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談康德的意志自律理論

淺談康德的意志自律理論2002-11-2109:16前

言這篇論文是我的畢業(yè)論文，我個人認為康德這些道德理論和觀點對律師的自律執(zhí)業(yè)具有指導意義。為此我把它整理出來，供律師朋友一起賞閱要點：德國古典哲學家康德在其先驗論的基礎上提出了他的道德哲學，他把道德的純潔和德性的尊嚴提高到至高無上的地位。詳細闡述了自律和他律的區(qū)別，道德的獨立性和自律性等學說。意志自律是康德倫理學中所特有的?？档碌淖月善鋵嵤且粋€道德規(guī)律，一個徹底善良的意志，也就是自由意志?？档逻€認為責任是先天的理性概念，它是一切道德價值的源泉。十八世紀下半葉，當以感性論為依據(jù)的利己主義倫理學風靡萊茵河西岸之時，我們已年逾花甲的“矮小的哲人”——康德，卻在其先驗哲學的基礎上提出了他的德性論倫理學。他把道德的純潔和德性的尊嚴提高到至高無上的地位。人之所以得以崇高和尊嚴并不是他獲得了所追求的任何目的，滿足了自己的任何的愛好，而是由于他的德性。德性是有限的實踐理性所得到的最高的東西?？档略谒牡滦哉搨惱韺W中，系統(tǒng)地闡述了善與惡，責任與愛好，幸福與痛苦，意志自律與他律等重要道德問題。而道德的獨立性和自律性的學說，又是康德倫理學中所特有的，意志自律性又是道德的最高原則。他說：“道德法則就不表示別的，只表示純粹實踐理性的自律，也即表示自由的自律，這種自律本身就是一切準則的形式方面的條件，一切準則唯有在這個條件下才能符合最高實踐法則。”⑴準則只有在自律原則下，才被理性規(guī)定為與主觀條件相符合的實踐法則，服從這個道德法則，也就是服從真正的“自我”，道德活動也就是“自我”最純粹的自律活動。自身作為最高實踐法則的意志，把來自意志準則的一切都看作是一個自身普遍立法的意志所制作的，不以任何興趣和關切為依據(jù)，因而它對命令的服從是無條件的，這就是意志自律。一、“意志的自律是一切道德法則所依據(jù)的唯一原理，是與這些法則相符合的義務所依據(jù)的唯一原理。反之，任意選擇一切的他律不但不是任何義務的基礎，反而與義務原理，與意志的道德性，相互反對?！雹瓶档抡J為，人是屬于兩個世界的。人作為感性存在者，他是“現(xiàn)象世界”即自然界的一部分，這種屬性把人變成外在因果性的玩物，人受自然規(guī)律和感性欲望的支配，沒有意志自由；但是作為有理性的存在者，他作為“自在之物”的智性世界即本體世界的一員，他卻被賦予了自由，他可以超越感性世界，不受自然規(guī)律和感性欲望的支配，而按照理性自己規(guī)定的法則行動。這說明，人是道德法則的本體，有理性的存在者為自身立法，服從道德法則的人本身就是這個法則的立法者，因而人的道德活動必然是真正的“自我”活動，亦即“意志自律”的活動。純粹實踐理性的基本法則就是：“不論做到什么，總應該做到使你的意志所遵循的準則永遠同時能夠成為一條普遍的立法原理。”⑶康德認為，純粹而本身有實踐力量的理性是能夠直接立法的，實踐法則是不受條件限制的，意志獨立于經驗條件之外，被實踐法則的單純形式所決定，因為只有這樣，純粹實踐理性才能不依賴自身以外的東西而自行立法，亦即純粹實踐理性自身就是法則，在它之上沒有任何決定它的東西，它是一切準則的最高條件，它不是基于任何直觀提出的命題，不是從對某種概念的分析中得到的分析命題，而是一種先驗的綜合命題，這就是道德法則的形式性。與道德法則的形式性分不開的，就是道德法則的自律性，“意志自律性，是意志由之成為自身規(guī)律的屬性，而不管意志對象的屬性是什么、”⑷所以自律原則就是“在同一意愿中，除非所選擇的準則同時也被理解為普遍規(guī)律，就不要做出選擇?！雹煽档聫娬{，自律性是道德的唯一原則，因為經過剖析就會發(fā)現(xiàn)，道德原則必定是定言命令，而這命令所頒布的，不多不少恰好是自律性，與自律性相對立的就是他律性，他律性不是意志給予自身以規(guī)律，而是對象通過與意志的關系，給予對象以規(guī)律。這樣的關系，不論以愛好為基礎，還是以理性表象為基礎，所發(fā)出的命令只可能是假言命令。意志自律性是依據(jù)道德法則的形式性，而他律性則依據(jù)法則的實質性（欲望的對象）。唯一的道德原理的本質，就在于它可以離開法則的實質而獨立自主的（消極意義下的自由），同時并借著一個準則所必然涵有的單純形式來決定任意選擇（理性為自己立法，積極意義下的自由），只有這樣，道德法則才能免除任何條件的限制，保證其道德的純潔性。因此，道德法則只表示純粹實踐理性的自律，也就是表示自由的自律，這種自律本身就是一切準則的形式方面的條件，一切準則唯有在這個條件下才能符合最高實踐法則。相反，如果意欲的實質，即與法則結合著的一個欲望對象，作為道德法則成立的條件而進入實踐法則之中，成為它所以可能的條件，那么實踐理性亦即意志【賴：實踐理性即意志？】就產生他律了。在這種場合下，意志就不給自己立法，而只教如何才能合理地遵從感性法則了，在這種方式下，行為的準則就不能在自身含有普遍立法形式，也就不能建立起任何義務。所以，任何一種道德哲學拒絕自律原則，就必定要躺在他律原則上?？档聫母鱾€方面對一切以他律基本概念為依據(jù)的道德原則進行了批判，這就是對感性論為依據(jù)的幸福論和神學的道德的批判。他特別是從自律性方面強烈地反對這些學說的。以感性論為依據(jù)的幸福主義以個人或社會的幸福為目的，它以我們如何行動才能獲得最好而又確定的幸福為目的?？档聦Υ苏J為，幸福主義把幸福原則作為意志的動機，是直接違反道德原理的，它使道德從屬于道德以外的東西，不僅使道德行動失去了其固有的尊嚴和獨立性，而且幸福學說還包含著內在的矛盾。他說“實踐法則的一切實質永遠都依據(jù)于主觀條件上，這些條件只為有理性的存在者供給一種受制約的普遍性（就是說：如果我愿意此事或彼事，我就必須實行某事以便實現(xiàn)它），而且，它們全部以個人幸福原理為其樞紐?！雹室磺袑嵸|如果是準則所依據(jù)的決定原理和條件，那么這個準則就不能表現(xiàn)在普遍立法形式之中了。因此，幸福原則永不能提供足以作為意志法則的準則，更不能給一切有理性的存在者都規(guī)定出彼此同一的實踐規(guī)則。因此這個原則對道德的建立毫無用處。他說：“使一個人成為幸福的人，和使一個人成為善良的人絕非一回事，”⑺幸福原則向道德提供的動機，正敗壞了道德，完全摧毀了道德的崇高，褻瀆了道德的尊嚴，它把為善的動機和作惡的動機等量齊觀，完全抹煞了兩者的特別區(qū)別。盡管康德在這里對幸福學說進行了駁斥，但康德并不排斥幸福。相反，他認為幸福是一個完善的道德所不可缺少的因素。一個有德性的人還應得到幸福，德性是配享幸福的條件，只有有德性的人才配享幸福。神學的道德是從神的命令和法則中引出道德的。但是，康德指出，如果是出于對神的恐怖或對神的希望而服從神的道德法，這歸根到底是在謀求幸福，也就是說它從本質上來說還是一種幸福學說；如果把神的意志說成是信奉并服從道德上的善，則這種信念就是把神的意志內容同我們的道德意識，亦即良心協(xié)調起來的一種信條，它看似是神學的，事實上是與自律的道德意志。這樣由于道德法則的自律性，康德把道德從神學中分離出來。由此看來，康德的自律意志即不受幸福的驅使，也不受神意的支配，人自身成為自己的主人，自律性使道德脫離了神學。因此，康德的自律性學說，十分鮮明地反應了啟蒙時代個人主義、反對權威和尊重理性的思潮。康德還指出，依照意志自律原理，就是天分極低的人，不用躊躇，也很容易明白如何行事；但是如果假設意志的他律性，我們就很難明白應行何事。他舉例說，賭輸了的人誠然可以對于自己和其疏忽感到懊喪，但是他如果自覺到在賭場上欺騙過人（雖然他贏了），那么他一拿道德法則來衡量自己，他就一定會鄙棄自己。因此，這確實是異于個人幸福原理的一種情形?！奥氊煹暮x是人人不辯自明的，但是要問什么行為才會給人帶來真實經久利益，使人一生享用不盡，那就總是朦朧曖昧，令人莫測究竟了。”⑻二、一個徹底善良的意志，必定包含著意志的一般形式，它獨立自主，因此，也就是自律意志。意志自由與意志自律不可分割地聯(lián)系著，“自由概念是闡明意志自律性的關鍵?！笨档抡J為，理性作為實踐能力，它的真正使命并不是去產生完成其它意圖的工具，而是產生在其自身就是善良的意志。善良意志之所以善良，并不在于它的功用，而在于意志本身就是好的。它自在的善，自為地就無比高貴，這種善良意志縱然毫無成就，它“仍然如一顆寶石一樣，自身就發(fā)射著耀目的光芒。自身之內就具有價值?！雹陀纱?，在康德看來，人們行為的善惡只能從行為的動機本身來評價，這種道德活動，也就是善良意志?？档抡J為，一個徹底善良的意志，它的原則必定表現(xiàn)為定言命令，包含著意志的一般形式，任何客體都不能去規(guī)定它，它也就是作為自律意志?！坝捎谒磺猩屏家庵?，才能使自己的準則自身成為普遍規(guī)定，也就是每個有理性的東西加于自身的、唯一的規(guī)律。不以任何動機和關切為基礎?！雹芜@樣看來，善良意志也就是自律意志，意志的自律性在康德道德學說中是揭開我們的實踐生活的關鍵，自律性概念是康德道德學說中的基礎概念。但是道德上的意志自律由何而成為可能的？沒有理性的存在者只有在自身以外的存在者作為原因的時候，才能作原因的活動，這就是自然必然性的意志。也就是說，我們作為感性存在者，我們是受自然因果律支配的，如果我們完全受這種因果的支配，我們就不能支配自己，從而我們自身便不起任何作用，從而也就沒有我們自身的目的。從這一方面看，我們無論如何是不自由的。只有承認自我的規(guī)律，才能產生自身目的的思想。如果沒有規(guī)律，也就沒有自己所做的行為，也就不能感到對行為所負的責任。但是，如果一個有理性的存在者，即我是理智世界的成員，我有道德的要求，就必須承認自由的存在。道德是認識自由的依據(jù)，康德認為，自由要服從規(guī)律，然而這些規(guī)律不是外在的東西所強加的，因為如果規(guī)律是由外在的東西所強加，那就只是自然的必然規(guī)律；如果自由規(guī)律不能由異己所強加，那它必定是自身強加的。而意志自律性，是意志由之成為自身規(guī)律的屬性。這樣以來，自由將和自律等同，自律是一個道德規(guī)律，“從而自由意志和服從道德規(guī)律的意志，完全是一個東西?！保?1）由此看來，一個徹底善良的意志，也就是自律意志，也就是自由意志?？档滤傅淖杂桑仟毩⒂谧匀灰?guī)律，不受自然必然性的支配，而由意志自己決定自己，亦即意志自由，他：“說我們必須假設有一個擺脫感性世界而依理性世界法則決定自己意志的能力，即所謂自由。”（12）康德在說明自由時，指出自由的消極意義就在于獨立于感性世界，而積極意義下的自由則是純粹實踐理性的自立法度，亦即自律。自由是由一個非感性的獨立于自然的因果性的先驗概念，它是道德法則不可缺少的條件。承認人有道德的要求，就必須承認自由的存在，如果沒有自由，道德也就不能成立，自由是道德存在的依據(jù)，道德是認識自由的依據(jù)?？档抡J為，絕對命令是人們道德行為的最高準則，它具有普遍有效性并成為普遍的立法原理。而自由是絕對命令的依據(jù)，因為道德法則作為超感性經驗的理性力量，是普遍必然的絕對命令，而無條件的絕對命令成為可能就必須承認自由的存在。因此絕對命令在本質上是自由的；人應該永遠看作自身就是目的，而不僅僅當作工具，也就表明人作為理性的存在者，作為目的的存在，是自由的；意志自律也是人的自由，自律是自由的直接表現(xiàn)。這就是康德自由思想的重要內容。康德強調指出:“自由概念是闡明意志自律性的關鍵?！保?3）“自由必須被假設為一切有理性東西的意志所固有的東西?！保?4）自由已被道德法則所揭示出來。道德成為認識自由的根據(jù)，反過來，自由又成為道德存在的依據(jù)?！八运统闪思兇獾?，甚至思辯的理性體系的整個建筑的拱心石，而且其它一切概念（神的概念和不朽概念），原來當作理念在思辯理性中是沒有依據(jù)的，到了現(xiàn)在也就附著在這個概念上，而借它穩(wěn)定起來，并得到客觀實在性?！保?5）三、“有兩種東西，我們愈時常，愈反復加以思維，它們就給人心灌注入時時在翻新，有加無已的贊嘆和敬畏：頭上的星空和內心的道德法則?！保?6）在康德看來，有兩種不同的普遍必然性的規(guī)律。一種是作為經驗對象的自然界規(guī)定自己的規(guī)律，是萬物循以產生的自然規(guī)律；另一種則是在自然的影響下的人類意志規(guī)定自己的規(guī)律，是萬物應該循以產生的規(guī)律，亦即自由規(guī)律，道德規(guī)律。由此分為兩種科學：關于自然規(guī)律的科學——物理學，關于自由規(guī)律的科學——倫理學。在這里，康德把物理學和倫理學等量齊觀，認為兩者都是以普遍必然規(guī)律作為對象的科學。但自然規(guī)律和道德規(guī)律是對立的，前者從我在外面的感官世界中所占的位置開始，并把我當作一個玩物，消滅了我的重要性，并把我在其中的聯(lián)系擴大到層層星系的無限范圍中，進到它們的循環(huán)運動，生成和延續(xù)的無限時間之中。后者開始于無形的自我，我的人格，它無限地提高了我作為一個理智成員地價值，給我呈現(xiàn)出一個獨立于動物性，甚至獨立于全部感性世界地一種生命來。道德規(guī)律使人的存在使命決不受這個生命和條件的限制，將它伸向無限。如果沒有不同于自然規(guī)律的道德規(guī)律，那么人作為自然的一部分，就是一架機器，要永遠受自然的宰割，成為自然必然性的奴隸。正因為自由規(guī)律和自然規(guī)律的對立，給論證道德的純潔、崇高和責任的嚴肅、神圣鋪設了道路?？档抡J為，人作為一個有理性的存在者，他和自然物件不一樣。自然物件的運動是直接為規(guī)律所決定，而道德規(guī)律不能直接規(guī)定人的行為，人之所以遵循道德規(guī)律是一個有意識的過程，而只有有意識地尊重道德規(guī)律的行為，才具有價值，這就是“出于責任”。責任是先天的理性概念，它是一切道德價值的源泉，它完全擺脫對意志的外來影響，擺脫意志的對象，它以絕對純潔、毫無利己之心、完全普遍、對一切有理性的東西有效、先天的道德規(guī)律為基礎?！柏熑尉褪怯捎谧鹬匾?guī)律而產生的行為必要性。”（17）規(guī)律是責任的基礎。這樣，責任概念就和規(guī)律概念，和理性的先天性、意志的自律性、理性的立法功能聯(lián)系起來。規(guī)律對意志的直接規(guī)定，以及對這種規(guī)定的意識就是尊重。尊重是通過理性概念自己產生出來的情感，是一種使我的意志服從規(guī)律的意識。只有單純的規(guī)律，作為規(guī)律的規(guī)律才能成為尊重的對象，尊重一個人，更確切地說只是尊重規(guī)律。“一個出于責任的行為，意志應該完全擺脫一切所受的影響，擺脫意志的對象，所以，客觀上只有規(guī)律，主觀上只有對這種實踐規(guī)律的純粹尊重，也就是規(guī)則，才能規(guī)定意志，才能使我服從這種規(guī)律，抑制自己的全部愛好?！保?8）四、康德認為：只有意志自律，才與意志的自由不發(fā)生矛盾；自由只服從道德規(guī)律，確切地說，自由和服從道德規(guī)律是一個東西；自由與自然規(guī)律毫不相干由以上我們知道，康德所指的自由是獨立于自然規(guī)律，不受自然規(guī)律的制約，而由意志自己決定自己，亦即意志自由。自由的原因必須遵循不變的規(guī)律發(fā)生作用，但這些規(guī)律又是自由原因所特有的。自由和服從道德規(guī)律是一個東西，也就是說，只有自律性——意志由之成為自身規(guī)律的屬性，才與意志的自由不發(fā)生矛盾。如果依照意志的他律性——對象通過與意志的關系，給予意志以規(guī)律，便無自由可言，自由和自然規(guī)律毫不相干。所以，在康德看來，自由是服從規(guī)律的，只是不服從自然規(guī)律，與意志的對象不發(fā)生關系罷了?？档聫娬{自由要服從規(guī)律，離開規(guī)律，自由便毫無意義。這一重要思想的論述，必定有其深遠意義的。這一思想克服了以往人們把意志自由和必然（規(guī)律）完全對立起來的觀點，為后來的人們辨證地考察自由與必然性的關系開辟了先河。中世紀的哲學家們把自由看作是上帝賜予的結果，人的自由是從神那里獲得的，后來的哲學家把自由和必然進行了孤立。法國哲學家笛卡兒認為，物理世界（客觀物質世界）與意志（精神世界）是兩個互不相干的彼此獨立的本原，前者受必然性的支配，后者是自由的，不服從規(guī)律。萊布尼茲雖然承認意志自由，但也把自由和必然截然對立起來?？档聦ψ杂梢囊?guī)律的論述解除了這種截然對立的觀點，雖然他以理性的先天性的獨特方式解決的，解決的不徹底，但在那個時代，應當說，對自由和必然關系這個古老而又難解的問題，康德提出自由要服從規(guī)律的思想，必定有其深遠的意義?？档乱院蟮恼軐W家，德國古典哲學的集大成者黑格爾闡述了“自由是對必然的認識”的光輝思想。而有些哲學家卻走向了極端，唯意志主義者叔本華把意志看作是世界的本原，認為人的意志是世界上的一切斗爭、災難的根源，人的自私、卑賤行為，也是由人的意志本性決定的，因而帶有悲觀主義色彩；法國存在主義者薩特把人的本質歸結為絕對自由選擇的結果，因而人要承擔自己選擇的責任；而法國唯物主義者霍爾巴赫卻走向了另一極端，否定人有意志自由，把責任完全推給社會、環(huán)境，與個人行為無關。我們說，自由和必然是相互依存，互相滲透的，片面地擴大一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