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西九龍城市設計案例分析講課稿

城市設計分析(fēnxī)

---香港西九龍地區(qū)

第一頁，共30頁。一背景(bèijǐng)介紹二三個方案(fāngàn)三設計(shèjì)分析四思考總結第二頁，共30頁。背景(bèijǐng)介紹西九龍位于維多利亞港灣最后一塊填海區(qū)，與廣東道接壤，西南面依傍著美麗的港灣。西九龍文化區(qū)選址在西九龍最南端，它的形狀像一把長柄勺子，這片由人工填海所形成的40公頃土地，東西兩端長約1.4公里，沿海(yánhǎi)長度有2.3公里。從地理地置上看，如果說維港是香港的一條項鏈，那么西九龍就是項鏈上最后一顆未經雕琢的珍珠。從西九龍文化區(qū)這一名詞誕生的第一天起，圍繞它展開的論戰(zhàn)就從未停歇。10多年(duōnián)后的今天，有關西九龍文化區(qū)的規(guī)劃設計終于塵埃落定。由普利茲克獎得主諾曼?福斯特（NormanFoster）主導設計的“城市中的公園”，入選西九龍文化區(qū)的最終規(guī)劃設計方案第三頁，共30頁。2010年8月20日，備受關注的西九龍文化區(qū)三個概念規(guī)劃(guīhuà)方案終于出臺：福斯特的“城市(chéngshì)中的公園”:第四頁，共30頁。許李嚴的“文化經脈(jīngmài)：持久活力”第五頁，共30頁。庫哈斯的“東演西藝中城墟”:第六頁，共30頁。福斯特案例(ànlì):

我個人歸結起來，該方案由三項中心元素構成：街區(qū)、公園(gōngyuán)、獨立地標型建筑。第七頁，共30頁。街區(qū)(jiēqū):在基地東部，福斯特規(guī)劃(guīhuà)了一條帶狀的城區(qū)，以求得與基地外邊緣現(xiàn)有的街道網絡連接起來。沿南北向，除連接高鐵站戰(zhàn)前廣場和城市干道外，福斯特還細化街區(qū)，在樓與樓之間留出很多空隙，讓海風和海景滲透過去。第八頁，共30頁。公園(gōngyuán):福斯特案，既然名為“城市中的公園”，其更顯著的特征是將大部分建筑都緊湊地規(guī)劃到一個帶狀城區(qū)內以后，得以騰出一大半濱海(bīnhǎi)的基地，將之變?yōu)橐粋€19公頃、內有5000棵樹的壯麗的海濱公園。第九頁，共30頁。沿東西向，福斯特設有三條平行街道：北邊利用現(xiàn)有的柯士甸道（規(guī)劃有高架輕軌電車，協(xié)助東西交通）；南邊是海濱長廊，向東與九龍公園相連，向西引向一個巨型海濱公園；在這兩條道中間，是一條步行的“中央大街”，可稱為整個(zhěnggè)帶狀城區(qū)的脊柱。街北邊多是較高層商業(yè)開發(fā)樓宇和少部分小型文化設施，街南邊則是一排主要的文化設施，如中大型劇院、音樂廳、戲曲中心、舞蹈戲劇學校、M+博物館等。以步行街的方式將眾多文化、商業(yè)設施組織起來，一方面與東部九龍老區(qū)銜接起來，另一方面在內部營造出更為悠閑、舒適的街區(qū)氣氛，這讓我想起紐約的百老匯劇院街區(qū)和倫敦的西區(qū)劇院街區(qū)，頗產生一種期待之情。第十頁，共30頁。這規(guī)劃上的一緊一松的招式——一邊是與現(xiàn)有九龍老區(qū)相連的緊湊街區(qū)，另一邊是寬闊的濱海公園(gōngyuán)，高度的城市性和慷慨的回歸自然相輔相成——令我激賞！不用說，這公園(gōngyuán)讓人立刻聯(lián)想到曼哈頓的中央公園(gōngyuán)——它為紐約增添了多少魅力！而在香港，我們完全沒有這樣的城市公園(gōngyuán)。維多利亞公園(gōngyuán)只不過是一大堆球場加幾簇綠地，而中環(huán)的香港公園(gōngyuán)充其量是個放大了點的園林，九龍公園(gōngyuán)過于擁塞和人工化。也許有人說，在二十世紀還要因襲十九世紀的曼哈頓中央公園(gōngyuán)的模式，是不是太因循守舊了點？我想說，現(xiàn)在只是“概念規(guī)劃”階段，關鍵是要做出決策，要不要這樣一個“城市公園(gōngyuán)”。如果要，至于公園(gōngyuán)到底是什么形式，什么才是“二十一世紀的城市公園(gōngyuán)”，可在下一步公園(gōngyuán)設計中探討。坦率地說，看到福斯特案中的公園(gōngyuán)，我的第一反應是：這個巨型海濱公園(gōngyuán)如真能實現(xiàn)，即使西九文化區(qū)其它所有設施都不修了，都可算是西九對香港城市的一大貢獻！第十一頁，共30頁。獨立(dúlì)地標型建筑:還值得一提的是，項目中有些規(guī)模龐大的建筑(jiànzhù)是很難被有機地融入街區(qū)內部的。它們必然要求有開闊的空地，它們從城市連續(xù)肌理中獨立出來，有潛力起到地標的作用。這些建筑(jiànzhù)就屬于福斯特所說的“幾顆公眾的文化寶物”。第十二頁，共30頁。福斯特案具體而言，第一(dìyī)棟地標建筑是卵形歌劇院。福斯特將它放在基地的中央靠北地帶，恰好位于中央大街和海濱公園的交界處，使它既成為中央大街的東端結束點，又成為海濱公園西部起點。這一招，同時迎合了兩種歌劇院的定位傳統(tǒng)，一是歌劇院作為城市街區(qū)中的地標——如巴黎歌劇院，另一個是歌劇院作為城市開放空間中的地標——如悉尼歌劇院。這一箭雙雕的規(guī)劃手法，相當精到！第二棟是個環(huán)繞西區(qū)海底隧道口的U型酒店及其延伸段的能源中心。福斯特充分利用該建筑線性的特點，一邊利用它阻擋隧道口的交通噪音(zàoyīn)，另一邊為該酒店爭取到“無敵”景觀——海濱公園、維多利亞港和港島的景象。我認為這是整個福斯特案中最有想象力的單體建筑，將我痛恨的西九海底隧道口“變廢為寶”，堪稱神來之筆！第十三頁，共30頁。第三棟是規(guī)模最大的、卵形大型表演場地+展覽中心。福斯特將這塊巨石放在面海的基地西北角，以足夠的場地來解決人車流集散，減少對東部城區(qū)的沖擊，這可算是一種理性(lǐxìng)的決策。但對我來說，產生一個遺憾：從港島這邊向西九龍望去，我們將看到郁郁蔥蔥的海濱公園，而歌劇院和大型表演場地+展覽中心，這兩顆“公眾的文化寶物”，都將隱身在公園森林背后的兩個角落。第十四頁，共30頁。許正嚴案例(ànlì):比較一下福斯特和嚴訊奇是如何開始他們各自的規(guī)劃構思介紹的會很有趣：福斯特以他特有的“普世主義”的口吻，陳述道：“城市是……”——似乎所有的好城市，不管在哪里，隸屬何種文化傳統(tǒng)，其遵循的某些本質原則是一致的。而嚴訊奇則以一個“東方建筑師”的姿態(tài)，先兜了一個“文化”的圈子，自問道：“為什么我們會對‘清明上河圖’如此著迷？為什么我們要西九？”接下來，嚴訊奇的設計(shèjì)介紹便循著這兩個問題展開，最終想證明，“清明上河圖”的精髓，實際上被轉譯到他們的規(guī)劃中了。第十五頁，共30頁。但更有趣的是，“東方主義”的許李嚴案與“普世主義”的福斯特案，不管各自說法上有多不同，在很多重大決策上卻有著驚人的相似之處。許李嚴案在基地上自北向南，平行排列了三條東西向的空間帶：以商業(yè)樓宇為主的城市帶、以文化設施為主的文化帶、以及濱海綠化帶——在平面規(guī)劃的大結構關系上，徐李嚴案和福斯特案如出一轍。二者的差別體現(xiàn)在具體的街區(qū)劃分(huàfēn)和建筑形態(tài)的幾何控制上，城市剖面配置上，以及其它一些細節(jié)上。

1.在幾何控制上，福斯特案主要以矩形、方形來劃分街區(qū)(jiēqū)和配置建筑體量，使大部分街區(qū)(jiēqū)和建筑物呈現(xiàn)為“平凡的”街區(qū)(jiēqū)和建筑。在這些平凡的城市空間框架中，有幾種異樣的元素跳出來，比如一條對角線街道南北切割下來，呼應北部高鐵車站“動態(tài)的”形體和人流，還有我前面提到的“幾顆公眾的文化寶物”都各自有著獨立的幾何形態(tài)，等等。相形之下，許李嚴案將對角線、斜切和尖角布滿整個基地，從街區(qū)(jiēqū)劃分一直到低、中高層的建筑形體塑造。與福斯特案的“平凡的建筑群+幾顆公眾的文化寶物”的等級鮮明的城市構圖原則相比，許李嚴案似乎想讓某種“動態(tài)的”幾何語言涵蓋全區(qū)，使整個文化區(qū)都顯得不平凡，以表現(xiàn)他們所追求的“能量”。第十六頁，共30頁。2.在城市剖面配置上，福斯特案特點是有松有緊，松緊對比很強：建筑剖面上緊，強調各種項目的三維組合，以高效利用建筑室內空間；城市外部空間上則很放松，如中央大街就是地面上的一層步行街（地下設有車行通道），海濱公園就是地面上培育出來(chūlái)的自然公園。相形之下，許李嚴案則顯得處處都很緊張、用力：街道幾乎是三維的街道，在許多地方有好幾層轉換，地面本身也有大量起坡、翹曲，再加上空中廊道縱橫交錯。許李嚴的濱海公園實際上是一排體積大得驚人的低層建筑，其頂蓋上通過覆土培植出來(chūlái)的屋頂花園。第十七頁，共30頁。3.另一個重要不同是對地標建筑的擺放。不同于福斯特將所有大型建筑都遠離海濱，隱身到公園森林背后的做法，許李嚴大膽地將一座大劇院放在基地西南角，頗有悉尼歌劇院背靠公園和城區(qū)，面向海港優(yōu)雅綻放的風范。當然，這一定位會陡然給海濱公園增加一系列交通、后勤的麻煩，設計不好(bùhǎo)也會毀掉海濱公園的純粹性。但我仍認為值得仔細論證和爭取。如處理的好，為海濱公園畫龍點睛，為維多利亞港平添一頂“文化皇冠”，何樂不為？第十八頁，共30頁。OMA案例(ànlì):如果說在講解構思時，福斯特靠宣揚“普世城市觀”，嚴訊奇強調“東方智慧”，那么庫哈斯呢？有意思的是，在宣傳(xuānchuán)短片中，這位OMA——“大都會建筑事務所”的創(chuàng)建人，一生鼓吹大都會文明，贊美“巨大”和“擁擠文化”的建筑師，這次來到早已充斥著巨構建筑，可稱得上“擁擠之都”的香港，突然搖身一變，顯得更像他過去常譏諷的，一生致力于反對超大項目、和底層百姓打成一片、積極保護地方社區(qū)的美國老太太JaneJacobs。庫哈斯介紹他的西九文化區(qū)由三種元素構成：村落、園林地貌、街道風貌。第十九頁，共30頁?！按迓涞母拍羁梢院＜{百川，將社會各界繁多而看似矛盾的期望消化、擺脫以龐大浮夸(fúkuā)的建設來滿足大眾的迷思，并能消除“新”、“舊”九龍之間所可能存在的疏離和對立?！憋@然庫哈斯敏銳地意識到，在過去十年中九龍開發(fā)中陸續(xù)出現(xiàn)的一些超大商業(yè)樓盤開發(fā)（其中最典型的就包括我上面提到的怪物圓方商場綜合體），正在急劇地破壞九龍老區(qū)細密的城市肌理和文化多樣性。與福斯特和許李嚴的一體化街區(qū)的集中規(guī)劃不同，庫哈斯的策略是將建筑群化整為零，分為三個獨立區(qū)，即他所謂的三個“村落”，中間以兩片開闊綠地分隔開。三個“村落”分別叫“東藝”、“西演”、“中城墟”。村落(cūnluò):第二十頁，共30頁。園林(yuánlín)地貌:

在上述三個村落之間，OMA插入兩大片開闊綠地。西邊那片在北部還以一個大型露天劇場覆蓋在西九海底隧道口上空，既阻擋下部車行噪音，又使上部觀眾獲得向南看綠地、海港和港島的開闊視野，其展示的場景頗為引人。東邊那片，北部正對高鐵火車站，可自然成為火車站人流集散空間。東西兩片綠地顯得各自很獨立(dúlì)，遠沒有福斯特案的海濱公園那么完整、連續(xù)。但是OMA的設計說明強調二者之間由“中城墟”中的社區(qū)農田+樹林公園相連，東段又與九龍公園連起來，所以仍將所有部分合在一起，統(tǒng)稱為一個名為“新境界”的“香港市區(qū)最大的公園”。第二十一頁，共30頁。OMA顯然還試圖用公園的地面圖案設計來強化景觀設計的一體性。他們聲稱受香港稻田、魚塘的地貌啟發(fā)，提取出菱形網絡圖案，統(tǒng)一疊到全區(qū)的綠地地面上?！摆淠啊苯诲e(jiāocuò)的路徑是人行道和單車道，路徑框定的一塊塊“田園”中將填充草原、花園、竹林、果園和池塘，甚至小型農田等多樣景觀。第二十二頁，共30頁。街道(jiēdào)風貌:“街道生活是連接三個村莊的主干，它聯(lián)系著普羅大眾、業(yè)余愛好者和專業(yè)演藝家，亦把各式各樣的文化藝術串聯(lián)(chuànlián)起來。”——OMA這種陳述在理論上沒錯，而且其實是三家共享的城市哲學，那么這種以街道來組織城市空間的思想在OMA的規(guī)劃中實際貫徹的如何呢？很遺憾，我認為是有很大缺陷的。第二十三頁，共30頁。寬泛說來，要形成有生機的街道，通常需具備幾個條件：最好在地面，或至少有很好的地面通達性；起點和終點要有強烈吸引力——這樣才能產生人流運動；要有連續(xù)性——街邊（最好是兩邊）有連續(xù)、多樣的小商業(yè)設施(shèshī)圍合，避免中斷；街邊圍合要有宜人的尺度；盡可能達到網絡性——不是孤立一條街，而是形成縱橫交錯、密集的街道網絡，等等。顯然在OMA案中，最符合上述條件的是“中城墟”中藝墟（藝術市場）和露天市集——它們本來就是借鑒了九龍(jiǔlónɡ)老區(qū)的街道格局?！皷|藝”緊靠尖沙咀鬧市，很容易吸納大量步行人流，所以也有條件在地面層形成很好的街道。不過其多層的“空中街道”在現(xiàn)實中恐怕就是空中走廊，因為在多層空中已經很難再建立起兩邊連續(xù)的商業(yè)網點，而且失去了與地面街道網的緊密聯(lián)系?！拔餮荨笨看罂臻g、大平臺組織人流，與街道概念完全無關。第二十四頁，共30頁。但無論如何，我對OMA的街道概念產生的疑惑，并不在這三個村落內部，而在它們之間的兩塊開敞綠地，即所謂“園林地貌”構成的公園。當街道進入這兩片開敞的綠地，還能稱之為街道嗎？恐怕只是道路而已。一條好的街道，如上所述，其魅力來自于多重因素(yīnsù)的協(xié)同作用——兩邊建筑實體的圍合、兩邊商業(yè)服務設施的搭配等等。而OMA案中公園地面上的“阡陌”菱形圖案，只不過是開敞空間中的各種斜向的散步道而已。道兩邊沒有明確的空間和功能圍合，并不具備很強的人流導引性。也許在人流導向上，“中城墟”和“東藝”中緊湊的街道方格網與“園林地貌”上的松散的菱形散步道在根本上就是相互矛盾的兩個體系。第二十五頁，共30頁?？偟膩碚f，三家都不約而同地摒棄了二戰(zhàn)后西方城市更新項目中盛行的現(xiàn)代主義規(guī)劃模式——先將城市中心開辟成一大片空地，再在其上放置一組獨立的、紀念碑式的建筑，以彰顯建筑地標的震撼力。三家轉而都強調城市外部空間的整體性和連續(xù)性，要比獨立的地標建筑更重要。

比如嚴訊奇的“文化經脈”案反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