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辦全世界最成功的展覽

操辦全世界最成功的展覽一一對話合!北故宮博物院院長周功鑫2000年民進黨陳水扁上臺后，一直強調(diào)把臺灣本土文化和藝術(shù)融入臺北故宮的收藏，試圖通過強調(diào)臺灣本土歷史割裂與大陸的聯(lián)系。2006年1月，扁系人馬林曼麗接任臺北故宮博物院院長，當被問及如何看待與北京故宮合作時，用詞不無傲慢：''對大陸北京故宮，與其說合作不如先競爭，我相信臺灣故宮的優(yōu)勢要勝過北京。至于（臺北故宮）'國際合作伯勺前提，我認為'故宮在臺灣'，因為這里的文物與科技所創(chuàng)造的文明才是獨一無二的?！襁M黨執(zhí)政期間，臺灣、、行政院僧修改《國立故宮博物院組織條例》，將條例中有關(guān)、、寶物來自北京故宮與中央博物院〃等文字刪除，將''中國古代〃字句改為''國內(nèi)外〃等；在擴建嘉義縣故宮南院時，編列巨額經(jīng)費采買''亞洲文物〃，將其定義為''亞洲博物館〃。此一系列、'去中國化〃行徑激起兩岸輿論一片嘩然。如今，綠去藍來，臺北故宮博物院又易新主。今年5月，輔仁大學博物館學研究所所長周功鑫接任臺北故宮博物院院長?，F(xiàn)年61歲的她曾在臺北故宮服務(wù)27年，1972年''進宮〃，由基層導覽做起，先后擔任蔣復(fù)璁、秦孝儀兩任院長的秘書，任職展覽組組長16年間曾籌辦''帝國的回憶：國立故宮博物院瑰寶〃（展于法國巴黎大皇宮）等眾多國際大展。5月31日，周功鑫女士撥冗接受了本刊記者的電話專訪。沒必要將文物意識形態(tài)化人物周刊：今年5月，出任“閣員”和臺北故宮博物院院長，您覺得最大挑戰(zhàn)是什么？周功鑫：我曾在'國立〃故宮博物院服務(wù)27年，在故宮的經(jīng)驗對我現(xiàn)在接任院長是有助益的。我先后擔任蔣復(fù)璁、秦孝儀兩任院長的秘書，他們兩位都是學者，蔣院長是圖書館方面的專家，同時又是宋史專家，秦院長是近代史專家，訓練扎實，國學造詣非常深，他本身的行政經(jīng)驗又很豐富，做了25年蔣介石的機要秘書，所以說，這兩位前輩都是我很好的老師，從他們身上我積累了經(jīng)營管理故宮應(yīng)有的資本。另外，在秦院長手下時，我負責了16年展覽教育和公關(guān)，這樣的工作教會我如何與媒體接觸，怎樣去維護故宮本身的形象。1999年2月我回到母校輔仁大學創(chuàng)立了博物館學研究所，目的是培養(yǎng)適合博物館的年輕人。故宮這幾年來的一些問題，不管是正館的工程問題，還是南分院的問題，都是我未來要面對的。我要做的，就是面對問題，一項一項地解決。人物周刊：傳言當年計劃成立南院時，您是少數(shù)勇于直言并質(zhì)疑的人?周功鑫：當時我并不贊同，但現(xiàn)在南院已經(jīng)建起來了，我們要務(wù)實，懂得如何正面地去解決問題。目前南院的工程已進展將半，建筑本體部分是70公頃的很大一塊地，未來這樣一個空間，如何讓它發(fā)揮功能，我們已經(jīng)著手在策劃了。人物周刊：當時立委主要質(zhì)疑它對亞洲文物的采購和原本中華文化的定位不符，您當時質(zhì)疑的也是這個問題嗎？周功鑫：當時他們發(fā)餉時，我說，如果故宮要在南部設(shè)立分院，它的資源就分散了，原來一流的收藏不就淪為二流的嗎？還有，如果到南部，你一定要做出特色來，尤其是博物館，你要拿出你的特色做別人沒有的東西，觀光客才會到你那里去看，如果自己不夠強，別人也不會有興趣。故宮原來的資源就非常強，不論是文物還是人力資源，如果要設(shè)立南院，該如何定位？當時我就說，亞洲也是臺灣民眾比較陌生的，因為臺灣不能置外于亞洲，它應(yīng)該在這方面有個文化中心，讓一般民眾能夠認識亞洲與臺灣的關(guān)系。將來我們可能還是在亞洲這個方向進行規(guī)劃。人物周刊：有媒體報道，臺北故宮曾經(jīng)撥款購買了不少臺灣原住民文物，以此展示臺灣當?shù)貧v史？周功鑫：你說的可能是臺灣原住民（臺東縣）卑南文化，這是我們當時做的一個從臺灣看世界，比照年表的一個展覽，為了讓展覽更吸引人，我們就找了長濱文化、卑南文化，還有圓山早期的一些出土文物。它是一個聯(lián)結(jié)，讓民眾了解臺灣也有它的史前文化。人物周刊：但是，不少人質(zhì)疑這是臺灣政府“去中國化”的一種舉措，您怎么看？周功鑫：任何文化在它的歷史洪流中都留下了自己的脈絡(luò)與痕跡，我們沒必要將它意識形態(tài)化。對文化我們要尊重它原有的歷史，給它應(yīng)有的呈現(xiàn)，意識形態(tài)的東西一放進去，就太狹隘了。受光50Lux，最嚴格的維護人物周刊：臺北故宮博物院還有多少文物藏在后山秘境中？周功鑫：后山主要藏的是瓷器，其他藏品都在我們行政大樓地下二層。人物周刊：藏至后山時，你們在濕度、溫度方面如何調(diào)控？周功鑫：當時我們在溫濕度方面一直維持它所需要的條件，可是因為山洞后面水的關(guān)系，濕度比較高，要維持55%的相對濕度，非常費電。1984年第三次擴建，行政大樓地下就有一層專門做庫房，這是座現(xiàn)代建筑，空調(diào)由電腦控制，完全自動化，維持文物所需要的恒溫恒濕環(huán)境。人物周刊：據(jù)大陸學者介紹，你們對展出文物的光照條件控制得尤其嚴格。周功鑫：我們收藏的古文物，最怕的就是那些有機材質(zhì)，這里面大部分都是書畫，薄薄一片，有的是絹，有的是紙。唐宋藏品年代都很久遠，為了讓它存世時間更長，我們在維護方面做了最大考量。就像你身上穿的白衣服，長期在太陽下照，它就會變黃，這是同樣道理。有機物受光強度是累積的，今天受光度是100度，明天再100度，就是200度了。一天50Lux，10天就是500Lux。我們的紫外線是過濾的，受光維持在50Lux，展覽時間也比較短，3個月絕對要換下來。人物周刊：65萬多件文物，您個人心中的故宮至寶是哪件？周功鑫：我個人對書畫比較偏愛，宋朝的畫有那么多好東西在這里，這是故宮最特別的地方。如果只能選一件的話，我可能會選《溪山行旅圖》，它讓人看到中國畫的精神，那種對自然的虔敬，從畫里你能看出這些畫家如何神游在山水之中，加上范寬本身的書畫造詣，站在畫前，給你一種壓頂?shù)母杏X，氣勢磅礴。平息民眾憤怒人物周刊：臺北故宮的文物是否很少外借？周功鑫：我們外借還是很多的，最早是秦院長開拓的，1991年到美國參加''哥倫布發(fā)現(xiàn)新大陸100周年〃，那時北京故宮也帶了十幾件東西參加聯(lián)展，共33個國家，我們選了17件藏品，明朝弘治年間、1492年左右的文物參加聯(lián)展，那是故宮自1961年后第一次展覽。接著，1996年赴美展，在美國4個地方展覽，從紐約大都會博物館到芝加哥、舊金山、華盛頓，再有就是1998年赴法展覽。人物周刊：關(guān)于1996年赴美展，據(jù)說臺灣很多民眾反對？周功鑫：確實有一群人抗議，他們認為這么好的東西，為什么要送出去？這次是對民眾一個很好的教育，讓民眾知道，博物館真正做得好，實際上應(yīng)該是外推，而不是一個保守的典藏單位。那次展覽對故宮而言很成功，當時英國的ArtNews對紐約那次展覽做了特別報道，認為是全世界最成功的一次展覽。人物周刊：當時，你們?nèi)绾纹较⒚癖姷目棺h？周功鑫：秦院長用了他的智慧，在那樣一個危機下，我們和民眾做深入溝通，讓他們了解故宮本身的任務(wù)。當然，后來還是把幾件宋朝的東西撤下來了，比如范寬的《溪山行旅圖》，換成南宋比較小件的藏品。他們也是出于愛護這些文物的態(tài)度，但事實上，我們都經(jīng)過檢修和評估，運送當中不會出現(xiàn)問題，我們對4個展場都做了相當嚴格的要求，我親自跑了芝加哥和舊金山，要求他們加強某些設(shè)施，最后，經(jīng)過我們的解釋和溝通，民眾也能夠接受。人物周刊：聽說您還考慮去梵蒂岡辦展？周功鑫：因為我們的收藏里面很多作品都是17世紀耶穌會士的?？滴鯐r期，法國耶穌會進宮，在宮里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在我們的收藏中，有意大利郎世寧的作品，他在西洋接受了很好的訓練，來到中國，在宮里度過了五六十年的時間，他的畫都在宮里，流傳在外的非常少，梵蒂岡一直想辦郎世寧的展覽。沒進故宮前，我曾辦了一個藝術(shù)與宗教展，借了梵蒂岡11件14世紀到17世紀的畫。這次，我們也希望給他們一個回饋?，F(xiàn)在只是剛剛有這樣一個想法，真正落實可能要三到四年時間，一般我做這種大展都要三到四年，要做非常周密的規(guī)劃。北京故宮的氣勢是全世界都沒有的人物周刊：有媒體報道，2005年秦院長來大陸時曾表示，臺北故宮博物院文物應(yīng)該回到北京故宮博物館，希望“一宮國寶分飛兩岸”的狀況早日結(jié)束。對于兩岸的文物交流，您今后會有怎樣的舉措？將來臺北故宮博物院的寶物會否到大陸展出？周功鑫：這還是兩邊的政策問題，我也不便于做任何預(yù)測，或者提出想法。這畢竟是政府的政策所決定的。人物周刊：您比較欣賞北京故宮博物館的哪些文物？周功鑫：我倒是覺得它那個宮殿很漂亮，建筑本身是明朝永樂時候造的，后來清朝又擴建，整個氣勢是全世界都沒有的。我跟楊新院長說，你們宮殿是獨一無二的，你要展宮殿就好了，呈現(xiàn)宮殿之美。其實，這個博物館，你可以從東華門出去，用一個回廊或地道的方式，做一個現(xiàn)代博物館的鏈接，寶藏都放在那里，這個建筑要具有中國風格，內(nèi)部呢，又是一個現(xiàn)代化的博物館，這樣做，你的宮殿也有了，博物館本身的展覽方式也先進了。人物周刊：北京故宮里有沒有您特別心儀的文物？周功鑫：啊，那很多啦，唐人的畫都很棒。我喜歡董源的《瀟湘圖》，還有顧閎中的《韓熙載夜宴圖》。每次到北京，楊新院長都會給我很大方便看東西，我非常感謝他。臺北故宮博物院前世今生一件宋代汝窯杯可以蓋一座故宮，而故宮擁有21件汝窯杯，價值千億左圖：1953年，國民黨政府委派的運輸文物工作人員。左起：故宮副院長莊嚴、孔德成（孔子后人）、王世杰、羅家倫、杭立武、譚先生圖/莊靈先生提供右圖：二戰(zhàn)期間的文物運輸船隊圖/莊靈先生提供1924年11月5日，早晨9點多，宣統(tǒng)帝溥儀正在儲秀宮和王妃婉容吃著水果聊天，突然，內(nèi)務(wù)府大臣們踉踉蹌蹌跑了進來，為首的紹英手里拿著一件公文：室上，皇上，馮玉祥派軍隊來了，還有李鴻藻后人李石曾，說民國要廢止優(yōu)待條件，拿來這個，叫簽字！〃溥儀一下跳了起來，剛咬了一口的蘋果滾到了地上。據(jù)后來''清室善后委員會〃事務(wù)員回憶，清點文物時，確曾發(fā)現(xiàn)了半個干癟的蘋果。冥冥之中，末代皇帝驚惶出逃留下的這半個果子，預(yù)示了半宮皇家寶藏的世紀流徙。今日，海峽對岸，位于臺北外雙溪的故宮博物院，擁有65萬5千多件耀眼藏品。據(jù)臺灣《商業(yè)周刊》一篇報道估算，其中，光郎世寧的《百駿圖》至少8億元。一件宋代汝窯杯可以蓋一座故宮：1965年故宮花費6000萬落成，物價換算后，相當于現(xiàn)值84億元，而故宮擁有21件汝窯杯，價值上千億?！八拇蠼饎偂本x國寶清帝出宮后，國民政府接管紫禁城，于1925年10月10日正式成立故宮博物院。然而，軍閥混戰(zhàn)導致北方政局飄搖，故宮院務(wù)長期無人負責。直至1929年易培基任職院長，博物院各項業(yè)務(wù)才日見起色。孰料，營運剛步入正軌，''九一八事變〃驟然爆發(fā)。國難當頭，如何處置寶物？眾人最終決定裝箱南遷。1932年秋，故宮開始打包作業(yè)：文物被一件件取出，嚴實包裹，大多被裝進長1公尺、寬50公分、深50公分的特制木箱；書籍、文獻等不易破損之物則利用現(xiàn)成的香煙木箱包裝；瓷盤被五六個疊放捆綁，先以棉花裹住外側(cè)，再用紙包起來，最后以繩子綁緊。1933年2月5日深夜，易培基身披斗篷，在太和殿前指揮，2118箱文物被裝上火車。至5月底，13491箱故宮文物先后分5批運離北平，由北而南，而西南，與這座承載千年中華文化的古都漸行漸遠?？箲?zhàn)結(jié)束后，遷往內(nèi)陸的文物于1947年12月悉數(shù)回到南京朝天宮。1948年11月，國共徐蚌戰(zhàn)爭打響，南京動蕩不安，國民黨政府預(yù)備從東海岸撤退至臺灣，行政院向故宮博物院院長馬衡（注：易培基被控監(jiān)守自盜罪，1933年辭職）下達緊急命令，要求其為北平故宮博物院精品文物編制一份名錄，安排飛機分批運往南京。11月10日，故宮博物院理事長翁文灝邀集朱家驊、王世杰、傅斯年等常務(wù)理事在其家中召開緊急會議，主張將故宮文物疏散運臺。眾人集議：以1935年至1936年在倫敦展示的80箱藏品為主，選出精品600箱先運往臺灣。同時帶走中央博物院文物120箱，精選中央圖書館所藏善本圖書和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考古文物，運送工作由理事會秘書杭立武負責。除卻理事級別的高官，負責挑選這批運臺文物的還有號稱、、故宮四大金剛〃的專家：書法專家莊尚嚴、瓷器專家吳玉璋、圖書專家梁廷偉以及玉器專家那志良，他們從堆積如山的文物箱中抽出自己眼中的精品，構(gòu)成了今日臺北故宮價值連城的館藏。據(jù)杭立武《中華文物播遷記》一書記載：''南遷書畫9000多件，運臺5458件，其中就有堪稱'中華第一寶'的書圣王羲之《快雪時晴帖》；南遷銅器2787件，運臺2382件，其中就有銘刻字數(shù)最多的西周重器毛公鼎?！惫蕦m文物跨海大遷徙故宮文物的跨海大遷徙獲得了國民黨海軍的協(xié)助，蔣介石為此專門撥款800萬元。1948年12月22日出發(fā)的第一批文物由海軍輸送艦''中鼎號〃裝載，故宮元老莊尚嚴負責此次護送，其子莊靈回憶：''我和哥哥們隨同雙親及另外三位故宮同仁，都以押運員名義，伴隨第一批運臺的320箱故宮文物精華，穿過擾攘混亂的南京下關(guān)碼頭，登上灰色的海軍中鼎號登陸艦，與中央博物院籌備處、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以及中央圖書館的文物和人員，一同啟程航向東南方的大島臺灣。那兩天海峽天氣陰沉，海面風強浪高，壞了一個推進器的中鼎號在海中前進，左右前后上下?lián)u晃......”5天后，、、中鼎號〃登陸臺灣基隆港，文物卸下后先保管于楊梅一家運輸公司的倉庫，后移置臺中糖廠兩棟倉庫，決定將那里作為集合場所。那志良參與了第二次運輸，這批文物包括1680箱故宮文物，由于箱子數(shù)量增加，另行租用了商船''海滬輪”，1949年1月6日出發(fā)，4天后抵達基隆。第三批文物的運輸歷盡劫波。1949年1月28日，恰逢農(nóng)歷小年夜，工人都不上班。由于戰(zhàn)情告急，負責向華南補給軍用物資的''昆侖號〃抵達南京，立刻接獲裝載文物的指令。行程緊迫，它只停留24小時，下關(guān)碼頭附近，等待運輸?shù)奈奈锒逊e如山，因無倉庫收存，不得不露天堆放，用油布覆蓋，由于連日小雨，油布全淋濕了。關(guān)于這次運輸，日本人古屋奎二在《故宮博物院掌故》中有詳盡記載：''當'昆侖號'駛進碼頭，海軍總司令部人員紛紛搶著上船，他們都帶著家眷和大件行李，輸送艦有前后兩個船艙，他們占據(jù)了后面船艙，結(jié)果，文物只能裝載2000箱中的四分之一。海軍總司令親自上艦隊說服他們，但任何人都看得出來，南京已危在旦夕；婦女和小孩哭著要求留在艦上，總司令沉默不語。最后，艦長命令將船員寢室、餐廳、醫(yī)務(wù)室甚至甲板都用來放置文物?？墒侨杂泄蕦m博物院的728箱和中央圖書館的28箱無法運送?！边@次運輸原計劃裝載故宮文物1700箱、中央博物館和中央圖書館文物各150箱，最后僅運走1248箱文物，其中故宮藏品972箱。啟航之際，運送者才發(fā)現(xiàn)遺忘了包括翡翠屏風在內(nèi)的4箱文物，為騰出空間，只得將士官室的桌子拆掉。載運過重導致''昆侖號〃有些傾斜，1月30日出航不久還曾遭到沿岸炮轟，在上海修復(fù)后，經(jīng)舟山群島的定海、福建馬尾等地，2月22日最終抵達基隆。原本還有第四次運輸，由于代理總統(tǒng)李宗仁下令停運而中止。由此，國民黨政府從大陸共運走2972箱故宮文物，雖只占南遷文物四分之一，但多為精挑細選的珍品。文物運臺后，由于糖廠倉庫保管條件惡劣，1950年，國民黨政府將文物轉(zhuǎn)移到郊外霧峰鄉(xiāng)吉峰村北溝的新庫，并開始挖掘山洞用以收藏。期間，工作人員對文物進行點查，編制了一份''故宮運臺文物清單〃。依照文物當年存放西部所養(yǎng)成的習慣，每隔6個月開箱晾曬一次。1953年12月，挖掘工作完成，然而，由于臺中靠海屬熱帶氣候，高溫多濕成為保管的最大問題，雖然洞內(nèi)設(shè)有大馬力干燥機，搬離北平用的香煙木箱還是損壞嚴重，只得動用鐵皮將木材包起來，除瓷器外，后來大部分書畫文獻都搬離了山洞。1955年，臺灣成立''國立故宮、中央文物院聯(lián)合管理處〃。美國雜志出版商亨利■盧斯倡議美國政府設(shè)立亞洲基金會，借助這些資金，北溝1957年又建一座小型陳列室，密閉箱中20多年的文物正式亮相，對公眾開放，但由于空間狹小，能展示的文物只有200件左右。1961年故宮文物首次赴美展覽，促成美國國際開發(fā)署一筆88.8萬美元的巨額贈款。1965年11月12日，北京故宮博物院成立整整40年后，臺北故宮博物院新館正式成立，首任院長由''國立〃中央圖書館（現(xiàn)名''國家〃圖書館）館長蔣復(fù)璁擔任（籌備期間，孔德成任主任委員）。1967年，臺北故宮博物院首次接受贈品和外借品，1985年確立了每年預(yù)支200萬美元接收藏品的政策，1986年從日本購得蘇軾名作《寒食帖》。博物院擴建方面，1986年增設(shè)當代藝術(shù)長廊，1995年建造了用于收藏珍貴典籍與皇家檔案的文獻圖書大樓。中國繪畫史上80%代表作臺北故宮日常展品中，有三件鎮(zhèn)館之寶：、、毛公鼎〃、、、翠玉白菜〃以及、、東坡肉形石〃。清道光年間陜西出土的毛公鼎，傳言為周宣王叔公毛公所鑄，高53.8厘米，口徑47.9厘米，因內(nèi)壁刻有500字銘文，乃迄今出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