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熱與科學易

1、周易熱與“科學易” 一 周易熱的興起，最初與 科學 的 發(fā)展 有關。相對論和量子論的出現(xiàn)，不僅沖破了牛頓經(jīng)典力學的科學體系，也沖破了文藝復興以后傳統(tǒng)的科學思維模式。一些曾被拋棄的古代思想似乎又復活了。東方世界，由于科學發(fā)展較晚，還保存著較多的古代思想，于是，人們陸續(xù)把眼光轉到了東方。 到東方去尋找思想寶藏，一開始并沒有集中于周易。老莊 哲學 、甚至一些神秘主義的思想，都曾受到過青睞。后來，人們才能逐漸集中到了周易。周易的卦畫、卦象，以及卦畫卦象的組合排列方式，究竟是什么意義？曾引起歷代思想家廣泛而濃厚的興趣。人們用 現(xiàn)代 一些科學成果和周易中的論說以及由此衍變的各種圖象相比照，頗有相似之處，如

2、那線條優(yōu)美流暢的陰陽魚圖似乎是“互補原理”的圖解；先天圓圖的卦象排列剛好和 計算 機所用的二進制相符合。種種七合好象在告訴我們，古人早已知道我們今天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和將要發(fā)現(xiàn)的一切，其奧秘就儲存在那些似乎毫無意義，并被認為是神學迷信工具的卦象及各種易圖、易說之中?！鞍l(fā)掘吧！”一種無形號召在鼓舞著人們，似乎周易這本書里有著無窮無盡的科學寶藏。 半個世紀以前，就有人撰寫了許多著作，說明周易中早已有了相對論、量子論、計算機原理等等現(xiàn)代偉大科學發(fā)現(xiàn)和技術發(fā)明，但是這些工作，當時當?shù)夭⑽闯蔀椤盁帷?。因為在解放以前?中國 大陸，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聲譽并不好；而在國際上，其他民族則中有一種說法，比如一些印度學者，他們

3、認為周易中已經(jīng)具有了現(xiàn)代生活所需要的一切。 近幾年來，當我償把工作重心由所謂階級斗爭轉向 經(jīng)濟 建設， 自然 科學引起了特殊的關注。周易與科學的關系也逐漸被子提了出來，但沒有成為一種熱。周易和科學的 問題 如果局限于學術界，也成不了熱。對周易的興趣成了熱，原因在于這種興趣沖出了學術界，適應了 社會 的需要。各種社會需要之中，最重要的有兩條：一是養(yǎng)生，一是算命。 人體至今還有許多示知數(shù)，這是“氣功”得以流行的現(xiàn)實基礎。這些年來，國家安定，經(jīng)濟發(fā)展。健康、長壽，是越來越強烈的愿望。而氣功正好宣稱它可以滿足其他醫(yī)療手段所不能滿足的健康、長壽愿望。但是氣功需要 理論 。氣功的理論書雖然很多，經(jīng)過迂回曲

4、折，最后也找到了周易。因為周易那沒有 內容 的符號、圖象，正好可以使人填充上各種各樣的內容。所以，氣功流行到哪里，就把周易熱帶到哪里。 比養(yǎng)生更加廣泛的社會需要是算命。 改革開放以前，幾乎每個人的生活道路都有社會作了安排。前途大體清楚，需要隨時預測的成份不多。改革開放政策，把更多的經(jīng)濟自主權交給了地方、 企業(yè) 和個人，越來越多的個人也以越來越大的自主性直接面對社會：職業(yè)的選擇，變幻的市場，旁及升學、戀愛、出國等等，不確定的因素越來越多，預測前晶體管 的愿望 也越來越強烈。于是人們就關心起卜筮之祖的周易。 氣功書很多，為什么特重周易？有人回答說，因為周易是科學的。算命的方式很多，為什么單找周易？

5、有人回答說，因為周易的算命是科學的，叫預測學。歸根到底一句話，周易之所以熱，乃是因為周易有科學。而且周易中的科學，是現(xiàn)代科學所解釋不了的科學。中國人有了周易，真是幸運。 有科學作為旗幟，有部分學者在提倡，有相當一部分政府官員在支持，有廣泛的社會需要，于是周易熱就興起了，成了一股熱潮。 當前的情況，使人想起了五、六十年代，在 學習 馬克思主義的熱潮中，也有人宣稱，周易中已有馬克思主義哲學的一切：唯物主義、辯證法等等。多少年來的經(jīng)驗使我們知道，時興什么，就有人說周易中已經(jīng)有了什么。二 周易不象現(xiàn)代人的專著，其中的內容不是一下子形成的。它分經(jīng)、傳兩個部分，兩部分形成于不販 歷史 時期。經(jīng)、傳本身也不

6、是一下子形成的。伏羲畫八卦，文王演為六十四卦，周公作爻辭等等傳說，只是，也正是表明了易經(jīng)也有一個從簡單到復雜的發(fā)展過程。到一定時期，形成了我們今天所見的易經(jīng)的面貌，于是，“經(jīng)”的發(fā)展就暫時穩(wěn)定下來，人們又開始發(fā)展出易傳。學術界已用充分的材料證明，易傳也不是成于一人一時，而是第期發(fā)展的產物。 有人說，周易是占卜書。這是指周易是早期功能和它在社會精神生活中低層次的運用；有人說，周易不是占卜書，這是指周易較晚期、告別是易傳形成以后的功能，以及它在社會精神生活中高層次的運用。伴隨著從簡單到復雜的發(fā)展，是周易從經(jīng)到傳的發(fā)展，從占卜書到哲學書的發(fā)展。 在理性的哲學思潮出現(xiàn)以前，社會的精神生活完全籠罩在宗教

7、神學統(tǒng)治之下。這一時期出現(xiàn)的易經(jīng)，不能不是供占卜用的神學書。 預測未來，是一切 時代 、一切民言辭的共同愿望。占卜，是向神求教，不是科學預測。向神求教的方式多種多樣：祭司或神巫的預言，到神殿里求夢或對夢的解說，以及借助各種道具進行的占卜。周易的占卜術，只是那五彩繽紛的占卜術之一。 簡單的社會生活，占卜的內容也比較簡單，至今年內仍有相當多的人們，只要求占卜給出一個簡單明了的答案：是，不是；行，不行；在周易中，就叫作吉，還是兇。簡單的答案只需要簡單的表示，只用卦象就可以。由于占卜的內容日益增多，八個卦象不夠，又重為六十四卦。最后，每一爻也都必須擔負表示吉兇的任務。每卦六爻，共384爻，于是384類

8、問題就有了答案。 社會生活日以復雜，人們的要求也日益發(fā)展。不僅要知道占卜的結果是吉兇，而且要知道為什么吉，為什么兇？這就必須說出一番道理。易經(jīng)中的卦爻辭，就是那些最初步的疲乏理。 雖然神職人員可以把這些道理說成是神意，蛤實際上，它只能來自經(jīng)驗。這就使得那本為說明為何吉兇的卦爻辭，成了對當時社會生活的表述，其中包括著 政治 、經(jīng)濟、科學和文學等等內容。這樣，易經(jīng)和圣經(jīng)一樣，撇開其中的科學內涵，就是我們了解古代世界的窗口。 援引經(jīng)驗，就埋藏著脫離神意的種子。由簡單的道理進到復雜的道理，道理就成為人們行為的指導，神意就退居二線了。 在古代 文獻 中，比如左傳、國語記載著不少講解吉兇的道理，有些道理援

9、引的生活經(jīng)驗已非常復雜。講道理的人，也各式各樣，這些就大大小小的易學家。把他們的道理集中起來，條理，升華，就成了易傳。 任何語言都是概括。初步的道理已經(jīng)包含著一般的性質，所以它可以推廣，在復雜而豐富的社會經(jīng)驗之上的道理，就具有更高程度的普遍性，于是，易傳就成了哲學。 易傳和易經(jīng)一起傳了下來，統(tǒng)稱周易。和周易那文字成果一起傳下來的，還有那文字之外的、周易的形成方式。這方式的基本精神，就是用自己時代的經(jīng)驗材料去解釋易經(jīng)。從漢代開始，每一個時代，都有那么一些人，根據(jù)自己對世界的理解，為周易（主要的易經(jīng)）作傳、作注。這些傳、注，主要反映了作者本人的哲學，反映了作者當時的時代精神。其中優(yōu)秀的，就成了重要

10、的哲學文獻。如京房易傳，王弼周易注、程氏易傳等等。這種 方法 一直持續(xù)到今天。當前所謂“科學易”派，多認為周易中蘊藏著許許多多的科學。實際上不是周易中蘊藏許許多多的科學，而是我們用現(xiàn)代科學注入到周易之中。 為什么要有易傳？就是古人覺得易經(jīng)不夠用。易傳以后，人們?yōu)楣讲灰鳌耙讉鳌?、“易注”？因為易傳也不夠用了，不足以說明他們當時的問題。這本是一個簡單而又淺顯的道理，但是我們有許多同志，卻認為周易中蘊藏著今天所要的一切。三 無論自然科學不是社會科學，都應遵循一個基本原則：實事求是。都應首先弄清對象本身是什么，不應把你自己的理解當作對象的本義。 “對象本身是什么”和 研究 者本人的理解，往往難以區(qū)

11、分。許多情況下，“對象本身是什么”完全要依賴于研究者的理解，這告別表現(xiàn)在那些新開拓的科學領域。但是，隨著研究的涂，人們就能逐漸分清對象的本義和研究者的理解，并且可以大體區(qū)分出不同研究者理解的對與錯，一般說來，所謂對象的本義，往往帶有研究者的主雞肉理解，所以不能完全分開。但是我們不能不作區(qū)分，否則就滑有科學。區(qū)分的程度，反映著該門科學的研究水平。 弄清古典文獻的本義，較之弄清自然物的本來面貌，有許多特殊的困難。它難以用實驗去驗證，只能靠援引其他文獻，并 參考 民俗學、民族學、考古學、人類學、原始宗教等等研究成果，相互比較，作出判斷。盡管這些判斷也不可避免地帶有主觀萬分，但歷代學者還是獲得了許許多

12、多公認的成就。比如在古代那些象形文字里，沒有一個嚴肅的學者會說，其吸的象征著電冰箱和彩電，因為那時候還沒有電冰箱和彩色電視機。 先天圓圖和二進制的關系問題，近年來已有一些文章，依據(jù)確惡意的歷史材料，證明不是萊布尼茨根據(jù)先天圓圖發(fā)明了二進制，而是萊布尼茨發(fā)明了二進制以后才見到了先天圓圖。萊布尼茨根據(jù)二進制來理解先天圓圖，說先天圓圖中已包含了分發(fā)明的東西。這是萊布尼茨的理解。然而有些研究者先把萊布尼茨的理解當作了先天圓圖的本義，進而又說萊布尼茨根據(jù)先天圓圖發(fā)明了二進制。 陰陽魚太極圖和互補原理的關系也是這樣。具有互補原理的頭腦，肥陰陽魚太極圖理解為互補原理的圖解，然而這并不是陰陽魚太極圖的本義。

13、依據(jù)“把理解當作本義”的道路，許多研究者從周易的卦象、文字當中，找出了相對論、量子論、原子結構等等近現(xiàn)代科學的最新發(fā)現(xiàn)。 直到今天，周易本義如何？學者們仍爭論不休。但有一點完全明白，“科學易”研究者徐道一等先生所說的內容，決不是周易的本義，而是他們的發(fā)揮和附會。 把科學的成果附會于周易，進而又說周易是這些科學成果的淵藪，不始于今日。漢代劉歆把三統(tǒng)歷的日法、章法、月實等等，都說是推大衍數(shù)的結果，劉歆此舉不僅無益于解易，更無益于天文學，所以不斷遭到后人的批評。劉歆以后，也有不少仿效者，其結果和劉歆也大同小異。他們都是把自己的理解當作了周易的本義。而且其中許多并不是誠實的解說，而是有意地歪曲。 研究

14、歷史文獻最重要的方法之一，就歷史的方法。它和自然科學中的觀測、實驗等研究方法一樣，也是正解的科學方法。一些自然科學院家往往用研究自然現(xiàn)象的方法去硬套用在社會科學的研究上，他們忽略了歷史方法，也難以對歷史文獻作出正確的結論。 探究周易本義，古人已取得了許多成果，現(xiàn)代和當代學者用科學的、歷史唯物主義的方法研究周易，取得了比古人更大的成果。聞一多、郭沫若、顧頡剛、高亨、朱伯昆等，或則有開創(chuàng)性的研究，或者深入細致的探索，他們幾代人探求的成果，值得高度重視。 作為一般的世界觀，周易曾經(jīng)廣泛地 影響 了中國古人的思想，當然也影響了中國古代科學家的思想，影響了中國古代撐腰發(fā)展。周易和古代科學的關系，類似一般

15、哲學和科學院學的關系。哲學影響著人們的思維，錘煉人們的智慧。但是，由思維和智慧到科學發(fā)現(xiàn)，還有一段路程。而具體的科學發(fā)現(xiàn)，往往不是從某一病房原則直接導出的結果?，F(xiàn)代“科學易”的研究者，往往把周易中某些一般的原理，硬功夫說成某件具體的科學事實。他們不懂得一般和介別的關系，就象把老師講的圓理解為燒餅一樣可笑。 由于把現(xiàn)代科學發(fā)現(xiàn)和周易相聯(lián)系，一些人把周易奉為我國古代科學的淵藪和發(fā)展動力。然而也有更多理由說，周易乃是我國科學落后的原因。因為明清時代周易的研究專著不少，中國科學正是在這個時期落后于世界的。實際上，這兩種說法都不正確。因為我國古代的哲學著作遠不止周易一種，而哲學也過錯不足以構成科學發(fā)展或

16、停滯的主要動因。 科學發(fā)展歷史表明，新的科學發(fā)現(xiàn)，不是邏輯導出的結果，主要靠科學實踐。榮獲諾貝爾物 理學 獎的湯川秀樹曾說自己發(fā)現(xiàn)介子是受了老莊哲學的啟發(fā)。實際上，這位物理學家的成就是通過他的科學實踐，而不是熟讀老莊之書的結果。熟讀老莊之書的人，中國比日本人多得多，從中得到啟發(fā)得到諾貝爾物理學獎的，中國人一個也沒有。如果有人企圖通過研究老莊著作去得到諾貝爾獎金，這條路是走不通的。同樣，想通過熟讀周易搞出點科學成果，也是一條走不能的死胡同。四 向著未來，懷抱希望，是人類最普遍的要求。然而未來、前途和命運又是最不易知曉的領域。 在宗教神學統(tǒng)治時期，人們認為一切都是神的安排，包括前途和命運。預卜未來

17、，只能求諸葛亮于神意。用于顧卜的各種中介物，從天上的日月星辰到地上的雞骨草棒，包括圓夢等等，之所以能預卜未來，就是因為其中滲透著、表現(xiàn)著神的意志。 隨著理性思潮的興起，預測活動也發(fā)生質的轉變。周易中從易經(jīng)到易傳的 發(fā)展 ，是神學到 哲學 的發(fā)展，也是從神學占卜到理性預測或 科學 預測的發(fā)展。正是在易傳的形成時期，卜筮遭到進步思想家的嚴厲責斥。朝霞非說：“用時日，事鬼神，信卜筮而祭祀者，可亡也”（韓非子亡徵）。韓非還認為，迷信卜筮，是非常愚蠢地事情：“龜 鬼神，不足以舉勝然而持之，愚莫大焉”（韓非子飾邪）。 在理性思潮興起以前,占卜在 社會 生活中具有非常崇敬高的地位.朝庭占卜所決定的事情,就是

18、貴族們反對,也必須執(zhí)行(參見尚書洪范）。但是到了漢代，那以占筮為業(yè)的易學家有些就被排斥于國家 政治 生活之外，他們的事業(yè)也被世人輕賤，認為是“卑 ”的行為（參見史記日者列傳）。被寫入三國演義的管略，是個真實的 歷史 人物，也是當時著名的易學家。管略卓有才能，但他主要把易用于占筮，這樣的學問，已經(jīng)落后于 時代 。而和他同時的王弼的周易注則得到社會的普遍承認。在一千多年里，被認為是對周易的權威解釋。封建國家不能沒有神學，因而也不能完全取消占筮，但占筮及占筮者的社會地位，卻處于每況愈下的境地。武則天當政時曾規(guī)定：“陰陽卜筮者不得過司膳寺諸署令”（武則天：定伎術官進轉制），其地位大約僅相當于今天一個科

19、長。朱元璋作皇帝，找來星占家卜算他的王朝能維持多少年？有人提議，王朝長短在于德行，不必占卜。 當神學占卜衰落的時候，理性預測和科學預測發(fā)展起來。易傳說：“易彌綸天地之道”。這就是說，在易傳作者的眼里，周易主要不是傳達神意，而是在描述天地之道。因此，預測未來，就只有靠對天地之道的了解。為了解天地之道， 中國 古人廣泛而認真地 研究 了社會，研究了 自然 界，發(fā)展出哲學和科學。 哲學和科學是對客觀世界的認識，然而認識并不是人類從事哲學和科學活動的目的。目的是指導自己的行動。在行動之前，特別在那些具有新 內容 的行動之前，人們在計劃行動方式的時候，就同時預測著行動的后果?！坝媱潯薄ⅰ邦A測”的 理論

20、根據(jù)，乃是得自于哲學和科學。 一般說來，人類的哲學和科學活動，都是預測活動。人們認識了日月食的 規(guī)律 ，就能預測出何時發(fā)生日食；知道了不受外力作用時物體保持靜止和勻速直線運動，乃是預測物體在各種條件下運動狀態(tài)的基礎；馬克思闡明了資本主義的規(guī)律，同時也就預測到共產主義必然勝利。 理性的或科學的預測活動，起初和人類一般的認識活動，甚至具體的社會行為結合在一起。后來，在那些最需要預測的軍事斗爭中，理性或科學預測首先發(fā)展起來，成為獨立的軍事機構。主帥那多少不定的謀士發(fā)展為組織嚴密的參謀部，負責收集、 分析 情報，制訂作戰(zhàn)方案，預測戰(zhàn)局的發(fā)展。后來，專門的預測活動在政治、經(jīng)劉領域也發(fā)展起來，在一些專門的

21、機構中有一批專職人員，他們只管出謀劃策，而不從事具體的政治 經(jīng)濟 活動。在他們背后，有一大批人為他們收集種種各樣的情報。最后，在科學研究機關也分離出了專門的預測機構，它預測 科技 的發(fā)展趨勢，為國家的科技規(guī)劃提供建議。從事這些預測活動的，都受過一定程度的嚴格訓練，使用著 現(xiàn)代 最先進的設備和手段。和這樣的預測活動相比，那周易的占卜活動又算得了什么呢？ 科學預測必須有三個條件：1、一定的政府；2、必要的情報；3、精密的分析。三條缺一不可，而那作為預測基礎的理論，則往往是經(jīng)過多少世代，由許多最聰慧的關腦辛勤工作的結果?？茖W預測的原則是：一定的理論只適應于一定的范圍。利用元素周期表，只能預測未知元素

22、的性能，而不能預測戰(zhàn)爭的結局。 神學占卜的范圍卻沒有任何的很制。占卜術士們利用周易的占術，宣稱可預測政治、軍事、經(jīng)濟等各種情況，可預測人的升學、就業(yè)、婚姻、疾病、生死等等的前途和命運，所依賴的，僅是和預測對象毫不相干的、或至少無必然聯(lián)系的道具。在這里，除了相信其中有神意以外，還能有什么解釋呢？五 中國古代，周易的地位十分崇高。那時候，周易并不攀附科學，倒是科學攀附周易。比如劉歆，他說歷法數(shù)據(jù)導源于周易，是為了抬高歷法的的位。在數(shù)、醫(yī)學等領域，也有類似的情形。現(xiàn)代社會，由于科學的地位十分崇高，就使情形倒了過來，不是科學要攀附周易，而是周易要攀附科學。表面上，人們好象是仍把科學攀附周易，因為他們說周易中包羅了現(xiàn)代科學的一切。實際上，他們卻是把周易攀附科學。因為在他們眼里，周易之所以崇高，乃是因為其中有科學。假使其中沒有科學，周易還崇高吧？因此，在那些熱心于“科學易”的同志們中間，真正崇高的是科學，而不是周易。無論是把科學攀附周易，還是把周易攀附科學，都不符合歷史的客觀實際，因而都是不正確的。這兩種說法，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