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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同金融犯罪主體地位的界定

中國刑法第25條規(guī)定,一起犯罪是雙方以上的共同罪。金融犯罪具有行為內容復雜且對犯罪手段技術要求較高等特征,有許多犯罪行為必須經過多層面、多環(huán)節(jié)的配合、合作才能完成。特別是隨著我國金融市場不斷發(fā)展,在共同故意下實施共同金融犯罪的情況將會越來越普遍。正因為如此,研究共同金融犯罪問題具有特別重要的意義。一、是否存在特殊主體可以構成有特定身份要求的金融犯罪的共犯在共同金融犯罪中,非特殊主體能否犯刑法規(guī)定要求是特殊主體的金融犯罪?這是一個爭議較大的問題。刑法理論上一般認為,只要達到法定年齡并具有刑事責任能力就可以構成犯罪的主體為一般主體;而刑法中構成某些犯罪除具備一般主體條件之外,還須具備特定的身份才能構成,這個特定的身份,在我國刑法理論中稱之為特殊主體,在國外刑法理論中通常稱作“身份犯”。這種情況在金融犯罪中同樣也存在,有些金融犯罪刑法明確對行為人主體身份有特殊的要求,也即要構成這些犯罪除行為人達到法定年齡、具有刑事責任能力外,還必須具有一定的法律所規(guī)定的身份。例如,內幕交易、泄露內幕信息罪的犯罪主體必須是證券、期貨交易內幕信息的知情人員或者非法獲取證券、期貨交易內幕信息的人員,也即理論上所稱的“法定內幕人”和“非法定內幕人”;誘騙投資者買賣證券、期貨合約罪的犯罪主體則必須是證券交易所、期貨交易所、證券公司、期貨經紀公司的從業(yè)人員,證券業(yè)協(xié)會、期貨業(yè)協(xié)會或者證券、期貨監(jiān)督管理部門的工作人員。某些犯罪由于刑法規(guī)定只能由具有特定身份的人才能構成,因此,在單獨犯罪中不具有特定身份的人不能單獨構成該罪,這在刑法理論上早已有了定論。但是,在共同犯罪中非特殊主體能否構成要求是特殊主體的犯罪?這則是刑法理論上和實踐中有關共同犯罪(包括共同金融犯罪)的一個重要研究課題。刑法理論通說認為,非特殊主體可以構成要求是特殊主體的犯罪的共犯。(1)但也有學者從應然角度提出相反的看法,認為無特定身份者不應該成為有特定身份要求的犯罪的共犯。處在不同社會地位的人,只要有法律規(guī)則的規(guī)定,總是有著不同的權利和義務,權利和義務總要向一致的要求盡量靠攏。于是在刑法上,特殊的主體資格從普通的主體資格中裂變出來,特殊主體所享受的權利,普通主體不能去分得一杯羹;特殊主體所承受的義務,普通主體也不能去平分秋色。特殊主體當然可以構成任何一個普通主體可以構成的犯罪,但因權利使然,命其承受從重處罰的義務。而普通主體卻不能構成只有特殊主體才能構成的犯罪,同樣又是義務使然。(2)筆者贊同上述通說的觀點,即認為無特定身份者可構成有特定身份要求的金融犯罪的共犯,理由主要有二。其一,無特定身份者可構成有特定身份要求的金融犯罪的共犯具有一定的法律依據。盡管這種情況在有關金融犯罪的刑法規(guī)定中沒有專門的規(guī)定,但在刑法其他有關條文中則有反映。例如,我國《刑法》第198條第4款規(guī)定:“保險事故的鑒定人、證明人、財產評估人故意提供虛假的證明文件,為他人詐騙提供條件的,以保險詐騙的共犯論處?!狈治鲞@一條文,不難發(fā)現(xiàn),保險詐騙罪的主體,即只有投保人、被保險人和受益人才能構成,保險事故的鑒定人、證明人和財產評估人不符合保險詐騙罪特殊主體的身份要求,但刑法明確規(guī)定,只要他們故意提供虛假的證明文件,就可以構成保險詐騙罪的共犯。類似的情況在《刑法》第382條第3款貪污罪的規(guī)定中也有體現(xiàn):“與前兩款所列人員勾結,伙同貪污的,以共犯論處?!庇捎谛谭ㄔ谪澪圩锏囊?guī)定中明確指出其主體只能是國家工作人員,非國家工作人員不能成為貪污罪的主體,但是,在共同犯罪中,非國家工作人員則可能犯國家工作人員才能構成的貪污罪。另外,這種情況在相關的刑法司法解釋中也有明確規(guī)定。例如,最高人民法院2000年7月8日頒布的《審理貪污、職務侵占案件如何認定共同犯罪幾個問題的解釋》中規(guī)定,不具有國家工作人員身份的“行為人與國家工作人員勾結、利用國家工作人員的職務便利,共同侵吞、竊取、騙取或者以其他手段非法占有公共財物的,以貪污罪共犯論處”。筆者認為,上述刑法以及司法解釋的規(guī)定無疑提供了無特定身份者可構成有特定身份要求的金融犯罪的共犯的依據,在處理共同金融犯罪案件中,完全可以按照這些規(guī)定的精神執(zhí)行。其二,無特定身份者構成有特定身份要求金融犯罪的共犯沒有違背權利義務的一致性原則。筆者認為,上述否定說中的主要觀點盡管在強調權利義務的一致性上有一定的道理,但這一看法中存在的片面性也是相當清楚的。最明顯的是,這一觀點實際上是站在單獨犯罪的角度來分析共同犯罪的情況,由此得出的結論就很難能做到全面完整。權利義務的一致性是要求所在,但是在共同犯罪和單獨犯罪中這一要求內容是不完全一樣的。就單獨犯罪而言,無特定身份者既然不能享受有特定身份者的權利,當然也就不能去承擔有特定身份者才能承擔的義務,即無特定身份者不能構成要求是特定身份才能構成的犯罪。但是,共同犯罪較單獨犯罪而言有其特殊性,集中表現(xiàn)為共同犯罪的整體性特征,也即雖然共同犯罪是由“二人以上”實施的,但由于數個行為人所具有的“共同故意”就把他們實施的“共同行為”聚合成一個整體行為。在一個整體行為中,無特定身份者與有特定身份者在共同實施犯罪行為時,可以說已經享受了原只能由有特定身份者才能享受的利益,或者說他事實上已經享受了權利,讓其承擔相應的義務也是理所當然的。例如,在非國家工作人員與國家工作人員構成的共同貪污罪中,非國家工作人員與國家工作人員勾結、利用國家工作人員的職務便利,共同侵吞、竊取、騙取或者以其他手段非法占有公共財物,其中非國家工作人員實際上已經享受到了其單獨犯罪時所不可能取得的利益(即利用職務便利占有公共財物的利益)。所以刑法規(guī)定與國家工作人員勾結,伙同貪污的,以共犯論處,是完全符合刑法基本理論的,并不會有如上述否定說所講的那種違背了權利與義務的一致性情況存在。由此可見,在共同金融犯罪中,無特定身份者完全可能成為要求特定身份才能構成的金融犯罪的犯罪主體。二、共同金融犯罪的實行行為在共同金融犯罪中,無特定身份者是否可以成為共犯中的實行犯,刑法理論上存在否定說和肯定說兩種意見。“肯定說”認為,在某些情況下,不能排除無身份之人與有身份之人可以構成真正身份犯的共同實行犯,具體說來,有以下三種情況:其一,當真正身份犯的實行行為為復合行為,而無身份之人可以實施其中部分實行行為時;其二,當真正身份犯為職務犯罪,而其職務便利可以為無身份者與有身份者同時利用時;其三,真正身份犯之罪與一般主體身份之罪在客觀行為上存在競合,無身份之人與有身份之人共同實行犯罪行為。(3)“否定說”則認為,具有特定身份的人與沒有特定身份的人之所以不能構成法律要求犯罪主體具有特定身份的犯罪的共同實行犯,就在于沒有特定身份的人不可能實施法律要求犯罪主體具有特定身份的犯罪的實行行為。因為身份是犯罪主體的構成要素之一,身份決定著犯罪主體的性質。身份總是和犯罪主體的權利與義務相聯(lián)系的,尤其是法定身份,其身份是由法律賦予而具備的,如我國刑法中規(guī)定的貪污罪、受賄罪,利用職務上的便利是其犯罪行為的一個必不可少的組成部分。因此,是否利用職務上的便利,就成為確定其行為性質的重要標準。(4)筆者贊同“否定說”的觀點,認為在共同金融犯罪中,無特定身份者不可能成為有特定身份要求的金融犯罪的實行犯,理由如下。對于我國刑法規(guī)定的犯罪實行行為,應該作完整、全面和實質上的理解。無特定身份者實施部分有特定身份者構成犯罪的行為,并不就等于實施了該罪的實行行為。實行行為是由刑法分則規(guī)定的客觀要件中的全部行為,實行行為必須包含該種犯罪的罪質行為。理論上一般認為,實行行為包括單一行為和復合行為。單一實行行為較易確定,就復合實行行為而言,應注意掌握以下三個特點。其一,規(guī)范性,即復合實行行為必須符合刑法分則條文所規(guī)定的行為特征。復合實行行為是構成行為的一種,這決定了其不具有任意性,也不屬于單純學理解釋范疇,它取決于刑法規(guī)范所規(guī)定的具體犯罪的行為要件的內容。其二,整體性,即復合實行行為所包含的兩個以上行為必須作為一個有機整體看待。從自然的角度來看,復合實行行為雖然是兩個以上的行為,但是它們之間必須相互結合起來進行理解。其三,實質性,即復合實行行為中所包含的幾個行為并非無主次之分,它們都是圍繞著一個核心行為而展開的,該核心行為即是罪質行為。未實施罪質行為,就不能看成是實行行為。以受賄罪為例,非國家工作人員實施幫助國家工作人員收受或者索取賄賂的行為不是受賄罪的實行犯。從行為的實質性上說,利用職務便利的行為是受賄罪的罪質行為,受賄罪的實行犯,必須是能夠實施利用職務上的便利的行為者。從實行行為的整體性上講,受賄罪的實行行為是一個完整的行為樣態(tài),不僅要求行為人實施了利用職務上的便利的行為,而且還必須實施了收受或者索取他人財物的行為。僅僅實施部分收受財物行為,不能片面理解為受賄罪的實行犯。同樣的情況在誘騙投資者買賣證券、期貨合約罪中也一樣,如果行為人幫助證券交易所、期貨交易所、證券公司、期貨經紀公司的從業(yè)人員,證券業(yè)協(xié)會、期貨業(yè)協(xié)會或者證券監(jiān)督管理部門的工作人員實施了誘騙投資者買賣證券、期貨合約的行為,這種幫助行為不是本罪的實行犯。因為,從實行行為的實質性上說,故意提供虛假信息或者偽造、變造、銷毀交易記錄的行為是本罪的罪質行為,只有這種行為才真正與本罪的身份要求具有實質的聯(lián)系,而這種行為也只有相關證券、期貨機構的工作人員實施才可以真正起到“誘騙投資者買賣證券、期貨合約”的作用。所以誘騙投資者買賣證券、期貨合約共同犯罪中的實行犯,必須是能夠實施提供虛假信息或者偽造、變造、銷毀交易記錄的相關證券、期貨機構的工作人員。從實行行為的整體性上說,誘騙投資者買賣證券、期貨合約罪的實行行為是一個完整的行為樣態(tài),不僅要求行為人實施了提供虛假信息或者偽造、變造、銷毀交易記錄的行為,而且還必須實施了誘騙投資者買賣證券、期貨合約的行為。如果行為人僅僅實施誘騙投資者買賣證券、期貨合約行為,不能理解為是誘騙投資者買賣證券、期貨合約罪的實行犯。三、實施對象的特定身份者在無特定身份者與有特定身份者實施的共同金融犯罪中,究竟應以要求特定身份的金融犯罪定性還是以不要求特定身份的金融犯罪定性,這在司法實踐和刑法理論上也頗有爭議。例如,無特定身份者與證券交易所、期貨交易所、證券公司、期貨經紀公司的從業(yè)人員,證券業(yè)協(xié)會、期貨業(yè)協(xié)會或者證券監(jiān)督管理部門的工作人員勾結誘騙投資者買賣證券、期貨合約,是以編造并傳播證券、期貨交易虛假信息罪定罪,還是以誘騙投資者買賣證券、期貨合約罪定罪?筆者認為,對這一問題必須分情況對待。其一,如果有特定身份者實施了實行行為時,一般情況下應以該特定身份者才能構成的金融犯罪定性。例如,上述無特定身份者與特定身份者勾結實施誘騙投資者買賣證券、期貨合約行為的情況,只要是證券交易所、期貨交易所、證券公司、期貨經紀公司的從業(yè)人員,證券業(yè)協(xié)會、期貨業(yè)協(xié)會或者證券監(jiān)督管理部門的工作人員故意實施了提供虛假信息或者偽造、變造、銷毀交易記錄行為的,對于無特定身份者也應以誘騙投資者買賣證券、期貨合約罪定罪。這一精神在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貪污、職務侵占案件如何認定共同犯罪幾個問題的解釋》中已有體現(xiàn):“行為人與國家工作人員勾結,利用國家工作人員的職務便利,共同侵吞、竊取、騙取或者以其他手段非法占有公共財物的,以貪污罪共犯論處?!逼涠?如果有特定身份者未實施實行行為時,則應以無特定身份者的金融犯罪性質定罪。再以上述無特定身份者與特定身份者勾結實施誘騙投資者買賣證券、期貨合約為例,如果證券交易所、期貨交易所、證券公司、期貨經紀公司的從業(yè)人員,證券業(yè)協(xié)會、期貨業(yè)協(xié)會或者證券監(jiān)督管理部門的工作人員沒有實施提供虛假信息或者偽造、變造、銷毀交易記錄行為,則對有關行為人只能以編造并傳播證券、期貨交易虛假信息罪認定??傊?筆者認為有特定身份者與無特定身份者構成的共同金融犯罪是否以身份犯性質的金融犯罪定罪,并非只看有無特定身份者參與了有關金融犯罪,關鍵要看有特定身份者是否實施了實行行為。如果有特定身份者并沒有實施實行行為,就不能以身份犯性質的金融犯罪定罪。四、騙購外匯、非法買賣外匯罪的共犯處罰我國刑法對于大多數金融犯罪均規(guī)定單位可以成為犯罪主體。在這種情況下,單位作為一個完整的主體,其與自然人一起構成共同金融犯罪就成為一種可能。例如,某些單位以非法占有為目的,與某些個人共同實施票據詐騙的行為,嚴重侵犯金融機構的金融管理秩序和財產權利,這種情況即屬于自然人與單位實施的共同金融犯罪。自然人與單位構成的共同金融犯罪,一般是指一個或者數個單位與該單位以外的一個或者數個自然人相勾結而實行的共同金融犯罪。同樣,單位與單位之間完全可以構成共同金融犯罪。實際上刑法司法解釋中已經出現(xiàn)了類似的規(guī)定,例如1998年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騙購外匯、非法買賣外匯刑事案件具體應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第1條第2款明確規(guī)定:“非國有公司、企業(yè)或者其他單位,與國有公司、企業(yè)或者其他國有單位勾結逃匯的,以逃匯罪的共犯處罰?!?001年1月21日最高人民法院印發(fā)的《全國法院審理金融犯罪案件工作座談會紀要》明確指出:“兩個以上單位以共同故意實施的犯罪,應根據各單位在共同犯罪中的地位、作用大小,確定犯罪單位的主、從犯?!庇纱丝梢?對于認定和處理單位與單位構成的共同金融犯罪,已經沒有法律適用上的障礙了。需要指出的是,在認定和處理單位與單位構成的共同金融犯罪中,應注意以下兩種情況:有的自然人與其他自然人相互以單位名義實施共同金融犯罪,但犯罪所得歸個人所有;還有的自然人以單位名義與其他單位實施共同金融犯罪,并將其中部分犯罪所得歸個人所有。筆者認為,上述這些情況均不能以單位與單位共同金融犯罪認定和處理。因為,在自然人犯罪與單位犯罪的區(qū)別中,最大的界限無疑是利益的歸屬問題。如果犯罪所得歸個人所有的,即使是以單位名義實施的也不能視為單位金融犯罪,由此而形成的共同金融犯罪當然也就不可能是單位與單位共同金融犯罪了。另外,有的自然人與其他自然人為進行金融違法犯罪活動而專門設立單位并以此單位名義共同實施金融犯罪;還有的自然人為進行金融違法犯罪活動而專門設立單位并以此單位名義與其他單位共同實施金融犯罪。對于這些情況也不應視為單位與單位共同金融犯罪。因為,自然人為進行金融違法犯罪活動而設立的單位所實施的金融犯罪,理應屬于自然人實施的金融犯罪,不能作為單位實施的金融犯罪處理。同樣,自然人設立單位后,以實施金融犯罪為主要活動的,也不能以單位實施的金融犯罪處理,以此單位與其他單位進行共同金融犯罪的也不能視為單位與單位共同金融犯罪。這些內容均已經在相關的刑法司法解釋中有了規(guī)定,在處理單位與單位構成的共同金融犯罪中理應貫徹這些規(guī)定的精神。五、從刑法中的共同犯罪人的主觀主在研究共同金融犯罪的主觀罪過時,關于片面共同金融犯罪的問題很值得專門進行探討。所謂片面共同金融犯罪是指行為人的一方有意幫助另外一方的行為人實施共同金融犯罪,而另外一方行為人并不知道其行為是在他人幫助之下完成的情況。這種情況中的幫助他人實施犯罪的一方與被幫助的一方是否構成共同金融犯罪?這實際上涉及到片面共犯是否屬于共同犯罪的問題。對于片面共犯是否屬于共同犯罪,刑法理論界一直有“肯定說”和“否定說”之爭?!翱隙ㄕf”認為,片面共犯能否成立共同犯罪,關鍵是如何理解共同犯罪故意的主觀聯(lián)系。全面共同故意與片面共同故意之間并不是主觀聯(lián)系有無的區(qū)別,而只是主觀聯(lián)系方式的區(qū)別,或者說,全面共犯和片面共犯在共同犯罪故意的內容上只有量的差別,而沒有質的差別。(5)片面教唆犯和片面實行犯是不可能發(fā)生的,而單方面幫助他人犯罪、他人不知道的情況,在社會中是客觀存在的,對此,以從犯處理為宜。(6)不將片面幫助犯作為共同犯罪,就無法追究幫助犯的刑事責任,這顯然會放縱犯罪分子。(7)“否定說”認為,片面共犯的提法本身就是自相矛盾的。其一,按照通說,作為一種共同犯罪,各犯罪人都應當不但認識到自己在實施危害行為,而且認識到是在與他人一起實施危害行為。而在所謂片面共同犯罪的情形中,各犯罪人并非都是不但知道自己在實施危害行為,而且知道是在與他人一起實施危害行為,而僅僅是有人知道有人不知道。可見,在所謂的片面共同犯罪的場合,行為人缺乏共同犯罪的認識因素;而認識因素的存在是意志因素存在的前提,認識因素的缺乏又必然導致意志因素的缺乏。其二,在司法實務中,對片面共犯是作為單獨犯罪論處的。因此,問題的關鍵不在于是否承認片面共犯,而在于立法上如何規(guī)定片面共犯這種情形。比較可行的解決方法應當是在刑法當中直接對片面共犯這類情形作出專門規(guī)定。(8)筆者贊同上述“肯定說”的觀點,并認為承認一定范圍內的片面共犯為共同金融犯罪與我國刑法中的共同犯罪理論并不對立,而且符合司法實踐的需要,并具有一定的法律依據。首先,從刑法理論上分析,共同金融犯罪的故意不同于單個人的共同金融犯罪故意,它不僅要求各共同金融犯罪人有對自己在實施共同金融犯罪行為的認識而且還要求認識到自己是與他人一起在實施共同金融犯罪,缺少后一方面的認識,就不能成立共同故意。只要行為人具有這些認識,就應當可以認為行為人的主觀方面已經符合了理論上對共同犯罪人的要求。至于這種認識是否具有全面性或相互性則不應該成為硬性要求,也即刑法中有關共同犯罪的理論對于共同犯罪人的要求也僅僅只是從各個單方面的角度提出相關的認識因素和意志因素的要求,而并沒有對各個共同犯罪人相互之間的認識提出要求。就此而言,可以說共同犯罪中的共同故意實際上既包括互相認識的形態(tài)(全面共同故意)也包括單方認識的形態(tài)(片面共同故意)。換言之,行為人只要在主觀上認識到自己是與他人一起在實施共同金融犯罪,并將自己的故意和行為與他人的故意和行為融合在一起,就其個人分析已經完全符合共同金融犯罪人單方面構成的主客觀條件,至于對方(即他人)是否也有同樣的認識,實際上是決定對方是否構成共犯的因素,如果對方具有這種認識且也將自己的故意和行為與別人的故意和行為融合在一起,那么,對方也構成共犯,反之,對方則不構成共犯而應該單獨按照相關犯罪論處。由此可見,上述否定片面共犯存在的觀點,實際上是以對方的認識為依據,而在片面合意的情況下,無論對方是否存在共同故意,實際上均無法成為決定或影響行為人認識內容的因素。因此,將片面共犯按照共同金融犯罪處理并不違背刑法中共同犯罪的一般原理。其次,從司法實踐的需要分析,將片面共犯按共同金融犯罪論處也是實踐中處理案件的需要。由于在金融犯罪中片面共犯具有相當的社會危害性,因此,對片面共犯需要追究刑事責任是大家已經達成的共識。但是,由于片面共犯所實施的行為并不能直接表現(xiàn)為刑法中所規(guī)定的共同金融犯罪的行為,這就給司法實踐中處理這類案件帶來一定的困難。筆者認為,只有按照共同犯罪的理論才能對片面共犯中的有意幫助他人實施共同金融犯罪的這一方進行處理,除此之外別無他法。也即如果對某些片面共犯不以與實行犯相連的共同金融犯罪論處,完全可能失去追究共同金融犯罪中片面共犯刑事責任的基礎。這是因為在這種情況下只有實行犯的行為才能真正反映共同金融犯罪的行為特征,而幫助者的行為有時不能直接體現(xiàn)共同金融犯罪的行為特征,如果將幫助者的行為與實行犯的行為割裂開來,就其單純的幫助行為分析是無法按照共同金融犯罪的刑法規(guī)定追究其刑事責任的。只有將這種幫助行為與實行行為看作是一個整體,并以共同金融犯罪的實行行為作為定性的依據,追究幫助者共同犯罪的刑事責任。再次,從法律依據上分析,筆者認為,對于片面共犯作為共同金融犯罪處理是有法律依據的。事實上,有關的內容已經在我國現(xiàn)行刑法的規(guī)定中有所體現(xiàn)。例如,《刑法》第198條第4款規(guī)定,“保險事故的鑒定人、證明人、財產評估人故意提供虛假的證明文件,為他人詐騙提供條件的,以保險詐騙的共犯論處”。這里實際上存在實施保險詐騙行為人知道鑒定人、證明人、財產評估人故意為自己提供條件的情況,也存在實施保險詐騙的行為人并不知情,但鑒定人、證明人、財產評估人則有意為他人詐騙提供條件的情況,因而不能排除存在片面共犯的可能性。另外,1998年12月29日全國人大常委會《關于懲治騙購外匯、逃匯和非法買賣外匯犯罪的決定》第1條第3款的規(guī)定表現(xiàn)更明顯,該規(guī)定指出:“明知用于騙購外匯而提供人民幣資金的,以共犯論處。”這一規(guī)定中理應存在騙購外匯者并不知道他人提供人民幣資金者是給予他幫助的情形,也即存在騙購外匯片面共犯的可能性。對于這種情況,決定明確規(guī)定要以共犯論處,這無疑為我們提供了以共同犯罪追究片面共犯刑事責任的法律依據。同樣的刑法規(guī)定在其他犯罪中也存在,例如,《刑法》第363條第2款規(guī)定:“明知他人用于出版淫穢書刊而提供刊號的,依照前款的規(guī)定處罰?!边@里實際上存在制作、復制、出版、販賣、傳播淫穢物品者知道書號持有者在給予幫助的情形,也存在不知道的情況,因而也不能排除存在片面共犯的可能性。值得一提的是,筆者的上述觀點也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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