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募股權投資(PE)基金稅負一覽表-所得稅、營業(yè)稅

公司制私募（私募管理公司+投資者—PE公司—項目公司）所得稅營業(yè)稅股息紅利 管理/詢問費 股權轉讓所得股息紅利 管理費股權轉讓所得私募管理公司免稅 繳納（25%稅率）繳納（25%稅率）不繳納 繳納（5%稅率）不繳納投

資者自然人居民繳納（20%稅率）-繳納（20%稅率）不繳納-不繳納非居民免稅（備注1.1）-繳納（20%稅率）不繳納-不繳納法人居民免稅-繳納（25%稅率）不繳納-不繳納非居民繳納（10%稅率或協定稅率）-繳納（10%稅率或依據協定）不繳納-不繳納PE公司免稅繳納（25%稅率）繳納（25%稅率）（稅收實惠見備注1.2）不繳納-不繳納（備注1.3）私募股權投資（PE）基金稅負一覽表--所得稅、營業(yè)稅備注1.1依據財稅字[1994]第020號的規(guī)定，外籍個人從外商投資企業(yè)取得的股息、紅利所得暫免征收個人所得稅，假如PE公司注冊為外商投資企業(yè)，該外籍自然人取得的股息紅利可享受免稅待遇。備注1.2如PE公司注冊為“創(chuàng)業(yè)投資企業(yè)”，滿意以下條件可享受“投資額的70%抵扣該創(chuàng)業(yè)投資企業(yè)的應納稅所得額”的稅收實惠：1、實行股權投資方式；2、投資于未上市的中小高新技術企業(yè)；3、投資時間在2年以上。備注1.3依據目前的營業(yè)稅暫行條例，假如被投資項目公司已上市，轉讓其股票會被認定為轉讓金融資產而繳納營業(yè)稅（北京地稅口徑應當交，但是否征收，由各區(qū)自己駕馭），轉讓非上市公司的股權不會發(fā)生營業(yè)稅納稅義務。有限合伙制私募股權基金（私募管理公司+投資者—PE有限合伙—項目公司）所得稅營業(yè)稅股息紅利 管理/詢問費 股權轉讓所得股息紅利 管理費股權轉讓所得私募管理公司免稅繳納（25%稅率）繳納（25%稅率）不繳納 繳納（5%稅率）不繳納投

資者自然人居民“股息紅利所得”20%稅率-繳納（25%稅率）不繳納-不繳納非居民“股息紅利所得”20%稅率或協定稅率（備注2.2）-繳納（5%-35%稅率）不繳納-不繳納法人居民免稅-繳納（25%稅率）不繳納-不繳納非居民繳納（25%稅率）-繳納（25%稅率）不繳納-不繳納PE公司不繳納不繳納不繳納不繳納-不繳納備注2.2假如項目公司為外商投資企業(yè)，是否允許外籍個人干脆享受”股息紅利“免稅政策，現在實務操作層面并不明確。備注2.3目前各地認定LP的股權轉讓收入性質不統(tǒng)一?，F北京、天津、新疆、武漢、吉林等省規(guī)定，合伙人取得的股權轉讓所得可按“財產轉讓所得”適用20%稅率。而一些其他地區(qū)則認為應依據“個體工商戶經營所得”適用“5%-35%”的累進稅率。（見附表一）備注2.4如該PE有限合伙被認定為稅收協定概念上非居民LP在中國形成的“常設機構”，則其與該常設機構有關生產經營所得將可能被課以25%企業(yè)所得稅。信托制私募股權基金[投資者[集合資金信托安排]—項目公司（信托公司作為信托安排受托人，私募管理公司作為財務顧問）]所得稅營業(yè)稅股息紅利 管理/詢問費 股權轉讓所得股息紅利 管理費股權轉讓所得私募管理公司-繳納（25%稅率）--繳納（5%稅率）-信托公司免稅繳納（25%稅率）不繳納（見備注3.2）-繳納（5%稅率）-投

資者自然人居民自行申報繳納（備注3.1）（20%稅率）-自行申報繳納（備注3.1）（20%稅率）不繳納-不繳納非居民繳納（20%稅率/協定稅率）-“個體工商戶經營所得”（見備注2.2）“5%-35%稅率”不繳納-不繳納法人居民免稅-繳納（25%稅率）不繳納-不繳納非居民繳納（25%稅率）-繳納（25%稅率）不繳納-不繳納PE公司不繳納不繳納不繳納不繳納-不繳納備注3.1信托集合資金安排托付人取得的投資收益需繳納個人所得稅，但由于信托公司僅為受托管理資產，并非個人所得稅扣繳義務人，因此不會代扣代繳個稅，而投資者又不主動申報個稅，導致實踐中信托產品收益?zhèn)€稅成為稅收征管盲點。備注3.2從理論上，信托公司僅為受托管理資產，并非資產全部人，因此不應擔當納稅義務，但我國并未出臺關于信托的稅收政策，實務中信托公司多不交企業(yè)所得稅，也不代扣代繳信托托付人的個人所得稅。信托稅收屬于征管盲點，該不確定事項將帶來稅收風險。信托+有限合伙制私募股權基金[投資者(集合資金信托安排)—（信托公司+私募管理公司）—PE有限合伙—項目公司]所得稅營業(yè)稅股息紅利 管理/詢問費 股權轉讓所得股息紅利 管理費股權轉讓所得私募管理公司（GP）繳納（備注2.1）（25%稅率）繳納（25%稅率）繳納（25%稅率）不繳納繳納（5%稅率）不繳納信托公司（名義LP）不繳納繳納（25%稅率）不繳納不繳納繳納（5%稅率）不繳納投

資者自然人居民自行申報繳納（備注4.1）（20%稅率）-自行申報繳納（備注4.1）（20%稅率）不繳納-不繳納非居民繳納（20%稅率/協定稅率）-“個體工商戶經營所得”（見備注4.2）“5%-35%稅率”不繳納-不繳納法人居民繳納（備注2.1）（25%稅率）-繳納（25%稅率）不繳納-不繳納非居民繳納（10%稅率或協定稅率）-繳納（10%稅率）不繳納-不繳納PE公司不繳納不繳納不繳納不繳納-不繳納備注4.1信托集合資金安排托付人取得的投資收益需繳納個人所得稅，但由于信托公司僅為受托管理資產，并非個人所得稅扣繳義務人，因此不會代扣代繳個稅，而投資者又不主動申報個稅，導致實踐中信托產品收益?zhèn)€稅成為稅收征管盲點。備注4.2目前各地認定LP的股權轉讓收入性質不統(tǒng)一?，F北京、天津、新疆、武漢、吉林等省規(guī)定，合伙人取得的股權轉讓所得可按“財產轉讓所得”適用20%稅率。而一些其他地區(qū)則認為應依據“個體工商戶經營所得”適用“5%-35%”的累進稅率。（見附表一）信托+有限合伙模式所得稅問題案例解析作者：德恒上海律師事務所

秦茂憲李銳王濱娜

信托+有限合伙模式系指信托與有限合伙互為結構因子并相互結合的資產管理結構，在實務中主要有兩種類型：信托PE結構\o""[1]與FOT結構\o""[2]。信托+有限合伙模式在實踐中已被越來越多的機構所應用，但由于信托、有限合伙相關的稅收法規(guī)的不完善以及稅務機關征管看法的不明確，信托和有限合伙的套嵌則進一步增加了此類結構稅收征繳的困難性，該模式下相關主體的所得稅稅收問題日益突出。本文擬通過兩個案例分別針對信托PE及FOT結構來分析探討信托+有限合伙模式的所得稅問題。

一、信托PE案例及相關所得稅問題分析

（一）案例簡介

信托公司A設立X集合資金信托安排，信托安排規(guī)模為6000萬元人民幣，自然人甲出資2000萬元認購信托安排的信托單位，甲認購的信托受益權的預期年化收益率為9%。A作為LP以信托安排募集資金向有限合伙企業(yè)B出資。B的認繳出資總額為12000萬元人民幣，其中A作為LP1貨幣出資6000萬元，自然人乙作為LP2貨幣出資2000萬元，公司C作為LP3貨幣出資2000萬元，自然人丙作為GP貨幣出資2000萬元。B對房地產項目公司E進行股權投資，并持有E的全部股權，B存續(xù)期為兩年（結構圖見圖一）。

圖一：

經工商機關備案的B企業(yè)的《合伙協議》中約定GP與全體LP的收益安排比例為2:8（GP業(yè)績提成為20%且不收取管理費），在GP安排20%的收益后，其余收益由各合伙人按出資比例安排。全體LP與GP另行簽訂了《補充協議》（未進行工商備案），約定GP應保證LP的年化收益率不低于10%，在LP的年化收益率達到10%后，GP和LP之間按《合伙協議》約定進行安排；如LP的收益達不到年化收益率10%，GP不參加收益安排，且LP年化收益不足10%的部分由GP補足后，LP之間按出資比例進行安排。

2年存續(xù)期滿后，經清算B的總收益為1400萬元（全部收益均為B設立后第2年取得）。依據《補充協議》的約定，A、乙、C分別分得收益840萬元、280萬元、280萬元，此外GP以自有資金600萬分別向A、乙、C支付360萬元、120萬元、120萬元以補足有限合伙人年化收益不足10%的部分。

（一）案例有關所得稅問題分析

《合伙企業(yè)法》第六條規(guī)定：“合伙企業(yè)的生產經營所得和其他所得，依據國家有關稅收規(guī)定，由合伙人分別繳納所得稅?！?/p>

《關于合伙企業(yè)合伙人所得稅問題的通知》（財稅〔2008〕159號，以下稱為“159號文”)其次條規(guī)定：“合伙企業(yè)以每一個合伙人為納稅義務人。合伙企業(yè)合伙人是自然人的，繳納個人所得稅；合伙人是法人和其他組織的，繳納企業(yè)所得稅?！币罁陨戏ㄒ?guī)規(guī)定，有限合伙企業(yè)本身不是企業(yè)所得稅的課稅主體，而應由各個合伙人分別繳納所得稅。上述信托ＰＥ案例中各納稅主體的所得稅繳納狀況請參見表一。

表一：

1、

稅務機關對《補充協議》中安排約定的效力持不同看法的狀況下，對自然人乙與丙的個人所得稅的納稅有何影響？

依據159號文第四條規(guī)定：“合伙企業(yè)的合伙人依據下列原則確定應納稅所得額：(一)合伙企業(yè)的合伙人以合伙企業(yè)的生產經營所得和其他所得，依據合伙協議約定的安排比例確定應納稅所得額。(二)合伙協議未約定或者約定不明確的，以全部生產經營所得和其他所得，依據合伙人協商確定的安排比例確定應納稅所得額。(三)協商不成的，以全部生產經營所得和其他所得，依據合伙人實繳出資比例確定應納稅所得額。(四)無法確定出資比例的，以全部生產經營所得和其他所得，依據合伙人數量平均計算每個合伙人的應納稅所得額。合伙協議不得約定將全部利潤安排給部分合伙人。

依據上述規(guī)定，稅務機關應優(yōu)先依據合伙協議約定的安排比例來確定合伙人的應納稅所得額。但159號文并未明確當合伙企業(yè)同時存在合伙協議及其補充協議，且對安排比例的事項存在不一樣的約定時，稅務機關應按何種原則確定合伙企業(yè)合伙人的應納稅所得額，在此狀況下，稅務機關如何認定“合伙協議約定的安排比例”，將對合伙人的實際稅負水平產生重要的影響。

案例中合伙企業(yè)B通過補充協議實質變更了《合伙協議》對收益安排的約定，實踐中類似狀況也時有發(fā)生，如合伙企業(yè)在工商機關登記的《合伙協議》之外存在另外一套未經工商備案的合伙協議之《補充協議》，且工商備案的《合伙協議》與《補充協議》對收益安排等事項的約定并不一樣。合伙企業(yè)在辦理稅務登記證時，須要向稅務機關提交合伙協議復印件。各合伙人的應納稅所得額會因稅務機關對“合伙協議約定的安排比例”的認定看法的不同而改變，或者說當《合伙協議》與《補充協議》對安排比例等事項存在不一樣的約定時，以哪份協議約定為準來計算應納稅所得額，將干脆影響各合伙人的實際所得稅應稅金額。

上述案例中，稅務機關對《補充協議》安排約定的效力持不同看法的狀況下，自然人乙與丙所繳納的個人所得稅額（參見表一）存在顯著差異：

就自然人乙而言，依據工商備案的《合伙協議》之約定，自然人乙作為LP應取得的收益為186.67萬元；而依據《補充協議》之約定，自然人乙作為LP取得的實際收益為400萬元。在稅務機關認可《補充協議》的安排比例約定，并以此確認合伙人的應稅所得額的情形下，有限合伙企業(yè)應就乙的實際收益進行申報并代扣代繳個人所得稅，在此狀況下，自然人乙的應稅所得額為400萬元；而在稅務機關不認可《補充協議》約定的情形下，應依據工商備案的《合伙協議》的約定安排比例確定合伙人的應稅所得額，自然人乙的收益為186.67萬元，即應納稅所得額為186.67萬元，在上述兩種狀況下，乙的應稅所得額相差213.33萬元。

就自然人丙而言，作為有限合伙企業(yè)B的GP，依據《補充協議》約定，GP實質未取得任何收益，在稅務機關認可《補充協議》約定時，GP不應繳納個人所得稅；而在稅務機關不認可《補充協議》約定時，依據《合伙協議》約定計算，GP的名義收益為466.67萬元，其應納稅所得額為466.67萬。

實務中，由于《合伙協議》、《補充協議》內容及備案上的瑕疵，可能導致稅務機關對合伙人之間安排事項的約定持不同看法，從而造成各個合伙人之間稅負水平的巨大差異。值得一提的是，實踐中還存在GP與部分LP簽署“單邊協議”的操作模式，對于其中涉及安排事項的特性化約定的效力以及由此產生的稅務風險，也同樣值得關注（關于“單邊協議”的詳細分析，請參見德恒NEWSLETTER第11期文章《有限合伙“單邊協議”——實踐、效力及風險分析》）。進行有關收益安排的約定時應充分考慮到該模式的稅收規(guī)定及稅收征繳問題，在簽訂合伙協議及補充協議時建議與稅務部門就收益安排事項進行充分溝通，以避開收益安排預期與稅收征管實務不一樣的稅務風險。

2、B從項目公司E取得收益的性質不同（轉讓E股權的轉股收益與E向B安排股息紅利兩種方式），是否影響各合伙人（C、乙、丙）的實際稅負水平？

有限合伙企業(yè)本身并非企業(yè)所得稅的課稅主體。合伙企業(yè)以每一個合伙人為納稅義務人。合伙人應當適用的稅目和稅率與合伙企業(yè)收入來源類型相關。上述案例中，分別按合伙企業(yè)取得的收入系股權轉讓所得及股息紅利所得進行分析。

當合伙企業(yè)取得轉讓股權收益所得時，各合伙人是否應就合伙企業(yè)的該部分收入繳納所得稅？對于自然人乙和丙而言，其應繳納個人所得稅，有限合伙向合伙人安排收益時，應就自然人合伙人取得的收益依據“個體工商戶生產經營所得”稅目適用5-35%超額累進稅率代扣代繳個人所得稅；對于公司C而言，就有限合伙企業(yè)B轉讓項目公司的股權而產生的收益安排部分，應依據該企業(yè)所適用的所得稅率繳納企業(yè)所得稅。

當合伙企業(yè)取得的收入性質為股息紅利所得，各合伙人是否應就該部分收入繳納所得稅？對于自然人乙和丙而言，其應繳納個人所得稅，有限合伙向合伙人安排收益時，應就自然人合伙人取得的收益適用“利息、股息、紅利”稅目依據20%的稅率代扣代繳個人所得稅；對于公司C而言，就有限合伙企業(yè)B轉讓項目公司的股權而產生的收益安排部分，應依據該企業(yè)所適用的所得稅率繳納企業(yè)所得稅\o""[3]。

3、B是否為股權投資企業(yè)、注冊于不同的地區(qū)，對自然人乙與丙的個人所得稅的納稅有何影響？

2008年以來，針對股權投資企業(yè)及股權投資管理企業(yè)的登記管理及稅收政策的地方性文件紛紛出臺，其中大都包含合伙制PE所得稅處理的相關規(guī)定。但已經出臺PE地方政策的城市或地區(qū)在參照全國性的法律法規(guī)規(guī)章和政策文件制訂地方性的PE管理政策時，一般只是在依據“先分后稅”的原則的基礎上增加了區(qū)分自然人擔當一般合伙人和有限合伙人的情形，如上海規(guī)定，執(zhí)行有限合伙企業(yè)合伙事務的自然人一般合伙人，依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個人所得稅法》及其實施條例的規(guī)定，按“個體工商戶的生產經營所得”應稅項目，適用5%-35%的五級超額累進稅率，計算征收個人所得稅。不執(zhí)行有限合伙企業(yè)合伙事務的自然人有限合伙人，其從有限合伙企業(yè)取得的股權投資收益，依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個人所得稅法》及其實施條例的規(guī)定，按“利息、股息、紅利所得”應稅項目，依20%稅率計算繳納個人所得稅；新疆維吾爾自治區(qū)則規(guī)定，合伙制股權投資類企業(yè)的合伙人為自然人的，合伙人的投資收益，依據“利息、股息、紅利所得”或者“財產轉讓所得”項目征收個人所得稅，稅率為20%。合伙人是法人或其他組織的，其投資收益按有關規(guī)定繳納企業(yè)所得稅。總體而言，從各地公開披露的政策文件來看，各地對合伙制PE的合伙人個人所得稅稅目及稅率的規(guī)定大體分為四種類型（見表二《合伙制PE合伙人稅目稅率類型表》\o""[4]）：

表二：

在本案例中，若B不是股權投資企業(yè)，則其個人所得稅的繳納狀況可參見表一；若B屬于股權投資企業(yè)，則其納稅依據應依據其所屬地方的規(guī)定，參照表二所列四種不同的稅率類型選擇適用，詳細金額不再贅述。值得一提的是，許多地方針對股權投資企業(yè)出臺的激勵性文件中規(guī)定的稅目和稅率并沒有上位法依據，因而存在效力的瑕疵，干脆適用地方稅收政策存在在全國性規(guī)范出臺后被調整補征的風險。

4、

在案例中，自然人甲和乙初始投資金額同為2000萬，甲認購信托安排份額，而乙認購有限合伙份額，兩人的投資收益、所得稅稅負狀況是否相同?

表三：

就自然人甲而言，作為信托集合資金安排投資人因投資信托安排而取得的收益需繳納個人所得稅，但由于信托公司僅為信托財產受托人，現行法規(guī)未規(guī)定其作為個人所得稅的扣繳義務人。2012年12月28日修訂頒布的《證券投資基金法》第八條規(guī)定：“基金財產投資的相關稅收，由基金份額持有人擔當，基金管理人或者其他扣繳義務人依據國家有關稅收征收的規(guī)定代扣代繳?！痹撘?guī)定明確規(guī)定了基金管理人或其他扣繳義務人具有代扣代繳義務。公募基金與信托同為資產管理平臺，雖然信托收益的性質與基金分紅類似，但無法干脆適用關于證券投資基金稅收繳納的相關規(guī)定。實務中信托公司不會代扣代繳自然人投資者的個人所得稅，在自然人投資者不主動申報個稅的狀況下，自然人投資信托收益的個稅難以進行稅收征管，造成投資者實際不繳納個稅的狀況。

就自然人乙而言，作為有限合伙企業(yè)的LP，有限合伙企業(yè)具有為個人合伙人進行代扣代繳的義務。甲乙的投資金額相同且資金最終運用于項目公司E，從預期收益率上看，乙作為合伙人出資到合伙企業(yè)，無固定預期年化收益，但由于《補充協議》的特殊約定，其預期年化收益實質不低于10%；甲作為信托安排的自然人投資人，其預期年化收益為9%。上述案例中，兩者的實際收益金額相差不大（乙的名義預期投資收益率還略高于甲），但由于乙須就收益部分由有限合伙代扣代繳個人所得稅，而甲的信托投資由于沒有明確規(guī)定扣繳義務人，導致甲實質沒有繳納個人所得稅。依據表三對甲乙收益的比較，可以看出甲的投資收益顯著高于乙的稅后投資收益。二、FOT案例\o""[5]及相關所得稅稅收問題分析

（一）案例簡介自然人丁有200萬自有資金，欲投資于X集合信托安排。信托安排存續(xù)期12個月。財寶管理機構B發(fā)起設立有限合伙企業(yè)，擬募集資金投資于X集合信托安排（以下稱為“FOT產品”）（X信托安排及FOT產品要素見表四）。現丁有兩種投資選擇，一是以自有資金200萬元干脆認購信托安排，或可選擇通過FOT模式，即丁作為有限合伙人之一出資200萬元認購有限合伙企業(yè)B的出資份額，B再以有限合伙財產認購信托安排（兩種投資選擇對比見圖二）。

表四：

干脆認購信托安排：

FOT產品：

（二）案例相關稅收問題分析

1、在上述兩種投資途徑下，自然人丁的收益及稅負狀況對比（見表五）

表五：

2、

兩種途徑的收益及稅負繳納差異的緣由分析

信托安排及FOT結構中的有限合伙都不是所得稅的課稅主體:實踐中信托安排層面不繳所得稅;相比干脆認購信托安排份額，FOT結構中雖然增加了有限合伙投資環(huán)節(jié)，但有限合伙并不繳所得稅，因此從結構上亦不增加有限合伙投資者的稅負。但盡管如此，信托安排的個人投資者及FOT中有限合伙的個人LP均應按“利息、股息、紅利所得”應稅項目20%稅率計算繳納個人所得稅，理論上講，丁無論是干脆認購信托安排份額，還是投資以該信托安排為投資對象的FOT產品，其擔當的稅負應當是一樣的。

但在實踐中，是否有代扣代繳義務導致兩種模式下個人投資者的實際收益率存在較大差異：

在FOT模式下，當有限合伙從信托安排取得收益時，有限合伙需依據“先分后稅”原則代扣代繳個人投資人的所得稅；但由于信托公司僅為信托財產受托人，現行法規(guī)未規(guī)定其作為個人所得稅的扣繳義務人。實務中信托公司不會代扣代繳自然人投資者的個人所得稅，在自然人投資者不主動申報個稅的狀況下，自然人投資信托收益的個稅難以進行稅收征管，造成投資者實際不繳納個稅的狀況。

在本案例中，丁投資金額為200萬，如其干脆認購信托安排，年化收益率為8.5%，其年化收益為17萬，如未主動申報個稅，其取得的“凈”收益為17萬；如其投資以該信托安排為投資對象的FOT產品，稅前年化收益率為9.2%,年化收益18.4萬，但由于有限合伙企業(yè)負有個稅代扣代繳義務，所以投資人18.4萬稅前收益還需扣除個人所得稅3.68萬，稅后收益率為7.36%。

實務中,固定收益類的集合資金信托安排常依據投資者單筆認購的資金設置預期收益率不同的受益權類型，單筆認購的資金額越大，該類受益權可享受的預期年化收益率越高。FOT模式能夠集合較大資金投資集合資金信托，相比投資者以個人名義認購信托產品，以有限合伙作為機構投資者認購信托安排可以認購預期收益率更高的受益權類型,從而享受信托安排更高的預期年化收益率。但信托安排產品和FOT產品在代扣代繳個人投資者的個稅上的差異可能導致FOT投資人擔當比信托安排投資者更高的實際稅負，攤薄或抵銷了FOT產品的優(yōu)勢。發(fā)起設立FOT產品的財寶管理機構應向投資者充分提示產品說明書中的預期收益率是否考慮到代扣代繳個稅后對收益的影響，以避開產生糾紛。

由于有限合伙敏捷的組織形式及信托法律關系的固有特點,信托+有限合伙模式被越來越多的機構在其投融資項目或資管產品中采納，另一方面鑒于相關稅收法規(guī)的不完善，各地區(qū)稅務機關在對信托及有限合伙的稅收征管上存在依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