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梁任公先生的一次演講》（李）

梁啟超（1873－1929），號任公，又號飲冰室主人。廣東新會人。中國近代思想家，維新派領(lǐng)袖，學者。五四時期曾倡導“小說界革命”。曾追隨其師康有為參與百日維新運動，并梁啟超稱“康梁”，因變法受光緒帝召見。參與百日維新運動，并稱“康梁”，因變法受光緒帝召見。

戊戌政變后逃亡日本。民國初年支持袁世凱，后反對袁氏稱帝，與蔡鍔策劃反袁。辛亥革命后，出任袁世凱政府司法總長。后策動蔡鍔組織護國軍反袁；又與段祺瑞合作，出任財政總長。晚年在清華大學講學，一生著述達千萬字，編為《飲冰室合集》。

各歷史時期的梁啟超旅歐時期戊戌變法時期出任司法總長時期

梁實秋（1903─1987），浙江杭州人?，F(xiàn)代散文家、文學評論家、翻譯家。1915年考入清華，求學期間開始寫作。1923年赴美留學，回國后曾在北京大學等校任教授并編輯刊物。1949年去臺灣。散文代表作《雅舍小品》，譯作《莎士比亞全集》。晚年完成百萬言著作《英國文學史》。課文選自他的《槐園夢憶》（1974）。梁實秋作者簡介加點字讀音

加點字讀音戊戌wù

xū

顯宦huàn蒞臨lì箜篌kōng

hóu謙遜xùn薊北jì強博聞強記qiáng禁不禁jīn強詞奪理qiǎng禁令jìn屏屏息以待bǐng裳衣裳shɑng屏障píng霓裳cháng合作探究

1.從文中你能看出梁任公是一個有著怎樣個性的人？（用詞語概括其特點，并能從文中找出論據(jù)）2.作者是怎么表現(xiàn)人物特點的？3.作者表達了對梁任公怎樣的感情？情感表達方式上有什么特點？

1.從文中你能看出梁任公是一個有著怎樣個性的人？探究

（學會做旁注）2.作者是怎么表現(xiàn)人物個性的？演講特點：開場白聲音內(nèi)容表情

簡潔獨特沉著有力宏亮激亢

豐富有趣成為表演酣暢淋漓

外貌身材步履氣質(zhì)眼神正面描寫側(cè)面描寫作者通過對周圍人物或環(huán)境的描繪來表現(xiàn)所要描寫的對象，以使其鮮明突出。過去也有不少顯宦，以及叱咤風云的人物，蒞校講話。但是他們沒有能留下深刻的印象。（顯宦以及叱咤風云的人物反襯）我很幸運地有機會聽到這一篇動人的演講。不禁哀從中來，頓時憶起先生講的這首古詩。（我的評價和感受側(cè)面烘托）他敲頭的時候，我們屏息以待，他記起來的時候，我們也跟著他歡喜。他掏出手巾拭淚，聽講的人不知有幾多也淚下沾襟了！聽過這講演的人，除了當時所受的感動之外，不少人從此對于中國文學發(fā)生了強烈的愛好。

（聽眾的反應(yīng)側(cè)面烘托）側(cè)面描寫受人景仰、風趣、才華出眾、有感染力、有個性2.作者是怎么表現(xiàn)人物個性的？3.作者的情感：敬仰、欣賞、贊美之情

東漢蔡邕（yōng）《琴操》云：《箜篌引》者，朝鮮津卒霍里子高所作也。子高晨刺船以濯，有一狂夫，被發(fā)提壺，涉河而渡，其妻追止之，不及，墮河而死，乃號天噓唏。鼓箜篌而歌曰：“公無渡河，公竟渡河，渡河而死，當奈公何!”曲終，自投河而死。子高聞而悲之，乃援琴而鼓之，作箜篌引以象其聲。所謂“公無渡河”曲也。我記得他開頭講一首古詩，《箜篌引》閱讀解難

梁任公講稿中說：古樂府里頭有一首箜篌引，不知何人所作，據(jù)說是有一個狂夫，當冬天早上，在河邊‘披發(fā)亂流而渡’。他的妻子從后面趕上來要攔他，攔不住，溺死了。他的妻子做了一首“引”，是：“公無渡河，公竟渡河！渡河而死，其奈公何！”

《箜篌引》的悲劇在于狂夫?qū)Χ珊拥膱?zhí)著，以至喪命。聯(lián)系梁啟超等維新志士的情況，那些為理想而奮斗犧牲的人，為自己國家而堅持不懈努力的人，頗有感觸。因此才能談得如此聲情并茂。

王國維曾評價：“這十六字構(gòu)成中國詩壇最悲壯凄慘的一幕，是用血寫成的?！?/p>

梁任公先生講這首詩時感慨道：“這是一種‘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執(zhí)著，一種直面死亡的勇氣?！?/p>

（一）這種執(zhí)著與勇氣，讓他想起了誰呢？

1898年（光緒二十四年），譚嗣同參加戊戌變法。變法失敗后，于9月28日在北京宣武門外的菜市口刑場英勇就義，年僅33歲。同時被害的維新人士還有林旭、楊深秀、劉光第、楊銳、康廣仁，六人并稱“戊戌六君子”。梁啟超稱譚嗣同為：中國為國流血第一士。

“各國變法，無不從流血而成。今中國未聞有因變法而流血者，此國之所以不昌也。有之，請自嗣同始！”——譚嗣同望門投止思張儉，忍死須臾待杜根。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昆侖！

—譚嗣同《獄中題壁》“有心殺賊，無力回天，死得其所，快哉快哉！”—譚嗣同

聞一多談到自己在清華聽梁啟超講授《公無渡河》，說：梁任公把古詩寫在黑板上，然后搖頭擺腦地朗誦“公、無、渡、河”，接著喝彩一聲“好！”如是自我陶醉地三詠三喝彩，并無半句解釋，誦贊過后高呼道：“思成，抹黑板，快抹黑板！”思成是任公的兒子，也在班上聽講。黑板擦過，這首古詩就算講完了。聞先生回憶完后，兩手一攤：“大師講學，就是這樣！”

明朝末年，李闖王攻陷北京，崇禎皇帝上吊自殺殉國。清初孔尚任的《桃花扇》，通過男女主人公侯方域和李香君的愛情故事反映明朝的滅亡。劇中有一出“哭主”。鎮(zhèn)守武昌的左良玉聽說崇禎駕崩，向北而主。唱【勝如花】“高皇帝在九京，不管亡家破鼎，那知他圣子神孫，反不如飄蓬斷梗。十七年憂聽他講到他最喜愛的《桃花扇》國如病，呼不應(yīng)天靈祖靈，調(diào)不來親兵救兵；白練無情，送君王一命。傷心煞煤山私幸，獨殉了社稷蒼生，獨殉了社稷蒼生！”

梁的講稿中說：“曲本寫這種情感，應(yīng)該容易些，但好的也不多。以我所記得的，獨《桃花扇》里頭，有幾段很見力量。那哭主一出，寫左良玉在黃鶴樓開宴，正飲得熱鬧時，忽然接到崇禎帝殉國的急報，唱道：‘高皇帝，在九京，不管亡家破鼎。哪知你圣子神孫，反不如飄蓬斷梗。十七年憂國如病，呼不應(yīng)天靈祖靈。調(diào)不來親兵救兵，白練無情，送君王一命?！畬m車出，廟社傾，破碎中原費整，養(yǎng)文臣帷幄無謀，豢武夫疆場不猛。到今日山殘水剩，對大江月明浪明。滿樓頭呼聲哭聲，這恨怎平，有皇天作證?！恰俺两币怀?，寫清兵破了揚州，史可法從圍城里跑出，要到南京，聽見福王已經(jīng)投降，哀痛到極，迸出來幾句話：‘拋下俺斷蓬船，撇下俺無家犬，呼天叫地千百遍，歸無路進又難前。累死英雄，到此日看江山換主，無可留戀?！炅诉@一段就跳下水里死了。跟著有一位志士趕來，已經(jīng)救他不及，便唱道：‘誰知歌罷剩空筵，長江一線，吳頭楚尾路三千，盡歸別姓。雨翻云變，寒濤東卷，萬事付空煙?！@幾段，我小時侯讀他，不知淌了幾多眼淚?！?/p>

“這幾段，我小時侯讀他，不知淌了幾多眼淚。別人我不知道，我自己對于滿清的革命思想，最少也有一部分受這類文學的影響。他感人最深處，是一個個字，都帶著鮮紅的血嘔出來?！?/p>

——梁啟超演講的講稿

梁啟超為何而哭？

任公所哭的是他自己和他追隨的皇帝。

戊戌變法的失敗使梁啟超實施變法的希望化為幻影，他孜孜不倦追求的改良目標落空了，他怎么能不悲痛呢？他悲的是光緒帝被軟禁，悲的是維新變法的失敗，悲在他空有一腔愛國情懷卻無法實現(xiàn)。又聽他講杜氏講到“劍外忽傳收薊北

唐寶應(yīng)元年（762）冬，唐軍收復了洛陽和鄭（河南鄭州）汴（河南開封）等州，叛軍頭領(lǐng)薛嵩等投降。第二年正月，史思明的兒子史朝義兵敗自縊，其部將田承嗣等投降。流寓梓州的杜甫聽到這個消息，喜極而涕，寫下《聞官軍收河南河北》這篇膾炙人口的名作。梁啟超“于涕泗交流之中張口大笑”？

梁的講稿中說：“正式的五七言詩，用這類表情法的很少。因為多少總受些格律的束縛，不能自由了。要我在各名家詩集里頭舉例，幾乎一個也舉不出。獨有表情老手的杜工部，有一首最為怪誕?！畡ν夂鰝魇账E北，初聞涕淚滿衣裳。卻看妻子愁何在，漫卷詩書喜欲狂。白首放歌須縱酒，青春做伴好還鄉(xiāng)。即從巴峽穿巫峽，便下襄陽向洛陽?！苍妼懓С?、憤恨、憂愁、悅樂、愛戀，都還容易，寫歡喜真是難，即在長短句和古體里頭也不易得?！薄八麉s做得如此淋漓盡致，那一種手舞足蹈的情形，讀了令人發(fā)怔。據(jù)我看過去的詩沒有第二首比得上了?！蓖瑢W們能聯(lián)想到的“狂夫”還有哪些？慷慨赴死的“狂夫”：身既死兮神以靈，魂魄毅兮為鬼雄。（屈原）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荊軻）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文天祥）粉身碎骨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于謙）此去泉臺招舊部，旌旗十萬斬閻羅。（陳毅）心憂家國的“狂夫”：欲為圣明除弊事，肯將衰朽惜殘年。（韓愈）王師北定中原日，家祭無忘告乃翁。（陸游）茍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謩t徐）……

今日之責任，不在他人，而全在我少年。少年智則國智，少年富則國富；少年強則國強，少年獨立則國獨立；少年自由則國自由；少年進步則國進步；少年勝于歐洲，則國勝于歐洲；少年雄于地球，則國雄于地球。紅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瀉汪洋。潛龍騰淵，鱗爪飛揚。乳虎嘯谷，百獸震惶。鷹隼試翼，風塵翕張。奇花初胎，矞矞皇皇。干將發(fā)硎，有作其芒。天戴其蒼，地履其黃?？v有千古，橫有八荒。前途似海，來日方長。美哉我少年中國，與天不老！壯哉我中國少年，與國無疆！梁實秋散文的開頭藝術(shù)

代溝代溝是翻譯過來的一個比較新的名詞，但這個東西是我們古已有之的。自從人有老少之分，老一代與少一代之間就有一道溝，可能是難以飛渡的深溝天塹，也可能是一步邁過的小瀆[dú]陰溝，總之是其間有個界限。溝這邊的人看溝那邊的人不順眼，溝那邊的人看溝這邊的人不像話，也許吹胡子瞪眼，也許拍桌子卷袖子，也許口出惡聲，也許真?zhèn)€的鬧出命案，看雙方的氣質(zhì)和修養(yǎng)而定。女人

有人說女人喜歡說謊；假如女人所捏撰的故事都能抽取版稅，便很容易致富。這問題在什么叫做說謊。若是運用小小的機智，打破眼前小小的窘僵，獲取精神上小小的勝利，因而犧牲一點點真理，這也可以算是說謊，那么，女人確是比較的富于說謊的天才。

有具體的例證。你沒有陪過女人買東西嗎？尤其是買衣料，她從不干干脆脆地說要做什么衣，要買什么料，準備出多少錢。她必定要東挑西揀，翻天覆地，同時口中念念有詞，不是嫌這匹料子太薄，就是怪那匹料子花樣太舊，這個不禁洗，那個不禁曬，這個縮頭大，那個門面窄，批評得人家一文不值。其實，滿不是這么一回事，她只是嫌價碼太貴而已！如果價錢便宜，其他的缺點全都不成問題，而且本來不要買的也要購儲起來。男人男人令人首先感到的印象是臟！當然，男人當中亦不乏刷洗干凈潔身自好的，甚至還有油頭粉面衣冠楚楚的，但大體講來，男人消耗肥皂和水的數(shù)量要比較少些。某一男校，對于學生洗澡是強迫的，入浴簽名，每周計核，對于不曾入浴的初步懲罰是宣布姓名，最后的斷然處置是定期強迫入浴，并派員監(jiān)視。有些男人，西裝褲盡管挺直，他的耳后脖根，土壤肥沃，常常宜于種麥！

男人的一雙腳，多半好像是天然的具有泡菜霉干菜再加糖蒜的味道，所謂“濯足萬里流”是有道理的，小小的一盆水確是無濟于事，然而多少男人卻連這一盆水都吝而不用，怕傷元氣。兩腳既然如此之臟，偏偏有些“逐臭之夫”喜于腳上藏垢納污之處往復挖掘，然后嗅其手指，引以為樂！多少男人洗臉都是專洗本部，邊疆一概不理，洗臉完畢，手背可以不濕。民國大師們的授課風采

民國時期的大師們已成為時代的絕唱，他們開課講學，各有千秋，光彩照人，影響深遠。

著名文學理論家錢玄同的課上得特別好。上課時，他口若懸河，滔滔不絕，深入淺出，條理清晰，不帶書和紙，只帶一支粉筆，而講每一個字的起源，從甲骨、鐘鼎、大小篆、隸，源源本本，手寫口談，把演變的經(jīng)過，旁及各家學說，講得清清楚楚。張中行等人讀書時，曾以口才給老師排名次，結(jié)果是胡適第一，錢玄同第二，錢穆第三。

史學大師陳寅恪在西南聯(lián)大講授隋唐史，講課前開宗明義：“前人講過的，我不講；近人講過的，我不講；外國人講過的，我不講；我自己過去講過的，也不講?，F(xiàn)在只講未曾有人講過的?！边@雖然是大師的風格，常人難以企及，但這也從另一面說明，自由授課在當時的大學里是很受推崇的。?

著名外交家、書法家葉公超講課最有意思。他上課從不講解，只讓坐在前排的學生，由左到右，依次朗讀課文，到了一定的段落，他大喊一聲“Stop”，問大家有問題沒有。沒人回答，就讓學生一直朗讀下去。有人偶爾提一個問題，他斷喝一聲：“查字典去！”這一聲吼大有威力，從此天下太平，相安無事。

著名學者聞一多才華橫溢，又有深厚的中文功底，言辭犀利，考索賅[gāi]博，課講得非常精彩。聞一多上課時，先猛吸一口煙，然后用頓挫鮮明的語調(diào)說：“痛飲酒，熟讀《離騷》乃可以為名士”。他講唐詩，把晚唐詩和后期印象派的畫聯(lián)系起來講，別具特色，他的口才又好，引經(jīng)據(jù)典，信手拈來。所以他的課堂每次都人滿為患。

西南聯(lián)大教授劉文典是《莊子》研究專家，學問大、脾氣也大，他上課的第一句話是：“《莊子》，我是不懂的，也沒有人懂?！逼湫臍鈧€性躍然人前?？箲?zhàn)時期，遇日機轟炸跑防空洞，有一次看見作家沈從文也忙著往防空洞里躲，劉文典很生氣地大聲喊道：“我跑防空洞，是為《莊子》，我死了就沒人講《莊子》了，你跑什么？”

也有課講得一般，仍讓人難忘的大師。國學大師王國維上課時就不主動跟學生談話，從來都是上完課就走?；氐阶∷?，鉆進書房研究學術(shù)。但是如果有學生登門拜訪，不管是求教或是辯論，他從來都是一律接待，不分老幼尊卑，而且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甚至有東南大學的學生特意赴京求教，就住在王先生家里。

沈從文，這位曾經(jīng)距離諾貝爾文學獎最近的文學大師，站上講臺以后卻是唯唯諾諾，甚至不敢大聲說話。他的得意門生汪曾祺都對他頗有微詞，“沈先生的湘西口音比較重，而且授課內(nèi)容毫無邏輯，著實讓人提不起精神來”。于是，在文壇上出盡風頭的沈大師，到了講壇上就變成一位不大合格的沈老師了，這老師當?shù)膶嵲谑歉C囊。文人幼稚且懦弱，但是好在還有自知之明，于是，沈從文一進教室就向同學們舉起白旗：“呢個，我的課沒什么意思，所以我不反對你們上課睡覺，但是，還請你們不要打呼嚕?！贝嗽捯怀?，調(diào)皮搗蛋的學生反倒是不好意思欺負他了。

架子最大的開場白，則非章太炎先生莫屬。這位以狂放不羈著稱的大師，江湖渾號“章瘋子”，雖然經(jīng)常四處樹敵，奈何學究天人，想聽他上課的人太多，無法滿足要求，于是干脆上一次大課。他在北大講課的時候，至少要有六位弟子隨時伺候著，有馬幼漁、錢玄同、劉半農(nóng)等，都是一時俊杰，大師級人物。老頭國語不好，由劉半農(nóng)任翻譯，錢玄同寫板書，馬幼漁倒茶水，可謂盛況空前。老頭也不客氣，開口就說：“你們來聽我上課是你們的幸運，當然也是我的幸運?！鼻耙痪淇烧婵竦教焐先チ耍笠痪鋮s讓聽者很受用。不過，老頭的學問也真不是吹的，滿腹經(jīng)綸，學富五車，他有資格說這個話。???

林語堂：“諸君第一天上課，請吃我的長生果”。林語堂在東吳大學講英文課，上課前先將花生分送給學生享用。然后用簡潔流暢的英語，大講其吃花生之道。然后，他將話鋒一轉(zhuǎn)，說道：“花生米又叫長生果。諸君第一天上課，請吃我的長生果。祝諸君長生不老！以后我上課不點名，愿諸君吃了長生果，更有長生。”學生們哄堂大笑。

啟功先生的開場白也很有意思。他是個幽默風趣的人，平時愛開玩笑，上課也不例外，他的第一句話常常是：“本人是滿族，過去叫胡人，因此在下所講，全是胡言?！币鹦β曇黄?。他的老本家、著名作家、翻譯家胡愈之先生，也偶爾到大學客串講課，開場白就說：“我姓胡，雖然寫過一些書，但都是胡寫；出版過不少書，那是胡出；至于翻譯的外國書，更是胡翻。”在看似輕松的玩笑中，介紹了自己的成就和職業(yè)，十分巧妙而貼切。?

民國奇人辜鴻銘，學貫中西，名揚四海，自稱是“生在南洋，學在西洋，婚在東洋，仕在北洋”，被外國人稱為“到北京可以不看故宮，不可不看辜鴻銘”。他在辛亥革命后拒剪辮子，拖著一根焦黃的小辮給學生上課，自然是笑聲一片，他也習以為常了，待大家笑得差不多了，他才慢吞吞地說：“我頭上的小辮子，只要一剪刀就能解決問題，可要割掉你們心里的小辮子，那就難了?！鳖D時全場肅然，再聽他講課，如行云流水，似天花亂墜，果然有學問，果然名不虛傳。

陶行知：“教育如同喂雞，強迫是不行的”。陶行知注重“啟發(fā)式”教育，一次他到武漢大學演講，一上臺就從口袋里掏出一只大公雞和一把米。他按著雞頭讓雞吃米，雞死活不吃；后來他松開手，讓雞自己呆在那里，雞卻開始低頭吃米。陶行知就此解釋道：“教育如同喂雞，強迫是不行的，只有讓他發(fā)揮主觀能動性效果會更好一些?！?/p>

魯迅在回國后不久就收到了北大校長蔡元培的邀請，請他去北大教書，魯迅欣然同意。雖然魯迅剛開始在北大教書的時候，只是一個普通的講師，并沒有教授的職銜，但是魯迅對此卻并不在意，他兢兢業(yè)業(yè)地做好自己的工作，當時魯迅在北大負責的課程是《中國小說戰(zhàn)略》，這門課程主要是通過歷史來對當時的一些社會現(xiàn)象進行批判和評論。

在魯迅第一次上課的時候，他穿了一個打滿補丁的藍布衫，使當時的很多學生頗為詫異，因為魯迅的這身著裝和其他衣冠楚楚的教授們看起來截然不同。當魯迅在講臺上開始上課的時候，魯迅一口紹興口音使得學生哄然大笑，但是魯迅對此并不在意，魯迅對歷史有獨特的見解，而且他對每一個歷史人物的評價都十分中肯，使得學生十分有興趣。

在15分鐘之后，學生們的注意力都被魯迅給吸引了，個個瞪大眼睛，豎起耳朵，生怕漏聽了一個字。魯迅的課堂氣氛也十分活躍，與其他死氣沉沉的課堂有著截然不同的區(qū)別。后來因為魯迅上課十分仔細，講課方式又十分好，所以有很多其他系的學生慕名而來來聽他的課，甚至有校外的學生。

而且有一個很有意思的現(xiàn)象就是，當時很多北大的教授和講師也會早早的坐在教室里等著魯迅上課。后來據(jù)當時的一位北大老師林語堂回憶，當時整個北大學院的老師分為兩個學派，一個是以胡適為首的，另一個就是以魯迅先生為首的，從這件事我們足以看出魯迅先生的人格魅力有多么的大。

飲冰，形容十分惶恐焦灼。出自《莊子·人間世》：“今吾朝受命而夕飲冰，我其內(nèi)熱歟？”梁啟超于戊戌政變逃亡日本后用“飲冰室主人”為筆名，非常真實地反映了他憂國憂民的憂心如焚的情感與態(tài)度。

百日維新，光緒曾召見梁啟超，命梁上《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