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地方政府績效管理的制度環(huán)境分析和供應商調查管理制度

中國地方政府績效管理的制度環(huán)境分析方雷李明（山東大學政治學與行政管理學院，山東濟南250100）[摘要]地方政府績效管理是提高政府績效水平的有效工具，發(fā)達國家的績效管理實踐對于中國地方政府是有益的啟示，要在中國地方政府中引入績效管理就要考核中國地方政府所處的制度環(huán)境與發(fā)達國家的區(qū)別，從而為更好的發(fā)揮績效管理的作用提供依據(jù)。[關鍵詞]地方政府；績效管理；行政生態(tài)；制度20世紀60年代以來，以英美為代表的發(fā)達國家開始了以提高行政效率為中心的政府績效管理改革運動。這場改革因其深度和廣度被稱為“政府的革命”。改革為發(fā)達國家政府管理提供了全新的視野，建立了新的行政管理模式，發(fā)達國家借此完成了政府的現(xiàn)代化轉型。根據(jù)里格斯的行政生態(tài)學理論，任何行政制度的產生都有其深刻的行政生態(tài)背景，任何制度也只有在一定的行政生態(tài)中才能有效的確立和發(fā)揮作用。發(fā)達國家推行績效管理的制度環(huán)境與中國顯著不同，政府績效管理作為一種管理工具在發(fā)達國家的運用是有效的，但是，績效管理在發(fā)達國家的成功有其得天獨厚的制度條件。在制度安排上，發(fā)達國家的政府享有中國地方政府無法比擬的優(yōu)越條件。如果不研究中國地方政府的制度環(huán)境，不探索這些制度和地方政府績效管理之間的互動關系，那么研究成果是不能運用到實踐中的。所以，必須深入研究中國地方政府績效管理的制度環(huán)境，以期在制度方面為地方政府推行績效管理提供改進的建議。一、中國推行地方政府績效管理的制度阻礙20世紀90年代以后，中國的地方政府績效管理實踐開展起來，比如，2023年南京市政府開展的連續(xù)數(shù)年的萬人評議機關活動；2023年廈門市政府推行的機關效能建設；廈門思明區(qū)歷經(jīng)四年時間開發(fā)的“公共部門績效評估”系統(tǒng)等等。從總體上看，中國地方政府績效管理實踐活動收到了一定的成效，促進了政府管理觀念的轉變，提高了政府的公共管理水平和公共服務質量。但是在中國地方政府績效管理推行過程中出現(xiàn)了嚴重的運動化、形式化特征和科學化、法制化水平不高等問題，阻礙了績效管理向更深層次發(fā)展。這是因為就制度環(huán)境來說，中國地方政府績效管理的推行還存在著諸多障礙，具體表現(xiàn)在以下幾個方面：1.對上負責的層級結構是地方政府績效管理的首要障礙中國的地方政府一般面對兩個主體：一個是官僚制度下層層的上級政府，一個是它治理區(qū)域內的廣大民眾。由于普遍的直接選舉的缺乏和人民代表大會制度的不完善造成所有的地方政府都是“對上負責”的，政府績效評估的主體是上級政府。中國的地方政府往往不能做到發(fā)達國家地方政府的獨立性，正如里格斯所言，繞射型社會的特點就是各種職能的糾纏不清，中國地方和中央的關系還不能達到一種“在市場的基礎上的相互制約的良性互動”①。對上負責的層級制造成地方政府服務意識的淡漠，地方政府的首要任務是完成上級政府交辦的事務，政府績效管理停留在政府內部的編制、流程的修補。這種“績效管理”雖然也可以取得一定的成果，但是這種停留于表面的“效率”不僅難以持久，更與績效管理的要求相去甚遠。中國的社會變革是由政府推動的，作為一個“后發(fā)型”的國家，政府主導了社會的發(fā)展變革。在而在政府內部，一般來講，強有力的中央政府最先感受到變革的需要并制定一系列的制度由上而下的推行之，地方政府往往是受命于上一級政府，推行上一級政府的政策方針，較少自覺性。對于地方政府來說，前進的主要動力來源于上級。雖然隨著改革的步步深入，中央政府在不斷的給予地方種種自主性權力，但是在整個社會過渡期內，中央政府的權威仍需要維持，對于地方的控制不能過分削弱。這就決定了至少在社會的轉型期間，這種對上負責的層級機制現(xiàn)在是不會改變的，由此造成的對績效管理的負面影響短期內也不會消失。2.政府、政黨和人大之間的權力界限不清造成地方政府績效管理外部監(jiān)督的缺失不同于發(fā)達國家，中國的政黨是現(xiàn)代轉型過程中組織化程度最高的，中國的政黨不僅僅要在制度化的環(huán)境中爭取執(zhí)政權力，而且主導了整個國家的現(xiàn)代化進程所有的制度設計和推行，由此也使得“黨政不分”成為中國政治的一大特色。雖然政府一直強調黨政分開，指出黨的領導是間接領導、是政治思想與方針政策的領導。但時至今日，黨政分開仍然是中國政府要著力解決的重大問題。政黨權力的過分擴張還影響到了權力機關，政黨習慣性的把人民代表大會作為政黨政策獲得合法性的工具。權力機關至高無上的地位受到了沖擊。同時，由于行政國家的發(fā)展，行政力量膨脹，愈發(fā)擠占了權力機構的空間，使得中國的人民代表大會面臨前所未有的尷尬，其獨立性和職能的發(fā)揮受到了很大的挑戰(zhàn)。人大一度成為“橡皮圖章和表決機器”。政黨與政府權力的過分擴張造成了中國的政府績效管理必須由政黨自上而下的推動，績效管理的集權性、內部推動性特征明顯。這樣的推動方式一方面可以造成績效管理依靠政黨的力量迅速的在全國范圍內鋪開，但是更容易造成地方政府績效管理在沒有外力監(jiān)督的情況下迅速走向形式化和運動化。3.中國地方政府獨特的官僚化不足造成績效管理推行的基礎缺失理性官僚制度是由韋伯提出的，韋伯認為理性官僚制是建立在法理性權威基礎上的最有效的組織形式，是“最純粹的”組織形式。理性官僚制度在設計之初被認為是最完美的——“精確、迅速、明確、精通檔案、持續(xù)性、保密、統(tǒng)一性、嚴格的服從、減少摩擦、節(jié)約物資費用和人力，在由訓練有素的具體官員進行嚴格官僚體制的、特別是集權體制的行政管理時，比起所有合議的或者名譽職務的和兼任職務的形式來，能達到最佳的效果?！雹诘堑搅松鲜兰o70年代，發(fā)達國家的新公共管理運動興起，開始了對理性官僚制口誅筆伐，新公共管理理論甚至認為，政府管理所有的低效率的根源就在于理性官僚制。這實在是對理性官僚制的誤解與苛求。理性官僚制在解決組織內部效率的問題上還是頗具成效的；金字塔型的層級結構也是有效的組織形式，在當今的工商組織和政府部門中，最基本的組織形態(tài)仍然是理性官僚制；官僚制所提倡的科學、法制和理性精神在當今時代也是必須的。新公共管理學派的偏頗在于把理性官僚制的過度發(fā)展等同于理性官僚制本身，把官僚主義和理性官僚制一同否定了。當然，也不是說理性官僚制毫無缺陷，理性官僚制所要保證的是一種工具性效率，“政治”層面的人性關切并不為理性官僚制所涉及。所以，當理性官僚制過度發(fā)展的時候就會走向它的反面，為了追求效率而導致無效率。政府績效管理就是承襲了理性官僚制科學化、法制化的精神并運用市場化和民主化的力量對其進行修正，使政府部門更具有回應性、靈活性。發(fā)達國家不是摒棄了官僚制而是在官僚制的基礎上對其進行了修改和補充。從這個意義上說，官僚制其實就是績效管理的基礎。實踐證明，傳統(tǒng)農業(yè)社會的“人治”是不可能獲得長久的高效率的，理性官僚制就是為了解決“人治”的低效率而設計的。理性官僚制的基礎和核心在于法治化，崇尚法的權威取代傳統(tǒng)和個人的權威，但在中國的地方政府中，往往存在著個人權威取代法的權威，法律不受尊重，即是所謂的“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有的學者提出一個“非制度化生存”③的概念，就是我們雖然有完整的法律制度可以規(guī)范日常行為并進行個人權利的自我保護，但是這些制度是脆弱的，并沒有落實到現(xiàn)實生活之中。我們解決日常生活的諸多問題不是依賴于正式的規(guī)章制度，而是傳統(tǒng)和習慣。這是因為我們由于正處于傳統(tǒng)社會向現(xiàn)代社會的轉型過程中，我們還沒有完成個人權威向法理性權威的轉化和機構功能的分化。領導者個人對政治活動的影響很大，也就是說我們還有很強的人治傳統(tǒng)，我們所面對的問題不是官僚制過度發(fā)展而是官僚制的相對不足。4.精英政治下的官僚隊伍導致地方政府績效管理人員準備不足從傳統(tǒng)政治制度開始，中國的政治制度設計就是典型的精英政治，官僚作為政治精英，主宰了政治制度設計、行政實施、社會利益協(xié)調甚至是社會道德共識的實現(xiàn)等等任務。相應的，這套政治制度對于官僚的執(zhí)政水平、道德水準要求非常高，官僚必須受過良好的教育，有政治遠見和嫻熟的行政技能，在道德上更是要臻于完美無缺?？傊?，是社會的典范，是“賢者”。在這種賢人政治中，官僚如父母，人民如子女。人民一般很少主動參與行政，行政系統(tǒng)的有效運轉依靠高素質的官僚對于民情的體察，即所謂“為民做主”。這樣，在官僚隊伍整體素質較高，政治清明的情況下，整個行政機構就會比較注重減輕人民負擔，增加人民福利；在官僚隊伍整體腐敗，道德水準降低的情況下，官僚機構蛻變?yōu)榕廴嗣竦墓ぞ撸瑢е滦姓o效率或負效率。長期以來，新中國政治在一定程度上仍然是一種精英政治模式，秉承“工人階級是先進生產力的代表，共產黨是工人階級先鋒隊組織”的理論前提，官僚隊伍獲得了精英身份，并在以階級斗爭為社會主題的時代中維持了精英地位。但是，在社會轉型時期，這種依靠戰(zhàn)爭和革命建立的精英身份受到了極大的挑戰(zhàn)。政治精英普遍面臨著現(xiàn)代管理方法手段和社會服務建設經(jīng)驗的缺乏的尷尬，政治精英內部的腐敗現(xiàn)象又進一步動搖了精英的純潔性。與此同時，現(xiàn)代的文官制度雖然開始推行，但是由此產生官僚隊伍還沒有完全成長起來并占據(jù)從中央到地方各級政府的所有管理崗位。鑒于中國地方政府績效管理的政府推動特征，績效管理在地方政府的推行就變得十分困難，原因很簡單績效管理的推動者們本身就不掌握績效管理所要求的現(xiàn)代科學管理方法和手段。比如，對于政府績效管理來說，制定合乎需要的績效評估的指標體系尤為重要，但是，官僚隊伍中往往缺乏這方面專門人才?！罢M織通常不能很好的找出它們提供的產品和服務、現(xiàn)有的資源水平和預算水平與他們期望取得的結果之間的關系”。④導致政府并不了解通過何種措施才能改善政府的績效。由于人才流動的馬太效應，行政層級越低，地區(qū)經(jīng)濟越落后，官僚隊伍的整體素質越低。所以，盡管績效管理可能獲得較高層級政府的認可，相關技術的缺乏和績效管理立法的缺位卻使得地方政府官僚在社會管理過程中傾向于繞開績效管理方法而使用傳統(tǒng)的管理手段。官僚隊伍的低素質還造成官僚對績效管理改革本身的抵制，績效管理實施過程中必然要進行一系列的機構調整、人員精簡和加強預算控制，我們知道，政府并不是完全理性的，地方政府官僚也在追求自身利益的最大化，這樣地方政府的官僚可能會本能地反對在本區(qū)域內推行政府績效管理。二、發(fā)達國家地方政府績效管理的制度優(yōu)勢里格斯把世界上主要國家的行政生態(tài)按照社會的專業(yè)化程度大致分為三類：農業(yè)行政生態(tài)或稱融合型公共行政生態(tài)，過渡社會的行政生態(tài)也叫棱柱行政生態(tài)，最后是工業(yè)社會的行政生態(tài)，亦稱繞射型的行政生態(tài)。這些不同的行政生態(tài)下催生的行政制度是根本不同的，所以在引入一項新的制度的時候必須充分考慮不同行政生態(tài)的特點，審慎進行?！霸谝粋€繞射的社會中，必然有一個專業(yè)化的機構或者組織來擔負起公共行政的任務”⑤在一個高度專業(yè)化的社會中進行政府績效管理改革可以享受到諸多先天的優(yōu)越條件——“工業(yè)型的社會具有普遍而成形的規(guī)范、高度的社會流動、平等的階級制度和發(fā)展良好的職業(yè)制度”，⑥具體來說，就是地方自治制度、公民參與機制和社會和政府行為的高度法治。1.發(fā)達國家自治的地方制度有利于績效管理的開展與中國的地方政府顯著不同，發(fā)達國家的地方制度很有特點，以美國為例，除了聯(lián)邦政府和聯(lián)邦成員政府（州）之外，所有的政府都是地方政府，一般都實行直接選舉。發(fā)達國家的地方政府一般沒有十分明顯的層級，一個很大的市和一個很小的鎮(zhèn)可能同樣都是同一級別的地方政府都直接隸屬于州政府，而不是相互統(tǒng)屬。城市或者市鎮(zhèn)的形成不是行政管理的區(qū)域劃分而是由于傳統(tǒng)和歷史的因素。比如，“同樣是地方政府，波士頓市有60萬人，劍橋市有10萬人，塞勒姆市不足5萬人，艾莫斯特鎮(zhèn)只有3.5萬人，與艾莫斯特相鄰的Pelham、Shtesbury和Leverete等地方都是人口不超過2023的小鎮(zhèn)，也是地方政府?！雹?，地方政府在地方事務上有很大的自主權，中央對于地方政府的控制是通過財政和預算制度，很少直接插手地方的具體事務。也就是說，與中國金字塔式的任命制不同，發(fā)達國家的地方是自治的，權力是自下而上的而不是自上而下的，政府的權力來自于公民的讓與，上一級政府的權力來自于下級政府的讓與。在憲法的范圍之內，地方的大多數(shù)事務都由公民自主，地方擁有廣泛的權利。發(fā)達國家地方自治機構，可以使地方政府直接面對州政府和區(qū)域內的公民，對公民負責。這樣的好處是顯而易見的，首先，由于比較少的行政層級，由州政府到地方政府之間政令傳遞迅速而較少失真。其次，由于實行直接選舉，地方政府較少面對上級政府的壓力，而是直接對區(qū)域內的民眾負責，更能夠保證地方政府的公共行為是符合區(qū)域內的公民的利益，政府提供的公共產品和公共服務更能夠符合需要。再次，地方自治制度保障了公民對于決策過程和公共服務的民主參與，最大限度的保證行政的效率。2.發(fā)達國家政府的科學管理減少了地方政府績效管理的阻力發(fā)達國家績效管理運動在某種程度上是科學管理主義的繼續(xù)和深化發(fā)展，無論是科學合理的指標體系的設立、計算機和網(wǎng)絡技術的應用，還是將理性追求轉化為法律制度等的設計，都體現(xiàn)了科學管理主義的傳統(tǒng)。自從將管理學成為一門科學的泰羅時代開始，發(fā)達國家政府管理的精細、科學追求就從未停止過，如果仔細觀察就可以發(fā)現(xiàn)理性官僚制度實際上也是科學管理的繼續(xù)。在保證機械效率的層面上，理性官僚制無疑是成功的，它也是科學管理主義發(fā)展的產物。正是由于“管理主義的思想一直潛藏在政府活動中”⑧，管理主義的基本觀點——“公共與私營部門在管理上無本質區(qū)別；私營部門的管理更優(yōu)越”⑨促成了企業(yè)管理的方法在公共部門的大規(guī)模使用。對于政府績效管理來說，科學管理主義一方面有利于政府直接方便的采用工商企業(yè)的管理方法，推動政府管理方法手段的創(chuàng)新，其次，還可以保證制度的創(chuàng)立和被尊重。雖然最初發(fā)達國家的績效管理改革是由行政命令推動的，但是在改革發(fā)展到一定程度的時候，發(fā)達國家都及時地推出了績效管理的法律，從而把績效管理用制度的形式確定下來。發(fā)達國家的科學管理傳統(tǒng)為政府績效管理奠定了基礎，使得政府績效管理可以較為順利地實現(xiàn)與原有政府制度機制的銜接，減少了改革的阻力。3.社會和政府行為的高度法治化為政府績效管理走向深入提供保障發(fā)達國家的法治程度相對比較高，這種高度法治不僅僅體現(xiàn)在法律制度制訂本身，更體現(xiàn)在法律被遵從的程度。漢密爾頓認為“政府是必要的邪惡”，國家的政治制度設計都是為了制政府的無限擴張，以免造成對公民個人自由的傷害。“不信任是每個立法者首要的任務，法律不是針對善，而是針對惡制訂的?！雹庹男袨槎急仨毢虾醴傻囊?guī)定的范圍、方式和程序。在績效管理運動廣泛開展的時候，績效管理立法引起越來越多的重視，美國于1993年頒布了《政府績效與結果法案》，（governmentperformanceandresultact，簡稱GPRA）GPRA是世界上第一部政府績效管理的立法，其后，美國的《以績效為基礎的政府典范法》、荷蘭的《市政管理法》等以立法的形式肯定了政府的績效管理制度。對政府績效管理的戰(zhàn)略規(guī)劃、績效報告制度、審計和財政監(jiān)督制度、績效評估的方式方法等做出了規(guī)定。建立在良好的法治基礎之上，這些政府績效管理的法律規(guī)范在轉變政府管理觀念，提高績效管理重視程度中起到了重要作用從而最終把績效管理作為一項制度長期固定下來并推動了績效管理運動向深遠的層次發(fā)展。三、構建中國地方政府績效管理的良性制度環(huán)境1.利用現(xiàn)行制度中績效管理的有利因素鑒于整個中國改革的漸進性質，地方政府的績效管理不僅僅要著眼于未來，設計理想的制度藍圖，也要著眼于現(xiàn)在，利用現(xiàn)有制度中的有利因素，探索績效管理和中國地方政府改革的良性互動機制。中國地方政府的制度設計中雖然有許多不利于地方政府績效管理推行的制度阻礙，但同時也蘊含著績效管理的有利因素，我們要做的就是改革地方政府制度中的不利方面而把有利的因素發(fā)揮出來。第一，雖然是相對的，在中國統(tǒng)一的中央集權制度之下，仍然有部分地區(qū)如經(jīng)濟特區(qū)、民族自治地方和較大的城市享有部分立法權力。而且，改革開放之后，中央政府在不斷的進行著權力的下放。所以，中國的地方政府還是享有部分地方事務的自治權力的，問題的關鍵是如何使這些權力不是滯留在政府內部而是為區(qū)域內的公民所享有。第二，人民代表大會制度至少從理論上保障了公民的政治參與和對政府的行政監(jiān)督。如果能夠真正發(fā)揮人大的立法和監(jiān)督作用，必然能夠有力的推動地方政府績效管理改革。第三，政黨制度中民主黨派的監(jiān)督作用，民主黨派在中國政府中有參政的功能，可以向地方政府提出績效管理的建議并充當?shù)胤秸冃Ч芾頊y評的“第三方力量”。第四，基層自治制度的廣泛鋪開對整個地方政府的影響和滲透作用?；鶎幼灾沃贫雀淖兞碎L期以來鄉(xiāng)鎮(zhèn)政府對農村的過度控制局面，通過農村自治制度，村民獲得部分農村事務的自主權力，以往僅僅貫徹上級政府意志的鄉(xiāng)鎮(zhèn)政府轉變成為農村和上級政府的紐帶，在其政策和管理活動必然更多的考慮農民的利益要求。雖然，中國目前的自治制度僅僅局限于農村和城市中的居委會。但是，這畢竟打破了中國地方政府過度集權的堅冰，對于整個地方制度的改革有一定的滲透作用。2.持續(xù)擴大地方自治權力，完善地方民主制度發(fā)達國家的績效管理運動是在市場化和科學管理的基礎上持續(xù)地擴大公民政治、行政權利。發(fā)達國家地方政府績效管理的推行有賴于其良好的地方自治制度和民主機制。績效管理的核心理念在于民主化。雖然，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一種適合中國地方政府特色的民主模式，而且，地方民主制度的構建還涉及到中央和地方關系這個棘手的問題，但有一點是確定不疑的，就是民主的本質在于參與。地方政府績效管理需要擴大地方權力但是也需要擴大公民的民主權力，也就是說地方民主制度的建構上是需要兩個維度的，一是中央權力的不斷“下放”一個是政府權力的“外放”，真正把政府權力轉變?yōu)楣駲嗬?。以往歷次中央對地方的權力下放，其實只是中央與地方在政府內部的權力切割。地方政府績效管理的長遠的動力不在于政府自身而在政府之外。推行地方政府績效管理，必須把擴大地方自治權力和完善地方民主制度結合起來，不斷的拓寬公民政治參與的內容和渠道。無論什么樣的地方民主制度，必須要保證公民在以下三個層面的政治參與：一是通過選舉決定地方的最高領導和重要部門負責人，二是對具體公共事務處理和公共政策制定的參與，三是對行政部門的績效監(jiān)督。3.重塑中國地方政府行政體制中國社會正處于從傳統(tǒng)農業(yè)社會向工業(yè)社會的轉變之中，官僚化不足成為困擾政府效率提高的重要問題，所以許多學者主張建立以效率為目標的理性管理制。然而，在全球化的今天，發(fā)達國家正在極力的批判官僚制，新公共管理、善治理論等都提出要重新構建新型的政府行政范式。而且，官僚體制過度發(fā)展的弊端也在中國局部的地區(qū)顯現(xiàn)出來。因此，在建立地方政府理性官僚制度的同時，必須用新公共管理的相關理論對理性官僚制進行重塑，使之更加適合中國地方政府需要，更有時代的特征。第一、構建地方政府理性官僚制度基礎，這是重塑中國地方政府行政體制的第一步。理性、科學和法治是官僚制的根本要義，也是效率的基本保障。首先要在地方政府中推行職位分類管理，對不同部門、不同崗位的責、權、利進行清晰的界定，嚴格定崗定編。其次，要在地方政府中樹立法律的權威，嚴格執(zhí)行《公務員法》和《行政程序法》以及其他法律制度，嚴格執(zhí)法，不能遷就行政中的違法行為。真正使法律成為公共行政的最高準則。最后，健全公務員制度。第二、用新公共管理等相關理論重塑理性官僚制。首先，將理性官僚制的效率追求和公平正義理念結合起來，上文說過，理性官僚制只能保證官僚機構的內部效率，而政治層面的民主、公平理念并不為理性官僚制度涉及，一味追求機械效率的結果是整個行政的最終無效率。所以，要把理性官僚制度和新公共管理的公平正義觀念結合起來，以人為本，構建服務型政府。其次，將官僚制層級機制與新公共管理的責任性要求結合起來，官僚制的典型特征在于金字塔型的層級機制，強調上級的權威，而對上負責的層機制是推行績效管理的重要阻礙之一，所以，在保證政府權威基礎上，必須增強政府的責任意識，強調對民眾負責，建立責任政府。最后，將理性官僚制的專業(yè)管理和民眾參與結合，也就是上文說的擴大公民的政治參與渠道和內容，建立以公示制度、聽證制度、評議制度為核心陽光行政。注釋：①金太軍：《中央與地方關系建構與調諧》，廣東人民出版社，2023年版，第165頁。②〔德〕馬克斯·韋伯：《經(jīng)濟與社會》(下卷)，商務印書館2023年版，第296頁。③孟憲平：《論非制度化生存的負面效應及其治理》，大連大學學報，2023年第4期④（美）凱瑟琳·紐科默：《迎接業(yè)績導向型政府的挑戰(zhàn)》，中山大學出版社2023年版，第34頁。⑤⑥彭文賢：《行政生態(tài)學》，臺灣三民書局，1988年版第67頁。⑦高新軍：《美國地方政府治理案例調查與制度研究》，西北大學出版社2023年版，第3頁。⑧國家行政學院國際合作交流部：《西方國家行政改革述評》，國家行政學院出版社2023年版，第76頁。⑨孟華：《政府績效評估：美國的經(jīng)驗與中國的實踐》，上海人民出版社2023年版，第58頁。⑩（德）拉德布魯赫：《法學導論》，中國大百科全書出版社2023年版，第2頁。⑩胡德平：《善治語境下中國政府再造的路徑選擇》，四川行政學院學報，2023年第1期。參考文獻：[1]張國慶.行政管理學概論[M]．北京大學出版社，2023．[2]歐文·休斯．公共管理導論[M]．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23．[3]彭文賢．行政生態(tài)學[M].臺灣三民書局，1988．[4]俞可平．治理與善治[M].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23．

供應商調查管理制度總則1．1制定目的為了解供應商之制程能力、品管功能，確認其是否有提供符合成本、交期、品質之物料的能力，特制定本規(guī)章。1．2適用范圍對擬開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