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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檔簡介

苗瑤語系屬問題五段

此前,語言學術界對苗族瑤語的屬性問題沒有達成一致意見。在本世紀初期,英人戴維斯(H.R.Davies)主張苗瑤語屬于支那諸語(Siniticlanguages)中的孟高棉語系(Mon-KhmerFamily)。戴維斯的支那諸語包括孟高棉語,撣語(Shan)、漢語(Chinese)和藏緬語(Tibeto-Burman)四個語系1。用現(xiàn)在的術語來說,戴維斯的支那諸語即是漢藏語系,戴維斯的四個語系即是四個語族,也就是說戴維斯主張苗瑤語屬于漢藏語系的孟高棉語族。挪威學者科諾(S.Konow)認為苗瑤語是一個獨立的語系,叫做曼語系(ManFamily)2。德國人類學家施密特(P.W.Schmidt)主張苗瑤語屬臺語系(ThaiFamily)3。法國漢學家馬伯樂(H.Maspéro)認為苗瑤語是獨立的苗瑤語系(Miao-YaoFamily)4。這些學者所稱的語系都相當于現(xiàn)在的語族,屬于漢藏語系。施密特和科諾、馬伯樂的不同之點在于他沒有把苗瑤語看做一個獨立的語族而是看做臺語族中的兩種語言??浦Z和馬伯樂雖都認為苗瑤語是獨立的語族,但名稱不同,科諾把這個語族叫做曼語族,馬伯樂把這個語族叫做苗瑤語族。1906年施密特建立了澳亞語系(AustroasiaticFamily),他把孟高棉語列在澳亞語系°施密特本人雖沒有把苗瑤語列入孟高棉語族(Mon-KhmerGroup),但如果有人既贊成澳亞語系包括孟高棉語族,又贊成戴維斯把苗瑤語列入孟高棉語族,這就出現(xiàn)了主張苗瑤語屬于澳亞語系的學說,法國學者歐德里古爾(A.G.Haudricourt)就認為苗瑤語屬于澳亞語系5。我國學者一向主張苗瑤語屬于漢藏語系(Sino-TibetanFamily),認為漢藏語系包括漢語、苗瑤語、壯侗語和藏緬語四個語族6。1942年美國學者白保羅(P.K.Benedict)提出一個新學說。他認為臺語(Thai,相當我國的壯傣語支)、加岱語(包括黎語Li,仡佬語Kelao,拉嘉語Laqua,拉綈語.Lati)和印度尼西亞語(Indonesian)共同組成一個語族和由孟高棉語、越南語組成的另一個語族同屬于古南方語系(Proto-Austric),他也把苗瑤語列在古南方語系的圖表上,不過他在苗瑤語前面加了一個問號,表示尚未肯定7。1966年白氏改變了1942年的學說,他把東南亞的語言分為漢藏、苗瑤、民家、澳亞和澳臺五個語系,澳臺語系包括澳尼西亞語(Austronesian)、加岱語、臺語、侗水語(Kam-Sui)等8。1973年白氏又修改了他的學說,他把苗瑤語列入澳臺語系,作為一個獨立的語族,另一個語族包括加岱語、澳尼西亞語和澳亞語9。最后在1975年他又把澳亞語從澳臺語系中劃出。澳臺語有兩個語族,一個是苗瑤語族,一個是由加岱語和澳尼西亞語組成的語族。這里的加岱語除1942年的四種語言以外,還包括臺語、侗水語、拉加語(Lakkia)和臨高語(Ong-be)10。苗瑤語之所以被人們認為屬于不同的三個語系,是因為苗瑤語和這三個語系的語言都有一些來源相同的詞。要確定苗瑤語屬于哪個語系,就要看苗瑤語和哪一個語系的語言真正同源的詞多一些。詞的來源相同不一定都是各種語言的原始共同語傳下來的同源詞,其中有的詞可能是一種語言借自其他語言的。正是由于對借詞和同源詞不易區(qū)別,才引起對苗瑤語系屬問題的不同看法。如果像英國學者唐納(G.B.Downer)那樣認為凡是瑤語和漢語的來源相同的詞一律以漢語借詞看待11,那就根本談不上苗瑤語屬于漢藏語系的問題。我們研究苗瑤語的系屬,必須實事求是,盡量找出足以說明苗瑤語屬于什么語系的理由。當然在我看來是同源詞的,可能在別人看來是借詞,但如果說我舉的例詞都是借詞,那就不公正了。二苗語的“二”、“夜”和孟高棉語的音力所代表的錯誤引起苗瑤語屬于澳亞語系說的是戴維斯。戴維斯認為苗瑤語屬于孟高棉語族,而孟高棉語族是施密特所建立的澳亞語系的一個語族,贊成存在著澳亞語系又同意戴維斯把苗瑤語列入孟高棉語族的歐德里古爾當然就是主張苗瑤語屬于澳亞語系的。戴維斯舉了三十五個詞(雖有三十六個,但“水”這個詞重復,實為三十五個),他認為這三十五個詞是苗瑤語和孟高棉語的同源詞,他就根據(jù)這三十五個詞確定苗瑤語屬于孟高棉語族。我們認為他所舉的三十五個詞存在著許多問題。為了便于說明,我們把戴維斯的三十五個詞的對照表全部列出如下(戴維斯前引書341—343頁):這個表有明顯錯誤的地方,須改正。1.“人”這個詞苗語的第二個讀法作tam-ming,這是不可能的。苗語沒有m韻尾,這個詞可能是被人稱為苗族而操瑤語的人的說法,因為tam-ming和表上瑤語欄的ta-mien很相近。還有“兒子”這個詞苗語的第二個讀法作t‘a(chǎn)m-t‘ong。這也是不可能的,可能也是被人稱為苗族而操瑤語的人的說法。2.“眼”這個詞越南語的讀法作mui,據(jù)戴維斯書中附的孟高棉語詞匯,mui在越南語作“鼻子”講,越南語作“眼”講的詞是kon-mat,所以在這里mui應改為mat。3.“五”這個詞越南語的讀法作bon,據(jù)戴維斯書中的詞匯附錄,bon在越南語作“四”講,越南語作“五”講的詞是nam,應刪去bon,也不必換成nam,因nam與苗瑤語,“五”的讀音無相似之處。4.“二”在苗語沒有讀作pi的方言、土語,苗語“二”是以喉塞音作聲母的,書寫時可不寫出來,如au(川黔滇方言的川黔滇次方言),o(黔東方言),(湘西方言),a(川黔滇方言的滇東北次方言)等。pi據(jù)我們估計是黔東方言“三”的讀音,戴維斯誤把pi作為“二”的讀音列在表上,以便與塔雷因語“二”的讀音ba聯(lián)系,既然苗語的“二”不讀pi,那就聯(lián)系不起來了。5.“夜”這個詞的苗語讀法作pang,我們沒有見過“夜”這詞以p作聲母的苗語材料。黔東苗語“夜”讀作這個聲母初聽起來很像p‘,可能pang就是誤聽的的聲音。因為孟高棉語的材料都是以b、p、p‘和苗語的p相聯(lián)系的,苗語的p既然是的誤記,則“夜”這個詞苗語與孟高棉語無關。6.“河”這個詞的苗語讀法作tiang,我們沒有見過“河”這個詞以t作聲母的苗語材料。黔東苗語“河”有讀作的,這個聲母初聽起來很像t‘,可能tiang就是誤聽的的聲音。因為孟高棉語的材料都是以t和苗語的t相聯(lián)系的,苗語的t既然是的誤記,則“河”這個詞苗語與孟高棉語無關。表上雖然列了三十五個比較詞,其中十六個只有苗語材料,沒有瑤語材料,其中三個只有瑤語材料,沒有苗語材料。苗、瑤語都有材料的共有十六個。這十六個詞中,“頭”、“河”、“水”苗、瑤不同源,所以苗瑤同源而與孟高棉語在語音上有聯(lián)系的只有十三個。我們認為由十三個在語音上有聯(lián)系而不一定同源的詞來下結論說苗瑤語屬于孟高棉語族,未免過于草率。戴維斯的比較表中苗瑤語同孟高棉語語音上有聯(lián)系的詞,只是語音近似,并無對應規(guī)律。這里面有三種情況。第一種情況是把音記錯了,如“夜”,“河”這兩個詞的音就是分別把和記作p和t,以孟高棉語的b,p,p‘和苗語的聯(lián)系,以孟高棉語的t和苗語的聯(lián)系,是很困難的。第二種情況是孟高棉詞根上的音和苗瑤語前加成分的音近似,這就沒有多大價值了,如“頭”這個詞,戴氏舉的苗語材料是tao-hao,這個詞中的tao是前加成分,hao是詞根,而戴氏舉的孟高棉語的第一個材料是塔雷因語的kdap,第二個材料是越南語的dao,顯然這是因為這兩個詞里面都有一個d音與苗語tao中的t發(fā)音部位相同,可惜語音上有聯(lián)系的是前加成分而不是詞根,這又有什么用呢?第三種情況是在比較的詞中,苗與瑤本身不同源,后面舉的孟高棉語各種語言的語音有的和苗語的音有聯(lián)系,有的和瑤語的音有聯(lián)系,這樣的例詞不利于說明苗瑤語與孟高棉語屬于同一語族,反而連苗與瑤是否同屬于一個語族,戴氏心目中的孟高棉語族中的許多種語言是否屬于孟高棉語族都成問題了。戴維斯不懂苗瑤語的語音學,苗瑤語的清濁音是對立的,盡管發(fā)音部位或發(fā)音方法相近,如果清濁不同,決不是同一來源的。如果說在苗瑤語是清音,在孟高棉語是濁音,那就需要系統(tǒng)的語音對應,不能只有孤證。例如“牙齒”這個詞在表上苗語材料作hna,寫作國際音標是是清鼻音,孟高棉語族的塔雷因語的材料作ngek,寫作國際音標是是濁音。必須有兩個以上苗語聲母為的詞在塔雷因語相當?shù)脑~中聲母是,才能證明兩者有同源關系。顯然另外一個聲母為的苗語詞(戴氏記作hno)“日”的塔雷因語的讀法是(戴氏記作tngoa),聲母不是而是,所以“牙齒”、“日”這兩個詞苗語和塔雷因語并不同源。通過以上的分析,戴維斯雖然列了三十五個詞,實際苗瑤語與孟高棉語語音有聯(lián)系的只有“人”、“兒子”,“眼”、“狗”、“樹”、“地”、“風”、“飯”、“三”、“四”、“五”、“六”等十二個詞。其中“兒子”是否同源很成問題,因為和苗瑤語比較的塔雷因語和拉語作“兒子”講的詞分別讀作kon-trom和kuan-t‘a(chǎn)o,我們不知道這兩個雙音節(jié)詞中的哪一個音節(jié)是詞根,哪一個音節(jié)是附加成分。如果詞根是前面的kon和kuan,而后面的trom和t‘a(chǎn)o是后加成分,則和苗瑤語相似的聲母tr和t‘在后加成分上,就談不上同源的問題。另一個同源有問題的詞是“飯”。這個詞在苗語各方言、土語都不同源,湘西方言讀作,黔東方言讀作ka,川黔滇方言的川黔滇次方言有,mau等不同的讀法,川黔滇方言的滇東北次方言讀作va。整個苗語把“飯”說作mau(戴維斯記作mao)的是很小的地區(qū),這樣孟高棉語族個別語言作“飯”講的詞mai和一部分地區(qū)的苗語作“飯”講的詞mau聲母同為m,它并不能說明苗瑤語和孟高棉語作“飯”講的詞同源??峙伦钕嗨频木褪菐讉€數(shù)詞,很容易使人相信苗瑤語的“三”、“四”、“五”、“六”和孟高棉語同源。但我們知道數(shù)詞是可以借用的。如臺語借用了漢語的數(shù)詞,借用以后把固有的數(shù)詞除個別的以外都不用了。苗瑤語為什么不能借用別的民族的數(shù)詞呢,值得注意的是苗瑤語借用的是不是孟高棉語的數(shù)詞還很成問題。白保羅認為苗瑤語“三”以上的數(shù)詞借自漢藏語或者可能借自早期藏緬語12。白保羅是主張苗瑤語屬澳臺語系的,當然在苗瑤語里出現(xiàn)漢藏語系的數(shù)詞,他認為是苗瑤語借用的漢藏語系的。白保羅對于孟高棉語是作過研究的,他不認為苗瑤語的數(shù)詞借自孟高棉語,必定有他的道理。我們現(xiàn)在只講戴維斯的三十五詞比較表上的“三”、“四”、“五”、“六”四個數(shù)詞?!叭边@個數(shù)詞古苗語的聲母我們構擬為,韻母為第4韻類,我們可構擬為,這個數(shù)詞在現(xiàn)在的苗語方言、土語中雖有讀作pi、pu、pe、pa等以p作聲母的,但川黔滇方言的滇東北次方言和重安江次方言卻讀作tsi,聲母屬舌尖前音,聲調(diào)為陰平調(diào),不能說同漢語的“三”毫無相似之處?!八摹边@個數(shù)詞戴維斯舉的孟高棉語的讀音都帶鼻音韻尾,而苗瑤語這個數(shù)詞在任何方言土語里都沒有帶鼻音韻尾的。日本學者鳥居龍藏所著《苗族調(diào)查報告》列舉了我國西藏和尼泊爾的藏緬語族語言的數(shù)詞“四”在固戎語(Gurung)讀作pli,在帕里語(Pahri)讀作pi,在霍爾帕語(Horpa)讀作hla(試比較黔東苗語“四”),在車旁語(Ts‘epang)讀作(試比較川黔滇苗語plou)?!拔濉边@個數(shù)詞在許多種語言都讀作panch,在緬甸的庫米語讀作pan13。我們認為這兩個數(shù)詞特別是“五”是這些語言借自印歐語的(如英語“四”、“五”都是以f作開首輔音,印地語“五”讀作panch,俄語“五”讀作)。這兩個數(shù)詞苗語也可能是通過藏緬語借自印歐語的。至于孟高棉語的這兩個數(shù)詞也可能是由巴利語借的,當然也是印歐語的數(shù)詞。越南語“五”讀作nam,與印歐語無關。“六”這個數(shù)詞,苗瑤語同藏緬語的一些語言更近一些,如緬甸語讀作kyauk,夏爾巴語()讀作tuk,塔克西亞語(Taksya)讀作tu,固戎語讀作tu,木爾米語(Murmi)讀作dhu14,納西語(Mosso)讀作ts‘ua,藏語(Tibetan)讀作,藏文拉丁字母轉寫為drug。其中緬甸語讀作kyauk最值得注意,因為kyauk的聲母是由復輔音kl或kr來的,而苗語“六”的聲母我們構擬為,kl與發(fā)音非常相近,而且緬甸語這個詞有k韻尾。瑤語“六”我們記作(戴維斯記作chiu),苗語川黔滇方言的滇東北次方言“六”我們記作,凡瑤語是第7調(diào)苗語是第5調(diào)的音節(jié),古苗瑤語必定有k韻尾,所以“六”這個數(shù)詞,苗語和藏緬語同源的可能性很大,是否借詞我們現(xiàn)在不下結論。根據(jù)以上的分析,我們認為戴維斯的三十五個詞的比較表不能說明苗瑤語屬于孟高棉語族,也就是不能說明苗瑤語屬于澳亞語系。三古澳臺人的構造白保羅在《澳臺:語言與文化》一書中列了一個詞根表(AGlossaryofRoots),共有208頁。其中有關苗瑤語的條目有一百九十多個,數(shù)目可不算少,但存在的問題也不少。一個條目有時有幾個意義上有關聯(lián)的詞。其實有些詞的聯(lián)系是很勉強的。例如“稻”、“甘蔗”、“竹子”、“樹”這四個詞是一個條目,這四種植物是有很大區(qū)別的,有的是草本,有的是木本,有的很矮,有的很高,莖有的是實心的,有的是空心的,古澳亞人應當區(qū)分得開這四種植物,白氏把這四種植物列在一個詞條,意味著古澳臺人分不清這四種植物,但“稻”這個詞又見于另外的五個詞條,這又表示古澳臺人對同一種植物的品種又分得很細。我們認為古澳臺人不會落后到連“稻”和“樹”都分不清的程度,也不會進步到能區(qū)分“稻”的不同品種。造成一條包括多詞,一詞見于多條這種現(xiàn)象的原因是由于各地對同一種事物的叫法不同,無法構擬為一個形式,其中某個又和別的意義有關聯(lián)的事物在語音上有些聯(lián)系,所以把這種叫法同意義有關聯(lián)、語音有聯(lián)系的詞作為一個條目,其他的叫法如果有意義關聯(lián)、語音有聯(lián)系的也合起來作為一個條目,實在找不到意義有關聯(lián)、語音有聯(lián)系的詞時,就自成一個條目。這只能說明古代居住在東南亞一帶的人對某種事物并沒有共同的叫法。如果這種現(xiàn)象是個別的,問題還不大,如果這種現(xiàn)象是大量的,那就要考慮把這些人叫做古澳臺人是否正確了。又如“下雨”、“下小雨”、“霧”、“雪”、“云”、“黃昏”、“黑暗”、“天空”這八個詞是一個條目,這里面有名詞、動詞、形容詞,給這八個詞構擬一個古形式,是什么詞類呢,到底當什么講呢?能說古澳臺人用一個詞表示八個不同的事物、動作、性狀嗎?下面舉兩個條目,在每個條目后面提出我們的意見。1.第219頁第7個條目出現(xiàn)、到達、來、誕生、產(chǎn)(卵)*[b][a]tu;*[b][a]t/l/u;[b][a]ndu(Ⅰ)印尼語**“出現(xiàn)”,來自*batu(重讀形式)。古波利尼西亞語**fotu“出現(xiàn)”。東南巴布亞語*potu“來”:穆卡瓦語、夸吉拉語botu,派瓦語votu;卡佩爾(ArtherCapell)說東南索羅門有它的多種形式,意思是“誕生”。臺語*taw“來”(撣語,老撾語),來自*(a)tu。布依語tau“誕生、出去”(試比較臺語)。侗水語*thaw“到/到達”:水語、莫家語、侗語thau,來自*[p](h)(a)tu(次要的送氣)(試比較臺語)。古瑤語*thaw“到”(海寧瑤語又作“來”講),可能是來自侗水語的借詞。(Ⅱ);黎語*tlou:南部黎語tou“誕生/生(孩子);產(chǎn)(卵);活(=誕生);綠(=活)[木柴],”北部黎語tlou,布配黎語thou,來自*t/l/u(非加重形式,試比較Ⅰ項的印尼語、古波利尼西亞語、東南巴布亞語。)(Ⅲ)古苗瑤語**ndaw“產(chǎn)(卵)(海寧瑤“創(chuàng)造”=“生(小孩)”,來自*(a)ndu。白保羅必定是認為“出現(xiàn)”、“到達”、“誕生”、“產(chǎn)(卵)”在古澳臺語是一詞,后來在各種語言這個詞表示了不同的意義,例如在古苗瑤語這個詞只有“產(chǎn)(卵)”一個意義了。我們認為這是不可能的。因為布依語的tau是陰上調(diào)、侗水語的thaw是陰去調(diào),瑤語的thaw,據(jù)白保羅說可能是從侗水語借的,即使不是借的,在瑤語也是陰類調(diào)音節(jié),陰類調(diào)音節(jié)的聲母,在古音必定是清聲母,而古苗瑤語的**ndaw是濁聲母,現(xiàn)在在苗語各方言、土語實際讀音都是濁音,如黔東方言讀作川黔滇方言的川黔滇次方言讀作,川黔滇方言的滇東北次方言讀作ndi6都是陽去調(diào),不可能和布依語的tau,侗水語的thaw是同源詞,不但語音上不同,在意義上也不同,這個詞在苗語只能作“產(chǎn)(卵)”講,根本不能作“到”、“來”講,更不能作“出現(xiàn)”講。所以這個條目不能用苗語的材料,瑤語的thaw既然白保羅認為可能是侗水語來的借詞,也就不必列了。白保羅給這個詞條構擬了三個古音,究竟哪一種形式是古澳臺人的說法呢,大概不能說古澳臺人對這個詞有三種不同的說法吧。我們認為*[b][a]tu是根據(jù)印尼語構擬的,因為印尼語譚博夫(Dempwolff)的構擬形式是**,白保羅構擬為*batu。*[b][a]t/l/u是在印尼語的基礎上參考了黎語的tl聲母構擬的。*[b][a]ndu是在印尼語的基礎上參考了苗瑤語的nd聲母構擬的。這種把一個古詞構擬成不同的形式,在理論上是站不住的。另外認為不同意義的幾個詞是由上古同一個詞分化出來的,也不一定合乎實際情況。2.第265頁第二個條目黑暗,夜,晚上,黑,紅,紫*kam;*k/l/am;*();*()(Ⅰ)臺語*kam“顏色暗,介于藍、黑之間,紫(坎提語,撣語);黑、暗(老撾語);黑(偶然變黑),污垢(白泰語);紫蘿蘭色(儂語:與“紅”組合);血的顏色,紅(暹羅語)”;試再比較臺語*[x]am“暗,多蔭的,多云的(土-儂語);秘密的,隱藏的(暹羅語)”,侗水語*qam“深(紅)”;又臺語*γam<*Gam“晚上,夜”,布依語ham(低調(diào))“晚上”,侗水語*,義同,臨高語da-kom~,義同(哲理邁森C.C.Jeremaissen1892年材料),kiem(低調(diào))“夜”(薩維那F.M.Savina,1965年歐德里古爾替他公布的材料);并注意明顯的中加形式(只見于暹羅語):*[g,γ]lam“很暗,黑暗地”和*[g、γ]ram(聲調(diào)不同)“發(fā)黑,暗,惡化了的”(中加形式指1、r而言?!o世注)瑤語:海寧瑤語“紫蘿蘭色”(si?義為“赤”),可能是一個漢語借詞或漢語本由澳臺語借用,瑤語又由漢語借回,漢語詞是kam“紺(深紫,紫蘿蘭色)”。(Ⅱ)臺語*klam“鮮櫻桃紅色”(暹羅語),布依語“紫蘿蘭色”,來自*klam?,幷Z:海寧瑤語klamtou“煤煙黑灰=火(tou)的黑物(klam)”(Ⅲ)臺語*k[i]m“金”(儂kem)=“暗/紅(金屬)”,一個借給漢語又借回來的詞,漢語為*,來自原始的澳臺語*,并試比較臺語*γam(聲調(diào)不同,來自Ⅰ項的詞根)“金”,來自Gam,是*qam(Ⅰ項的)的同源異形詞,塞克語gam,拉嘉語,可能還有拉綈語kha,義同,但大多數(shù)加岱語是“金”的借給漢語,由漢語又借回來的形式:布依語kim,莫家語,侗語,臨高語(哲理邁森1892年材料),kim(薩維那1965年材料),南部黎語khim,白沙黎語kεm;語義上的聯(lián)系,試比較恩加朱-達雅克語bulao“金”<印尼**bulaw“紅”。古瑤語*(高調(diào)):清萊瑤語dziem(高調(diào))“曙光,暗”,海寧瑤語“暗[天空,屋子];夜,晚上”,來自古苗瑤語*,來自更早的。(Ⅳ)印尼語**“暗”(恩加朱-達雅克語“月虧”)。占語klam“晚上”,來自k*1m。古苗語**klu()“黑,藍”(經(jīng)常作“黑”講,碧差汶苗語[薩維那1916年材料]又作“污垢”講),來自古苗瑤語*;瑤語:海寧瑤語(高調(diào))“暗(天氣)”,來自古苗瑤語。我們看了這個條目以后,提出以下幾個問題:1.這個條目共有四個構擬形式,頭一個形式*kam,看來是根據(jù)臺語構擬的,第二個形式*,看來是在臺語大多數(shù)語言的基礎上參照暹羅語的材料構擬的,第三和第四個形式是第一和第二個形式的輕讀形式(即變元音為)加上鼻冠音,這是看到侗水語的,才加上鼻冠音的。在沒有任何帶鼻冠音的材料的條件下,見到聲母就加鼻冠音,是不是有點武斷呢?2.古澳臺人對這幾個意義上有聯(lián)系的詞是有四種讀法呢,還是只有四種讀法中的一種讀法呢?如果是第一種,怎么解釋暹羅語的kl聲母呢,如果是第二種,怎么解釋侗水語的等含有鼻音的聲母呢?如果是第三種,也解釋不了暹羅語的kl聲母,那末只有第四種可以解釋各種語言的現(xiàn)象,為什么還保留前三種構擬的形式呢?3.第Ⅲ項用臺語“金”字的讀音和*kam“暗紫色”相聯(lián)系,說“金”的古音是*kam的同源異形詞,理由是“金”=暗色/紅色金屬。我們都知道金是明亮的黃色金屬,把“金”和“暗”聯(lián)系,不一定有必要。4.這個條目中古苗瑤語有三個構擬形式,它們是,難道古苗瑤族“黑”這個詞沒有一定的說法?5.我們再看264頁的第6個條目“暗”、“黑”“背蔭”有兩個構擬形式,265頁的第一個條目“暗”、“霧”/“靄”、“陰暗的”,“背蔭”/“陰暗的”、“夜”有一個構擬形式,360頁第二個條目“下雨”、“下小雨”、“霧”、“雪”、“云”、“黃昏”、“黑暗”、“天空”有兩個構擬形式,361頁第七個條目“紅”、“深色的”、“變紅”、“害羞(的)”有六個構擬形式,連同我們舉的265頁第二個條目的四個構擬形式,表示“黑”、“暗”意義的詞在古澳臺語就有十五種說法,這可能嗎?6.白保羅提出漢語向澳臺語借詞,以后澳臺語又借回的學說,我們是不能同意的。因為一種語言向另一種語言借詞,通常是后一種語言的使用者文化比較先進,或者人數(shù)特別多。漢族自有史以來沒有和澳臺民族大規(guī)模接觸以前就形成很完整的語言,一切基本詞都已具備,不可能再向南方的澳臺民族借用基本詞。如果說在有史以前澳臺民族文化比漢族發(fā)達,人口比漢族多,有什么根據(jù)?說漢語的“紺”、“金”借自古澳臺語,后來又借給澳臺語,是不能令人信服的。我們認為臺語的*kam、侗水語的*qam,瑤語的kam,都是漢語“紺”字的借音,侗水語的是漢語“暗”字的借音,臺語的*kim,布依語的kim,莫家語的,侗語的,臨高語的,南部黎語的khim,白沙黎語的kεm都是漢語“金”字的借音。至于說漢字“金”的聲母是k,不好解釋侗水語的聲母q,那是把漢語見母的來源單一化的結果,如果考慮到中古漢語的見母在上古或原始漢語可能有k、q兩種讀法,那不是很容易解釋侗水語的q聲母嗎?白保羅構擬的一百九十多個與苗瑤語有關的澳臺語詞全是用上面舉的這兩個例子的辦法構擬的。我們認為如果苗瑤語真有一批令人信服的和澳尼西亞語同源的詞,我們才相信苗瑤語屬澳臺語系。如果像白保羅這樣一個條目包括幾個意義有關聯(lián)語音有聯(lián)系的詞,一個詞分見于幾個條目,把各個條目中各種語言材料各取一點特征,擺在一起就算是古澳臺語的擬音,這是不能令人相信的。用白氏的辦法我們能夠很容易地把英語、法語、日語和苗瑤語列在同一個語系,因為從各種語言的意義有關聯(lián)的詞中找相同相近的語音并不困難。例如“死”這個詞英語讀作die,苗語讀作da,瑤語讀作tai。法語“死”讀作mourir,但“殺死”讀作tuer,里面有一個t和英語、苗語、瑤語的d,t有聯(lián)系,所以法語就取“殺死”這個詞。日語“死”讀作shinu,但“刀”讀作katana,里面有一個t和英語、苗語、瑤語、法語的d、t有聯(lián)系,另外還有元音a與苗語、瑤語的a相同,所以日語就取katana“刀”這個詞,于是根據(jù)die、da、tai、tue、katana構擬古音,這并不困難,但條目不能是一個“死”,而是“死”、“殺死”,“刀”。白保羅的構擬就是這樣做的,所以他的構擬不能讓我們相信苗瑤語和澳尼西亞語屬于同一個語系。至于苗瑤語和臺語、侗水語到底是什么關系,還需要做深入的比較。四聲、聲母相同或相近的詞我們認為苗瑤語和漢語有密切關系,這種關系決不是簡單的苗瑤語從漢語吸收借詞或者漢語從苗瑤語吸收借詞的關系。下面我們列一個苗瑤語與漢語有關系的詞表,表上的詞我們認為都是有共同來源的。其中可能有古借詞,但這樣的古借詞已成為苗瑤語作為一個整體的借詞,不是苗語或瑤語的某個方言的借詞。這樣的古借詞和苗瑤語固有詞有共同性即調(diào)類在各個方言基本不亂,在漢語是陰平、陰上、陰去、陰入的在苗瑤語也分別是陰平、陰上、陰去、陰入;在漢語是陽平、陽上、陽去、陽入的在苗瑤語也分別是陽平、陽上、陽去、陽入。只有收k尾的陰入在苗語和陰去合并,收k尾的陽入在苗語和陽去合并。這就使我們不容易區(qū)分固有詞和古借詞。我們在詞表中盡量收基本詞,當然也有少數(shù)非基本詞,那是為了說明語音對應規(guī)律才列入的。苗語我們列了三個點的材料,即湖南省花垣縣吉衛(wèi)鄉(xiāng)(曾有一度叫吉偉,現(xiàn)改為吉衛(wèi)),代表湘西方言,簡稱“吉衛(wèi)”;貴州省凱里縣養(yǎng)蒿村,代表黔東方言,簡稱“養(yǎng)蒿”;貴州省畢節(jié)縣先進鄉(xiāng),代表川黔滇方言,簡稱“先進”。瑤語我們只列了一個點的材料,這個點是廣西壯族自治區(qū)興安縣的財喜鄉(xiāng),在表上寫作“財喜”。表上漢語、苗語、瑤語的聲調(diào)一律以1、2、3、4、5、6、7、8分別代表陰平、陽平、陰上、陽上、陰去、陽去、陰入、陽入。上面表中的詞有的在漢語、苗語、瑤語聲母完全相同,韻母相同或相近,如“百”、“破”、“買”、“賣”、“目”、“麥”、“鬃”、“得”、“炭”、“老”“兩”。有的在漢語、苗語、瑤語聲母雖不同,但只是清濁的不同或發(fā)音部位上稍有不同,韻母還是相同或相近的,如“敗”、“抱”、“斷”、“銅”、.“豆”、“箸”、“銀”、“騎”、“白”等。以上舉的這些聲、韻母在漢、苗、瑤三種語言中相同或相近的詞,其聲調(diào)在三種語言中也大多是相同的。我們認為這些漢語與苗瑤語在語音上相同或相近的詞必定是來源相同的。正因為苗、瑤語和漢語在這些詞的讀音上非常相近,不贊成苗瑤語屬于漢藏語系的人硬說這些詞是苗瑤語從漢語借來的。我們也注意到漢語不帶鼻冠音的聲母和苗語帶鼻冠音聲母對應的例詞,如“沸”“”、“補”、“中”、“鴿”、“價”、“渴”等。這些詞在苗語湘西方言和川黔滇方言聲母都是帶鼻冠音的。除“”“鴿”二詞以外,漢語和苗語聲調(diào)也相同,這就不能算作借詞了,因為漢語沒有帶鼻冠音的聲母。不可能從漢語借一個沒有鼻冠音聲母的詞,到苗語以后,在聲母上加上一個鼻冠音。反對苗瑤語屬于漢藏語系的人會提出反對的意見,說這樣的詞太少,并且一個聲母往往只有一個例詞。必須有大量的材料證明原始漢語有帶鼻冠音的聲母,才能說明這些詞是苗瑤語和漢語在語音上是有關系的,那也不排除是苗瑤語借自漢語的,不過是借的時間早一些罷了。我們對這種意見雖不同意,但我們也沒有更多的理由說明這些詞是漢語和苗瑤語的同源詞。我們應該承認我們的比較研究還不深入,今后應當加強這方面的研究工作。我們從表上注意到幾個中古漢語“來”母字和古苗語的r聲母字對應的現(xiàn)象,這些詞在苗語三個方言,聲母分別讀作,在瑤語讀作l。若說這些詞是借詞,我們是不能同意的。因為苗語有l(wèi)這個聲母,從漢語借l聲母的詞,不讀l而讀是說不過去的。這樣的詞除表上舉的四個以外,我們還可再列兩個。一個是“龍”,在中古漢語讀作在吉衛(wèi)讀作在養(yǎng)蒿讀作,在先進讀作一個是“力”,在中古漢語讀作,在吉衛(wèi)讀作,在養(yǎng)蒿讀作,在先進讀作?!褒垺痹跐h語和苗語都是陽平調(diào),“力”在漢語是陽入調(diào),但因收k尾,在苗語收k尾的陽入調(diào)并入陽去。古苗語有一個聲母,這個聲母在吉衛(wèi)、養(yǎng)蒿、先進也分別讀作作“林”講的詞就是古聲母的,現(xiàn)在在吉衛(wèi)讀作,在養(yǎng)蒿讀作,在先進讀作?!傲帧痹谥泄艥h語屬“來”母字,讀作,我們認為中古的“來”母可能有不同的來源,“林”這個詞在原始漢藏語聲母可能不是*l而是,說不定“林”這個詞就是苗漢同源詞。聲調(diào)不合,問題不大,因為由漢字的諧聲字來看,可以斷定漢語的聲調(diào)產(chǎn)生在造字以后(如“汪”、“枉”、“旺”均以“王”作聲符,分別為平、上、去聲),聲調(diào)不同很可能正好說明是同源詞。我們構擬為小舌音的古苗語聲母在漢語都是舌根音和它們對應。用中古漢語的術語來說即苗語的小舌音和見、溪、匣母對應,表的最后一部分就是很明顯的例證。值得注意的是我們構擬的古苗語聲母雖然是小舌音,但在現(xiàn)代的苗語中可不一定仍讀小舌音。例如古苗語聲母*NG在養(yǎng)蒿就讀作;古苗語聲母,在養(yǎng)蒿讀作,在先進讀作;古苗語聲母在養(yǎng)蒿讀作,在先進讀作;古苗語聲母*qlw在吉衛(wèi)讀作kw,在養(yǎng)蒿讀作f,在先進讀作;古苗語聲母*Glw在吉偉雖有qw的讀法,但也有kw的讀法,在養(yǎng)蒿讀作f,在先進有和k兩個讀法。我們認為古苗語小舌音聲母在中古漢語都以舌根音聲母和他們對應,而苗語各方言反而讀作唇音(f)、舌尖中音(),正好說明有這種對應關系的詞是苗漢同源詞,而不是借詞。如果是苗語借自漢語的,必定各方言都用舌根音來讀漢語借詞,而不可能用唇音、舌尖中音來讀漢語借詞。使我們看出苗語小舌音聲母和漢語舌根音聲母對應的同源詞最重要的根據(jù)當然是這些詞苗語和漢語的聲調(diào)相同,但如果沒有湘西方言把古苗瑤語的小舌音聲母讀作小舌音或舌根音,我們也不敢以唇音、舌尖前音和漢語的舌根音聯(lián)系。我最初接觸的苗語是川黔滇方言的滇東北次方言,在那個次方言里作“狗”講的詞讀作,作“黃瓜”講的詞讀作,我多年不知道這兩個詞是苗漢同源詞,只是后來研究苗語方言聲韻母比較時,才知道“狗”在湘西讀作,“黃瓜”在湘西讀作kwa1,才知道滇東北的是和湘西的、kwa1分別對應的,當然是苗漢同源詞。苗漢兩種語言從原始漢藏語分道揚鏢的年代距今不知有幾千年了。單音節(jié)的語言,語音只要變動一點,就不容易看出原貌,而任何發(fā)音部位的音都可以改變?yōu)榱硪粋€發(fā)音部位的音,這在任何類形的語言都是相同的,例如法語的舌根音q(u)和g(u)和英語的唇音f、w對應,“四”在法語是quatre,在英語是four,“戰(zhàn)爭”在法語是guerre,在英語是war。又如漢語的鼻音在日本的漢語借詞中有變?yōu)槿舻?“男”,日語的音讀有這個讀法,“馬”,日語的音讀有ba這個讀法。還有“十”,日語的音讀是而在滇東北的苗語,“十”就有這樣的一種讀法,我們就想到“十”這個數(shù)詞也是苗漢同源詞。還有作“晚上”講的詞在苗語黔東方言讀作,會不會和漢語的“晚”同源呢。漢語的“晚”,中古音作有三個區(qū)別,第一個區(qū)別是清濁的區(qū)別,mj是濁音,是清音;第二個區(qū)別是韻尾的區(qū)別,n是舌尖音,是舌根音;第三個區(qū)別是聲調(diào)的區(qū)別,前者是陽上,后者是陰去。我們認為這三種區(qū)別都不妨礙這兩個詞是同源詞,清鼻音變?yōu)闈岜且粼诿缯Z是常見的,在苗語川黔滇方言的麻山次方言,就沒有清鼻音,凡是其他方言、次方言讀作清鼻音的,在這個次方言都讀作濁鼻音。“晚上”這個詞在麻山次方言就讀作。舌尖韻尾和舌根韻尾的交替是漢語方言中常見的現(xiàn)象,“生”、“成”、“冷”在北京話分別說作,在貴陽話分別說作“本”、“人”、“心”在北京話分別說作,在太原話分別說作。至于聲調(diào),且不必說原始漢藏語沒有聲調(diào),就是在現(xiàn)代的苗語,聲調(diào)轉換也是常見的,如作穿衣的“穿”講的詞在先進是,在養(yǎng)蒿是,前者為陰上,后者為陽上。又如“七”這個數(shù)詞,在先進是,在吉衛(wèi)是,前者為陰去,后者為陽去?!按北臼顷幧险{(diào)字,養(yǎng)蒿變?yōu)殛柹?“七”本是陽去調(diào)字,先進變?yōu)殛幦?。所以苗語的和漢語的完全有可能是同源詞。上面的表,我們是以古苗語的聲母依發(fā)音部位的前后排列的,有的聲母雖只有一個同源詞,但兩個以上的也不少,總可以看出苗語和漢語聲母對應的大概情況;至于聲調(diào)的對應由表上的大多數(shù)比較詞中都可以看出;看不出來的只是韻母的對應。古苗語的韻母是三十二個,不知道要比古苗瑤語少多少個韻母,因為古苗瑤語有m、n、、p、t、k六個輔音韻尾,而在古苗語只有一個鼻音韻尾,它接在前元音后時讀作n,接在后元音后時,讀作,即使算是保留n、兩個輔音韻尾,也丟失了m、p、t、k等四個輔音韻尾,這些丟失韻尾的古苗瑤語的韻母都并到?jīng)]有韻尾或只有韻尾n、的古苗語的韻母中去了。中古漢語韻母是帶m、n、、p、t、k六個韻尾的,以中古漢語的韻母和苗語的韻母對應都很困難,更不用說古苗語的韻母到現(xiàn)代苗語中又有所合并,一般的方言土語只有十幾個韻母,所以現(xiàn)代苗語和中古漢語韻母沒有明顯的對應規(guī)律。盡管如此,我們還是能找到一些對應的痕跡。例如“秧”、“量米”、“養(yǎng)家”在中古漢語是宕攝開口三等韻,在苗語是第二十三古苗語韻類,這個韻類在吉衛(wèi)、養(yǎng)蒿、先進分別讀作ε、e、o,“秧”在吉衛(wèi)讀作,這不符合對應規(guī)律,是一個漢語借詞?!把怼痹陴B(yǎng)蒿讀作,這符合對應規(guī)律,因ε接舌面音時變?yōu)閕,所以實為?!把怼痹谙冗M讀作,正合對應規(guī)律。“量”在吉衛(wèi)沒有同源詞,在養(yǎng)蒿讀作lji2,這合乎對應規(guī)律。因為lji是舌面音(正規(guī)的寫法應作,因這個符號一般印刷廠沒有,所以改寫作lj),ε接舌面音時變?yōu)閕,所以lji2實為ljε2?!傲棵住痹谙冗M讀作lo2,正合對應規(guī)律。“養(yǎng)家”在吉衛(wèi)沒有同源詞,在養(yǎng)蒿讀作,這合乎對應規(guī)律,因z是舌面音,ε接舌面音時變?yōu)閕,所以實為?!梆B(yǎng)家”在先進讀作,正合對應規(guī)律。又如“龍”、“中”在中古漢語是通攝合口三等韻,在苗語是第二十九古苗語韻類,這個韻類在吉衛(wèi)、養(yǎng)蒿、先進分別讀作“龍”在吉衛(wèi)、養(yǎng)蒿、先進分別讀作“中”在吉衛(wèi)、養(yǎng)蒿、先進分別讀作,都合乎對應規(guī)律。此外“送”在中古漢語是通攝合口一等韻,也并入古苗語第二十九韻類,“送”在吉衛(wèi)沒有同源詞,在養(yǎng)蒿、先進分別讀作合乎對應規(guī)律。合乎漢苗語音對應規(guī)律的還有宕攝合口一等韻的“黃”、“煌”、“廣”,梗攝開口二等入聲陌韻的“百”、“客”,蟹攝開口二等韻的“買”、“賣”等,不再一一敘述。五周漢語及苗語音位學產(chǎn)生了本語我們在本文第二節(jié)指出戴維斯把苗瑤語列在孟高棉語的證據(jù)不足,所以認為苗瑤語不應當屬于澳亞語系。在本文第三節(jié)指出白保羅把苗瑤語列在澳臺語系的證據(jù)不足,并對他構擬古澳臺語音的方法提出意見,我們認為苗瑤語不應屬于澳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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