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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吉林子夜樓考述

在清朝統(tǒng)治中國東北的過程中,最重要的中心地區(qū)是吉林。這里動植物資源極為豐富,進貢物品較多,管理貢品的部門也不少,如打牲烏拉總管衙門、三姓副都統(tǒng)、人參局、果子樓等。其中,果子樓就負責管理吉林將軍轄地的貢品,包括吉林各處圍場的動植物特產?1?。果子樓匯集各圍場采捕的貢品后,再統(tǒng)一送交京城御用,當然,果子樓也時常派人進圍捕打采辦貢物。本文即以此論題為中心展開討論。一改革戶司管理,設立副都已管轄的激發(fā)地方主導地位果子樓與吉林圍場之間關系密切。光緒七年吉林將軍戶司給果子樓的移文中稱:最初在吉林“額設兵丁,設立圍場”,定以“鹿尾、鹿肉、山豬、山雞之貢”為目的,“意在太平之日藉此習勞,并非圣明之朝貴茲遠物也”?2?。實際上,這后半句就是設置果子樓的根本原因。果子樓設協(xié)領1員,總其事,一般由十旗協(xié)領兼充,有時也由副都統(tǒng)兼領。下設有筆帖式、委員、書記、差役等辦事人員。初期,統(tǒng)甲兵80名,由十旗挑派。光緒年間時,因征調頻繁,改由各營挑派。清末裁撤。1911年,吉林都督批示:所有從前因辦貢務“一律停止”,但是又因“該處擬派果子樓總理接辦貢務之處,未便照準。仰即另擬裁改辦法,呈候核奪”?1???梢妼ω暺沸枨蟮谋匾?使得官方對果子樓的存留難以定奪。采捕管理貢鮮是果子樓的重要職責,主要由將軍衙署的戶司主管,兵司有時也過問。細究其分管,戶司主要管理貢鮮,即鹿產品和一部分特產,而貂皮、箭桿等歸兵司管理。又清制,將軍衙門以戶司兼辦典禮,包括朝貢事宜。所以,果子樓又是匯集、儲備貢品之所。全省應進安楚香以及各色食品均歸掌理,所屬的“魚圈、柳通晾網、貢山各地方面甚大”。按照果子樓當事者的話來說,其責任重大且難勝任,“未當其事者,往往疑其假名占據(jù),不知采貢之難,亦有非外人所能深悉者”?2?。光緒三十三年,改設行省,裁撤戶司后,典禮各事,歸屬于全省旗務承辦處,簡稱旗務處承辦。吉林圍場的動植物資源處于吉林將軍的統(tǒng)管之下。為了管理的方便,轄設有副都統(tǒng)管轄圍場,由協(xié)領辦理具體事務。如伯都訥圍場設有副都統(tǒng)管轄,下設協(xié)領1員。各圍場也都設有果子樓與吉林果子樓相對應,也屬副都統(tǒng)管轄。如在吉林圍場組成部分的伯都訥和阿勒楚喀所屬蜚克圖兩圍場中,就設有相對應的負責貢品的果子樓。其中伯都訥的果子樓建于康熙三十二年,有“值班兵房三間”,“內安冰窖”?3?,主要負責加工和保藏藲梨貢品。所謂“藲梨”,是一種“色紅”的“蜜餞”,主要用于“充貢”?4?。一般年份,貢藲梨14壇。另有常貢的白魚185尾,山梨紅2壇。阿勒楚喀圍場所貢祭品為山豬70只(頭),稗子米一斗五升,山梨紅2壇,山梨2壇?5?。所謂“稗子米”,是在東北特殊耕地資源與氣候條件下長成的一種農作物,即因“塞田瘠,粳稻不生。故種荑稗,亦自芃芃可愛。需火焙而始舂,脫粟成米,圓白如珠”?6?。光緒十三年,阿勒楚喀圍場放荒后,為不影響進貢魚類,賓縣同知善慶呈準將軍衙門撥晾網地678.24坰,以備貢魚之用?7?。為了及時捕獲鱘鰉魚,在伯都訥地方設有專門從事捕撈業(yè)的網戶。光緒十七年時,僅在松花江南北就設有網窩6處,其中南江網窩1處,網戶為劉振保;北江有網窩5處,各設有網戶5名。共網戶6名,每年每名應納稅銀20兩,每年共計征收稅銀120兩,按年奏報,抵充官兵俸餉?8?。網戶居住之處稱為“網房子”,在民國初年的縣志中對阿勒楚喀所屬的“網房子”有如此描述:“夏秋之交,得魚甚多,皆收入白魚圈、黃魚圈中。圈浮水面,下與江通。圈內用木樁排立,不令外出。一屆冬令,即從圈中撈出。肩挑車載,分往他處銷售,獲利甚巨。近日江中產魚日少,網房子僅剩三五家,獲魚亦少。他若牡丹江、螞蜒河、大羅勒密河、小羅勒密河、黃泥河,產魚無多,且甚小焉?!?1?在魚最豐富的旺季,網在固定的圈中,待冬季撈出運售,可起到保鮮的作用。二子樓磚墻改筑成墻,加強監(jiān)督,文化要點道吉林果子樓的創(chuàng)建年代,目前尚不可考。據(jù)史料推測,可能在康熙前期寧古塔將軍衙署移至烏拉時建立。若從果子樓與吉林圍場貢鮮的密切關系出發(fā)考察果子樓的創(chuàng)建年代,當在吉林圍場設置之后??滴醵荒晡逶鲁跗呷?皇帝巡幸吉林時,給寧古塔將軍巴海、副都統(tǒng)薩布素、瓦禮祜等說:“圍獵以講武事,必不可廢,亦不可無時。并規(guī)定每年冬月行圍兩次?!?2?而“捕打貢鮮”是小雪節(jié)后行冬圍的主要任務,創(chuàng)建果子樓以集中貢品,就顯得十分重要和必要,吉林果子樓當創(chuàng)建于此后或同時,最晚也是康熙三十二年之前?3?。由是,吉林的果子樓也當建在康熙二十一年至三十二年之間。至乾隆三十五年增建了曬晾樓。其完整的建筑規(guī)模,當是“原設收存貢物樓房二座三間,內除坐東向西一座三間”。光緒十六年毀于火災。據(jù)記載,果子樓曾歷次翻修。光緒二年,翻修果子樓坐南向北三間,后又翻修坐東向西三間。因年久日深,果子樓屋頂上蓋瓦片脫落滲漏,墻壁歪閃,椽望柁檁糟朽,并南西兩面板院墻二十五丈五尺,均已損壞,不堪粘補。十四年四月,奏請估料加以翻修,擬改修果子樓房屋及改筑圍墻。即將“三面硬山甎(磚)墻,南、西兩面板院墻改筑成甎(磚)墻”,“以期堅固而重貢物”。當時估計,除揀用舊料外,應添新料“覆實遵節(jié)”,估需工價、運腳銀1744.62兩,其不堪揀用木植作為柴薪變價銀10.43兩,抵補計估銀1730.19兩?4?。兩年后,即光緒十六年三月二十五日,吉林城內發(fā)生火災,延燒果子樓。據(jù)果子樓督捕司街道廳總理、副都統(tǒng)銜花翎協(xié)領富興等呈稱,該場大火燒毀果子樓曬晾樓二所各2間,值班房一所5間,大門1間,東北二面板院墻長32丈1尺,督捕司神堂一所3間,東西南三面板院墻及二門兩傍影不落板院墻湊長25丈5尺,二門1間;街道廳左翼堆撥房二所,計5間,板門樓一座,柵欄4丈;右翼堆撥房一所5間,大門1間,立匾1塊,掛牌4塊,南北東三面影不落板院墻湊長25丈,板更棚四所,各1間。光緒十八年五月初九日,吉林地方報請重建果子樓,并派五品頂戴筆帖式海祥查估。據(jù)海祥稟稱,查得果子樓曬晾樓二所各3間,值班房一所5間,大門1間,東北二面板院墻今修甎(磚)墻湊長32丈1尺,估需工料運腳價銀3915兩7錢4分1厘。督捕司神堂一所3間,番役住房、看押人犯住房二所各5間,大門1間,東西南三面板院墻及二門兩傍影不落板院墻湊長25丈,二門1間,估需工料運腳價銀2731.95兩。街道廳左翼堆撥房二所,計5間,前面板門樓一座,柵欄4丈;右翼堆撥房一所,5間,大門1間,立匾1塊,掛牌4塊;南北東三面影不落板院墻湊長25丈,板更棚四所,各1間,估需工料、運腳價銀2169.6兩。三處統(tǒng)共估需銀8817.29兩?1?。相較而言,增建了督捕住所等,建筑規(guī)模較前稍有擴大。光緒三十四年七月,對果子樓既有規(guī)模又加以擴展。是年,“經民政司購得省城江沿二道碼頭舊院方一所,勘以重新展拓,建筑果子樓房間”。故拆去原有正房7間,改修為3間,又修耳房1間,樓房3間,大門1個。期間還修了甬路和院墻。十一月,工程完竣,共承修存儲貢物樓房3間,辦公房4間,大門1間,周圍磚墻33丈?2?。果子樓還建有儲藏貢品的冰窖,每年屆至三九天,雇人采砍江冰300塊存窖,“備資明年伏暑之需”?3?。其費用“向由戶司請領砍冰實銀三十五兩,市錢四十吊”。光緒三十二年果子樓執(zhí)事六品頂戴委筆帖式三慶奏稱,近年因物價昂貴,“人工及拉運腳價比前力增倍余,現(xiàn)今雇傭砍冰人工、吃食、繩索、木锨、腳價一切,共需錢二百三十九吊二百五十文。除應領銀三十五兩,每兩作價三吊,核錢一百零五吊。又領錢四十吊,二共錢一百四十五吊之外,凈虧錢九十四吊二百五十文,苦無別項抵補”?4?。暫且不論砍冰所需銀兩的多寡,就“砍冰存窖,以備來年伏暑之用”而言,的確是果子樓的一項重要職責。為此,三十四年八月,對果子樓加以維修添建時,在院內東北角的空地,修建冰窖一座?5?。為了藏貯貢魚,果子樓還專門修了魚圈,將捕到的貢魚隨時送圈蓄養(yǎng)。當時建有巴延泡、吉祥泡、如意泡、平安泡等魚圈。待天氣轉寒,將魚取出掛冰,然后送京?6?。三子樓營送材料吉林果子樓對貢品的管理,包括采辦、加工制作、存儲、運送和呈進等幾個方面。其中對貢品的采辦,應該說是果子樓最重要的職能,貢品主要來自于各圍場。果子樓歷年派人進圍采捕應進貢鮮,于每年冬至節(jié)前匯齊,屆時再派人赴京。貢品按捕進時間,分為頭次鮮、二次鮮及歲進貢品等。光緒五年七月,阿勒楚喀副都統(tǒng)衙門右司札飭拉林協(xié)領派員采捕按年應進貢鮮,應進貢鮮單為?1?:頭次應進貢鮮野豬1口,鹿脊干肉7塊,鹿筋肋肉7塊,鹿胸前肉7塊,鹿尾7盤子。同治七年間因裁撤鰉白魚尾,加添野豬1口。二次應進貢鮮野豬2口,鹿尾7盤,山雞140只,密山梨4壇,密山梨紅4壇,密棠梨4壇,椵麻火繩25盤。阿勒楚喀和伯都訥每年交往果子樓的常規(guī)貢品主要有鹿尾、野豬和鱘鰉魚等。同治六年十一月初十日,果子樓協(xié)領訥斯洪阿收到二處交來的貢品中,阿勒楚喀所進送貢品為180斤以上之公野豬1口,鹿尾7個,8尺以上的鱘鰉魚4條,6斤以上的翹頭白魚50尾,野雞40只,山楂、梨、杜李各4壇。伯都訥進送1丈以上的鱘鰉魚2條,6斤以上的翹頭白魚160尾,山楂、梨各2壇,杜李7壇,野雞70只?2?。伯都訥與阿勒楚喀一起承擔著年例呈進白魚、蜜餞、櫙梨、山梨紅等貢物的任務。光緒三十年四月十八日,飭派藍翎云騎尉托璋阿,由驛前往進送山梨紅與藲梨各5壇、白魚70尾。其中藲梨一項,即是伯都訥地方的特供?3?。果子樓所呈進貢京的鱘鰉魚,主要由打牲烏拉總管衙門承擔,阿勒楚喀、伯都訥和三姓等也有一定的義務。按照規(guī)定,每年冬季分兩次呈進,也分別稱為頭次、二次鮮。例于每年的十一月上旬為頭次,中旬以后為二次。但上交時間也因具體情形而調整,有時候二次鱘鰉魚延遲至十二月。比照檔案檢查,兩次呈進的間隔大概在2個月內,呈進數(shù)量大體相同,只是魚的大小尺寸各有不一?4?。集中運送與呈進也是果子樓管理中的重要環(huán)節(jié)。每年果子樓除了正常的鹿類貢品外,吉林各處貢品、包括各外城應攤進貢鹿尾等件,也往果子樓集中,均限于十一月初一日以前送到,果子樓按時匯總送京。一旦逾限,果子樓也會派員催促。隨著圍場逐漸放墾,貢品采辦困難,常常需派員四處采購,以濟進貢。也常常不得按時呈送,果子樓與圍場之間常引發(fā)爭論。光緒六年,吉林各處貢品因采辦困難,至十一月十二日前尚未送到。為貢鮮事,果子樓發(fā)文催促各城,即有寧古塔、琿春、伯都訥、三姓、阿勒楚喀、拉林等城,應進貢物為鹿尾、山雞、鱘鰉各魚等項。如果子樓向總管阿勒楚喀圍場的副都統(tǒng)衙門右司詢問緣由,說:“茲寧古塔、琿春、伯都訥、三姓、阿勒楚喀、拉林等處應進鹿尾、山雞、鱘鰉各魚等項逾限多日,均未送到”。而阿勒楚喀副都統(tǒng)衙門右司,也為兩次貢鮮業(yè)已派員呈送事,至將軍衙門爭辯,稱:“應進頭次貢鮮,業(yè)于十月十五日出派委佐領金成赴省呈送在案”;“拉林應進二次貢鮮,業(yè)于本月初二日,出派云騎尉尼克敦赴省呈送去訖”;“合將喀(阿勒楚喀)、拉(拉林)二處應進二次貢鮮,業(yè)已派員呈送之外,理合備文咨復?!?1?相比而言,似乎阿勒楚喀副都統(tǒng)衙門右司的理由更充分。只是這種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爭論,將軍衙門已司空見慣,無從入手,也無法處理。從此可知,吉林本省與外城在貢品集中果子樓過程中,也有相互扯皮,交接不清之事,最終不得不由將軍衙門出面解決。果子樓作為一個特殊的部門,直屬于將軍衙門,也負責兵司事務,向兵部呈交各圍場進貢的與兵事相關的物品。咸豐十一年六月初七日,協(xié)領常明奏報的呈進清單中有本年阿勒楚喀、拉林進上紫杉木彎鳥槍鞘4根,柳木彎鳥槍鞘4根,樺木箭桿720根,老鸛翎650副。由伯都訥進上樺木箭桿800根,老鸛翎800副。均由防御永山負責驗印進送?2?。箭桿、雕翎等作為果子樓的年例貢物,由各圍場備辦,規(guī)定有具體額數(shù)。如上文已述,對伯都訥副都統(tǒng)衙門就規(guī)定有一定量的雕翎與樺木箭桿。另外,還有捻子繩25盤,并應攤大車錢240吊。直到光緒后期,依然呈進,只是后來因采辦困難,運輸受阻,有的地方改為一年二次呈進,但總數(shù)并沒有減少。如光緒十三年,伯都訥地方呈進2次。先是二月初六日時,副都統(tǒng)衙門由云騎尉永全將應進白圓樺木箭桿400根,雕翎370副。另大車錢40吊等。如數(shù)備妥,赴省解送?3?。四月初八日,在果子樓又解交的應攤雕翎1100副中,就有伯都訥應攤雕翎370副,還包括阿勒楚喀應攤雕翎135副,伊通應攤雕翎70副。二十七年時,伯都訥應進貢物中,依然是雕翎800副、樺木箭桿800根,并捻子繩25盤、營攤大車錢240吊。如數(shù)備齊后,飭派云騎尉永全,由驛赴省呈送?4?。果子樓所承擔的赍送貢品的任務還是很繁重的,貢品除了主要來自吉林各圍場外,外城的三姓轄境每年冬圍捕獲物,也一起匯齊于果子樓后送京。規(guī)定每年于小雪節(jié)屆,三姓副都統(tǒng)衙門即派官兵入山捕獵。同治十三年冬,派捕打冬圍官兵100名,內挑撥10名赴省捕打冬圍,余剩本處圍獵官兵90名,由花翎佐領委營總恩祥、督飭驍騎校委參領春喜等管帶,于小雪節(jié)期起程入山,在所屬圍場捕獵。所捕山豬狍鹿等物,及圍獵官兵捕獲各獸,一并差派領催委官賡音圖赴省呈送果子樓?1?。果子樓經費基本自籌解決。如差兵充應樓差,所有采砍箭桿操辦一切貢物,及日需公食等項,歷年均按每兵攤錢辦理,向無撥付。光緒三十年十一月初八日,管理果子樓事務副都統(tǒng)花翎協(xié)領恒春奏請在本省厘捐項下給予解決。十月二十日厘捐總局案呈,吉林將軍衙門準予“請將果子樓亦援照局處辦法,由籌餉、厘捐兩局一五盈余項下,各提錢五千吊,二共錢一萬吊,交司發(fā)商生息,以資津貼辦公經費”?2?。有時候為了匯齊送京貢品,果子樓也會向鋪商借錢照數(shù)購置。光緒三十三年十一月,果子樓在查收各城貢品時,查到唯獨差寧古塔應進鹿尾11盤,虎槍桿40根。按照規(guī)定上交時間,已逾限多日。然催促無果。為保證是年送京貢品不致延誤,果子樓協(xié)領當即飭果子樓委官、領催等,由省城鄉(xiāng)向鋪商借墊市錢1393吊,“照數(shù)購備齊楚”呈送?3?。果子樓每年派人赴京進送貢鮮等物,對運輸工具數(shù)量與購置包裝的銀兩都有規(guī)定,每年應用大車6輛,后又加添大車2輛。光緒三十四年,吉林度支使司以貢物減進,遂減去大車1輛?4?。至宣統(tǒng)二年時,果子樓進送貢品,所需置買木箱、釘鐵、黃布包裹等項,共需價銀也減至100兩。內除照章核扣減成平外,實際需要銀75.2兩?5?。果子樓的經費常不敷用,多次請求戶部茲準增加。“據(jù)吉林將軍咨稱,派赴京進送貢物,往返計程四千余里,差官兵役,向章發(fā)給津貼銀兩,實不敷用”。按照規(guī)定,吉林果子樓“年例派赴都京呈進頭、二次貢鮮等物去之官兵等,歷遵向章,除按名借給四季銀外,僅只發(fā)給護送兵四名,津貼銀各八兩,以為斯差官兵等往返川資之用,此外別無津貼領項”。為此,光緒十七年四月初五日,吉林將軍“請?zhí)斫o呈送官一員,津貼銀十二兩;領催一名、兵二名,每名添給津貼銀各八兩,共添給銀三十六兩,由津貼銀兩項下,照數(shù)發(fā)交,該差員承領”?6?。經由戶部批準。果子樓的貢品及吉林地方貢物進送,沿途均派兵保護?7?。說明路途險遠,危機四伏,保證貢品安全,十分重要,故對于赍送貢品有功者,均隔年給予獎勵,成為常態(tài)。從光緒十七年四月十九日,吉林將軍衙門“為赍送貢鮮出力兵弁賞給功牌的札文”中可知,是年,因“去歲赍送年終貢鮮”,派委防御文慶,五品頂戴委官桂清等,帶領兵役,晝夜兼程,依限到京,如數(shù)呈交,毫無舛誤。更重要的是“該委員等尚知貢物重要,不辭辛苦”,“量予鼓勵”。請將防御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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