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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當代文學論文-一個杜甫,各自表述:馮至、楊牧、西川、廖偉棠(2)二、楊牧:秋祭杜甫在異邦我并不警覺,惟樹林外隱隱滿地是江湖,嗚呼杜公當劍南邛南罷兵窺伺公至夔州,居有頃遷赤甲,襄西,東屯還襄西,歸夔。這是如何如何飄蕩的生涯。一千二百年以前觀公孫大娘弟子舞劍器放船出峽,下荊楚嗚呼杜公,竟以寓卒如今我廢然望江湖,惟樹林外稍知秋已深,雨云聚散想公之車跡船痕,一千二百年以前的江陵,公安,岳州,漢陽秋歸不果,避亂耒陽尋靈均之舊鄉(xiāng),嗚呼杜公詩人合當老死于斯,暴卒于斯我如今仍以牛肉白酒置西向的窗口,並朗誦一首新詩嗚呼杜公,哀哉尚饗27楊牧這首的結構很嚴謹,共兩節(jié),每節(jié)十行,兩節(jié)之間保持平衡呼應的關系,顯示出詩人在形式經(jīng)營上的用心。文體上有意模仿中國古代的“祭文”形式,“嗚呼杜公”的祈告語氣串聯(lián)全篇,為距今“一千二百年以前”的一代詩圣招魂。整首詩以敘事為主,開篇由現(xiàn)實生發(fā)聯(lián)想,回溯歷史,而以“竟以寓卒”結束第一節(jié);接著再由現(xiàn)實出發(fā),重敘杜甫的飄蕩生涯,“如今”一詞又迅速把讀者從歷史拉回到現(xiàn)實。抒情主體“我”寧舍杜詩專家關于老杜歿于岳陽孤舟的“經(jīng)典”解釋而采信新舊唐書之暴卒于“白酒牛肉”的戲劇性說法,透露了楊牧看重“小說家語”之“同情的文學趣味”,接著在“哀哉尚饗”的沉痛告白中完成“秋祭杜甫”的莊嚴儀式。在為楊牧詩集英譯本撰寫的導論中,奚密教授敏銳地觀察到:“至一九七二年,詩人已經(jīng)拋開了略帶憂郁和鄉(xiāng)愁的青春抒情。他的詩歌變得更加銳利和硬朗。早期作品中的內(nèi)向的、有一點自戀的言說者讓位于一個更加復雜的、超然的、反諷的、自省的敘述者。28”一舉擺脫了青春的哀怨、愛情的感傷和主體性的自我沉溺,綺麗婉約的抒情筆意被超然的敘事性取而代之,這正是轉型楊牧的初試啼聲。此外,此詩上下兩節(jié)的重復敘事,宛如音樂中的二重奏,回環(huán)復沓,又游走于歷史與現(xiàn)實之際,虛實交錯,符合博克為“重復結構”下的定義:“這是把同一件事用不同方法重復去說。一連串的意象,彼此抒發(fā)同樣的感情。由一些稍稍參差的細節(jié),讀者多少自覺到它們背后的規(guī)則跟著在隨后的細節(jié)中也要求這種規(guī)則。29”楊牧對這首精心結構的篇章頗為看重,選入自家編選的現(xiàn)代中國詩選30,其定位“文學史”的用心,一望可知。但是,此詩之讓我大感興趣的,還不是這些藝術經(jīng)營,而是那些看似“敗筆”的細部。像大多數(shù)作家那樣,對于杜甫之“恣情壯游”的青年時代(以為代表)興味索然,也故意繞開了“長安十年”的潦倒時期(參看),徑直把筆觸聚焦在他暮年之逼近生命大限的“飄蕩的生涯”,這也稱不上創(chuàng)新。問題在于:它先自排出了“劍南”、“邛南”、“夔州”、“赤甲”、“襄西”、“東屯”、“三峽”、“荊楚”等八個字眼,覺得意猶未盡,接著又冒著單調沉悶的風險,再連綴了“江陵”、“公安”、“岳州”、“漢陽”、“耒陽”等五個地名,誠可謂“不憚繁瑣,潑墨如注”。我們不禁感到納悶:為何在一首短詩中羅列如此之多的地名呢?最合理的推理似乎是:一,此舉是為了竭力渲染一種急如星火、席不暇暖的流亡生活;二,杜甫的晚期十年在詩歌志業(yè)上的驚人收獲與其流亡生涯有嚴密的對稱關系31;三,作者從杜甫之“即從巴峽穿巫峽,便從襄陽下洛陽”的類似句法中獲取了靈感。但是,這些理由似乎均不能服人。為何老杜之“顛沛流離”的暮年生涯讓千載之下的后來者如此縈懷?我覺得,這原因只能從楊牧的個人際遇中去尋找。楊牧在六十年代初期畢業(yè)于東海大學外文系,1964年赴美留學。先去南部的愛荷華大學,在安格爾與聶華苓主持的“國際作家工作坊”那里度過兩年光陰,以新詩創(chuàng)作取得碩士學位,接著,又到西海岸的伯克萊加州大學,師從知名學者陳世驤教授治古典文學,醉心于詩經(jīng)、漢魏六朝詩歌和唐詩的文學世界。1970年暑假離開柏克萊,居于東北部的新英格蘭,在馬薩諸塞大學和普林斯頓大學度過短暫的教書生涯,“其后數(shù)年,頗有波動,曾三度返臺,一度游歐”32,1972年移居到美國西北部,任教于西雅圖華盛頓大學。這種漂泊離散(diaspora)的經(jīng)歷讓楊牧刻骨銘心,在研讀杜詩時,不免對老杜晚年的“飄蕩的生涯”心有戚戚之感,于是在1974年寫下了這首詩。拋開個人際遇不談,楊牧在千載之下的“異邦”,跨越暌隔的時空、陌生的語言和文化,遙祭杜甫、一再招魂,用意究竟何在呢?換言之,還有哪些歷史機緣、境遇意識和文化政治的因素悄悄投射進了的文本層次,介入、斡旋或者主導了詩歌的意義播散和語法型構?回到七十年代美國的歷史語境來看,那真是一個思潮迭起、眾聲喧嘩的時代。美國政府陷于越南戰(zhàn)爭的泥潭而難以自拔,與蘇聯(lián)在國際事務中的爭霸賽也進入了膠著狀態(tài),社會上反對越戰(zhàn)的政治聲浪,與女性主義、垮掉的一代、后殖民主義等激進文化思潮一拍即合,大有風起云涌之勢。加州大學伯克萊分校一再參與和引領了文化思潮的蓬勃,楊牧對于這種“結合學術研究和社會介入于一體”的伯克萊精神有動人的描繪。1970年秋季,楊牧初訪哈佛大學校園,“是哈佛學潮后不久之事,常春藤和反戰(zhàn)標語點綴著沉靜的校舍”33,短詩記載了他的觀感。身處動蕩不安的時代,面臨焦慮、亢奮而茫然的思想氛圍,敏感的“中國詩人”如何自處?由此觀之,楊牧之離散經(jīng)驗所不同于老杜者,在于它并非系于禮崩樂壞、王綱解紐而被迫開始生死一線的流亡,而是有一種跨越異邦文化、尋求現(xiàn)代認同的無意識。楊牧詩友葉維廉正確地指出一個人因為一場戰(zhàn)爭而離鄉(xiāng)別井到了異國,他離開了曾經(jīng)給他統(tǒng)一性、和諧性的文化中心,而落腳在新異但對他來說并不能成為統(tǒng)一和諧的事物的中央,引起了文化的沖擊,突然之間他對本土的文化、語言、事物感到強烈起來,對于時間的遞變、空間的阻隔變得極端的敏感,反映在生活小節(jié)上的,是到處找中國的事物,甚至是以前他認為庸俗的事物,現(xiàn)在都親切起來,他有不少的時間,心理上是存在在過去里的。但另一方面,他不可以生活在過去,他要融入新的文化里才可以生存揮發(fā),要真正的融入,他要放棄過去的負擔,最好讓過去死去,而他又不甘愿完全放棄這個曾經(jīng)給他豐富意義的文化(他的根),而且異國的新文化對他來說是支離破碎的、一知半解的,他如果拼命融入,他還可以保留多少原有文化的根呢。Tobeornottobe,thatisthequestion。自我就在這個夾縫中猶疑困苦,有時真想死去也許可以新生。34一旦流落到異邦土地上必有文化震蕩和認同危機的發(fā)生,更何況身處一個歷史變革和思想沖突極為激烈的支離破碎的年代呢?寓目“異邦”之流轉翻覆的反叛思潮,來自“臺灣”的青年詩人楊牧難免思索:是否唯有回歸本土的民族文化傳統(tǒng)之中,才能找尋到安身立命之地呢?在陳世驤教授的指引下,楊牧對自己選取古典文學作為志業(yè)有會心的感言文學并不是經(jīng)籍,因為它要求我們蓄意地還原,把雕版的方塊字還原到永恒生命,到民間,到獨特的個人,然后,指向普遍的真理。也只有在這縝密還原的功夫以后,我們才能斷定文學也有某種普遍的真理。柏克萊的四年余,我無時不在追求這種藝術的境界,設法出入古代英國和中國的文學,在陳先生的鼓勵和監(jiān)督下,互相印證兩種文化背景和美學標準下的產(chǎn)物,追求先民在啟齒發(fā)言剎那間,必然流露的共通性。35即便盤桓于美利堅的靈異的山水間,不期然涌上楊牧心間的,竟還是對故國文化、故園風物的深沉的緬懷和臆想,像、等等,莫不是述往思來、自剖心神之作。當然,與秋祭杜甫存在文本互涉關系的,還有其他篇章。其實早在一九六二年五月,正在東海大學讀書的楊牧,即已揮筆寫下,個中明確透露出“中國認同”的消息無邊落木,隨霜花以俱下回東方來,季候的迷失者啊歌臺舞榭鎖著兩千年吳越的美學當細雨掩去你浪人的歸路你蒼白的吹簫人啊山海寂寂,長江東流如昔時尚的現(xiàn)代詩作者迷戀于當下經(jīng)驗的傳達與異域符號資本的挪用,在時空錯位的語境中淪為不折不扣的“季候的迷失者”,楊牧一再發(fā)出“回東方來”的熱切渴待,拳拳的“招魂”意圖,躍然紙上。寫畢之后兩年,楊牧在一篇文論中嚴厲批評“現(xiàn)代派”大將紀弦之著名口號“橫的移植”,他吁請新詩作者回歸文化中國的偉大傳統(tǒng),重拾古典詩的質地和精神作為靈感的源頭中國的現(xiàn)代詩強調“現(xiàn)代”,并未強調“中國”。(省略號為筆者所加)好像文學史上真有這么一個時代,這么一個即將宣告結束的時代從一九五六年到一九七六年我們自由創(chuàng)作的詩非要和世界上別的文明所產(chǎn)生的詩歸類不可,只能稱為“現(xiàn)代詩”而不能和三千年來中國人所創(chuàng)造的詩傳統(tǒng)認同,很難稱為“中國詩”它真的不是“縱的繼承”!一個文化里的新文學如果必須等到匯入他種文化里,才能完成它的意義,這個新文學恐怕是需要檢討的。我們的現(xiàn)代詩曾經(jīng)如此。當茲另外一個時代即將開始的時候,我要建議我們徹徹底底把“橫的移植”忘記,把“縱的繼承”拾起;停止制作貌合神離的中國現(xiàn)代詩,積極創(chuàng)造一種現(xiàn)代的中國詩。36盡管在作為時間意義上的“現(xiàn)代”概念與作為文化空間的“中國”概念之間,并不存在一種先驗的、明確的二元對立關系,而且中國現(xiàn)代詩之對于民族傳統(tǒng)與現(xiàn)實經(jīng)驗的追尋也有代不絕續(xù)的證據(jù),但是,置于六、七十年代臺灣詩界的話語語境中,楊牧此言頗有驚秋救弊、撥亂反正的用意,而他這種寫作范式之轉換的動力卻是來自美國的現(xiàn)實情境讀者作為后之來者對此應有“了解之同情”。這種奠基于全球與本土的重疊語境(overlappingcontexts)之下的新詩論述,召喚從中國的“現(xiàn)代詩”轉向現(xiàn)代的“中國詩”,冀能超越對西方經(jīng)典的刻意模仿,重拾文化中國之精神血緣,一言以蔽之,即,“中國性”(Chinese-ness)的尋索。由此回溯七十年代的楊牧詩集傳說和瓶中稿里的一些篇章、,甚至一些詩名也有意模仿古詩舊題,譬如、等等其中為何透射著重重疊疊的“中國想象”的痕跡,也就不難理解了。回到的結尾。隨著挽歌般的抒情聲音郁然而起,讀者恍然被投入一個雨云聚散的深秋,霜天寥落,江湖滿地,適逢老杜凄惶避亂于耒陽的大限。雖然杜甫面臨著與屈原同樣的困厄,但楊牧那相當肯定的語氣:“詩人合當老死于斯,暴卒于斯”大有視肉身受難乃份內(nèi)之事的從容,也為“何謂詩人”提供了一個斬截自信的定義。易言之,聯(lián)系文本之外的諸多因素來觀察,七十年代的楊牧之撰寫,似可視為作者的一頁“心靈史”:既出自于楊牧一己之“離散經(jīng)驗”的縮影、變形和折射,也是美國七十年代之動蕩社會和思想變革的刺激和回應,更展示了作者彼時的文化立場和美學原則。27楊牧瓶中稿(臺北:洪范書店,1975),頁109-110。28MichelleYeh&LawrenceR.Smithtrans.andeds.,IntroductiontoNoTraceoftheGardener:PoemsofYangMu(NewHaven,Conn.:YaleUniversityPress,1998),xx.關于楊小濱對這本詩集的評論,可以參看XiaobinYangCLEAR24(Dec.2002):212-21329KennethBurke,CounterStatement(LosAltos:Hermes,1953),p.125;轉引自梁秉鈞,見王圣思選編“九葉詩人”評論資料選(上海: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1996),頁170。30楊牧、鄭樹森編選現(xiàn)代中國詩選冊(臺北:洪范書店,19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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