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體人格與客體人格

1、論文發(fā)表專家 ED國學JK友志廁 www.qikanwang,net 主體人格與客體人格之概念辨析摘 要：人格權的發(fā)展依賴于對人格概念正確理解。在我國民法 理論中，人格與主體、權利能力等概念存在混用現(xiàn)象。本文試圖探 究具體概念本質及它們之間的區(qū)別，從而提升概念之確定性。筆者 主張人格為自然人和團體成為民法主體之要件，為主體之前提；主 體是最為核心之概念。在近代民法理論中，主體是高度抽象的自由 意志；權利能力被用來描述主體作為權利義務載體之資格有無和范 圍寬窄；人格權之人格與作為主體資格之人格不同，前者是客體， 后者是主體要件；人格權是主體以自身為客體的權利，具有支配性， 人格權的產生以抽象主體

2、理論為基礎。關鍵詞：人格；主體；權利能力；責任能力；人格權本文將在對“權利能力平等”和“主體平等”解構和評判基礎上 指出概念混亂之問題，進而在尊重歷史的前提下對人格、主體、權 利能力、責任能力等概念進行邏輯重構，最后在第二部分邏輯重構 的基礎上分析和展現(xiàn)主體人格和客體人格分化的表現(xiàn)和趨勢。一、人格、主體、權利能力關系之爭（一）人格、主體、權利能力概念的混用法律概念應追求相當?shù)拇_定性，然而人格之概念卻反叛式地表現(xiàn) 出過于豐富的內涵。王利明教授認為人格這一概念在法律（實質是 指民法）上具有三重涵義：（1）指具有獨立法律地位的民事主體； （2）指作為民事主體的必備條件的民事權利能力，即成為民事主論文

3、發(fā)表專家 ED國學JK友志廁 www.qikanwang,net體所必須具備的資格；（3）指人格權的客體，即民事主體在人格關 系上所體現(xiàn)的與其自身不可分離，受法律保護的利益1。而尹田 教授認為“就其本原意義而言，法律上的人格既不是指權利主體本 身，也不是指權利能力，更不是指人格利益?！薄白匀蝗说娜烁?，是 一個憲法上的概念，表現(xiàn)了自然人依憲法規(guī)定生而有之的一種基本 法律地位?！?2通過以上表述，可以看出國內學者關于人格一詞 所指內涵并不一致。這種現(xiàn)象易形成自說自話的局面，其研究學術 價值將大打折扣。因此區(qū)別和定位人格、主體、權利能力三個概念 的關系和功用，力爭對這些基礎概念形成一定共識，對建立一

4、個學 術討論平臺具有重大意義。權利能力之概念產生于18世紀后半期至19世紀的歐洲3，德 國學者在其產生上無疑最具話語權。薩維尼認為：每個人，并且只 有每個人，才有權利能力4。從這句話中來判斷主體和權利能力 的關系，得出是結論是人（主體）是權利能力的前提，沒有主體就 不會有權利能力。梅迪庫斯提到“民法典第1條規(guī)定自然人一旦出 生就取得權利能力，亦即那些自己無法從事行為的人也具有權利能 力” 5。從“無法從事行為的人”也可以推論出人（主體）先存 在，權利能力并沒有被當作前提條件。因此，“權利能力是主體的 資格”的判斷是不合適的，其錯誤就在于顛倒了邏輯關系。正如德 國民法典釋義書所說“對德國民法典的

5、人格概念而言，其決 定性標志就是權利能力，即去享有權利和承擔義務的能力” 6。論文發(fā)表專家 ED國學JK友志廁 www.qikanwang,net 在這個表述中，權利能力只是人格（主體）的標志而已，并不被當 作人格的條件。薩維尼學說是建立在對以自然法為實在法基礎的法國民法典批判之上的，批判中的重要方面就是認為法國民法 典中有關主體的規(guī)定過于簡單，提出的解決辦法就是用權利能力制 度去完善關于主體的規(guī)定。這也說明權利能力只是對即存主體的說 明和闡述，從而使其實在法（相對自然法）化。（二）人格、主體、權利能力之關系的比較法一一從“權利能力 平等”說起顧長河，張靖：主體人格與客體人格之概念辨析一一以人

6、格、 主體、權利能力等概念分析為基礎依據(jù)是否規(guī)定“權利能力平等” 可以將立法例分為兩類。首先，沒有“權利能力平等”表述的國家 和地區(qū)有德國德國民法典第1條規(guī)定：人的權利能力，始于 出生的完成。第21條規(guī)定：不以經(jīng)營為目的的社團，通過在主管 初級法院的社團登記簿上登記而取得權利能力。、法國法國民法 典第8條規(guī)定：所有法國人都享有民事權利。、日本日本民法 典第1條之3規(guī)定：私權的享有，始自出生。、美國路易斯安納 州美國路易斯安納州民法典第27條規(guī)定：所有人都享有一般 權利能力，即享有權利和承擔義務、我國臺灣“臺灣民法典”第6條規(guī)定:人之權利能力始于出生終于死亡。 第26條規(guī)定:法人于法令限制內，有

7、享受權利、負擔義務之能力。 但專屬于自然人之權利義務，不在此限。等。需要說明，現(xiàn)在通說論文發(fā)表專家 ED國學JK友志廁 www.qikanwang,net“權利能力平等”觀點大多也是用這些立法例來證成的，其缺陷在 于沒有認識到“人都有權利能力”與“權利能力平等”是兩個截然 不同的判斷。前者中的“人”是指主體，權利能力只是對是否能擔 當權利義務載體的一個描述，現(xiàn)代國家的法律地位平等就是來自源 于此，只要是主體就可以成為權利義務的載體。權利能力只意味著 可以成為載體，而不意味著所有主體都可以“平等地”成為所有權 利義務的載體（比如可以成為結婚權利義務載體的只是符合條件的 主體，從中我們也可以得出權

8、利能力沒平等與不平等之分，只有范 圍大小之別，“權利能力平等”或“權利能力不平等”本身是個偽 命題），更不意味著所有主體都現(xiàn)實地成為所有權利能力的載體。 從這個意義上說，所有主體共同都可以享有的成為權利義務載體之 范圍是最低限度的公因式，換言之，具體主體的權利能力并不相同， 相同的只是所有主體都享有的那一部分。但對于自然人主體而言， 權利能力的最低限度的公因式是要占到全部權利義務載體絕大多 數(shù)的，只有極少一部分權利義務需要特別的自然人載體。對于法人 而言，金融、煙酒、軍火等特許權利只有特別的法人才能成為載體， 這也說明法人權利能力是不相同的。另外，筆者考察了瑞士瑞士民法典第11條規(guī)定權利能力：

9、（一） 人都有權利能力。（二）在法律范圍內，人都有平等的權利能力及義 務能力。第15條規(guī)定法人權利能力：法人享有除性別、年齡或親 屬關系以外的以自然人的本質為要件的一切權利及義務。民法典論文發(fā)表專家 ED國學JK友志廁 www.qikanwang,net第11條第1款，其中“人都有權利能力”的表述，上文己提及， 筆者甚為贊同，但還是需要強調“人都有權利能力”與“權利能力 平等”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判斷。該條的“在法律范圍內，人都有平 等的權利能力及義務能力/的表述較為模糊。一方面可以將其理 解為在法律面前人人（主體）平等，這種情況下主體與權利能力被 視為同義。另一方面，也可以理解為人人（主體）都平

10、等地享有權 利能力，強調主體平等。這兩種理解本質上都是在表達主體平等， 這種解釋是較為合適的，但如果理解為權利能力平等就值得商榷。其次，中國民法通則第3條規(guī)定：當事人在民事活動中的 地位平等。第10條規(guī)定：公民的民事權利能力一律平等。第36條 規(guī)定：法人是具有民事權利能力和民事行為能力，依法獨立享有民 事權利和承擔民事義務的組織。法人的民事權利能力和民事行為能 力，從法人成立時產生，到法人終止時消滅。和蘇俄屬于有“權利 能力平等”表述的少數(shù)國家。梁慧星教授認為：“民法上得為民事 權利主體者，稱為人。得為民事權利主體之法律資格，稱為人 格。此所謂人格，亦即民事權利能力?！?7梁慧星民法建 議稿梁

11、慧星民法建議稿第11條規(guī)定民事權利能力的定義：自然 人的民事權利能力是自然人享受民事權利、承擔民事義務的資格。 自然人的民事權利能力一律平等。第59條規(guī)定法人的民事權利能 力和民事行為能力的取得和消滅：法人的民事權利能力和民事行為論文發(fā)表專家 ED國學JK友志廁 www.qikanwang,net能力，從法人成立時產生，至法人解散時消滅。中的表述與民法 通則一致，此處將人格與權利能力視作同義。這一觀點顯屬不妥， 因為將民事權利能力視作資格，從邏輯上看如果不具備某種權利能 力就不夠資格作主體，就要否定主體地位，這顯然與事實和倫理道 德不符。如其他很多制度一樣，民法通則如此規(guī)定是照抄前蘇 聯(lián)的結果

12、。蘇俄1961年民法典第9條規(guī)定：蘇俄和其他各加 盟共和國的一切公民，都平等地具有享受民事權利和承擔民事義務 的能力。需要注意的是第12條第2款規(guī)定：除非在法律規(guī)定的情 況下并依照法律規(guī)定的程序，對任何人的權利能力或行為能力，都 不得加以限制8。從中可以推理出，法律制定者并沒有將權利能 力當作是主體的資格，因為在這里權利能力“在法律規(guī)定的情況下 并依照法律規(guī)定的程序”下是可以限制的，如果權利能力是主體的 資格，那么將得出否定自然人民事主體資格的荒謬結論。最后，值得注意的是除了瑞士民法典（該法典第53條規(guī) 定“法人享有除性別、年齡或親屬關系以外的以自然人的本質為要 件的一切權利及義務?！憋@然20

13、世紀初的瑞士民法典制定者沒有看 有到金融特許經(jīng)營會造成法人權利能力范圍不同），上述所有的民 法典都沒有“法人的權利能力平等”的表述，可見立法者在法人權 利能力的問題更真實地反映了社會生活，當然有些出于“權利能力 不存在平等不平等”的考慮，有些可能考慮到權利能力存在“現(xiàn)實論文發(fā)表專家 ED國學JK友志廁 www.qikanwang,net 差異”。（三）主體平等之本質“在近代民法典中，人被作為抽象掉了種種能力的個人并且是以 平等的自由意思行動的主體被對待。”“沒有體現(xiàn)出農民、手工業(yè)者、 制造業(yè)者、企業(yè)家、勞動者之間的區(qū)別?！? 182此言不虛，近代 民法的人人平等正是在剝離具體主體不平等因素前提

14、下建立的抽 象主體平等。例如，兒童和適齡青年結婚權利和義務不同，但主體 地位平等，主要依賴于將權利能力從主體中剝離。具體人的精神、 智力情況也有不同，但主體地位平等，主要依賴于將行為能力從主 體中剝離。自然人與法人在很多方面有異（包括主體的資格），但 主體地位平等，主要依賴于將人格、權利能力、行為能力從主體中 剝離。“民法人格（此處應為主體）從古羅馬私法到現(xiàn)代民法的發(fā) 展，歷經(jīng)了由具體的身份基礎到抽象的倫理基礎的演變。抽象人格 （此處應為主體）的確立，使得近、現(xiàn)代民法上人與人之間的關系， 在了無差異人類的倫理之上實現(xiàn)了真正的平等一一身份等具體的 人的特質，被排除于人格基礎之外”10。無疑，作這

15、種排除是十分必要的，僅從擔當義務載體的角度來看， 權利能力范圍的差異是巨大的。如果義務包括責任，那么承載違約 責任、侵權責任的能力在法律主體間差異仍然存在。但即便是這樣， 我們認為法律主體是平等的，因為我們將那些不相同的權利能力已 經(jīng)從法律主體中剝離了出去。論文發(fā)表專家一 E國學術發(fā)茬廁 HYPERLINK 正是基于這種抽象主體設計，才有了“這種（主體抽象化）處理 導致在各種情況下從人與人之間實際上的不平等，尤其是貧富差距 中產生的諸問題表面化，從而產生了令人難以忍受的結果” 9 168等指責，甚至有學者指出現(xiàn)代社會發(fā)展軌跡在今天己經(jīng)呈現(xiàn)出 “從契約到身份的逆轉”。代表性的論文有：1賈遠琨的契

16、約社 會的矯正一一從契約到身份；2趙大華的為什么不能“從身 份到契約”；3張雯的從契約到身份現(xiàn)代身份權體系的重構；4 董保華，周開暢的也談“從契約到身份”一一對第三 法域的探索等。但筆者反對這種主張，因為“我們不能忘記的是， 對于抽象人格（此處應為主體）的否定，是以否定民法的平等原則 這一基石為代價的”?！拔覀冎?，當一個社會中人在法律上可得享 有的權利的范圍，會由于其身份無論是性別、血緣、國籍身份，還是職業(yè)身份、官職身份的不同而有所不同的話，這個社會的“人人平等”的宣示假如這個社會還作如此的宣示的話便已經(jīng)成為不折不扣的道德謊言了” 11。二、人格、主體、權利能力概念之邏輯重構關于人格、主體、

17、權利能力等概念之關系在學界多有爭議，很多 情況下會出現(xiàn)混用，這與概念法學要求的法律概念確定性相悖。理 順以上概念之邏輯，澄清之內涵，增強之確定性，當為法學之任務。 筆者認為對以上任務，即要正本清源，又要反映實踐發(fā)展，有所創(chuàng) 新、突破、丟棄。論文發(fā)表專家 ED國學JK友志廁 www.qikanwang,net為方便論證，筆者特制作下圖，試圖將以主體為核心相關概念之 邏輯關系表達更為直觀。以法律主體為核心權利主體不僅是權利的價值性主體，而且也是羅馬法傳統(tǒng)中的全 部法律的主體，權利主體在實在法的體系設計中，是自我存在的， 不再從屬其他什么概念或價值原則。法律概念體系的必要順序是： 主體是最基礎的概念

18、，代表法律的目的和最基本價值來源；然后是 權利和能力，是用來確定主體性內容的法律形式的；再依次往后是 其他概念如義務、責任、賠償、制裁、豁免和起訴等等。權利主體 性是法律概念的根本所在，法律是權利的法，但首先是主體的法12 。整個民法是一部民事主體參與各種民事活動而形成權利義 務關系的制度體系13。英美法中，雖然沒有“主體”的概念， 但也相應地確定了 “人(person)”這一法學術語：“在法律上，人 是指這樣的單位和實體”，“是法律關系的主體或法律權利的享有 者，他們有權行使法律賦予的權利，并受法律義務和責任的約束”14。這里的主體是法律主體，而不是相對應的生活主體。薩維尼在論 述法律關系時

19、說“法律關系是通過法律規(guī)則界定的人與人之間的關 系”。在這個表述中，被定義項“法律關系“中的“關系”用的語 詞是verhaltnisse，而定義項中的“關系”所使用的是beziehung， 這樣，被定義項和定義項的語詞使用就區(qū)分開來。與此相應，這里論文發(fā)表專家 ED國學JK友志廁 www.qikanwang,net的法律主體“人”用的語詞是person，從而與生物人(mensch)區(qū)別開來，后者屬于生活之中，而前者則屬于法之中，是“法律關 系的承擔者(trager)”，兩者的內涵是不同的，基于“內在于每個 人中的意志”，person的原初概念與mensch概念可能恰好相合，兩 者可能會外延相同

20、，但這種相合可以被實證法變更、擴展或限制， 這樣，兩者的外延便不再相同15。平等這個詞是法律人喜好的一詞，經(jīng)常可見聽到權利平等這個說 法。但刨根問底地分析“權利平等”時，就會發(fā)現(xiàn)其最終強調的是 主體平等。在權利位階理論中，物權優(yōu)先于債權、動態(tài)物權安全優(yōu) 先于靜態(tài)物權安全，可以明顯地看到權利本身并不平等，平等只是 權利原點一一主體的平等。從這個意義上講，權利平等實際是具體 權利的法律規(guī)則適用于所有主體，一視同仁，平等對待。考察一下 歷史就會發(fā)現(xiàn)，平等是伴隨著“從身份到契約”而發(fā)展的，核心是 反對以血統(tǒng)、財產、宗教、性別等身份因素來安排主體不同的法律 地位，終極上強調的還是主體平等。從自然人、團體

21、到法律主體之要件一一人格人格就是成為法律主體的要件或條件。自然人、團體并不是天然 地就是法律上的主體，只有符合法律人格時才會成為法律之主體。 從這種意義上說，法律上的主體都是法人，包括自然人和團體。1794 年制定，直到1900年德國民法典生效之后才失去其效力的普 魯士普通邦法第1編第1章，規(guī)定的是“人及其權利”，它非常論文發(fā)表專家 ED國學JK友志廁 www.qikanwang,net仔細地確定了其中的概念區(qū)分：“第1條：自然人，只有在民法社 會中享受確定的權利時，可以稱為人?！?16 392從中可以看出 在法律上“自然人”與”人”的意思并不一致，自然人可以是法律 主體，但歷史上有些自然人只

22、是法律主體所支配的客體而已。為了 使得每一個自然人都能享有人格，理性法學家和啟蒙思想家們堅決 反對當代社會對人的概念的限制和對自然人的分類。對任何一個自 然人而言，成為法律上的“人”的前提條件只能有一個：他是自然 人。那些附加的條件，如真誠的宗教信仰、充分的理智、適當?shù)某?身、優(yōu)越的性別以及財產和地位等，都不是成為法律上的人的前提 條件16 392?，F(xiàn)代法律都肯定了自然人的主體地位，始于出生， 終于死亡。人格是自然人和團體獲得法律主體的要件，在現(xiàn)代法律觀念下， 對自然人而言這個要件就是有生命的生物人（從出生到死亡），對 團體法人而言就是登記（從注冊登記到注銷登記）。從這個意義上 說，自然人與團

23、體的人格（要件）不相同。就自然人而言，早在法 國民法中就實現(xiàn)了自然人“獲得法律主體”的統(tǒng)一標準一一有生命 的生物人，其主要根據(jù)是自然法的倫理價值要求，此觀念為現(xiàn)代各 國所確認。因此，自然人成為法律主體的要件是平等的、相同的。 對于團體而言，其成為法人的要件不盡相同，即法人人格并不平等。 有些團體的人格是工商登記，有些則是行政許可，團體在符合這些 要件后就可以成為法律主體。論文發(fā)表專家由國導氟友志網(wǎng)gwww.qikanwang,net但人格不相等，并不排斥法律主體平等。正如法律所確定的，主 體平等不僅存在于團體法律主體之間，也存在于團體法律主體和生 物人法律主體之間，以自由意志為內核的法律主體設

24、計是實現(xiàn)平等 的根本保障。（三）法律主體的實在法描述一一權利能力關于“權利能力”的由來，溫德沙伊德闡述學說匯篡學派時，主 張“人在既定的意義上是法律的人，該人是因為并只能通過法律授 予方具有權利能力，權利能力是基于實證法?！?17薩維尼對法國 人以自然法作為人之所以為人的自然法理論支持并不是很滿意，主 張加入權利能力概念。在民事主體的制度構建上，就表現(xiàn)為德國 民法典用一個“實在法”的依據(jù)替代了法國民法主體制度中的“自 然法”依據(jù)，這就是權利能力】18。關于權利能力究竟是什么，筆者認為漢斯哈騰鮑爾給出的答案較 為準確，“權利能力不是自然人成為法律主體的資格，而應是法律 主體成為權利和義務載體的資

25、格”，“對法律上的人而言，起決定性 作用的只是對法律關系的建立發(fā)揮作用的那個特性：權利能力?！?6 392。在他看來，主體是前提，是先前已經(jīng)成立存在的，權 利能力只是對已經(jīng)存在的法律主體特性的描述。權利能力實質上是 法律主體之特性，權利能力之規(guī)定是法律主體的特性在實在法中的 描述。論文發(fā)表專家 ED國學JK友志廁 www.qikanwang,net權利能力對主體特性描述至少包括兩個方面內容，一是權利能力 之有無，即法律主體作為權利和義務載體資格之有無，這種有無是 最低限度的，理論上只要存在可以為成一種權利和義務載體資格， 我們就可以說該主體有權利能力，否則將與第二個方面混淆；二是 權利能力之范

26、圍寬窄，法律主體作為載體承擔權利和義務之范圍寬 窄。權利能力之有無這個問題上，我們討論二個問題：（1）所有自然 人和團體法律主體都有權利能力嗎？顯然對這問題的回答是肯定 的；（2）所有法律主體都有權利能力是否是主體平等的原因？這個 問題的回答是否定的。比如，在對國有主體優(yōu)先保護制度下，私人 主體與國有主體同樣都可以成為物權載體，我們可以說兩種法律主 體都有權利能力，但很明顯兩種主體地位不平等。由此可以證偽“人 人都有權利能力，所以主體都是平等的”觀點，這一結論與本文第 一部分中“（三）主體平等如何實現(xiàn)”結論一致。相對而言，權利能力之范圍寬窄這個問題更為復雜。自然人法律 主體不但都有權利能力，且

27、權利能力之范圍寬窄差異很有限（結婚 資格、公司董監(jiān)高任職資格等）；而按照通說，法人的權利能力和 行為能力一致，行為能力是有差異（金融、煙酒、軍火主體經(jīng)營資 格不同），由此可推導出權利能力也存在差異。這種情況下，我們 仍然可以說他們是平等的，實質上是在說他們法律主體之地位平論文發(fā)表專家 ED國學JK友志廁 www.qikanwang,net同時，權利能力寬窄問題也需要結合行為能力一起討論。我國法 律上未滿22周歲的男子沒有結婚權利能力，當然也就不具備婚姻 締結能力。具備締約行為能力的主體必定有合同權利能力，但嬰兒 這個具備合同權利能力的主體卻沒有締約行為能力。事實上，對于 自然人法律主體，兩者至

28、少存在以下2種關系：（1）有相應行為能 力的主體必定有對應的權利能力；（2）有相應權利能力的主體不一 定有對應的行為能力。由此可以推導出以下判斷，在權利能力與行 為能力之間，權利能力更為基礎，是主體具備行為能力的條件。對 法人法律主體而言，很顯然對于權利能力之有無上沒有差異，有差 異的是第二個方面一一權利能力之范圍寬窄。通過以上對自然人和法人進行分析，法律主體在權利能力有無上 是一致的（主體存在，必有權利能力），但在權利能力之范圍寬窄 上存在區(qū)別，同時自然人相對應的行為能力也存在差異。因此籠統(tǒng) 地說法律主體的權利能力平等并不合適。產生這樣表述的原因可能 就出在一一由“所有主體都有權利能力”錯誤

29、地推導出“主體平等”， 再加上將“權利能力”與“主體”混用，最終得出了 “權利能力平 等”結論。從中我們可以清楚地看出，沒有表述“權利能力平等” 的國家和地區(qū)（德國、法國、日本、美國路易斯安納州、我國臺灣 等）的認識是正確的，而民法通則中“公民的民事權利能力一 律平等”表述是值得商榷的。三、主體人格與客體人格權一一人格與人格權之人格分化論文發(fā)表專家 ED國學JK友志廁 www.qikanwang,net本文前兩個問題的討論意圖之一就在于澄清傳統(tǒng)民法中的“人 格”就是指成為法律主體的要件或條件，它不同于對法律主體特性 描述的“權利能力”。本部分正是在上述結論基礎之上來討論人格 權概念，討論的核心

30、就是區(qū)分“人格權”之“人格”與主體之“人 格”的本質差異。該區(qū)分是人格權制度研究的基礎問題，不僅可以 避免因概念不一而造成無效討論，而且可以為確立人格權獨立發(fā)展 提供基礎理論。在法學家們就人格權的概念爭論長達半個世紀之后，到現(xiàn)在人們 還是不清楚這一概念確定的法律內涵。有學者認為“人”、“人格”、 “人格權”這些相互關聯(lián)的詞匯，含義都是不確定的，而且彼此之 間可能是同義的16。愛杜亞德惠爾德(eduard h lder， 1847 1911)在其1905年出版的自然人和法人一書的開始就介紹說： “人的概念與人格的概念在法律中常常是在同一個意義上加以使 用的。這兩個詞表示的是同一個特性，一個具有多

31、方面屬性的東西。 因為沒有人不具有人格，同時人格也離不開人，所以這兩個概念常 常可以被作為一個概念來使用。” 16 392當惠爾德寫這本書的時 候，法學界關于是否應該承認人格權這一概念爭吵得一塌糊涂。時至今日，人格權概念被越來越多的學者接受，且納入到立法規(guī) 范當中，但關于人格權與人格概念的爭論卻沒有得出確定結論。當 下“人格權在民法體系中的地位”之討論本質是如何理解和設計人 格權和人格概念。筆者認為，人格與人格權概念中之“人格”內涵論文發(fā)表專家 ED國學JK友志廁 www.qikanwang,net不同，前者指成為法律主體之要件，即主體意義上的人格；后者指 在承認法律主體即存狀態(tài)下，“自由意志

32、”之外的自我，即客體 意義上的人格。當代的人格發(fā)展趨勢表現(xiàn)出主體和客體人格分離的 二元態(tài)勢，這一過程集中表現(xiàn)為人格權之支配權能和商品化。（一）主體和客體人格分離的法哲學思想探究人格的概念可以追朔至羅馬法，羅馬法的人格實質上是身份要 求，只有同時具有自由人、市民、自權人三種身份的人才具有完整 的市民法人格19。近代德國法學家對人格概念的改造實現(xiàn)了從 身份符號到權利主體的轉變20。笛卡爾根據(jù)其二元論將物質實 體和心靈實體相區(qū)別，人格就等于是心靈實體，并因而獨立于其肉 體。洛克從經(jīng)驗主義的認識出發(fā)，提出了所謂人格同一性理論，將 人與人格的概念加以區(qū)分，人不包含理性，只指特定的身體形狀和 大小；人格則

33、是有思想、有智慧的理性東西。蘇永欽先生曾經(jīng)指出， “人已經(jīng)被抽空到把客觀化的自然人的意志” 21。這一思想與 佛教思想中關于靈魂與皮囊的認識有很多相似之處。臺灣佛學大成者星云大師曾用一個小故事來說明兩者的關系。故 事的大意為：有一個人在夜間躲雨來到了一個茅屋，突然有一個小 鬼背著一具尸體進了屋里，他很害怕就藏了起來，后來又進來了一 個大鬼。大鬼對小鬼說：“尸體是我的，還給我”，小鬼說：“不對， 是我先發(fā)現(xiàn)的，尸體屬于我”。兩個鬼因此事而爭論了起來。這個 人因為咳嗽而暴露了自己，于是，兩個鬼就說：“你是中間人，你論文發(fā)表專家 ED國學JK友志廁 www.qikanwang,net說這尸體屬于誰”

34、。這個人心想：“如果說是小鬼的，大鬼不饒恕我， 如果說是大鬼的，小鬼不饒恕我。反正都是死，我就說句真話吧！”。 于是這個人說：“是小鬼的”。大鬼很生氣，吃掉了這個人的左胳膊， 小鬼從尸體上拽了左胳膊安在了這個人身上。大鬼又吃掉了這個人 的右胳膊，小鬼又從尸體上拽了左胳膊安在了這個人身上。大鬼接 連著吃掉了這個人所有的身體器官，小鬼也接連著將尸體上器官補 充安置在這個人身上。于是這個人產生了一個疑問：“我還是我自 己嗎”。星云大師認為靈魂是真正的自我主體，身體只是皮囊。從 中我們看出，佛學思想里的身體完全可以成為客體。事實上這一斷 言可以進一步深入下去：民法中的人已經(jīng)被抽空為意志了。所有其 他的

35、事物，都是外在于意志的東西，都不是主體本身的要素，即使 生命也是主體可以拋棄的外部事物22。主體對人格客體的支配性是人格權合同得以成立生效前提，人格 客體的支配性體現(xiàn)在各個方面，人格權合同是支配性體現(xiàn)的一個重 要方式。由于人格的社會倫理性等原因，人格權合同多指向的是人 格客體的使用，而不是人格客體本身的轉讓。即便是人格客體的使 用合同，也應遵循公序良俗和相應的法律。（三）人格客體財產利益的出現(xiàn)及其商品化客體意義的人格產生的方式表現(xiàn)出絕對的非財產性，它們的享有 主體具有普遍性和全面性，人人皆有客體意義上的人格。人格客體論文發(fā)表專家 ED國學JK友志廁 www.qikanwang,net似乎在不同

36、主體中并無差異性，人人都有相同且不可轉讓的人格客 體。依據(jù)邏輯推論，因為主體人格客體相同，所以人們沒有動機去 獲得他人的人格，又因為人格客體不可轉讓，所以也不具有任何財 產性。但鮮活的人格權合同實踐告知我們這個邏輯是值得懷疑的， 問題出在了推理前提上：首先，具體主體的人格并不完全相同。這 種不同產生的因素是多元的，有的是人格客體產生時就存在的差 異，如肖像相異，男女之別，身體健康情況；大部分人格客體差異 是后天形成的，如名譽優(yōu)劣，信譽高低，隱私的多樣等；當然最終 的人格客體差異是先天和后天共同作用的結果，如出生時身體健康 狀況不同的人在后天受到的損傷和衰老等也是不一樣的。其次，具 體人格客體雖

37、不可轉讓，但其使用權可以轉讓。正如國有土地所有 權不能轉讓而使用權可以取得類似，因此這一點并不難理解。以上論述表明，具體人格客體具有差異性，并且其使用權可以轉 讓。同時，具體人格客體具有限性，生命權一旦失去不可再次取得， 健康受損只能修補（器官移植也是一種修補），享有巨大商業(yè)價值 的姓名的主體永遠只是少數(shù)。具體人格客體的差異性，有限性恰好 滿足了市場經(jīng)濟理論當中所要求的商品互補性。美國的公開權制度 就是具體人格客體商品化的最好說明。正如王澤鑒先生所說，“值 得注意的是，因社會經(jīng)濟活動的擴大，科技的發(fā)展，特定的人格權 （尤其是姓名權及肖像權）既已進入市場而商業(yè)化，如作為雜志的封 面人物，推銷商品

38、或出版寫真集等，具有一定經(jīng)濟利益的內涵，應論文發(fā)表專家 ED國學JK友志廁 www.qikanwang,net 肯定其具有財產權的性質”30。著名影星、歌星或運動員同意或 授權他人將其姓名或肖像等使用于商品或廣告上，或同意做商家的 所謂“形象大使”而頻頻于電視等媒體或會議等公開場合露面。這 些姓名、肖像的權利人，通過其權利的行使，可以享有一定的經(jīng)濟 利益。大眾傳媒的迅速發(fā)展為人格客體的商品化提供了現(xiàn)實性。借 助于大眾傳媒的傳播功能，名人的姓名、肖像等商業(yè)化利用價值越 來越大，從而具有了人格客體商品化的現(xiàn)實性】31。市場當中的商品當然也包括服務，以人格客體提供服務也是商品 化的一種形式，美國有2

39、6個州允許代孕就可說明這一點32，只 是以人格客體提供服務將會受社會倫理更為強烈的抵觸?？傊?，人 格客體的差異性、有限性使人格客體滿足了市場經(jīng)濟商品互補性的 要求，人格客體商品化是市場經(jīng)濟發(fā)展到一定程度的必然產物。四、結語“權利能力平等”是建立在對權利能力誤讀基礎之上。傳統(tǒng)民法 中的“人格”就是指成為法律主體的要件或條件，它不同于對法律 主體特性描述的“權利能力”。雨果多諾把權利分為以主體自身為 客體的和以非自身為客體的，于是，一個由人格權、物權和債權構 成的民法體系就這樣形成了。這一理論為主體人格與客體人格的區(qū) 分提供了哲學理論基礎。人格指成為法律主體之要件，即主體意義 上的人格；人格權之“

40、人格”指在承認法律主體即存狀態(tài)下，“自 由意志”之外的自我，即客體意義上的人格。人格權之支配權能和論文發(fā)表專家 ED國學JK友志廁 www.qikanwang,net 商品化是客體人格分離的外部實踐表現(xiàn)形式。網(wǎng)絡媒體、生物醫(yī)學、陌生人社會、廣告商業(yè)、基因、克隆、器 官移植是我們這個時代特有的符號，過去的歷史不曾有過。所有這 此對民法領域影響最大的當屬人格權。當今民法學研究很好地繼承 了古代文明，但卻少有拋棄糟粕之舉；很好地吸收了其中精華，但 卻常常作繭自縛；很好的地堅持了其博大精深，但卻少有創(chuàng)新。本 文對主體人格和客觀人格概念的界定或多或少都有對傳統(tǒng)理論修 正的痕跡。堅持傳統(tǒng)，有所沖破，使理論

41、對實現(xiàn)具有更強解釋力是 本文的追求。面對“牽一發(fā)而動全身”的民法，我們不應畏首畏尾 停止不前，而應解放思想，開拓創(chuàng)新，鼓起勇氣。參考文獻：1 王利明.人格權法m.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5:5. 尹田.民事主體理論與立法研究m.北京:法律出版社,2003:4. 梁慧星.民法總論m.北京:法律出版社,1995:57.siehe.palandt buergerliches gesetzbuch， bdl.verlagc.h.beck muenchen,2005，s.9.迪特爾梅迪庫斯.德國民法總論m.邵建東，譯.北京:法 律出版社,2001:781.德國民法典m.杜景林，盧湛，譯.北京：中國政法大學出 版社，1999:3,4.論文發(fā)表專家ED國學JK友志廁www.qikanwang,net 梁慧星.民法總論m.北京:法律出版社,1995:50.李軍,袁文波.試論自然人民事權利能力j.河南政法管理干部學院學報，1998,( 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