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消費因素分析 社會集團消費和居民消費的分解

2022年消費因素分析社會集團消費和居民消費的分解一、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的相關概念1.1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的定義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是指企業(yè)通過交易直接售給個人、社會集團非生產、非經營用的實物商品金額，以及提供餐飲服務所取得的收入金額。該指標所涉及的商品包括售給個人用于生活消費的商品，也包括售給社會集團用于非生產、非經營的商品。其中，個人包括城鄉(xiāng)居民和入境人員，社會集團包括機關、社會團體、部隊等。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是反映宏觀經濟運行狀況的重要指標，主要用于反映全社會實物商品的消費情況。它是從商品流通的最終環(huán)節(jié)入手，觀察進入城鄉(xiāng)居民生活消費和社會集團公共消費的商品銷售變化情況。統(tǒng)計局公布的數據中，反映消費變化情況的指標主要有三個，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以外，還有“GDP核算”下的最終消費支出、“住戶調查”下的居民人均消費支出。通過梳理三個指標的異同，我們可以對社零有更加清晰的理解。首先是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和最終消費支出的異同。1）統(tǒng)計視角：社零總額側重于供給端統(tǒng)計，最終消費支出側重于需求端統(tǒng)計。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是從商品供給端出發(fā)，統(tǒng)計企業(yè)或單位通過交易取得的收入金額。由于其統(tǒng)計時不再區(qū)分銷售對象，因此社零數據包括出售給個人和社會集團（政府機關、部隊、企事業(yè)單位等）兩大部分。最終消費支出主要是從商品需求端出發(fā)，統(tǒng)計常住單位對貨物和服務的消費支出總額，這一統(tǒng)計數據僅針對居民與政府部分，不含其他社會集團。2）統(tǒng)計范疇：最終消費支出與社零總額的統(tǒng)計范圍存在交集，但也有明顯差別。社零包含實物商品消費和餐飲服務，而居民消費包含實物商品消費和服務消費，包括以貨幣形式購買的貨物和服務支出、以實物收入方式獲得的貨物和服務消費、自產自用的貨物價值、銀行中介服務支出、保險服務支出和自有住房服務支出等。二者的主要差別表現在三個方面：一是銷售給居民的零售額統(tǒng)計包括城鄉(xiāng)居民建房用的建筑材料。居民建房支出被視為投資，因此不納入居民消費支出的統(tǒng)計范圍。二是社會消費品零售額不包括除餐飲外的非物質性服務消費。社零將餐飲服務視為特殊的商品，將其納入社零總額的統(tǒng)計范圍中，而最終消費支出還包括其他非物質性服務的消費，例如教育服務、醫(yī)療衛(wèi)生服務等。三是社零總額不包括居民自產自用的產品，而居民消費支出則包括對這些產品的消費。再看居民人均消費支出。居民人均消費支出屬于住戶收支與生活狀況調查（簡稱住戶調查），指居民用于滿足家庭日常生活消費需要的全部支出，既包括現金消費支出，也包括實物消費支出。消費支出包括食品煙酒、衣著、居住、生活用品及服務、交通通信、教育文化娛樂、醫(yī)療保健以及其他用品及服務八大類。不難發(fā)現，這八個大類其實是與CPI核算中的八大類是一致的。統(tǒng)計方法上，居民人均消費支出的數據來源于居民家庭，和最終消費類似是需求端視角。而居民人均消費支出（住戶調查）與居民消費支出（GDP核算）的主要區(qū)別在于后者補充計算了住戶調查中不包含的居民金融中介服務和保險服務消費支出。由于上述的不同點，比較三個消費指標的絕對值大小，最終消費支出>社會銷售品零售總額>居民人均消費支出*總人口。如果將最終消費支出的值設為100，那么2013年三者的比例為100：76：59，2021年為100：71：55。從中可以看到，一是最終消費支出與社零的比值上升了，我們推測其原因在于我國邁向以服務業(yè)為主導的經濟轉型，服務性消費在整體消費中占比增大；二是最終消費支出與居民消費（居民人均消費支出*總人口）的比例也提高了，可能與我國金融業(yè)近10年間的迅猛發(fā)展有關。1.2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的統(tǒng)計方法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的調查對象主要是從事商品零售活動的批發(fā)和零售業(yè)、住宿和餐飲業(yè)法人企業(yè)與個體經營戶，以及其他行業(yè)法人單位附營的從事消費品零售活動的批發(fā)和零售業(yè)、住宿和餐飲業(yè)產業(yè)活動單位。在統(tǒng)計調查中，這些調查對象被劃分為兩個部分，一部分是限額以上單位，一部分是限額以下單位。此處“限額以上”劃分的標準是企業(yè)規(guī)模，具體而言，批發(fā)業(yè)為年主營業(yè)務收入2000萬元及以上、零售業(yè)為年主營業(yè)務收入500萬元及以上、住宿和餐飲業(yè)為年主營業(yè)務收入200萬元及以上。針對不同調查對象，統(tǒng)計局采取不同調查方法。1）限額以上單位，采用全面調查方法，直接進行聯網填報，調查頻率為每月一次。按照國家統(tǒng)計局要求，這部分單位須按月向當地政府統(tǒng)計部門聯網直報各項指標數據，最后由國家統(tǒng)計局逐級匯總，得出限額以上單位的社會消費品零售額。2021年限額以上企業(yè)零售額占比為37.2%。2）限額以下單位，采用抽樣調查方法，進行科學推算。限額以下單位采用三階段抽樣調查方法，調查頻率為每季度一次。第一階段，是抽樣階段。以省為總體，利用分層隨機抽樣方法抽取3-6個樣本縣（區(qū)），再將每個樣本縣（區(qū)）內全部限額以下單位劃分為8個調查域，每個域采用簡單隨機抽樣方法抽取不少于6個樣本單位。第二階段，是數據收集階段。通過樣本單位自行填報或者調查員上門調查的方式，收集樣本單位本期、上期零售額數據，整理匯總到國家統(tǒng)計局后，就形成了樣本單位數據。第三階段，是科學推算階段。根據已有數據推算出各域、縣、省的變動系數，由下至上逐次推算，得到限額以下單位的社會消費品零售額。最后，結合行政記錄，用季度數據推算月度數據。2021年限額以下企業(yè)零售額占比為62.8%。在核算方法上，會出現幾個常見的問題。第一個問題是，社會消費品零售額的調查對象為何包含批發(fā)業(yè)，怎樣理解批發(fā)業(yè)的零售額？首先我們要理解“批發(fā)額”和“零售額”的定義。根據統(tǒng)計局的釋義，批發(fā)額指售給國民經濟各行業(yè)用于生產、經營用的商品金額；零售額指售給城鄉(xiāng)居民用于生活消費和社會集團用于公共消費的商品金額。而“批發(fā)業(yè)”是指向其他批發(fā)或零售單位（含個體經營者）及其他企事業(yè)單位、機關團體等批量銷售生活用品、生產資料的活動。簡單地說，批發(fā)額的定義關注于商品的用途，而批發(fā)業(yè)則關注于銷售量的大小。由此看來，批發(fā)業(yè)企業(yè)可能既有零售額，又有批發(fā)額，零售業(yè)企業(yè)也是如此。第二個問題是，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是否包括了住宿和餐飲業(yè)的住宿收入？依照社零的統(tǒng)計范圍，社零總額不包含服務性經營收入，如住宿收入。與之同理，社零總額中的餐飲收入包括外賣的餐費收入，但不包括因外賣產生的送餐服務收入。二、社零的結構分析按照消費類型，可以將社零分為商品零售和餐飲收入。兩者在社零中的占比較為穩(wěn)定，商品收入占9成，餐飲收入占1成。2010年以來，餐飲收入和商品零售同比增速的走勢一致性較強，但曾出現兩次明顯的背離，一次是2012-2013年，一次發(fā)生在2020年。2012-2013年的背離源于2012年底中央“八項規(guī)定”的出臺，嚴禁用公款大吃大喝或安排與公務無關的宴請，致使餐飲消費增速下滑。2020年則是由于我國采取嚴格的防疫措施，居民接觸性、聚集性消費受到阻礙，2020年上半年、以及2022年二季度，餐飲收入被砸出深坑。除了消費大類，統(tǒng)計局每期還會公布限額以上商品零售額的詳細數據。具體而言，對于限額以上商品零售，國家統(tǒng)計局根據商品的主要用途和性質對其進行分類并公布15個細分項目。依據2015年-2021年各分項的平均比重排序，汽車類和石油及制品類名列前茅，分別占限額以上商品零售額的26.5%、12.7%。其次是糧油食品（9.9%）、服裝鞋帽（9.1%），家用電器和音像器材（5.9%）。這15項絕對值加總小于限額以上商品零售額，統(tǒng)計局并未明確解釋其余部分的構成。需要補充的是，限額以上企業(yè)零售額占比不到40%，其代表性有限，再加上限額以上的定義決定了不同行業(yè)零售額被劃入限額以上的比例存在差異，比如汽車行業(yè)中大企業(yè)居多，汽車的銷量更多地被納入限額以上，而文化辦公類、家具類企業(yè)中可能小企業(yè)更多，屬于限額以下的部分較大。因此不能將限額以上商品零售結構與居民真實消費結構簡單地劃上等號。還有一種常用的分類方式，將消費分為必選消費和可選消費。必選消費指日常生活所必須的消費品，而可選消費是日常生活中非必需的、可選擇性的消費。從經濟學角度，必選消費的收入彈性系數低，可選消費的系數高。我們將糧油食品類、飲料類、日用品類、中西藥品類等五項劃分為必選消費；金銀珠寶類、通訊器材類、石油及制品類、汽車類等十項劃分為可選消費。必選消費與可選消費的零售額比率在3：7左右。其中，可選消費中還能進一步挑選出地產后周期消費，包含建筑及裝潢材料、家具類、家用電器和音像器材類，這三項與房地產周期有較強的聯系。必選消費的特點主要有以下兩個：一是消費頻率高，需求的變動較小，因此周期性較弱。二是必選消費表現受CPI上行影響較大。CPI上行將帶來必選消費品價格方面的增長，助推必選消費表現出增長趨勢，但同時也需要關注對量的邊際影響。再看可選消費：一是具備較強的周期性，可選消費的需求不像必選消費那樣穩(wěn)定。若經濟形勢不好，消費者會傾向于將可選消費推遲；而必選消費推遲或削減的空間較小，整體上對經濟周期的敏感度較低。二是可選消費具有更新換代的特性。食品、日用品等必選消費幾乎沒有更新換代的需求，而家電、家具類等可選消費類會受到電商促銷活動（如：雙十一、618）、產品迭代周期的影響。三、影響居民消費的三大因素：就業(yè)、收入和消費傾向消費是居民為滿足自身需求，使用其可支配收入進行交易產生的經濟行為，我們可以據此搭建消費的分析框架：居民消費=就業(yè)×收入×消費傾向，變化等式可得：居民消費指數（消費同比）=就業(yè)同比+收入同比+消費傾向同比在指標選取上，就業(yè)同比選用“就業(yè)人口/勞動人口（就業(yè)人口/勞動人口=100%-調查失業(yè)率）”的同比變化來衡量；收入同比選用全國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的同比變化來衡量；消費傾向同比選用“人均消費支出/人均可支配收入”的同比變化來衡量。從結果上看，我們構建的消費指數與社零同比的走勢十分相似，相關系數達0.86，驗證了這一分析框架的可靠性，我們可以利用消費指數來跟蹤、觀察消費變化情況?；谙M指數，近年來我國消費呈現什么樣的特征？1）收入是影響消費的核心因素。在之前，我國消費增長主要體現為可支配收入的增長。在期間，尤其是2020年一季度，沖擊下企業(yè)生產停滯、產業(yè)鏈中斷，全國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同比僅增長0.8%。得益于強有力的防控，我國經濟隨后重啟復蘇態(tài)勢，收入增速重回正軌。2022年二季度，在消費傾向和就業(yè)雙雙對消費形成拖累的情況下，收入增長雖然也受到新一輪奧密克戎病毒的壓制，但仍維持正增長，一定程度上對消費形成支撐。2）就業(yè)表現較為穩(wěn)健。受益于經濟體量大、增速較快，以及第三產業(yè)發(fā)展迅猛、容納就業(yè)不斷擴大等因素，近年來我國就業(yè)形勢總體穩(wěn)定，就業(yè)對消費的影響較小。但在前，我國就業(yè)壓力已有上升苗頭，其原因在于國際不確定因素增多、國內經濟下行壓力加大等。放大了上述矛盾，同時打擊了實體經濟，2020年2月城鎮(zhèn)調查失業(yè)率一度突破6%，對消費產生了明顯負面影響。2021年，失業(yè)率較2020年明顯修復，對消費表現為正向影響。2022年封控對服務業(yè)的就業(yè)吸納能力造成打擊，加之年輕群體就業(yè)的結構性問題突出，二季度平均調查失業(yè)率上升至5.8%，高于全年目標的5.5%。3）消費傾向的歷史波動較大，特別是以來，其影響力明顯提升。深刻影響了消費者行為，尤其是大量減少了消費者到商場、影院等密集場所的消費，客觀上削弱了消費傾向。主觀上，大幅提升了居民的風險感知，催生出較高的儲蓄意愿。2020上半年消費傾向同比在指數中影響力甚至一度超過收入，2021年居民的消費傾向也沒有回到前的水平。2022年二季度，多地封控一方面導致居民出行半徑大幅縮減，一方面加大了未來收入的不確定性，居民的消費傾向較往年同期水平再次回落。該現象同時也體現在了央行的城鎮(zhèn)儲戶問卷調查數據中。傾向于“更多儲蓄”的居民占比在2022年上半年加速上行，二季度升至58.3%，創(chuàng)了有記錄以來的新高。拉長時間線來看，收入和就業(yè)均與經濟增長相關，可以歸于消費能力。理論上，經濟增長能夠帶來企業(yè)營收的提升，企業(yè)收入按照一定比例分配后，居民部門所得即為可支配收入。2013年至2021年，GDP年均增速為8.6%，全國人均可支配收入增速為8.5%，兩者的增速大體匹配。同時，企業(yè)效益上升時會擴大勞動力需求，驅動就業(yè)上升，這個經驗關系被稱作“奧肯定律”，該定律論證了失業(yè)率與國民生產總值增長率二者呈反方向變化。另一方面，消費傾向的變化機制更為復雜。至少有三個因素在中長期影響居民的消費傾向。一是貧富差距，貧富差距增大對居民整體的消費傾向會產生壓制作用。其原因在于低收入人群的邊際傾向更高，而高收入的邊際傾向偏低，對于低收入人群而言，收入增加的大部分會被用于購買消費品。叢雅靜（2014）對我國城鎮(zhèn)居民各收入組的邊際消費傾向進行了實證分析，結果顯示最低收入戶的消費傾向為0.966，最高收入戶的消費傾向為0.677，驗證了這一理論。二是居民對未來收入的信心，當居民對未來收入或是就業(yè)比較悲觀的時候，會將部分消費轉為預防性儲蓄。第三是與社會保障的完善程度相關，具體包含了教育、醫(yī)療、養(yǎng)老等，提高城鎮(zhèn)、農村的社會保障水平，解決居民的后顧之憂，居民才“敢消費”。通過國際對比可以發(fā)現，目前我國的人均收入水平與發(fā)達國家之間還存在較大的差距，且儲蓄率明顯偏高。從這一角度來看，未來我國消費市場有較大的發(fā)展空間和潛力。四、社會集團消費和居民消費的分解4.1社會集團消費和居民消費的分解方法上一部分我們詳細介紹了居民消費的分析方式。從消費主體視角，社零數據可以分為居民消費和社會集團消費兩個部分。那么，居民社零與社會集團消費的占比情況如何呢？還有，社會集團消費的近年的變化情況是怎么樣的？弄清楚這些問題對于理解當下社零的結構特征和判斷未來走勢也是十分關鍵的。官方渠道近年來沒有公布社會集團消費的數據，與之相關的信息需要回溯到翟志宏，嚴先溥（2003，國家統(tǒng)計局貿易外經司）一文，文中提到1995-2002年社會集團消費的年均占比約為33.5%。但由于該研究時間較早，對近年社零結構的參考價值有限。為了更加準確地把握消費結構性分化的趨勢，本文提供了一個拆分思路：先推算全國居民消費季度數據，從中分拆出商品消費的部分，再估測全部居民社零和社會集團社零。此方法能夠計算出季頻的居民社零和社會集團社零，時效性相對較強。第一步：推算全國居民消費支出的季度數據。人均消費支出×總人口數=全國居民總消費支出（包括居民商品支出與服務支出）相比GDP口徑下的“最終消費支出”（年頻），人均消費支出（季頻）更為高頻，便于即時觀察居民消費支出情況?？側丝跀禐槟觐l數據，我們采用線性插值法將其轉化為季頻，與人均消費支出相乘，可計算出全國居民總消費支出的季頻數據。第二步：利用居民商品消費占比測算居民商品消費全國居民總消費支出×遺漏消費系數×居民商品消費占比=全國居民商品消費支出。我們將估測得到的全國居民總消費支出，與國家統(tǒng)計局公布的居民最終消費支出相比較，二者間存在差距。如第一部分所述，這主要是因為居民的最終消費支出數據比住戶調查中的人均消費支出數據，多核算了金融中介服務、保險服務等內容。更重要的是，“人均消費支出”口徑下的數據，并不披露其中商品消費的占比有多少，但GDP口徑下的“最終消費支出”數據分別公布商品和服務消費占比?；谏鲜鰞煞矫嬖?，我們構建消費遺漏系數（居民最終消費支出/全國居民總消費支出）來調整全國居民總消費支出，再與居民商品消費占比相乘，計算出全國居民商品消費支出。由此可推算出，2021年全國居民商品消費支出約為21.3萬億。第三步：估測全部居民社零和社會集團社零。全國居民商品消費支出×遺漏餐飲系數=居民社零社零總額-居民社零=社會集團社零在我們前面估測出的全國居民商品支出中，已將餐飲服務剔除在外。為保證與社零總額口徑的一致性，我們需要將餐飲消費再次還原。為此我們構建一個遺漏餐飲系數（社零總額/商品零售額），利用該系數調整后得到全部居民社零。在統(tǒng)計局公布的消費三大指標中，社零總額是推算社會集團消費最基礎的總量數據。當我們將入境人員的消費忽略不計時，可以通過社零總額和居民社零消費兩個數據，倒擠出社會集團社零的消費額。需要補充的是，在用遺漏餐飲系數調整居民社零時，有一個隱含假設，即居民和社會集團的餐飲消費在社零中的占比相同。分拆結果顯示，社會集團消費對社零總額的影響不可忽視，占比接近一半。截至2021年，社會集團消費在社零總額中的占比為45.9%。4.2社會集團消費的變化趨勢社會集團商品零售主要是對公活動、商務活動等所需實物商品的購買，這些消費容易受商業(yè)周期的影響。根據我們拆分的數據結果，可以發(fā)現社會集團消費在年內呈現上升趨勢，并于四季度達到高點。我們推測這一特征背后的原因主要是：1）企事業(yè)單位的生產經營活躍度在一季度相對較低。企事業(yè)單位的商務活動和公關活動開展，與其生產經營活動是密不可分的，而企事業(yè)等各單位在年初，特別是春節(jié)期間的生產、經營活動一般較少，因此社會集團的消費也會隨著年初生產活動的減少而有所回落。2）大多數企業(yè)常于年底為職工發(fā)放實物性獎勵和年底福利。年底實物獎勵和福利發(fā)放的需求，增加了單位的消費支出。反復沖擊下，社會集團消費的增速下滑較多，占比也遠不及前。2020年社會集團消費同比下降8.3%。2021年呈現修復態(tài)勢，兩年平均增速為0.55%，但與前的增速水平6.6%相比，尚有很大差距。2022年上半年再次發(fā)酵，社會集團消費同比再次轉負，下降3.4%。與之相比，2021年，2022年上半年，居民消費的同比增速分別為6.2%、1.7%，要明顯高于社會集團消費，這說明社會集團消費下滑是社零的最大拖累。社會集團消費之所以恢復慢，存在三方面原因：一個是因為政府要過緊日子的導向。二個是管控下各種單位對于公務接待、大型活動和會議等更為謹慎。在未來，除非完全消除，或是國家改變防控策略，包括政府和企事業(yè)單位等在內的所有社會集團消費大概率仍將受限。三是小微企業(yè)經營面臨困境。北京大學、中國社會科學調查中心和螞蟻集團發(fā)布的《中國小微經營者調查》顯示，小微企業(yè)經營狀況在2021Q4至2022年Q2期間連續(xù)兩個季度下滑，以市場需求、營業(yè)收入、運營成本、雇員規(guī)模四個指標衡量的小微企業(yè)信心指數從2021年四季度的50.4下降至今年二季度的47.3，深陷于榮枯線之下。小微企業(yè)的數量占比較高，是消費的一大主力，在經歷了兩年有余的持續(xù)擾動后，利潤走低和現金流縮水限制了企業(yè)用于非生產、非經營消費的開支，未來小微企業(yè)或依舊是社會集團消費復蘇的薄弱環(huán)節(jié)。五、案例分析2020年以來，無疑是對消費影響最大的因素。社零同比與我國的防疫嚴格指數呈負相關，這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