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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務運動在廣東作者:趙春晨文章來源:中華文史網(wǎng)點擊數(shù):25更新時間:2008-12-3洋務運動史的研究,近十余年來頗受國內(nèi)學術界的重視,發(fā)表了大量論著,對于洋務運動的過程、階段、性質(zhì)、作用以及洋務思潮、洋務人物、洋務企業(yè)等,都已有相當充分的闡述。但以中國之大,各個省區(qū)往往會有不小的差異,洋務運動亦復如此。作為一個具有全國性的運動,它在各省區(qū)的開展,除了有共性的一面外,還有特殊性、不平衡性的一面。所以,要更深入地了解洋務運動的全貌,還必須對洋務運動的發(fā)展作區(qū)域性的研究。這里僅就洋務運動在廣東的發(fā)生、發(fā)展情況作一概括的論述。一得風氣之先有一種看法,認為廣東洋務運動起步遲,即到1873年兩廣總督瑞麟創(chuàng)辦廣州機器局時才開始啟動,比上海、福建、天津等地晚了7、8年。這實際是一種誤解。因為廣東洋務運動的開展并不始自1873年的廣州機器局,而是早從19世紀60年代前半期就已經(jīng)開始,可以說,廣東是當時全國率先開展洋務運動的少數(shù)幾個省區(qū)之一。廣東開始洋務運動的一個重要標志,是廣州同文館的建立。同文館是第二次鴉片戰(zhàn)爭后的產(chǎn)物,最早建于北京(1862年設京師同文館,附屬于總理各國事務衙門)。它是清政府為解決急需的翻譯人才而設立的外語學堂,也是洋務派辦洋務教育的開始,因此是洋務運動的一項重要內(nèi)容。京師同文館建立后第二年,任江蘇巡撫的李鴻章奏請依照京師同文館之例在上海“添設外國語言文字學館”(不久獲準成立,即后來的上海廣方言館),同時還提出:“其廣東??诳煞裨囆校袩o窒礙之處,應請飭下該省督撫體察辦理?!保肌堆髣者\動》(二),第141頁。>清政府據(jù)此下令廣東官員進行籌商,這便是廣州同文館建立的最初緣起。倡議者雖非出自廣東,但廣東大吏晏端書(署兩廣總督)、黃贊湯(廣東巡撫)、庫克吉泰(署廣州將軍)的態(tài)度都比較積極,認為:“京師設立同文館,學習外國語言文字,上海援案辦理,洵屬及時要務,粵東自應依照一律舉行?!保肌堆髣者\動》(二),第104頁。>于是即著手進行籌建,至1864年6月毛鴻賓任兩廣總督時正式建成。同文館館址設于廣州大北門內(nèi)朝天街,最初僅設英文館,聘請美國人譚順為西文教習,翰林院編修吳嘉善為漢文教習,招收廣州駐防滿漢八旗子弟十六名、漢人世家子弟四名共計二十人進行教授,“取能通算學、有裨西學之實用者”<《洋務運動》(二),第107頁。>,進館學習三年,成績合格者派充各衙門翻譯官,才識出眾者調(diào)京考試、授以官職。這是廣東洋務教育的開始,也是廣東開展洋務運動的重要標志。在廣州同文館建立前后,購買、仿制新式船炮的軍事近代化活動,已在廣東有所開展或醞釀。早在勞崇光任兩廣總督的后期,為了鎮(zhèn)壓省內(nèi)農(nóng)民起義的需要,曾經(jīng)成立洋槍隊,選派兵丁接受英法軍官教練,使用洋槍洋炮。勞崇光一面托英國領事羅伯遜向國外采辦新式槍炮,一面計劃“雇募制造火器、火藥之良工數(shù)人來粵,由內(nèi)地選派精細工匠學習制造,并派妥員監(jiān)造,務期得其真?zhèn)鳌保肌堆髣者\動》(三),第460頁。>。此外,勞崇光還曾參與總理衙門首次向英國大規(guī)模訂購船艦(即阿思本艦隊)的活動。繼后督粵的晏端書、毛鴻賓等,也對引進和仿制新式武器頗有興趣。當時作為晏端書隨員來粵的丁日昌,曾奉命在廣東提督昆壽軍營中“督辦火器”,并在廣州市郊燕塘設立炮局,生產(chǎn)大小硼炮及硼炮子<《洋務運動》(四),第7頁。>。丁日昌本人也以此而聞名,被李鴻章調(diào)往上海主持洋炮局。在仿制輪船方面,郭嵩燾擔任廣東巡撫時(1863—1866年),就曾有所籌商<《郭嵩燾奏稿》,第341頁。>。接替郭嵩燾任粵撫的蔣益澧,在1866年8月奏折里,更是直接提出在廣東等地設廠“制造輪船,一面雇覓洋匠指授,一面選聰明子弟入廠學習”的建議,并主張“沿海富商大賈,亦準其租購輪船夾板,而籍其名于官兵,無事則任彼經(jīng)商,有事則歸我調(diào)遣”,“船上舵工炮手,初用洋人指南,習久則中國人亦可自駛”<《籌辦夷務始末(同治朝)》,卷43,第15—17頁。>。這些仿制輪船的籌商和建議,當時雖然未被采納和實現(xiàn),但蔣益澧還是會商粵督瑞麟,自籌款項從英法兩國陸續(xù)購買來七艘輪船,用于廣東沿海的巡緝工作,這是廣東水師、也是中國水師中最早使用的一批輪船。以上這些活動表明,在廣州機器局成立前十余年間,以引進新式船炮為主要內(nèi)容的軍事近代化活動在廣東業(yè)已出現(xiàn)。廣東何以會較早地開展洋務運動?其原因主要是因為廣東地理位置特殊、得風氣之先的緣故。廣東地處中國南部沿海,長期是中國對外貿(mào)易的中心地。鴉片戰(zhàn)爭以后,五口被迫開放,廣州居其一。香港島也被英國割占,逐步經(jīng)營發(fā)展為一個殖民地城市。在西方資本主義政治、經(jīng)濟、文化的猛烈沖擊之下,廣東一些較開明的官吏和知識分子較早開始留心西學。19世紀40年代初,林則徐在廣東就曾提出過“以洋稅辦洋防”、制造船炮的主張,還有人試行仿制過火輪船,翻譯和介紹世界知識在廣東也頗為盛行。雖然由于清政府實行閉關自守,致使林則徐等少數(shù)先行者的思想閃光不可能在廣東成為現(xiàn)實,但到第二次鴉片戰(zhàn)爭后,隨著洋務派在清政府中占據(jù)重要地位和推行洋務運動,廣東這種得風氣之先的優(yōu)勢也就得以顯示出來。正如李鴻章奏請于上海、廣東設立同文館時所說:“洋人總匯之地,以上海、廣東兩口為最,種類較多,書籍較富,見聞較廣。語言文字之粗者,一教習已足;其精者務在博采周咨,集思廣益,非求之上海廣東不可,故行之他處,猶一齊人傳之說也;行之上海廣東,更置之莊岳之間說也”<《洋務運動》(二),第140頁。>。這是就辦洋務教育而言,而從購買、仿制西方船炮上看,廣東的方便條件也是顯而易見的。另外,近在咫尺的香港島在英國人統(tǒng)治下的發(fā)展,對于廣東的官吏來說無異也是一種刺激。廣東巡撫蔣益澧在1866年上任時曾寫道:“臣前途經(jīng)香港,見其水師雄壯、樓閣崇閎,碼頭生意之旺甲于南洋。迨路過大虎、小虎、大王■、獵德一帶,所有拒險炮臺,全行廢墮?;㈤T昔號天險,今為坦途。然則言治粵之權輿,固以中外相安為要;而籌自強之急務,尤以臥薪嘗膽為先?!保肌痘I辦夷務始末(同治朝)》,卷43,第14—15頁。>處在這樣的環(huán)境之中,廣東較早地開展洋務運動也就不足為奇了。二步履維艱廣東洋務運動雖然開展較早,但發(fā)展緩慢,局面狹窄。前述廣州同文館,自從1864年建立之后,招收學生數(shù)量有限。其中八旗子弟占大多數(shù),后來瑞麟督粵時,干脆奏請“嗣后同文館學生專用旗人,毋庸再招漢民”<《洋務運動》(二),第118頁。>。使該館學生變成清一色的旗籍子弟。從教學內(nèi)容上看,該館長期局限于單純傳授英文(1879年后增設法文和德文)。而且學生畢業(yè)后派充各衙門翻譯官的規(guī)定,“系屬有名無實,并無差使”,致使學員在館“皆專意漢文,冀圖鄉(xiāng)試文理平通,以為期滿保舉府經(jīng)、縣丞、防御地步”,“致將西文荒忽,未能精深”,很難達到洋務教育的目標。劉坤一任粵督時,曾批評廣州同文館“專用旗人子弟,一味訓課時文,雖仍聘一英員教習,略存其名而已。似此毫無實際,縱添設一、二館,徒糜經(jīng)費為外人所笑”<《劉忠誠公遺集》,書牘卷6,第21頁。>,因才有捐銀十五萬兩,準備另設“西學館”的計劃。后來張樹聲利用劉坤一所捐的這筆資金,于19世紀80年代初在廣州黃埔長洲辦起“實學館”,但也限于經(jīng)費等原因,“規(guī)模未廣”,教學內(nèi)容也很有限。從興辦近代軍事工業(yè)來看。廣東雖然較早開始購買和零星仿制外國軍火的活動,但遲至1873年,方由粵督瑞麟和廣東巡撫張兆棟在廣州城南聚賢坊辦起一家規(guī)模不大的機器局,委派在籍候選員外郎溫子紹為總辦,招募工匠,仿洋法制造槍炮火藥和修造小輪船<《中國近代化工業(yè)史資料》,第3輯,第210頁。>。次年,張兆棟兼署督篆,又在廣州城西增步籌建軍火廠一所,準備專門制造洋式火藥。廣州機器局不僅建立時間甚晚,大大落后于上海、南京、福州、天津、甚至西安、蘭州等地的機器局、制造局,而且規(guī)模狹小。從開辦到1884年底,十二年中它的總投資額僅為59萬多兩銀子,平均每年不足5萬兩<《洋務運動》(四),第380頁。>。這同開辦費一次各投資數(shù)十萬兩、常年額定經(jīng)費都在五、六十萬以上的河南制造總局、福州船政局簡直無法相比。就是比起天津機器局、金陵機器局以及稍晚建立的山東機器局,廣州機器局也要遜色得多。由于經(jīng)費短缺,“工器未能大備”,加上經(jīng)辦該局的溫子紹“于泰西機算之學本未深通”,局中技術力量薄弱,廣州機器局建局十余年,成效甚微,“迥非津滬各局規(guī)模宏闊之比”<《洋務運動》(四),第381頁。>。而增步軍火廠的建設,也相當緩慢,到1878年時,該廠共計投資7萬4千余兩銀子,尚未完全竣工<《洋務運動》(四),第377頁。>。再就發(fā)展民用企業(yè)而言,廣東開始洋務運動至80年代中期張之洞督粵之前,二十余年中除了架設由廣州至九龍和由廣州至梧州等地的陸路電報線,可以說是軍民兼用之外,在這方面基本是無所作為。而同期洋務運動在上海、直隸、山東、湖北、江蘇、安徽、熱河、甘肅、臺灣等省區(qū)已陸續(xù)建立起一批航運、采礦、紡織及鐵路等方面的近代民用企業(yè)。所以有的研究者將廣東的洋務運動稱為“半截子”洋務運動,即只創(chuàng)辦了“求強”的軍事工業(yè),并無創(chuàng)辦“求富”的民用工業(yè),這雖然講得太絕對一點,但就80年代中期以前的情況而言,確也不誣。廣東洋務運動之所以步履維艱,1884年張之洞督粵后曾在一份奏折里發(fā)表過這樣的議論:“三洋海面以粵為沖,中國之有洋務以粵為始,探洋情、買洋械以粵為便,二十年來逐漸經(jīng)營,早應備御完密。乃歷來治粵者習常蹈故,遠慮蔑聞。……惟是事體繁重,經(jīng)費艱難,且動為各國洋人所牽制?!盄15這段話說明了廣東洋務運動所存在的問題,以下試分別析之。(一)“歷來治粵者習常蹈故,遠慮蔑聞”。洋務運動是由清政府中掌握一部分實權的洋務派官員自上而下倡導、推行的運動,故地方官員對于洋務的態(tài)度如何、魄力如何,對該地洋務運動的開展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就廣東而言,主持全省軍政事務的兩個最高長官是兩廣總督和廣東巡撫。從1861至1884年二十四年中,歷任兩廣總督者共九人,他們是:勞崇光、劉長佑、晏端書、毛鴻賓、瑞麟、英翰、劉坤一、張樹聲、曾國荃;歷任廣東巡撫者也是九人,他們是:耆齡、黃贊湯、郭嵩燾、蔣益灃、李福泰、劉長佑、張兆棟、裕寬、倪文蔚。這些粵省督撫,雖不乏對洋務熱心者如郭嵩燾、蔣益澧、劉坤一、張樹聲等,但滿員計有耆齡,瑞麟、英翰、裕寬四人,他們一般思想較保守、缺乏開拓精神,而且主政時間較長,如瑞麟任督職長達九年(1865—1874年),是此時期內(nèi)主政廣東時間最長的一個。漢員雖然人數(shù)居多,但輪換頻繁,又受到各方面牽制,即使熱心洋務者也難有作為,那些尸位素餐者就更不用說了。所以劉坤一曾訴苦說:“西學館、招商局及開辦煤礦,均為珂鄉(xiāng)當務之急,弟每飯不忘,無奈力弱勢孤,又苦經(jīng)費無出,輒為眾議所阻?!保肌稄埼南骞罚鹤嘧h卷9,第17頁。>由于這種原因,在這二十四年中國內(nèi)洋務運動已有較大規(guī)模的推進,而廣東的歷任督撫卻始終未能就本省洋務運動的開展提出一個遠大的規(guī)劃,也未能采取有力的措施,這是廣東洋務運動步履維艱的首要原因。(二)“經(jīng)費艱難”。辦洋務需要籌措大筆資金,特別是在洋務運動的前期——即“求強”階段,建近代軍事工業(yè)、建設近代化海防等,都必須由官方拿出巨款。廣東雖號稱富庶,但到19世紀后期,由于多方面原因,官方財政收入已大不如前,加上還要應付京協(xié)各餉以及本省的兵餉、勇餉等,日益陷入庫帑空虛、捉襟見肘的局面。郭嵩燾在1863年任廣東巡撫時寫道:“自咸豐四年各屬被兵以后,地丁征收日形艱乏?;荨⒊备鲗?,勉強征至五分,而官墊常居十之二、三,州縣疲難日甚?!笕怂翑_省城數(shù)年,公私掃地無余。……去年內(nèi)江通商,所有洋貨大宗,向由粵中轉(zhuǎn)運湖廣、江西者,今全數(shù)移至漢口、九江。至出口茶葉,統(tǒng)計閩、浙、安徽、湖廣、江西,每歲不下千百萬。近年閩、浙、安徽之茶全出上海,而湖南、江西之茶猶分出廣東,自去歲則又并歸之漢口。于是沿江各省出入經(jīng)紀,從前廣東所擅為利者,悉舉而空之,不獨海關課稅因之大絀,即民間貿(mào)易亦實日形凋敝,而厘捐適于是時撥充皖、浙軍餉。溢坦變價經(jīng)辦多年,計數(shù)約已百萬,協(xié)撥廣西、貴州、安徽、閩、浙各省共六十四萬有奇,余并為積年軍需隨時動用。是廣東舊辦之款無一可以設措”。<《劉忠誠公遺集》,書牘卷6,第34頁。>劉坤一任粵督時亦奏稱:“廣東夙稱富庶,今則迥異從前,其庫款之空虛,幾不及東南一小省。蓋由晨收暮放,人少出多。綜計本省地丁、鹽課、厘金,每年不及三百萬,而京協(xié)各餉、本省兵餉勇餉以及雜支各項,約須四百萬有奇,已屬不敷支解。而目下籌辦海防,尚須于中隨時挹注。雖近年有追繳闈姓之款,并舊料茶絲等行捐助捕費,仍屬杯水車薪,無濟于事。<《劉忠誠公遺集》,奏疏卷11,第16頁。>到80年代前期,廣東這種財政拮據(jù)的狀況更趨嚴重,張樹聲、曾國荃等人都一再發(fā)出“度支匱乏,措注無資”、“庫空如洗”的感慨。由于經(jīng)費支絀,給廣東開展洋務運動帶來客觀上的困難。雖然一些官員曾多次向朝廷呼吁,希望截留一部分協(xié)撥之餉,用于廣東辦洋務、建海防之用,“為本省稍留余力”,“不致自強之計徒托空言”<《張靖達公奏議》,卷4,第8頁。>,但是清中央政府的財政也相當緊張,一部分調(diào)集起來的資金又多被李鴻章用于津、滬等地,所以朝廷對這種要求一直置之不理,廣東的財政困難也始終未能緩解。(三)“動為各國洋人所牽制”。廣東毗鄰港澳,外國政治、經(jīng)濟、文化勢力都比較強大,這對開展洋務運動有有利的一面,也有不利的一面。因為外國侵略者并不希望中國真正強大起來,對廣東的海防建設、近代軍畫工業(yè)的發(fā)展都存有戒心。同時大批外資企業(yè)的活動和外國商品的輸入,也使廣東發(fā)展新式企業(yè)從一開始就面臨激烈的競爭,處于不利地位。例如1876年劉坤一用8萬元從英人手中購得黃埔船塢,準備用來修造軍艦,但英人出售時“訂約二十五后始準修造艦艇”<《清末海軍史料》(上),第218頁。>,致使買下的船塢和廠房長期擱置,不能發(fā)揮作用。還有像廣東的航運業(yè),這一時期基本上被英美的輪船公司所控制,中國人自辦的輪運業(yè)很難插足,都說明了這一點。以上所析:第二、第三兩點屬于客觀的不利因素,而造成廣東洋務運動發(fā)展緩慢的關鍵原因仍在于第一點,即主政官員辦洋務的決心、魄力與才干。如果這方面的情況比較好,客觀上的不利因素也并非完全不可克服,下述80年代后期張之洞督粵期間廣東洋務運動獲得的發(fā)展,就是很好的證明。三張之洞在廣東的洋務經(jīng)營張之洞原為京師清流派健將,以抨擊是弊、直言敢諫而著稱,80年代前期出任山西巡撫時,思想開始向洋務派轉(zhuǎn)化。1884年7月他就任兩廣總督,首先經(jīng)歷了中法戰(zhàn)爭的籌防抗敵實踐。戰(zhàn)后他總結(jié)中國“受制于敵”的教訓,認為原因是“水師之無人,槍炮之不具”<《張文襄公全集》:奏議卷11,第16頁。>,“歷年設廠購船,僅開期端,未暢其用”<《張文襄公全集》:奏議卷13,第1頁。>,主張大力推進洋務運動,加速“求強”、“求富”的步伐,在廣東開始大規(guī)模興辦洋務,其主要內(nèi)容有:(一)加速建設廣東水師。廣東水師是清軍水師中最早從國外購買和使用輪船者,但是后來一直發(fā)展緩慢,到80年代前期,雖擁有大小輪船二十余號,但“原為本省捕盜緝私而設,船炮俱小,皆不能駛行重洋、捍御大敵”<《洋務運動》(二),第518頁。>。張之洞蒞粵后,鑒于這種“六門??趦?nèi)外,扼守無具”的狀態(tài),曾向朝廷提出建立粵洋海軍的建議,主張將全國海軍分為北洋、南洋、閩洋、粵洋四大支,其中粵洋海軍配水帶鐵甲船(即德國伏爾鏗廠新制造的半身鐵甲艦)三艘、鐵甲魚雷船六艘,購船所需巨款可通過加征進口鴉片稅厘解決<《清末海軍史料》(上),第51—53頁。>。但計劃未獲清廷批準,張之洞只好完全依靠本省財力來建設廣東水師。在中法戰(zhàn)爭后期,他“于闈姓捐款內(nèi)提洋銀二十萬元”,集工在黃埔設立船局,試造淺水兵輪,1885年冬制成四艘,分別取名為廣元、廣亨、廣利、廣貞。此后張之洞又籌款續(xù)造出廣戊、廣己、廣玉、廣金四艘兵輪,其中廣玉、廣金兩艘為小型鐵甲艦,各約600噸位,配備從德國購進的鋼炮八門。向福州船政局訂購的八艘軍艦造成并交付廣東水師的有四艘,被分別命名為廣甲、廣乙、廣丙、廣庚。到八十年代末,經(jīng)張之洞的建設,廣東水師已擁有軍艦二十余艘、小型炮船十多艘以及魚雷艇若干,戰(zhàn)斗力有了一定的增強。(二)整頓廣州機器局和創(chuàng)建石井槍彈廠。廣州機器局自建立后一直規(guī)模狹小、成效甚差,內(nèi)部管理不善。張之洞上任后對該局進行“確查”,認為“機器一局實為今日海防要務,但有擴充,斷難裁撤”,因此決定對其重加整頓,將聚賢坊之機器局合并入城西增步之軍火廠,“拓地增屋,統(tǒng)名為制造局”,并且“將所有舊日冗濫員紳概行屏退,重定規(guī)章、遴選員匠、參酌神機營及津滬各局章程,立為考課、工藝、察核、料價之法,申嚴賞罰,實事求是”<《洋務運動》(四),第382頁。>。接著他又在廣州城大北門外之石井墟購地三十畝,建造新的槍彈廠一座,安裝從上海德商泰來洋行購得的制造槍彈機器兩副,于1887年6月開工,可制造毛瑟、馬梯呢、士乃得、云者士四種子彈。這個槍彈廠后來被稱作制造西局,而原制造局被稱為東局。(三)籌建廣州槍炮廠。張之洞認為:“廣東地方,邊防海防胥關緊要,槍炮一項最為急需?!保肌堆髣者\動》(四),第383頁。>從1888年開始,他便在廣州籌建一座新的大型槍炮廠。為此,他一面同清朝駐德公使洪鈞聯(lián)系,向德國訂購能制造新式連珠快槍和克虜伯過山炮的機器,一面在省內(nèi)向文武官紳和鹽埠各商募集“捐款”。張之洞在籌建廣州槍炮廠的奏折中聲明,“此事系由外籌捐”,“不動庫款”,并強調(diào)指出,“外洋槍炮造法日變?nèi)招隆?,廣州槍炮廠采用西方制造槍炮的最新設備和技術,建成后“當可使水陸軍容肅然改觀。若經(jīng)費充裕、成槍迅速,不獨廣東軍營取給不窮,并可協(xié)濟各省”<《洋務運動》(四),第385頁。>。對于建廠地址,張之洞也已選定廣州城西北四十余里之石門,準備依照德國圖紙動工興建廠房。(四)籌建廣州煉鐵廠。張之洞在廣東,對于興辦關系國計民生的近代民用企業(yè)也十分重視。他曾說:“通商以來,凡華民需用之物,外洋莫不仿造,窮極精巧,??土貨日少,漏溢日多,貧弱之患,何所底止!近年各省雖間有制造等局,然所造皆系軍火,于民間日用之物,尚屬闕如。臣愚以為華民所需外洋之物,必應悉行仿造,雖不盡斷來源,亦可漸開風氣?!保肌堆髣者\動》(七),第203—205、501—502、505、203頁。>從這種“抵洋”思想出發(fā),他在廣州積極著手籌建煉鐵廠、織布局等,其中煉鐵廠屬張之洞首開其端的我國重型工業(yè)部門。張之洞對采礦與冶煉業(yè)一向頗為重視,中法戰(zhàn)爭剛結(jié)束,他就曾向清政府提出“開地利”建議,并在廣州設立礦物局,“招商試辦”冶煉。后來他通過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廣東洋鐵進口數(shù)量一年比一年增多,究其原因是因為洋鐵“向用機器,煅煉精良,工省價廉”,而土鐵則“工本既重,熔鑄欠精”<《洋務運動》(七),第203—205、501—502、505、203頁。>,所以土鐵競爭不過洋鐵。因此他奏請在廣州自設煉鐵廠,“購置機器,用洋法精煉”,以“杜外鐵之來”<《洋務運動》(七),第203—205、501—502、505、203頁。>。在此之前,他已通過清朝駐英公使劉瑞芬向英國諧塞德公司鐵廠訂購了日出生鐵一百噸的熔鐵大爐兩座,并煉熟鐵、煉鋼各爐、壓板、抽條兼制鐵路各機器,價值83500英鎊,議定在十四個月內(nèi)將機器分五次運粵,并且分別向英、德兩國聘募了礦師和技工。煉鐵廠的地址,選定在廣州城外珠江南岸的鳳凰岡,“俟繪就廠圖寄粵,即當趕緊建造”。關于這個廠的舉辦方式,張之洞初步確定為“先籌官款墊支開辦,俟其效成利見,商民必然歆羨,然后招集商股,歸還官本,付之商人經(jīng)理”<《洋務運動》(七),第203—205、501—502、505、203頁。>。(五)籌建廣州織布局。張之洞還著手在廣州籌建機器織布局。為此他與駐英公使劉瑞芬反復電文磋商,考究機器價值及建廠、設局辦法,并將在中國最流行的七種布樣附同國產(chǎn)棉花寄往英國工廠試織,最后決定以采用國棉為主,適當攙用洋棉作為原料,讓劉瑞芬在英國代為訂購了織布機1000張,配齊紡紗、染紗、軋花、提花各項機器,以及汽爐等件,共價84832英鎊,預計全部機器在1890年秋冬可分批運抵廣州??棽季謴S址擬建在廣州河南,辦廠方式也像煉鐵廠一樣。對于廣州織布局,張之洞寄予很大希望,他在奏折中寫道:“現(xiàn)計中國織布商局僅有上海一處,經(jīng)營十余年,尚未就緒,若粵省開設官局,營運有效,再能推廣于沿江各省,悉變洋布為土布,工作之利日開,則漏厄之害日減。??本務長策,無逾于此”。<《洋務運動》(七),第203—205、501—502、505、203頁。>(六)創(chuàng)辦廣東錢局。張之洞目睹外國銀元大量流入中國市場,造成“利歸外洋,漏厄無底”的嚴重現(xiàn)象,遂積極籌劃機器鑄幣。1886年,他向駐英公使劉瑞芬了解外國機器鑄幣的技術和機器價格、購置手續(xù)等。次年2月,正式向清政府提出創(chuàng)辦廣東錢局的奏報表示:“惟鑄幣便民,乃國家自有之權利,銅錢、銀錢理無二致,皆應我行我法,方為得體”<《張文襄公全集》:奏議卷19,第25頁。>。隨即向英國伯明翰堯敦造幣機廠訂購了鑄錢機器全副并附鑄造銀元大號機器四架及鐫刻各種鋼模,共計用銀子31萬5千余兩。同時在廣州大東門外黃華塘買地建廠。1889年5月,廣東錢局正式投產(chǎn),首先鑄造制錢“光緒通寶”,每日約可成錢5百緡。不久,又開始鑄造銀幣,分為一元、半元、貳毫、一毫、五分共五種。這是我國使用機器大規(guī)模鑄幣的開始。(七)興辦廣東水陸師學堂和增設“洋務五學”。張之洞在廣東辦洋務的另外一項重要內(nèi)容是大力發(fā)展洋務教育事業(yè)。他在張樹聲所建“實學館”基礎上,改建“博學館”,用以教授“西藝”。1887年又將“博學館”擴建,并改名為“水陸師學堂”。額定招收水師、陸師學生各七十名。水師學生一律學習英語,下分管輪、駕駛兩個專業(yè);陸師學生一律學習德語,下分馬步、槍炮、營造三個專業(yè)。學習期限為三年,采用課堂教學和實際操作相結(jié)合的學習方法,聘有洋教習數(shù)名、漢教習十多名,其中包括首批留學美國歸來的詹天佑等人。廣東水陸師學堂規(guī)制、課程、校舍都較完備,堂外還附設管輪機器廠、鑄鐵廠、打鐵廠等,還專門調(diào)撥了“廣甲”輪船作為水師學生練船,規(guī)定學生在三年中分六次出洋,巡航中國沿海和南洋、東洋各國。這可以說是一所初具雛形的近代軍事學校,它也是張之洞大辦洋務教育的開端。1889年,張之洞又在該堂增設“洋務五學”,即礦學、化學、電學、植物學、公法學五門新的學科。他認為這五門學科“確有實用”,“皆足以資自強而裨交涉”<《張文襄公全集》:奏議卷28,第9頁。>,因此特意通過駐英使館從英國聘雇這幾門學科的專門教習來粵,計劃每科招收三十名學員。這說明張之洞已不滿足于辦軍事學校,而準備把洋務教育擴大到理工農(nóng)科和國際法專業(yè)。以上所列,僅為張之洞在廣東辦洋務之犖犖大端者,并非全部,但從中已足可看出,張之洞與洋務運動時期歷任粵督相比,有很大的不同。一是他辦洋務的決心大,不等不靠,積極主動。以經(jīng)費問題而言,這是長期困擾粵省主政者的一大難題,歷任官員中不是沒有洋務派人才,也不是完全不想舉辦洋務,但卻往往因為經(jīng)費困難而卻步。張之洞到廣東后,同樣面臨著這個難題,他呼吁清中央政府給予支持的希望落空后,并不氣餒,而是設法自籌資金,千方百計也要把洋務搞上去,制造淺水兵輪、籌辦廣州槍炮廠,張之洞采用向省內(nèi)官紳、鹽商派捐的辦法,于1886—1888年三年內(nèi)籌資八十萬兩銀子,后來又準備續(xù)捐三年,以充購機建廠的經(jīng)費?;I辦廣州煉鐵廠、織布局,雖然明知“成本甚重,商股既不易集;庫帑支絀,官本亦屬難籌”,但他認為“若坐視其難而不為,凡事何從創(chuàng)始”<《洋務運動》(七),第203—205、501—502、505、203頁。>,所以決定向“闈姓”商人派捐,用籌得的資金購買機器及將來常年經(jīng)費之用。這些辦法,有的雖帶有消極作用(如派“闈姓”捐使這種賭博形式合法化),但是張之洞不惜一切代價興辦洋務的決心卻由此可見。第二是有比較全面的規(guī)劃,不是單打一。1885年6月張之洞在向朝廷陳述自己在廣東的工作規(guī)劃時提出,“當時急務”有三:一是“儲人才”,即辦洋務教育;二是“制器械”,即發(fā)展近代軍事工業(yè);三是“開地利”,即開采煤鐵、興辦冶煉業(yè)。他認為“斯三者相濟為用,有人材而后器械精,有煤鐵而后器械足,有煤鐵、器械而后人材得以盡其用”<《張文襄公全集》:奏議卷11,23—24頁。>。后來張之洞在廣東基本上就是按照這個全盤規(guī)劃興辦洋務的。在籌辦近代民用企業(yè)方面,他也是輕、重工業(yè)并重。這同前期洋務派往往只注意一個單個企業(yè)比,是有了很大的進步。第三是他注意調(diào)查研究,辦事比較切合實際。他在廣東雷厲風行地開辦洋務,但并不盲目蠻干。每上一個洋務項目,他通常都要在事前作比較周密的調(diào)查研究。例如為了籌設織布局,他仔細研究了洋布進口的數(shù)量、花色和銷售情況,并將國棉寄往英國工廠試驗然后才確定購機建廠。張之洞辦煉鐵廠,也是在調(diào)查了廣東鐵礦礦源、土鐵生產(chǎn)情況以及洋鐵每年進口數(shù)量等以后作出決定的。正因為如此,張之洞在廣東興辦或籌辦的諸項洋務,一般都符合實際需要和可能,切實可行。由于具備了上述幾個特點,再加上張之洞此時頗得朝廷信任,地位穩(wěn)固,使他能夠較為放手地推行自己的洋務主張。廣東一時間諸務俱興,洋務運動大有突飛猛進之勢??梢灶A料,如果張之洞所創(chuàng)辦的輕、重工業(yè)和洋務教育計劃都一一得以實現(xiàn),廣東必將在洋務方面走在全國各省區(qū)的前列,廣東的近代化進程將有較快的發(fā)展。但可惜的是,1889年11月張之洞奉命調(diào)任湖廣總督,離開了廣東,而接任粵督的李瀚章,卻是個很缺乏魄力和才干的人。他對于張之洞在廣東籌辦的幾項大的洋務企事業(yè)都很不熱心,一上任首先向張之洞提出將廣州織布局“移機鄂省”接著又上奏朝廷,稱“海疆安謐”、“所存精械足敷各營之用”,廣東經(jīng)費困難,“宜量入為出,不必徒事鋪張”,要求將籌建中的廣州槍炮廠、廣州煉鐵廠也都“量為移設”<《洋務運動》(四),第388頁;(七),第208頁。>。結(jié)果這三個重要的企業(yè)全移往湖北,在張之洞繼續(xù)經(jīng)營下成為當?shù)氐墓I(yè)基礎(即湖北織布官局、湖北鐵政局和湖北槍炮廠)。而廣東自己把幾個已籌建的大工廠拱手讓人,一時似乎省卻不少麻煩,但到頭來卻延緩了本省近代化的建設。還有張之洞在廣東水陸師學堂內(nèi)增設的“洋務五學”在他走后也未能維持多久。李瀚章先是以“經(jīng)費難籌”為由,要駐英公使劉瑞芬停止了對外國教習的聘請,后來又借故將已聘來的化學教習駱丙生“咨送鄂省”,將律例教習赫爾伯特、植物教習葛路模相繼辭退,“洋務五學”就此也就停辦了。這樣,自張之洞離開之后,廣東洋務運動復又陷入沉悶局面,一直到甲午戰(zhàn)爭和洋務運動結(jié)束為止。

四歷史作用與局限以上簡要考察了從19世紀60年代前期到90年代中期洋務運動在廣東開展的情況,那么洋務運動究竟在廣東起了什么樣的歷史作用呢?首先,從廣東海防建設的情況看,洋務運動的開展對于海防力量的加強無疑是起了積極的作用。無論是廣州機器局、石井槍彈廠的興建,還是廣東水師的不斷擴充,其主要目的都是為了鞏固海防、抵御外敵。中法戰(zhàn)爭期間,法軍頻擾廣東沿海,準備伺機入侵廣州而終未得逞,這同廣東海防力量的加強不能說沒有一點關系。后來的甲午戰(zhàn)爭當中,石井槍彈廠曾向臺灣抗日前線輸送去該廠生產(chǎn)的子彈,廣東水師中的“廣甲”、“廣乙”、“廣丙”三艘戰(zhàn)艦還參加了北洋海海軍與日本的海戰(zhàn),這說明它們在抵御外侮中也都發(fā)揮過實際作用。其次,從與民族資本主義的關系上看,洋務運動的開展并未阻礙民族資本主義在廣東的產(chǎn)生和發(fā)展,相反倒是起了一定的促進作用,為后者提供了比較有利的客觀條件。廣東洋務運動期間,張之洞等洋務派官員,對于民間辦企業(yè)一般都采取比較開明的態(tài)度,予以鼓勵或支持。例如張之洞為鼓勵商民開礦冶煉,曾奏請朝廷解除歷來不準鐵斤、鐵器“下?!钡慕?,又奏準對在海南島集資開礦者“暫免稅厘”,準任便煽鑄,以輕成本而敵侵銷”。商人鐘星溪在南??h水藤鄉(xiāng)創(chuàng)辦宏遠堂機器造紙廠,官方給予十年專利權以予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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