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啟超與中國近代憲政運動

梁啟超與中國近代憲政運動摘要:梁啟超是近代中國權(quán)威的憲政理論家,他的憲政思想是他政治啟蒙思想中最閃光、最重要的組成局部。他一生矢志追求憲政，其主要目的是用憲政來反對封建君主制。他不光重視理論的研究，還積極投身到憲政運動中去，極大地促進了中國近代憲政運動的開展。本文試圖通過介紹梁啟超的憲政思想及其憲政活動，使大家可以正確認識梁啟超的憲政思想，并對當前我國的憲政提供一定的參考。關鍵詞：梁啟超憲政法治國家Abstrat:LiangQihaisadernauthritativenstitutinalgvernenttheretiianfhina,glistening,stiprtantpnentstinthethughtthathisthughtfnstitutinalgvernentishisplitistteahbeginners.Hepledgesne’sdevtinandpursuesthenstitutinalgvernentinallne’slife,itsainpurpseistbjettthefeudalnarhisiththenstitutinalgvernent.Hentnlypaysattentinttheresearhfthetherybutalsjinsinveentsfnstitutinalgvernentatively,hasprtedthedevelpentfdernveentsfnstitutinalgvernentfhinagreatly.ThistextatteptstpassthughtfnstitutinalgvernentandnstitutinalgvernentativityfintrdutinLiangQiha,enableeverybdytknLiangQiha’sthughtfnstitutinalgvernentrretly,andfferertainreferenetthenstitutinalgvernentfuruntryatpresent.Keyrd:LiangQihanstitutinalgvernentuntrygvernedbyla梁啟超不但是近代中國“法治主義〞的重要倡導者,同時也是近代中國憲政的主要設計者和推動者,是重要的立憲政治活動家。但是大多數(shù)研究者或者是把梁啟超與康有為等同起來看作是戊戌維新派的代表，只討論他們的君主立憲主張,而無視了梁啟超自戊戌之后旅日期間在思想上的不斷進步,特別是在憲政觀點上與康有為的差異;或者雖然把康梁區(qū)分對待,但是卻把梁啟超看作是與革命派對立的一方來研究他的憲政思想和活動,從而忽略了梁啟超的憲政思想及其憲政運動是促成和推進辛亥革命浪潮發(fā)生、開展的重要力量這一重要事實。一梁啟超憲政思想一般何為憲政?這是研究梁啟超憲政思想首先要答復的問題?！八^憲政，就是拿憲法規(guī)定國家體制、政權(quán)組織以及政府和人民互相之間權(quán)利義務關系而使政府和人民都在這些規(guī)定之下，享受應該享受的權(quán)利，負擔應負擔的義務。無論誰都不允許違背和超越這些規(guī)定而自由行動的這樣一種政治形態(tài)〞，可見，梁啟超認為憲政的本質(zhì)就是確立憲法的至上性。對于憲法，梁啟超提倡狹義的憲法概念，即指有議會的國家的根本大法。他指出:“憲法何物也?立萬世不易之憲典，而一國之人，無論為君、為官吏、為人民。皆共守之者也，為國家一切法度之根據(jù)，此后無論出何令、更何法，百變而不許離其宗也。〞憲法“為國家一切法律根本之大典〞。梁啟超特別強調(diào)憲法的以下幾點特質(zhì):首先，憲法是政治法，是行使民權(quán)和限制君權(quán)的武器。梁啟超指出:“欲君權(quán)之有限也，不可不用民權(quán)，欲官權(quán)之有限也，更不可不用民權(quán)。憲法和民權(quán)，二者不可相離，此實不易之理，而萬國經(jīng)歷而得之也。〞由此可見，梁啟超認為立憲必須以民權(quán)為根底，而立憲本身又可以保障民權(quán)。因此梁啟超竭力主張在中國興民權(quán)開民智，進展民主啟蒙教育。其次，梁啟超強調(diào)憲法的至上性。梁啟超認為憲法是國家的根本大法，“無憲法缺乏以為國。〞梁啟超據(jù)此把“世界之政〞分為兩種，“一曰憲政之政(亦名立憲之政)，二曰無憲法之政(亦名專制之政)〞，并把有無憲法看作是西方資產(chǎn)階級先進國體與中國封建地主階級國體的根本區(qū)別。梁啟超還指出憲法之所以具有至上性還在于憲法是一國產(chǎn)生其他法律的根據(jù)，為“國家一切法度之根源〞，為社會上所有個人、團體的最高行為準那么。梁啟超還對憲法的穩(wěn)定性問題表示了極大的關注，憲法的穩(wěn)定性，主要指憲法要在相當長的時間里保持穩(wěn)定。他指出:“憲法與尋常法律異，宜有永久之性質(zhì)，非可以朝令而暮改，此人人所同知也。〞梁啟超還深入提醒，假設憲法沒有穩(wěn)定性，必然造成惡果。他針對袁世凱上臺執(zhí)政一直到曹餛賄選，期間體制多變，憲法頻繁更迭，提出了鋒利的批評:“大抵一制度之頒，行之平均不盈半年，旋即有反對之新制度起而推翻之，使全國國民仿徨迷惑，莫知是從，政府威信掃地盡矣。〞梁啟超憲政思想的內(nèi)容主要包括以下幾個方面:1.立憲法以定“一切法度之根源〞梁啟超通過對西方資本主義國家法律制度的考察與研究，指出憲法在國家政治生活與法律體系中有非常重要的地位。他把憲法看作是“國家根本法〞，是其它法律得以產(chǎn)生的根據(jù)，正因為如此,梁啟超認為,“采定政體,決行立憲,實維新開宗明義第一事〞,“欲維新中國,必以立憲法……為第一要義〞，認為“無憲法缺乏以為國〞。2.設國會以確立“法治國家〞之根底梁啟超認為國會是法治國家的重要標志之一。他說:“天下無無國會之立憲國〞。他認為國會是人民行使立法權(quán)的重要機構(gòu),也是保障人民權(quán)利不受政府損害的重要權(quán)利機關。在專制時代,法自君出,其“立法權(quán)專屬于君主〞一人,“那么所立之法必利一人〞,這種“自顧其利益〞的法律,“以今日文明之眼視之,其為惡法〞。而現(xiàn)代要使多數(shù)之國民能得到幸福,只能“以立法權(quán)屬于多數(shù)之國民〞,盡快設立國會,以立法權(quán)還之于民。這樣,法治國家才能真正建立起來。對于國會的性質(zhì)，梁啟超認為可以從法律和政治兩個方面來界定。在法律的視角下，“國會者，為限制機關以與主動機關相對峙。〞這說明，國會是作為國家的立法和監(jiān)視機構(gòu)而存在的，只有法律上享有對行政機關進展權(quán)利限制的機構(gòu)才可以稱之為國會；而從政治的角度看，“國會者，代表全國人民之權(quán)力者也〞，國會是反映全體國民意愿的民意機構(gòu)。其次，梁啟超還詳盡地闡述了國會的組織機構(gòu)。梁認為在當前的中國設立議會，應仿效英國，實行兩院制，并將上院稱為左院，下院稱為右院。梁啟超十清楚確的指出中國將來的左院不能代表平民，也不能代表貴族，而應包含更多的成分。而右院那么“平等代表全國國民，故必以人民所選舉之議員組織而成〞。3.關于選舉制度梁啟超把各國的選舉制度劃分為普通選舉和限制選舉。“普通選舉者，謂一切人民皆有選舉權(quán)也;限制選舉者，謂以法律指定假設干條件，必合于此條件，或不及于此條件，乃得有選舉權(quán)也〞，并認為兩者的分界就在于財產(chǎn)。那么在中國應該采取哪一種呢?梁啟超堅決反對限制選舉制，尤其是反對財產(chǎn)限制。因為“財產(chǎn)與政治才能，決非能常相一致〞，所以“財產(chǎn)與選舉決不容有特別的關系。〞他還深入地闡述了用財產(chǎn)限制選舉權(quán)的危害，認為最終“使大多數(shù)人，不能感國家與己身之利害關系，那么將流于少數(shù)政治，其反于立憲之本意甚明。〞接著，梁啟超采用比擬分析的方法，詳盡闡述了選舉的方法，如直接選舉與間接選舉;選舉手續(xù)等問題，其中著墨最多的是對直接選舉和間接選舉的見解。對于兩種選舉方法的優(yōu)劣，梁啟超認為不能一概而論，而要結(jié)合一個國家的實際情況分別對待。一方面，梁認為直接選舉能反映多數(shù)人意見，而且選舉人直接面對選舉，能直接感受其利害，故能熱心負責的投票，所以直接選舉優(yōu)于間接選舉。而另一方面，梁啟超又認為間接選舉為“組織最良之國會〞的必備條件。因為“第二選舉人地位較高，交通又廣，對于議員候選人較易周知〞，故“能鑒別被選人之才能性行，擇最良者而舉之〞。4.關于政黨政治梁啟超認為政黨政治與憲政有著親密的關系，他指出:“在專制政體下，決無容政黨發(fā)生之余地。政體既歸于立憲，那么無論其國體為君主，為共和，皆非籍政黨不能運用……非真立憲之國，不能有真政黨，然非有真政黨之國，亦不能真立憲。二者互相為因，互相為果.〞對于政黨的作用，梁啟超主要認為可以“增進國民程度的作用。〞他主張在立憲政體下，應該組建堂堂正正的政黨，有了這個政黨，就可以通過壟斷議員多數(shù)，組成獨攬大權(quán)的政黨內(nèi)閣，從而取代封建地主的官僚統(tǒng)治。5.關于三權(quán)分立梁啟超完全承受了西方洛克、孟德斯鴻主張的三權(quán)分立制度。認為三種權(quán)利假如掌握在同一個機關或個人手中，那么公民的自由就會遭到消滅，就會使人們時時感到君主專制的存在，三權(quán)分立就是要通過互相制約以到達防止國家機關變?yōu)閷Ｖ乒ぞ弑Ｕ先嗣駲?quán)益的目的。梁啟超主張在中國，立法權(quán)由國會行使，行政權(quán)由國務大臣行使，而司法權(quán)由獨立的司法審訊廳行使。不僅如此，梁啟超還進一步闡述了要在中國實行的三權(quán)分立的不同之處，他把統(tǒng)一三權(quán)的統(tǒng)治權(quán)稱為“體〞，而分別行使的三權(quán)稱為“用〞，認為“體〞是不可分的，可分的只是“用〞，這有一定的獨到之處。然而，梁啟超把統(tǒng)一三權(quán)的統(tǒng)治權(quán)又賦予了君主，這樣最終將三權(quán)又歸于君主，將君主立憲的“體〞重新導向了君主專制的“體〞。6.行司法獨立以為“立憲政治之根本〞梁啟超根據(jù)資產(chǎn)階級政治學者關于三權(quán)分立的政治理論,并結(jié)合中外歷史實際,提出要建立近代法治,必須充分認識“司法獨立為立憲政治之根本〞的原那么,實行司法獨立以防止高度集權(quán)的專制和權(quán)利的濫用。他認為中國歷史上的君主專制和王權(quán)腐敗,與政治體制上的行政與司法合一,行政權(quán)利支配和左右甚至壟斷司法權(quán)利的制度是分不開的。在司法不獨立的情況下,法律就只能處于極不健全和極不興旺的狀況。他在?政府大政方針宣言書?中指出:“今之稍知大體者,咸以養(yǎng)成法治國家為要圖。然法治國曷由能成,非守法之觀念,普及于社會焉不可也。守法觀念如何而始能普及,必人人知法律之可恃,油然生信仰之心,那么自凜然而莫之犯也。故立憲國必以司法獨立為第一要件,職此之由。〞因此,他說:“司法獨立為立憲政治之根本〞,也是中國建成法治國家的前提。二、梁啟超在憲政運動中〔一〕梁啟超通過言論和著述進展立憲啟蒙,為立憲造言論鑒于憲法在憲政中的重要地位，梁啟超專門研究了各國的憲法,闡述了中國憲法的精神原那么及相關問題,系統(tǒng)地闡述憲法問題的就有?各國憲法異同論?、?立憲法議?、?憲法之三大精神?、?立憲政體與政治道德?、?憲法起草問題答客問?等等。梁啟超提出“制定憲法為國民第一大業(yè)〞,有沒有一部好的憲法是區(qū)分立憲與專制、文明與落后的標志。實行憲政,首先必須樹立憲法的至上權(quán)威,“一國之人,無論為君主、為官吏、為人民,皆共信守之也,為國家一切法度之根源,此后無論出何令、更何法、百變而不許離其宗也〞；其次必須由專門機關來立法,他認為應該由議院制定憲法,任何個人或團體都無權(quán)擅自修改憲法;同時他還提出,在中國制定憲法,必須根據(jù)“三大精神〞,即:“國權(quán)與民權(quán)的調(diào)和〞、“立法權(quán)與行政權(quán)的調(diào)和〞、“中央權(quán)與地方權(quán)的調(diào)和〞；并且他還就各國憲法訂立、頒行、修改的程序、方法等一一作了比擬和介紹,為中國制定完善的憲法、并為憲法的施行提供了理論環(huán)境和言論支持。不僅如此,民國成立后,他又親自起草了“進步黨擬中華民國憲法草案〞,共11章95條,對國體、政體、總統(tǒng)、國會、法律、司法等都作了詳細的規(guī)定,綜合反映了進步黨和梁啟超本人在民國初年的政治觀點和主張。另外，他首次在中國提出了“預備立憲〞的主張,認為中國實行憲政,必須參照日本用十到十五年的時間做準備。1901年他即以日本為參照系,設計了中國從預備立憲到實行完全憲政的次第程序:“第一,渙降明詔,普告臣民,定中國為君主立憲之帝國,萬世不替;第二,派重臣三人游歷歐洲各國及美國日本,考其憲法之異同得失;第三,所派之員既歸,即當開一立法局于官中,草定憲法;第四,各國憲法原文及解釋憲法之名著,當由立法局譯出,公布天下;第五,草稿既成,未即以為定本,先頒之于官報局,令全國全民皆得辯難討論,……如是者五年或十年,然后損益制定之。定本既頒,那么以后非經(jīng)全國人投票,不得擅行更改憲法;第六,自下詔定政體之日始,以二十年為實行憲法之期〞。事實上,清政府后來的預備立憲,根本上是按照梁啟超設計的這個程序推出的,只是因為辛亥革命的到來,立憲的過程中斷了而已。轉(zhuǎn)貼于論文聯(lián)盟.ll.〔二〕梁啟超通過組織政團和創(chuàng)辦報刊來促進憲政運動的開展〔1〕1907年,梁啟超把各地在日本的立憲知識分子聚集在一起成立政聞社,明確宣布政聞社的宗旨為實行國會制度、建立責任政府、厘定法律、穩(wěn)固司法權(quán)獨立等等。政聞社成立時有300多人,后來開展到1500多人,在梁啟超的安排與授意下,大批成員紛紛回國,廣泛聯(lián)絡國內(nèi)知識分子、士紳和青年學生、青年官兵等等,大造立憲言論,宣傳憲政思想,通電請愿敦促政府從速召開國會,實行憲政。他又通過徐佛蘇等人的活動,組織了國內(nèi)聲勢浩大的立憲請愿運動。1909年各省諮議局成立時,梁籌劃派徐佛蘇等人到國內(nèi)活動,將各省駐京紳商代表聯(lián)絡成一體,使各地立憲領袖人物如湯化龍、譚延愷等都聚集在梁啟超、徐佛蘇的周圍。清政府迫于形勢宣布立憲期限縮為五年后,梁啟超立即撰文指出這是假立憲、沒有誠意的表現(xiàn)。在梁啟超的指導下,各地立憲代表聚集北京,集議決定結(jié)合全國各界請愿政府廢除立憲年限,立即召開國會,擬訂憲法等等,并且梁啟超還建議他們在請愿后要持續(xù)進展第二次、第三次的請愿,不達目的決不罷休,形成了近代中國歷史上轟轟烈烈的國會請愿活動。關于這一點,徐怫蘇有這樣的記載:“余即于宣統(tǒng)元年冬赴京,啟發(fā)朝野,共謀立憲救亡。梁先生聞余北上,欣慰無極,指導余進展之手札,約計三日必有一通〞。立憲運動的開展,使清政府借立憲之名、行專制之實的動機進一步暴露,革命的權(quán)力進一步開展,辛亥革命于是一觸即發(fā),清政府的統(tǒng)治迅速瓦解。從這一角度說,梁啟超對于推翻清政府的政權(quán),確實有重要的推動作用。正如徐佛蘇本人記述的那樣:“辛亥革命之一舉成功,無甚流血之慘禍者,實大半由于各省議員根據(jù)議政機關,始能號召大義抵抗清廷也,又大半由于各省諮議局之間有互助合作之預備與其目的也。而各省議員之能決心合作,實大半由于諮議局之領袖曾受清廷驅(qū)逐請愿代表之恥辱,及經(jīng)憲友會密謀地方革命之沖動也,而昔年國會請愿之能監(jiān)促清廷,設立各省諮議局,與人民以議政之權(quán)利者,實大半由于梁先生能以精神及著作指導余等之奮斗也。此可知民國之成立,梁先生實有間接之大力〞?！?〕1902年梁啟超在日本創(chuàng)辦的?新民叢報?,不僅是進展國民性啟蒙、討論新思想、新學術的陣地,同時也是宣傳立憲思想、進展憲政啟蒙的主要言論陣地。對從亞里斯多德到霍布上、孟德斯鳩、盧梭以及近代日本的法學家、政治家的學術、思想、觀點都進展了系統(tǒng)的介紹和點評,大力宣傳三權(quán)分立、人人平等的思想以及憲法和近代法制理論等。此外,還連續(xù)發(fā)表?各國立憲史論?,宣傳、剖析立憲政體,“使一國中大多數(shù)人知立憲,希望立憲,且相率以求立憲〞。正是從這種憲政的啟蒙和指導中,中國人開場有了系統(tǒng)的憲政和法制觀念。繼?新民叢報?之后,梁啟超又主持創(chuàng)辦了?時報?,很快成為宣傳憲政的著名報紙。1907年作為政聞社的機關報?政論?創(chuàng)刊,以“造成正當言論,改進中國政治〞為宗旨,大力呼吁速開國會,實際推動憲政步伐。1909年他又派自己的學生創(chuàng)辦?國民公報?,自己“每三、四日便寄去文章一篇,暢論國民應急謀政治革命之理由,言論精透,勝于?新民叢報?〞,以言論和思想指導憲政運動的開展。1910年3月,?國風報?在上海創(chuàng)刊,梁作為總撰稿人發(fā)表了?立憲九年恭跋?、?憲政淺說?、?中國國會制度私議?等系列文章,繼續(xù)灌輸憲政常識,精心設計指導立憲的每一個環(huán)節(jié)。?國風報?是當時中國立憲理論和言論的主陣地,其中“半數(shù)文章皆為梁啟超所撰寫〞。1912年梁啟超歸國后,又創(chuàng)辦了?庸言報?,倡導以政黨政治推進憲政施行,繼續(xù)為憲政搖旗吶喊。〔三〕梁啟超以其豐富的憲政理論和知識來指導憲政運動梁啟超是近代中國知識分子中憲政理論和知識最豐富、最系統(tǒng)的人,他不僅精通各國憲政施行的進程,系統(tǒng)比擬研究過歐美德日各國的憲法,還對中國當時的憲政環(huán)境、憲政形式、施行程序等都進展過系統(tǒng)的研究和考慮,留下了一系列關于憲政的闡述。粗略統(tǒng)計,梁啟超系統(tǒng)闡述憲法與憲政的各類文章共約65篇。在1910年、1911年兩個立憲請愿運動的高潮年里,梁啟超總共發(fā)表了87篇文章,其中專題談憲政的就有30多篇,占了1/3,?中國國會制度私議?、?憲政淺說?、?責任內(nèi)閣釋議?等一系列設計和規(guī)劃中國立憲的著名篇章都是這時候發(fā)表的,成為近代中國資產(chǎn)階級立憲理論的重要組成局部?！靶梁デ跋α簡⒊P于憲政的論著,不僅在中國政治思想史上具有重要的地位,而且對于辛亥以后的憲政理論也有著籌謀草創(chuàng)之功〞。正因為如此,清政府中奉命從事籌備立憲的官員也奉梁啟超為憲政權(quán)威,也要向梁啟超請教方法?？疾旄鲊鴳椪奈宕蟪細w國之際,因不理解憲政理論,加上各國情形復雜,不知道如何向清政府匯報,便暗中通過聯(lián)絡向梁請教,梁于是代為起草了考察憲政報告、奏請立憲、赦免黨人、請定國是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