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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檔簡介
林傳甲《中國文學史》新解
大約100年前,中國現代形式的“文學史”就出現了。經過一個世紀的操演鍛煉,至今“文學史”書寫已變成一項極為陳熟的作業(yè)方式,在學校教育與學術研究之間的畛域走進走出。然而,今天我們再回顧一百年前“中國文學史”的起動機緣,就會發(fā)現無論是當時的撰述還是日后的批評,都存在種種錯覺和誤會。以下我們就林傳甲的《中國文學史》作一考析,試圖澄清過去一些誤解。林傳甲與“學術”的“時好”“中國文學史”的撰述由外國學者草創(chuàng),已是眾所周知的事實。至于中國人撰寫的第一本“中國文學史”究竟是誰人所寫、什么時候面世的,早期大家都以為是林傳甲(1877~1921)為京師大學堂優(yōu)等師范學生所編,完成于1904年的《中國文學史》。近年有不少學者又有新的看法,或則以為是黃人為東吳大學教習時編寫的百萬言巨著,或則以為是竇警凡出版于1906年的《歷朝文學史》。1還有學者指出,學界常提林傳甲的《中國文學史》為開山之作,是因為當時風氣的好尚,這種“時好”的來源就是“日本的中國文學史觀”2。其實,這些推斷與事實之間有很大出入。我們在此可以稍作分解。首先我們要知道,竇警凡的《歷朝文學史》雖說脫稿甚早,有指出是1897年寫成,1906年鉛印刊行,但出版后似乎流通不廣。黃人之撰寫文學史,始于1904年,初稿大概完成于1907年,國學扶輪社印行本則不早于1911年。由于這部《中國文學史》是一百七十余萬字、凡三十冊的大部頭著作,其流通的范圍亦很受局限。至于林傳甲的《中國文學史》,最初是作為“京師大學堂國文講義”而撰寫的。當時京師大學堂的“分科大學”尚未成立,只有“預備科”,附設“仕學館”和“師范館”,后來“師范館”改成“優(yōu)級師范科”。林傳甲由同鄉(xiāng)嚴復推薦為大學堂教習,于光緒三十年(1904)五月就任,在“優(yōu)級師范科”負責國文教學;并按規(guī)定編寫講義,同年十二月完成。這份“京師大學堂國文講義”在大學堂內流通的版式暫時未能考知,據陳玉堂《中國文學史書目提要》記載,應有1904年和1906年的印本,可能已經流傳到大學堂之外。及至1910年,《廣益叢報》開始連載這份講義,到1911年刊完。1910年武林謀新室刊行“校正再版”的《中國文學史》,到1914年已印六版。同年又有廣州存珍閣版,封面標題作《京師大學堂國文講義中國文學史》。3又據鄭振鐸1922年9月在《文學旬刊》發(fā)表的《我的一個要求》文中所記,林傳甲之作還有“奎垣學校發(fā)行”的版本。估計當時全國各地爭刊此書的書店不少。由此觀之,挾著“京師大學堂國文講義”之名的林傳甲《中國文學史》,應比黃人或者竇警凡的“文學史”廣為人知,因此很容易被視為國人所撰的“第一部中國文學史”。然而大家對林著的重視,并不是因為這本《中國文學史》合乎當時學界崇尚日本文學史觀的“時好”。事實上,在新文學運動以后大部分論者都猛力批評林傳甲此著,例如鄭振鐸在《我的一個要求》中對林傳甲之作的評價是:“名目雖是《中國文學史》,內容卻不知道是什么東西!有人說,他都是抄《四庫提要》上的話,其實,他是最奇怪——連文學史是什么體裁,他也不曾懂得呢!”4其它論評也大抵相類。因此林傳甲《中國文學史》與“時好”的關系,似是“對立”多于“相生”。至于林著與“日本的中國文學史觀”的關系,也不十分密切。這一點下文會有補充解釋。我們想要指出的是,前人舉出林著而不提黃、竇之作,原因是所見未及,而不是經比較后的取舍。林傳甲的“學術要義”和“中國文學門”林傳甲上任的那年,即光緒三十年,京師大學堂有一份《詳細規(guī)則》頒布,規(guī)定教習要在上課前一星期(至遲五日前)將講義送教務提調察核;每學期畢(至遲十日)又要將學期內所授功課作一授業(yè)報告書,送教務提調察核。五月,林傳甲入京師大學堂任“優(yōu)級師范科”國文教習,馬上要趕編講義,同年十二月學期完結之前共寫成十六篇,并以這份講義為學期“授業(yè)報告書”的名義呈交教務提調。這就是現在我們看到的《中國文學史》。由于這部“最早”的文學史本是為林傳甲在“京師大學堂”教學之用,我們翻查對照1904年頒布的《奏定京師大學堂章程》,就會發(fā)現其篇目全抄自《章程》中的“研究文學要義”各款。因此,我們很容易會判斷林傳甲是緊緊跟著“教學大綱”來編“教科書”的,而《中國文學史》就是早期“中國文學史”課的一本標準教科書。其實這個看法并不準確。原來《奏定京師大學堂章程》的“研究文學要義”共有四十一款,本是“文學科大學”“中國文學門”(相當于現今學制的文學院中的中文系)其中一門課——“文學研究法”的教學綱領。然而,林傳甲的“講義”卻不是為這門課而撰寫的。林傳甲上任時,“分科大學”——包括“文學科大學”——尚未成立。林傳甲就任的是依《優(yōu)級師范學堂章程》而附設于大學堂的“優(yōu)級師范科”。按照《奏定優(yōu)級師范學堂章程》,此科的課程共有三階段:開始是“公共科”,學生在未“分類”以前共同修習,一年畢業(yè);繼而“分類科”,三年畢業(yè);最后是“加習科”,供“分類科”畢業(yè)生自愿留習一年,深造教育理法。第一階段“公共科”有八科,其中有“中國文學”一科,課程說明是:“講歷代文章源流義法,間亦練習各體文?!钡诙A段“分類科”共有四類,但都要修習“中國文學”科,三年課程的內容都是:“練習各體文”。5林傳甲要教的是第二階段的“分類科”課程的“中國文學”,但他發(fā)覺班上學生根本沒有上過第一階段的“中國文學”課。于是他以半年的時間,為“分類科”學生補講“公共科”一年的“中國文學課程”6。我們要注意的有幾點:第一,按章程他要教的是“分類科”學生“練習各體文”,但他要追補學生本應在“公共科”階段學習的“歷代文章源流義法,間亦練習各體文”的課程。第二,因為章程沒有說明“優(yōu)級師范科”的教法,他就“越級”取資于“文科大學”中的“中國文學門”的說明。第三,他取材并不專據“歷代文章流別”一科,大概因為《大學堂章程》有關這一科的說明太簡略,只有一句:“日本有《中國文學史》,可仿其意自行編纂講授。”他只好到處張羅;先借用“文學研究法”的四十一項說明作大綱,再摻雜其它科“關系文學者”,作為子目,湊成一部講義。第四,這個“四十一篇”的初步構想,到后來大概因為教學課時所限,也可能是教學過程中發(fā)覺難以完全發(fā)揮,于是順著次序編到“研究要義”的第十六項就告一段落;完稿時還得自圓其說:“其余二十五款,所舉綱要,已略見于各篇,故不再贅?!钡谖?林傳甲也沒有忘記《大學堂章程》“歷代文章流別”的指示,于是他就在開卷時聲明:“傳甲斯編,將仿日本川種郎《中國文學史》之意,以成書焉?!笔聦嵣?《奏定大學堂章程》的“研究文學要義”與日本《中國文學史》根本是兩回事,目標不同,要求不同。林傳甲如何結合、能否成功結合“研究文學要義”與日本“文學史”之意,將在下一節(jié)討論。于此,我們想指出林傳甲的《中國文學史》并不是一部標準的“中國文學史”或者“歷代文章流別”課的教科書。對兩個“創(chuàng)刑”說《中國文學史》在開卷部分說明:“傳甲斯編,將仿日本川種郎《中國文學史》之意,以成書焉。”覆檢《奏定大學堂章程》的“歷代文章流別”一課的說明,也說:“日本有《中國文學史》,可仿其意自行編纂講授?!蔽覀兒茏匀坏叵胂窳謧骷椎闹v義一定與日本明治三十一年(1898)出版,川種郎撰寫的《支那文學史》有很密切的關系。這個想法也可以說是錯誤的。川種郎的《支那文學史》分九期論述“春秋以前的文學”到“清朝文學”。7其特色有兩點:一、從地域人種風俗的殊相討論中國文學的特色;二、以“想像”、“優(yōu)美”等概念論述文學。前者源自歐洲的“國族”思想,尤其是丹納《英國文學史》(1864)的“人種、環(huán)境、時代”的分析架構;后者也是從西方輸入的現代“文學”規(guī)范。不過,林傳甲究竟掌握了幾多川之“意”,實堪懷疑。除了主張“師其意”等比較概括抽象的說法之外,在他的“講義”的細節(jié)討論中,共引述川三次,其中最惹人注目的是第十四篇批評川《文學史》之重視元代小說戲曲,這一點我們再作專論。林傳甲另外在“講義”第九篇《周秦諸子文體》中兩次提到川《支那文學史》:一是論莊子,另一是論韓非子。復檢川原書,可見《支那文學史》在這兩個地方的討論都能配合全書的宗旨,以南北人種之說立論,例如說莊子與孟子分別紹述南方老子與北方孔子的精神,韓非子的文學是南北合流的表現。川又能從發(fā)展的角度分析各家的思想文辭,深得現代學者的贊賞。林傳甲雖然引述川之說,但他自己的觀察點卻完全不同。論韓非子“創(chuàng)刑律之文體”,重點在于韓非子的法家思想。論莊子文辭時提及孟子,但依林傳甲的體例,兩者更重要的分野在孟子屬“經部”,而莊子入“子部”。又如林傳甲辨屈原《楚辭》之體,結論是應入“子部”?!吨袊膶W史》由第七篇到第十六篇,先是經、子、史等體的辨識;然后是集部的歷朝各體、駢散分合等的體認。這種辨體工夫,主要從功能角度作剖析,例如說“《周髀》創(chuàng)天文志歷之體”、“《神農》《本草》創(chuàng)植物科書文體”、“《孫子》創(chuàng)兵家測量火攻諸文體”、“《老子》創(chuàng)哲學衛(wèi)生家之文體”。因為立足點在區(qū)別功能的異同,所以林傳甲之論是“并時”意味的分析描述;他并沒有探究“歷時”軌跡上的變化承傳。因此,林傳甲與川二人的論述傾向,明顯不同。再者,我們還留意到林傳甲在《周秦諸子文體》一篇中,更引述日本小宮山綏介《孫子講義》三次,大田才次郎《莊子講義》一次,遠藤隆吉《中國哲學史》三次。由林傳甲的論述看來,他對諸子“學”的興趣,遠遠大于諸子“文”。這與川以“文學”為論說基點的態(tài)度相比較,更顯出二人的文學觀距離極遠。川種郎的《支那文學史》很重視小說戲曲等向來為中國傳統(tǒng)論述所輕視的文學體裁,此一觀點當然與日本當時的“現代”文學觀有關,并非川所獨有。然而,林傳甲在他的《文學史》中卻對此大力批評:日本川氏撰《中國文學史》,以中國曾經禁毀之淫書,悉數錄之。不知雜劇、院本、傳奇之作,不足比于古之《虞初》,若載之風俗史猶可。坂本健一有《日本風俗史》,余亦欲萃“中國風俗史”,別為一史。川載于《中國文學史》,彼亦自亂其例耳。況其臚列小說戲曲,濫及明之湯若士、近世之金圣嘆,可見其識見污下,與中國下等社會無異。8今天論者卻往往有相反的判斷,他們把林傳甲之說與川《文學史》的論述并比相較,指出林傳甲的落后和保守。這個論斷不能說不對,事實上當時也開始有知識分子從社會功能角度去稱頌小說,林傳甲似乎仍守著老舊的教條。但在批判之余,我們似乎也可以進一步查看林傳甲立論的背景。我們注意到,《奏定學堂章程》的眾多文件中包括一份《奏定各學堂管理通則》,其中“學堂禁令章第九”有一則規(guī)定:“各學堂學生,不準私自購閱稗官小說、謬報逆書。”9這個禁令,大概執(zhí)行頗為認真。京師大學堂光緒三十年(1904)的檔案中有這樣的記錄:總監(jiān)督示:查《奏章》以學生購閱稗官小說,垂為禁令。瞿士勛身為班長,自應恪守學規(guī),以身作范。乃攜《野叟曝言》一書于自習室談笑縱覽。既經監(jiān)學查出,猶自謂“考社會之現象,為取學之方”;似此飾詞文過,應照章斥退。姑念初次犯規(guī),從寬記大過一次,并將班長撤去。特示。10我們可以想像:林傳甲要督導如這位班長一類的學生,如果他的思想不能配合,也會是相當痛苦的事。由是,我們固然不會欣賞林傳甲的守舊,但也不必過于深責;這可能是身在建制的知識分子的正常表現。換一個角度來看,林傳甲從體例角度去思量“文學史”與“風俗史”分流劃界的問題,似乎保存了一種嚴格的學術態(tài)度??上?他大概沒有真的去編寫“中國風俗史”,其“國文講義”的體例,也不嚴謹。敘述,“即”做“考證”從《中國文學史》的整體結構來看,當中的“歷時”意識非常薄弱,其基本的限制是由林傳甲自己的選擇而造成的,因為他要依照“研究文學之要義”順次論述。這個原則定立以后,林傳甲只能在原有各款說明的范圍內論述。當中部分項目本來就是講述各種變化的,例如開首三則:“古文籀文小篆八分草書隸書北朝書唐以后正書之變遷”、“古今音韻之變遷”、“古今名義訓詁之變遷”;因此,林傳甲“國文講義”的頭三篇也是“變遷源流”的講述。在這里,林傳甲提到“言語亦隨時代而變”、“孔子猶隨時,此其所以為圣之時”等關乎時間因素的話題。照理他可以順流而下,從“歷時”角度論述文學,進行真正的“文學史”書寫。然而,因為“研究文學之要義”關乎“詞章”的骨干部分主要是舉列“文體”,而林傳甲也照跟著“經、史、子、集”四部分體論述,再添加一些修辭、章法的章節(jié),于是,《中國文學史》的“史”的感覺就不強了。然則林傳甲如何理解自己的“國文講義”與“中國文學史”的關系?如何理解自己標榜的“仿日本川種郎《中國文學史》之意”呢?林傳甲在《中國文學史》目次后說:每篇自具首尾,用“紀事本末”之體也;每章必列題目,用“通鑒綱目”之體也。11南宋袁樞所創(chuàng)的《通鑒紀事本末》,因事命篇,“每事各詳起訖,自為標題;每篇各編年月,自為首尾”,是當時非常受推崇的歷史體裁。林傳甲在講義中也提到:“宋之袁樞,因通鑒以復古史之體,且合西人歷史公例。”8他在開卷時以史書的體例來比附自己的“講義”,看來不乏撰史的意識。細究之,原來袁樞“紀事本末”的主要功能在于敘述歷史事件的起訖和發(fā)生經過,而各篇亦統(tǒng)合于“三家分晉”到“周世宗之征淮南”的數千年歷史框架之中,其歷史意識一點都不含糊。然而林傳甲所謂“每篇自具首尾”、“每章必列題目”,很多時都沒有一條“歷時”主線貫穿其中;所謂“自具首尾”只是文章結構(“并時”)的首尾,而不是先后經過(“歷時”)的首尾。這種比附和林傳甲在“命名”上的隨手摭拾,態(tài)度是相同的。在《中國文學史》中最能符合“日本川種郎《中國文學史》之意”的部分,是以“集部”論述為主的第十二篇到第十四篇——《漢魏文體》、《南北朝至隋唐文體》、《唐宋至今文體》,依朝代時序排列,其“歷時”意味比較明顯。第十二篇題下有林傳甲的夾注說明:為史以時代為次,詳“經世之文”而略于“詞賦”。惟“文學史”例錄全文,“講義”限于卷幅,不能備錄。8這才是林傳甲的“中國文學史”的體例說明。他認為“文學史”必須載錄“詞賦”全文;再以此著本身作為“講義”的限制,解釋他的“變例”。事實上,他在這三篇中,趁著原來《奏定章程》以“歷時”基準辨體之便,把論述盡量“變通”為“述其源流遷變”。譬如說:西漢文繼《戰(zhàn)國策》之后,一變其囂張譎辯,歸于純正,所以開一代之風氣也。8繁欽以后,文體漸靡;嵇康、阮籍以后,文體放恣少法度;而曹社墟矣。8宋初承五代之敝,文體多沿偶儷;楊億、錢惟演、劉筠之流,又從而張之。8敘論都具備“文學史”意識。此外,第十六篇題目是《駢文又分漢魏、六朝、唐、宋四體之別》;依《奏定章程》的原意,本也是辨識四種駢文的文體。林傳甲又加以“變通”,說:“仿第十四篇例,論次至今日為止”,篇中描述由漢到清期間各種駢文文體;其間也包含了對文學史發(fā)展變化的探析。特別值得注意的是第十六篇第一節(jié)的“總論四體之區(qū)別”,結合了辨體與“文學史”的思考:文章難以斷代論也。雖風會所趨,一代有一代之體制,然日新月異,不能以數百年而統(tǒng)為一體也。惟揣摹風氣者,動曰某某規(guī)摹漢魏,某某步趨六朝,某某誦習唐駢文,某某取法宋四六。然以文體細研之,則漢之兩京各異,至于魏而風格盡變矣;六朝之晉宋與齊梁各異,至于陳隋而音節(jié)又變矣;而唐四杰之體,至盛唐晚唐而大變,至后南唐而盡變矣;宋初楊、劉之體,至歐、蘇、晁、王而大變,至南宋陸游而盡變矣。吾謂漢魏六朝,駢散未嘗分途,故文成法立,無所拘牽,唐宋以來,駢文之聲偶愈嚴,用以記事則近于復,用以論事則近于衍?!赜饰龈骷椅捏w而詳說之,非舉《四庫》集部之文盡讀之,不能辨也。8這里論說的重點是“變”,著眼于文學發(fā)展的流動性,可說是“文學史”的一種重要思路。再者,其論述的語氣,又似是向《奏定章程》的“漢魏、六朝、唐、宋四體”劃分挑戰(zhàn)??梢娫诹謧骷仔闹?《奏定章程》的科目說明并非不能冒犯的圣旨。他對《章程》的依違,只是個人的選擇。以現今“中國文學史”的標準去責難林傳甲的“國文講義”,其中貶抑小說戲曲的觀念,最為矚目;這是京師大學堂的環(huán)境使然,也是林傳甲個人的觀念使然,上文已作討論。然而,作為“中國文學史”而不討論詩歌,即使以傳統(tǒng)的“詞章之學”立場來看,也說不過去。于此,林傳甲也覺得需要解釋,他在第十六篇中“李杜二詩人之駢律”一節(jié)題下說:各國“文學史”皆錄詩人名作,講義限于體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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