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鑒賞語言特色（解析版）-2025年北京高考語文復習專練

重難點12散文賞析語言特色

『輸題趨勢』

卷別提問方式設(shè)題角度

2023年18.文章第四段寫古鎮(zhèn)的榕樹，請指出該段包含哪些比喻，并分析它們各自的用理解手法的用

高考北京卷意。（6分）意

2022年

古士北一獎19.請結(jié)合文章內(nèi)容，分析結(jié)尾畫線句的內(nèi)涵及表達效果。（6分）分析表達效果

2025年考向預測：

賞析語言特色是考查散文的鑒賞能力。賞析是北京卷重要的考點，未來還會頻繁出現(xiàn)。散文賞析語言試題

形式比較穩(wěn)定，基本上采用問答題的形式。賞析內(nèi)容的要求多樣，有的要求賞析全文的語言特色，有的要求賞

析一句話的表達效果，有的要求分析運用修辭手法的用意，因此，要全面理解文章，根據(jù)文章或者文段的特點

進行鑒賞。北京卷的散文試題主要呈現(xiàn)以下命題特征：一形式上是單文本，沒有雙文本；二選材上多與文化生

活相關(guān)，讀書或者由自然景物引發(fā)聯(lián)想；三內(nèi)容上注重對文本精神生活的充實及人文關(guān)懷；四強調(diào)對主旨的理

解，少用套路或模板。

<1

重難詮釋

設(shè)問形式

問答題

1.請指出……包含哪些比喻，并分析它們各自的用意。

2.請結(jié)合文章內(nèi)容，分析結(jié)尾畫線句的內(nèi)涵及表達效果。

3.請鑒賞文章的語言特色。

設(shè)問解讀

這一類題的問答題，題目要求對文字及文字表達的情感進行鑒賞，是北京高考的難點。鑒賞題指向的

都是理解文本以及對作者的寫作技巧進行分析的能力。這就要求學生能夠在整體理解原文的基礎(chǔ)上抓住特

點概括相關(guān)信息。

高分技巧:

1.鑒賞語言特色知識點

(1)語言風格：質(zhì)樸平實、辭彩絢麗、清新明麗、親切自然、雅致優(yōu)美、詩化語言、含蓄雋永、詼諧幽默、

凝重深沉、生活化、詩化、時代性、簡潔明了、率性明朗、雅俗并重、富有哲理。

(2)語體特點：口語，平易親切，感染力強；書面語。

(3)地域特點：多用方言，鮮活真實。

(4)句式特點：整散句結(jié)合、長短句結(jié)合、疑問句與肯定句結(jié)合。

①長短句結(jié)合，錯落有致，富于變化。如“不到百米，小弄一拐”是短句，表意靈活，簡潔明快，節(jié)奏感強。

“我確定這楊家大院300年風雨中必定有不少耐人尋味的故事”是長句，表意嚴密，內(nèi)容豐富。

②整散句結(jié)合，既有整齊的美感，又有錯落的韻致。

③疑問句，包括反問句，強化行文的語氣。

(5)運用疊字疊詞：讀起來朗朗上口，韻律和諧，富有音樂美；使上下文聯(lián)系緊密，使文章有一氣呵

成之感。

(6)運用動詞、形容詞、量詞：使語言準確精練、生動形象，表達作者的情感。

(7)運用文言詞、成語：富有文采、使語言典雅優(yōu)美。

(8)運用修辭手法：比喻、鋪陳排比、擬人、對偶、反問、通感、引用等，使語言表達得準確、鮮明而又

生動有力，情感真摯、強烈而又引人入勝，使其形象豐富可感。

(9)語氣特點：急切、和緩、親切、冷漠、溫暖、輕快等。

(10)語言性質(zhì)：語言具有暗示性(隱喻)、象征性。

2.高分技巧

(1)概括特點從用詞、句式、修辭或語言風格等角度，用一兩個詞概括。概括時既要考慮到文本語言的一

般特征，又要充分考慮所給語言片段的特征。

(2)結(jié)合文本內(nèi)容舉例分析，緊扣內(nèi)容的關(guān)鍵詞、關(guān)鍵句，分析作用(對主旨的體現(xiàn)、對情感的表達)。

(3)規(guī)范作答題目所涉及的語言特色一般是多方面的，答題時應先答最主要、最突出的，然后再答次要的。

答案要分點表述，形成合理的順序。另外，指明效果用詞要準確，要注意運用術(shù)語。

限時提升練《(建議用時：50分鐘)

一、(北京市東城區(qū)第五十中學2024-2025學年高三上學期第三次階段檢測語文試題)閱讀下面作品，完成

下面的小題。

船閘與古鎮(zhèn)

京杭大運河流到江淮一帶，河道寬闊，水量豐沛，氣勢浩大。此刻，站在一座橫跨運河的大橋上，映

入我眼中的運河揚州江都段，就是這樣一幅景象。橋下河道的中間，停著不少貨船，相互間隔有幾十米，

前后相續(xù)，一直排列到視野盡頭。目光掠過船隊向左邊望去，便是自大橋延伸出去的道路。它的左邊，是

一個遼闊的湖泊。河湖相連，浩渺無際，正是這一帶突出的水文景觀。

這里就是邵伯船閘——千里運河線上最大的船閘。邵伯船閘的歷史可以追溯到東晉。謝安鎮(zhèn)守廣陵,

在步邱，也就是今天的邵伯屯兵。步邱的地勢西高東低，西部農(nóng)田常受干旱，東部農(nóng)田又易受澇。為了克

服水患，謝安率民眾在河水中筑起一道城，也就是堤壩，并設(shè)立拖船過域的設(shè)施。撐，還只能說是船閘的

前身。據(jù)《太平寰宇記》載，唐代“邵伯壕有斗門”，這是閘門的開始。到了宋代，邵伯船閘又從單斗門發(fā)

展為二斗門，也就是有兩個梯級的雙閘室船閘。

自此以后，歷史又走過了千百年。1958年，為了適應工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需要，新中國建造了一座新式船閘，

就是今天的一號船閘，年通過貨運量2000萬噸。1984年年底，二號船閘動工，4年后建成通航。閘室寬度

大幅度增加，可容納千噸級船只通過。2014年，規(guī)模更為宏偉的三號船閘建成投入運營，運營通過的貨運

量是1.2億噸，其中煤炭運量達到7300萬噸。大運河作為國家“北煤南運”的黃金水道，發(fā)揮了巨大的作

用。

一號船閘、二號船閘、三號船閘三座大型船閘連為一體，橫臥在古老的京杭大運河上，氣勢奪人。

我腳下的大橋橫跨于三座船閘之上，從這頭走到那頭，并沒有很長距離，但在行走中，我分明感到了時光

的漫長浩瀚。

從橋上下來，前行不遠，就到了邵伯鎮(zhèn)。古鎮(zhèn)因水而生，也因水而興。經(jīng)過歷代發(fā)展，逐漸成為千里

運河線上重要的港埠。如今老河道已經(jīng)廢棄了，水面平靜凝滯，在紛亂地漂浮著的落葉間，依稀有小魚嘍

喋的聲音。古鎮(zhèn)原貌保持得較為完好，屋脊連綿，屋宇堅實，院落寬敞，一色的白墻黛瓦，讓人仍能想象

當年的氣派。幾條主街縱橫交錯，鋪著方正齊整的大塊青磚，此外便是狹長逼仄的小巷。小巷地面用堅固

的條石砌成，因年代久遠，被無數(shù)的人腳、馬蹄和車輪踩過碾過，遍布殘損和凹痕。街巷之間，鮮有人影。

與很多別的地方一樣，青壯年很多外出打工了，留在家里的婦孺老幼，多半也搬去古鎮(zhèn)旁新區(qū)的樓房里了。

在深秋的陽光下，小鎮(zhèn)靜謐寂寞，仿佛沉浸在一個古老的夢境之中。

當年可不是這樣。作為南北舟車孔道，貿(mào)易重鎮(zhèn)，這里白天航運繁忙，桅才嗇林立，入夜燈火通明，笙

歌不絕。商貿(mào)發(fā)達，交通便利，也帶來了古鎮(zhèn)文化的昌盛。“舉人滿街跑，秀才多如毛”，這是當?shù)匦稳萑?/p>

才輩出的諺語。距離御碼頭不遠，有一座斗野亭，始建于宋代熙寧二年，與滁州醉翁亭、蘇州滄浪亭等并

稱為宋代五大名亭。亭子位于高丘之上，可遠眺運河的波光帆影，蘇軾、黃庭堅、秦觀等七位宋代著名詩

人，曾經(jīng)和詩吟詠此地風光，傳為佳話。

光陰如流水，將往昔的旖旎裹挾而去。很長時間里，揚州的繁華冠絕天下，這與當年運河舉足輕重的

作用有關(guān)。隨著鐵路公路興起，水運優(yōu)勢不再，揚州也失去了令八方艷美的地位。邵伯古鎮(zhèn)的式微，就發(fā)

生在這樣的背景下。曾經(jīng)的弦歌陣陣，忽然間變?yōu)殪o默無聲，難免讓人悵惘感慨。不過進一步想下去，就

會釋然了。時光在剝奪的同時，也有所增益。歲月層層疊疊的堆積，賦予了古鎮(zhèn)一種獨特的況味，仿佛一

個人經(jīng)歷滄桑后變得深沉。這種魅力，藏匿于那些古舊的街巷間，那些歷史和傳說中，那些依然被傳唱著

的地方戲曲中，不動聲色地播撒開來。

大運河成功列入《世界遺產(chǎn)名錄》，就是對這種魅力的印證。在列入申報項目的遺產(chǎn)區(qū)域中，就包括

了邵伯明清大運河故道、邵伯碼頭和邵伯古堤。這無疑是一次榮譽的加冕禮。仿佛一位梨園名角，告別舞

臺已經(jīng)多年，因為某個機緣重新登場，依然唱腔甜潤，步態(tài)裊娜，贏得齊聲喝彩，喚醒了人們腦海深處的

記憶。大運河令世人矚目，也是源于它深厚的歷史文化底蘊。這是一種寶貴的精神資源，可以轉(zhuǎn)化為今天

生活的養(yǎng)料，滋養(yǎng)人們的靈魂。像這條流淌了多少個世紀的河流一樣，這種詩性的灌溉也會穿越時光，傳

遞給后世一代代的人們。眼前的這座運河古鎮(zhèn)，就是這種魅力的一個來源，一個組成部分。

只是，對于一名行色匆匆的游人來說，想在有限時間內(nèi)充分感受和認識它，實在有些困難。如果運河

文化是一冊大書，那么，這次走訪中獲得的印象，一些場景和畫面，不妨看作一張張書簽。就像被一陣鳥

聲牽引走入一片叢林，這些書簽，也應該能夠把人引到書中最精彩的篇頁。

（取材于彭程的同名散文）

17.下列對文中加點詞語的解說，不正確的一項是（）（3分）

A.感到了時光的漫長浩瀚浩瀚：遼遠無際

B.作為南北舟車孔道孔道：橋洞巷道

C.將往昔的旖旎裹挾而去旖旎：美好景象

D.邵伯古鎮(zhèn)的式微式微：由盛轉(zhuǎn)衰

18.下列對文章的理解和賞析，不正確的一項是（）（3分）

A.第二段交代謝安建城的歷史，將邵伯船閘發(fā)展的起源追溯到千余年前。

B.第三段運用大量的數(shù)字，寫出了邵伯船閘在新中國成立后的發(fā)展歷程。

C.第五段描寫古鎮(zhèn)靜謐寂寞的景象，旨在批評當?shù)厝瞬恢匾暪沛?zhèn)的文化。

D.第八段以梨園名角為喻，寫出大運河成功申遺對邵伯文化傳播的意義。

19.作者通過寫船閘和古鎮(zhèn)，表達了對大運河文化的哪些思考和感悟？請結(jié)合全文簡要分析。（6分）

20.請結(jié)合文章內(nèi)容，分析結(jié)尾畫線句的內(nèi)涵及表達效果。（6分）

【答案】

17.B18.C

019.①文章首先寫了眼前所見的運河線上最大的船閘一一邵伯船閘的景況，回顧了船閘初建和發(fā)展進步的

歷史，感嘆千年以來大運河在生產(chǎn)生活中始終發(fā)揮著重要作用。

②接著寫了運河線上重要的港埠一一邵伯古鎮(zhèn)的風貌，回顧了古鎮(zhèn)隨大運河發(fā)展變化而繁榮衰落的歷程,抒

發(fā)了對大運河文化變遷的感慨。

③作者選取了大運河文化的典型代表一一邵伯船閘和古鎮(zhèn)作為文章主要寫作對象，表達了對大運河文化底

蘊深厚、博大精深、影響深遠的贊嘆。

20.內(nèi)涵：①“一陣鳥聲”“這些書簽”喻指作者作為游人走訪邵伯船閘和古鎮(zhèn)的所見和所思。②“一片叢

林”“書中最精彩的篇頁”喻指運河文化的博大精深。③這組比喻表明文中所展現(xiàn)的只是運河文化的一部

分，還有更多精彩豐富的部分值得去領(lǐng)略，表達了作者對運河文化由衷的贊美和熱愛。

效果：這句話喻中有喻，以喻釋喻，生動形象，給讀者留下想象的空間，韻味無窮。

【解析】

17.本題考查學生理解文中重要詞語含義的能力。

B.依據(jù)“作為南北舟車孔道，貿(mào)易重鎮(zhèn)，這里白天航運繁忙，桅橘林立，入夜燈火通明，笙歌不絕。商貿(mào)

發(fā)達，交通便利，也帶來了古鎮(zhèn)文化的昌盛”可知，“孔道”的意思是南北交通的要道。

故選Bo

18.本題考查學生理解文章內(nèi)容的能力。

C.“旨在批評當?shù)厝瞬恢匾暪沛?zhèn)的文化”錯誤。原文”如今老河道已經(jīng)廢棄了，水面平靜凝滯，在紛亂地

漂浮著的落葉間，依稀有小魚嘍喋的聲音”“街巷之間，鮮有人影。與很多別的地方一樣，青壯年很多外出

打工了，留在家里的婦孺老幼，多半也搬去古鎮(zhèn)旁新區(qū)的樓房里了。在深秋的陽光下，小鎮(zhèn)靜謐寂寞，仿

佛沉浸在一個古老的夢境之中”可知，描寫小鎮(zhèn)寂靜的景象是為了古今對比，突出歷史的滄桑感和小鎮(zhèn)在

時代發(fā)展中的蛻變。

故選Co

19.本題考查學生篩選并概括文中信息的能力。

由原文“河道寬闊，水量豐沛，氣勢浩大”“橋下河道的中間，停著不少貨船，相互間隔有幾十米，前后相

續(xù)，一直排列到視野盡頭”“邵伯船閘的歷史可以追溯到東晉”“1958年，為了適應工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需要，新中

國建造了一座新式船閘，就是今天的一號船閘，……2014年，規(guī)模更為宏偉的三號船閘建成投入運營，運

營通過的貨運量是L2億噸，其中煤炭運量達到7300萬噸。大運河作為國家'北煤南運’的黃金水道，發(fā)

揮了巨大的作用”可知，文章首先寫了眼前所見的運河線上最大的船閘一一邵伯船閘的景況，回顧了船閘

初建和發(fā)展進步的歷史，感嘆千年以來大運河在生產(chǎn)生活中始終發(fā)揮著重要作用。

由原文“從橋上下來，前行不遠，就到了邵伯鎮(zhèn)”“古鎮(zhèn)因水而生，也因水而興”“如今老河道已經(jīng)廢棄了,

水面平靜凝滯，在紛亂地漂浮著的落葉間，依稀有小魚嘍喋的聲音”可知，接著寫了運河線上重要的港埠

——邵伯古鎮(zhèn)的風貌，回顧了古鎮(zhèn)隨大運河發(fā)展變化而繁榮衰落的歷程，抒發(fā)了對大運河文化變遷的感慨。

由原文“這里就是邵伯船閘一一千里運河線上最大的船閘。邵伯船閘的歷史可以追溯到東晉”“到了宋代,

邵伯船閘又從單斗門發(fā)展為二斗門，也就是有兩個梯級的雙閘室船閘”“古鎮(zhèn)因水而生，也因水而興。經(jīng)過

歷代發(fā)展，逐漸成為千里運河線上重要的港埠”“作為南北舟車孔道，貿(mào)易重鎮(zhèn)，這里白天航運繁忙，桅橘

林立，入夜燈火通明，笙歌不絕”“歲月層層疊疊的堆積，賦予了古鎮(zhèn)一種獨特的況味，仿佛一個人經(jīng)歷滄

桑后變得深沉”可知，作者選取了大運河文化的典型代表一一邵伯船閘和古鎮(zhèn)作為文章主要寫作對象，表

達了對大運河文化底蘊深厚、博大精深、影響深遠的贊嘆。

20.本題考查學生理解文中重要句子的含意及表達效果的能力。

由原文“就像被一陣鳥聲牽引走入一片叢林，這些書簽，也應該能夠把人引到書中最精彩的篇頁”可知，

“一陣鳥聲”“這些書簽”喻指來去匆匆的游人在瀏覽古運河上的文化遺跡時所感受到的，可以是眼見也可

以是所思。

“一片叢林”是由“一陣鳥聲”而引入的，“書中最精彩的篇頁”是由“這些書簽”確定的，故而上文游人

的感受成為其深入了解運河文化的由頭和興趣，由此可以深入文化內(nèi)部的核心，欣賞到它博大精深的精髓。

由“一陣鳥聲”對應“一片叢林”，“這些書簽”對應“精彩的篇頁”可知，作者認為粗略的感受可以帶領(lǐng)

人們深入領(lǐng)略運河文化的精華，這組比喻表明文中所展現(xiàn)的只是運河文化的一部分，還有更多精彩豐富的

內(nèi)容值得去探尋，表達了作者推薦運河文化的熱情，對運河文化由衷的贊美和熱愛。

由“一陣鳥聲牽引走入一片叢林”“這些書簽，也應該能夠把人引到書中最精彩的篇頁”可知，結(jié)尾的比喻

修辭，喻體和本體都沒有出現(xiàn)，直接把甲（本體）說成了乙（喻體），形成喻中有喻，以喻釋喻，生動形象，

給讀者留下想象的空間，韻味無窮。

二、（北京市第八十中學2024-2025學年高三上學期10月月考）閱讀下面的作品，完成下面小題。

兒女

①回想四個月以前，我猶似押送囚犯，突然地把小燕子似的一群兒女從上海的租寓中拖出，載上火車，

送回鄉(xiāng)間，關(guān)進低小的平屋中。自己仍回到上海的租界中,獨居了四個月。這舉動究竟出于什么旨意，本

于什么計劃，現(xiàn)在回想起來，連自己也不相信。其實旨意與計劃，都是虛空的，自騙自擾的，實際于人生

有什么利益呢？只贏得世故塵勞，作弄幾番歡愁的感情，增加心頭的創(chuàng)痕罷了！

②當時我獨自回到上海，走進空寂的租寓，心中不免虛空起來。

③晚上整理房室，把剩在灶間里的籃缽、器皿、余薪、余米，以及其他三年來寓居中所用的家常零星

物件，盡行送給來幫我做短工的、鄰近的小店里的兒子。只有四雙破舊的小孩子的鞋子（不知為什么緣

故），我不送掉，拿來整齊地擺在自己的床下，而且后來看到的時候常常感到一種無名的愉快。

④朋友們說我關(guān)心兒女。我對于兒女的確關(guān)心，在獨居中更常有懸念的時候。但我自以為這關(guān)心與懸

念中，除了本能以外似乎尚含有一種更強的加味。所以我往往不顧自己的畫技與文筆的拙陋，動輒描摹。

因為我的兒女都是孩子們，最年長的不過九歲，所以我對于兒女的關(guān)心與懸念中，有一部分是對于孩子們

——普天下的孩子們——的關(guān)心與懸念。他們成人以后我對他們怎樣？現(xiàn)在自己也不能曉得，但可推知其

一定與現(xiàn)在不同，因為不復含有那種加味了。

⑤回想過去四個月的悠閑寧靜的獨居生活，在我也頗覺得可戀，又可感謝。然而一旦回到故鄉(xiāng)的平屋

里，被圍在一群兒女的中間的時候，我又不禁自傷了。因為我那種生活，或枯坐，默想，或鉆研，搜求，

或敷衍，應酬，比較起他們的生活來，明明是變態(tài)的，病的，殘廢的。

⑥有一個炎夏的下午，我回到家中了。第二天的傍晚，我領(lǐng)了四個孩子——九歲的阿寶、七歲的軟軟、

五歲的瞻瞻、三歲的阿韋——到小院中的槐蔭下，坐在地上吃西瓜。夕暮的紫色中，炎陽的紅味漸漸消減,

涼夜的青味漸漸加濃起來。微風吹動孩子們的細絲一般的頭發(fā)，身體上汗氣已經(jīng)全消，百感暢快的時候，

孩子們似乎已經(jīng)充溢著生的歡喜，非發(fā)泄不可了。最初是三歲的孩子的音樂的表現(xiàn)，他滿足之余，笑嘻嘻

搖擺著身子，口中一面嚼西瓜，一面發(fā)出一種像花貓偷食時候的"ngamngam"的聲音來。這音樂的表現(xiàn)立刻

喚起了五歲的瞻瞻的共鳴，他接著發(fā)表他的詩：“瞻瞻吃西瓜，寶姊姊吃西瓜，軟軟吃西瓜，阿韋吃西

瓜。”這詩的表現(xiàn)又立刻引起了七歲與九歲的孩子的散文的、數(shù)學的興味：他們立刻把瞻瞻的詩句的意義歸

納起來，報告其結(jié)果：“四個人吃四塊西瓜?！?/p>

⑦于是我在心中默默地批判他們的作品。我覺得三歲的阿韋的音樂的表現(xiàn)最為深刻而完全，最能全般

表出他的歡喜的感情。五歲的瞻瞻把這歡喜的感情翻譯為（他的）詩，已打了一個折扣；然尚帶著節(jié)奏與

旋律的分子，猶有活躍的生命流露著。至于軟軟與阿寶的散文的、數(shù)學的、概念的表現(xiàn)，比較起來更膚淺

一層。然而看他們的態(tài)度，全部精神沒人在吃西瓜的一事中，其明慧的心眼，比大人們所見的完全得多。

天地間最健全的心眼，只是孩子們的所有物，世間事物的真相，只有孩子們能最明確、最完全地見到。我

比起他們來，真的心眼已經(jīng)被世智塵勞所蒙蔽，是一個可憐的殘廢者了。我實在不敢受他們"父親"的稱呼,

倘然"父親"是尊崇的。

⑧我在平屋的南窗下暫設(shè)一張小桌子，上面按照一定的秩序而布置著稿紙、信篋、筆硯、墨水瓶、漿

糊瓶、時表和茶盤等，不喜歡別人來任意移動，這是我獨居時的慣癖。我——我們大人——平常的舉止，

總是謹慎，細心，端詳，斯文。例如磨墨，放筆，倒茶等，都小心從事，故桌上的布置每日依然，不致破

壞或擾亂。因為我的手足的筋覺已經(jīng)由于屢受物理的教訓而深深地養(yǎng)成一種謹惕的慣性了。然而孩子們一

爬到我的案上，就搗亂我的秩序，破壞我的桌上的構(gòu)圖，毀損我的器物。他們拿起自來水筆來一揮，灑了

一桌子又一衣襟的墨水點；又把筆尖蘸在漿糊瓶里。他們用勁拔開毛筆的銅筆套，手背撞翻茶壺，壺蓋打

碎在地板上......這在當時實在使我不耐煬，我不免哼喝他們，奪脫他們手里的東西，甚至批他們的小頰。然

而我立刻后悔：哼喝之后立刻繼之以笑，奪了之后立刻加倍奉還，批頰的手在中途軟卻，終于變批為撫。

因為我立刻自悟其非：我要求孩子們的舉止同我自己一樣，何其乖謬！我——我們大人——的舉止謹惕，

是為了身體手足的筋覺已經(jīng)受了種種現(xiàn)實的壓迫而痙攣了的緣故。孩子們尚保有天賦的健全的身手與真樸

活躍的元氣，豈像我們的窮屈？揖讓、進退、規(guī)行、矩步等大人們的禮貌，猶如刑具，都是戕賊這天賦的

健全的身手的。于是活躍的人逐漸變成了手足麻痹、半身不遂的殘廢者。殘廢者要求健全者的舉止同他自

己一樣，何其乖謬！

⑨兒女對我的關(guān)系如何？我不曾預備到這世間來做父親，故心中常是疑惑不明，又覺得非常奇怪。我

與他們（現(xiàn)在）完全是異世界的人，他們比我聰明、健全得多；然而他們又是我所生的兒女。這是何等奇

妙的關(guān)系！世人以膝下有兒女為幸福，希望以兒女永續(xù)其自我,我實在不解他們的心理。我以為世間人與

人的關(guān)系，最自然最合理的莫如朋友。君臣、父子、昆弟、夫婦之情，在十分自然合理的時候都不外乎是

一種廣義的友誼。所以朋友之情，實在是一切人情的基礎(chǔ)。"朋，同類也。"并育于大地上的人，都是同類的

朋友，共為大自然的兒女。世間的人，忘卻了他們的大父母，而只知有小父母，以為父母能生兒女，兒女

為父母所生，故兒女可以永續(xù)父母的自我，而使之永存。于是無子者嘆天道之無知，子不肖者自傷其天命,

而狂進杯中之物，其實天道有何厚薄于其齊生并育的兒女！我真不解他們的心理。

⑩近來我的心為四事所占據(jù)了：天上的神明與星辰，人間的藝術(shù)與兒童，這小燕子似的一群兒女，是

在人世間與我因緣最深的兒童，他們在我心中占有與神明、星辰、藝術(shù)同等的地位。

1928年夏作于石門灣平屋

（取材于豐子愷的同名散文）

16.下列詞語在文中的意思，理解不正確的一項是（）（3分）

A.懸念：惦記思念B.批判：批駁否定

C.端詳：端莊安詳D.窮屈：拘謹屈從

17.下列對文章的理解與賞析，不正確的一項是（）（3分）

A.第④段”更強的加味”指作者除了有對兒女們的關(guān)心與懸念，還有對普天下孩子們的童真與天性的

尊崇。

B.作者在記敘“吃西瓜”事件時，認為對于生活的表現(xiàn)，散文的、數(shù)學的、概念的比音樂的、詩歌的

膚淺。

C.第⑧段中，面對兒女們天真的行為，作者的態(tài)度發(fā)生了一系列變化：由不耐煩到欣賞，最終到遺憾

無奈。

D.這篇文章善于從日常生活的細微之處挖掘宏旨精義，用語質(zhì)樸自然，親切率真，散發(fā)著恬淡的人文

情味。

18.第①段中寫作者回憶送兒女回鄉(xiāng)間的情形，畫線句極富表現(xiàn)力，請加以賞析。（6分）

19.結(jié)尾處作者說小燕子似的一群兒女在自己心中占有重要的地位，請簡要回答作者這樣說的理由。（6分）

【答案】

16.B17.C

18.①作者回憶送兒女回鄉(xiāng)間的情形，畫線句將作者強硬的行為和兒女可愛天真的狀態(tài)加以對比，以自嘲

的語氣，表現(xiàn)出作者回憶這段往事時，內(nèi)心充滿了愧疚與自責。

②“小燕子似的一群兒女”用比喻描繪兒女天真可愛的狀態(tài)；“拖”“載”“送”“關(guān)”等一系列動詞，狀寫

自己強制且近乎于粗暴的行為；“押送囚犯”語帶夸張，語氣越強烈，越表現(xiàn)出作者回憶時內(nèi)心的痛苦。

19.①孩子們有著未被世智塵勞所蒙蔽的最健全明慧的心眼，他們能最明確、最完全地看到事物的真相。

②孩子們還未受到種種現(xiàn)實的壓迫，保有天賦的健全的身手與真樸活躍的元氣。

③作者能夠跳脫出“父親”的身份，從平等的視角看待孩子們。

【解析】

16.本題考查學生理解詞義、運用詞語的能力。

B.“批判”，從后文“我覺得三歲的阿韋的音樂的表現(xiàn)最為深刻而完全，最能全般表出他的歡喜的感情。五

歲的瞻瞻把這歡喜的感情翻譯為（他的）詩，已打了一個折扣；然尚帶著節(jié)奏與旋律的分子。猶有活躍的

生命流露著。至于軟軟與阿寶的散文的、數(shù)學的、概念的表現(xiàn)，比較起來更膚淺一層”可見，并沒有否定

的意思，而只是對他們進行評價，因此是“評價”的意思。

故選B。

17.本題考查學生對文學作品中內(nèi)容表述的鑒賞的能力。

C.“由不耐煩到欣賞，最終到遺憾無奈”錯誤，從第⑧段看“這在當時實在使我不耐煩，我不免哼喝他們,

奪脫他們手里的東西，甚至批他們的小頰。然而我立刻后悔：哼喝之后立刻繼之以笑，奪了之后立刻加倍

奉還，批頰的手在中途軟卻，終于變批為撫。因為我立刻自悟其非”，應該是由不耐煩到后悔，最終自悟其

非。

故選C。

18.本題考查學生賞析句子的表達效果的能力。

“小燕子似的一群兒女”是比喻，寫出兒女本來的活潑可愛，流露出作者對他們的喜愛之情；“似押送囚犯”

用夸張手法，寫出“我”當時這么做的決絕態(tài)度；“押送”“拖”“載”“關(guān)”等動作描寫展現(xiàn)當時行為的粗

暴、強橫，更可見作者對自己當初“戕害”可愛孩子，把他們強行送走的后悔，結(jié)合后文“其實旨意與計

劃，都是虛空的，自騙自擾的，實際于人生有什么利益呢？只贏得世故塵勞，作弄幾番歡愁的感情，增加

心頭的創(chuàng)痕罷了”可見，作者內(nèi)心中后悔自責之情之深。

19.本題考查學生把握文章內(nèi)容要點、篩選文本重要信息的基本能力。

第⑦段中“其明慧的心眼，比大人們所見的完全得多。天地間最健全的心眼，只是孩子們的所有物，世間

事物的真相，只有孩子們能最明確、最完全地見到”可見，孩子比大人要更明慧，有最健全的心眼，能最

明確、完全地見到世間真相；第⑧段“孩子們尚保有天賦的健全的身手與真樸活躍的元氣”和作者的反思

“我要求孩子們的舉止同我自己一樣，何其乖謬”中歸納，可見孩子們本身擁有許多優(yōu)點，而作者又能反

思自己，不以父親的身份蔑視孩子，而是尊重欣賞孩子，因此覺得孩子們在自己心中有重要地位。

三、（北京市第一六一中學2023-2024高三下學期開學測試）閱讀下面作品，完成下面小題。

船閘與古鎮(zhèn)

京杭大運河流到江淮一帶，河道寬闊，水量豐沛，氣勢浩大。此刻，站在一座橫跨運河的大橋上，映

入我眼中的運河揚州江都段，就是這樣一幅景象。橋下河道的中間，停著不少貨船，相互間隔有幾十米，

前后相續(xù)，一直排列到視野盡頭。目光掠過船隊向左邊望去，便是自大橋延伸出去的道路。它的左邊，是

一個遼闊的湖泊。河湖相連，浩渺無際，正是這一帶突出的水文景觀。

這里就是邵伯船閘——千里運河線上最大的船閘。邵伯船閘的歷史可以追溯到東晉。謝安鎮(zhèn)守廣陵,

在步邱，也就是今天的邵伯屯兵。步邱的地勢西高東低，西部農(nóng)田常受干旱，東部農(nóng)田又易受澇。為了克

服水患，謝安率民眾在河水中筑起一道壕，也就是堤壩，并設(shè)立拖船過壕的設(shè)施。域，還只能說是船閘的

前身。據(jù)《太平寰宇記》載，唐代“邵伯壕有斗門”，這是閘門的開始。到了宋代，邵伯船閘又從單斗門發(fā)

展為二斗門，也就是有兩個梯級的雙閘室船閘。

自此以后，歷史又走過了千百年。1958年，為了適應工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需要，新中國建造了一座新式船閘，

就是今天的一號船閘，年通過貨運量2000萬噸。1984年年底，二號船閘動工，4年后建成通航。閘室寬度

大幅度增加，可容納千噸級船只通過。2014年，規(guī)模更為宏偉的三號船閘建成投入運營，運營通過的貨運

量是1.2億噸，其中煤炭運量達到7300萬噸。大運河作為國家“北煤南運”的黃金水道，發(fā)揮了巨大的作

用。

一號船閘、二號船閘、三號船閘三座大型船閘連為一體，橫臥在古老的京杭大運河上，氣勢奪人。

我腳下的大橋橫跨于三座船閘之上，從這頭走到那頭，并沒有很長距離，但在行走中，我分明感到了時光

的漫長浩瀚。

從橋上下來，前行不遠，就到了邵伯鎮(zhèn)。古鎮(zhèn)因水而生，也因水而興。經(jīng)過歷代發(fā)展，逐漸成為千里

運河線上重要的港埠。如今老河道已經(jīng)廢棄了，水面平靜凝滯，在紛亂地漂浮著的落葉間，依稀有小魚嘍

喋的聲音。古鎮(zhèn)原貌保持得較為完好，屋脊連綿，屋宇堅實，院落寬敞，一色的白墻黛瓦，讓人仍能想象

當年的氣派。幾條主街縱橫交錯，鋪著方正齊整的大塊青磚，此外便是狹長逼仄的小巷。小巷地面用堅固

的條石砌成，因年代久遠，被無數(shù)的人腳、馬蹄和車輪踩過碾過，遍布殘損和凹痕。街巷之間，鮮有人影。

與很多別的地方一樣，青壯年很多外出打工了，留在家里的婦孺老幼，多半也搬去古鎮(zhèn)旁新區(qū)的樓房里了。

在深秋的陽光下，小鎮(zhèn)靜謐寂寞，仿佛沉浸在一個古老的夢境之中。

當年可不是這樣。作為南北舟車孔道，貿(mào)易重鎮(zhèn)，這里白天航運繁忙，桅橘林立，入夜燈火通明，笙

歌不絕。商貿(mào)發(fā)達，交通便利，也帶來了古鎮(zhèn)文化的昌盛?！芭e人滿街跑，秀才多如毛”，這是當?shù)匦稳萑?/p>

才輩出的諺語。距離御碼頭不遠，有一座斗野亭，始建于宋代熙寧二年，與滁州醉翁亭、蘇州滄浪亭等并

稱為宋代五大名亭。亭子位于高丘之上，可遠眺運河的波光帆影，蘇軾、黃庭堅、秦觀等七位宋代著名詩

人，曾經(jīng)和詩吟詠此地風光，傳為佳話。

光陰如流水，將往昔的旖旎裹挾而去。很長時間里，揚州的繁華冠絕天下，這與當年運河舉足輕重的

作用有關(guān)。隨著鐵路公路興起，水運優(yōu)勢不再，揚州也失去了令八方艷美的地位。邵伯古鎮(zhèn)的式微，就發(fā)

生在這樣的背景下。曾經(jīng)的弦歌陣陣，忽然間變?yōu)殪o默無聲，難免讓人悵惘感慨。不過進一步想下去，就

會釋然了。時光在剝奪的同時，也有所增益。歲月層層疊疊的堆積，賦予了古鎮(zhèn)一種獨特的況味，仿佛一

個人經(jīng)歷滄桑后變得深沉。這種魅力，藏匿于那些古舊的街巷間，那些歷史和傳說中，那些依然被傳唱著

的地方戲曲中，不動聲色地播撒開來。

大運河成功列入《世界遺產(chǎn)名錄》，就是對這種魅力的印證。在列入申報項目的遺產(chǎn)區(qū)域中，就包括

了邵伯明清大運河故道、邵伯碼頭和邵伯古堤。這無疑是一次榮譽的加冕禮。仿佛一位梨園名角，告別舞

臺已經(jīng)多年，因為某個機緣重新登場，依然唱腔甜潤，步態(tài)裊娜，贏得齊聲喝彩，唉醒了人們腦海深處的

記憶。大運河令世人矚目，也是源于它深厚的歷史文化底蘊。這是一種寶貴的精神資源，可以轉(zhuǎn)化為今天

生活的養(yǎng)料，滋養(yǎng)人們的靈魂。像這條流淌了多少個世紀的河流一樣，這種詩性的灌溉也會穿越時光，傳

遞給后世一代代的人們。眼前的這座運河古鎮(zhèn)，就是這種魅力的一個來源，一個組成部分。

只是，對于一名行色匆匆的游人來說，想在有限時間內(nèi)充分感受和認識它，實在有些困難。如果運河

文化是一冊大書，那么，這次走訪中獲得的印象，一些場景和畫面，不妨看作一張張書簽。就像被一陣鳥

聲牽引走入一片叢林，這些書簽，也應該能夠把人引到書中最精彩的篇頁。

（取材于彭程的同名散文）

16.下列對文中加點詞語的解說，不正確的一項是）（3分）

A.感到了時光的漫長浩瀚浩瀚：遼遠無際

B.作為南北舟車孔道孔道：橋洞巷道

C.將往昔的旖旎裹挾而去旖旎：美好景象

D.邵伯古鎮(zhèn)的式微式微：由盛轉(zhuǎn)衰

17.下列對文章的理解和賞析，不正確的一項是）（3分）

A.第二段交代謝安建律的歷史，將邵伯船閘發(fā)展的起源追溯到千余年前。

B.第三段運用大量的數(shù)字，寫出了邵伯船閘在新中國成立后的發(fā)展歷程。

C.第五段描寫古鎮(zhèn)靜謐寂寞的景象，旨在批評當?shù)厝瞬恢匾暪沛?zhèn)的文化。

D.第八段以梨園名角為喻，寫出大運河成功申遺對邵伯文化傳播的意義。

18.作者通過寫船閘和古鎮(zhèn)，表達了對大運河文化的哪些思考和感悟？請結(jié)合全文簡要分析。（6分）

19.請結(jié)合文章內(nèi)容，分析結(jié)尾畫線句的內(nèi)涵及表達效果。（6分）

【答案】

16.B17.C

18.①文章首先寫了眼前所見的運河線上最大的船閘一一邵伯船閘的景況，回顧了船閘初建和發(fā)展進步的

歷史，感嘆千年以來大運河在生產(chǎn)生活中始終發(fā)揮著重要作用。

②接著寫了運河線上重要的港埠一一邵伯古鎮(zhèn)的風貌，回顧了古鎮(zhèn)隨大運河發(fā)展變化而繁榮衰落的歷程,抒

發(fā)了對大運河文化變遷的感慨。

③作者選取了大運河文化的典型代表一一邵伯船閘和古鎮(zhèn)作為文章主要寫作對象，表達了對大運河文化底

蘊深厚、博大精深、影響深遠的贊嘆。

19.內(nèi)涵：①“一陣鳥聲”“這些書簽”喻指作者作為游人走訪邵伯船閘和古鎮(zhèn)的所見和所思。②“一片叢

林”“書中最精彩的篇頁”喻指運河文化的博大精深。③這組比喻表明文中所展現(xiàn)的只是運河文化的一部

分，還有更多精彩豐富的部分值得去領(lǐng)略，表達了作者對運河文化由衷的贊美和熱愛。

效果：這句話喻中有喻，以喻釋喻，生動形象，給讀者留下想象的空間，韻味無窮。

【解析】

16.本題考查學生理解文中重要詞語含義的能力。

B.依據(jù)“作為南北舟車孔道，貿(mào)易重鎮(zhèn)，這里白天航運繁忙，桅橘林立，入夜燈火通明，笙歌不絕。商貿(mào)

發(fā)達，交通便利，也帶來了古鎮(zhèn)文化的昌盛”可知，“孔道”的意思是南北交通的要道。

故選B。

17.本題考查學生理解文章內(nèi)容的能力。

C.“旨在批評當?shù)厝瞬恢匾暪沛?zhèn)的文化”錯誤。原文“如今老河道已經(jīng)廢棄了，水面平靜凝滯，在紛亂地

漂浮著的落葉間，依稀有小魚嘍喋的聲音”“街巷之間，鮮有人影。與很多別的地方一樣，青壯年很多外出

打工了，留在家里的婦孺老幼，多半也搬去古鎮(zhèn)旁新區(qū)的樓房里了。在深秋的陽光下，小鎮(zhèn)靜謐寂寞，仿

佛沉浸在一個古老的夢境之中”可知，描寫小鎮(zhèn)寂靜的景象是為了古今對比，突出歷史的滄桑感和小鎮(zhèn)在

時代發(fā)展中的蛻變。

故選C。

18.本題考查學生篩選并概括文中信息的能力。

由原文“河道寬闊，水量豐沛，氣勢浩大”“橋下河道的中間，停著不少貨船，相互間隔有幾十米，前后相

續(xù)，一直排列到視野盡頭”“邵伯船閘的歷史可以追溯到東晉”“1958年，為了適應工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需要，新中

國建造了一座新式船閘，就是今天的一號船閘，……2014年，規(guī)模更為宏偉的三號船閘建成投入運營，運

營通過的貨運量是1.2億噸，其中煤炭運量達到7300萬噸。大運河作為國家‘北煤南運’的黃金水道，發(fā)

揮了巨大的作用”可知，文章首先寫了眼前所見的運河線上最大的船閘一一邵伯船閘的景況，回顧了船閘

初建和發(fā)展進步的歷史，感嘆千年以來大運河在生產(chǎn)生活中始終發(fā)揮著重要作用。

由原文“從橋上下來，前行不遠，就到了邵伯鎮(zhèn)”“古鎮(zhèn)因水而生，也因水而興”“如今老河道已經(jīng)廢棄了,

水面平靜凝滯，在紛亂地漂浮著的落葉間，依稀有小魚嘍喋的聲音”可知，接著寫了運河線上重要的港埠

——邵伯古鎮(zhèn)的風貌，回顧了古鎮(zhèn)隨大運河發(fā)展變化而繁榮衰落的歷程，抒發(fā)了對大運河文化變遷的感慨。

由原文“這里就是邵伯船閘一一千里運河線上最大的船閘。邵伯船閘的歷史可以追溯到東晉”“到了宋代,

邵伯船閘又從單斗門發(fā)展為二斗門，也就是有兩個梯級的雙閘室船閘”“古鎮(zhèn)因水而生，也因水而興。經(jīng)過

歷代發(fā)展，逐漸成為千里運河線上重要的港埠”“作為南北舟車孔道，貿(mào)易重鎮(zhèn)，這里白天航運繁忙，桅橘

林立，入夜燈火通明，笙歌不絕”“歲月層層疊疊的堆積，賦予了古鎮(zhèn)一種獨特的況味，仿佛一個人經(jīng)歷滄

桑后變得深沉”可知，作者選取了大運河文化的典型代表一一邵伯船閘和古鎮(zhèn)作為文章主要寫作對象，表

達了對大運河文化底蘊深厚、博大精深、影響深遠的贊嘆。

19.本題考查學生理解文中重要句子的含意及表達效果的能力。

由原文“就像被一陣鳥聲牽引走入一片叢林，這些書簽，也應該能夠把人引到書中最精彩的篇頁”可知，

“一陣鳥聲”“這些書簽”喻指來去匆匆的游人在瀏覽古運河上的文化遺跡時所感受到的，可以是眼見也可

以是所思。

“一片叢林”是由“一陣鳥聲”而引入的，“書中最精彩的篇頁”是由“這些書簽”確定的，故而上文游人

的感受成為其深入了解運河文化的由頭和興趣，由此可以深入文化內(nèi)部的核心，欣賞到它博大精深的精髓。

由“一陣鳥聲”對應“一片叢林”，“這些書簽”對應“精彩的篇頁”可知，作者認為粗略的感受可以帶領(lǐng)

人們深入領(lǐng)略運河文化的精華，這組比喻表明文中所展現(xiàn)的只是運河文化的一部分，還有更多精彩豐富的

內(nèi)容值得去探尋，表達了作者推薦運河文化的熱情，對運河文化由衷的贊美和熱愛。

由“一陣鳥聲牽引走入一片叢林”“這些書簽，也應該能夠把人引到書中最精彩的篇頁”可知，結(jié)尾的比喻

修辭，喻體和本體都沒有出現(xiàn)，直接把甲（本體）說成了乙（喻體），形成喻中有喻，以喻釋喻，生動形象，

給讀者留下想象的空間，韻味無窮。

四、（2025屆北京師范大學第二附屬中學高三上學期10月月考）閱讀下面的作品，完成下面小題。

槍挑紫金冠

誰要看這般的戲？新編《霸王別姬》。霸王變作了紅臉，虞姬的侍女跳的是現(xiàn)代舞，一匹真正的紅馬

扮烏雅。我先是手足無措，而后生出了深深的羞恥——所謂新編，在許多時候，并不是將我們送往戲里，

而是在推我們出去。它像鏡子，只照出兩樣東西：膽大妄為與匱乏。

羞愧地離席。出了劇院，二月的北京浸在濃霾里。沒來由想起了甘肅，隴東慶陽，一個叫做小峻啊的

地方，黃土上開著一樹樹的杏花。三月三，千人聚集，都來看秦腔，《羅成帶箭》。我到時，恰好是武戲,

一老一少，兩個武生，耍翎子，咬牙，甩梢子，一槍撲面，一銅往還，端的是密風驟雨，又配合得滴水不

漏。突然，老武生一聲怒喝，一槍挑落小武生頭頂?shù)淖辖鸸?，小武生似乎受到了驚嚇，呆立當場。

我以為這是劇情，哪知不是，老武生一卸長髯，手提長槍，對準小的，開始訓斥；鼓鑼錢之聲尷尬地

響了一陣，漸至沉默，在場的人都聽清了，他是在指責小武生上臺前喝過酒。說到暴怒處，舉槍便打。這

出戲是唱不下去了，只好再換一出。我站在幕布之側(cè)，看見小武生在受罰：時代已至今天，他竟然還在掌

自己的嘴。

梨園一行，哪一個的粉墨登場不是從受罰開始的？這臺前幕后，遍布著多少不能觸犯的律法：玉帶不

許反上，鬼魂走路要手心朝前，上場要先出將后入相如此講究戒律，卻是為何？

千百年來，多少伶人身上承載著這樣的命數(shù)：三天兩頭被人喝了倒彩，砸了場子，不得科舉，不得坐

上席，甚至不得被娶進門去；在最不堪的年代里，伶人出行，要束綠巾、扎綠帶，單是為了被人認出和不

齒；就算身死，也難壽終正寢。

戲臺上那煙塵里的救兵、危難之際的觀音，實際都不存在。唯有信自己，信戲，以及那些古怪到不可

理喻的戒律。這些戒律因錯誤得以建立，又以眼淚、屈辱澆成，越是信它，它就越是堅硬和無情，雖然它

不能改變那可怕的命數(shù)，但它總能賞你一碗飯吃，給你些許做人的尊嚴。

在江西萬載縣鄉(xiāng)村場院里，我看過一出贛劇《白蛇傳》，那大概是我此生看過的用時最長、記憶也最

刻骨的一出戲。

這出戲只五回，而每一回竟長達一個多小時。戲臺上，小青與法海，一場打斗，但見翎子翻飛旗桿挑

槍，但見金盔跌落銀靴生根?？赡苁俏蚁攵嗔?，——編排這出戲的人真是看透了人世。漫長的時間之下，

戲臺上的打斗正如生活中的對抗，幾乎將無休止地進行下去，既認真，又厭倦。

戲臺上，白素貞和許仙，他們說著西湖，說著芍藥，彼此挨近著，端的是：隔墻花影動，金風玉露一

相逢。就要挨在一起之時，又有意無意地閃躲開切都在微小處展開，又牽動著我的神經(jīng)：他在如火

如荼，我卻知道好景不長；她那邊蓮步輕移，我這廂敲的是急急鑼鼓；她深情款款，我看了倒是心有余悸。

到最后，這許多的端莊、天真和癡戀只化作山水畫上的濃墨一滴，剩余處全是空白，演戲的人走向斷橋、

殘垣，看戲的人則奔向空白處的千山萬水。

這便是戲啊，老生和花旦，鳳冠和禪杖，紛紛聚攏，造出幻境：這一方戲臺，雖無波濤卻會江水長流，

不事耕種也有滿眼春色。所謂"強烈的想象產(chǎn)生事實”，它讓你沉醉其中，到了這時候，還分什么你看戲我演

戲？我還清楚地記得散場之后的夜路。那一隅戲臺被空前擴大，連接了整個夜幕：在月光下走路，折斷了

桃樹枝，再去動手觸摸草葉上的露水，都像一場戲。

還記得安徽的一個小縣城，在長江邊一艘廢棄的運沙船上看徽劇《單刀會》。那只不過是個尋常的戲

班子。

可是，這里的關(guān)云長，全然不是人人都見過的那個關(guān)云長。上百種關(guān)公戲中的關(guān)云長，先是人，后是

神，在不斷的言說中變得單一和呆板，戴上了一副面具，成為了人們所缺失之物的化身。他不再是劉玄德

一人的二弟，而是萬千世人的二弟。他的命運，便是被取消情欲，受人供奉?？墒牵铱催@出戲里的關(guān)云

長：雖說逃脫了險境，驚恐、忐忑、僥幸卻一樣都沒少，置身在回返的行船上，一遍遍與船家說話，以分

散一點驚懼，惶恐得像個孩子。

這一出鄉(xiāng)野小戲，幾乎照搬了元雜劇，竟然僥幸逃過了修飾和篡改；可以說，這出戲，以及更多的民

間小戲，其實就是歷史典籍。只不過，修撰者不是翰林史官，而是人心。是人心將那些被鏟平的復雜人性、

被抹消的文化印記，全都放置于唱念做打里殘存了下來。這諸多頑固的存留，就是未銷的黑鐵，你若有心，

自將磨洗認前朝。

還是二月的北京，再次踏入美輪美奐的劇院，去看《戰(zhàn)太平》。又是要命的新編，又要繼續(xù)一夜的如

坐針氈：聲光電一樣都沒少。管他蟒袍與褶衣，管他鐵盔與冠帽，都錯了也不打緊，反正我有聲光電；謀

士的衣襟上繡的不再是八卦圖，名將花云的后背上倒是繡上了梅蘭竹菊，都不怕，反正我有聲光電。

唯有閉上眼睛。閉上眼后，卻又分明看見一個真實的名將花云正在怒發(fā)沖冠，正在策馬狂奔。他穿越

河山，帶兵入城，闖進劇院，來到?jīng)]有畏懼的人中間，立馬橫槍，劈空斷喝，一槍挑落他們頭頂?shù)淖辖鸬摹?/p>

（取材于李修文的同名散文）

16.下列詞語在文中的意思，理解不正確的一項是（）（3分）

A.滴水不漏：形容技巧高超。B.粉墨登場：指化裝登臺演戲。

C.不可理喻：指不通情理。D.如火如荼：形容情感熱烈。

17.下列對文章內(nèi)容的理解，最恰當?shù)囊豁検牵ǎ?分）

A.第二段中作者“羞愧地離席”，是因為發(fā)現(xiàn)自己不能理解作品被如此改編的用意，慚愧于自己與新編

作品間的隔膜。

B.文章中對白素貞與許仙相逢的描寫，體現(xiàn)了中國戲劇表演中的含蓄細膩，能引人入戲，這樣的表演

令作者十分欣賞。

C.敘寫《單刀會》時，作者特意交代這個尋常的戲班是以“廢棄的運沙船”為舞臺，是想突出戲班面

臨的生存困境。

D.文章結(jié)尾處，作者重復“反正我有聲光電”，是在強調(diào)和肯定現(xiàn)代技術(shù)手段可以給新編戲劇帶來別樣

的舞臺效果。

18.文章寫了作者看過的三出戲《羅成帶箭》《白蛇傳》《單刀會》，請分別概括作者借這三次觀看經(jīng)歷所表

達的對戲劇藝術(shù)的認識。作者這樣構(gòu)思體現(xiàn)了怎樣的匠心？

19.文章最后一段畫線句子運用了想象的手法，請結(jié)合相關(guān)內(nèi)容對該手法加以賞析。（6分）

【答案】

16.A17.B

18.千百年來伶人地位卑微、命運悲慘，只能自己拯救自己。那些繁多的戒律是前人根據(jù)錯誤總結(jié)出來的,

遵守戒律才可以避免錯誤，才能得到飯碗和些許尊嚴。

認識：①《羅成帶箭》：戲劇藝術(shù)要遵守戒律。

②《白蛇傳》：戲劇與人生一樣漫長真實、內(nèi)涵豐富。（借小青與法海的戲表達了“戲如人生”的道理；借

白素貞與許仙的戲說明優(yōu)秀的表演能引人入勝，讓觀眾覺得戲劇與生活似乎沒有分別。）

③《單刀會》：戲劇應記錄復雜真實的人性。

匠心：作者以這三出戲與新編戲劇的膽大妄為與匱乏形成對比，表達了戲劇要遵守戒律、內(nèi)涵豐富的觀點,

從而表達了對那些胡編亂造的新編戲的批判。

19.作者想象真實的花云一路趕來，用挑落紫金冠的方式教訓這些對戲劇藝術(shù)不知畏懼的人。想象的內(nèi)容

生動、形象、細致，能使讀者感受到花云的果敢英武、威風凜凜、怒氣沖沖，增強了文章的可讀性。同時

也使作者對缺乏敬畏、胡亂改編者的憤怒之情表達得更加酣暢淋漓。

【解析】

16.本題考查學生對文中詞語的理解能力。

A.滴水不漏：一滴水也不外漏。形容說話、辦事非常細致、周密，無懈可擊。也形容錢財全部抓在手里，

不肯輕易出手。文中的意思是配合得非常完美，無懈可擊，并非形容技藝高超。

故選Ao

17.本題考查學生篩選文本信息、理解和概括文章內(nèi)容的能力。

A.“因為發(fā)現(xiàn)自己不能理解作品被如此改編的用意，慚愧于自己與新編作品間的隔膜”錯誤。作者“羞愧

地離席”，是為缺乏敬畏、胡亂改編新編戲的行為感到羞愧，選項原因分析錯誤。

C.“作者特意交代這個尋常的戲班是以‘廢棄的運沙船'為舞臺，是想突出戲班面臨的生存困境”錯誤。

由原文“在長江邊一艘廢棄的運沙船上看徽劇《單刀會》。那只不過是個尋常的戲班子”可知，這是強調(diào)戲

班子尋常；由原文“但是這一出鄉(xiāng)野小戲，幾乎照搬了元雜劇，竟然僥幸逃過了修飾和篡改”可知，表達

作者對戲班子的贊嘆之情。

D.“是在強調(diào)和肯定現(xiàn)代技術(shù)手段可以給新編戲劇帶來別樣的舞臺效果”錯誤。文章結(jié)尾處，作者重復“反

正我有聲光電”，不是“在強調(diào)和肯定現(xiàn)代技術(shù)手段可以給新編戲劇帶來別樣的舞臺效果”，而是對胡亂編

造的新編戲的諷刺與批判。

故選B。

18.本題考查學生概括文章的內(nèi)容要點和分析結(jié)構(gòu)安排的能力。

題干要求分析概括作者借這三次觀看經(jīng)歷所表達的對戲劇藝術(shù)的認識以及這樣構(gòu)思體現(xiàn)了怎樣的匠心。

首先看第一個問題，考生需要到文中找到作者觀看《羅成帶箭》《白蛇傳》《單刀會》這三出戲的內(nèi)容，然

后圈出作者的觀看感受，概括注意抓住文中的句子。

如觀看《羅成帶箭》之后，作者想到“梨園一行，哪一個的粉墨登場不是從受罰開始的？這臺前幕后，遍

布著多少不能觸犯的律法：玉帶不許反上，鬼魂走路要手心朝前，上場要先出將后入相……如此講究戒律,

卻是為何”“唯有信自己，信戲，以及那些古怪到不可理喻的戒律。這些戒律因錯誤得以建立，又以眼淚、

屈辱澆成，越是信它，它就越是堅硬和無情，雖然它不能改變那可怕的命數(shù)，但它總能賞你一碗飯吃，給

你些許做人的尊嚴”，這表明戲劇藝術(shù)要遵守戒律。

如觀看《白蛇傳》之后，作者想到“可能是我想多了，一一編排這出戲的人真是看透了人世。漫長的時間

之下，戲臺上的打斗正如生活中的對抗，幾乎將無休止地進行下去，既認真，又厭倦……這便是戲啊，老

生和花旦，鳳冠和禪杖，紛紛聚攏，造出幻境：這一方戲臺，雖無波濤卻會江水長流，不事耕種也有滿眼

春色”，這表明戲劇與人生一樣漫長真實、內(nèi)涵豐富。

如觀看《單刀會》之后，作者想到''可以說，這出戲，以及更多的民間小戲，其實就是歷史典籍。只不過,

修撰者不是翰林史官，而是人心。是人心將那些被鏟平的復雜人性、被抹消的文化印記，全都放置于唱念

做打里殘存了下來。這諸多頑固的存留，就是未銷的黑鐵，你若有心，自將磨洗認前朝”，這表明戲劇應記

錄復雜真實的人性。

再看第二個問題，從結(jié)構(gòu)安排上看，可以和文章所要批判的主體內(nèi)容新編戲劇相聯(lián)系，用這些尊重戲劇藝

術(shù)規(guī)律和原則的戲與膽大妄為與匱乏的新編戲形成對比，表達了戲劇要遵守戒律、內(nèi)涵豐富的觀點，從而

表達了對那些胡編亂造的新編戲的批判。

19.本題考查賞析句子、鑒賞文章語言、分析作品的表達技巧及其效果的能力。

賞析句子，首先指出句子運用的手法一一想象，然后結(jié)合具體內(nèi)容分析是如何運用該手法的，最后指出句

子運用該手法有什么表達效果，或者表達作者什么情感。

劃線語句運用了想象的手法，首先分析用“想象”手法寫了什么內(nèi)容，需要概括描寫的文段。想象著真實

的花云一路趕來，''穿越河山，帶兵入城，闖進劇院，來到?jīng)]有畏懼的人中間，立馬橫槍，劈空斷喝”，用

一系列動詞，生動、形象、細致地刻畫了花云的果敢英武、威風凜凜、怒氣沖沖；

然后看對于主旨情感的作用：用“一槍挑落他們頭頂?shù)淖辖鸸凇狈绞浇逃栠@些對戲劇藝術(shù)不知畏懼的人，

使作者對缺乏敬畏、胡亂改編者的憤怒之情表達得更加酣暢淋漓。

最后明確表達上的妙處：作者運用想象，以想象場面作結(jié)，花云一路趕來，能使讀者感受到花云的威風與

怒氣，增強了文章的可讀性，給讀者留下想象的空間。

五、（2025屆北京市北京師范大學第二附屬中學高三上學期期中考試）閱讀下面作品，完成小題。

瓦浪如海

①老北京四合院的房頂鋪的都是魚鱗瓦。灰色，一片灰色的瓦，緊挨著一片灰色的瓦，連接著一片浩

瀚的灰色，鋪鋪展展，猶如云霧天里翻涌的海浪一樣，一波又一波，直涌到天邊。

②這種由魚鱗瓦組成的灰色，和故宮里那一片碧瓦琉璃，做著色彩鮮明的對比。雖不如碧瓦琉璃那般

炫目，那般高高在上，但滿城沉沉的灰色，低矮著，沉默著，無語滄桑，力量沉穩(wěn)。它似秤坨一般壓住了

北京城，鐵錨一樣將整座城市穩(wěn)定在藍天白云之下。在北京胡同長大的建筑師張永和先生，對這樣的魚鱗

瓦太熟悉不過，他說：“我成長于一個擁有低矮地平線的城市中。從空中俯瞰，你只能看到單層磚屋頂上

灰色的瓦浪向天際展開，打破這波浪的是院中洋溢著綠色的樹木以及城中輝煌的金色。”而只有向天際展

開的灰色瓦浪，才會讓那些綠色的樹木和城中輝煌的金色擁有力量；只有在這樣一片灰色的瓦浪中，那些

綠色的樹木和城中輝煌的金色才會顯示出自己的力量。

③上個世紀50年代，北京的天際線很低，不用站在景山上面，就是站在我家的房頂上，從腳下到天

邊，一覽無余，基本上是被這些起伏的魚鱗瓦頂所勾勒。那時候成片成片的四合院【甲】（占有/占據(jù)）了

北京城的空間。這一片如海的瓦浪，它所顯示出的色彩和力量，是世界上任何一座城市都沒有的。

④那時候，四合院平房沒有如今樓房的陽臺或露臺，魚鱗狀的灰瓦頂，就是各家的陽臺和露臺，曬的

蘿卜干、茄子干或白薯干，都會扔在那上面；五月端午節(jié)，艾蒿和蒲劍插在門上之后，也要扔到房頂，圖

個吉利；誰家剛生小孩子，老人講究要用蔥打小孩子的屁股，取“蔥”的諧音，說是打打聰明，打完之后，

還要把蔥扔到房頂，這到底是什么講究，我就弄不明白了。

⑤那時候?qū)τ谖覀冊S多孩子而言，魚鱗瓦的灰色房頂，就是我們的樂園。老北京有句俗話，叫做“三

天不打，上房揭瓦”，說的就是我們這樣的小孩子，淘得要命，動不動就跑到房頂上揭瓦玩兒，那是司空見

慣的兒童游戲。魚鱗瓦，真的很結(jié)實，任我們成天踩在上面那么瘋跑，就是一點兒也不壞。單個兒看，每

片瓦都不厚，一踩會裂，甚至碎，但一片片的瓦鋪在一起，鋪成一面坡的房頂，就那么結(jié)實。它們是一片

瓦壓在一片瓦的上面，中間并沒有什么泥粘連，像一只小手和另一只小手握在一起，可以有那么大的力量,

也真是怪事，常讓那時的我好奇而百思不解。

⑥十幾年前，聽說老院要拆，我特意回去看看，路過長巷上頭條，看見那里已經(jīng)拆光大半條胡同了。

一輛外地來的汽車車廂里，裝滿從房頂上卸下來的魚鱗瓦。那些魚鱗瓦，一層層，整整齊齊地碼在車上，

和鋪鋪展展在屋頂上的景象完全不一樣了，盡管也呈魚鱗狀，卻像是案板上待宰的一條條魚，沒有了生氣,

更沒有瓦浪如海，翻涌向天際展開的氣勢了。

⑦我望著這滿滿一車的魚鱗瓦，它們經(jīng)歷了一百多年的雨雪風霜，還是那樣的結(jié)實，那樣的好看。又

有誰知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