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23個無罪判例看單位行賄罪無罪裁判要旨與無罪辯點

從23個無罪判例看單位行賄罪無罪裁判要旨與無罪辯點單位行賄罪辯護律師整理|從23個無罪判例看單位行賄罪無罪裁判要旨及無罪辯點金翰明溫天元刖言《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三百九十三條規(guī)定，【單位行賄罪】單位為謀取不正當利益而行賄，或者違反國家規(guī)定，給予國家工作人員以回扣、手續(xù)費，情節(jié)嚴重的，對單位判處罰金，并對其直接負責的主管人員和其他直接責任人員，處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并處罰金。因行賄取得的違法所得歸個人所有的，依照本法第三百八十九條、第三百九十條的規(guī)定定罪處罰。如何對被控單位行賄罪進行有效的無罪辯護，一是主觀方面的核心問題即〃為謀取不正當利益”目的的界定。雖然行賄類犯罪的立法中，因一個條文或不同款項對于該罪的注意規(guī)定，使司法實務中，對〃為謀取不正當利益”目的的理解存在爭論，但結合中國刑法學界權威學者觀點，及行賄類犯罪的本質特征，單位行賄罪必須以〃為謀取不正當利益”為目的。其次，行為人客觀上未實施行賄行為，及在案證據(jù)未達到〃事實清楚、證據(jù)確實、充分”標準的，亦是對于本罪的指控進行無罪辯護的核心點。為此，筆者通過最高院指導案例、刑事審判參考、中國裁判文書網(wǎng)、北大法寶、無訟等權威判例搜索平臺，通過關鍵詞檢索查閱了單位行賄罪相關判例268個，并從中篩選出23個有效的無罪裁判，總結司法實務中的單位行賄罪無罪裁判要旨及無罪辯護要點。目錄一、主體不符合犯罪構成要件（一） 不能代表單位意志的個人或少數(shù)人實施的行為（二） 實施行為的主體本身不是“單位”（三） 實質上屬于單位內部組成部分之間的行為二、 主觀方面不符合犯罪構成要件，不能證明行為人“為謀取不正當利益”目的三、 客體不符合犯罪構成要件四、 客觀方面不符合犯罪構成要件（一） 無行賄行為（二） 數(shù)額未達到“情節(jié)嚴重”標準的五、 事實不清、證據(jù)不足正文一、主體不符合犯罪構成要件（一）不能代表單位意志的個人或少數(shù)人實施的行為民法中有〃表見代理”這一現(xiàn)象。刑事犯罪的認定，同樣也會出現(xiàn)類似的問題，對于涉案人員實施的行賄行為，究竟是單位中的個人或極少數(shù)人的意志，還是能夠代表單位整體的意志，是區(qū)分單位犯罪與個人犯罪的核心問題。對于單位行賄罪的指控，可以通過證明犯罪并非是單位意志支配，而是由個人或極少數(shù)人實施的行賄行為，實現(xiàn)單位的無罪辯護。無罪案例一：竇惠毅、唐金華、張月賢被控受賄罪一案一審刑事判決書（2015）芮刑初字第128號從查明的事實來看，被告人唐金華實施的行賄行為，未經被告單位討論決定，證明被告單位犯單位行賄罪的證據(jù)不足，應宣告被告單位無罪，公訴機關指控被告單位犯單位行賄罪的罪名不能成立。無罪案例二：陳少輝被控行賄罪一案一審刑事判決書（2016）湘0821刑初13號被告人陳少輝作為被告單位湖南恒凱公司的股東和直接負責的主管人員，為被告單位湖南恒凱公司謀取不正當利益而向國家工作人員行賄，湖南恒凱公司于2007年3月27日依法注冊成立，歷經多次變更，最后的股東變更為湖南福天興業(yè)投資集團有限公司、王某、羅某2等股東，原行賄事實發(fā)生時的股東已全部發(fā)生變化，且因行賄所取得的非法利益均已被原股東個人所擁有，故本案應以行賄罪論，被告人陳少輝的行為構成行賄罪，被告單位湖南恒凱公司不構成單位行賄罪。無罪案例三：山東省公路建設(集團)有限公司、王春被判單位行賄一案再審刑事裁定書(2015)筑刑再終字第3號對抗訴機關貴州省開陽縣人民檢察院提出〃再審判決認定山東公路公司無罪，屬認定事實不清，適用法律錯誤”的抗訴意見，及山東公路公司及其辯護人提出不構成單位行賄罪的辯解及辯護意見。經查，現(xiàn)有證據(jù)證實，原審被告人王春作為貴州分公司負責人安排貴州分公司財務人員籌集款項并支取款項行賄他人，采取不正當手段獲得投標成功，山東公路公司對此并不知情，后王春使用山東公路公司資質取得承建工程。同時原一審判決的罰金繳付也是由貴州分公司繳付，山東公路公司也不知情。因山東公路公司沒有參與貴州分公司的行賄行為，故王春的行賄行為不能代表山東公路公司，山東公路公司不構成單位行賄罪，原審被告單位山東公路公司及其辯護人提出的上述辯解、辯護意見成立，本院予以采納。抗訴機關的抗訴理由不能成立，本院不予采納。無罪案例四：陳小勇、向某某，張某甲等被判非國家工作人員受賄罪一案二審刑事裁定書(2015)渝三中法刑終字第00003號陳小勇代表骨科與供應商洽談耗材時，是受醫(yī)院的委托實施;陳小勇向醫(yī)院隱瞞其與供應商洽談中的回扣，回扣只在骨科醫(yī)生之間進行分贓，作為骨科單位的護士均不知耗材有回扣，亦沒有分配，且所收回扣也沒有用于骨科集體的開支或添置相關設備，不屬于受賄款歸單位所有的情形，故武隆縣人民醫(yī)院骨科不構成單位受賄罪。無罪案例五：鐘天良被控行賄罪一案一審刑事判決書(2014)七刑初字第403號萍鄉(xiāng)市昌健工貿有限公司在業(yè)務發(fā)生過程中既沒有支付給四合伙人任何形式的費用，也沒有收取過任何形式的管理費，被告人鐘某某的行為屬個人行為，不代表萍鄉(xiāng)市昌健工貿有限公司的利益，被告人鐘某某的行為符合行賄罪的構成要件，應認定為行賄罪，故公訴機關指控萍鄉(xiāng)市昌健工貿有限公司及被告人鐘某某犯單位行賄罪事實不清,證據(jù)不足，罪名不能成立。無罪案例六：鄧某甲被控行賄罪一案一審刑事判決書(2016)川1321刑初166號公訴機關指控被告單位南部縣藥業(yè)有限責任公司犯單位行賄罪的事實，經查，被告單位南部縣藥業(yè)有限責任公司系四川省基本藥物集中采購服務中心確定的藥物供銷中標單位，其藥品銷售價格均由省藥物采購服務中心定價，南部縣藥業(yè)公司按照市場經濟營銷管理模式制定了營銷綱要。該營銷綱要明文規(guī)定禁止藥品銷售人員有任何形式送禮及行賄等商業(yè)行為，一經發(fā)現(xiàn)公司將終止勞動合同，責任由銷售人員自己承擔。被告人鄧某甲違反公司營銷管理規(guī)定，以個人藥品銷售提成的勞務報酬向鄧某乙、楊某某、范某進行商業(yè)行賄行為，既不是由公司領導決定，也不是由公司提供資金而為該公司獲取非法商業(yè)利益，據(jù)此，公訴機關指控被告單位南部縣藥業(yè)有限責任公司犯單位行賄罪的事實及罪名不能成立，本院不予支持。(二)實施行為的主體本身不是"單位"非法人企業(yè)雖然也能夠以自己的名義進行起訴和應訴，但由于其并不具有獨立的人格，所實施的行為只是代表企業(yè)主的個人意志，企業(yè)的財產也屬企業(yè)主個人所有。從法院裁定看，司法實務認為只有能獨立承擔刑事責任的主體才能構成單位行賄罪，故而可以通過證明主體不具備刑事責任能力實現(xiàn)單位行賄罪的無罪辯護。無罪案例一：浠水柳北加油站、王某被判單位行賄罪一案二審刑事裁定書(2016)鄂02刑終160號被告單位浠水柳北加油站系非法人資格的獨資企業(yè)，不符合關于單位犯罪的法律規(guī)定，公訴機關指控被告單位浠水柳北加油站犯單位行賄罪缺乏法律依據(jù)，指控罪名不能成立。對于不具有法人資格的私營獨資企業(yè)實施的犯罪行為，應當依照刑法有關自然人犯罪的規(guī)定定罪處罰。實質上屬于單位內部組成部分之間的行為從法院裁定看，形式上的〃兩個單位”之間雖存在〃行賄行為”，但實質上〃兩個單位”系屬同一單位內的不同部門或部分，存在領導與被領導的關系，主體上不符合單位行賄罪的構成。無罪案例一：大同市道路交通安全協(xié)會、朱某被判單位行賄罪一案二審刑事裁定書(2017)晉02刑終84號本院認為，被告單位大同市道路交通安全協(xié)會與大同市交通警察支隊雖然名義上是兩個單位，但從成立、日常工作看，并未脫離兩者之間存在的領導與被領導的關系，故原判認定大同市道路交通安全協(xié)會給予大同市交通警察支隊財物行為，不構成單位行賄罪。人及辯護人的辯護、辯解意見與查明的事實相符，本院予以采納。二、主觀方面不符合犯罪構成要件，不能證明行為人“為謀取不正當利益”目的從法院裁判看，若不能證明行為人主觀方面存在“為謀取不正當利益”的目的，不能證明主觀方面犯罪故意的，不成立單位行賄罪無罪案例一：天津市**、馬**被控單位行賄罪一案一審刑事判決書(2016)津0111刑初93號公訴機關指控被告人馬**犯罪的事實清楚，證據(jù)確實、充分，但指控被告單位天津市**、被告人馬**犯單位行賄罪罪名不當。經查，天津市**的經營范圍為再生物資回收，與被告人馬**因被索賄而獲取的工程承攬并無業(yè)務關聯(lián)。另外，從本案查明的事實來看，從工程的承攬到工程款的領取及對王某1的行賄均是被告人馬**的個人行為，本案證據(jù)顯示不出被告人馬**系為天津市**行事。另外，本案亦無相關證據(jù)證實被告人馬**因工程承攬所獲利益及行賄所用支出歸于或出自天津市**的資金。無罪案例二：深圳市亞XX電子有限公司被判單位行賄罪一案二審刑事判決書(2015)深中法刑二終字第766號本院認為，原審被告單位亞XX公司及上訴人田某在該公司進駐南山區(qū)科技園期間，因姜某彬的勒索行為而給予其財物，且亞XX公司并未就此謀取不正當利益，不能認定其犯單位行賄罪。無罪案例三：唐某某被判挪用公款罪一案二審刑事裁定書(2015)中中法刑二終字第92號關于原審被告單位城建總公司及原審被告人唐某某是否構成單位行賄罪的問題。經查，原審被告人唐某某的供述及證人岑某海的證言均稱送錢給小欖鎮(zhèn)相關領導是因為城建總公司是鎮(zhèn)屬企業(yè)，想在業(yè)務上爭取領導的支持。證人劉淑英、何某雄、黃某枝、梁某杰、張某陽、彭某輝等人的證言反映城建總公司及唐某某向其送錢的目的主要是感謝對城建總公司及其下屬企業(yè)的支持。其中，雖然證人劉淑英稱小欖鎮(zhèn)政府的部分工程在招投標過程中設置一些地方保護條件盡量使本地企業(yè)中標，以及存在通過單一來源采購直接將工程交城建總公司下屬企業(yè)承建的情形，但一方面唐某某反映城建總公司的收入主要來源于下屬企業(yè)上繳利潤，參與工程招投標等具體業(yè)務主要由下屬企業(yè)直接實施。另一方面證人伍某基、李某志、何某燕、劉某紅的證言反映鎮(zhèn)政府在工程招投標時以價低者得，城建總公司下屬企業(yè)一般以低價競標，利潤很低?，F(xiàn)案內并無充分證據(jù)證明城建總公司及其下屬企業(yè)在具體工程上通過行賄國家工作人員規(guī)避招投標或者違反招投標法謀取不正當利益。綜上，原公訴機關指控原審被告單位城建總公司及原審被告人唐某某構成單位行賄罪的理據(jù)不足，原判對該罪名不予支持并無不當。無罪案例四：付某某被控介紹賄賂罪一案一審刑事判決書(2016)晉0303刑初21號本案中公訴機關指控被告人獲得不正當利益的證據(jù)不足，故公訴機關指控的單位行賄罪不能成立。三、客體不符合犯罪構成要件犯罪對象因不具有國家工作人員身份，而不構成受賄類犯罪的，行為人依法不構成單位行賄罪。無罪案例一：鄒某某、吳某某、尹某某、成都謀成文化傳播有限公司被判受賄罪一案二審刑事裁定書(2014域刑終字第337號經查，吳某榮、尹某某的供述證實，吳某榮向尹某某提供的中、高級職稱證書每本價格分別為2200元、3000元。尹某某、張某貴的供述證實，尹某某向張某貴等人提供的中、高級職稱證書每本價格分別為3900元、5600元。張某貴、吳某利等人的供述證實，張某貴等人對外提供的中、高級職稱證書每本價格為8000元至12000元。上述原審被告人的供述證實吳某榮將中、高級職稱證出賣給尹某某，尹某某再轉賣給張某貴等人的事實。因此，吳某榮、尹某某、張某貴等人具有買賣職稱證書的行為，其行為均已構成買賣國家證件罪。同時，吳某榮不是受國家機關委托從事公務的人員，其行為不符合濫用職權罪、受賄罪的主體要件，不構成濫用職權罪、受賄罪，尹某某亦不構成受賄罪。因而，謀成公司與張某貴、吳某利、張某海、鄒某某不構成單位行賄罪。無罪案例二：李世全被控單位行賄罪一案一審刑事判決書(2015)江安刑初字第86號順發(fā)公司在恒豐銀行貸款5000萬元沒有利用黃某擔任興業(yè)銀行都江堰支行行長的職務便利，而是利用其私人關系通過恒豐銀行玉帶橋支行周某的職務便利；雖然黃某是國家工作人員，但周某是非國家工作人員，故黃某不構成斡旋受賄罪。據(jù)此，順發(fā)公司向黃某支付的感謝費，不構成單位行賄罪。公訴機關指控被告人李世全作為順發(fā)公司的直接責任人員向黃某行賄308.6934萬元。經查，黃某收受李世全的錢款金額1543467元，沒有利用黃某的職務便利，沒有權錢交易的性質，黃某不構成斡旋受賄罪。因此，公訴機關指控被告李世全作為順發(fā)公司的直接責任人員構成單位行賄罪不能成立，本院不予支持。四、客觀方面不符合犯罪構成要件(一)無行賄行為在案證據(jù)不能證明行為人實施了行賄行為的，不構成單位行賄罪。無罪案例一：吳帆被控單位受賄罪一審刑事判決書(2015)鄂江陵刑初字第00126號被告單位荊州市國土資源交易管理辦公室雖作為該機構的另一單位存在，但現(xiàn)有證據(jù)不足以證明該管理辦公室與相關行賄人、行賄單位有業(yè)務往來，故江陵縣人民檢察院指控被告單位荊州市國土資源交易管理辦公室犯單位行賄罪的證據(jù)不足，指控的該項罪名不能成立。無罪案例二：婁宏濤被判挪用公款罪、受賄罪唐東風被判挪用公款罪、單位行賄罪、開封市建安房地產置業(yè)有限公司被判單位行賄罪再審刑事裁定書(2010)汴刑再字第2號關于被告人唐東風為婁宏濤個人裝修住房花費5萬余元，原判未按行賄、受賄定罪認定，以及原判認為公訴機關指控建安公司犯單位行賄罪，證據(jù)不足，不予認定是正確的。(二)數(shù)額未達到“情節(jié)嚴重”標準的行為人雖存在行賄行為，但數(shù)額未達到司法解釋規(guī)定的入罪標準的，不構成單位行賄罪具體規(guī)定：《最高人民檢察院關于人民檢察院直接受理立案偵查案件立案標準的規(guī)定(試行)》其中之：(八)單位行賄案(第393條)單位行賄罪是指公司、企業(yè)、事業(yè)單位、機關、團體為謀取不正當利益而行賄，或者違反國家規(guī)定，給予國家工作人員以回扣、手續(xù)費，情節(jié)嚴重的行為。涉嫌下列情形之一的，應予立案：單位行賄數(shù)額在20萬元以上的；單位為謀取不正當利益而行賄，數(shù)額在10萬元以上不滿20萬元，但具有下列情形之一的：(1)為謀取非法利益而行賄的；⑵向3人以上行賄的；向黨政領導、司法工作人員、行政執(zhí)法人員行賄的致使國家或者社會利益遭受重大損失的。因行賄取得的違法所得歸個人所有的，依照本規(guī)定關于個人行賄的規(guī)定立案，追究其刑事責任。無罪案例一：史某被判對單位行賄罪一案二審刑事判決書(2011)西刑二終字第00015號被告單位金茂公司向國家工作人員蔡某、李某、王某丙行賄共計7.5萬元，雖構成違法行為，但未達到法律規(guī)定的犯罪數(shù)額，故不應以犯罪論處。無罪案例二：滕某明、唐某平、胡某榮、吳某春、張某平被控濫用職權罪、東安綠源早熟蜜梨農民專業(yè)合作社被控單位行賄罪一審刑事判決書(2017)湘1129刑初68號至于公訴機關指控被告單位東安蜜梨合作社犯單位行賄罪，雖被告單位為謀取不當利益，主動向國家工作人員吳某軍行賄50，000元、滕某明等人行賄10，000元之事實存在，但永州市農開辦、東安縣農開辦違反相關規(guī)定，假借收取〃質保金”之名，以單位名義強行向東安蜜梨合作社分別收取23，000元、30，000元，不是刑法規(guī)定的給予國家工作人員回扣、手續(xù)費，上述數(shù)額不應認定，故被告單位行賄金額達不到刑法規(guī)定的最低標準，應屬違紀行為，但不構成犯罪，故公訴機關該部分指控不成立。五、事實不清、證據(jù)不足在案證據(jù)未達到〃犯罪事實清楚、證據(jù)確實、充分”標準的，行為人依法不構成單位行賄罪無罪案例一：荊州億豐建設工程有限公司、蘇敏被控單位行賄罪一案一審刑事判決書(2015)鄂江陵刑初字第00127號江陵縣人民檢察院指控被告單位荊州億豐建設工程有限公司犯單位行賄罪的證據(jù)不足，指控的罪名不能成立。無罪案例二：青島某置業(yè)有限公司被控單位行賄罪、尹某被控挪用資金罪等一案一審刑事判決書(2013)即刑初字第397號刑事判決公訴機關指控被告單位某、青島某置業(yè)有限公司犯單位行賄罪，被告人尹某犯挪用資金罪、職務侵占罪的事實不清，證據(jù)不足，不予支持。無罪案例三：武漢市華寶某有限責任公司、羅品某等被判單位行賄罪、詐騙罪等一案二審刑事判決書(2016)鄂01刑終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