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年人譫妄中西醫(yī)結合診療專家共識

中華中醫(yī)藥學會診療方案

老年人譫妄中西醫(yī)結合診療專家共識

ExpertConsensusonIntegratedTraditionalChineseandWestern

MedicineforthediagnosisandtreatmentofDeliriuminElderlyPeople

前言

本診療方案參照GB/T1.1-2020《標準化工作導則第1部分:標準的結構和編寫》、

《世界衛(wèi)生組織指南制定手冊》、GB/T7714-2015《文后參考文獻著錄規(guī)則》、《中國制

訂/修訂臨床診療指南的指導原則（2022版）》有關規(guī)則起草。

本診療方案由中華中醫(yī)藥學會提出并歸口。

本診療方案負責人：伍文彬，岳冀蓉。

本診療方案執(zhí)筆人：伍文彬、岳冀蓉、關雪峰、顧耘、郭蓉娟、李黔云、葛寧。

本診療方案主審人：王飛、王平、董碧蓉、項顆、李怡。

本診療方案討論專家（按姓氏筆畫為序）：丁紅、馬元、王華、王昌俊、王勉、王

海峰、王輝、王蕾、韋玲、孔繁一、古遠云、白明華、仝戰(zhàn)旗、馮堯偉、呂仕超、朱曉

峰、喬利軍、任毅、向陽、向海、劉永惠、劉波、劉學政、劉玲、劉菊、劉毅、安麗萍、

孫莉、蘇凱、杜義斌、李天禹、李求兵、李虹霖、楊雨民、楊春雷、楊靜、楊蕊琳、肖

軍、吳群勵、何迎春、沈其霖、張亞軍、張澤、張洪、張海濤、張葵、陳川、陳懷紅、

陳建宏、陳咸川、陳曉宏、羅斌、孟繁甦、郝振華、胡躍強、段靈芳、侯杰軍、侯思怡、

姚欣艷、姚凝、駱天炯、秦揚、袁有才、顧小瓊、倪敬年、徐玉振、高展、高曌、郭明

冬、郭家娟、唐偉、黃宏強、黃源鵬、曹利民、崔延超、蔣莉君、韓艷萍、謝雪姣、謝

毅強、樓丹飛、雷亞玲、蔡標、蔡清艷、蔡晶、廖為民、廖濤、魏明清。

1

引言

1背景信息

本共識旨在針對老年綜合征中老年人譫妄的診斷和治療提供中西醫(yī)結合的建議。該共識

的目的是有效規(guī)范老年人譫妄的中西醫(yī)結合治療方案，以指導臨床實踐，并滿足老齡化社會

對老年綜合征防治的需求。

譫妄發(fā)生率呈不斷升高趨勢，主要原因之一是人口老齡化加劇，老年人群在譫妄發(fā)生人

群中占比最高[1]。流行病學調查研究發(fā)現(xiàn)，老年人譫妄主要發(fā)病科室為外科、重癥監(jiān)護病房，

其中重癥監(jiān)護室發(fā)病率最高為33.1%[2]。隨著年齡增加，譫妄發(fā)病率逐漸增高，70歲及以上

老年住院患者中的發(fā)生率為25%～56%，社區(qū)老年人譫妄發(fā)生率相對較低約1%～2%，護理院老

年人譫妄發(fā)生率為20%～22%，內科老年患者譫妄發(fā)生率為11%～29%，感染后譫妄的發(fā)生率為

27%[1,3-5]，機械通氣患者譫妄發(fā)生率為80%。衛(wèi)生經(jīng)濟學研究發(fā)現(xiàn)，2011年統(tǒng)計報告顯示，

美國每年在譫妄治療中花費超過1640億美元，而歐洲每年在譫妄治療中花費超過1820億美元

[5]。

譫妄是一種常見的老年綜合征，主要癥狀包括急性意識混亂、注意力不集中、思維混亂、

不連貫以及感知功能異常。譫妄可能因單病因引發(fā)，但常常是易患因素和觸發(fā)因素相互作用

的結果。主要病因與七情內傷、飲食不節(jié)、老年體弱、脾胃漸虛、外傷術后等因素有關，病

位在心、腦，與肝、脾、腎相關。病理因素以氣、痰、火、瘀、虛為主，之間互為因果、兼

夾的關系。中醫(yī)的辨證論治，有較強的靈活性和針對性，療效確切，常用于疾病治療、康復，

尤其對術后康復有獨特的療效。目前國際上尚無中西醫(yī)結合防治老年人譫妄的臨床實踐專家

共識。因此，整合和吸納中西醫(yī)防治老年人譫妄的研究成果和成功經(jīng)驗，形成具有指導意義

的中西醫(yī)結合防治老年人譫妄的臨床實踐專家共識，對于規(guī)范使用中醫(yī)藥，提高中西醫(yī)結合

治療老年人譫妄的臨床療效具有重要的作用。

本共識由中華中醫(yī)藥學會組織，在中醫(yī)臨床指南編制修訂專家總指導組和中醫(yī)內科專家

指導組的指導、監(jiān)督下實施，文獻評價小組確定篩選證據(jù)的標準，并通過檢索中國期刊全文

數(shù)據(jù)庫（CNKI）、中文科技期刊數(shù)據(jù)庫（維普）、萬方全文數(shù)據(jù)庫、PubMed、ClinicalTrial、

AgencyforHealthcareResearchandQuality、COCHRANE圖書館，最終篩選出符合納入

標準的文獻共58篇，并進行文獻質量評價及證據(jù)分級，根據(jù)證據(jù)級別達成專家組共識，并

提出推薦意見，初步制定出針對老年人譫妄的中西醫(yī)臨床實踐專家共識。

該共識基于中西醫(yī)對老年人譫妄的臨床研究成果和專家經(jīng)驗制定，旨在為60歲及以上

2

老年患者提供以中醫(yī)為主要內容的中西醫(yī)結合的診療建議。

2構建臨床問題

在本共識制定初期通過問卷調查和專家深度訪談以及專家共識會議的形式構建了以下

主要臨床問題：

老年人譫妄的中醫(yī)辨證分型及其臨床意義？

針對老年人譫妄患者，如何選定治療策略？

中醫(yī)藥單用或者聯(lián)合西醫(yī)常規(guī)治療老年人譫妄相關的療效和安全性如何？

3資金資助及利益沖突情況

本共識受國家重點研發(fā)計劃《基于中醫(yī)體質辨識和多模態(tài)技術的老年心身健康評估體系

及服務模式研究》（項目編號：2020YFC2003104）、四川省“十四五”生命健康重大科技專

項《兒童和老年人群重點疾病防治研究》（項目編號：2022ZDZX0021）資助。

本共識項目組成員在項目正式啟動前均簽署了“利益沖突聲明書”，且已存檔。本診療

方案制定過程中“無利益沖突”，為此不會成為本共識制定的偏倚來源，無需進一步處理，

已在正式工作開始前在會議上公開了利益聲明和評價結果，即所有參與本共識制定的成員均

和藥品生產企業(yè)沒有任何經(jīng)濟利益往來。

3

老年人譫妄中西醫(yī)結合診療專家共識

1范圍

本共識提出了老年人譫妄的診斷標準、病因病機、中醫(yī)治療、西醫(yī)治療、預防與調護的

建議。

本共識適用于60周歲及以上人群譫妄的診斷和防治。

本共識適合老年病科、全科醫(yī)學科、干部保健科、骨科、普外科、重癥醫(yī)學科、神經(jīng)內

科（腦病科）等相關科室臨床醫(yī)師及護士使用。

2規(guī)范性引用文件

下列文件對于本共識的應用是必不可少的。本共識出版時，所示版本均為有效，包括其

他的共識或者規(guī)范性文件，如下：

GB/T16751.2-2021《中醫(yī)臨床診療術語第2部分：證候》

GB/T16751.2-2021《中醫(yī)臨床診療術語第3部分：治法》

《老年患者術后譫妄防治中國專家共識》（2016年，《中華老年醫(yī)學雜志》）

《重癥患者譫妄管理專家共識》（2019年，《中華內科雜志》）

《綜合醫(yī)院譫妄診治中國專家共識（2021）》（2021年，《中華老年醫(yī)學雜志》）

《中華人民共和國藥典（2020年版）》

3術語和定義

下列術語和定義適用于本共識。

譫妄（Delirium）：是一種嚴重的急性神經(jīng)精神綜合征，主要表現(xiàn)為注意力不集中和

整體認知障礙，伴有精神運動和睡眠周期障礙，有日輕夜重的波動特點。譫妄可由多種原因

誘發(fā)，常于軀體疾病加重、感染、缺血和缺氧狀態(tài)、手術時或術后發(fā)生。

老年人譫妄（Deliriumintheelderly）：老年人譫妄是指發(fā)生在老年期的譫妄狀態(tài)

或意識模糊狀態(tài)。伴有注意力、認知能力、精神運動和睡眠周期障礙。由于老年人常伴有腦

或軀體的各種疾病，遇有突發(fā)因素，即使是輕微的感冒、低熱、便秘或脫水等問題也可能導

致譫妄。若不及時治療，這可能會威脅生命，因此死亡率很高。

4診斷

譫妄是一種急性腦功能異常疾病，其診斷標準相對復雜。為了早期快速篩查，可以使用

譫妄篩查工具，如意識模糊評估量表（ConfusionAssessmentMethod，CAM）和4A測試量

表（4“A”sTest，4AT）。確診需按照精神障礙診斷與統(tǒng)計手冊第五版（TheDiagnosticand

4

StatisticalManualofMentalDisorders-Ⅴ，DSM-Ⅴ）中的譫妄診斷標準進行。[6]。

4.1DSM-V譫妄診斷標準

符合5項可以診斷譫妄，見表1。

表1DSM-V譫妄診斷標準

編號內容

A注意（指向、聚焦、維持和轉移注意力的能力）減弱和意識（對環(huán)境的定向力減

弱）障礙。

B該障礙在較短的時間內發(fā)生（通常為數(shù)小時至數(shù)天），表現(xiàn)為與基線相比注意和

意識狀態(tài)發(fā)生變化，以及在1d的病程中出現(xiàn)嚴重程度的波動。

C伴有認知障礙（如記憶力、定向障礙、語言，視空間能力或知覺障礙）。

D診斷標準A和C的障礙不能用其他已患的、已確診的或逐漸進展的神經(jīng)認知障礙

來更好地解釋，也不是適用于覺醒水平嚴重降低的背景下（如昏迷）。

E根據(jù)病史、體格檢查和實驗室檢查結果，該障礙可能是由其他身體疾病、物質濫

用或戒斷（即由于濫用毒品或藥物）、毒素接觸或多種病因直接引起的。

4.2意識模糊評估量表（CAM）

CAM根據(jù)美國精神障礙診斷與統(tǒng)計手冊第三版（DMS-Ⅲ-R）譫妄的診斷標準建立，由非

精神心理專業(yè)的醫(yī)生護士篩查譫妄，是使用最廣泛的譫妄篩查工具。CAM針對譫妄的４個特

征分別對應４個問題條目：（1）急性起病或精神狀態(tài)的波動性改變；（2）注意力集中困難；

（3）思維混亂；（4）意識狀態(tài)的改變。診斷要求必須滿足（1）和（2）這２條，并且至少

滿足（3）或者（4）其中的１條或２條。該量表具有較高的敏感性（94%～100%）和特異性

（90%～95%）。

4.34A測試量表（4AT）

4AT對警覺性、定向力、注意力、急性改變和波動性病程等4個方面進行評估。評分≥

4分為可能譫妄合并/不合并認知損害，1～3分為可能認知功能損害，0分為無譫妄或無嚴

重認知功能損害（確保第4項問題完成的前提下）。其敏感性為90%；特異性為84%。4AT

目前有12種語言版本（含簡體中文版本），經(jīng)多中心驗證，簡便易行，不需要特殊培訓即

可進行。

4.4中醫(yī)證候診斷

5

4.4.1病因病機

本病病機為七情內傷，肝失疏泄，氣郁痰結，化火或結瘀，閉阻清竅，或擾動心神，久

病或術后，飲食失宜，脾胃虛弱，運化失常，生化乏源，氣血不足，形神失養(yǎng)。

本病病位在心、腦，與肝、脾、腎相關。病理因素以氣、痰、火、瘀、虛為主，五者互

為因果兼夾的關系。情志久郁，郁而生痰，痰氣互結，痹阻心神；氣郁化火，煉液為痰，痰

火內盛，或痰因火動，上擾心神；久病氣機阻滯，生痰生瘀，痰瘀互結，閉阻清竅。此外，

因年老或操勞煩神，臟腑虛損，虛火上浮，擾動心神。

4.4.2辨證分型

主要通過中醫(yī)臨床望、聞、問、切四診合參，并采用中醫(yī)辨證體系中的氣血陰陽精髓津

液證候分型、及病因證候分型，結合文獻報道及專家意見，總結老年人譫妄臨床常見的證候

為痰氣郁結證、痰火擾神證、痰瘀阻竅證、氣血虧虛證、虛火擾心證。

痰氣郁結證：精神抑郁，神情呆滯，反應遲鈍，獨處不語，表情淡漠，或喃喃自語，憂

慮多疑，伴有痰多，自覺咽中有物梗阻，咽之不下，吐之不出，不思飲食，胸悶、脅痛、善

太息等，舌質淡，舌苔白膩，脈弦滑。

痰火擾神證：煩躁易怒，興奮激動，意識欠清，多動、多語，詈罵號叫，不避親疏，注

意力不集中，沖動任性，難于約束，或表情肌、頸肌、四肢等肌肉迅速、反復、不規(guī)則的運

動性抽動，伴有頭痛，少寐或不眠，顏面紅赤，喜食肥甘，喉間痰鳴，大便秘結，小便短赤

等，舌質紅絳，舌苔黃膩，脈弦滑數(shù)。

痰瘀阻竅證：精神興奮，煩躁不安，妄聞妄見，視物不清，健忘，行步不正，伴有頭暈、

頭痛，失眠，肌膚甲錯，肢體麻木，大便干結等，面唇暗紅或紫暗，舌質紫暗，舌邊尖有瘀

點、瘀斑，脈澀。

氣血虧虛證：神思恍惚，神情癡呆，神疲乏力，少氣懶言，健忘，伴有頭暈、目眩，心

悸，失眠，面色淡白或萎黃，唇甲色淡等，舌質淡，脈弱或細。

虛火擾心證：時作心煩、驚悸，心神不安，幻視、幻聽，躁擾不寧，哭笑不休，記憶力

減退，伴有夢多紛擾，甚則徹夜不寐，顴紅、潮熱，頭昏、眼花，耳鳴等，舌質嫩紅，脈細

數(shù)。

5危險因素

危險因素包括易患因素和觸發(fā)因素兩部分，識別易患因素與觸發(fā)因素是譫妄評估的重要

環(huán)節(jié)，有利于譫妄防治策略的制定。

5.1易患因素

6

易患因素主要是指患者在入院前就已經(jīng)存在的危險因素。如高齡、認知障礙、睡眠障礙、

聽力或視力障礙，其中認知障礙的影響是最明顯的，認知障礙程度越重，發(fā)生譫妄的風險越

高[7]。

5.2觸發(fā)因素

譫妄的觸發(fā)因素，包括系統(tǒng)性疾病、生物因素、理化因素、環(huán)境因素、藥物因素。（1）

系統(tǒng)性疾?。喊ㄉ窠?jīng)系統(tǒng)疾?。ㄈ纾耗X卒中、硬膜下血腫、腦炎、癲癇等）、呼吸系統(tǒng)疾

?。ㄈ纾旱脱酢⒍趸荚龈撸?、營養(yǎng)及代謝疾?。ㄈ纾贺氀?、低血糖、脫水、電解質紊亂、

酸中毒）、心血管疾?。ㄈ纾旱脱獕?、心肌梗死）、消化系統(tǒng)疾病（如：便秘等）、泌尿系

統(tǒng)疾病(如：尿潴留)；(2)生物因素：感染（如：泌尿系、肺部、關節(jié)、瓣膜等部位感染）

（3）理化因素：外傷（骨折）、手術、中毒或戒斷（如：酒精、毒品）、疼痛、醫(yī)療技術

操作不規(guī)范（如：導尿術）等。（4）環(huán)境因素：包括噪音、活動受限、居住環(huán)境改變等。

（5）藥物因素：以下藥物會增加譫妄的發(fā)生風險（如：阿片類藥物、苯二氮?藥物、非苯

二氮?類安眠藥物、抗組胺藥、二氫吡啶類藥物、H2受體拮抗劑、三環(huán)類抗抑郁藥等）。

6臨床治療與推薦意見

6.1防治總策略

譫妄的多元防治總策略：（1）積極治療基礎??；（2）識別并處理潛在誘因；（3）尋

求老年科或精神科專家的協(xié)助，并由醫(yī)護人員進行隨訪；（4）跨專業(yè)團隊針對危險因素進

行評估并實施多元化非藥物干預措施；（5）及時評估治療效果。

首先，評估入院患者的譫妄危險因素，對于非譫妄高危人群的患者給予常規(guī)治療；其次，

對于譫妄高危人群，進行量表評估以確診譫妄；對未確診譫妄的患者，進行中西醫(yī)結合干預

以預防譫妄的發(fā)生；對已確診譫妄的患者，進行中西醫(yī)結合治療，并動態(tài)評估譫妄病情的變

化；最后，對譫妄高危人群進行中西醫(yī)結合調護，以避免不良預后。

7

6.2老年人譫妄高危人群中西醫(yī)結合干預方案

6.2.1針對易患因素的干預方案

針對不同易患因素進行多重干預，（1）認知障礙改善：為患者提供適宜的環(huán)境，保證

患者居住環(huán)境明亮，進行定向提醒及認知刺激，標識清晰，可提供大號數(shù)字的時鐘和掛歷，

介紹環(huán)境和工作人員，床旁放置家人或紀念照片，避免不必要的房間變化，清晰地向患者傳

達信息，避免應用影響認知功能的藥物，鼓勵患者進行益智活動如音樂游戲，鼓勵患者的親

屬和朋友探訪，或可進行腦功能鍛煉其主要包括注意力訓練、工作記憶、習慣糾正訓練等，

避免不必要的隔離、感觀剝奪和感觀超負荷；（2）睡眠障礙：制定睡眠計劃，避免在夜間

睡眠時間醫(yī)護活動，調整夜間給藥時間避免打擾睡眠，避免午后飲用咖啡類飲料，睡眠時間

減少走廊的噪音；（3）聽力或視力障礙：積極治療可逆性視聽障礙，對于不可逆者，鼓勵

其佩戴助聽器或眼鏡。

6.2.2針對觸發(fā)因素的干預方案

針對譫妄觸發(fā)因素的干預是譫妄預防的重點，譫妄高危人群觸發(fā)因素干預方案[8]：（1）

積極治療原發(fā)?。喝缧哪X血管病、營養(yǎng)代謝病等，根據(jù)相應診療方案進行常規(guī)診治，對于存

在水電解質紊亂和便秘的患者，鼓勵患者多飲水，記錄出入量，保持出入量平衡，必要時考

慮靜脈輸液，維持血鈉、鉀正常，控制血糖，及時發(fā)現(xiàn)并處理脫水或液體過負荷，鼓勵患者

進食高纖維食物，定時排便，必要時可進行結腸指診來排除結腸嵌塞；及時發(fā)現(xiàn)患者低氧血

癥，可以給予吸氧、霧化治療，必要時滴定氧療，保持氧飽和度＞90%；對于營養(yǎng)不良的患

者，保證患者足夠的營養(yǎng)攝入，佩戴合適的假牙，飲食均衡，保證足夠的維生素D攝入，避

免誤吸，必要時營養(yǎng)科介入治療；（2）治療感染：積極尋找感染源，并予以相應治療，尤

其注意耐甲氧西林金黃色葡萄球菌感染，避免不必要的置管；（3）疼痛及活動管理：常規(guī)

檢查是否存在皮膚壓傷、背痛，定期評估疼痛，對不能言語溝通者通過肢體語言、表情等進

8

行評估，對任何懷疑有疼痛的患者均要控制疼痛，避免治療不足及治療過度；慎用約束，盡

量減少可能限制老年人活動或功能的醫(yī)療設備（如靜脈通路、導管）的使用，鼓勵活動，包

括散步、下床活動、太極、八段錦、活動范圍練習、自理活動，可根據(jù)情況提供適當?shù)闹?/p>

器，根據(jù)需要進行術后物理治療和專業(yè)治療；（4）改善環(huán)境因素：起居環(huán)境明亮，舒適衛(wèi)

生，光控制（白天盡可能用自然光或打開室內燈光，而夜晚關燈落下窗簾）；聲控制(如夜

間提供耳塞及眼罩，關閉電視，減少病區(qū)噪音)；（5）合理用藥：定期對患者進行藥物回顧，

評估所有治療藥物，減少用藥種類，避免使用可引起譫妄加重的藥物，減量或停用苯二氮?

類、抗膽堿能藥物、抗組胺藥和哌替啶等藥物，以減少藥物相互作用和副作用。

6.2.3高危人群的中醫(yī)預防方案

耳穴壓豆療法（證據(jù)級別：Ⅱ級）

方法：用75%酒精消毒耳部皮膚，取王不留行籽置于0.5cm×0.5cm醫(yī)用膠布中間，貼于

神門、枕穴、皮質下、交感、腎上腺、內分泌、肝、腎、心耳穴上，以拇指、食指指腹在壓

豆處耳穴適度對壓，若有酸、麻、脹、熱等感覺為得氣，若無則需微調尋找敏感點。每4小

時按壓1次，單次單穴揉按約60s，按壓以自覺出現(xiàn)酸、麻、脹、熱為準。

經(jīng)皮穴位電刺激法（證據(jù)級別：Ⅱ級）

方法：采用低頻脈沖治療儀持續(xù)刺激患者雙側的內關穴、合谷穴，電刺激參數(shù)：疏密波，

頻率2～100Hz，刺激強度以患者能耐受的最大電流為宜，約6～10mA。

原理：經(jīng)皮穴位電刺激法可抑制炎癥反應，增加重要器官對減輕缺血再灌注損傷的程度。

注意事項：該方法不能用于埋置有按需式心臟起搏器的患者，以免誘發(fā)心律紊亂。

穴位貼敷法（證據(jù)級別：Ⅲ級）

方法：取適量調制完成的藥膏置于無菌敷貼中心，用75%酒精消毒貼敷處皮膚，貼敷于

雙側涌泉，每日1次，連續(xù)貼敷3日。

推薦用藥：桃仁、紅花、大黃、芒硝、川芎、冰片，以蜂蜜調制成膏狀。

注意事項：貼敷后不得進行劇烈運動，防止出現(xiàn)移位或脫落；敷貼后要密切關注不良反

應，有無局部紅疹、水泡等，有無瘙癢、疼痛癥狀，若出現(xiàn)過敏現(xiàn)象，立刻暫停用藥，并向

醫(yī)師匯報給予對應處理，嚴禁搔抓，防止局部皮膚感染；穴位敷貼治療期間應保持清淡飲食，

忌食辛辣、刺激性以及油膩食物，多食用新鮮水果、蔬菜等富含維生素食品，補充蛋白質，

提高身體免疫力、抵抗力。

中醫(yī)五音療法（證據(jù)級別：Ⅲ級）

9

原理：角、徵、宮、商、羽、五音對應五志、五臟及五行，其中五志包括怒、喜、思、

悲、恐，五臟包括肝、心、脾、肺、腎，五行包括木、火、土、金、水。該方法依照五行相

克、五行相生、五志相勝的規(guī)律，在辨證的基礎上播放曲目，具有解郁、悅心、調神、調臟

腑氣血陰陽的作用。方法：選取《天韻五行樂》，使用手機、MP3或電腦等工具進行樂曲播

放。醫(yī)護人員需控制音量在40～60dB，避免患者聽不清楚或耳膜不適。選擇巳時（9～11時）

播放角調式陽韻，選擇酉時（17～19時）播放羽調式陽韻，一日2次，單次半小時。予以患

者舒適體位，注意維持周圍環(huán)境的安靜，再引導患者依照音樂律動對自身呼吸進行調整。

注：存在聽力障礙患者不適宜使用本法。

6.3老年人譫妄中西結合治療方案

6.3.1非藥物治療策略及方案[6,8,9]

非藥物治療策略：（1）醫(yī)療機構對醫(yī)務工作者開展正式的譫妄教育項目和正式（非正

式）的知識更新課程，以提高對譫妄的流行病學、評估、預防及治療的認識；（2）維持患

者內環(huán)境穩(wěn)定，如體溫、氧合、體液、電解質平衡等；（3）提供外部支持，如疼痛/鎮(zhèn)靜監(jiān)

測、心理支持、認知功能訓練、視聽覺輔助、經(jīng)顱磁刺激治療、呼吸功能訓練、早期活動、

物理/職業(yè)治療、睡眠優(yōu)化、減少環(huán)境改變、避免社會隔離等；（4）持續(xù)應用非藥物干預措

施，主要糾正引起譫妄的潛在原因。

6.3.2中醫(yī)非藥物治療

針灸治療

調神益智針刺法：取百會穴、關元穴、中極穴以及雙側內關穴、外關穴、神門穴、三陰

交穴、太溪穴。常規(guī)消毒后，用0.25mm×40mm規(guī)格毫針，使用瀉法，留針15min，每天1

次。針刺印堂與百會具有顯著加快麻醉后蘇醒時間、抑制譫妄躁動頻率的作用。（證據(jù)級別：

Ⅲ級）

手十二井穴放血法：取仰臥位，放松患者雙手，輕揉患者指端1min，常規(guī)消毒后，用

1.6mm×62mm規(guī)格三棱針，依次點刺一側少商穴、少沖穴、中沖穴、商陽穴、少澤穴、關沖

穴，迅速放血，每日1次，次日選取另一側。（證據(jù)級別：Ⅱ級）

注意事項：若患者氣血虧虛則不宜使用本法。

電針療法：取百會、印堂及神庭穴。常規(guī)消毒后，用0.25mm×40mm規(guī)格毫針，使用捻轉

平補平瀉法，有針感后，停止手法刺激，百會穴、印堂穴連接電針儀，電針儀選擇2～15Hz

疏密波，依據(jù)病人可耐受的程度調節(jié)電流刺激參數(shù)。（證據(jù)級別：Ⅱ級）

10

注意事項：根據(jù)患者體質情況選擇是否進行操作，若患者體質虛弱則不宜使用電針刺激，

以免發(fā)生暈針等不良反應，患有嚴重心臟病的患者應用電針時應注意避免電流回路經(jīng)過心臟，

在延髓、脊髓部位使用電針時，不可應用強電刺激，以免發(fā)生意外。

6.3.3中醫(yī)辨證論治

痰氣郁結證

病機：因情志久郁，痰氣互結痹阻心神所致。

治法：理氣解郁，化痰醒神。

推薦方藥：

溫膽湯或四逆散合溫膽湯加味（出自《三因極一病證方論》）加減。（證據(jù)級別：Ⅲ級）

組成：半夏、竹茹、枳實、陳皮、甘草、茯苓、柴胡、白芍等。

加減：若有發(fā)熱，心煩嚴重者，加黃連清心熱；若氣促氣粗，胸中煩熱者，加梔子、淡

豆豉宣發(fā)心中郁熱；失眠、健忘者，加遠志、琥珀粉安神益智，倦怠乏力者，加黃芪。

痰火擾神證

病機：因痰火內盛，或痰因火動，上擾心神所致。

治法：化痰清熱，鎮(zhèn)驚安神。

推薦方藥：

菖蒲郁金湯（出自《溫病全書》）加減。（證據(jù)級別：Ⅱ級）

組成：石菖蒲、梔子、淡竹葉、牡丹皮、郁金、連翹、燈心草、木通、淡竹瀝等。

加減：心悸、失眠加五味子、酸棗仁養(yǎng)心安神；心胸悶痛，痛較甚，加柴胡、枳殼、瓜

蔞皮合用暢通氣機。

痰瘀阻竅證

病機：因痰瘀互結，閉阻清竅所致。

治法：化瘀通竅，益氣豁痰。

推薦方藥：

癲狂夢醒湯（出自《醫(yī)林改錯》）加減。（證據(jù)級別：Ⅲ級）

組成：桃仁、柴胡、香附、木通、赤芍、半夏、大腹皮、青皮、陳皮、桑白皮、紫蘇子、

甘草等。

加減：氣虛乏力者，加黃芪補脾益氣；術后血虛兼血瘀者，加當歸尾活血兼養(yǎng)血，化瘀

而不傷血；瘀血重者，加三棱、莪術破血逐瘀；疼痛甚者，延胡索、川楝子、香附合用行氣

止痛。

11

氣血虧虛證

病機：因久病或術后，氣血不足，形神失養(yǎng)所致。

治法：益氣補血，養(yǎng)心安神。

推薦方藥：

人參養(yǎng)榮湯（出自《太平惠民和劑局方》）加減。（證據(jù)級別：Ⅱ級）

組成：人參、熟地黃、當歸、川芎、白術、茯苓、黃芪、陳皮、赤芍、白芍、遠志、肉

桂、五味子、桃仁、紅花、炙甘草、梔子等。

加減：痰濕壅甚者，加川貝母、石菖蒲化痰開竅；中腑內阻者，加番瀉葉、大黃瀉下通

便；肝氣郁結者，加青皮、木香疏肝解郁。

虛火擾心證

病機：因年老或操勞煩神，虛火上浮，擾動心神所致。

治法：滋陰養(yǎng)臟，除煩安神。

推薦方藥：

甘麥大棗湯（出自《金匱要略》）加減或甘麥大棗湯合鎮(zhèn)肝熄風湯加減。（證據(jù)級別：

Ⅱ級）

組成：柴胡、枳實、甘草、浮小麥、大棗、懷牛膝、龍骨、牡蠣、白芍等。

加減：陣發(fā)性身熱、面赤、汗出者，加麥冬、竹葉滋陰清熱除煩；心煩不眠者，加百合、

酸棗仁養(yǎng)心安神；呵欠頻作者，加茯苓、白術、山茱萸、黨參培補元氣。

6.3.4西藥治療策略及方案[6,8]

藥物治療策略：首選非藥物治療，結合抗精神病類藥物治療。緩解譫妄癥狀的藥物治療

策略：（1）單藥治療比聯(lián)合藥物治療好；（2）小劑量開始；（3）選擇抗膽堿能活性低的

藥物；（4）治療有效后應逐漸停藥。

藥物治療方案：抗精神病藥物可用于治療譫妄，如氟哌啶醇、奧氮平、喹硫平、利培酮

等。（1）氟哌啶醇：氟哌啶醇為治療譫妄的常用藥物，可采用小劑量口服或肌內注射的方

法，推薦劑量為0.5～2.0mg/2～12h；（2）奧氮平：奧氮平的錐體外系不良反應小于氟哌

啶醇，可選擇口服或舌下含服，口服起始量1.25～2.50mg/d；（3）利培酮：小劑量短期使

用建議選擇利培酮，可從小劑量開始，根據(jù)譫妄病情改善情況和不良反應逐漸加減藥量。治

療周期一般1～2周，譫妄消失2天后可逐漸停藥，在服藥期間監(jiān)測錐體外系不良反應，心

電圖QT間期及意識水平狀態(tài)。經(jīng)藥物治療后，若仍不能改善，建議重新評估譫妄誘因并給

予治療，或隨訪判斷是否存在癡呆。苯二氮?類如：咪達唑侖、勞拉西泮等藥物有誘發(fā)譫妄

12

的可能，故除藥物戒斷或酒精戒斷引起的譫妄外，不推薦使用。

7譫妄高危人群調護方案

譫妄調護方案[10,11]：（1）照護人員能夠使用譫妄篩查工具做到早發(fā)現(xiàn)，警惕高齡、髖

部骨折、認知障礙、重病和大范圍手術等譫妄高風險人群；（2）對患者及家屬進行安撫、

講解和教育，醫(yī)生應將譫妄的結果告知患者和家屬，鼓勵家屬參與，并對患者家屬或照護者

進行譫妄預防和照護相關的健康教育，主要內容包括如何對譫妄進行預防及照護，協(xié)助提高

應對譫妄發(fā)生的能力；（3）保證患者一般的生理需求（如充足的氧氣、營養(yǎng)、睡眠等），

預防譫妄并發(fā)癥，如行動不便、跌倒、壓力性損傷、脫水、營養(yǎng)不良等；（4）提供一個有

利于患者康復的舒適環(huán)境，重視患者周圍環(huán)境，注意房間燈光環(huán)境對病情的影響，房間內放

置時鐘和日歷，減少人員和環(huán)境變化、減少噪音、保持通風和衛(wèi)生，保持室內溫度在22℃～

26℃之間的舒適水平；（5）為患者提供支持和指導，照護患者時應遵醫(yī)囑，注意用藥；（6）

和患者保持良好的溝通和耐心，可多次向患者介紹熟悉的事物、親朋和周圍環(huán)境，邀請患者

加入談話，談話內容與患者的過去保持聯(lián)系；（7）識別和糾正潛在的風險因素，了解導致

患者發(fā)生譫妄的原因，醫(yī)源性因素或非醫(yī)源性因素，如藥物副作用、發(fā)燒、便秘、尿路阻塞、

喪親之痛、社會心理問題、文化和宗教問題；（8）醫(yī)生應進一步調查以排除更嚴重的醫(yī)療

問題；（9）必要時給予患者藥物治療；（10）轉診，醫(yī)生應監(jiān)測譫妄患者的恢復情況，如

果沒有好轉，可以考慮轉診并進一步隨訪。

13

附錄A

（資料性）

編制說明（列舉）

A1編制依據(jù)和原則

（1）本診療方案依據(jù)《中華中醫(yī)藥學會中醫(yī)指南技術方案》的制定程序進行編制。

（2）方案編制遵循的原則：主要以GB/T1.1-2020《標準化工作導則第1部分:標準

的結構和編寫》、《世界衛(wèi)生組織指南制定手冊》、GB/T7714-2015《文后參考文獻著

錄規(guī)則》、《中國制訂/修訂臨床診療指南的指導原則（2022版）》有關規(guī)則為指導原則。

具體制定過程中對不同研究類型證據(jù)質量評價、證據(jù)質量分級及其相應的推薦意見形成、專

家共識形成方法、共識初稿的自評價等遵循相應的原則或標準。

（3）技術內容：本共識的關鍵技術內容包括范圍、規(guī)范性引用文件、術語和定義、診

斷、危險因素、臨床治療與推薦意見、預防與調護等內容，詳見本共識文本部分。本共識的

編制嚴格按照規(guī)范步驟進行，首先成立項目組，開展1輪針對將近100名相關領域中西醫(yī)臨

床一線醫(yī)生的問卷調研，遴選出重要的臨床問題，對臨床問題進行PICO結構化；根據(jù)凝練

出的問題開展證據(jù)的檢索、評價和綜合，基于所形成的證據(jù)體，分別開展老年人譫妄的證據(jù)

質量評價和分級；基于分級結果，再次召開專家組共識會議，形成推薦意見和確定推薦強度。

A2編制過程

14

附錄B

（資料性）

共識質量方法學策略

B1臨床證據(jù)的檢索策略

電子檢索中文和英文數(shù)據(jù)庫。中文選用中國期刊全文數(shù)據(jù)庫（CNKI）、中文科技期刊數(shù)

據(jù)庫（維普）、萬方全文數(shù)據(jù)庫，分別以“老年人譫妄”、“譫妄”、“急性腦綜合征”為

檢索詞，檢索年限從建庫到2021年8月的文獻。外文選用PubMed、ClinicalTrial、Agencyfor

HealthcareResearchandQuality、COCHRANE圖書館，以“deliriuminolderadults”、

“delirium”等作為關鍵詞，檢索年限近15年內（2006年1月1日-2021年8月15日）的文獻。

選擇中醫(yī)及中西醫(yī)結合治療性文獻作為評價對象，對于來自同一單位同一時間段的研究和報

道以及署名為同一作者的實質內容重復的研究和報道，則選擇其中一篇作為目標文獻。

B2證據(jù)評價分級

文獻分級方法按“陳薇,方賽男,劉建平.基于證據(jù)體的中醫(yī)藥臨床證據(jù)分級標準建議

[J].中國中西醫(yī)結合雜志,2019,39(03）:358-364.”提出的“中醫(yī)藥臨床研究證據(jù)的分級

標準”實施。

中醫(yī)藥臨床研究證據(jù)的分級標準

證據(jù)等級有效性安全性

隨機對照試驗及其系統(tǒng)綜述、N-of-1試隨機對照試驗及其系統(tǒng)綜述、隊列研

Ⅰ級

驗系統(tǒng)綜述究及其系統(tǒng)綜述

上市后藥物流行病學研究、Ⅳ期臨床

非隨機臨床對照試驗、隊列研究、N-of-1

Ⅱ級試驗、主動監(jiān)測（注冊登記、數(shù)據(jù)庫

試驗

研究）

Ⅲ級病例對照研究、前瞻性病例系列病例對照研究

規(guī)范化的專家共識1、回顧性病例系列、

Ⅳ級病例系列/病例報告

歷史性對照研究

非規(guī)范化專家共識2、病例報告、經(jīng)驗總臨床前安全性評價，包括致畸、致癌、

Ⅴ級

結半數(shù)致死量、致敏和致毒評價

B3證據(jù)等級升降級標準

證據(jù)等級升降級標準按“陳薇,方賽男,劉建平.基于證據(jù)體的中醫(yī)藥臨床證據(jù)分級標

準建議[J].中國中西醫(yī)結合雜志,2019,39(03）:358-364.”中提出實施。

B3.1系統(tǒng)綜述質量評價標準

降級的標準為：總分9～10分，不降級；3～8分，降一級；0～2分，降兩級。

15

條目評價指標

1有明確的臨床問題，并正確按照PICO原則進行結構化（2分）

2納入標準恰當（1分）

3納入研究的選擇和數(shù)據(jù)提取具有可重復性（1分）

4檢索全面、提供了明確的檢索策略（1分）

5描述納入研究的特征（1分）

6評價和報道了納入研究的方法學質量（1分）

7數(shù)據(jù)綜合方法正確（2分）

8無相關利益沖突（1分）

B3.2RCT方法學質量評價標準

降級的標準為：總分7～8分，不降級；5～6分，降一級；0～4分，降兩級。

條目評價項目評價指標

計算機產生的隨機數(shù)字或類似方法（2分）

1隨機序列的產生未描述隨機分配的方法（0分）

采用交替分配的方法如單雙號（0分）

中心或藥房控制分配方案、或用序列編號一致的容器、現(xiàn)場計

算機控制、密封不透光的信封或其他使臨床醫(yī)生和受試

者無法預知分配序列的方法（1分）

2隨機化隱藏未描述隨機隱藏的方法（0分）

交替分配、病例號、星期日數(shù)、開放式隨機號碼表、系列編碼

信封以及任何不能防止分組可預測性的措施（0分）

未使用（0分）

采用了完全一致的安慰劑片或類似方法，且文中描述表明不會

被破盲（2分）

3盲法未施行盲法，但對結果不會產生偏倚（2分）

只提及盲法，但未描述具體方法（1分）

未采用雙盲或盲的方法不恰當，如片劑和注射劑比較（0分）

無研究對象失訪（1分）雖然有研究對象失訪，但與總樣本對比，

失訪人數(shù)小且失訪理由與治療無關，失訪情況對結果不會造成

4不完整結局報告影響（1分）

未報告失訪情況或失訪情況會對結果造成偏倚（0分）

5選擇性報告結局研究方案可及，未改變研究方案中的結局指標（1分）

16

研究方案不可及，但是報告了該疾病公認的重要結局（1分）

研究方案不可及，未報告該疾病公認的重要結局（0分）

文章的結果部分與方法學部分的結局指標不符（0分）

提供了樣本含量估算公式，樣本含量計算正確，保證足夠的把

6樣本含量握度（1分）

未提及如何計算樣本含量（0分）

B3.3N-of-1試驗方法學質量評價標準

降級的標準為：總分7～9分，不降級；0～6分，降一級。

條目評價項目評價指標

計算機產生隨機數(shù)字或類似方法（2分）

1隨機序列的產生未描述隨機分配的方法（0分）

采用交替分配的方法如單雙號（0分）

中心或藥房控制分配方案、或用序列編號一致的容器、現(xiàn)場計

算機控制、密封不透光的信封或其他使臨床醫(yī)生和受

試者無法預知分配序列的方法（1分）

2隨機化隱藏未描述隨機隱藏的方法（0分）

交替分配、病例號、星期日數(shù)、開放式隨機號碼表、系列編碼

信封以及任何不能防止分組可預測性的措施（0分）

未使用（0分）

采用了完全一致的安慰劑片或類似方法，且文中描述表明不會

被破盲（2分）

3盲法未施行盲法，但對結果不會產生偏倚（2分）

只提及盲法，但未描述具體方法（1分）

未采用雙盲或盲的方法不恰當，如片劑和注射劑比較（0分）

研究方案可及，未改變研究方案中的結局指標（1分）

研究方案不可及，但是報告了該疾病公認的重要結局（1分）

4選擇性報告結局

研究方案不可及，未報告該疾病公認的重要結局（0分）

文章的結果部分與方法學部分的結局指標不符（0分）

試驗周期3個及以上（1分）

5試驗周期

試驗周期3個以下（0分）

干預措施與疾病適合該設計類型（如試驗藥物進入體內能迅速

6試驗設計適合度

起效，停藥后可快速被清除;慢性疾病，在一段時期

17

內癥狀穩(wěn)定;罕見病等）（1分）

干預措施或疾病不適合該設計類型（0分）

洗脫期充足，前面干預對后面干預（殘留效應）的影響較?。?

分）

7洗脫期洗脫期不足，前面干預對后面干預（殘留效應）的影響較大（0

分）

無洗脫期（0分）

B3.4非隨機對照試驗質量評價標準

總分8～10分，不降級；0～7分，降一級。

條目評價指標

1所定義的問題應該是精確的且與可獲得文獻有關（1分）

所有具有潛在可能性的患者（滿足納入標準）都在研究期間被納入了（無

2

排除或列出了排除的理由）（1分）

3終點指標能恰當?shù)胤从逞芯磕康模?分）

對客觀終點指標的評價采用了評價者單盲法，對主觀終點指標的評價采用了

4

評價者雙盲法。否則，應提出未行盲法評價的理由（1分）

5隨訪時間足夠長，以使得能對終點指標進行評估（1分）

6失訪率低于5%（1分）

7提供了樣本含量估算公式，樣本含量計算正確，保證足夠的把握度（1分）

8對照組應是能從已發(fā)表研究中獲取的最佳干預措施（1分）

9對照組與試驗組應該是同期進行的（非歷史對照）（1分）

對照組與試驗組起點的基線標準應該具有相似性，沒有可能導致結果解釋產

10

生偏倚的混雜因素（1分）

B3.5非隊列研究質量評價標準

降級的標準為：總分7～8分，不降級；0～6分，降一級。

條目評價項目評價指標

提供了樣本含量估算公式，樣本含量計算正確，保證足夠的把

1樣本含量握度（1分）

未提及如何計算樣本含量（0分）

暴露組可以代表目標人群中的暴露組特征（1分）

2暴露組的選擇未描述暴露組來源（0分）

暴露組與目標人群存在差異，會對結果產生偏倚（0分）

18

非暴露組可以代表目標人群中的非暴露組特征（1分）

3非暴露組的選擇未描述非暴露組來源（0分）

非暴露組與目標人群存在差異，會對結果產生偏倚（0分）

是否已經(jīng)發(fā)生

4研究開始時結局否（1分）

是（0分）

研究控制了可能的混雜因素，并使用一些手段使兩組基線可比

（1分）

5組間可比性

研究未報告可能存在哪些混雜因素及采取的手段（0分）

兩組基線指標不可比（0分）

隨訪時間足夠長（1分）

6隨訪時間

隨訪時間不充分，可能觀測不到某些結局的發(fā)生（0分）

無研究對象失訪（1分）

雖然有研究對象失訪，但與總樣本對比，失訪人數(shù)小且失訪理

7失訪情況

由與治療無關，失訪情況對結果不會造成影響（1分）

未報告失訪情況或失訪情況會對結果造成偏倚（0分）

盲法評價結局（1分）

客觀結局，不容易受評價者主觀影響（1分）

8結局評價方法檔案記錄（0分）

主觀結局，且容易受到評價者或被評價者主觀影響（0分）

未報告評價方法（0分）

B3.6病例對照研究質量評價標準

降級的標準為：總分7～8分，不降級；0～6分，降一級。

條目評價項目評價指標

提供了樣本含量估算公式，樣本含量計算正確，保證足夠的把

1樣本含量握度（1分)

未提及如何計算樣本含量（0分)

有明確的診斷標準（1分)

2病例的確定

診斷標準不明確或缺失（0分)

病例組可以代表目標人群中的暴露組特征（1分)

3病例組的選擇未描述病例組來源（0分)

病例組與目標人群存在差異，會對結果產生偏倚（0分)

對照組可以代表目標人群中的非暴露組特征（1分)

4對照組的選擇未描述對照組來源（0分)

對照組與目標人群存在差異，會對結果產生偏倚（0分)

19

研究控制了可能的混雜因素，并使用一些手段使兩組基線可比

（1分)

5組間可比性

研究未報告可能存在哪些混雜因素及采取的手段（0分)

兩組基線指標不可比（0分)

可靠的記錄（如手術記錄)，不會受回憶偏倚影響（1分)

在盲法的情況下，采用結構化調查獲得（1分)

6暴露因素的測量在非盲的情況下進行的調查（0分)

書面的自我報告或病例記錄（0分)

無描述（0分)

病例和對照采用了相同的方法確定（1分)

7暴露的確定方法

病例和對照未采用相同的方法確定（0分)

兩組的無應答相同（1分)

8無應答率無描述（0分)

兩組的無應答率不同且沒有說明原因（0分)

20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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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J].臨床外科雜志,2018,26(01):2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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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58(2):108-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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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田家利,張素.從譫妄管理指南談成人住院患者譫妄的評估及非藥物干預[J].中

華急危重癥護理雜志,2020,1(03):212-215.

21

目次

前言.......................................................................1

引言.......................................................................2

1范圍......................................................................4

2規(guī)范性引用文件.............................................................4

3術語和定義.................................................................4

4診斷......................................................................4

4.1DSM-V譫妄診斷標準...................................................5

4.2意識模糊評估量表（CAM）..............................................5

4.34A測試量表（4AT）...................................................5

4.4中醫(yī)證候診斷.........................................................5

5危險因素...................................................................6

5.1易患因素.............................................................6

5.2觸發(fā)因素.............................................................7

6臨床治療與推薦意見.........................................................7

6.1防治總策略...........................................................7

6.2老年人譫妄高危人群中西醫(yī)結合干預方案.................................8

6.3老年人譫妄中西結合治療方案..........................................10

7譫妄高危人群調護方案......................................................13

附錄A......................................................................14

附錄B......................................................................15

參考文獻....................................................................21

附錄A

表A焦化企業(yè)有毒有害物質清單

序號物料類別物料名稱涉及有毒有害物質

1原料煤重金屬、多環(huán)芳烴*等

2洗油酚類、多環(huán)芳烴*、石油烴*等

3脫硫催化劑重金屬、酚類等

原輔材料

4脫硝催化劑重金屬等

5機油石油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