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小說整體閱讀指導 答案版

01小說整體閱讀指導考點知識梳理《普通高中語文課程標準（2020年修訂版）》中，學科核心素養(yǎng)之“審美鑒賞與創(chuàng)造”主要是針對整個文學類文本閱讀要求的，要求通過審美體驗、評價等活動形成正確的審美意識、健康向上的審美情趣與鑒賞品位，并在此過程中逐步掌握表現(xiàn)美、創(chuàng)造美的方法。針對學科核心素養(yǎng)，“課程目標”對鑒賞文學作品又提出更具體的要求，要求感受和體驗文學作品的語言、形象和情感之美，能欣賞、鑒別和評價不同時代、不同風格的作品，具有正確的價值觀、高尚的審美情趣和審美品位。全國卷語文試題對文學類文本閱讀的考查，小說一直占據(jù)主導地位。近五年的高考語文全國卷中，小說考查的數(shù)量遠比散文要多，小說考查又呈現(xiàn)以下幾種趨勢及特點：1.內(nèi)容方面：①考查的重點在人物形象、情節(jié)結(jié)構(gòu)、表達技巧、小說主題、小說環(huán)境等方面；②考查角度更小，更細，比如考查環(huán)境對情節(jié)發(fā)展的作用，若按照答題模板，只答推動情節(jié)發(fā)展不可能得高分；③考查角度更新，盡力避免套路化答題；④注重理解，反對套路、機械地答題。2.選材方面：①選材范圍越來越廣；②走近國內(nèi)外文學大師的趨向越來越明顯。3.對接學科素養(yǎng)方面：本部分涉及“語言建構(gòu)與運用”“思維發(fā)展與提升”“審美鑒賞與創(chuàng)造”“文化傳承與理解”的語文學科素養(yǎng)，引導考生在語文活動中通過審美體驗、評價等活動形成正確的審美意識，將藝術審美與價值導向緊密結(jié)合，在完成審美能力考查的同時，實現(xiàn)對考生人生觀、價值觀的正面引導，促進其向美向善，提升人生境界?！究键c1小說文體特征】小說是以刻畫人物形象為中心，通過完整的故事情節(jié)和環(huán)境描寫來反映社會生活的文學體裁。小說的本質(zhì)特征是敘述與虛構(gòu)，通過敘述，虛構(gòu)世界與人生；散文的本質(zhì)特征是寫實，貴“我”，言說真誠而自由，以獨特的方式表現(xiàn)“我”對生活的獨特體驗。小說的主體是講故事，講究講故事的技巧以及結(jié)構(gòu)的安排；而散文則不講究情節(jié)安排，所謂“形散神聚”也只是它結(jié)構(gòu)上的特點之一。小說中的人物往往是作者虛構(gòu)出來的，而散文中的人物是在真人真事的基礎上進行剪裁加工、寫意或描繪的。①小說三要素②小說常見主題表小說常見主題揭示人性通過描寫主人公的性格特點、道德風貌、品格等，揭示人性中的真善美和假惡丑。針砭時弊將現(xiàn)實生活中的丑惡現(xiàn)象用故事的形式加以揭露和鞭撻。百態(tài)人生反映小人物的生存現(xiàn)狀和心理狀態(tài)。寓言人生通過寓言形式，將人生的重大問題寓于故事之中?！究键c2小說種類】小說種類按篇幅分長篇小說、中篇小說、短篇小說、小小說（微型小說）按題材分歷史小說、科幻小說、神話小說、武俠小說等按體制分章回體小說、日記體小說、書信體小說、自傳體小說等按表現(xiàn)手法分現(xiàn)實主義小說、浪漫主義小說、魔幻主義小說按語言形式分文言小說、白話小說按國別分中國小說、外國小說高考?？夹≌f（1）微型小說①短小精悍，以小見大微型小說篇幅短小，最多千余字。它擷取的多半是具有典型意義和概括力的某個場景、某個細節(jié)、某個側(cè)面，或者是生活中的一幀速寫、一幅剪影、一個鏡頭、幾段妙趣橫生的對話、細小而有代表性的事件，從中折射出重大的主題，蘊含豐富的意蘊，從而反映大千世界、時代風云。②人物典型，情節(jié)緊湊典型的人物形象是微型小說凸顯作品主題的主要載體。曲折的命運、激烈的沖突、白描的手法等是其塑造人物形象的常用方法。受篇幅的限制，微型小說大多濃墨重彩地描寫人物在某一特定時間的某一側(cè)面，很少鋪敘人物性格的發(fā)展變化過程。微型小說的情節(jié)一般發(fā)展比較快，前后事件較為緊湊，情節(jié)安排常突破思維定式，給讀者以驚異感。③結(jié)構(gòu)嚴密，結(jié)尾新奇微型小說盡管篇幅短小，但結(jié)構(gòu)嚴謹。它通常不是靠情節(jié)的復雜取勝，而是靠精心布局，以求主次分明。出人意料又在情理之中的結(jié)尾是微型小說最突出的特色之一。微型小說的結(jié)尾講究語結(jié)而意不結(jié)，意在言外，給讀者留下回味和思考的空間，這點最受命題者青睞。（2）散文化小說散文化小說（也稱抒情小說），是介于散文與小說之間的一種小說文體，是中國現(xiàn)當代小說的新樣式。這類小說情節(jié)散文化（或淡化情節(jié)）、結(jié)構(gòu)散化，不以曲折的故事情節(jié)取勝，也少有沖突，缺乏懸念，呈現(xiàn)給讀者的多是日常生活的自然狀態(tài)，主張“不裝假，事實都恢復原狀，展示生活的本色”，敘述者的情致，自然地融注在色調(diào)平淡的描寫中。（3）科幻小說科幻小說是在尊重科學結(jié)論的基礎上進行合理設想而創(chuàng)造出的小說，一般認為“邏輯自洽”“科學元素”“人文思考”是其三要素?？挤记赏黄瓶挤ㄐ≌f閱讀步驟—“三步讀文”，快速讀懂小說【第一步：落實“寫什么”—明確小說所寫內(nèi)容】（1）把握小說情節(jié)劃分層次，概括層意，明確小說各內(nèi)容之間的關系，可幫助學生找準、找全各選項的答題區(qū)間。（2）了解人物形象通過情節(jié)的發(fā)展及人物自身的言行、心理等描寫，初步判斷人物的身份、地位、職業(yè)及其生活的具體環(huán)境，他（她）有哪些言行和想法，他（她）與其他人有著怎樣的關系。（3）分析環(huán)境描寫明確小說所寫的自然環(huán)境或社會環(huán)境的特點，了解小說環(huán)境描寫的作用，注意理解環(huán)境與人物的關系，發(fā)掘其深刻的思想意義。有些環(huán)境描寫不突出的小說，可以忽略此環(huán)節(jié)。【第二步：緊抓“怎樣寫”—把握小說藝術特色】具體來說，有以下幾個方面：（1）小說的敘事技巧主要指情節(jié)安排的技巧（如鋪墊、懸念、倒敘、插敘、詳略等）和敘述視角（敘述人稱）的選擇、敘述方式的變化。（2）小說的描寫藝術一是指環(huán)境描寫技巧（如想象、聯(lián)想、對比、襯托、抑揚、托物言志、以物喻人等），二是指人物描寫技巧（如正面描寫、細節(jié)描寫等）。（3）小說的語言藝術一是從語言修辭手法、詞語錘煉、句式特點等方面入手分析其效果；二是從語言風格方面賞析其特色?！镜谌剑核伎肌盀槭裁磳憽薄诰蛐≌f主題意圖】即思考作者這樣寫的意圖、怎樣服務于表達的中心（主旨）、文字的意蘊（情感傾向、思想內(nèi)涵）等藝術效果。讀文示范例文讀文技法（2022·新高考I卷）閱讀下面的文字，完成1～4題。江上注【注】馮至①子胥望著昭關以外的山水，世界好像換了一件新的衣裳，他自己卻真實地獲得了真實的生命。時節(jié)正是晚秋，眼前還是一片綠色，夏天仿佛還沒有結(jié)束。向南望去，是一片人煙稀少的平原。②他在這荒涼的原野里走了三四天，后來原野漸漸變成田疇，村落也隨著出現(xiàn)了，子胥穿過幾個村落，最后到了江邊。第一步：落實“寫什么”—明確小說所寫內(nèi)容1.把握小說情節(jié)故事的開端（第①②段）：伍子胥逃亡，來到江邊。故事的發(fā)展（第③一⑨段）：老年人與年輕人的對話讓伍子胥產(chǎn)生了對友情的渴望，伍子胥被漁夫的歌聲吸引上船。故事的進一步發(fā)展（第⑩一?段）：舟行江上，伍子胥的思緒隨著他在江上的所見所感而生發(fā)展開。③太陽已經(jīng)西斜，岸上三三兩兩集聚了十來個人：有的操著吳音，有的說著楚語。有人在抱怨，二十年來，這一帶總是打過來打過去，弄得田也不好耕，買賣也不好做。一個上了年紀的人說：“前幾年吳王余昧死了，本應該傳位給季札，但是季札死也不肯接受，退到延陵耕田去了。一個這樣賢明的人偏偏不肯就王位，要保持他的高潔?！雹堋八蛔约罕３指邼崳话闳硕歼€在水火里過日子，——我恨這樣的人，我們都是吃了他高潔的苦?！币粋€年輕人憤恨地說。⑤那老年人卻諒解季札：“士各有志。他用行為感動我們，不是比做國王有意義得多嗎？——就以他在徐君墓旁掛劍的那件事而論，對于友情是怎樣好的一幅畫圖！”⑥季札在死友墓旁掛劍的事，子胥從前也若有所聞，他再低下頭看一看自己佩著的劍，不覺起了一個愿望：“我這時若有一個朋友，我也愿意把我的劍，當作一個友情的贈品，——而我永久只是一個人?！弊玉氵@樣想時，也就和那些人的談話隔遠了，江水里的云影在變幻，他又回到他自己身上。這時江水的上游忽然浮下一只漁船，船上回環(huán)不斷地唱著歌：日月昭昭乎侵已馳，與子期乎蘆之漪。⑦面前的景色，自己的身世，日月昭昭乎侵已馳，是怎樣感動子胥的心！他聽著歌聲，身不由己地向蘆葦叢中走去。⑧西沉的太陽把蘆花染成金色，半圓的月也顯露在天空，映入江心，是江里邊永久捉不到的一塊寶石。漁夫的歌聲又起了：日已夕兮予心憂悲，月已馳兮何不渡為？⑨歌聲越唱越近，漁舟在蘆葦旁停住了。子胥身不由已地上了船。故事的高潮（第?一?段）：伍子胥以劍相贈，漁夫淡然離去。故事的結(jié)局（第?一?段）：伍子胥感念遠去的漁夫。2.了解人物形象小說主要塑造了漁夫和伍子胥的形象。漁夫：心境平和淡然，疏散于清淡的云水之鄉(xiāng)；為人熱情，不為名利，不接受伍子胥贈送的寶劍，他渡人過江只是為了方便行人。伍子胥：心靈孤獨，渴望友情，渴望傾訴與慰藉；負載國仇家恨，但在渡江過程中，心緒從焦灼變得沉穩(wěn)，對自己的使命有了更深的理解甚至救贖。第二步：緊抓“怎樣寫”—把握小說藝術特色1.小說的敘事技巧季札掛劍一事，讓伍子胥渴望得到一個有真情的朋友，希望自己也能像季札一樣，把自己的劍贈予他。這個情節(jié)為后文的伍子胥贈劍于漁夫做了鋪墊。2.小說的描寫藝術（1）環(huán)境描寫：第①段，晚秋尚有一片綠色的環(huán)境描寫，襯托了伍子胥劫后重生的慶幸與喜悅。⑩多少天的風塵仆仆，一走上船，呼吸著水上清新的空氣，立即感到水的溫柔。子胥無言，漁夫無語，耳邊只有和諧的櫓聲，以及水上的泡沫隨起隨滅的聲音。船到江中央，水流變得急驟了，世界回到原始一般地寧靜。子胥對著這滔滔不斷的流水，他想這是從郢城那里流來的。他立在船頭，身影映在水里，好像又回到郢城，因為那里的樓臺也曾照映在這同一的水里。他望著江水發(fā)呆，不知這里邊含有多少故鄉(xiāng)流離失所的人的眼淚。父親的、哥哥的尸體無人埋葬，也許早已被人拋入江心；他們得不到祭享的魂靈，想必正在這月夜的江上出沒。郢城里的王公們都還在享受眼前的升平，誰知道這時正有一個人在遙遠的江上，想把那污穢的城市洗刷一次呢。子胥的心隨著月光膨脹起來……?他再看那漁夫有時抬起頭望望遠方，有時低下頭看看江水，心境是多么平坦。子胥在他眼里是怎樣一個人呢？一個不知從何處來，又不知向哪里去的遠方的行人罷了。但是子胥，卻覺得這漁夫是他流亡以來所遇到的唯一的恩人，這引渡的恩惠有多么博大，尤其是那兩首歌，是如何正恰中子胥的運命，怕只有最親密的朋友才唱得出這樣深切感人的歌詞，而這歌詞卻又吐自一個異鄉(xiāng)的、素不相識的人的口里。?船緩緩地前進著。兩人在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一個整日整夜浸在血的仇恨里，一個疏散于清淡的云水之鄉(xiāng)。他看那漁夫搖櫓的姿態(tài)，他享受到一些從來不曾體驗過的柔情。往日的心總是箭一般地急，這時卻唯恐把這段江水渡完，希望能多么久便多么久，與漁夫共同領會這美好的時刻。?船靠岸了，子胥口里有些囁嚅，但他最后不得不開口：“朋友。我把什么留給你作紀念呢？”漁夫倒有些驚奇了。?這時子胥已經(jīng)解下他的劍，捧在漁夫的面前。?漁夫嚇得倒退了兩步，他說：“我，江上的人，要這有什么用呢？”?“這是我家傳的寶物，我佩帶它將及十年了?！钡冖喽?，夕陽沉金，半月映江。江邊晚景圖如此美好，為伍子胥與漁夫相見鋪就了美好的自然背景。第⑩段，眼前的一切——清新的空氣、溫柔的江水、和諧的櫓聲。所見所聞，讓伍子胥感到溫柔寧靜。（2）心理描寫：第⑥段，伍子胥的愿望，凸顯了他的身心的孤獨，為下文贈劍的情節(jié)張本。第⑩段，舟行江上，“對著這滔滔不斷的流水”，伍子胥不由回首來時路，他想到了故都郢城，想到了因戰(zhàn)亂流離失所的百姓，想到了父親的、哥哥的尸體無人埋葬，想到了王公們的無恥享樂，這就更加激發(fā)了他復仇的心理。第?段，不管漁夫怎么看自己，伍子胥心里認為漁夫是自己的“恩人”，之所以這樣說有兩點原因：一是漁夫能將伍子胥引渡至吳國，從險境中脫離，這是最大的恩惠；二是漁夫所唱，正唱出他的心聲，切中他的命運，作為一個異鄉(xiāng)的、素不相識的人，漁夫如同最親密的朋友，在心靈上給予伍子胥以慰藉。?“你要拿這當作報酬嗎？”漁夫的生活是有限的，他常?？匆娪行┬腥?，不知為什么離鄉(xiāng)背井要走得那么遠。既然遠行，山水就成為他們的阻礙；他看慣了走到江邊過不來的行人，是多么苦惱！他于是立下志愿，只要一有閑暇，就把那樣的人順便渡過來。因為他引渡的時候多半在晚間，所以就即景生情，唱出那樣的歌曲。“這值得什么報酬呢？”?子胥半吞半吐地說：“你渡我過了江，同時也渡過了我的仇恨。將來說不定會有那么一天，你再渡我回去。”漁夫聽了這句話，一點也不懂，他只撥轉(zhuǎn)船頭，向下游駛?cè)ァ?子胥獨自立在江邊，望著那只船越走越遠了，最后他才自言自語地說：“你這無名的朋友，我現(xiàn)在空空地讓你在我的面前消逝了，將來我卻還要尋找你，不管是找到你的船，或是你的墳墓?！?他再一看他手中的劍，覺得這劍已經(jīng)不是他自己的了：他好像是在替一個永久難忘的朋友保留著這支劍。（有刪改）【注】歷史小說《伍子胥》寫于1942—1943年，取材于春秋時期伍子胥的復仇故事，敘述他由楚至吳的輾轉(zhuǎn)逃亡。小說共九節(jié)，《江上》為第六節(jié)，伍子胥過了昭關，繼續(xù)跋涉，前往吳國。第?段，漁船緩緩前行，伍子胥觀察搖櫓漁夫，體會漁夫的世界，感念漁夫的恩惠，“享受到一些從來不曾體驗過的柔情”。（3）小說的語言藝術：第?段，“你渡我過了江，同時也渡過了我的仇恨”這里的“渡”是“救贖”，將伍子胥從仇恨中拉了回來，讓他找到生命的真諦：除了仇恨，還應有自我。伍子胥在江上領會到漁夫的“世界”，他對自己的使命有了更深的理解。第三步：思考“為什么寫”—挖掘小說主題意圖本文通過伍子胥渡江時的所見所聞所感，展現(xiàn)了他的心路歷程。他感激漁夫引渡的博大恩惠，漁夫既是在渡江，又是幫助他渡過仇恨，使得他懂得暫時放下仇恨，擁有平和的心境。1.下列對文本相關內(nèi)容和藝術特色的分析鑒賞，不正確的一項是（B）A.子胥過了昭關，所見風景與前大不相同，那大片綠色和原野，也是子胥再次“獲得了真實的生命”的心情寫照。B.“唯恐把這段江水渡完”，表現(xiàn)了逃亡中的子胥的心態(tài)，只有在江上的這段短暫時光，他才能夠平和地欣賞風景。C.子胥同漁夫道別，說話時“有些囁嚅”“半吞半吐”，表現(xiàn)的是子胥渴望同漁夫交流，又礙于隱情而無法敞開心扉。D.“你渡我過了江，同時也渡過了我的仇恨”，子胥在江上領會到漁夫的“世界”，他對自己的使命有了更深的理解?！窘馕觥緼項考查小說中環(huán)境與人物的關系，環(huán)境可以襯托人物形象，也可以暗示人物心情，此時的伍子胥已經(jīng)處于昭關以外，逃脫了追捕，“世界好像換了一件新的衣裳，他自己卻真實地獲得了真實的生命”，表述正確。B項來自子胥渡江即將抵達對岸時的心理，關鍵句是“往日的心總是箭一般地急，這時卻唯恐把這段江水渡完，希望能多么久便多么久，與漁夫共同領會這美好的時刻”。將“唯恐把這段江水渡完”的心態(tài)，解讀為想要停留在江上“平和地欣賞風景”，理解有偏差。子胥臨近上岸離開時產(chǎn)生的不舍之情，來自對漁夫“世界”的領會，對“柔情”的留戀，而非平和地欣賞風景，B項錯誤。C項賞析人物描寫的細節(jié)，這些表情與動作的細節(jié)形象地寫出了經(jīng)歷過風波的伍子胥的矛盾心理，表述正確。D項這句出自伍子胥之口的語言描寫，可謂文眼，暗示了小說主題。這里漁夫擺渡有著象征意味，不只是渡江，更是渡人，是對人生思想歷程的啟悟，伍子胥從而完成了對生命歷程的超越，表述正確。故選B項。2.關于文中江邊人們談論季札的部分，下列說法不正確的一項是（D）A.那位老人欣賞季札不就王位的高潔，也稱贊他以美好的行為感動了世人。B.那位年輕人認為季札不顧百姓死活，只顧獨善其身，逃避了濟世的責任。C.季札掛劍一事進一步說明了他的品行，也為后文的子胥贈劍做了鋪墊。D.季札的退耕田園，與下文漁夫的泛舟江上，共同表達出本文的隱逸主題?！窘馕觥緼、B兩項對應老人和年輕人的對話，都是正確的，其中B項需稍加注意，理解年輕人話中“我恨這樣的人，我們都是吃了他高潔的苦”之意，即認為季札只顧獨善其身而放棄救民于水火的責任。C項著眼于文章結(jié)構(gòu)，是較為常規(guī)的考查，也是正確的。D項利用傳統(tǒng)詩文的隱逸主題常有歸隱漁樵這一情節(jié)模式或者文化符號來設題，是干擾選項，引導學生要具體文本具體看待，不要一看到漁樵耕夫就“自動歸檔”到“隱逸”，D項錯誤。3.舟行江上，子胥的思緒隨著他在江上的所見所感而逐步生發(fā)展開。請結(jié)合文中相關部分簡要分析。答：①子胥登上漁船，清新的空氣、和諧的櫓聲等都使他感到安寧；②船到江中央，月涌江流，子胥的思緒隨江水奔涌，復仇的情緒漸趨激昂；③漁船緩緩前行，子胥觀察搖櫓漁夫，體會漁夫的世界，感念漁夫的恩惠，享受到不曾體驗過的柔情?！窘馕觥俊段樽玉恪繁蛔u為詩、思之美兼具的作品，《江上》一節(jié)在這一點上也極具代表性，尤其是舟行江上那幾段，寫得極為優(yōu)美，大多數(shù)學生能感受到其中的“情景交融”或者“寓情于景”的效果。那么這種效果是如何達到的呢？這里涉及至少三個層面的問題：一個是子胥所見所感之“聚”，如月色、江水、櫓聲，搖櫓漁夫作為被子胥注視、揣想的對象也在其中。一個是“情”與“思”，就是子胥的浮想聯(lián)翩。還有一個是“文”，即行文的節(jié)奏、文氣的從容，音節(jié)舒徐又轉(zhuǎn)換自如的長句與江流的連綿激蕩，與子胥思緒的起伏波動，彼此“推波助瀾”，是互為表里、融為一體的。但這一點，可能需要反復誦讀才能有更好的領會。4.漁夫拒劍是一段廣為流傳的歷史故事，漁夫是一位義士，明知伍子胥身份而冒死救他渡江，拒劍之后，更為了消除伍子胥的疑慮而自盡。本文將漁夫改寫為一個普通漁人，這一改寫帶來了怎樣的文學效果？談談你的理解。答：①把漁夫改為無意施恩的普通人，更顯出平凡人“恩惠”的博大；②借漁夫來書寫一個散淡處世的境界，與伍子胥的世界構(gòu)成對比；③放棄描述驚險的外部沖突，轉(zhuǎn)向探究人物的內(nèi)心沖突；④使故事的傳奇色彩有所減弱，而現(xiàn)實寓意則有所增強?！窘馕觥款}干已經(jīng)明確告知學生，作者對漁夫拒劍的故事進行了解構(gòu)與重塑，解題時首先要梳理改寫內(nèi)容。歷史故事里義士漁夫明知伍子胥身份而冒死救他渡江，拒劍之后，更為了消除伍子胥的疑慮而自盡。小說里義士漁夫被改成了普通漁人，普通漁人與伍子胥素不相識，看不得離鄉(xiāng)背井而來的行人被山水阻隔，只要一有閑暇就順便渡人過江，唱歌只是即景生情，對伍子胥的言行很不理解，最后駕船離開。對改寫帶來的文學效果的理解，其實還是要圍繞小說要素展開，只是要體現(xiàn)出對比。改寫之后，在情節(jié)上，不再追求跌宕起伏，而是淡化情節(jié)，細寫人物心理，充滿抒情意味，具有散文化特點；在人物上，不再突出漁夫之“義”，而是突出普通漁人的淡泊隨性；在主題上，把對義士壯舉的謳歌改為展現(xiàn)普通漁人順便渡人這一恩惠的博大；在對讀者的效果上，讓讀者感受到的不再是悲壯，而是對人生思想歷程的啟悟。洞悉備考趨向1.選文特點（1）選材上，中外小說均有，以中國小說為主，以現(xiàn)當代作品為主，著意弘揚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革命文化、社會主義先進文化；小說中的人物關系不復雜，情節(jié)相對簡單，容易把握；藝術手法豐富，語言簡練，可讀性強。特別要關注群文閱讀。（2）主題上，作品主要反映百姓的平凡生活和精神追求，頌揚真善美，弘揚核心價值觀，引導學生樹立正確的世界觀、人生觀和價值觀，落實高考“立德樹人”的命題宗旨。2.考查能力（1）鑒賞小說的情節(jié)作用和藝術形象特點，分析作品的內(nèi)涵，理解作者的創(chuàng)作意圖。（2）通過鑒賞小說的語言、構(gòu)思、形象、意蘊、情感等，認識作品的美學價值觀，發(fā)現(xiàn)作者獨特的藝術創(chuàng)造。3.考查形式（1）設置四道試題，其中選擇題綜合考查內(nèi)容理解和藝術特色的分析鑒賞，另外兩道簡答題主要考查小說的情節(jié)、人物、環(huán)境和主題，特別是對小說的文本特色的考查成為熱點題型。（2）注重情境化設置，打破文體界限，如2021年新高考II卷，考查了散文《放猖》和小說《莫須有先生教國語》，第9題，“談談文本一是如何實踐‘能懂得小孩子的歡喜’這一主張的”，進行了情境設題。（3）設問指向越來越具體細致，小切口命題，考查對文本的深度理解與鑒賞水平。4.對接學科素養(yǎng)鑒賞文學作品。感受和體驗文學作品的語言、形象和情感之美，能欣賞、鑒別不同時代、不同風格的作品，具有正確的價值觀、高尚的審美情趣和審美品位?？寄茴}型集訓一、閱讀下面的文字，完成1～4題。蹲野豬七里老塞他有個習慣，每天傍晚要去村口蹲上一個鐘頭。什么也不干，只是蹲著，死死地盯著路口。書記經(jīng)過路口，抱起雙手問，釘錘，又來蹲野豬??？①釘錘面無表情，不看書記也不回話，只瞟一眼那棵老椿樹蔸。某日，釘錘又蹲在這里。突然，從山里竄出一頭野豬，嘭的一聲，野豬撞椿樹蔸上，死了。釘錘撿了野豬回去。女人問，哪來的野豬？撿的。他干巴巴地回道。燒水，燙豬，刮毛，剖肚，清腸，開骨，砍腿，剁頭，分肉。一頭七八十斤的野豬，他只留了半邊豬頭、五斤肉，其他的挑鎮(zhèn)上賣了?；貋頃r，他給女人買了一身新衣服和一部收音機。他說，給你聽聽外面的世界。女人說，崽啊，你不去外頭打工，天天幫我種田，何苦呢？我又沒得工錢給你！每當這時，②釘錘就盯著女人看半天，不說話。有時說，種田，有飯呷，知足哩。書記聽了就會接話，嬸娘，你有福啊，丟了個親崽，撿個不要錢的崽，前世肯定是個好人。女人瞪眼回一句，嗯，我這世是壞人！說釘錘是撿來的崽，也不準確。其實是他自已尋來的。那是1995年冬的一個傍晚，當時，釘錘手里拄一根棒棒，打狗用的，背著一個布包，里面包著一把殺豬刀和一條長長的白布。他穿著單薄，凍得渾身打哆嗦，嘴唇都烏青了。他立在門口，一邊朝屋里張望一邊問，是萬剛家嗎？女人聽見聲響就摸出來，是是，你是哪個？我找萬剛，他在屋里嗎？釘錘哆嗦著問。找剛子啊，這個天殺的一年到頭四處游蕩，一回來還要打劫我這個半瞎子娘。我賣辣子賣花生的錢都被他摸走了。釘錘沒接話，繼續(xù)張望，渾身顫得更厲害了。小剛娘又問，你是他同事吧，快進屋，外頭凍死人哩。釘錘打量著半瞎子，緩緩地把包拉進懷里抱緊，拳頭也不自覺地攥緊又松開。他面無表情地咬緊下嘴唇，似乎怕嘴里的話殺出來。他的心跳跟寒風中的枯草一樣。良久，他才說，嗯，他講他過一陣子就回來過年，叫我過來看看你。這一看就是三年。這三年來，小剛從沒回過家。有人就講，肯定是被人販子騙走了。也有人講，講不好是去做傳銷了。還有人講，手腳不干凈的爛人，被人打死了也難講。女人也不生氣，有時她還跟著罵，天殺的，死在外頭更好！當時釘錘只想著住一晚，過陣子再來會小剛。但沒想到那晚小剛家失火了，小剛娘和他都差點兒葬身火海。他覺得這場火災是他帶來的，他必須負責。他就留了下來。耕田種地是日常事務。得閑了，他就踩土磚，挖地基，打石頭，給小剛娘重新修了兩間屋。上梁那天，又出了事，小剛娘被一根椽砸中了腰。他原想等修好屋就回去，畢竟家里還有兩位老人。再恨，也要回去。但這事一出，他又走不脫了。他得負責到底。耕田種地，搞建筑，蹲村口。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沒人曉得他為什么去村口蹲著。書記的玩笑開了之后，就有了理由：蹲野豬。女人時不時地說，崽，你回去吧。釘錘就說，等小剛回來，我就回去。女人就搖頭，似乎知道小剛再也回不來了。女人心想，公安都找不到，你能等到？釘錘還有一個祖?zhèn)鞯氖炙嚕簹⒇i。這個手藝不掙錢，只掙肉。殺一頭豬，二斤肉。當天還有好酒好菜招待。他把肉都交給半瞎子，偶爾回家也帶一點兒給娘。但，事情就出在這門手藝上。說起這事，釘錘就恨他爹。事并不大。那人就偷了一個西瓜，被他爹抓了個現(xiàn)行，罵了幾句。偷瓜賊上來就拳打腳踢。老頭兒咽不下這口氣，就回屋里摸出殺豬刀。偷瓜賊也不跑，他想狠出名，打算讓對方見點兒血，這樣以后在十里八鄉(xiāng)混就沒哪個敢惹了。當時偷瓜賊就奪下刀，一頓亂舞，結(jié)果誤殺了老頭兒的孫女，也就是釘錘唯一的女兒。女人跟釘錘講，崽啊，你還是回去吧，再討個婆娘。釘錘不吭聲。他不是不想討，是討不到。當年，要不是有門手藝在身，他根本討不到婆娘。但到最后，婆娘還是跑了。如今在外打工的女人都見過世面，個個眼光都高得很，他一個釘錘高，生得又像個田螺樣兒，哪個能看上他？女人給釘錘做媒。來一個黃一個。釘錘就講，你就莫操心哩，我不想害人。第六年，釘錘攢了些錢，就帶半瞎子去城里治眼睛。錢花得不少，女人的眼睛還是沒治好。女人就講，崽啊，算哩，瞎了更好，天殺的要是回來，我不想看到他。周圍的人看釘錘對半瞎子這么好，就開始猜測，釘錘肯定是半瞎子的私生子。書記動員村里人把荒田荒地重新翻開，種什么都可以，只要不荒，政府有補助。釘錘把荒地包下來種豬血李，荒田種水稻。他說，打工打不得一世，還是要耕田種地，這是祖祖輩輩的事業(yè)。書記佩服釘錘能干，幫他掛了一個豬血李生產(chǎn)基地的牌子。有了這個牌子，申請專項款就更容易了。掛牌那天，書記偷偷問他，半瞎子真是你娘嗎？③釘錘面如死灰，也不看書記也不答話。書記又問，你到底跟剛子是什么關系？釘錘咬咬牙說，要命的關系。書記并不曉得，釘錘是去找萬剛報仇的。他要萬剛償他女兒的命。但他一直在問自己，殺豬你敢，殺人你敢嗎？第十一年，半瞎子病逝。閉眼前，她拉著釘錘說，崽啊，剛子有天收他，你千萬莫犯錯啊。出山那天，萬剛?cè)晕船F(xiàn)身。釘錘回到自己家，他爹鼻子哼哼：仇沒報成，替別人當孝子，真能干啊！④釘錘面無表情，也不回話，拿了戶口本就回他的基地去了。（選自《2022年中國小小說精選》，有刪改）1.下列對文本相關內(nèi)容的理解，不正確的一項是（A）A.釘錘初到萬剛家時幾次哆嗦顫抖，既是因為天氣寒冷，也是因為他準備報仇，內(nèi)心感到快意與激動。B.釘錘對剛子的稱呼由一開始的“萬剛”變成了后來的“小剛”，這暗示著釘錘復仇心理已悄然發(fā)生了變化。C.釘錘最初執(zhí)意報仇，最后卻替仇人當了孝子，這種極致的反差源于釘錘內(nèi)心的善良不忍，彰顯了人性的光輝。D.文章大量運用“崽”“有飯呷”“生得又像個田螺樣兒”等方言口語，真實地再現(xiàn)了農(nóng)村的生活風貌?！窘馕觥俊皟?nèi)心感到快意與激動”錯誤。由后文“但他一直在問自己，殺豬你敢，殺人你敢嗎”可知，他哆嗦顫抖主要是因為緊張害怕。2.對文中畫線句子的分析與鑒賞，不正確的一項是（C）A.句子①中釘錘面無表情也不說話，原因在于書記的猜測不正確，但他又不愿意也不能告訴書記他蹲守的真實目的。B.句子②中對釘錘的描寫體現(xiàn)了他復雜的內(nèi)心：既想向剛子娘將實情和盤托出，又害怕剛子娘知曉了真相。C.句子③運用比喻的手法寫釘錘的表情，說明他懷疑村里人已經(jīng)得知他來村里的真實目的，內(nèi)心十分害怕。D.句子④釘錘對爹的責備面無表情也不回話，說明他不認同爹的說法，也說明他此時已做了扎根剛子村莊的決定?！窘馕觥俊懊嫒缢阑摇斌w現(xiàn)此刻釘錘內(nèi)心的痛苦：自己照顧剛子的娘這么多年，已然把剛子的娘當作自己的娘，有著深厚的感情，但是她畢竟又是殺子仇人的娘，書記的疑問刺痛了他原本矛盾復雜的內(nèi)心。3.一個復雜的小說人物總是要面臨和處理一些矛盾，請分析釘錘所面臨的矛盾。答：①復仇與放棄復仇的矛盾。釘錘帶著復仇的想法來到剛子的家中，之后發(fā)生了一系列變故，使釘錘一直處在復仇還是放棄的矛盾之中，直到最后放下。②從剛子家走還是留的矛盾。當時釘錘只想著住一晚，過陣子再來會小剛。但沒想到那晚小剛家失火，他覺得這場火災是他帶來的，他必須負責，他就留下來幫剛子娘種田蓋屋。原本準備房子重建好了就離開，但剛子娘被一根椽砸中了腰，他覺得自己要負責到底，于是又留了下來。③在剛子的村莊扎根還是回自己家的矛盾。釘錘響應村書記的號召開墾荒田荒地，但世俗的不理解和爹的責罵以及剛子娘的逝去，使他原本可以離開剛子的村莊，但他最終還是選擇拿上戶口本回到了他的基地?！窘馕觥渴紫?，復仇與放棄復仇的矛盾。釘錘帶著復仇的想法來到剛子的家中，之后發(fā)生了一系列變故，如文中寫道“他面無表情地咬緊下嘴唇……叫我過來看看你”“書記并不曉得……殺人你敢嗎”，這些思想斗爭使釘錘一直處在復仇還是放棄的矛盾之中，直到最后放下，“拿了戶口本就回他的基地去了”。其次，從剛子家走還是留的矛盾。當時釘錘只想著住一晚，過陣子再來會小剛。但沒想到那晚小剛家失火，他覺得這場火災是他帶來的，他必須負責，他就留下來幫剛子娘種田蓋屋，如“當時釘錘只想著住一晚……給小剛娘重新修了兩間屋”，原本準備房子重建好了就離開，但剛子娘被一根椽砸中了腰，他覺得自己要負責到底，于是又留了下來，如文中寫道“上梁那天……他得負責到底”。最后，在剛子的村莊扎根還是回自己家的矛盾。釘錘響應村書記的號召開墾荒田荒地，如“釘錘把荒地包下來種豬血李……這是祖祖輩輩的事業(yè)”，但世俗有很多的不理解，比如大家的猜測“釘錘肯定是半瞎子的私生子”。后文中爹的責罵“仇沒報成，替別人當孝子，真能干啊”以及剛子娘的逝去，使他原本可以離開剛子的村莊，但他最終還是選擇拿上戶口本回到了他的基地。4.本文故事情節(jié)并不復雜，但是作者善于講述故事，試結(jié)合文本分析作者是如何講好故事的。答：①采用了全知視角，不受時間空間的限制，使敘事較為自由靈活；②敘述方式上，倒敘、順敘、補敘多種交替使用，既讓故事情節(jié)有懸念，引人入勝，又讓故事講述不失條理；③在情節(jié)設計上善于運用伏筆、照應，使情節(jié)緊湊而嚴密?！窘馕觥渴紫?，采用了全知視角，如“他有個習慣，每天傍晚要去村口蹲上一個鐘頭”“這一看就是三年。這三年來，小剛從沒回過家”等，這樣的敘述方式不受時間空間的限制，使敘事較為自由靈活。其次，敘述方式上，從文章開頭“他有個習慣……死死地盯著路口”以及后文中說“釘錘是撿來的崽……那是1995年冬的一個傍晚……”可知，此文為倒敘，而介紹釘錘是如何在此處扎根的情節(jié)為順敘，中間又有補敘，多種敘述方式交替使用，既讓故事情節(jié)有懸念，引人入勝，又讓故事講述不失條理，易于讀者理解文章內(nèi)容。最后，在情節(jié)設計上善于運用伏筆，如開頭的“只是蹲著，死死地盯著路口”，文章還有前后的照應，如前文中“燒水，燙豬，刮毛，剖肚，清腸，開骨，砍腿，剁頭，分肉”和后文的“釘錘還有一個祖?zhèn)鞯氖炙嚕簹⒇i”，使情節(jié)緊湊而嚴密。二、閱讀下面的文字，完成1～4題。并非特寫【美】歐·亨利那時，我替《燈塔晨報》撰稿，不知是誰拿耙子替我在一張堆滿交換刊物和舊資料本的長桌上清出一小塊空地來。我就在那里工作。街市上凡是有什么小聲說的、大聲嚷的、哈哈笑的事情我都寫。有一天，特里普進來靠在我桌邊。他在車間干活，身上有一股制版藥品的氣味，手總是帶著酸類的染污和灼傷的痕跡。他大概二十五歲，看上去卻有四十，面色蒼白，顯出一副阿諛諂媚的可憐相，一天到晚凈向人借錢，數(shù)目是兩毛五到一元。一元是他信用的最高限度。他一只手緊握著另一只手，好讓兩只手都不發(fā)抖。這是喝威士忌的結(jié)果。那天，我死乞白賴地從出納員那里領了五塊亮晃晃的銀元，作為我的一篇特寫的預支稿費?！澳阌幸粔K錢嗎？”特里普帶著他最阿諛諂媚的神情問道?！坝?。此外還有四塊。但我這筆錢，是要辦一件十萬火急的要事。”“我不想借錢。我想提供一篇好的特寫的線索給你?！薄笆裁礃拥念}材？”我擺出編輯的架勢問他?！瓣P于一個姑娘，一個美人。帶著露珠的玫瑰花蕾——長滿青苔的花壇上的紫羅蘭，你可以放手描繪一番。她在長島住了二十年，從沒到過紐約。我在第三十四號街遇上她。她剛搭乘東江的輪渡來到紐約，在街上把我叫住，問我在哪里可以找到喬治·布朗?！八滦瞧谒木鸵粋€名叫海勒姆·多德的莊稼小伙子結(jié)婚?？墒菃讨巍げ祭试谒贻p的幻想里還占著第一位。幾年前，喬治到紐約來碰運氣，從此杳無音信，海勒姆就成為她的第二人選。姑娘的名字叫艾達·洛厄里，她找了一匹馬，騎了好久才到了火車站，搭早上的火車到紐約來找喬治?！拔也荒茏屗粋€人在這個滿是色鬼的城里到處亂跑。她那么天真，那么美。你了解格林堡的水邊小村嗎？那里消遣的地方只有一兩個養(yǎng)鴨場，她就是從那種地方來的?！八蚜阌缅X全花了。我領她去第三十二號街上我住過的一家寄宿店，把她押在那里，要一塊錢才能贖出來。這是麥金尼斯大娘一天房租的價錢。”我說：“你不是說有一篇特寫材料嗎？”特里普臉上皺紋變得更深了?！半y道你看不出來，這材料可以寫出一篇多么精彩的特寫？圍繞著這段戀愛故事，插進幾段笑話，換十五塊錢不成問題。你只要四元成本?！薄霸趺匆一ㄋ脑?？”我問他?！耙辉o麥金尼斯太太，”特里普馬上答道，“兩元給女孩子當作回家的路費。一元給我買威士忌?！蔽夜逝摰匦α诵?，擺開兩條胳膊，仿佛準備繼續(xù)寫我手頭的東西?！半y道你不明白，”他帶著絕望的鎮(zhèn)靜說，“今天必須把這個姑娘送回家？我沒法幫她忙。你知道，我是倒霉俱樂部的門房兼通訊秘書?！边@時我開始有了那種沉重的、被稱作責任的感覺。我?guī)е鴳C怒，穿上大衣，戴好帽子。特里普在一幢發(fā)霉的紅磚寄宿店前拉了一下門鈴。他臉色發(fā)白，就像兔子聽到獵狗的聲息似的，彎下腰，準備隨時跳起來逃脫?！跋冉o我一塊錢——快！”他說。門打開了一條縫。麥金尼斯大娘站在那里，瞪著一雙眼。特里普把那一塊錢塞進門縫，這才為我們買了路進去。陰暗的客廳中央，一個姑娘坐在一張有裂紋的大理石桌子旁邊，傷心地哭著。她是個毫無瑕疵的美人?？奁顾敲髁恋难劬Ω庸獠收杖恕！奥宥蚶镄〗悖碧乩锲照f，“我勸你把所有事情都告訴查默斯先生，他會告訴你該怎么辦?！薄拔疑档靡?，”她一面抽抽噎噎地嘆氣，一面說，“喬治·布朗跟我，從他八歲、我五歲的時候起，就相愛了。他十九歲那年離開了格林堡到紐約來，說他要當警察或鐵路總經(jīng)理之類的人，然后回來找我。但是我再也沒有聽到他的消息?！薄奥宥蚶镄〗?，我們早期的戀愛都會披上青春的奇異光輝，但往往不能實現(xiàn)。請問，你是否認為可以跟海勒姆先生度過幸福的一生？”“哦，海勒姆是挺好的?！甭宥蚶镄〗慊卮鹫f，“我可以跟他過得挺好。他答應給我買一輛汽車、一條摩托船，可是婚期臨近的時候，我不由得想起喬治來。他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不然總該寫信來的。分手的那天，他和我用鐵錘和鑿子把一枚銀幣鑿成兩半。我們各執(zhí)一半，許愿彼此永不相忘?！碧乩锲沾潭匦χ辶俗欤骸拔也聠讨未蟾懦闪肆骼藵h，不然就是被別的女人纏住了。你聽查默斯先生的話回家去，包你萬事大吉?！睂⒔?。我溫和地、富有哲理地同洛厄里小姐講道理，讓她相信立刻回家的重要性。我們?nèi)粟s到輪渡碼頭，去格林堡的票價不過一塊八毛錢，我買了一張票，又用剩下的兩毛錢買了一束紅色的玫瑰花送給洛厄里小姐，送她上了輪渡。美和愛創(chuàng)造出來的魅力，在逐漸消退。我瞅著特里普，他比以往任何時候更顯得苦惱、可鄙和惡劣。我擺弄著口袋里剩下的兩塊銀元，輕蔑地半合著眼皮看著他?！拔液苓^意不去?！碧乩锲章曇粜〉脦缀趼牪灰?，“害得你破費?！碧乩锲哲浫鯚o力地解開他身上那件花紋已經(jīng)褪色、邊緣已經(jīng)磨破的上衣，手探到口袋里去掏一條曾經(jīng)是手帕的東西。我看到他坎肩上橫掛著的一條廉價的鍍銀表鏈上吊著一件東西。我一把抓住——那是用鑿子鑿開的半塊一毛錢的銀幣?！霸趺?？”我使勁盯著他。“是的。”他木然說道，“我就是喬治·布朗，有什么用？”除了禁酒聯(lián)盟以外，請問有誰不同意我馬上掏出給特里普買威士忌的一塊錢，并且毫不猶豫地放到他手里呢？（有刪改）1.下列對小說相關內(nèi)容的理解，正確的一項是（D）A.特里普不敢在艾達面前說出自己的身份，是因為他在城里混得不如意，怕被她笑話。B.特里普自私自利、詭計多端，他利用“我”的同情心誘使“我”幫他解決了一個難題。C.從特里普與麥金尼斯太太各自的神情來看，兩個人曾有過不愉快的交往經(jīng)歷，都對對方感到不滿。D.特里普承認自己就是艾達要找的人，又反問“我”這“有什么用”，可以看出他內(nèi)心的痛苦?！窘馕觥緼項，“是因為他在城里混得不如意，怕被她笑話”錯誤，特里普不敢說出自己的身份是因為他覺得自己有愧于艾達，并且不想破壞艾達現(xiàn)在的幸福。B項，“自私自利、詭計多端”錯誤，特里普借助“我”送艾達回家并不是自私自利、詭計多端。C項，“兩個人曾有過不愉快的交往經(jīng)歷，都對對方感到不滿”錯誤，從文中看不出特里普與麥金尼斯有過不愉快的交往經(jīng)歷，且特里普對麥金尼斯太太不是不滿，而是害怕。故選D項。2.下列對小說藝術特色的分析鑒賞，不正確的一項是（B）A.文章開頭對特里普的外貌描寫，在向讀者展現(xiàn)他生活困窘、未老先衰、自暴自棄的形象的同時，也使艾達沒有認出特里普這一情節(jié)更合理。B.“掏一條曾經(jīng)是手帕的東西”“除了禁酒聯(lián)盟以外”等句體現(xiàn)了歐·亨利小說的語言特點：風趣幽默中夾帶諷刺和批判。C.“我?guī)е鴳C怒，穿上大衣，戴好帽子”運用神態(tài)描寫和動作描寫，傳達出“我”內(nèi)心的矛盾：不愿意受特里普擺布，卻又情非得已。D.文章在寫“我”與特里普送艾達回家的故事中，穿插了艾達與海勒姆、喬治間的愛情故事，這種故事套故事的結(jié)構(gòu)增添了小說的意蘊?！窘馕觥俊皧A帶諷刺和批判”錯誤，“掏一條曾經(jīng)是手帕的東西”“除了禁酒聯(lián)盟以外”體現(xiàn)了幽默風趣的語言特點，并沒有諷刺和批判。3.文章多次提到一元錢，有什么作用？請結(jié)合文本進行分析。答：①突出人物形象：特里普借錢的最高限度是一元錢，他沒有一元錢去贖回艾達，這表現(xiàn)出他生活的困窘；“我”愿意給他一元錢買酒，表現(xiàn)出“我”對他悲慘遭遇的憐憫，體現(xiàn)出“我”的善良。②為結(jié)尾的情節(jié)蓄勢：特里普為了一元錢費盡心機和“我”之前始終不愿給特里普一元錢形成矛盾，為結(jié)尾“我”主動給他一元錢蓄勢。【解析】首先找出文中提及“一元錢”的句子，然后分別分析其作用。“一元是他信用的最高限度”“你有一塊錢嗎”“一元給我買威士忌”以及特里普連贖艾達出來的一元錢也沒有，這些都體現(xiàn)出他生活的困窘。結(jié)尾處“我”掏出一元錢讓他買酒，體現(xiàn)出“我”的善良。另外，“我”與特里普的“一元錢之爭”起到了為結(jié)尾情節(jié)蓄勢的作用——特里普為了一元錢費盡心思地勸說“我”，而“我”之前始終不愿給他一元錢，這一矛盾持續(xù)到結(jié)尾，為最后“我”主動給他一元錢買酒蓄勢。4.本文結(jié)尾很有特點，試結(jié)合文本加以賞析。答：①結(jié)尾是典型的“歐·亨利式結(jié)尾”——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②特里普就是艾達要找的初戀情人喬治·布朗，這個結(jié)尾出人意料。而特里普千方百計送艾達回家，暗示了他與艾達之間是有關系的；特里普窮困潦倒的現(xiàn)狀使得他不敢與艾達相認，也是符合情理的。③前后情節(jié)形成跌宕變化之勢，使讀者在意外之余，體會到作者別出心裁的構(gòu)思，獲得美的藝術享受，同時也突出了特里普墮落之余又富有責任感的形象特點?！窘馕觥勘疚牡慕Y(jié)尾是典型的“歐·亨利式結(jié)尾”，其特點是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鑒賞這種寫作手法，首先要結(jié)合文本具體說明“意料之外”與“情理之中”體現(xiàn)在哪些地方，然后分析其在情節(jié)、人物、閱讀效果等方面的作用。三、閱讀下面的文字，完成1～4題。文本一船上岸上沈從文船停到十八灣。上了岸無事可做，大多數(shù)人都坐在岸邊石墩子上看一幫船。船的頭尾全已站了人，相互欣賞。凡是日間在篷里呆睡呆坐的，這時全出到艙面來了。各個船上都在煮飯，在船頭，在船尾，無一不騰起白的煙氣。一些煮好了飯的，鍋中就炒菜，有油落在鍋里炸爆的聲音，有切菜的聲音。又有人蹲在船篷上唱戲。坐在岸邊慢慢地看看天夜了。飯還不曾熟，我們就上了街。一共不到二十家鋪子，聽人說這算南街。再過去，轉(zhuǎn)一個拐直入山上去，進堡子門零零落落一些人家，比次而成一直行，算東街。我們到一個賣梨子花生的攤子邊買梨。問那老婦人：“怎么賣？”“四十錢一堆?！币欢牙嬗惺畞韨€，只去銅元四枚，未免太賤，就一共買了四堆?！安?，先生，這一共買就只要百二十錢?！薄霸趺?？”“應當少要點?！蓖钦\實、憂愁、憔悴的面容，我想起這老婦人有些地方像我的伯媽。只是不知這婦人有沒有伯媽那一副好心腸?！澳俏覀兌喟涯氵@點錢也不要緊?！蔽揖鸵幻嬗貌菹妫幻嫱菋D人的臉。遠也在望她。婦人是全像我伯媽了。她說既然多給錢也應多添幾個梨子。一種誠樸的言語，出于這樣一個鄉(xiāng)下婦人口中，使我無端發(fā)愁。鄉(xiāng)下人多么笨拙。這誠實，這城中人所不屑要的東西，為什么獨留在一個鄉(xiāng)下窮婦人心中盤踞？良心這東西，也可以說是一種貧窮的元素。遠似乎也被這婦人觸動，望到這婦人又把筐中的梨撿出到簸箕里，大小平均兼扯地擺成一堆，要我們抓取，不愿抓，就輕輕噓了一口氣，趁我們不備，把一堆梨放到我們席包里了。天是漸夜了。日頭沉到對河山下去，天空就剩一些朱紅色的霞。這些霞還時時在變，從黃到紅，又從紅到紫，不到一會兒已成了深紫，真是快夜了。我們依然坐在那碼頭石墩子上，船上煎魚的油味，順著微風飄來時就可以聞到。在空中，有一些黑點，擺得極勻，在那灰云作背景的天空匆匆移向?qū)Π哆h汀去。直到漸漸小去才聽到叫出軻格軻格聲音來，原來這是直嘴漁鷺鷥！我想起遠家中的那只大白鶴，就問遠，是不是還牽掛那只鳥?！霸趺床唬窟€有狗，還有那火槍，都會很寂寞。”狗是為遠追逐田兔的，槍是不知打過多少山雞的。“我也念它呢，”我說，“我念它第一次咬我嚇了我，第二次同我親熱時撲上身來又嚇了我！”當真這時家中的狗也許極無聊，因為正是吃夜飯時候，人既離了家，狗同誰到夜飯桌邊去鬧？因此我又想起那黑狗嚇了我后被遠的母親用杖撻時伏于地面不動的情形。還有比狗更可戀的許多許多東西！此后碾壩上有魚，誰去釣？魚不也會寂寞么？到船上我聞到了煎魚姜辣的香味，對岸已全為一種白色薄薄的煙霧所籠罩，天上是一片青色，有月亮可以看得出了。吃了飯又上岸。天上月更明亮了。在月下，有傍了各幫的船尾劃著小劃子的人曼聲叫賣豬蹄子粉條，這聲音，只像他是為唱歌而唱歌，竟不像是真在那里招引主顧。在水上遠處，又可聽到搖櫓的歌聲，聲極清，又極遠，非常美。一切光景過分的幽美，反而會使人在這光景中憂愁。我們不能不念到漸漸遠去的鄉(xiāng)下所有各樣的親愛的熟習的東西。這歌，就是載著我們年輕人離開家鄉(xiāng)向另一個世界找尋知識希望的送別歌！歌聲漸漸不同，也像我們的船下行一樣，是告訴我們離家鄉(xiāng)越來越遠。我們再也不能在一個地方聽長久不變的歌聲了！我想起要看看那賣梨子的婦人這時是不是還在做生意，就說我們可以再到街上去玩玩。我們就第二次上了街。到賣梨子婦人的小攤旁，見這老婦人正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