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故意犯罪的停止形態(tài)

1、第四章 故意犯罪的停止形態(tài)第一節(jié)故意犯罪的停止形態(tài)概述故意犯罪的停止形態(tài)的定義；犯罪停止形態(tài)的特征；過失犯罪、間 接犯罪不存在犯罪的預備、未遂和中止【分析】故意犯罪的停止形態(tài)，指在故意犯罪過程中因為某種原因而停止所呈現(xiàn)的狀態(tài)。簡言之，就是犯罪的進展的結局狀態(tài)?？煞譃橥瓿?與未完成兩大類：犯罪既遂是犯罪的完成形態(tài)，也是法律所確立的標準形 態(tài)；犯罪預備、未遂、中止是犯罪的未完成形態(tài)，相對于既遂形態(tài)而言， 它們是特殊形態(tài)或者既遂的修正形態(tài)。故意犯罪的停止形態(tài)具有兩個特征：（1）它是故意犯罪進展的結局狀態(tài)；（2）它是依據(jù)法律規(guī)定認定的犯罪進展形態(tài)，對每一個犯罪的結局狀態(tài)依法進行評價后，最終確定其犯罪的

2、法律 形態(tài)。未完成罪只存在于直接故意犯罪中。由于法律規(guī)定對過失犯罪只處罰 其既遂的形態(tài)，不處罰其未完成形態(tài)，所以只需要討論故意犯罪的未完成 形態(tài)，而不必討論過失犯罪的未完成形態(tài)。由于通常不罰間接故意犯罪未 完成形態(tài)，所以，也不必討論間接故意犯罪的未完成形態(tài)。第二節(jié)犯罪既遂一、犯罪既遂的概念和判定標準犯罪既遂的概念【分析】犯罪既遂，指犯罪人的行為完整地實現(xiàn)了刑法分則條文所規(guī)定的全部犯罪構成事實。例如張三要殺李四且將李四殺死，就完全實現(xiàn) 了 “故意殺人且已將人殺死”這一法定犯罪構成事實，把張三殺人的事實 與法定的殺人罪構成“對號入座”，就應判定張三故意殺人罪既遂，直接按 照所觸法條（第232條故意

3、殺人罪）規(guī)定的法定刑處罰。犯罪既遂是刑法分 則所規(guī)定的某種犯罪構成的完成形態(tài)，也是依照分則條文規(guī)定的法定刑（法律后果）進行處罰的標準形態(tài)。犯罪既遂的判定標準【分析】1.犯罪既遂的實質標準是對客體造成實際侵害。犯罪既遂的形式標準是行為人的行為完整實現(xiàn)了分則各本條規(guī)定的 基本犯罪構成的全部要件，達到刑法設置的處罰基準狀態(tài)。各種具體的犯罪與刑罰主要是由分則各條確立的。因此，判斷犯罪進度（進程）的法律標準主要依據(jù)也是分則條文的規(guī)定。分則條文的結構通常分兩部分：罪狀+ 法定刑。適用分則各條處理刑事案件的最簡單道理是：行為人的行為實現(xiàn) 了條文的前半部分“罪狀”，就應當適用該條文的后半部分“法定刑”處罰。

4、對于“罪狀”，也可以稱之為“犯罪構成”、“構成要件”、適用刑罰效果的 法律要件；對于“法定刑”可稱之為法律后果。同時，行為完整實現(xiàn)條文 前半部分（罪狀），直接適用后半部分（法定刑）處罰，被設置為犯罪和處罰 （程度的）基準狀態(tài)（犯罪進度、處罰程度的默認值），這種狀態(tài)被稱為既遂。既遂是指標準與形式標準往往是一致的。因為立法者在設置分則各本條的犯罪構成和法定刑時，通常按照犯罪客體遭到實際侵害來設置基本 的犯罪構成及其法定刑的。這也是基本的犯罪構成與標準的犯罪構成往往 一致的原因。例如刑法第 232條規(guī)定故意殺人的，處死刑、無期徒刑 或者10年以上有期徒刑。從該條設置的形態(tài)看，顯然是以事實上發(fā)生死亡

5、結果（客體：生命權遭到侵害）作為基本的犯罪構成和處罰的標準形態(tài)的。 由此引發(fā)關于刑法第 114條危險犯與刑法第 115條結果犯究竟哪 條屬于犯罪基準形態(tài)的爭議。我們認為，將刑法第114條危險犯認作放火、爆炸、決水、投放危險物質罪的基本犯，將刑法第115條結果犯認作放火、爆炸、決水、投放危險物質罪的加重犯較為妥當。二、犯罪既遂的形態(tài)【分析】在刑法分則規(guī)定的上百種犯罪中，犯罪構成的既遂形態(tài)呈現(xiàn)出不同的情況，概括起來有以下幾種既遂類型：結果犯。行為必須已造成法定的危害后果，才是該罪的犯罪既遂。例如刑法第 232條規(guī)定的故意殺人罪，僅有殺人的行為尚不足以成立 該罪的既遂，必須有殺人行為且致人死亡才能成

6、立該罪的既遂。故意傷害 罪、故意毀壞財物罪、盜竊罪、擾亂社會秩序罪等屬于結果犯。危險犯。只要行為足以造成某種嚴重后果發(fā)生的危險，就是該罪的 既遂。例如：刑法第 6條規(guī)定的破壞交通工具罪，只要破壞行為足以 使交通工具有發(fā)生傾覆、毀壞危險的，即使尚未造成“傾覆、毀壞”的嚴重后果，也成立該條之罪的既遂。放火罪、爆炸罪、決水罪、投放危險物 質罪、破壞電力設備罪等也是危險犯。危險犯的特征是，發(fā)生侵害法益的 現(xiàn)實危險是既遂的要件。行為犯。只要實行了某種犯罪行為， 就是該罪的既遂。例如刑法 第238條規(guī)定的非法剝奪人身自由罪，只要有非法剝奪他人自由的行為，就是該罪的既遂。綁架罪、拐賣婦女兒童罪、誣告陷害罪、

7、刑訊逼供罪、 煽動分裂國家罪等也是行為犯。行為犯的特征是犯罪行為實施到一定程度即構成既遂。認定既遂，采取“犯罪構成要件齊備說”，既主要根據(jù)分則條文的具體 規(guī)定，因此，既遂認定屬于分則問題，應當個案掌握。成立行為犯、危險犯的既遂，往往不以犯罪人達到犯罪目的或者造成 特定的危害結果為必要，因此，以犯罪人達到犯罪目的或造成特定后果為 判斷既遂標準的觀念是片面的。三、對既遂犯的處罰【分析】對既遂犯，按照分則條文規(guī)定的法定刑處罰。因為分則各本條就是以犯罪既遂為基準設置法定刑的。如果完全從形式上理解既遂， 也可以認為既遂就是達到了分則各本條設置的處罰基準狀態(tài)。第三節(jié)犯罪預備一、犯罪預備的概念和特征犯罪預備

8、的概念【分析】犯罪預備，指為了犯罪，準備工具、制造條件的行為。有犯罪預備行為，因意志以外的原因而未能著手實行的，是預備犯。預備犯 是犯罪的未完成形態(tài)之一。犯罪預備的三個特征【分析】行為人具有為便利實行、完成某種犯罪的主觀意圖。例如，為了便利實行、完成殺人罪、強奸罪、搶劫罪的意圖?？陀^上犯罪人進行了準備工具、制造條件等犯罪的預備活動。所謂 準備工具，指準備為實行犯罪使用的各種物品，如為殺人而購買刀、槍、 毒藥。所謂制造條件，指為實行犯罪制造機會或創(chuàng)造條件，如進行犯罪前的調查；排除實行犯罪的障礙；前往犯罪現(xiàn)場或者誘騙被害人赴犯罪地點； 跟蹤或者守候被害人；勾引共同犯罪人；商議或者擬定實施犯罪的計劃

9、等， 從某種意義上講，準備工具也可屬于制造條件的一種方式。犯罪的預備行為由于犯罪分子意志以外的原因被阻止在犯罪準備階 段，未能進展到著手實行犯罪。例如，張三為殺人而準備了大量的毒藥， 尚未投放即被告發(fā)。李四埋伏在路旁伺機攔路搶劫，未遇到被劫者即被警 察抓獲。犯意表示和犯罪預備的區(qū)別【分析】犯意表示，是指行為人以口頭、文字等形式將其直接故意犯罪的意圖明確表露出來，沒有任何具體的犯罪準備活動。犯意表示停留 在思想表露的范疇，而不是任何犯罪行為，對外界不發(fā)生現(xiàn)實的影響，故 不認為是犯罪。而犯罪預備越過了思想認識階段，實施了為犯罪準備工具、 制造條件的行為，并有進一步發(fā)展至犯罪的實行的可能，在重視犯罪

10、預防 的背景下，具有一定的可罰性。故刑法將其確立為一種犯罪的未完成形態(tài)。 應注意，有犯意或犯意表示 （流露），尚未外化為具體的犯罪準備活動的， 不能成立預備犯。二、預備行為與實行行為的區(qū)別【分析】實行行為，指行為人實施的符合分則各本條規(guī)定的某一犯罪行為。例如甲故意用刀將乙的頭顱砍下，該行為屬于刑法第232條規(guī)定之故意殺人行為，甲的行為就是故意殺人罪的實行行為。而甲為殺害 乙而進行的種種制造便利的準備活動，如買刀、磨刀，打探乙的行蹤，跟 蹤、守候乙，接近乙等，就是該故意殺人罪的預備行為。實行行為與預備 行為的實質區(qū)別在于：能否直接侵害犯罪客體。例如買刀、磨刀等行為本 身不可能致人死亡。相對于故意

11、殺人罪而言，這僅僅是預備行為。但是， 如果行為人實行了某一分則條文規(guī)定的犯罪行為，即使是為實行另一犯罪 作準備的，也是實行行為。例如為殺人而制造槍支或者偷竊槍彈的，其行 為本身屬于非法制造槍支罪或者盜竊槍支罪的實行行為。如果行為人盜槍 之后又使用該槍支殺人的，有兩個實行行為（盜竊槍支和故意殺人）,構成兩個犯罪：盜竊槍支罪和故意殺人罪。相反，如果行為人買刀然后又使用 該刀殺人的。只認為是一個實行行為、一罪。因為刑法中沒有規(guī)定“買刀 罪”?！百I刀”不是實行行為而是預備行為。三、對預備犯的處罰【分析】刑法第22條規(guī)定，對于預備犯，可以比照既遂犯從輕、減輕處罰或者免除處罰。第四節(jié)犯罪未遂一、犯罪未遂的

12、概念和特征犯罪未遂的概念【分析】犯罪未遂，指已經著手實行犯罪，由于犯罪分子意志以外的原因而未得逞的形態(tài)。犯罪未遂是犯罪未完成形態(tài)之一。犯罪未遂的三個特征【分析】 1.犯罪分子已著手實行犯罪。所謂已著手實行犯罪，指犯 罪分子已經開始實行刑法分則條文所規(guī)定的某種犯罪行為。例如，刑法第263條規(guī)定：“以暴力、脅迫或者其他方法搶劫公私財物的”是搶劫罪。當行為人開始實行上述暴力、脅迫劫取財物之行為時，就認為“已著 手實行犯罪”。再如，刑法第232條規(guī)定“故意殺人的”是殺人罪，當 行為人開始實施“故意殺人”即非法剝奪他人生命之行為時，就是已著手 實行殺人罪。犯罪未得逞。所謂犯罪未得逞，指犯罪沒有既遂，即犯

13、罪行為尚未 完整地滿足刑法分則規(guī)定的全部犯罪構成事實。例如，張三在李四茶杯中投下毒藥殺李四（已著手實行殺人），李四喝下有毒茶水后并未中毒死亡 （沒 有既遂）；再如王五越獄脫逃， 未能逃脫該監(jiān)獄監(jiān)管人員的控制范圍即被抓 獲。犯罪未得逞是犯罪未遂與既遂區(qū)別的標志。倘若犯罪已得逞，即已完 成，不復有成立該犯罪未完成形態(tài)的可能性。 犯罪未得逞是由于犯罪分子意志以外的原因。所謂犯罪分子意志以 外的原因，指違背犯罪分子本意的原因。犯罪未得逞并不是犯罪分子自愿的，而是由不可克服的客觀障礙造成的。所以，犯罪未遂也可稱為障礙的 未遂。犯罪分子意志以外的原因主要有：被害人的反抗、第三者的阻止、 自然力的阻礙、物質

14、的阻礙、犯罪人能力不足、認識發(fā)生錯誤等。例如， 張三意圖強奸而使用暴力將被害婦女按倒，未能性交即被警察抓獲，就屬 于因第三者的阻止而犯罪（強奸）未得逞；再如李四進入銀行卻打不開保險 柜以致一無所獲，就屬于物質障礙及自身能力不足的原因而未得逞。犯罪未遂與犯罪預備的區(qū)別【分析】是否已“著手”實行犯罪是犯罪未遂與預備犯區(qū)別的根本標志。預備犯是“準備實行犯罪”，由于遭到意志以外原因的阻止，未能開 始實行犯罪。例如張三、李四共謀搶劫出租車， 二人攜刀搭乘一輛出租車， 伺車駛到僻靜處動手搶劫。不料被司機識破，徑直將張三、李四載至公安 局。在此案件中，張三、李四是搶劫罪的預備犯。他們雖有種種活動，但 都是實

15、施搶劫的準備活動，而并未開始實行搶劫行為。犯罪未遂在時間上是“已開始實行犯罪”。如果他們的企圖未被司機識破，待車駛到僻靜處， 二人為劫取該車而開始對司機施加暴力或以暴力相威脅時，就屬于已著手 實行搶劫罪。此時犯罪已超越預備階段進入了實行階段，不再有成立犯罪 預備的余地。倘若由于意志以外的原因而未得逞的，是犯罪未遂而不是犯 罪預備。由此可見，正確區(qū)別是“準備實行犯罪”還是“開始實行犯罪”，對正確認定預備犯還是犯罪未遂十分關鍵。通俗地講、也可以把預備犯視為預備過程的“未遂” ，或未能進行到著 手（實行犯罪）程度的“未遂”。二、犯罪未遂的分類實行終了的未遂和未實行終了的未遂【分析】1.實行終了的未遂

16、，指行為人把實現(xiàn)犯罪意圖必要的行為實施完畢的未遂。例如：殺人后以為被害人已死而離去，被害人實際未死 的情形；在投毒殺人時，毒藥已經投放完畢、被害人已經服下毒藥未死的 情形；竊取應品的情形；打開保險柜，柜中空無一物的情形；搶劫時，搜 遍全身被害人身無分文，等等。未實行終了的未遂，指行為人沒有把實現(xiàn)犯罪意圖必要的行為實施 完畢的未遂。女口：殺人時被害人逃脫的；以保險柜中的財物為目標盜竊， 未能打開保險柜的；搶奪、盜竊剛剛著手未竊取財物即當場被抓獲的，強 奸遭反抗未逞的；實行詐騙被識破，未能獲取財物，等。這種分類的意義：（1）顯示出兩種未遂進展的程度不同；（2）顯示出“犯罪實行終了”與“犯罪既遂”不

17、能等同。能犯的未遂和不能犯的未遂【分析】1.能犯的未遂，有可能達到既遂的未遂。例如甲槍殺乙，被乙逃脫的。如果甲擊中乙，能將乙殺死，這種情形有既遂的可能，但因 為意志以外原因沒有既遂，是能犯的未遂。類似情況如：投放致死量的毒 藥被識破而未遂的；偷竊財物時因被發(fā)現(xiàn)而未遂的。如沒有被識破、發(fā)現(xiàn)則能夠既遂。2.不能犯的未遂，因事實認識錯誤，不可能達到既遂的未遂。根據(jù)表 現(xiàn)形式不同，又可分為：（1）工具（手段、方法）不能犯的未遂：如使用失效 的農藥或者假農藥（本人不知是假的）投毒殺人的；誤用啞彈炸人的；在鐵 道上放不足以顛覆列車的障礙破壞交通工具、交通設施的；等等。（2）對象不能犯的未遂：如盜開無錢的保

18、險柜的；把應品誤認作真品竊取的；誤把 尸體當做活人殺害的；誤把男人做女人實施強奸行為的；誤把動物當人槍 殺等。不能犯的未遂，從主觀方面講，往往是由于事實認識錯誤造成的， 從犯罪過程的形態(tài)上講，行為人因為認識錯誤這種意志以外的原因而未能 得逞，屬于犯罪未遂。區(qū)分能犯與不能犯的意義。在中國刑法上，僅僅是罪行輕重的問題。 因為不能犯實際上沒有既遂的可能，因此侵害法益的危險性就小得多。從 客觀上講，不能犯罪行較輕。在極端重視客觀危害的時代，有人主張不能 犯不認為是犯罪。但在現(xiàn)代重視主觀惡性、人身危險性，通說認為不能犯 也應當按未遂犯定罪處罰。迷信犯、愚昧犯與不能犯未遂的區(qū)別【分析】迷信犯或者愚昧犯，是

19、指使用迷信或愚昧的方式犯罪，按照科學的觀念根本不可能對法律利益造成損害的情況。如用詛咒方法殺人，給仇人捏個小面人，然后扎了許多針，又念咒又下油鍋，希望仇人死亡。 行為人惡意相當深、也為實現(xiàn)惡意而付諸行動，但顯然不會對人身造成實 際損害。迷信犯或者愚昧犯與不能犯未遂區(qū)別的要點是：（1）迷信犯、愚昧犯是行為人犯了常識錯誤，如認為能把人咒死、發(fā)氣功弄死，這種認識從常識 上講是錯誤的。而不能犯未遂沒有犯常識錯誤，如毒藥能毒死人，炸彈能 炸死人，這種認識從常識上講，并沒有錯誤。（2）迷信犯、愚昧犯預定實施的行為與實際實施的行為是一致的；如想用詛咒的方法“殺人”，實際使用 的也是詛咒的方法。不能殺死人，不

20、是因為實際使用的方法與預定的方法 不一致，而是犯了常識錯誤，詛咒方法根本就不能致人于死。相反，在不 能犯未遂的場合，行為人實際使用的犯罪方法與預想使用的犯罪方法不一 致，以致犯罪不能既遂。如用錯了藥。區(qū)別的意義在于區(qū)分罪與非罪。 對于不能犯的未遂，認為是構成犯罪、 按照未遂犯處罰。而對于“迷信犯”或者“愚昧犯” ，即使按照現(xiàn)代觀念也 不為罪，不可罰。三、對未遂犯的處罰【分析】刑法第23條規(guī)定：對未遂犯可以比照既遂犯從輕或者減輕處罰。第五節(jié)犯罪中止一、犯罪中止的概念和特征犯罪中止的概念【分析】犯罪中止，指在犯罪過程中，自動放棄犯罪或者自動有效地防止犯罪結果發(fā)生的形態(tài)。犯罪中止也是犯罪的未完成形態(tài)

21、之一。犯罪中止的三個特征【分析】 1.時間性：在犯罪過程中。所謂犯罪過程，就是從犯罪預 備開始到犯罪既遂以前的全過程。這是犯罪中止的時間性條件。如果犯罪 已經既遂，則不存在犯罪中止問題。犯罪人在犯罪既遂后返還原物、賠償 損失的，不能成立犯罪中止。犯罪明顯告一段落歸于未遂后，有某種補救行為的，不成立中止。例 如，甲正在用菜刀砍殺妻子乙時，被鄰居阻止，并奪下刀子。事后，在鄰 居的批評、指責下，隨同鄰居一起將乙送醫(yī)院搶救，乙未死。因為甲故意 殺人罪已經未遂，所以事后的參與搶救行為不認為是中止。在犯罪過程中，自動放棄可重復加害行為的，可以成立中止。這種情 形與上述情形有些相似，但有本質的區(qū)別：一是犯罪

22、的自然過程，尤其是 犯罪人預想的犯罪過程并沒有結束，二是沒有遇到意志以外的原因，三是 放棄的是可重復加害的行為，如甲把乙騙進山洞，準備用石頭把他砸死， 砸了一石頭后，被害人哀求，犯罪人就沒有繼續(xù)扔石頭，在這種情況下， 犯罪過程并未明顯的告一段落，中止發(fā)生在犯罪過程中，應認為是中止。自動性：自動放棄犯罪或者自動有效地防止犯罪結果發(fā)生。所謂自 動放棄犯罪，指犯罪分子在自認為能夠完成犯罪的情況下，由本人自主地 決定放棄犯罪。所謂自動有效地防止犯罪結果的發(fā)生，指在犯罪行為實行 終了、犯罪結果尚未發(fā)生的特定場合，行為人自動采取積極行動實際有效 地阻止了犯罪結果的發(fā)生。自動放棄犯罪意味著行為人徹底放棄繼續(xù)

23、實施該犯罪的意圖。如果行 為人僅僅是考慮犯罪的時機、條件不成熟而暫時停止犯罪，待時機、條件 成熟后再實施犯罪的，是犯罪的撤退。因為犯罪人繼續(xù)犯罪的危險性依然 存在，不成立犯罪中止。這里所說的放棄犯罪意圖，僅指行為人放棄正在 準備或者實行的那個犯罪的意圖，犯罪人將來是否又萌生其他的犯罪意圖，不影響此次犯罪成立中止。自動中止犯罪的原因有：出于真誠的悔悟；基于對被害人的憐憫；受 到別人的規(guī)勸；害怕受到刑罰的懲罰等。但是，不管出于何種原因，只要 是犯罪分子認為自己能夠把犯罪進行到底而自動停止犯罪行為，或者自動 有效地防止犯罪結果發(fā)生，都認為具備自動性。認定犯罪中止應注意：在 犯罪實際上不可能進行到底而

24、犯罪人自認為能夠把犯罪進行到底的情況下， 犯罪人自動停止犯罪，或者自動防止犯罪結果發(fā)生的， 可以成立犯罪中止。 在犯罪實際上能夠進行到底而犯罪人認為遭遇客觀障礙不可能進行到底的 情況下，犯罪人撤離犯罪，不成立犯罪中止。因為認識錯誤、發(fā)生錯覺、 幻覺而使犯罪沒有進行下去的，通常也認為不具有自動性?？陀^有效性：中止不僅僅是一個良好的愿望，還應當有客觀的放棄 犯罪或阻止結果發(fā)生的實際行動，并有效地阻止犯罪結果發(fā)生。在通常情 況下，行為人自動放棄正在預備或實行的犯罪就具備客觀有效性；在犯罪 實行終了、犯罪結果將要發(fā)生的特定場合，行為人采取積極行動實際阻止 犯罪結果發(fā)生，才能具備客觀有效性。例如張三投毒殺害其妻，其妻服毒 后痛苦萬狀，張三心生憐憫之情，速將其妻送醫(yī)院救治，其妻未死。張三 的中止行為具有有效性，因此成立犯罪中止。如果行為人雖有意放棄犯罪 并采取了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