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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廬曲譜》版本及流傳淺疏

俞宗海先生,字粟廬,別號韜盦,清末大曲家,得清代著名清唱家葉堂再傳弟子韓華卿親授,繼承并發(fā)展了“葉氏唱口”,其法講究出字重,行腔婉,結響沉而不浮,運氣斂而不促,于音韻之陰陽、清濁,旋律之停頓、起伏,聲音之輕重、虛實,節(jié)奏之松緊、快慢,要求尤為嚴格[1],被稱為“俞派唱法”。其子俞振飛根據(jù)俞粟廬先生生前口授唱法,整理訂譜,是為《粟廬曲譜》。一、《粟廬曲譜》的源起據(jù)俞振飛先生《習曲要解》,為俞派唱法訂譜的最初動因是拍曲需要。上世紀四十年代,在黃金大戲院作基本演員的俞振飛因為包銀問題與公司產(chǎn)生矛盾并受到公司的無理威脅,故憤而辭職,由于沒有了固定收入,生活頓入窘迫,在幾位票友的幫助下,他和姜妙香一起被邀請為上海申新九廠的老板陸菊森注2和中華第一針織廠的老板吳中一教授昆曲和京劇,他拍曲,姜妙香教京劇[2]。在教曲的過程中,“鑒于坊間流傳各譜工尺腔板,每多參差,習者輒苦無所適從”,在陸菊森等建議下,于家傳舊譜中挑選了六十出通行劇目,請吳中名書法家龐蘅裳精繕注1,親自重新標注工尺板眼,作為拍曲教材。這一整理工作從四十年代開始,期間斷斷續(xù)續(xù),持續(xù)了七、八年之久,直到1953年《粟廬曲譜》正式出版,也不過完成了其中的二十九出。二、《粟廬曲譜》的最早抽印本《粟廬曲譜》最早的出現(xiàn)形式是單冊抽印本。1945年抗日戰(zhàn)爭勝利后,歇戲八年的京劇表演大師梅蘭芳于1946年秋首次恢復登臺,由于多年不上臺,唱皮黃恐嗓音不濟,在俞振飛的建議下改唱昆曲,并與其共同演出了昆劇《游園驚夢》、《刺虎》、《思凡》、《斷橋》等。由于考慮到昆曲的觀眾少且為了方便觀眾欣賞,俞振飛將其整理的家傳唱譜影印了四種線裝單冊,由梅蘭芳先生題簽,曲家徐凌云先生reF_ref291700315rh。MerGeForMAT注3作跋,隨戲票附贈,是為《粟廬曲譜》的最早版本,徐凌云先生的跋中首次提出了“俞派唱法”[3]。

《粟廬曲譜》的最早抽印本

自藏帶梅蘭芳鈐印之《刺虎》本及徐凌云跋

附:徐凌雲(yún)跋全文如下:

吾國戲曲興自金元,盛於明清,近百年來京亂代起,崑腔衰落,此乃時代之遞演使然也。民國以遠邦人士群倡保存國粹之說,曲與詩詞並為文學中之重要部門。江浙耆宿碩學倡導尤力正譜校律者,如吳矍安、王君九、劉鳳叔諸家,海內(nèi)並相推重,而於謳歌之道,求其能傳長洲葉堂正宗如瞿起元、鈕匪石後,惟婁東俞粟廬先生一人而已。先生一生寢饋於斯,造詣獨閎。吳君瞿安嘗論先生唱法有云:氣納於丹穴,聲翔於雲(yún)表,當其舉首展喉,如太空晴絲,隨微風而上下,及察其出字吐腔,則字必分開合,腔必分陰陽,而又渾灝流轉,運之以自然。此數(shù)語已足盡遏雲(yún)廻雪之妙。想見先生慷慨高歌時也,昔上海穆君藕初創(chuàng)粟社,以研習先生唱法為標榜,一時附列門牆者,頗沾沾於得俞派唱法為幸事。自十九年先生作古,而能存續(xù)餘緒,賴有公子振飛在。振飛幼習視聽,長承親炙,不僅引吭度曲,雛鳳聲清,而擫笛按譜,悉中繩墨,至於粉墨登場,尤其餘事。先生在日,夙有譽兒之癖,時人美稱為曲中之大小米也。率齋主人雅嗜音律,欽仰先生之高風,並鑒於崑曲之日見陵替,因請振飛就先生之唱法,專為校制成譜,題名曰“粟廬曲譜”,由書家龐君蘅裳精繕,全帙編校將竣,行見千載下先生之音響永久不墜焉。梅君畹華八年息影,幸睹清平,今者重作爨弄,更有志於提倡崑曲。既商振飛相與搬演,復請率齋主人將其備演各折先付影印,俾使顧曲家循聲按譜,相得益彰。雖為窺豹一斑,冀以告愛好崑曲者,葉堂正宗唱法,尚在人間,而於崑曲之復興,尤有厚望焉,且將拭目以待,俟全帙之行世也。

乙酉十月海昌徐凌雲(yún)並書

三、《粟廬曲譜》的首次正式出版

1950年,俞振飛應馬連良邀至香港演出,后因故滯留未歸。在香港期間,受俞振飛演出的昆劇吸引,不少人成為曲友,并跟隨俞學曲,其中就有中華書局董事長吳叔同及其夫人。1953年,在吳叔同、王孟鐘、項馨吾等人的資助下,俞振飛將已經(jīng)點校好工尺板眼的二十九出傳譜正式用《粟廬曲譜》的書名在香港影印出版。書中收錄了昆曲《琵琶記》、《紅梨記》、《玉簪記》、《邯鄲夢》、《牡丹亭》、《紫釵記》、《療妒羹》、《西廂記》、《鐵冠圖》、《金雀記》、《千鐘祿》、《西樓記》、《長生殿》、《漁家樂》、《牧羊記》、《慈悲愿》、《雷峰塔》、《孽海記》中的二十九出劇目。

《上海昆劇志》載1953年版線裝《粟廬曲譜》

曲友觀塘藏1953年版《粟廬曲譜》曲家朱復先生藏俞振飛贈袁敏宣曲家之1953年版《粟廬曲譜》

《粟廬曲譜》付印時分兩種版本,一種是線裝兩冊,印數(shù)五十部,一種是平裝二冊,印數(shù)五百部。線裝《粟》譜封皮為藍色,由張元濟先生題簽[注3]。平裝《粟》譜的封皮有兩種樣式,一種為仿古圖案封面,書名為鉛字印刷,無張元濟題名頁;一種為淺藍色封面,印有張元濟題寫的書名并落款。

《粟廬曲譜》扉頁為卓君庸[注4]先生題寫的書名,其后為俞粟廬先生照片及馮超然先生題寫的“韜庵先生七十五歲玉照”一張。該書由吳叔同作序,卷首為俞振飛所著《習曲要解》一篇,對俞派唱法的帶、撮、墊、疊、啜、滑、擻、豁、罕(帶口字旁)、賣、橄欖、頓挫各腔的工尺表述及唱法進行詳細介紹?!端趶]曲譜》為了將俞派唱法能夠盡量詳細地在譜中體現(xiàn),將“一切唱法及各式小腔均以工尺標明”,對于唱口中容易出錯的換氣所在也用換氣符標明,這種做法是以前曲譜中所沒有的。書末附俞粟廬七十五歲灌制十三面唱片時親筆所書的曲譜《度曲一隅》,該曲譜是線裝單行本,由穆藕初先生題名,以及昆曲保存社同人跋,板眼套紅印刷,《粟》譜改為單色印刷。最后為曲家吳梅撰《俞宗海家傳》,書最后貼附勘誤表一長頁?!端趶]曲譜》所附穆藕初題度曲一隅

出版后,《粟》在香港受到冷落,只零散地散發(fā)了百余本,1955年俞振飛返回大陸時,將剩余的書連同鉛版一同帶回。俞振飛先生自香港先至北京,參加《梅蘭芳的舞臺藝術》中《斷橋》的拍攝,跟隨其行李到京的也有一部分《粟》譜,用于贈送在京的親朋友好,這一批贈送的《粟》譜以淺藍色封皮的為主。后來俞振飛回上海定居,其帶回的《粟》譜除贈送曲友及弟子外,據(jù)《俞振飛傳》作者唐葆祥先生言,1956年,上海舉辦南北昆劇大會演,在朋友建議下,俞振飛先生將剩余的《粟》譜拿出,置于長江劇場門口出售,每冊二元;上海昆曲研習社金睿華先生曾言五十年代在上海古籍書店有《粟》譜出售并購買一部。這些也即是俞振飛先生在62年再版前言中所說的“測驗測驗”,1953版的《粟》譜很快便一空。

自藏俞振飛贈吳祖光之53年版《粟廬曲譜》值得一提的是,《粟廬曲譜》在大陸散發(fā)過程中,只有少部分保持了曲譜的原貌,目前可知的大致是俞初回大陸時送掉的《粟》譜是保持完整的,如朱復先生所藏俞振飛贈曲家袁敏宣之《粟》譜[注5],本人所藏俞振飛贈《梅蘭芳的舞臺藝術》導演吳祖光先生之《粟》譜(書后無勘誤表),而對在上海贈送或出售的大部分《粟》譜均進行了特殊處理。

曲友李宏藏被撕掉吳序的《粟廬曲譜》

據(jù)推測,《粟廬曲譜》被俞振飛先生帶回國后,由于作序言的吳叔同身處香港,考慮到當時大陸的政治環(huán)境的日益緊張,于是對曲譜進行了一些處理,主要是將《粟》譜的吳序撕去,故其目錄首行中雖尚存“吳序”二字,書中卻未見吳序之存在,如曲友李宏藏撕去吳序之《粟》譜。由于絕大多數(shù)《粟》譜的吳序被撕,以至有些后來非正式翻印者認為《粟》譜原本就無有吳序。

《粟廬曲譜》之吳序

附吳叔同序言全文:夫歌詠之道,可以移風易俗,可以怡情陶性,古之六藝,樂居第二,良有以也。洎乎晚世,文章詩詞,轉為獵取富貴之具,文人學士,咸以尋章摘句相競勝,而樂正轉諉之於伶工,所謂技有師承者,亦衹按譜成歌,罔窮所以;即曲詞有魯魚亥豕之訛,宮譜犯四聲混淆之病,均無從加以校訂,以誤傳誤,歷時愈久,乖謬愈甚,良可慨已。

溯余髫齡承學,對於詞曲之道,即竊焉好之;及長,負笈申江,轉習實學,舊業(yè)盡廢;後此奔走四方,不遑寧處,聽歌觀劇,非特無此心情,抑且無此閒暇。前歲,偶因胃疾,醫(yī)囑靜臥,披讀四部備要元曲選,見關馬所撰諸劇,詞茂而不務雕琢,情深而不傷大雅,始知近世之譏崑劇為僅士大夫之所好,不無太過;若有人焉,能重為整理校訂之,則崑劇之流行益廣,固非無望也。

內(nèi)子珮,近從俞君振飛習曲,獲睹其手自校訂諸曲稿本,所譜之工尺符號,精密詳確,雖不能音韻之人,按譜而歌,亦能四聲自合,迥非坊間流行諸譜所可比擬,一旦付梓,於崑劇之發(fā)揚,必大有裨益;因力促俞君刊行之,並綴一言為之弁。

武進吳叔同一九五三年七月四、六十年代《粟廬曲譜》再版之流產(chǎn)1962年,由于廣大昆曲曲友們對《粟廬曲譜》的需求越來越迫切,上海文藝出版社在“熱盼重印”的呼聲中,與俞振飛先生商議再版事宜。俞振飛先生欣然贊同,將1953年版的《粟》譜鉛版拿出準備重印,并于1962年寫了《重印<粟廬曲譜>前言》一文作為再版序言。出版社在排出鉛字校樣并請吳新雷先生進行了校對后,1963年開始部署全書的排校,不料此時國內(nèi)的政治形勢發(fā)生了突變,江青于1963年下半年開始插手昆曲的現(xiàn)代戲表現(xiàn)問題,在極左思潮的沖擊下,上海文藝出版社便將《粟》譜再版計劃叫停,鉛版與全書校樣被存放于上海市戲曲學校的庫房。文革中,上海文化廣場發(fā)生火災,殃及相鄰的戲校庫房,書稿與鉛版皆被毀于一旦[3]。僅存的俞振飛所寫《前言》幸為吳新雷先生保存,并于2009年4月刊登于《田笙集》第五輯。集中刊登的并非俞振飛先生原文,而是經(jīng)吳新雷先生校后的文章,為此,吳先生于前撰寫專文,對此文之來龍去脈進行介紹,并對《前言》的校對內(nèi)容進行了梳理。吳新雷先生的修改主要集中在三個方面:一是昆腔的產(chǎn)生時間:將俞文中的“三四百年”修改為“六百多年”,因彼時昆曲研究界提出據(jù)《南詞引證》,昆曲非魏良輔所創(chuàng),而是元代末年顧堅,將昆曲產(chǎn)生的時間由“三四百年”推至“六百多年”。二是出版年代:將俞文中“一九五四年”出版改為“一九五三年”,所據(jù)為《粟廬曲譜》中《習曲要解》題署為“癸巳九月”,是年為一九五三年。三是《粟》譜戲出數(shù):將俞文中的“二十九出”統(tǒng)一改為“三十出”,所據(jù)為《粟廬曲譜》中《習曲要解》有“先將已定稿之三十出付印為初集”言,并指出譜中《拾畫》一折實為《拾畫》《叫畫》兩折。竊以為此處改動與目錄數(shù)目并不相符,況《粟》譜《拾畫》刪去了?錦緾道?和尾聲,與《叫畫》已經(jīng)合為一出,是舞臺上一種簡略版的演出形式,況且若《拾畫》必須分開,則《游園》《驚夢》與《折柳》《陽關》原本為兩出,《粟》譜卻拆成四出,如此計算,則更少于三十之數(shù)?!吨赜?lt;粟廬曲譜>前言》原文已收入2011年再版《粟廬曲譜》中。五、《粟廬曲譜》的幾次非正式再版(一)1991年臺灣首次重印《粟廬曲譜》1991年臺灣重印《粟廬曲譜》自1953年《粟廬曲譜》出版,近四十年沒有再版,直至1991年,中華民俗藝術基金會承臺灣行政文化建設委員會委托,開辦昆曲傳習班,急需以《粟廬曲譜》作為教材,由臺灣洪惟助教授主持對《粟廬曲譜》進行了重印。91年臺灣版《粟廬曲譜》之目錄頁

91年臺灣版《粟廬曲譜》《習曲要解》之起始頁由于此次重印時臺灣未找到完整版本的《粟》譜,故以臺灣曲友從大陸帶回的一部被撕去封面、吳序以及首尾部分文字的《粟》譜復印本為底本進行了重印,將上下兩冊合為一冊,封面改為由洪惟助題簽的紫黑底紅簽設計,并在卓君庸題名后增添了洪惟助的題名頁。由于底本無吳序,故重排目錄,去掉了原書目錄中的“吳序”二字?!读暻狻分槐A袅酥v解俞派唱法的技術部分。該書刪去了俞粟廬先生的照片頁,書后亦不附《度曲一隅》及《俞宗海家譜》。

朱復先生藏洪惟助先生贈俞家的91版臺灣《粟廬曲譜》之扉頁時值俞振飛先生九秩壽,此《粟》譜便作為賀禮贈送俞振飛先生,送俞家的《粟》譜皆在扉頁上改以紅字印“慶祝昆曲大師俞振飛先生九秩榮壽在臺灣重印此譜以為紀念

中華民俗藝術基金會敬贈”。53版《粟廬曲譜》中《游園》之皂羅袍91年臺灣版《粟廬曲譜》中《游園》之皂羅袍53年版《粟》譜除書后附勘誤表所列錯誤,在謄抄或印刷過程中仍存在一些未校出的錯誤。以《粟》譜《游園》一出的?皂羅袍?為例,此曲板式為一板三眼,但“斷井頹垣”的“井”字工尺的“工”上卻使用了一板三眼帶贈板一板三眼中才會出現(xiàn)的贈腰板符號“|X”。在臺灣此版中,編者雖然意識到這個問題,但只是簡單地將該贈腰板刪除,卻沒有改正為正確的腰板符號“___”,致令改錯為錯,“井”字由三拍變?yōu)閮膳摹?/p>

(二)1996年臺灣再次重印《粟廬曲譜》

1996年臺灣再版《粟廬曲譜》之《習曲要解》起始頁1996年臺灣版《粟廬曲譜》之目錄頁1996年臺灣版《粟廬曲譜》之《度曲一隅》題名頁臺灣初次重印的《粟》譜受到兩岸廣大曲友的熱烈歡迎。1996年,洪惟助先生再次主持《粟》譜重印,此次重印換彰化師大林逢源教授收藏之臺灣曲家徐炎之的《粟廬曲譜》為底本,仍為一厚冊,封面保持前版風格,仍為洪惟助題名,于《習曲要解》起始頁保留了徐炎之先生的藏書印。該書“再版后記”中稱徐之底本為完足本,事實上徐之底本亦缺吳序,故此版新訂目錄,刪去吳序。付印中,穆藕初題“度曲一隅”頁丟失了“藕初”之印,書后附勘誤表為林逢源手訂。

可惜之處,徐之底本有多處拍曲時的涂抹,林逢源教授對徐之涂畫與原書所印進行了分辨,并重訂勘誤表,校訂出底本中的污點及涂畫的同時,修改了一些53版《粟》譜未勘誤出的錯誤,如上節(jié)提到《游園》?皂羅袍?曲“斷井頹垣”的“井”字工尺上的贈腰板符號“|X”,在此版得到改正,但可惜的是,此次勘定未達盡善,有些地方的污點未能勘出,如,《尋夢》?嘉慶子?曲中“話到其間”之“話”字工尺,贈板“五”下多了一小點,“來生出現(xiàn)”的“現(xiàn)”字工尺,第一個“仩”下亦多一小點;有些徐之涂畫未能識別,以至將原書工尺改變,如;《尋夢》?川撥棹?曲中,“再到這亭園”之“這”字工尺多了一“√”豁腔符號。由于底本造成的干擾,使得此版《粟》譜的正確率相對較低。

(三)2007年南京大學昆曲社重印《粟廬曲譜》

曲友李宏藏2007年南京大學昆曲社重印之《粟廬曲譜》2007年,南京大學昆曲社重新以53版《粟廬曲譜》原本影印,使用的是曲友李宏所藏《粟廬曲譜》為底本,恢復了原譜封面,由于底本缺吳序,故此版《粟》譜亦無吳序,除此之外,該版《粟》譜與53版《粟》譜保持了完全一致(包括勘誤表在內(nèi))。在內(nèi)容上,由于底本無任何涂改,因而最大限度地保持了原譜面貌,原譜中已勘誤出的錯誤也由曲友李宏進行了改正。六、《粟廬曲譜》在大陸的首次正式再版

2011年,上海辭書出版社與俞振飛先生遺孀李薔華先生取得共識,正式再版《粟廬曲譜》,這是自1953年五十多年來首次在大陸正式再版。

2011年上海辭書出版社再版《粟廬曲譜》之普通本與珍藏本二種此版《粟廬曲譜》以上海昆劇團蔡正仁藏1953年線裝《粟》譜為底本,仍以線裝形式出版,一套四冊,分為珍藏本和普通本兩種,印數(shù)分別為250套和750套。此次《粟》譜不僅在卷首恢復了吳叔同序,而且為讓讀者盡可能多地了解俞派唱法以及五十多年來《粟》譜的種種歷程,其內(nèi)容在原書的基礎上,還增加了俞粟廬先生的《度曲芻言》,以上昆岳美緹藏俞粟廬先生的手稿為底本影印,并將俞振飛先生1962年撰《重印<粟廬曲譜>前言》附后。此外,此版《粟》譜仿照無錫圖書館館藏線裝單行本《度曲一隅》的雙色套印及板眼格式,由曲友李宏將《粟》譜所有工尺進行套紅,并將原譜勘誤表中的錯誤一一訂正,故此版《粟》譜無勘誤表,但《粟》譜中未入勘誤表之錯誤仍保持原樣。此外,為盡可能多地保存俞粟廬先生散失的文獻,隨書附贈以王家熙先生所藏的俞粟廬75歲時灌制的十三面唱片錄音為底本制作的激光唱片《粟廬遺韻――俞粟廬昆曲唱腔集》。

俞振飛先生遺孀李薔華親手所鈐“俞振飛印”

普通本仿照53版線裝《粟》譜使用藍色封面,珍藏本則選用高級綾面材料為封面。為了體現(xiàn)珍藏版珍貴性,其扉頁由李薔華先生親手鈐“俞振飛印”,并附贈印有俞粟廬先生書畫扇面的書簽兩枚。李薔華女士親手所鈐“江南俞五”印

此外,2011年1月29日下午上海古籍書店舉辦了《粟廬曲譜》新書首發(fā)暨簽售活動,活動現(xiàn)場,李薔華女士使用當年俞老用過的私章“江南俞五”為參與首發(fā)活動的讀者鈐印。

此次再版受到廣大曲友的熱烈關注和歡迎,據(jù)聞發(fā)售不久便幾售罄。事難盡美,個人認為此版《粟》譜仍有兩處遺憾,其一是此版未能將曲家徐凌云1946年所寫跋收入;其二為俞粟廬先生的唱片未經(jīng)專業(yè)技術處理,在噪聲和轉速處理不太理想。據(jù)朱復先生言,朱家溍先生當年曾對其講,聽寶石針唱片需要將唱機轉速調(diào)最慢方可聽到原味,此次錄音在轉速上偏快,噪聲處理亦不理想。

七、《粟廬曲譜外編》的發(fā)行與意義

2002年顧鐵華先生編《粟廬曲譜外編》

除了《粟廬曲譜》的版本及流傳外,作為《粟》譜的有益補充,《粟廬曲譜外編》的發(fā)行也是頗值一提的。2002年,時值俞振飛先生誕辰100周年,為紀念這位昆曲大師,俞振飛的弟子顧鐵華先生組織并出資編印了《粟廬曲譜外編》。

1953年俞振飛先生出版《粟廬曲譜》時,最先選擇了六十出劇目,但出版時僅完成了其中二十九出工尺板眼的點校,于是打算將剩余三十一出在將來作為續(xù)編出版。但是,俞振飛先生的這一想法在其有生之年未得到實現(xiàn),不僅初版的鉛版、校樣在文化大革命期間毀于大火,其未完稿的續(xù)編之數(shù)十出俞氏傳譜原本也在文革中慘遭洗劫而佚失,這未面世之續(xù)編從此人間蒸發(fā),成為俞振飛先生生前的一大憾事。

顧鐵華先生為完成俞振飛先生的夙愿,經(jīng)朱復先生推薦聯(lián)系,挽請南京曲家王正來先生負責《粟廬曲譜外編》的全部輯校??樄ぷ?,其選擇三十出曲目,不僅包括了小生小旦,而且囊括了老生、武生、凈、丑在內(nèi)的各個行當,也進一步闡述了俞派唱法“并非僅是昆劇演出中生、旦演唱的一個流派,而是對昆曲(包括清曲和劇曲、亦包括生、旦、凈、丑各個行當)歌唱藝術普遍認同的基本規(guī)律和理論科學的總結”,也即俞派唱法就是現(xiàn)代的昆腔水磨調(diào)。

王正來先生自費加印的《拾畫》“錦纏道”書簽

《粟廬曲譜外編》的工尺譜標注方法基本按照俞振飛先生當年的標注特色,唯有在豁腔和氣口上有些微不同,將譜內(nèi)所有豁腔全部統(tǒng)一成“√”,不再使用原譜在某些地方使用的右下方小工尺,并且在所有句、韻處皆書換氣符號。此外,《粟廬曲譜》的《拾畫》一折中未載?錦纏道?曲,《外編》中于書末收錄了俞振飛先生在北京曲家許濳庵先生收藏的精抄曲譜中尋得的、其工尺與俞氏傳譜相同的?錦纏道?曲,王正來先生還自費加印了?錦纏道?書簽300枚,可供持有《粟廬曲譜》的曲友夾于書中備用,以此作為對《粟》譜存憾處的補足。

《粟廬曲譜外編》由朱家溍先生題名,卷首為顧鐵華先生序及其《水磨調(diào)和俞派唱法》一文,書末附俞振飛先生弟子薛正康先生跋?!端趶]曲譜外編》沒有正式出版,僅由顧鐵華先生出資印制用以贈送俞門弟子及《粟廬曲譜》的讀者。

《粟廬曲譜》不僅是“俞氏唱法”的總結,也突破了歷代記譜僅具主要腔格的“備忘錄”形式,是“總結繼承遠溯葉懷庭以上歷代曲家普遍認同且存在與度曲實踐中的要素和特點,將他們首次規(guī)范化地形之于譜、行之于文”[4]?!端诒R曲譜》出版雖僅五十余年,卻得到曲友的廣泛認同,成為學曲唱曲者必備之書,今具小文,為《粟盧曲譜》各版本流傳作一淺疏,權做為一名俞派唱法追隨者對前輩曲家的景仰以及為昆曲傳承做出薪火相傳的貢獻者之高山仰止。

[1]上海市松江縣志,第三十一卷人物[2]俞振飛評傳,唐葆祥,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P77[3]發(fā)布俞振飛先生的一篇佚文:《重印<粟廬曲譜>》前言,吳新雷,田笙集,第五輯,P60[4]昆腔水磨調(diào)和俞派唱法,顧鐵華,學昀,《藝術百家》,2000年第一期,P59

注1:龐國鈞,字蘅裳,解放后曾任上海市文史館館員,擅長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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