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屆CASIO翻譯大賽法語組參考譯文專家點評

Chaquehommeestseulettoussefichentdetousetnosdouleurssontune?ledéserte.Cen’estpasuneraisonpournepasseconsoler,cesoir,danslesbruitsfinissantsdelarue,seconsoler,cesoir,avecdesmots.Oh,lepauvreperduqui,devantsatable,seconsoleavecdesmots,devantsatableetletéléphonedécroché,carilapeurdudehors,etlesoir,siletéléphoneestdécroché,ilsesenttoutroietdéfenducontrelesméchantsdudehors,siviteméchants,méchantspourrien.Quelétrangepetitbonheur,tristeetboitillantmaisdouxcommeunpéchéouuneboissonclandestine,quelbonheurtoutdemêmed’écrireencemoment,seuldansmonroyaumeetloindessalauds.Quisontlessalauds?Cen’estpasmoiquivousledirai.Jeneveuxpasd’histoiresaveclesgensdudehors.Jeneveuxpasqu’onviennetroublermafaussepaixetm’empêcherd’écrirequelquespagespardizainesoucentainesselonquecec?urdemoiquiestmondestindécidera.J’airésolunotammentdedireàtouslespeintresqu’ilsontdugénie,sans?ailsvousmordent.Et,d’unemanièregénérale,jedisàchacunquechacunestcharmant.Tellessontmesm?ursdiurnes.Maisdansmesnuitsetmesaubesjen’enpensepasmoins.Somptueuse,toi,maplumed’or,vasurlafeuille,vaauhasardtandisquej’aiquelquejeunesseencore,vatonlentcheminementirrégulier,hésitantcommeenrêve,cheminementgauchemaiscommandé.Va,jet’aime,maseuleconsolation,vasurlespagesoùtristementjemecomplaisetdontlestrabismemorosementmedélecte.Oui,lesmots,mapatrie,lesmots,?aconsoleet?avenge.Maisilsnemerendrontpasmamère.Siremplisdesanguinpassébattantauxtempesettoutodorantqu’ilspuissentêtre,lesmotsquej’écrisnemerendrontpasmamèremorte.Sujetinterditdanslanuit.Arrière,imagedemamèrevivantelorsquejelavispourladernièrefoisenFrance,arrière,maternelfant?me.Soudain,devantmatabledetravail,parcequetoutyestenordreetquej’aiducaféchaudetunecigaretteàpeinecommencéeetquej’aiunbriquetquifonctionneetquemaplumemarchebienetquejesuisprèsdufeuetdemachatte,j’aiunmomentdebonheursigrandqu’ilm’émeut.J’aipitiédemoi,decetteenfantinecapacitéd’immensejoiequineprésageriendebon.Quej’aipitiédemevoirsicontentàcaused’uneplumequimarchebien,pitiédecepauvrebougredec?urquiveuts’arrêterdesouffrirets’

accrocheràquelqueraisond’aimerpourvivre.Jesuis,pourquelquesminutes,dansunepetiteoasisbourgeoisequejesavoure.Maisunmalheurestdessous,permanent,inoubliable.Oui,jesavoured’être,pourquelquesminutes,unbourgeois,commeeux.Onaimeêtrecequ’onn’estpas.Iln’yapasplusartistequ’unevraiebourgeoisequiécumedevantunpoèmeouentreentranse,unemousseauxlèvres,àlavued’unCézanneetprophétiseensonpetitjargon,chipé?àetlàetmêmepascompris,etelleparledemassesetdevolumesetelleditquecerougeestsisensuel.Ettas?ur,est-cequ’elleestsensuelle?Jenesaisplusoùj’ensuis.Faisonsdoncenmargeunpetitdessinappeleurd’idées,undessinréconfort,unpetitdessinneurasthénique,undessinlent,oùl’onmetdesdécisions,desprojets,unpetitdessin,?leétrangeetpaysdel’ame,tristeoasisdesréflexionsquiensuiventlescourbes,unpetitdessinàpeinefou,soigné,enfantin,sageetfilial.Chut,nelaréveillezpas,fillesdeJérusalemnelaréveillezpaspendantqu’elledort.

Quidort?demandemaplume.Quidort,sinonmamèreéternellement,quidort,sinonmamèrequiestmadouleur?Nelaréveillezpas,fillesdeJérusalem,madouleurquiestenfouieaucimetièred’unevilledontjenedoispasprononcerlenom,carcenomestsynonymedemamèreenfouiedansdelaterre.Va,plume,redevienscursiveetnonhésitante,etsoisraisonnable,redeviensouvrièredeclarté,trempe-toidanslavolontéetnefaispasd’aussilonguesvirgules,cetteinspirationn’estpasbonne.Ame,?maplume,soisvaillanteettravailleuse,quittelepaysobscur,cessed’êtrefolle,presquefolleetguidée,guindéemorbidement.Ettoi,monseulami,toiquejeregardedanslaglace,réprimelessanglotssecset,puisquetuveuxoserlefaire,parledetamèremorteavecunfauxc?urdebronze,parlecalmement,feinsd’êtrecalme,quisait,cen’estpeut-êtrequ’unehabitudeàprendre?Racontetamèreàleurcalmemanière,siffloteunpeupourcroirequetoutnevapassimalque?a,etsurtoutsouris,n’oubliepasdesourire.Sourispourescroquertondésespoir,sourispourcontinuerdevivre,sourisdanstaglaceetdevantlesgens,etmêmedevantcettepage.Sourisavectondeuilplushaletantqu’unepeur.Sourispourcroirequerienn’importe,sourispourteforceràfeindredevivre,sourissousl’épéesuspenduedelamortdetamère,souristoutetavieàencreveretjusqu’àcequetuencrèvesdecepermanentsourire.——ExtraitduLivredemamèred’AlbertCohen法文部份我的母親

人人孤獨，相互輕視，我們的痛苦是座荒島。但這并非是無法安慰自己的理由，安慰自己，就在今晚，在街上喧鬧聲漸漸消停之時，在今晚用詞語來安慰自己。哦，可憐的落拓者，在書桌前用詞語安慰自己，只見他坐在書桌前，把電話聽筒摘下，因為他害怕外面的世界，而在晚上，如果電話聽筒已經摘下，他就感到自己就是國王，不會受到外面惡人的攻擊，那些人變成惡人是說變就變，而且是無緣無故地作惡。

這小小的幸福多么奇特，帶幾分憂傷，也并不可靠，卻又十分甜蜜，如同犯下罪孽或偷喝美酒，但此時此刻潛心寫作，仍然是多么幸福，獨自在我的王國，遠離那些壞蛋。那些壞蛋是誰？這不是由我來告訴你們。我不希望跟外面的人惹事生非。我不希望別人來打擾我虛假的寧靜，不讓我寫下一頁頁文字，是寫幾十頁還是幾百頁，那要由我的心情即我的命運決定。我尤其決定要對所有的畫家說他們才華橫溢，以免他們反咬你一口。通常我會對每個人說，他們個個討人喜歡。這是我白天的待人之道。但一到夜里和黎明時分，我的想法就截然不同。

我金貴的羽筆，你雍容華貴，在我還有些許青春活力之時，你就在紙上行走，隨意行走，慢慢地走著你那無規(guī)可循之路，像夢游般猶豫不決，你走得歪斜，卻受人操縱。你走吧，我愛你，我唯一的安慰，你走在一頁頁紙上，憂郁的我在字里行間得到滿足，斜視一眼，我感到戀戀不舍的快樂。是的，詞語，我的安身之處，能給人安慰，能讓人解恨，卻不能把我母親交還給我。我寫下的詞語，盡管充滿往日在太陽穴里奔騰的熱血，盡管香氣撲鼻，也不能使我母親死而復生。這是夜里禁忌的話題。消逝吧，我母親生前的形象，我是在法國見到她最后一面，消逝吧，母親的幽靈。

我坐在書桌前，看到桌上井井有條，我有熱咖啡喝，還有剛點燃的香煙，我見打火機好使，羽筆寫起來舒暢，我坐在爐火旁邊，又有貓咪陪伴，我突然感到極其幸福，不由心情激動。我覺得自己可憐，可憐自己竟會像孩子一般狂喜，這并非是好的兆頭。我覺得可憐，自己竟然因羽筆好寫而如此高興，憐憫這可憐而又正直的心，它希望擺脫痛苦，并想找到一個愛的理由，以便生活下去。我在片刻間處于0資產者的小小綠洲之中，感到怡然自得。但痛苦仍在綠洲之下，無法忘懷。不錯，我感到怡然自得，是因為在片刻間成了資產者，如同他們一樣。人就是這樣，不是那種人，卻偏要變成那種人。真正的資產階級女士，藝術鑒賞力比誰都強，她讀到一首詩就興致勃勃，夸夸其談，看到塞尚的一幅畫就激動萬分，說得唾沫四濺，并作出種種預言，說的是她那微不足道的行話，這些話是她道聽途說而來，連她自已也一知半解；她談論繪畫中的色塊和門幅，并說這紅色多么性感。那你妹妹是否性感？我不知道自己扯到哪里去了。我們就在紙頁的白邊上畫一幅小小的畫，這畫能喚起想法，能令人寬慰，這小小的畫萎靡不振，慢條斯理地畫出，我們在其中作出決定和計劃，這小小的畫是奇特的島和靈魂之鄉(xiāng)，是憂郁的綠洲，愁思隨其條條曲線在畫中起伏，這小小的畫有點瘋狂，畫得精致，充滿稚氣，聽話而又孝順。噓！你們別吵醒她，耶路撒冷的姑娘們，她睡覺時，你們可別吵醒她。

誰在睡覺？我的筆問道。如果不是我長眠的母親，又有誰在睡覺，如果不是使我痛苦的我的母親，又有誰在睡覺？你們別喚醒我的痛苦，耶路撒冷的姑娘們，它埋在一座城市的公墓里，我不應該說出這城市的名稱，因為這名稱意味著我入土的母親。寫吧，羽筆，你要重新寫出龍飛鳳舞的草書，別猶豫不決，你要理智，重新成為制造光明的工匠，你要飽蘸意志的墨水，別做出一個個如此長的停頓，這種靈光一現的念頭并非良策。哦，我的羽筆，你是靈魂的化身，你要勇敢而又勤勞，要離開黑暗之地，你別再瘋狂，你近于瘋狂又有人引導，而且病態(tài)地夸張。而你，我唯一的朋友，我在鏡子里注視著你，你要強忍無淚的抽泣，既然你想大膽地干，你就訴說你故世的母親，裝出一副鐵石心腸去說，心平氣和地說，裝出平靜的樣子，又有誰會知道，這也許只是一種必須養(yǎng)成的習慣？你訴說你的母親，就像他們那樣平靜，你要輕輕地吹著口哨，以便相信一切都不是這樣糟糕，尤其要露出微笑，你可別忘了微笑。你用微笑來掩飾自己的失望，你靠微笑來活下去，你要照著鏡子微笑，在眾人面前微笑，甚至對著這張紙微笑。你要懷著比害怕更為難受的悲傷微笑。你微笑是要相信，什么事都不重要，你微笑是要迫使自己裝出活著的樣子，你頭上高懸著你母親的死亡之劍還得微笑，你要終生微笑直至笑死，直至死于這永恒的微笑。

摘自阿爾貝·科恩《我母親的書》

作者及作品介紹

阿爾貝·科恩(AlbertCohen,1895-1981)是瑞士作家，用法語寫作。他生于希臘科孚島(Corfou，即克基拉島[Kérkyra])，是猶太人。父親原為肥皂廠主，因工廠瀕于破產，島上反猶太主義越演越烈，就遷往馬賽，經營雞蛋和橄欖油。這一時期的情況，他在《我母親的書》中作了敘述。1905年8月16日，他在街上被人當作討厭的猶太佬(saleyoupin)對待，使他終生難忘。1909年，他跟后成為著名作家的同學馬塞爾·帕尼奧爾(MarcelPagnol,1895-1974)成為好友。1913年通過中學畢業(yè)會考。1914年離開馬賽去日內瓦，10月進法學院學習，從此開始為猶太復國主義斗爭。1917年獲法學碩士學位，進文學院學習，直至1919年，即他入瑞士籍那年。1925年任《猶太雜志》(Revuejuive)社社長，其編輯部成員中有阿爾貝特·愛因斯坦(AlbertEinstein)和西格蒙特·弗洛伊德(SigmundFreud)。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期間，先后去波爾多和倫敦，為猶太人巴勒斯坦復國通訊社(AgencejuivepourlaPalestine)工作。1943年1月10日，他母親在馬賽去世。1944年他任國際難民委員會(Comitéintergouvernementalpourlesréfugiés)法律顧問，參加撰寫1946年10月15日簽署的關于難民的身份和保護(lestatutetlaprotectiondesréfugiés)的國際協定。1947年回日內瓦。1957年拒絕出任駐以色列大使，以繼續(xù)從事文學創(chuàng)作。1970年榮獲法國榮譽勛位騎士勛章。主要作品為長篇小說《老爺的情人》(BelleduSeigneur)，獲1968年法蘭西語文學院小說大獎，也是他唯一的獲獎作品?！段夷赣H的書》是科恩的長篇小說，發(fā)表于1954年。書中敘述作者的母親的動人故事。他母親是幼稚的婦女，也是圣潔的母親。作者-敘述者回憶起跟她一起度過的歡樂和艱難的時日。她總是想讓她生活中最重要的兩個人（她兒子和丈夫）高興，并準備為他們作出任何犧牲。她并非光彩奪目，但她所做之事，傾注了她無限的愛心，使作者覺得無可挑剔。他感到后悔的是，曾對她進行尖刻批評，使她覺得無地自容，十分難受，他因此感到痛苦和自責。

文章講解本文為《我母親的書》第一章，在伽里瑪出版社(éditionsGallimard)的版本中為第7~13頁，由五個自然段落構成。現在逐段來談談這篇文章的理解和難點。第一段中，首先是letéléphonedécroché。一般來說，ondécrocheletéléphone（拿起電話聽筒），是為了打電話或接電話。但這里“取下電話聽筒”，則是使外面不能打電話進來。lepauvreperdu中，pauvre為形容詞，意思是malheureux（不幸的，可憐的），perdu用作名詞，兼有désorienté（不知所措的）和désespéré（絕望的）的意思，即一個孤獨的人，失去倚靠，對自已喪失信心。(être)défenducontrelesméchantsdudehors中的(être)défenducontre...，意思是(être)protégécontre...（不會受到…的傷害）。第二段中，triste須按其本義理解，即這bonheur（幸福）之中也夾雜著憂傷。boitillant的動詞為boitiller，意思是boiterlégèrement（微微搖晃），而boiter的轉義是manquerd’aplomb,d’équilibre（不平衡，不牢靠），所以boitillant可理解為“不大可靠的”。péché的意思是fautemorale（道德上的過錯），所犯之人既覺得有罪，又有愉悅感。uneboissonclandestine是指unvinbuclandestinement,encachette（偷喝的美酒）。Cen’estpasmoiquivousledirai中的中性代詞le代替從句quisontlessalauds。Jeneveuxpasd’histoiresaveclesgens...中的histoires是俗語，意思是ennuis（煩惱，麻煩）。écrirequelquespagespardizainesoucentaines中的par表示分配，即pardizainesoucentainesdepages（幾十或幾百頁）。selonque是連詞短語，意思是“按照…，根據…”。sansa的意思是sinon（否則，不然的話）。jen’enpensepasmoins是常用語，意思是jepenselecontraire（我的想法[與白天的]完全相反），即我白天的恭維并非出自真心。第三段的...etdontlestrabismemorosementmedélecte中，副詞morosement（陰郁地，悶悶不樂地）從語法上說跟strabisme（斜視）有關，但從意義上說則跟me相關。aconsoleetavenge的意思是ameconsoleetamevenge（這能使我感到安慰，能為我報仇雪恨）。remplisdesanguinpassébattantauxtempes中，passé是名詞，sanguin是形容詞，意思是quialesangchaud,quiréagitvivement（熱血沸騰的，能迅速作出反應的），battantauxtempes，則是在作劇烈運動后或心情激動時，lesangvientbattrelestempes（太陽穴充血），因此可譯成“充滿往日在太陽穴里奔騰的熱血”。toutodorantqu’ilspuissentêtre是讓步從句，意思是：不管它們[詞語]多么芳香。其中odorant原文中為陽性、單數，但根據法語語法，應跟主語ils性、數一致，即為odorants。最后一句中的兩個arrière，意思是disparais,va-t’en（消失吧，離去吧）。第四段中難點較多。unecigaretteàpeinecommencée意思是unecigarettequ’onvientd’allumer（一支剛點燃的香煙）。unbriquetquifonctionne意思是unbriquetquifonctionnebien（好使的打火機）。bougredecur意思是bravecur（正直的心），其中bougre為俗語、舊詞，相當于brave，意思是qqch.surquoionpeutcompter（靠得住的），或是quirésiste,quitientlecoup（挺得住的）。Iln’yapasplusartistequ’unevraiebourgeoise的意思是Plusqu’aucuneautre,unevraiebourgeoiseaunsensartistique（真正的資產階級婦女，藝術鑒賞力比誰都強）。écumer跟entrerentranse,unemousseauxlèvres的意思及展現的形象完全相同，意思都是s’émouvoir,s’exalter,s’enthousiasmer（心情十分激動），而且說話時“唾沫四濺”。sonpetitjargon中的jargon是指“懂的人不多的行話”，petit的意思是médiocre,méprisable（平淡無奇的，微不足道的）。elleparledemassesetdevolumes中的masses是繪畫用語，指grandsa-plats,grandesurfacedelatoilerecouverted’unemêmecouleur（繪畫中色調相同的大幅塊面），volumes則指畫中物體的大小。cerouge是指cettecouleurrouge（這種紅色）。Jenesaisplusoùj’ensuis中的enêtre表示“進行到何種地步”，句中指說話，意思是“說到什么地方”。undessinlent中的lent可理解為conuetexécutélentement（慢慢構思和畫出的）。tristeoasisdesréflexionsquiensuiventlescourbes中的en代替decedessin，即lescourbesdecedessin。unpetitdessinàpeinefou,soigné,enfantin,sageetfilial中用fou,soigné,enfantin,sage和filial這些形容詞來形容名詞dessin，則是擬人化手法。fillesdeJérusalem是指fillesjuives（猶太姑娘們）。拉辛(Racine)在悲劇《以斯帖》(Esther)中則用fillesdeSion（錫安的姑娘們）來表示，錫安是耶路撒冷的山丘之一。另外，fillesdeJérusalem后，原文中有逗號，系我們排印時遺漏。這“耶路撒冷的姑娘們”出自《舊約·雅歌》：“耶路撒冷的眾女子啊，[……]囑咐你們，不要驚動、不要叫醒我所親愛的，等他自己情愿?！痹诘谖宥?，Nelaréveillezpas,fillesdeJérusalem,madouleur...中的la代替后面出現的madouleur，是法語中一種強調法，稱為隔離法(segmentationoudislocation)。redeviensouvrièredeclarté中的ouvrière用作書面語，意思是agent,artisan（創(chuàng)造者，制造者）。cessed’êtrefolle,presquefolleetguidée,guindéemorbidement中，guidée的意思是dirigée,surveillée（被人控制的，受人監(jiān)督的），guindée的意思則是quimanquedenaturel,emphatique,affectée（不自然的，夸張的）。unehabitudeàprendre的意思是unehabitudequ’ondoitprendre（應該養(yǎng)成的一種習慣）。escroquertondésespoir的意思是dissimuler,trompertondésespoir（掩蓋失望，造成并未失望的錯覺）。rienn’importe的意思是rienn’estimportant（什么都不重要）。souristoutetavieàencrever中的en代替desourire，表示原因：因微笑而死。讀完這篇文章后可以看出，文章中隱喻特別多，有時還相當復雜，有些法語詞語并非常用，因此有一定的難度。但只要能正確理解各句的意義，就能寫出既信又達的譯文。第五屆卡西歐杯翻譯競賽

法語翻譯評委會

2008年9月18日

法語組一等獎譯文按語：

本次CASIO杯法語文學翻譯競賽參加者甚眾，參賽譯文有較高的質量，相比之下，一等獎譯文以其較為準確的理解、均勻的文學特質、整體和諧的風格和傳神的筆觸贏得了評獎委員會的厚愛。文學翻譯，不僅要譯義，還要譯味。就理解而言，原文有相當大的難度，就表達而言，全篇的語氣尤難傳達。若還是以嚴復的“信達雅”為標準，一等獎譯文顯然不是完美的，如在理解上還有個別差錯，在表達上有所疏漏，有些文字也還值得推敲，但就其達到的文學境界，文字所傳達出的神韻，特別是全篇所達到的整體效果而言，不失為一篇優(yōu)秀的譯文。

第五屆CASIO杯翻譯競賽（法語組）評點文/南京大學許鈞

本屆卡西歐法語文學翻譯競賽的原文選自于瑞士法語詩人、作家及戲劇作家阿爾貝·科恩（1895－1981）的小說《我母親的書》?？贫鞒錾谝粋€猶太家庭，1914年定居瑞士日內瓦。他曾主持《猶太雜志》，與愛因斯坦和弗洛伊德組成編委。二戰(zhàn)期間流亡法國與英國，在“猶太事務署”中負責與各國流亡政府的聯系工作，1944年又成為“流亡者事務跨政府委員會”的法律顧問?？贫鞯淖髌分饕詡€人的經歷為素材，充滿了猶太人生活的影子。《我母親的書》發(fā)表于1954年，主要敘述了作者母親的感人故事。作者回顧了這位既天真又圣徒般的女人，回顧了自己與母親一起度過的幸福時光和艱難日子，同時還反映了作者和其母親所經歷的艱難時世。他母親為了讓生活中最重要的兩個人（兒子和丈夫）生活得快樂，隨時準備作出任何犧牲。她雖然一生默默無聞，卻全心全意地盡著相夫教子的義務。作者在書中非常后悔他與母親曾經有過的爭執(zhí)，常常使母親處于非常難堪的地步。小說試圖揭示，在家庭之愛和親情中，常常隱藏著一種毀滅性的力量。

本節(jié)選在文字、句法和哲理性方面有諸多特色。首先，文字從表面看沒有什么深奧冷僻之處，除了diurne、strabisme、neurasthénique等少數詞外，幾乎沒有什么生僻怪詞。然而在貌似簡單的詞匯后面，卻隱藏著豐富的文字形象和語言風格。如將痛苦比作一座荒島，把電話當作外部威脅的通道，將幸福比作偷喝的禁酒等，形成了一種獨特構建文字形象的方式，使作品具有了強烈的藝術表現力。細讀作品的文字，我們還可以體會到，作者在刻意追求一種語氣，一種腔調，如seficher,bougre,chiper，salaud等詞通常屬于俗語語匯，作者在獨語中，非常自然地使用了這些詞語，賦于了文字一種輕松調侃的語氣。其次，文章的句法簡捷明快，很少有冗長晦澀的句子。簡短的動詞句、命令式、感嘆句、疑問句的使用，使文章具有很強的節(jié)奏感，伴隨著敘述者思緒的進展，還呈現出抑揚頓挫、此起彼伏的音樂感。第二段有一個惟一的長句，也許是作者用句法形態(tài)喻示內容（令人煩惱）的范例。此外，文章中簡單的文字和簡捷的句法構成了深刻的寓意和高深的哲理。外界的恐懼迫使作者從寫作中尋找避風港，那支金筆成了作者自己的化身，在筆墨紙端間馳騁千里，在對母愛的追憶中寄托自己的憧憬，排解自己的孤獨愁緒；同時，作者對自己在文字中的孤芳自賞作了嘲弄，揭示出眾生的世俗本性和痛苦之源；最后，作者向金筆發(fā)出回歸理性的吶喊，以一顆平常的心，“平靜地講述”，“再次成為光明的創(chuàng)造者”。

鑒于以上特色，本節(jié)選的翻譯難度主要體現在文字、句法、節(jié)奏和情感色彩等方面。在文字方面，既要保持文字的簡單明了，還要傳達原作的語氣，又要轉換文字中凸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