給他止了血縫起來就好了,外國人敬佩得不得了。嘉賓:一下船很多人都來,我說你們怎么知道這個事情,很多醫(yī)院都請我來,我都不去,后來我到教育部去,那時候是國民黨的教育部,朱家華接見我,回去回母校。主持人:他們要您回母校。裘老:他們先給我副教授,還有一個同志他在上海醫(yī)科大學,他說不能做副教授,要教授,第二天就給我升教授。主持人:第二天就升教授了。裘老:那么這個主任有一天開刀了,要開胃大部分切除,胃要切掉一部分,這是大刀,他要開刀,他早上八點鐘開到十二點鐘還沒有離開出來。主持人:沒有實踐經驗。裘老:還沒搞出來。他這么講的,叫裘教授來,我家里有事情,我家里要請客,裘,你去,我一去兩個小時就弄好,一下子我的名譽上去了,他就下去了。解說:在解放初期,我國的外科還處在只能做闌尾炎等的初級水平,能做高難手術的裘法祖很快名揚上海灘。那時我國外科還沒有分科,一個醫(yī)生從頭到腳都要開到,裘法祖又率先提出把大外科分為普通外科、骨科、胸心外科等,奠定了今天醫(yī)學里的專科概念;除了進行技術改革之外,他還非常關注最基礎的操作,甚至包括怎樣穿手術服、怎樣使用手術器械、手術室怎樣消毒。50年代末,在裘法祖跟隨同濟醫(yī)學院搬遷到武漢之后,他對于人工器官移植的研究則是最具開創(chuàng)性、影響深遠的工作。現在中國器官移植的數量僅次于美國位居世界第二。然而在裘法祖最初進行研究時,器官移植用于臨床在世界范圍內都是非常稀罕的事,他的試驗也是從一種新奇的方式——狗頭移植開始的。主持人:您當時想做器官移植這個實驗的時候,當時為什么會選擇從這個狗頭開始做這個實驗呢?裘老:怎么講呢?當時文化大革命以前嘛,創(chuàng)新這樣子,對狗的移植考慮考慮,就做個這個實驗。當時要做什么樣的搞法還是很困難,就試試看,是不是可以存活,所以一只狗有兩個腿,兩個都是汪汪叫的,但是沒很長時間,兩條狗死了。主持人:當時成功了多少時間?裘老:二十四小時吧。我就說器官移植是要緊的東西,有許多零件可以換掉的,比如說肝臟可以調,心臟可以調,肺可以調。主持人:但是當時提出這個觀念是不是很大膽?裘老:很大膽。解說:裘法祖成功的做了130多狗的動物實驗之后,他開始準備進行真正的人體手術,但是因為一個意外事件,國內真正實施第一例器官移植手術的卻并不是他。主持人:我看到這里面也有一些很有意思的事情,這個想法是您提出來的,,但真正第一例做成功的這個。裘老:是上海,他們到我們這兒參觀,但是我沒有條件的將我們的經驗都告訴他,結果下面一個姓夏的批評我,他說你為什么告訴他。主持人:您怎么沒有一點保持商業(yè)機密的概念。裘老:我說中國成功就是我們的好處,有什么了不起,科研沒告訴人家,他們先做成功了。我們是第二個。主持人:但是假如是您第一個做成功了,是你們的醫(yī)學院第一個做成功了,肯定對你們的這個研究,政策上的支持。裘老:我沒有想到,我覺得他們成功,他們比我們能干,我們向他們學習,談到現在向我們學習,明天我們得到最新的文件,最新的文件我給他們看怎么怎么做,他們看了都拿去了,上面就批評我,你怎么怎么樣,我說不是一樣的嗎?對不對?您為什么這樣有本位主義,都是中國人嘛。解說:在上海進行了第一例手術之后,裘法祖連續(xù)做了13例,而且全部成功。到目前為止,他主持的肝移植手術仍然保持著數量最多、存活時間最長的紀錄。雖然裘法祖在當時被人稱為外科學界的全才,但是這并沒有讓他在文革中幸免挨斗,反倒成為學術權威備受折磨。當然當時批斗他的理由,也自然少不了他在德國留學的經歷。裘老:那個時候文化大革命,說是希特勒生活區(qū)的,我和希特勒從來沒有見過面,說我跟希特勒有關系,莫名其妙的,裘老:當時是省委書記王仁重說裘法祖是保護對象不許抄家的,后來他下去了,我也抄家了,抄家不得了,十一個小時。記者:抄你家抄了十一個小時。裘老:后來看到一張照片,我在開刀,他看到了,他感動了,就對我比較好,那時候。裘老:我在北京搶救一個參謀長,一定要我回來,回來開大會,很多人開會,那個時候,我自己不敢開刀,有疝氣,那時有很多陪斗,黨委書記,陪我嗎,我有疝氣犯了,別人就遞條子了,他們就拿一個凳子讓我坐起來,人家不能坐,我想他們對我還是不錯的。記者:我覺得您談文革這段經歷的時候,跟我采訪很多人談文革這段經歷的時候有一個很大的不同。很多人在說這段經歷的時候,他回憶起來都是所說的委屈,都是這些不公平的地方,但您回憶起來的時候,您講了幾件事都是在這個很苦難的過程當中一些,讓人覺得很寬慰的事,裘老:當時覺得自己做錯的。我自己覺得有驕氣,就自己覺得自己還是不錯的。我過去要罵人的。記者:過去要罵人的。什么時候您會罵人?裘老:他不注意,拉鉤拉得不好,文化大革命批判,我覺得比較好一點,我覺得不大好,這樣罵人。記者:文化大革命之后,你才改的這一點。裘老:我這人很嚴格,他怕我的。為什么文革期間讓您認識到了這一點?裘老:經過文化大革命,看了很多很貧困的農民,很多這個年輕病人,很多智慧很不錯的,沒這個機遇。一個司機一個電工,他如果有機會的話,他如果有機會做外科醫(yī)生的話,他照樣可以做一個很好的外科醫(yī)生。裘老:你要想人家尊敬你,你必須要尊敬人家,因此,我覺得我自己沒什么了不起的。應該懂,都懂,沒什么家庭背景,都一樣的。記者:那時候您是真正地認識到了這個所有人的生命都是完全平等的。裘老:完全平等,右派,不敢開刀,我就開刀,好多右派,都是我開刀的。就是農民我也去開刀,他們年輕人這方面差一點點。年輕人比我強,只要我的學生都比我強我就成功了。主持人:您現在您的學生都比您強了嗎?或者有比您強的了?裘老:比我強,所以我成功了,我的學生都比我差,我沒成功。主持人:您指的比您強是在業(yè)務上專業(yè)上還是在醫(yī)德上?裘老:業(yè)務上,業(yè)務上至少同我一樣好。主持人:您說業(yè)務上至少同您一樣好。主持人:他的業(yè)務能力像您說的至少可以做得和您一樣,但是在善待病人這方面?裘老:還不夠。解說:在《誤診誤治》雜志創(chuàng)刊十周年時,他們特別寫了一篇題為“感謝裘院士”的文章,因為他是這個雜志創(chuàng)刊以來第一個接受采訪的專家,裘法祖希望自己失敗的經驗能幫助年輕醫(yī)生少走彎路。主持人:為什么他們很難超越你?裘老:這個不講,武在德醫(yī)生很好。主持人:您是怎樣樹立起這樣善待病人的一種信念的,像宗教一般狂熱的信念?裘老:這個很難講,責任感我覺得。我考慮成如果我是病人怎么樣。你自己想像,我自己開刀,我看眼睛,像瞎了一樣,戴兩副眼鏡,兩千多度看電影,我在北京人民大會堂,我戴望遠鏡看,到什么地方,我老太婆還是要開刀,我就到德國去了,到開刀之后,眼前完全不同了,我看到天上麻雀,我看到老太婆的皺紋。記者:所以您會體會到病人這種心態(tài)。裘老:人家叫我簽字,麻醉可能出問題,本來不要全部麻醉,老太太說這個小老頭子不規(guī)矩的,他要動,還是全身麻醉吧,簽字,我簽不下去。記者:您簽不下去。裘老:怕得不得了。記者:為什么?裘老:一下子死了怎么辦?記者:這時候您會不會想到,每一位患者簽字的時候。裘老:一個病人在全身麻醉的之下,讓醫(yī)生劃刀,他對醫(yī)生都要信任。記者:百分之百地信任。裘老:他把生命交給你了,我你應該是盡心盡職搶救他,要自己以身作則地想?,F在醫(yī)生都看什么CT、MRI、超聲,都看報告,就這么下去,病人不看,那怎么行,許多病人是用普通檢查就能出來的,不需要很興師動眾。比如說哪個地方發(fā)生災難了,水災也好,地震也好,打仗也好,什么都沒有,完全靠你的眼睛,靠你的兩手,靠您的腦子,完全靠你的嘛,經常教導他們。最近一次,說這個出租車,那次我就到超市買東西,我的老三回來了,我去買東西,我坐在后面,我老三坐前面,這個司機他說你們做什么的?到同濟,后面那個老的是哪一個?他說我的爸爸。你們做什么?我們做醫(yī)生的。做醫(yī)生的。同濟醫(yī)院,爸爸是外科醫(yī)生,同濟醫(yī)院有個裘法祖,了不起,是哪一個?就是他了,記者:就是這個。裘老:高興地開,司機得知道我的名字。我從來不講我是裘法祖。記者:但他們很尊敬您,因為您給很多人帶來了生命。裘老:一個醫(yī)生不是登廣告出來的,一個醫(yī)生,一個病人好了,這個病人告訴那個病人好,是一個病人一個病人出來的。解說:2001年裘法祖榮獲中國醫(yī)學基金會頒發(fā)的全國第二屆醫(yī)德風范終身獎,這個獎項旨在表彰醫(yī)德醫(yī)風堪稱全國楷模的老專家,目前全國只有四人獲此殊榮。解說:今年90高齡的裘法祖還擔任同濟醫(yī)學院的名譽院長。這次《大家》欄目來到同濟醫(yī)學院時,裘老拒絕了我們去他的家里拍攝,他在電話里說,他的家很小不便接待采訪。幸運的是記者找到了當年一起跟裘老在德國留學的同事武忠弼教授,他們是相知60多年的老友,吳老答應幫我們這個忙。畫面:吳老用德語打電話,去裘老家。主持人:我們想像當中一個應該說在醫(yī)學界一個泰斗級的人物,他的家里頭居然只有五十多平方米,非常的簡單也非常的狹窄,好像我們很難把這一個大家和這一個小屋子結合起來,您為什么家里會搞得這么簡單呢?裘老:住在里邊很舒服。本來我有兩個房子,我的房子,我這個房子對面還有一個房子,加起來有一百多平方,那么有一天我和老太太在門口看,有一個小孩子,你看裘法祖住這樣多房子,一個房子有三個窗門,兩套房子有六個窗門,那個小孩子一過來說看,都是這個房東的。老太太聽懂了,她說我們住得太多了。我們讓出來吧。主持人:您是讓出來一套。裘老:我再不要了,空在那里叫我搬回去我不要了,人家沒有房子住我們這樣大房子不好。解說:在裘老家我們見到了裘法人,裘法人原籍德國,她在中國已經生活了58年。同期:中文名,來中國時不知道我家里是不是有老婆。裘老:我的老太太對我影響很大,她的思想非常好。她是我的政委。記者:她是您的政委。裘老:她不是黨員的黨員。裘老:很多小事情,她教導我很多,我寫信我同某某某人看到哪一個人她說寫錯了,應該哪一個哪一個同我。主持人:一定要把別人放在前頭。主持人:經常會在這些細節(jié)上,她來教導您。裘老:要尊重人家的勞動,要關心人家,她對保姆很好,我們有一個老保姆,非常好,腦出血了,生病了,我送她要醫(yī)院去,她就到醫(yī)院里給她擦身。主持人:給她洗澡,給老保姆洗澡。裘老:醫(yī)院的同事看了不得了,奇怪得很,外國人給中國的老媽媽洗腳洗澡。主持人:是不是您也沒有想到她會這樣。裘老:我也沒想到,當時就去了,在房間里給她洗澡。這個我們做不到的。記者:您的夫人在怎樣做人上給了您很多的幫助。裘老:可以這樣講。記者:所以說您善待病人,您在醫(yī)學上取得這么大成就,跟她是很有關系的。裘老:有關系。解說:裘夫人的中文不是很好,看電視時裘老就是她的隨身翻譯。自從64年前裘老與裘夫人在德國相識,裘婦人就始終左右相隨,兩人演繹了一段被稱作是絕世愛情的師生戀。裘老:40年我們認識的,她是我的學生,她是慕尼黑大學畢業(yè)的,我記得很清楚,她在前面走我在后面看,留個小辮子那年十八歲,一見鐘情。主持人:是她見您一見鐘情還是您見她?裘老:我見她一見鐘情。主持人:您見她一見鐘情。那您怎么向她表白的呢?裘老:幫助開刀、拉鉤子、搞化驗,怎么樣做實驗,慢慢熟悉了。畢業(yè)前要做一年的護士。主持人:然后您向她表白之后,她也對您表示了?裘老:慢慢的要好了,真正結婚是45年才結婚的,我們自己私下結婚的,因為希特勒不許我們結婚。主持人:希特勒不許您結婚?裘老:我們這是種族歧視,中國人和外國人結婚是不得了的事情。主持人:她是日耳曼民族,真正的。裘老:她是真正的日耳曼民族。裘老:她爸爸是工程師,她有一個姐姐兩個妹妹。主持人:家里反對這樁婚事嗎?裘老:沒有反對,當我是小孩子看,因為我很老實,很規(guī)矩,開刀也很不錯。解說:醫(yī)生在德國有很高的社會地位,那時裘法祖和裘主持人:我記得您在德國的時候您做到外科主任。但是那時候您有很好的房子,那時候您也有車了吧。裘老:三十歲就有車,開得非常快。主持人:那個時候回到國內以后,房子車估計都沒有了?裘老:當然有點不太舒服,但是我的夫人很好,我們還是苦下去了?;貋磉€是好。主持人:好在哪兒?裘老:我自己是主人,主持人:可是您在德國的時候您是外國人,所以您會覺得不是自己的國家,但您夫人跟您來到了中國以后,她又變成了外國人,那她會不會習慣?裘老:她怎么想法她不表態(tài),但是那個時候到武漢來的時候,他是第一個外國人,很少,當時我們出去的時候不得了,晚上跟老太太一起散散步,后面一大堆人跟著跑,現在不得了了,現在街上這樣人很多了。主持人:那時候您純粹是個西洋景。裘老:對,那時候是西洋景。主持人:那那時候您是什么樣一種心情呢,您是覺得西洋景很自豪還是?裘老:我覺得真不得了,我對我的老太婆很同情她,但是她沒有表態(tài)。解說:裘夫人來到中國后在同濟醫(yī)學院擔任醫(yī)用德語教師。經歷了三年自然災害、文化大革命,學校里很多德國人都回去了,她不但沒有回國反倒加入中國國籍,并謝絕了德國政府授予她的雙重國籍。這樣裘夫人就不再享受外國專家待遇,很多年她的工資每月只有141元錢。在裘夫人的影響下,他們放棄了本該享受的大房子,孩子回家看望他們時,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主持人:您在家里是不是也叫您夫人叫媽?裘老:現在叫媽媽,她叫我小老頭子。孩子對媽媽好,他們對媽媽好,我更高興,他們對我也很好,對媽媽也很好。主持人:您對她會不會有一些愧疚的心情,所以孩子對她好,您覺得比對您好更重要。裘老:對,我覺得我對不起她,吃了很多苦。主持人:為什么對不起?主持人:但她是自愿的。裘老:從來沒有講過怨言,沒有什么怨言,就是了不起。主持人:我們在準備采訪的時候,很多我們的女同事都會問說是裘老一定有很大的魅力,能夠使這樣一個姑娘,這么樣的以心相許。裘老:怎么講法呢?裘老:這個講不清的,這就是愛情。主持人:這就是愛情。裘老:真正的愛情,她喜歡我我喜歡她,什么都可以犧牲。解說:現在裘老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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