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的研究的資料收集之訪談

1、質的研究的資料收集之 訪談訪談什么是質的研究方法？質的研究是以研究者本人作為研究工具，在自然情境下采用多種資料收集方法對社會現(xiàn)象進行整體性探究，使用歸納法分析資料和形成理論，通過與研究對象互動對其行為和意義建構獲得解釋性理解的一種活動。這個定義包含以下幾個方面的內容1.研究環(huán)境：在自然環(huán)境而非人工控制的實驗環(huán)境中進行研究。2.研究者的角色：研究者本人是研究的工具，不使用量表或其他測量工具。3.搜集資料的方式：多種方法。如開放型訪談、參與型和非參與性觀察、實物分析等。4.結論和理論的形成方式：歸納法，在資料的基礎上提出理論假設。5.理解的視角：通過研究者與被研究者之間的互動理解后者的行為及其意義

2、解釋。6.研究關系：研究者與被研究者之間是互動關系，要考慮這種關系對研究的影響。適合質的研究的問題類型概括性問題還是特殊性問題？指向某一特定人群，對其具有一定普遍意義的問題。某一個特殊案例所呈現(xiàn)的問題，不具有普遍代表性?！?014年城市中小學學生上網吧現(xiàn)象有所增加”希望通過對學生上網吧比較多、在全國有一定代表性的幾個城市進行調查。我們只選擇一個城市進行個案研究，并不特別關心該城市的情況是否代表其他城市的情況。概括性問題特殊性問題質的研究認為，小樣本的研究結果很難代表整體， “野心”過大反而會“欲速而不達”。獨特的個案雖然不能證實整體情況，但是可以為人類提供新的知識內容和新的認識事物的方式。差異

3、性問題還是過程性問題？探討的是事情的異同及其相互關系。如“某大學的學生對希望工程是否支持？”探究的是事情發(fā)生和發(fā)展的過程。如“某大學的學生在希望工程的發(fā)展進程中起到了什么作用？”量的研究質的研究如果在質的研究中過于專注“差異性問題”，很容易導致對社會現(xiàn)象進行人為的分割，將事情簡化為各種變量及其相關關系，忽略事物的復雜性和動態(tài)過程。此外質的研究還適用于以下類型的研究問題1. 描述性問題：對現(xiàn)象進行描述，如，“某中學是如何開展教師專業(yè)發(fā)展活動的？”2. 解釋性問題：也稱“意義類問題”，從當事人的角度對特定現(xiàn)象進行解釋，如，“某中學開展教師專業(yè)發(fā)展活動的舉措對這些教師自己意味著什么？”在這兩類問題中

4、可以對現(xiàn)象的狀態(tài)和意義進行探究我們還應該謹慎處理“因果類問題”，即那些對事情的前因后果直接進行探尋、以“為什么”開頭的問題，如， “為什么武漢市很多大學教師外流？”如果我們在研究一開始就著意尋找事物發(fā)生的原因，很容易忽略那些非因果關系的資料。一事情之所以發(fā)生不一定與其他事情之間有必然的因果關系?！拔錆h市教師外流”這個“果”中可能有很多辛酸的故事和復雜的情節(jié)，不可能被簡單地歸納為幾條明確的“因”（如“工資待遇太低”、“沒有住房”、“工作不受重視”等）。相比之下，比較合適的研究問題可以是：“武漢市大學教師是如何外流的？我們可以間接地對事情的因果關系進行一種情境化的、過程化的推論。而通過這種方式得到

5、的因果關系往往比直接詢問所得到的回答更加“自然”、“真實”和“豐富”。什么是訪談？“訪談”是一種研究性交談，是研究者通過口頭談話的方式從被研究者那里收集（或者說“建構”）第一手資料的一種研究方法。日常談話日常談話訪談訪談沒有明顯的目的性（或者說目的性沒有那么強）十分明確的目的性經常伴有身體上的接觸雙方也會握手，但不會有超出握手的身體接觸通常有意避免重復經常要求對方重復，以便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和具體細節(jié)日常談話日常談話訪談訪談交談雙方可以相互問對方問題通常是訪談者向對方發(fā)問交談雙方往往頻繁向對方表示自己希望繼續(xù)交談下去的興趣只要求訪談者向對方表示興趣和熱情雙方使用大量簡略語和參照物，不必詳細介紹

6、細節(jié)訪談者通常要求對方詳細說明細節(jié)，舉例說明自己的觀點，通常是越具體越明確越好允許比較長時間的沉默通常不會長時間地保持沉默通常表達的是說話人的一個“借口”，作為結束談話的理由不必有“借口只需表示時間到了，或者信息夠了就行。當然要向對方表示感謝，如果需要還要商量下一次訪談的時間和地點。與其他研究手段相比，訪談的獨特功能與問卷調查相比具有更大的靈活性以及對意義進行解釋的空間。1.訪談可以直接詢問受訪者自己對問題的看法，用自己的語言和概念表達自己的觀點。2.在研究關系和具體情境許可的情況下，訪談者還可以與受訪者探討問卷中無法處理的一些敏感性話題。3.如果訪談的結構足夠開放，訪談者還可以通過讓受訪者講

7、故事（或舉例）的方式對自己的生活細節(jié)進行比較細致的描述。與觀察相比訪談可以了解受訪者的所思所想和情緒反應、他們的生活中曾經發(fā)生的事情、他們的行為所隱含的意義。訪談的類型按結構分類封閉型（按照自己事先設計好了的、具有 一定 固定結構的統(tǒng)一問卷進行訪談。）開放型（鼓勵受訪者用自己的語言表達自己的看法）半開放型（事先準備一個粗線條的訪談提綱，同時允許受訪者積極參與）分類標準分類標準類型類型正式程度正規(guī)型和非正規(guī)型接觸方式直接訪談和間接訪談受訪者的人數(shù)個別訪談和集體訪談訪談的次數(shù)一次性訪談和多次性訪談其他訪談前的準備工作1.設計訪談提綱這個提綱應該是粗線條的，列出我們認為應該了解的主要問題和應該覆蓋的

8、內容范圍。訪談問題應該明白易懂、簡要明了、具有可操作性。最好只有一頁紙，可以一眼就全部看到。訪談提綱應該隨時進行修改，前一次（或者是對前一個受訪者）訪談的結果可以為下一次（或者是對下一個受訪者的）訪談提供根據(jù)。訪談提綱中列出的問題應該盡量保持開放，使受訪談者有足夠的余地選擇談話的方向和內容。訪談的具體形式應該因人、因具體情境而定，不必拘泥于同一程式，也不必強行按照訪談提綱的語言和順序提問。如果受訪者在訪談結束的時候還沒有提到提綱中列出的重要問題，我們可以再詢問對方。2、確定訪談的時間和地點一般來說，訪談的時間和地點應該盡量以受訪者的方便為主。一是為了對受訪者表示尊重，二是為了使受訪者在自己選擇

9、的時間和地點里感到輕松、安全，可以比較自如地表現(xiàn)自己。雙方初次接觸時，還應該就訪談的次數(shù)和時間長短與對方進行切磋。一個比較充分的收集訪談資料的過程應該包括一次以上的訪談，每次訪談的時間應該在一個小時以上，但最好不要超過兩個小時。一個應該遵循的原則：收集的資料要盡量達到飽和狀態(tài)3、協(xié)商有關事宜訪談者在訪談開始之前就應該向受訪者介紹自己和自己的課題，并且就語言的使用、交談規(guī)則、自愿原則、保密原則和錄音問題與對方進行磋商。在介紹自己的研究課題時，應該告訴對方是如何被選擇作為訪談對象的，自己希望從他們那里了解哪些情況。（應做到真誠、坦率，盡自己可能回答對方提出的問題，幫助對方消除疑慮）尊重受訪者的語言

10、表達方式，鼓勵他們用自己的母語表達自己的思想。在開放型的訪談中，訪談者一開始就應該鼓勵受訪者主動表達自己的意見，并且告訴對方可以隨時打斷自己的談話。在訪談開始之前，訪談者應該再次向對方許諾志愿原則，說明在研究過程中受訪者有權隨時退出，而且不必對研究負任何責任。研究者應該向受訪者作出明確的保密承諾，保證對受訪者提供的信息保守秘密，如果在報告中需要引用受訪者提供的資料，研究者將對所有的人名和地名使用匿名。在訪談開始之前，訪談者還應該與受訪者探討是否可以錄音。（不管受訪者是否愿意接受錄音，訪談者一定要征求對方的意見。如果對方拒絕了，那是對方的權利。作為研究者，我們起碼應該給對方一個選擇的機會。）4、

11、其他注意事項如果條件不允許錄音，可以發(fā)明一些自己看得懂的速記方法進行速記，在訪談結束之后再找機會將細節(jié)補進去。但是在補充記錄的時候要注意將自己放回到訪談的情景中，身臨其境地回憶當時受訪者所說的原話。即使有錄音，訪談者也應該同時對受訪者的非言語行為（如服飾、打扮、動作、表情、目光等）進行筆錄。訪談中如何提問、傾聽和回應訪談中如何提問、傾聽和回應訪談中的提問1、提問的基本原則在訪談中如何開始說第一句話？盡可能自然地、結合受訪者當時的具體情況開始談話。比如，訪談者可以先與受訪者聊聊天，詢問一下對方的個人經歷和生活工作情況。如果合適的話，雙方也可以就共同感興趣的話題（如衣著、球賽等）先閑聊一會。一定的

12、人際關系建立起來之后，訪談者就可以開始正式提問了。訪談者應該隨機應變，根據(jù)具體情況選擇最佳的方式提問。如果研究的問題屬于敏感性話題，訪談者應該十分謹慎，采取迂回的方式進行。如果受訪者性格比較內向、不善言談，訪談者可以多問細節(jié)，一次啟發(fā)受訪者作出回應。2、訪談問題的類型（1） 開放型與封閉性問題在質的訪談中，封閉型問題應該盡量少用。訪談的目的是了解受訪者看待問題的方式和想法，因此訪談問題不僅在結構上還是內容上都應該靈活、寬松，為受訪者用自己的語言表達自己的想法留有充分的余地。 比如，當被問及：“您認為高校入學收費合理嗎？”時，受訪者只能說“ 合理”或“ 不合理”。盡管受訪者可能對高校入學收費的問

13、題有很多自己的看法（如“對富裕家庭的孩子而言，收費是合理的；對熱門專業(yè)來說，收費也是合理的”，等等），但是如果我們不繼續(xù)追問的話，對方只能就此打住。這樣的提問獲得的信息類似書面問卷，沒有發(fā)揮面對面開放型訪談的優(yōu)勢。（2）具體型與抽象型問題前者指的是那些詢問具體事件（特別是事情的細節(jié)）的問題，如：“昨天在你們學校里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在哪里發(fā)生的？當時都有誰在場？在場的人都說了（做了）什么？”后者則具有較高的總結性和概括性，如：“你們學校的學生一般在什么情況下上課遲到？你們平時下課時都干些什么？中學生最喜歡看什么課外書籍？”如果研究的目的是了解受訪者個人的獨特經歷和想法，或者探尋某一事件的來龍去脈，

14、我們應該盡量使用具體型問題。比如，如果我們問位教師：“你是出于什么原因到這所學校來工作的？”這位教師可能列出一系列原因。而如果我們問：“你從師范畢業(yè)時對就業(yè)有什么考慮？當時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當時的人才市場是什么狀況？你怎么會到這所學校來工作的？”這類問題，這位教師也許會告訴我們很多細節(jié)。而通過對這些細節(jié)的分析，我們可以得出比較“真實可靠”的、不僅僅局限于因果分析的結論。此外，具體型問題可以調動受訪者的情緒和情感反應。人的情感往往與具體事件之間的關系比較密切，當具體細節(jié)在意識中栩栩如生時，受訪者比較容易回到當時的情境氛圍之中。這種方法似乎對男性受訪者特別有效，因為相對女性來說，男性往往更加難以直接

15、表露和描述自己的情感。（3）清晰型與含混型問題前者指的是那些結構簡單明了、意義單一、容易被受訪者理解的問題；而后者指的是那些語句結構復雜、承載著多重意義和提問者個人“傾見”的問題。比如，“你今天是幾點鐘到校的？“只問“ 到校時間”這一個問題。這就是一個清晰型問題。而“你今天什么時間到校的？到校以前是不是和這些頑皮的同學跑到附近的游樂場去轉了一圈？”這就是一個含混型問題，因為里面包含了對對方行為的指責和批評。提問的方式、詞語的選擇以及問題的內容范圍應該適合受訪者的身心發(fā)展程度、知識水平和談話習慣，要能夠使對方聽得懂。3、追問的技巧應該有意識地就受訪者前面所說的概念、語詞、觀點、事件和行為進一步追

16、問。追問可以幫助我們進一步了解受訪者的思想，深挖事情發(fā)生的根源以及發(fā)展的過程。追問時的一個最基本的原則是：使用受訪者自己的語言來詢問他們曾經表達過的看法和行為。比如，我們在傾聽了一位中學教師對自己教學經驗的介紹以后，發(fā)現(xiàn)對方提到的“發(fā)現(xiàn)型學習”這一概念很有意思，希望進一步了解，于是問道： “您剛才使用了發(fā)現(xiàn)型學習這個詞，請問這個詞是什么意思？”在教師對這個詞進行了解釋以后，也許我們還想了解這位教師是如何針對自己學生的情況進行“發(fā)現(xiàn)型學習”的教學的，因此又繼續(xù)追問： “您剛才解釋了發(fā)現(xiàn)型學習這個概念，請問您自己在教學中是如何做的？”注意追問不要在訪談的開始階段頻繁地進行。訪談初期是我們與受訪者建

17、立關系的重要階段，應該盡量給對方自由表達思想的機會。但是，如果希望追問的內容涉及到重大的概念、觀點或理論問題（如“素質教育”、“為人師表”等），我們應該將這些問題先記下來，等訪談進行到后期時再進行追問。我們在追問時要考慮到對方的情感、我們與對方的關系以及訪談問題的敏感程度。也許，在某些問題上，我們并不是如此地“無知”，也確實有一些自己的看法。但是，從事訪談的目的不是為我們自己提供發(fā)表意見的機會，而是向受訪者學習，了解他們的觀點和看法。因此，即使我們有一些自己的看法，也要有意地“轉熟為生”，從受訪者的視角重新審視研究的現(xiàn)象。訪談的問題應該由淺入深、由簡入繁。這里的深和繁并不一定指的是內容和語句方

18、面而更多地指的是對受訪者來說比較難以啟口的事情，比如個人的隱私、政治敏感性話題、有違社會規(guī)范的行為和想法等。4、訪談問題的過渡有時候，受訪者正在興致勃勃地談論某一個話題，而我們出于種種原因（如時間限制或者認為對方已經“跑題”了）希望轉換話題。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應該使用一個過渡型問題，使內容的轉換顯得比較自然、連貫。（Weiss，1994）訪談中的傾聽聽的基本原則（1）不輕易打斷受訪者的談話傾聽在訪談開始階段尤其重要，因為這是雙方相互試探對方最重要的時刻：一旦談話的基調定了下來，往后便很難作較大的改變。如果訪談者在一開始就打斷對方的談話，執(zhí)意追問自己感興趣的事情，對方可能立刻改變自己的談話方式（

19、或放棄打算長談的計劃），在隨后的談話中總是給予比較簡短的回答。因此，在訪談開始的時候我們就應該格外注意，不要隨便打斷對方的談話。（2）容忍沉默在訪談中，受訪者沉默的原因有很多，如無話可說、不好意思、有意拒絕回答問題、思想開小差、在建設性地思考問題，等等。如果良好的研究關系已經建立起來，訪談進行得比較順利，而受訪者在談到某一問題時突然沉默了下來，這很可能是因為他她需要一定的時間來思考問題，或者正在考慮用什么方式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比如，當一位年逾九十的老教授在訪談中被問到： “您當時是如何決定回國服務的？”他沉默了足足有兩分鐘之久。很顯然，老教授此時正在茫茫的記憶長河中搜尋這一事件的線索，需要一

20、定的時間和空間保持沉默。我們應該耐心地等待，不要為了打破沉默而立刻發(fā)話。如果我們不能確定對方長時間保持沉默是否是因為在進行上述建設性思維活動，也可以試探性地詢問對方：“請問您在想什么？”如此溫和、友好的發(fā)問不僅可以幫助我們了解對方此時此刻的思維狀況，也可以幫助對方對自己的思維進行清理。如果我們明確地知道對方保持沉默是因為害羞或害怕（如一位膽小的小學生突然被叫到校長辦公室接受訪談便很可能感到不知所措），則應該采取措施，先使對方放松下來，如講一個笑話、閑聊一下，然后再繼續(xù)進行訪談。如果對方是不愿意回答，表示了明顯的敵意，不愿意合作。訪談者可以采取委婉的方式詢問對方是否愿意與自己公開討論一下無法合作

21、的原因。我們應該首先擴大自己容忍沉默的能力。首先要接受自己，相信自己對所探討的問題有一定的了解，對訪談的情境有一定的判斷。如果我們自己心態(tài)平和，受訪者也會相應地感到輕松和安全，也就會比較自然地表現(xiàn)自己，包括沉默地思考我們所希望了解的一些問題。訪談中的回應在質的訪談中，訪談者不僅要提問題，認真地傾聽，而且還要適當?shù)刈龀龌貞?，將自己的態(tài)度、意向和想法及時傳遞給對方?；貞念愋驼J可重復、重組和總結自我暴露鼓勵對方（1）認可言語行為：如“嗯”、“對”、“是的”等非言語行為：如點頭、微笑、鼓勵的目光等。有研究表明，當訪談者作出上述認可的動作和聲響時，受訪者回答比訪談者一聲不吭時要長三倍（Bernard，

22、1988）訪談者過多或過少的言語插入通常是因為對自己作為訪談者這一角色的作用不夠了解或者缺乏自信。而來自研究實地的很多實踐經驗表明，在大多數(shù)情況下，訪談者的點頭微笑以及不時的“嗯”、“是的”這類簡短的言語表達就足以鼓勵對方不停頓地說下去了。（2）重復、重組和總結“重復”指的是訪談者將受訪者所說的事情重復說一遍，目的是引導對方繼續(xù)就該事情的具體細節(jié)進行陳述，同時檢驗自己的理解是否準確。比如，一位重點中學的班主任談到自己每天工作十分辛苦，常常干到夜里十一二點才睡覺，我們如果想重復她所說的話，可以說：“您每天工作都十分辛苦，常常干到十一二點才睡覺啊”。通常，被訪的教師聽到這句話，會馬上接著說： “是

23、啊，我每天都”，下面便會引出很多有關她深夜辛勤工作的細節(jié)?！爸亟M”指的是訪談者將受訪者所說的話換一個方式說出來。如果她談到自己工作十分辛苦但卻樂此不疲時，我們也可以說：“您對教師這個職業(yè)十分熱愛啊。”在這種回應中，我們不僅在檢驗自己的理解是否正確，邀請對方即時作出糾正，而且希望與對方共情?！翱偨Y”是訪談者將受訪者所說的一番話用一兩句話概括地說出來，目的是幫助對方清理思想，鼓勵對方繼續(xù)談話，同時檢驗自己的理解是否正確。比如，如果我們希望對上面那位中學教師的話進行一番總結的話，可以說：“你們中學老師很辛苦啊?！比绻麑Ψ酵膺@個總結，可能會立刻說： “是啊，我們每天都 ”，接下來是一大串中學老師如何辛苦的事例。而如果這位老師不同意這個總結，認為我們將她個人的情況過分地夸大到其老師身上，也可能會說： “嗯，也不見得，并不是所有的中學老師都這么辛苦。比如說我們學校那些不當班主任的老師吧 ”（3）自我暴露“自我暴露”指的是訪談者對受訪者所談的內容就自己有關的經歷或經驗做出回應，如： “我本人也當過教師，我也有過這種經歷”等。有時候，我們的個人經驗不一定與受訪者完全類似，暴露自己類似的經歷不一定能夠說明對方的情況，因此也不一定能夠給對方以啟迪或共鳴?？赡軙m得其反。應該避免論說型回應和評價型回應“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