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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檔簡介

清代法律中棍徒的概念及其立法邏輯,法律邏輯論文摘要:棍徒一詞是明清兩代對地痞流氓的俗稱。作為俗稱,棍徒與光棍、刁棍、痞棍、奸棍、地棍等經(jīng)常被混用。然而,在清代律例中,諸概念固然嫁接自社會俗稱,卻不可避免地被賦予更為明確的法律含義。已有成果并沒有就上述概念的法律含義及互相關(guān)系給出答案:。而且,懲治該類群體犯罪條例之間關(guān)系亦有必要厘清。本文旨在明確諸概念之含義及互相關(guān)系。進而,通過探析棍徒犯罪相關(guān)條例構(gòu)成途徑及互相關(guān)系,能夠發(fā)現(xiàn),從法律淵源的角度而言,條例構(gòu)成于案例,司法判決的經(jīng)過即是條例構(gòu)成的經(jīng)過。從立法方式方法論角度而言,條例作為具有法律效力的規(guī)范,其構(gòu)成并非遵循從概念到規(guī)范的演繹邏輯,而是具體表現(xiàn)出屬辭比事,以類索別,例由比出的歸納邏輯。本文關(guān)鍵詞語:棍徒;X棍;兇惡棍徒例;光棍例;例由比出;Abstract:GuntuwasavulgoofvillainsintheMingandQingdynasties.Guntu,Guanggun,Diaogun,Pigun,Jiangun,Digunetc.canalmostbesynonymoustoeachotherinthesocialcontext.TheaboveconceptsfromthedailylifeinevitablyweregivenmoreexplicitlegalmeaningsinthecriminallawoftheQingDynasty.Previousstudiesdidnotfindoutlegalmeaningsandinterrelationshipsofaboveconcepts.Itisnecessarytoclarifytherelationshipofregulationsandpunishmentonsuchgroups.Thisarticleisintendedtoaddresstheseissues,byexploringthelegislativelogictothepresentsceneofliwasproducedbycontrast.Keyword:Guntu;X-gun;GuntuLi;GuanggunLi;一、引言當下,法史學(xué)界對清代棍徒、光棍犯罪之研究成果并不多見,根據(jù)發(fā)表的順序依次為:張光芒著(明、清刑律中的光棍罪〕1,蘇亦工先生著(清律光棍例之來歷及其立法瑕疵〕2,山本英史著(光棍例的成立及其背景清初秩序構(gòu)成的一個經(jīng)過〕3,李典蓉著(棍徒、奴仆與流氓:對清前期旗下人與光棍例發(fā)展的推想〕4。張光芒以為:光棍乃明清兩代對地痞流氓的通稱,除此之外還有很多別稱,如地棍、棍徒、刁棍、喇虎等。為懲治這一群體,刑律中出現(xiàn)很多重辦光棍的條例,即所謂光棍例。蘇亦工先生主要著墨于考索清律光棍例之源頭,得出該例始自順治十三年,并對該例的立法瑕疵進行檢討。就光棍例的生成,山本英史在蘇亦工先生的考證范圍內(nèi)作一重新理解,但其旨趣在于考察清初秩序的構(gòu)成。李典蓉則立足但不限于旗下奴仆、投充人等群體,考察了光棍例演變的社會背景。張光芒以為,明清社會中廣泛存在光棍群體。因此,制定眾多條例進行懲治。至于棍徒,則是光棍同一概念的不同稱謂。5可見,其無意對光棍與棍徒進行區(qū)分。而且,其所梳理的光棍罪其實涵蓋了比照適用光棍例的罪行,可能會導(dǎo)致泛化光棍群體。由于,其他犯罪主體比照光棍治罪的并不在少數(shù)。蘇亦工先生以為,光棍例僅指一個特定的條例,光棍罪的犯罪主體是所謂的惡棍,其他條例中的犯罪主體又有兇惡棍徒刁徒無賴兇棍刁棍6,然而,相關(guān)例文并未講明諸概念的區(qū)別。山本英史提到在光棍例之外存在一條棍徒例,但其以為棍徒與光棍幾乎是同義的,該例仍然是用來懲治光棍,因此,仍傾向于把棍徒例看成另一光棍例7。所以,其對棍徒之考察仍局限在光棍的范疇之內(nèi)。李典蓉以為棍徒例有別于光棍例,但光棍與棍徒的定例外表上看來分別了光棍與其他棍徒8,實則通過例文很難區(qū)別。筆者以為,棍徒與光棍具有共性特征,作為民間俗稱往往易被混用。但二者由民間俗稱轉(zhuǎn)化為法律術(shù)語,內(nèi)涵與外延均發(fā)生變化,分別被賦予不同的法律含義。故而,通過梳理清代懲治棍徒、光棍的相關(guān)條例仍需解決下面疑問:其一,棍徒與光棍乃至其他諸棍在法律語境下關(guān)系怎樣?其二,棍徒犯罪的條例與光棍犯罪的條例有無區(qū)分必要?其三,棍徒犯罪的條例能否同于棍徒例?其四,光棍犯罪的條例能否等同于光棍例?其五,上述二、三、四問題中所牽涉的概念、規(guī)范在邏輯上關(guān)系怎樣?圍繞上述疑問,甄辨棍徒及相關(guān)概念,并對棍徒、光棍犯罪條例的構(gòu)成邏輯基于立法學(xué)的探析即為本文的旨趣所在。二、棍徒概念的外延考察既有的成果表示清楚,棍徒與光棍兩概念在民間俗語中很多情況下能夠混用,即使通過例文仍難以區(qū)分,然棍徒與光棍從詞語構(gòu)成的角度而言仍然存在細微差異不同。蘇亦工先生以為,光棍一詞屬偏正構(gòu)造,前面的光字為修飾語,修飾后面的中心詞棍其余惡棍奸棍訟棍棍之類名詞構(gòu)造亦同。9而棍徒一詞從構(gòu)詞的角度而言,棍與徒皆為名詞,并非偏正構(gòu)造。故而,光棍與棍徒構(gòu)造不同。至于徒字,(康熙字典〕載:又(玉篇〕眾也。(書仲虺之誥〕實繁有徒。(前漢東方朔傳〕人至察,則無徒。又(廣韻〕也。(張衡思玄賦〕朋精粹而為徒。10可見,棍徒以棍的群體為反響對象,應(yīng)屬集合概念。而光棍不是以棍的群體為反響對象,屬于非集合概念。11因此,兩概念從反響對象上亦有所區(qū)別。由此可知,光棍與棍徒并非完全等同概念。同理,前述惡棍、奸棍、訟棍、棍及其他常見的地棍、流棍、賭棍等與棍徒亦不能等同。前者屬偏正關(guān)系的名詞,前字修飾后字,中心詞為棍。因修飾成分的存在,導(dǎo)致其內(nèi)涵較后者更為明確詳細,而外延則相應(yīng)縮小。進而,上述各棍成為棍徒之一類,出于表示出方便皆稱為X棍,那么,棍徒則是X棍的集合,在構(gòu)詞上成為X棍的上位概念。華而不實,光棍與奸訟地等棍稍有區(qū)別,這取決于修飾成分光本身的性質(zhì)。光字(講文〕在火部,意為:明也。從火,在兒上,光明意也。(釋名〕:光,晃也,晃晃然也。12由是而知,無論取光明還是取晃意,作為修飾部分,實難與人的某一類詳細行為性質(zhì)、詳細身份特征、所處地域等聯(lián)絡(luò)起來,所以光較之于奸訟地等更為抽象。譬如,(講文解字注〕:奸,犯淫也,此字謂犯奸淫之罪。13訟,爭也,從言公聲。此形聲包含會意,14意味爭訟于公(官府)。地,地以土生物,故從土。凡土之屬皆從土。依附于土地之意明顯。15換言之,假如講奸訟地是從某一詳細方面描繪敘述棍的特征,而光則是從程度上修飾棍。正是光的這一特征,導(dǎo)致光棍一詞不僅成為惡性程度極高的一類,而且光棍本身亦能夠作為程度副詞來使用,后文言及光棍例的生成時會對此專門講明。無論怎樣,光棍相對于棍徒而言,雖講其修飾部分光作為棍的限定詞不如奸訟地含義詳細,但畢竟對棍做了限定,導(dǎo)致與棍徒相比內(nèi)涵更為詳細,外延縮小,進而成為棍徒的下位概念。概而言之,棍徒的外延包括X棍,這種包含關(guān)系往往在棍徒與X棍同時出現(xiàn)的語境更為明顯。比方:小光棍崔三。小霸王賈三。賽羅成韓六,,結(jié)連盟。均系著名棍徒。16被街坊這幾個光棍,百般欺負。被這伙群虎棍徒,不由分講,揪倒在地,亂行踢打,獲在老爺案下。17先后拿獲訟棍十四案。該犯等俱系積久棍徒。18上述三例表現(xiàn)為總結(jié)式,從個別到一般,先言個別X棍,后講一般棍徒,個別X棍屬于一般棍徒范疇。又如在京棍徒。招搖嚇詐。以后實系光棍。俱著照匪徒例擬罪。19該例表現(xiàn)為強調(diào)式,從一般到個別,先言一般棍徒,后講十分光棍,強調(diào)棍徒中之光棍照匪徒例治罪。又如:誠恐無籍棍徒乘機招搖指官撞騙。。如有前項刁棍招搖巧騙者著即立拿稟縣。20由于棍徒射利私銷。欲杜盜銷之源。必杜毀錢之利。。奸棍無利可圖。則銷毀之弊自除。21有棍徒趙姓即趙長霖。將趙姓即趙長霖等嚴拿務(wù)獲。一并交刑部審明辦理。以懲惡棍而靖閭閻。22以上三例則是先言棍徒,后在棍前加上刁奸惡等修飾,通過修飾詞語對前言棍徒進行定性,但在概念前加上修飾詞語不可能擴大概念的外延。所以,后者屬于前者范疇。又如:誠恐兵廝地棍人等借端騷擾,叩乞賞示嚴禁為此示仰附近地方棍徒及各營兵廝人等知悉23該例中地棍即地方棍徒,二者指稱同一群體,地棍當屬棍徒無疑。再如:貴州地方有外來流棍勾通本地棍徒24由此可知,流棍即外來棍徒,理由不贅。三、語境轉(zhuǎn)換對X棍的影響上述X棍僅從其構(gòu)詞法的角度進行了詮釋與辨析,為了深切進入探究其含義,仍不得不置身于詳細的語境進行考察。所謂語境大致可分為進入條例之前的社會語境與植入條例之后的法律語境。當然,為了厘清X棍在社會語境與法律語境中含義的區(qū)別與聯(lián)絡(luò),這種由社會語境進諸法律語境的轉(zhuǎn)化經(jīng)過亦一并考察。出于研究的方便,仍不妨把這些棍徒根據(jù)某些并非嚴格的標準進行歸類。筆者茲列三種標準:其一,根據(jù)人們對惡性的主觀判定。如所謂的兇棍、惡棍、奸棍、刁棍、光棍等即據(jù)此而分。其二,根據(jù)所從事職業(yè)特點。如訟棍、賭棍、蠹棍等即據(jù)此而分。其三,根據(jù)棍徒的籍貫不同。條例中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土棍、地棍、流棍等稱謂的區(qū)別可參照該標準。華而不實土棍、地棍系指本地棍徒,俗亦稱地痞,而流棍則居無定所,系從外地流竄而來。對此分類,需要講明的是,三種標準下X棍存在穿插現(xiàn)象。譬如,根據(jù)上述標準二,所謂訟棍,乃挑唆詞訟,并以之為常業(yè)之徒。所謂賭棍,乃以賭為常業(yè)者,偶然以娛樂為目的之賭不得謂棍。所謂蠹棍,系指衙門中之奸差。然而基于人的主觀判定析之,訟棍挑唆是非,顛倒黑白,從中牟利,可謂既奸且惡;賭棍不事生產(chǎn),無法創(chuàng)造財富,卻以此為生,若不耍奸使滑,為非作歹,何以維持生計?俗云賭則近盜,不無道理。蠹棍則更可惡,雖在公門,卻損人肥私。故而,訟棍、賭棍、蠹棍亦皆能夠惡棍、奸棍、刁棍等稱之。又如,蘇俗呼土棍為獺皮,凡構(gòu)訟開賭諸不法事,皆出其手。25可見土棍之中訟棍、賭棍亦不鮮見??梢?土棍亦可同時兼具訟棍、賭棍之身份。根據(jù)上述標準一,兇棍、惡棍蓋言棍之行為兇惡可怖,刁棍似言棍之刁鉆,擅長鉆營,奸棍則言其奸宄,似乎在詞意上存在差異不同,然而上述稱謂皆基于人的主觀感受而賦予之。既然是主觀感受,不同人的判定不可能完全一致,用詞自會有所區(qū)別。然而,基于不同視角做出的主觀判定帶來的結(jié)果卻是,甲以為系惡棍,乙可能以為系奸棍,丙卻以為系刁棍。譬如,(清稗類鈔〕載:是則凡得惡名者,始可曰棍,而光、宣間乃竟有假托善名而為惡者,人目之曰善棍。26假托善名為惡亦是惡,稱惡棍可也,卻可從偽善角度稱為善棍。又如,清初小講(醉醒石〕中惡棍王四形象:噬人疑虎,窮兇極惡,天理必除。然被謂之奸徒。27何至如此?原因在于,此等惡棍不僅兇惡,而且奸猾疑猱,所以,既可稱其惡棍,又可稱其奸徒乃至奸棍,惟角度不同。清代語言脫胎于明,明代小講亦能佐證。明代小講(型世言〕威逼人致死條內(nèi)。之所以如此歸類,在于律文有若因(行)奸(為)盜而威逼人致死者,斬(監(jiān)候),故而,例文中有因奸致死的,歸于此類。對此,律學(xué)大家吳壇以為:強奸致死人命并非威逼人致死,載在威逼人致死門內(nèi),殊與例意未符。[120]其二,時過境遷,成為具文。比方薛允升評光棍例即謂:光棍及兇惡棍徒均為律所不載,兇惡棍徒之例已重,此則更嚴,以有人命故也。惟如今有犯此等情節(jié),均不照此例定擬。此條亦系虛設(shè)。針對該例,沈家本亦講:此順治年間定例,當時京師惡棍甚多,故特立此等重法。例內(nèi)所言,乃當日情形,即俗所謂土豪惡霸也。后來已無此等情事,總之,懲創(chuàng)一時,可設(shè)壹法,著為定例,窒礙必多。斷罪引律令門非實在光棍,不得照光棍例定擬之條,蓋亦以此法太重而慎之也。又如,雍正七年定例:容留外省流棍者,照勾引來歷不明之人例,發(fā)近邊充軍。薛允升以為:外省流棍無所指實,容留即關(guān)軍罪,似嫌太重,而從無引用之者。[121]其三,立法不統(tǒng)一,條例相抵牾。在條例構(gòu)成經(jīng)過中,因地設(shè)例,會出現(xiàn)不同的司法管轄區(qū)域所定條例對同一犯罪行為定罪量刑不一致,而出現(xiàn)抵牾。如:道光十三年制定漢奸強行占有苗田例規(guī)定:黔省漢民如有強行占有苗人田產(chǎn),致令失業(yè)釀命之案,俱照兇惡棍徒例問擬。其未經(jīng)釀命者,仍照常例科斷。[122]雍正八年制定臺灣流寓之民例規(guī)定:臺灣流寓之民,如在生番地方謀占番田,并勾串棍徒包攬偷渡及販賣鴉片煙者,亦分別治罪,逐令過水。[123]亦是因事設(shè)例,該例按規(guī)定僅適用于臺灣,且一直沿用。這講明兩例存在同時適用的情形,但規(guī)定的內(nèi)容并非一致。對此,薛允升云:因而一事即定一例,不免紛煩,如別省有此案,辦理又不畫一。由此,往往會給司法官員辦案帶來法律適用上的費事。其四,罪刑不適應(yīng),輕重不協(xié)調(diào)。在設(shè)定條例時,亦會出現(xiàn)重罪輕刑、輕罪重刑的情況,造成例文之間不能融洽。如:定于康熙三十六年的太監(jiān)索詐例規(guī)定:凡在內(nèi)太監(jiān)逃出索詐者,俱照光棍例治罪。該例一直沿用。然而,道光二十八年,對于太監(jiān)同一犯罪主體又定太監(jiān)執(zhí)持金刃傷人例。該例規(guī)定:凡在逃太監(jiān)在外滋事,除犯謀故斗殺等案,仍照各本律例問擬外,但有執(zhí)持金刃傷人確有實據(jù)者,發(fā)黑龍江給官兵為奴,遇赦不赦。對此,薛允升按:在逃殺傷人較逃出索詐為重,而科罪反輕[124]可見,設(shè)定條例時會出現(xiàn)輕重不協(xié)的情形。其五,語義不明了,適用有分歧。譬如:凡兇惡棍徒屢次生事行兇,無故擾害良人,人所共知,確有實據(jù)者,發(fā)極邊,足四千里安直。(凡系一時一事實在情兇勢惡者,亦照例擬發(fā)。)如并無兇惡實跡,偶爾挾詐逞兇及屢次藉端索借,贓數(shù)無多,尚非實在兇惡者,仍照所犯之罪,各依本律本例定擬,不得濫引此例。對此,薛允升以為,此例重在屢次生事擾害,若止一時一事,似應(yīng)有所區(qū)別。注內(nèi)情兇勢惡四字,亦未確實指明,援引易致出入。至下文所云無兇惡實跡,似系空言挾詐矣,乃又有逞兇二字,若謂系屬偶爾,并非屢次,則一時一事得不謂之偶爾乎!挾詐逞兇與情兇勢惡究竟怎樣分別?55又如:凡刁徒無端肇釁,平空訛詐,欺壓鄉(xiāng)愚,致被詐之人因此自盡者,擬絞監(jiān)候秋審時分別情節(jié)輕重,入于情實緩決。筆者以為,該例規(guī)定所謂無端肇釁貌似語義明確,實際上容易引起歧義,不甚妥當。實際上,根據(jù)筆者對案例的梳理發(fā)現(xiàn),所謂之平空往往是不存在的,而刁惡棍徒多為藉端訛詐。司法官員在審訊實務(wù)中,多費周折通過解釋,把藉端等同于平空,進而適用該例文。比方知人獲奸放走嚇詐本夫自盡一案,案情如下:南撫咨蔡鉦幫藉端訛詐潘鉦加銀兩,致令自盡一案。查例載:刁徒無端肇釁,平空訛詐,欺壓鄉(xiāng)愚,致被詐之人因此自盡者,擬絞監(jiān)候等語。。該撫以蔡鉦幫藉事生風(fēng),并非無端肇釁,與平空訛詐不同,將蔡鉦幫依兇惡棍徒例擬軍,蔡光汶依為從擬徒。本部詳核案情,潘鉦加捉獲奸拐伊妻罪人,本欲送究。因鄰人蕭棕俸等代為央求,將田紅潰發(fā)辮剪落釋放,隱忍丑事,系屬鄉(xiāng)愚,恒情與蔡鉦幫毫無干預(yù),輒以潘鉦加懦弱可欺,將其捆縛,嚇詐銀兩,致令被逼自盡。似此兇詐匪徒,自應(yīng)照例懲辦。今該撫置人命于不問,將蔡鉦幫等僅依棍徒擾害,分別首從問擬軍徒,殊未允協(xié),應(yīng)令詳繹例文,另行妥擬。嘉慶十七年講帖。嗣據(jù)遵駁將蔡鉦幫擬絞次年題結(jié)[126]審理時地方巡撫嚴格適用條例,以蔡鉦幫藉事生風(fēng),并非無端肇釁,與平空訛詐不同,將蔡鉦幫依兇惡棍徒例擬軍。而刑部則通過本身權(quán)威將藉端解釋為憑空,進而,認定案犯蔡鉦幫之行為屬憑空訛詐,故而適用刁徒無端肇釁例。八、結(jié)論及啟示綜上所述,棍徒一詞乃明清兩代對地痞流氓的俗稱。在俗語中使用者往往不會細究棍徒與X棍的區(qū)別。然而,從詞語構(gòu)成的角度而言,棍徒與X棍存在位階上的差異,但這種差異往往僅具體表現(xiàn)出在比擬的語境下。在清代刑律中,諸概念固然嫁接自社會俗稱,難免會保存其最初含義,以致在法律語境下仍有混謠雷同的情形。然而,通過考察相關(guān)條例的構(gòu)成經(jīng)過發(fā)現(xiàn),諸概念卻被賦予不同的法律含義。華而不實,棍徒通過兇惡棍徒例獲致了較其他諸棍更為典型的含義,成為囊括諸棍的上位概念。光棍例在清律中出現(xiàn)早于兇惡棍徒例,因此,光棍首先獲得鮮明的法律特征,但通過探析光棍例及兇惡棍徒例的演變歷史,不難發(fā)現(xiàn)光棍亦屬于棍徒的范疇。由于光棍例的存在,使得光棍成為棍徒之中極端殘忍的一類,所以,不適宜作為其他X棍的上位概念。至于棍徒犯罪的條例,應(yīng)當是包括光棍例和兇惡棍徒例的懲治棍徒犯罪的一系列條例,但不包括其他主體犯罪比照光棍例或兇惡棍徒例適用的條例。張文以光棍罪作為棍徒犯罪的統(tǒng)稱,原因在于其忽視了光棍進入條例之后含義特定化的事實及在法律語境下光棍與棍徒之間的關(guān)系。其實,光棍罪并不能完全統(tǒng)攝棍徒犯罪,相反,棍徒犯罪則包括光棍罪。山本英史把兇惡棍徒例看成另一光棍例,可能是欠缺了兩條例之間的比擬考察所致。通過對棍徒光棍等概念構(gòu)成經(jīng)過的考察,不難發(fā)現(xiàn),法律概念的含義往往在條例的不斷演化中逐步明確,明確了的法律概念進而成為歸類的標簽。換言之,從立法方式方法論角度而言,首先是社會俗語進入案例,進而,案例逐步凝縮為條例,司法判決的經(jīng)過即是條例構(gòu)成的經(jīng)過。條例作為具有法律效力的規(guī)范,其構(gòu)成并非符合從先概念到規(guī)范的演繹邏輯,相反地,恰恰是在條例的構(gòu)成演化經(jīng)過中,社會俗稱才真正成為具有特定含義的法律概念,條例的構(gòu)成具體表現(xiàn)出出屬辭比事,以類索別,例由比出的歸納邏輯。當然,在條例歸類的經(jīng)過中,難免會出現(xiàn)過渡的類別,這種現(xiàn)象展現(xiàn)了法律自然生長的痕跡。前文中已經(jīng)檢討了棍徒立法方面的缺陷。在這里,筆者想講的是,立足于比擬法的視野,這種立法形式的歷史根本源頭是什么?究竟有無鏡鑒意義?筆者以為,立法邏輯上的特征系立法方式方法論的反映,而立法方式方法論顯然遭到立法者思維習(xí)慣的影響。較之于歐陸擅于從詳細事物抽象出一個精到準確概念,并以概念作為演繹推理的邏輯起點的立法方式,清代立法者(亦兼行政、司法官員身份)更習(xí)慣于類的考察。此種傳統(tǒng)并非朝夕構(gòu)成。譬如,早至漢代決事比即是司法官員取比類以決之56的推理經(jīng)過,這一經(jīng)過既是司法經(jīng)過,同時,比即律之所由生57,因此亦是立法經(jīng)過。清代懲治棍徒條例的構(gòu)成大多遵循此途徑,只是演變?yōu)楸燃蠢缮T了。這種思維習(xí)慣其實并非法律領(lǐng)域?qū)S???贾?春秋〕,這部史學(xué)經(jīng)典即遵循屬辭比事58的講理方式,即事若可類,以類索其別。59這一方式顯然有別于下一定義,然后循定義以縱講之,橫講之的演繹邏輯。60至于清代立法者為何不汲汲于法律概念之精到準確?出于偶合,固執(zhí)于精到準確概念的德國人在反思精到準確概念的缺陷時,似乎提供了答案::由于,下定義往往需要抽象出事物的主要特征,不是以所有的構(gòu)成部分,及其組合而成之詳細的豐盈來把握感官認識的客體,而是將規(guī)定詳細事物的諸要素從詳細事物中分離出來61。這種求諸抽象概念的推理方式早被古人詬病為專決于名而失人情,使人不得反其意[133]。故而,才會導(dǎo)致熱衷于抽象概念的邏輯學(xué)(即名家之學(xué))如曇花一現(xiàn),成為隱學(xué)。然以類取,以類予62,舉一反三63式的類推成為吾國人的敘事64風(fēng)格。這種敘事風(fēng)格自然浸染到棍徒犯罪立法領(lǐng)域。然而,條例的演變構(gòu)成并非是簡單的類聚堆砌,其間不乏法律邏輯的運用。這種法律的生長方式雖缺乏嚴整的形式構(gòu)造,某種程度上與進化理性[137]所描繪敘述的逐步進化的方式卻不無暗合。比方,兇惡棍徒例構(gòu)成之后,隨之而不斷產(chǎn)生的眾多參照適用條例,固然各條例所牽涉犯罪性質(zhì)多有不同,然而,犯罪行為的惡性相當,故而,共同構(gòu)成法律體系。這種借助類比推理逐步演進式的法律生成方式拋棄借助一個明確概念作為邏輯起點進行演繹,并非缺乏合理性,由于,作為邏輯起點的概念可能是荒唐的觀念65。以致于,基于荒唐概念所構(gòu)成的法律脫離了現(xiàn)實的世界無法便利適用。然而,事實上生活事件之間并不具有概念體系所要求的僵硬界線,毋寧常有過渡階段、混合形式及以新形態(tài)出現(xiàn)的變化。66而且,立法者相對于應(yīng)用概念運用類型來描繪敘述構(gòu)成事實時,適用規(guī)范所具有的評價空間更大。由于詳細案件事實能否屬此類型,并非像在概念的情況僅視其能否包含該當類型通常具備之全部要素。[140]譬如,對某些犯罪行為類比適用棍徒犯罪條例時,固然并非完全符合兇惡棍徒例所規(guī)定的要件,該犯罪行為往往能夠情同棍徒[141]情同光棍[142]進行評價。有時則在兇惡棍徒例、光棍例的基礎(chǔ)上進行加等或減等量刑。這樣,司法官員據(jù)以斷案的空間更為廣闊。因此,在特定情況下,司法實踐中的好用較之于形式的邏輯完美更易遭到司法官員的青睞。清代刑律條例以俗稱固然并無精到準確內(nèi)涵及外延取代抽象概念,并結(jié)合類比推理的法律生成形式雖然已成為歷史陳跡,但時至歐陸立法建構(gòu)理性遭遇科學(xué)性與實用性的沖突之今日,我們的法律規(guī)范的適用性何嘗不面臨此問題?太史公有言曰:志古之道,所以自鏡也,未必盡同。[143]誠如此言,重詮清代棍徒立法之方式方法,實對當下問題之解決仍具有借鑒意義。救時之弊本應(yīng)無問西東,何必執(zhí)拗于尋求西方之良方,孜孜矻矻于歐陸建構(gòu)與英美進化兩種理性之間?注釋:1張光芒:(明、清刑律中的光棍罪〕,載(亞洲研究〕2008年第1期。2蘇亦工:(清律光棍例之來歷及其立法瑕疵〕,載(法制史研究〕2018年第16期。3原文見山本英史「光棍例の成立とその背景:清初における秩序構(gòu)成の一經(jīng)過」『中國近世の規(guī)范と秩序』(研文出版社、2020年)頁201-246。本文系謝晶譯,阿風(fēng)譯校,載蘇亦工編:(舊律新詮大清律例國際研討會論文集〕(第一卷),清華大學(xué)出版社2021年版,第37~353頁。筆者對山本氏觀點的述評即根據(jù)該譯文,謹此講明。4李典蓉:(清初旗下人與光棍的歷史淵源:兼論清律光棍例之發(fā)展〕,2020年8月發(fā)表于新史料與新史學(xué):挑戰(zhàn)與機遇國際學(xué)術(shù)研討會上。嗣后,更名為(棍徒、奴仆與流氓:對清前期旗下人與光棍例發(fā)展的推想〕,并修改了某些觀點,載(法制史研究〕第26期,又被收錄于前注[3],第354~379頁。5見前注[1],張光芒文。6見前注[2],蘇亦工文。7見前注[3],山本英史文。8見前注[4],李典蓉文。9見前注[2],蘇亦工文10(清)張玉書、陳敬等編撰,王宏源增訂:(康熙字典〕,社會科學(xué)文獻出版社2021年版,第443頁。11參見原所秀:(集合概念與非集合概念的區(qū)分及根據(jù)〕,載(遼寧師范大學(xué)學(xué)報(社科版)〕1998年第5期。12參見(清)段玉裁:(講文解字注〕(影印本),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年版,第485頁。(清)王先謙:(釋名疏證補〕(影印本),上海古籍出版社1984年版,第24頁。轉(zhuǎn)引自前注[2]。13(漢)許慎撰,(清)段玉裁注:(講文解字注〕,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年版,第28頁。14見前注[13],許慎、段玉裁書,第100頁。15見前注[13],許慎、段玉裁書,第682頁。16(清實錄穆宗實錄〕第115卷,第568頁。17(明)蘭陵笑笑生撰,陶慕寧校注,寧宗一審定:(金瓶梅詞話〕(上),人民文學(xué)出版社2000年版,第395頁。18(清實錄宣宗實錄〕第186卷,第953頁。19(清實錄圣祖實錄〕第1卷,第50頁。20(申報光緒朝〕,1899年1月23日21(清實錄高宗純皇帝實錄〕第341卷,第716頁。22(清實錄穆宗實錄〕第124卷,第730頁。23(清)楊捷:(平閩紀〕(康熙刻本道光印),第13卷,(告示示潯尾鹽場〕。24(清)吳壇撰,馬建石、楊育裳編注:(大清律例通考校注〕,中國政法大學(xué)出版社1992年版,第754頁。25(清)徐柯:(清稗類鈔〕,中華書局1984年版,第5384頁。26見前注[25],徐柯書,第5384頁27(清)東魯古狂生編:(醉醒石〕,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年版,第128~141頁。28(明)陸人龍撰,申孟點校:(型世言〕,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年版,第321頁。29(清)黃六鴻:(?;萑珪怼?光緒十九年文昌會館刻本第11卷,叁輯19120。30(清)薛允升撰,胡星橋、鄧又天編注:(讀例存疑點注〕,中國人民公安大學(xué)出版社1994年版,第499~500頁。31見前注[24],第688頁。32見前注[24],吳壇、馬建石、楊育裳書,第616頁。33見前注[24],吳壇、馬建石、楊育裳書,第880頁。34見前注[24],吳壇、馬建石、楊育裳書,第645頁。35見前注[24],吳壇、馬建石、楊育裳書,第899頁。36轉(zhuǎn)引自楊嘉音:(中國古代禁賭啟示錄〕,載(湖南省社會學(xué)院學(xué)報〕2005年第3期。37見前注[24],吳壇、馬建石、楊育裳書,第525頁。38見前注[24],吳壇、馬建石、楊育裳書,第400頁。39見前注[24],吳壇、馬建石、楊育裳書,第754頁。40見前注[24],吳壇、馬建石、楊育裳書,第463頁。41見前注[24],吳壇、馬建石、楊育裳書,第819頁。42見前注[24],吳壇、馬建石、楊育裳書,第707頁。43見前注[24],吳壇、馬建石、楊育裳書,第807頁。44參見前注[24],吳壇、馬建石、楊育裳書,吳壇案語。45需要講明的是,法官所造之法,至通行這個層次其實已經(jīng)完成,由于通行已經(jīng)具有強迫適用的法律效力,可謂之判例法。但通行之內(nèi)容畢竟是對一個詳細案件的描繪敘述,失之過繁。故而,有些通行會進一步刪繁概括為條例附于律后。是為制定法或成文法。王志強先生以為,中國之通行與普通法判例(precedent)迥然不同,由于中國古代司法官員對死罪案件僅有擬斷之權(quán)。筆者以為,即使司法官員適用通行所作擬斷不具有最終法律效力,但這并不影響通行的強迫適用效力,所以,從具有強迫適用效力的角度而言,通行與普通法判例具有同等地位。參見王志強:(中國法律史敘事中的判例〕,載(中國社會科學(xué)〕2018年第5期。46(清)祝慶祺等編:(刑案匯覽〕,北京古籍出版社2004年版,第276頁。47轉(zhuǎn)引自隨紅俠:(清代投匿名文書告人罪律例研究〕,南開大學(xué)2020年博士學(xué)位論文。48(清)徐柯:(清稗類鈔〕,中華書局1984年版,第5384頁。49[日]內(nèi)藤乾吉原校,程兆奇標點:(六部成語注解刑部〕,浙江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136頁。50見前注[30],薛允升、胡星橋、鄧又天書,第499頁。51見前注[2],蘇亦工文。52(清)鄭觀應(yīng)著,陳志良選注:(盛世危言〕,遼寧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第185頁。53見前注[30],薛允升、胡星橋、鄧又天書,第499頁。54見前注[46],祝慶祺等書,第662頁。55見前注[46],祝慶祺等書,第662頁。56見前注[24],吳壇、馬建石、楊育裳書,第887頁。57見前注[30],薛允升、胡星橋、鄧又天書,第905頁。58見前注[30],薛允升、胡星橋、鄧又天書,第286頁。59見前注[30],薛允升、胡星橋、鄧又天書,第582頁。60見前注[24],吳壇、馬建石、楊育裳書,第984頁。61見前注[24],吳壇、馬建石、楊育裳書,第622頁。62見前注[24],吳壇、馬建石、楊育裳書,第748頁。63見前注[24],吳壇、馬建石、楊育裳書,第946頁。64見前注[24],吳壇、馬建石、楊育裳書,第534頁。65見前注[30],薛允升、胡星橋、鄧又天書,第506頁。66見前注[46],祝慶祺等書,第2047頁。67見前注[30],薛允升、胡星橋、鄧又天書,第905頁。68見前注[30],薛允升、胡星橋、鄧又天書,第500頁。69見前注[30],薛允升、胡星橋、鄧又天書,第804頁。70見前注[24],吳壇、馬建石、楊育裳書,第661頁。71見前注[24],吳壇、馬建石、楊育裳書,第899頁。72見前注[30],薛允升、胡星橋、鄧又天書,第501。73見前注[30],薛允升、胡星橋、鄧又天書,第511頁。74見前注[30],薛允升、胡星橋、鄧又天書,第200頁。75見前注[30],薛允升、胡星橋、鄧又天書,第503頁。76見前注[30],薛允升、胡星橋、鄧又天書,第507頁。77該例始自順治十三年,嗣后不斷修改,至乾隆五年最終定型。定型后內(nèi)容為:凡惡棍設(shè)法索詐官民,或張貼掲帖,或捏吿各衙門,或勒寫借約嚇詐取財,或因斗毆糾眾系頸,謊話欠債逼寫文券,或因詐財不遂,竟行毆斃,此等情罪重大,實光棍事發(fā)者,不分曾否得財,為首者,斬立決。為從者,俱絞監(jiān)候。其犯人家主父兄各笞五個,系官,交該部議處。如家主父兄首者,免罪。犯人仍照例治罪。見前注[30],薛允升、胡星橋、鄧又天書,第500頁。78其例為:滿洲家人私結(jié)伙,指稱隱匿逃人,索詐民間財物者甚眾。今后凡同伙三人以上者,為首依光棍律正法,為從系民人責四十板邊衛(wèi)充軍。旗下人枷號三月鞭一百。如止一二人,依為從律。參見(世祖實錄〕,中華書局1985年版,第102卷,第787頁。79其例為:凡惡棍設(shè)法索詐內(nèi)外官民,或書揭張貼,或聲言控告,或勒寫契約逼取財物或斗毆拴拿肆害者,不分得財與未得財,為首者立絞,為從者系民責四十板發(fā)邊衛(wèi)充軍,系旗下人枷號三個月鞭一百,其滿洲家人私往民間,結(jié)伙三人以上,指稱隱匿逃人,索詐財物者亦照此例分別首從治罪。如止一二人者,俱依為從例擬罪。參見(古今圖書集成經(jīng)濟匯編祥刑典第五十一卷律令部〕,第769冊,第41頁。80其條奏為:今后凡惡棍將內(nèi)升蒞任,外升來京官員,設(shè)法索詐,或各處張貼,或告理各衙門,嚇詐官民財物,或勒寫借約取財,并因斗毆糾眾,用繩系頸,謊話欠債,蜂擁拿去,有犯此等事件,不分得財與未得財,為首者,立絞,為從者,系旗下枷號三個月,鞭一百,系民,責四十板,俱發(fā)邊充軍。81比方,順治十八年山東道御史趙祥星疏言,在京棍徒,招搖嚇詐,應(yīng)責司坊官,挨戶稽察,置循環(huán)簿,朔望赴五城御史查驗。得旨,京城內(nèi)重大之地,惡棍挾詐官民,肆行擾害,殊屬可惡。以后實系光棍,俱著照匪徒例擬罪。余如所奏。趙祥星條奏的犯罪主體為棍徒,而奉旨定例時卻改為惡棍。參見(清實錄圣祖實錄〕第1卷,第50頁。82其例為:凡光棍借端詐人財物、搶奪市肆,如得財私縱者,步軍總尉步軍副尉步軍校等革職,撥什庫兵丁枷號一個月,鞭一百若奴仆為光棍者,其主系官照驍騎校處分,系平人照撥什庫處分,該管官免議。參見(祥刑典〕第39卷,(律令匯考〕25,第768冊,第31頁。83其例為:惡棍勒寫文約,嚇詐財禮,聚眾毆打致死人命,審有實據(jù),為首者立斬,為從助毆傷重者擬絞監(jiān)候。參見(祥刑典〕第56卷,(律令部匯考〕42,第770冊,第7頁。84其例為:光棍事犯,不分首從,得財與未得財,俱擬斬立決,旗下民人指稱隱匿逃人索詐財物者,亦照此定例治罪。參見(祥刑典〕第57卷,(律令部匯考〕43,第770冊,第14頁。85其例為:惡棍事犯,不分得財與未得財,為首者立斬,為從者擬絞監(jiān)候秋后處決。旗下民人結(jié)伙指稱隱匿逃人索詐財物者亦照此例治罪。參見(祥刑典〕第62卷,(律令部匯考〕48,第770冊,第36頁。86其例為:凡惡棍設(shè)法索詐內(nèi)升蒞、任外升來京官員財物,或各處張貼揭帖詐財,或告理各衙門嚇詐官民財物,或勒寫借約取財并因官民斗毆糾聚用繩系頸,謊話欠債不容分辯,蜂擁拿去處害,勒寫文約或嚇詐財物不遂其意竟行打死,此等真正光棍事發(fā)者不分得財與未得財,為首者立斬,為從者俱擬絞監(jiān)候秋后處決。參見(祥刑典〕第60卷,(律令部匯考〕46,第770冊,第29頁87參見薛氏案語:順治十三年議準,凡光棍設(shè)法索詐內(nèi)外官民,或書揭張貼,或聲言控告,或勒寫契約,逼取財物,或斗毆拴拿處害者,不分得財與否,為首者,立絞;為從者,系民責四十板,發(fā)邊衛(wèi)充軍;系旗下人,枷號三個月鞭一百。見前注[30],薛允升、胡星橋、鄧又天書,第501頁。88德沃金以為,整體性的法律應(yīng)當是前后一致的法律體系。以后人的視角追溯并詮釋過去立法,其目的并非重現(xiàn)最初立法者的意圖,而在于論證最初立法者怎樣做才是正當?shù)?。而且這種詮釋會被最初的立法者所認同。即使前人復(fù)活亦會講:對呀,我就是這個意思,我以前無法講清楚,如今能夠講清楚了。參見[美]德沃金:(法律帝國〕,李長青譯,中國大百科全書出版社1996年版,分別見于第203頁、54頁。89其例為:京城內(nèi)重大之地,惡棍挾詐官民,肆行擾害,殊屬可惡。以后實系光棍,俱著照匪徒例擬罪。參見(清實錄圣祖實錄〕第1卷,第50頁。90參見薛允升案語。見前注[30],薛允升、胡星橋、鄧又天書,第499頁。91其例為:凡兇惡光棍好斗之徒,生事行兇無故擾害良人者,發(fā)往寧古塔、烏喇地方分別當差、為奴。見前注[24],吳壇、馬建石、楊育裳書,第744頁。92參見(大清律例根本源頭〕第69卷,(刑律賊盜下〕,恫嚇取材。其實,基于這種原因的修改并不少見,又如光棍頂冒朋充例文,自康熙四十五年定例,咸豐二年改為棍徒頂冒朋充。見前注[24],吳壇、馬建石、楊育裳書,第530頁。見前注[30],薛允升、胡星橋、鄧又天書,第286頁。93見前注[24],吳壇、馬建石、楊育裳書,第463頁。94見前注[2],蘇亦工文。95見前注[24],吳壇、馬建石、楊育裳書,第466頁。96見前注[24],吳壇、馬建石、楊育裳書,第633頁。97見前注[24],吳壇、馬建石、楊育裳書,第645頁。98見前注[24],吳壇、馬建石、楊育裳書,第744頁。99見前注[24],吳壇、馬建石、楊育裳書,第530頁。100見前注[24],吳壇、馬建石、楊育裳書,第708頁。101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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