戊戌維新時期科技宣傳的新趨勢

戊戌維新時期科技宣傳的新趨勢

在1898年的維新運動期間，維新派報紙因其巨大的推動改革和翻譯而對中國思想界產(chǎn)生了重大影響。但學界對它們譯介傳播科學技術方面的情況關注不多,甚至有些不妥切的看法。本文以《時務報》、《知新報》為輿論中心,探尋它們傳播西方科學技術的情況及特點。1航空器和潛水船19世紀末,世界科學技術迅猛發(fā)展,一系列對人類社會具有重要影響的科學技術成果正在破土而出。它們成為維新派報紙爭相介紹的內(nèi)容。無線通訊的發(fā)明。1894年,意大利人馬可尼制成第一臺無線電發(fā)射機和接收機,開啟了人類通訊的新時代?！稌r務報》刊有《無線電報》、《電浪新法》、《無線電音法》三篇文章記述馬可尼的事跡。文中說,馬可尼發(fā)明的傳聲方法,不用電線,而是憑空發(fā)送,激而成浪。他的發(fā)明在意大利沒有受到重視,于是抵達倫敦,向英國提出發(fā)明專利權的申請。在英國郵政部門的支持下,他做了一系列的試驗,并設想在倫敦和紐約之間進行無線電通訊試驗。文中預言,如果無線通訊成功,可使在大霧雨雪中行駛的輪船避免觸礁遇險,比從前安全百倍;在戰(zhàn)爭期間,無論水、陸可隨時通信,無設線之勞,無患敵人潛毀之虞,誠行軍之利器。報中盛贊,無線通信是近百年特殊之藝術。汽車的出現(xiàn)。1886年德國人戴姆勒發(fā)明了第一輛現(xiàn)代意義上的汽車,本茨也于1890年制成了四輪汽油內(nèi)燃機汽車。初期發(fā)明的汽車與大眾化還有相當距離,它價格昂貴,技術上有不少缺陷。汽車作為有錢人的玩物,或者制造者的炫示品,主要用于競技比賽?！吨聢蟆返摹蹲孕杏诬嚒分v到倫敦有個工藝會舉辦“自行游車”比賽會,制作最好者可得賞銀1100英磅,一時智能之士爭先恐后把自己制成的汽車帶到賽會,共有72人參賽。最好的是一輛三輪車和一輛四輪車。每車自重達1400磅,可乘坐二人,最高時速為每小時12英里,其動力是由燃燒煤油或火酒而生成?！稌r務報》的《英創(chuàng)火油自行車》報道,英國郵政局創(chuàng)造火油自行車以備郵政之用。航空器的發(fā)展。19世紀90年代正是航空器發(fā)展的關鍵時期。《知新報》的《氣球探營》敘述了英國科學家多年來一直研究制造“氣球”,在戰(zhàn)時利用氣球高空偵探敵營,可一覽無余,即使最先進的槍炮也不可能射到如此高度。《奇器凌空》講到美國人制成一載人飛行物,“其形如舢板,雙漿如兩翼,用法與放氣球無異,及至凌空之后,手搖雙漿,自可飛行,旋轉如意”。顯然,這是對滑翔機的描述。因為,1891年德國人利林塔爾成功進行了滑翔機的試驗,一時引起了歐美人對于滑翔機制造和試驗的熱衷?；铏C的不斷改進激起了人們對試制飛機的熱情?！吨聢蟆返摹对斂硷w機》歸納出制造飛機十個方面的關鍵問題,并回顧了美國人蘭利、德國人利林塔爾等對制造飛機所作出的重要貢獻。文中介紹了一個名叫“麥蟾”的人正研制適合飛機使用的內(nèi)燃機,改變過去人們試圖用蒸汽機作為飛機動力機的努力,還描述了一個叫“餐紐”的人在美國試飛飛機的場面?！稌r務報》的《行軍氣球》指出,按科學原理來說,人類驅馳于空中是可能的。文中斷言,未來兩國交戰(zhàn),可用飛機參戰(zhàn),高至炮彈所不能及,速至炮彈所不能中,在敵國空中往來奔馳,不論何時何處皆可投擲炸彈。甚至說,國中既有此種機器,雖廢水陸各軍,也可有恃無恐?！吨聢蟆妨硪黄恼乱卜Q,飛機的出現(xiàn)將對未來戰(zhàn)爭產(chǎn)生巨大的影響。但又說,這并不可怕,人類既然能造出飛機,必然能發(fā)明對付飛機的新式武器。潛水艇的研制。同現(xiàn)代潛水艇大體相似的潛艇出現(xiàn)在19世紀末,它是由美國人荷蘭設計的。這個消息正好被《時務報》收譯。報中描述荷蘭所創(chuàng)的“入水船”,“形如呂宋煙”,無論停走行駛之際,均可隨時全船入水,深淺隨便,時速達六海里半,可浮升水面,遲速隨便,時速達12.5海里?！吨聢蟆返摹端仔写?、《新式水底戰(zhàn)艦》介紹美國造就的能在水底駛行的新式船,在水面時用煤油機,在水底時用電力作動力,并周細地描述了潛艇的承載人數(shù)、氧氣供應、武器裝備、升降原理、在水下如何觀察水面情況以及出其不意的攻擊原理等情況。X光射線的應用。1895年德國科學家倫琴發(fā)現(xiàn)X光射線,開啟了物理學從宏觀物質運動進入到微觀運動的時代。維新派報紙及時對X光射線及實際應用作了介紹?！吨聢蟆返摹恫婀庑缕鳌吩敿毥榻B了生成X光射線的裝置和操作過程,并附有六幅圖示說明?！缎路ㄖ尾　方榻B了X光除在醫(yī)學上具有“隔膚見骨”的透視功能外,還有殺滅病毒,去除皮膚毛發(fā)的作用?！恫婀怙@微》敘述法國海關安裝有X光射線的緝私儀器,輕易地發(fā)現(xiàn)一少婦下體故意藏匿的玻璃瓶裝違禁藥水,而被查者卻渾然不知。《時務報》也有四篇短文介紹“曷格司射光”在醫(yī)療透視和海關緝私方面的用途,甚至還說,有一鄉(xiāng)人用它來檢驗雞鴨是否生蛋以決定去留。兩報還有多篇文章報道此時不斷改進的彩色照相技術和先進國家踴躍開展的對南、北極的科學考察。這些內(nèi)容只是從宣傳介紹的科技動態(tài)和眾多重要科技成果中摘取的較有代表性的例證。還有眾多科技成果和活動,不能盡述。如果說第一次技術革命是以蒸汽機的發(fā)明和應用為標志,那么發(fā)端于19世紀下半葉的第二次技術革命是以電氣化為主要特征。電力是比蒸汽力具有諸多優(yōu)勢的能源,舍蒸汽,用電力是人類必然的選擇?！吨聢蟆返摹侗容^布廠傳機力》一文對比了兩個生產(chǎn)規(guī)模相同的紡織廠,一個用蒸汽為動力,一個以電力為動力,得出使用電力較為優(yōu)越的結論。報中報道了許多電動機器的發(fā)明?！吨聢蟆返摹讹@字新機》講述澳大利亞人發(fā)明“電氣傳字”的機器。它的奇妙之處在于“如在此處以字粒印作何字,則彼處亦顯出其字形”。如果將這種機器以與安裝電話的方法接至店鋪或家庭,則傳遞信息與函寄無異,但徐急快慢不可同日而語。文章說,這種機器已有人在德國申請專利,德國郵政總局大員,見此機器之妙,急欲推廣應用。這顯然是對“傳真電報”發(fā)明的記述。我們知道,直到1930年傳真電報才獲得實際應用。《記語新器》說,發(fā)明電燈的美國人“晏打臣”“新創(chuàng)一器,接附于德律風或附于電線機,可將其所傳之言語,登記無訛云”。看來,這是對愛迪生發(fā)明“錄音電話機”的記載?！峨姍C信箱》說現(xiàn)在美國各戶家門外都掛著一個新發(fā)明的電機信箱。凡有郵件放入信箱,便會觸動箱內(nèi)機關,這時與信箱相連接在室內(nèi)的電鐘便會自鳴,舉家皆知,省卻了郵遞員叩門遞信之擾?！都~約農(nóng)務報》說,在紐約和波士頓,農(nóng)人從黃昏到晚上11點,在菜圃用電燈光照射瓜菜以助生長,且獲利豐厚。文中感慨,科技發(fā)展真能補造化之缺憾?！稌r務報》的《鐵路電機》報道西方人新創(chuàng)的電機火車曾在巴黎試演,“每點鐘平行能走100啟羅邁當之遠,若快行則能走至120啟羅邁當”(“啟羅邁當”為“Kilometer”“公里”的音譯)。沿途沒有蒸汽機車添水之費事失時,真可謂電掣風馳,瞬息千里。這是對電力火車發(fā)明的記述。從報紙流露的信息看出,19世紀行將結束的幾年中正是電氣化的興盛時期。《知新報》的《電氣流行》指出,德國于1897年一年電力增加了12%,電力機器、電力戰(zhàn)艦、電力火車推廣極盛,用電線路共有90600英里,柏林電話有82865部?！峨娷囈缋氛f美國電力車已達25000輛,通車里程12000英里以上,占到公共交通的9/10。全美電車公司的物業(yè)價值合計2000億元。根據(jù)美國領事的統(tǒng)計,1897歐洲使用電車的里程由542英里增加到878英里,電車從1747輛增加到3100輛,并分別列出各國1897年通車里程的變化情況。電氣化正在蓬勃發(fā)展。2科技發(fā)展的科技支撐近代世界孕育了近代科技,近代科技的發(fā)展給世界的面貌帶來前所未有的新氣象。維新派報紙著力報道科技給世界和人類帶來的巨大影響。有的文章縱論世界大勢說:“自千八百至九百年,學問大進,物產(chǎn)驟增,并將古來未曾有之地,現(xiàn)于坤輿之上,茫茫五大洲,縮為寸土;東西萬余里,化為比鄰”,是什么怪異力量促成了這種局面?是蒸汽和電氣。如果把地球比作一個活物,那么電線好像是神經(jīng),而火車、輪船如循環(huán)血液的血脈?？萍嫉陌l(fā)展使世界進入“文明大啟,四海一家,地球五大洲,將合而為一”的時代?？萍及咽澜邕B接為一起,世界正在走向一體化。報紙通過不少科技發(fā)明的個例說明科技發(fā)展對社會進步產(chǎn)生的推動作用?！吨聢蟆返摹跺a箔致富》介紹紐約一藥店主“約翰曲碌”熱衷于發(fā)明創(chuàng)造的事跡。他先是試圖用鍍銅的鐵條代替銅條以降低產(chǎn)品成本,因技術未善而作罷,后又嘗試用鉛錫合金制造錫箔紙,這樣比單純用錫大大降低了成本。這項發(fā)明獲得了專利權。這種錫箔紙最初只是封蓋藥瓶,接著用來包裝卷煙和食品。美國內(nèi)戰(zhàn)之后又用之制作印花稅標識,只此一項便為國家節(jié)約了大筆費用。這個發(fā)明后又傳到英、德等國,不僅大有益于國家社會,同時,他自己也成為百萬富翁。文章指出,西方國家強盛的緣由就是它們擁有先進的科學技術,國際社會的競爭關鍵是科學技術的競爭。落后國家只有學習先進的科學技術才能在國際競爭中立于不敗之地。它們舉例說,日本近來工藝日精,凡外國新出之機器,日本人都可以仿制,所造機器可以自給,不必外求,由40年前一無所能的落后國一舉成為令西方人懼畏的先進國。科技事業(yè)發(fā)達與否是衡量一個國家國力強盛的標志之一。與日本形成明顯對比的落后國家如中國、土耳其,在科學勃興,天下萬國知識一新的形勢下,泥古守舊,不知更新。不僅在政治、經(jīng)濟、軍事上處于劣勢,而且在生活習俗、醫(yī)療衛(wèi)生等方面也保留著許多陋俗惡習。土耳其人患病,便以為是神的旨意,常見男女老少,沾染流行痘癥,聽之自愈,以順神旨。生瘡之人,則懷裝水果,沿途拋棄,說這樣瘡可傳染他人,病可不藥而愈。中國也有與這相似的治病方法,不能不說這是以人命為兒戲。近代科學技術是在西方國家成長壯大的,這是因為它們有適宜科技生長的土壤和環(huán)境,有一種崇尚科技發(fā)明的社會風尚。《知新報》的《治聾啞機》介紹一位發(fā)明家利用擴音器原理,又結合愛迪生發(fā)明的留聲機制成一種可以幫助聾啞人提高聽力的機器,并打算將這一發(fā)明帶到1890年巴黎的世界博覽會上進行演示。有個醫(yī)學堂的教師受到這一發(fā)明的啟發(fā),又發(fā)明了醫(yī)用聽診器。這些事跡給人的印象是歐美國家科技發(fā)展日新月異,就在于有一個人人敢于創(chuàng)新、勇于創(chuàng)新的社會環(huán)境。在這樣的社會環(huán)境中,不僅科技成果的所有者極力向社會推介自己的成果,甚至政府也參與其中,為之推波助瀾?！稑s勝火柴》敘說法國新出一種不用白磷的火柴,改變了過去制造火柴時,工人因接觸有毒白磷而引發(fā)殘廢甚至死亡。新的無磷火柴有不會炸裂,不畏潮濕,原料低廉等優(yōu)點。為了向社會推廣使用這種火柴,火柴廠的男女工人特地刊登廣告推銷產(chǎn)品,政府有關部門也出面給民眾分發(fā)這種火柴,大力推廣?！吨聢蟆份d美國有人用紙造出火柴,比過去以棉花和木材為原料的火柴,質更輕、價更廉。這則出自英國報紙的消息,在結尾處頗為自責地感慨道:“我英國制造家經(jīng)年累月,未能尋出此法,能不愧死”,并認為:“凡業(yè)一物,須留意以求新法,方可獲利,否則人必先我矣”。資本主義社會的逐利性和競爭性是促使其不斷科技創(chuàng)新的推動力。同時,西方社會也形成了獎勵和推動科技發(fā)展的制度和機制?！稌r務報》報道了諾貝爾獎的設立。1896年12月10日,諾貝爾病逝,生前留下遺囑要捐獻自己擁有的巨額資產(chǎn),建立世界性的科學獎勵基金。出版于1897年1月3日第16冊的《時務報》即對此做了簡短的報道,文中說:“諾白爾乃首創(chuàng)達乃麥炸藥者也,將其所有資財甚鉅,幾盡捐作各國公款,以供獎勵考究格致之用”。同年8月28日,第37冊《時務報》登載《瑞人挪勃而散財以興格致》,以罕見的篇幅介紹了諾貝爾獎的設立。文中說,諾貝爾以美銀九百萬元以振興格致之用,其所貽之款,分別對在格物學、化學、醫(yī)學、文學和世界和平做出杰出貢獻的人給予獎勵。諾貝爾此舉,寓教化于其間,它不僅獎勸精深科學家,而且普天下皆將為之感動奮發(fā)。向來士尚學業(yè),商爭財利,士與商判為兩途?，F(xiàn)時風氣為之一變,科學家窮年,探隱索奇,給人類帶來福祉,他們得到物質獎賞是受之無愧的,諾貝爾獎將有力地推動科學的發(fā)展。報中介紹了多種科技博覽會,如《知新報》的《水產(chǎn)賽會》介紹日本的水產(chǎn)博覽會,聯(lián)集天下種種族族水產(chǎn)之物,以考其生產(chǎn)致用之源,究其工作制造之理。并總結說,凡國中每成一會,則工藝必大更新制。蓋聚天下所長而取之,各就其短而去之,雖費巨款而所益良多。出使美國大臣伍廷芳及隨員應邀出席于1897年6月在費城舉行的博物會,撰成《費城商務博物會記》刊載于《時務報》和《湘報》上,文中記敘在盛大的博物會上,聚集了來自世界各國的土地所出,人力所制,一切需要之物,分門別類,精粗畢具。這里成為一個觀摩學習的好場所,“制器者于焉待價,營運者于焉購求,或其物暢銷,則仿效以分其利;或其制未善,則變通以極其精”。博物會組織者還邀請中國參加,并準備在上海設立分會。1900年在巴黎召開的萬國公賽會(世界博覽會)是報道的重點內(nèi)容。《時務報》連載了13冊未完,繼后的《昌言報》又連載3冊,最終還未完結。從介紹看出,即將舉辦的巴黎世界博覽會涉及參賽物品相當廣泛,所有參賽物品統(tǒng)分為18類,其中不少是新的科技成果,也有百年來科學技術的演進史?？萍嫉陌l(fā)展有多方面的原因,其中,科技教育起著重要作用。報中屢次介紹先進國家的科技教育情況。如日本的工藝學堂、織造學堂,意大利的農(nóng)務學堂,德國的電機教學等培植人才、振興實業(yè)方面的重要作用。3《時務報》、《知新報》、《時務報》研究維新派報紙宣傳科學技術的情況,關乎戊戌維新時期中國科技發(fā)展的評價。但學界對此問題缺乏系統(tǒng)考察。有的研究者雖有涉獵,但并不深入。如有人認為:“維新派報刊關于自然科學知識的宣傳,是為它們的變法改良的政治服務的。由于他們當中還缺少精通近代西方自然科學的人材,這一類報刊辦得好的不多,多數(shù)內(nèi)容是從外國傳教士辦的《格致匯編》、《格致新聞》,或江南制造局編譯的一些教科書上照搬過來的”。這樣評價恐怕與客觀實際不相符合。維新派宣傳自然科學知識有的是為政治服務的,即為政治改革尋找理論依據(jù)。眾所周知,嚴復對生物進化論的宣傳便是這樣,并且發(fā)揮了不可低估的歷史作用。但實際上,維新派宣傳科學技術有多種目的。例如,依靠科技提高生產(chǎn)力,維新派第一次提出了要把中國由一個農(nóng)業(yè)國轉變?yōu)楣I(yè)國,實現(xiàn)從手工勞動到機器生產(chǎn)的轉變。他們知道,這個轉型的驅動力便是科學技術。正因為有這樣的宏偉目標,所以他們的辦報宗旨也不完全是服務于政治的,號為“政報”的《時務報》有不少科技內(nèi)容,視為“政報”“學報”相結合的《知新報》更把宣傳翻譯科技知識作為自己的重要任務。按照創(chuàng)辦者的設計,《知新報》的體例是“略依《格致匯編》之例,專譯泰西農(nóng)學、礦學、工藝、格致等報,而以政事之報輔之,約言藝者六,言政者四”,以補《時務報》“所譯西報詳于政而略于藝”的缺憾?！八囀隆钡木唧w欄目就是農(nóng)事、工事、商事、礦事、格致五個方面。它們基本上是科學技術方面的內(nèi)容。依靠科技進步促進經(jīng)濟發(fā)展,發(fā)揮科技的物質力量也是維新派報紙宣傳科技的目的?！稌r務報》、《知新報》對科技的報道有很強的時效性?！吨聢蟆贩g的內(nèi)容比西方報紙的消息一般要遲兩、三個月的時間,《時務報》則一般是兩個月左右。有的甚至更短,如1897年1月3日第16冊《時務報》報道諾貝爾獎的第一則消息來自于同年1月2日的《路透電音》,只晚了一天。這正是維新派報紙顯明的特色。從《知新報》、《時務報》、《湘報》、《昌言報》這些維新派主要報紙所載科技內(nèi)容看出,它們根本沒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