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醫(yī)治療“息賁”醫(yī)案24例

中醫(yī)治療“息賁”醫(yī)案24

例

中醫(yī)在治療疾病方面有見效

快、副作用小、經(jīng)濟等優(yōu)勢。

本文提供中醫(yī)治療息賁醫(yī)案24

例，以供大家參詳。

孫炳章患吐血，咳嗽發(fā)熱，飲食不思，怔忡不寐，健忘涼悸，肌肉漸減，

肚臍右側(cè)有塊作貓。

或用消瘀理血，滋陰清肺等劑，俱不應(yīng)，病甚劇，其家疑藥誤。

脈之，左寸花大，右關(guān)結(jié)滯，兩尺洪盛，面色白中泛紅，舌色淡黃，不燥

不滑。

癥乃思郁傷脾，不能統(tǒng)血歸經(jīng)，至陰虛發(fā)熱，血燥作痛。

其塊必不闊而長，不橫而豎，形若鐮刀，非瘀亦非痞，乃痹氣而居胃旁

者也。

血盈則潤而軟，血少則躁而痛，凡郁甚與思慮重者，類多患此，《內(nèi)經(jīng)》

所謂二陽之病發(fā)心脾，男子則隱曲不利，女子則月事不來，正此病也。

其傳為風消，為息賁者不治。

今肌肉雖減，氣猶未急，亟救三陰，癥尚可痊，乃用歸脾湯去木香，加

白芍、五味，送都氣丸，兩月而愈。

楊乘六

2

施鳳崗室人，素嗜五辛，三孕皆不育，年三十，即月事不行將及二載，胸

腹作痛，行走無定，或數(shù)日一發(fā)，或一日二三發(fā)。

服養(yǎng)血行血之藥，身體時熱，肌膚漸瘦。

或謂補血不補氣，無陽則獨陰不生，用參、黃、白術(shù)、肉桂、茸、歸數(shù)

劑，痰中見血，便燥兼血。

脈之，兩手舉按皆數(shù)，左關(guān)散而弦，右關(guān)數(shù)而實，兩尺數(shù)而沉澀，口；此

血虛不待言，然脈癥皆火象也。

惟清其熱，則血得所養(yǎng)，而經(jīng)自行矣。

或謂寒則凝，熱則行，今以清火療血閉何也？曰：寒凝熱行者，蓋謂無大

病者言之也。

經(jīng)不云乎？二陽之病發(fā)心脾，有不得隱曲，女子不月，其傳為風消，傳為

息賁者死。

王太仆曰二陽，胃與大腸也。

二經(jīng)有熱，心脾受之，以致消肌爍肉，上氣喘逆。

今病者素嗜辛辣，豈非腸胃有熱乎？今已移之心脾，月久不行，肌肉消

削，是傳為風消。

幸不喘咳，未至息賁耳°

復(fù)投溫熱，是抱薪救火，經(jīng)所謂贊其復(fù)翼其勝也。

法當先清脾胃積熱，使心氣下降，績以養(yǎng)血滋陰濟之，則水泉通而流不

絕也。

用三黃湯加山桅、丹皮、生地、白芍，十劑痰紅便血俱

減。更以前方加茍、歸，十劑而月事通矣。

后以六味丸料加知、柏、紫河車一具，服之即孕。

陸?zhàn)B愚

3

汪文遠病血癥，午后發(fā)熱，倦怠嗜臥，四肢酸軟，五心煩

熱。或用涼血清火之劑，兩月余益劇。

更醫(yī)曰；弱癥已成，不可為臭。

診之，察其面黃而瘦，舌黃而滑，右寸關(guān)大而緩，左寸關(guān)細而緊，兩尺俱

洪而旺。

據(jù)癥合色與脈，乃脾肺氣虛下陷，不能攝血歸經(jīng)

也。其胸中必惡心漾漾，其血色必鮮紅而散。

詢之，曰：然。

遂以補中益氣倍參、在、術(shù)、草、加白芍、五味、炮姜與

之。曰：第服此，血自止，身自涼，諸癥自退臭。

服至四劑，果如所言。

繼用養(yǎng)榮加附子作丸，早晚兩次，每服五錢，兩月而健。

孫丙章患吐血，咳嗽發(fā)熱，飲食不思，怔忡不寐，健忘驚悸，肌肉漸

減，肚臍右側(cè)有塊作痛。

或用消瘀理血，滋陰清肺等劑，俱不應(yīng)，病轉(zhuǎn)劇，其家疑成怯癥。

膿之左寸亂大，右關(guān)結(jié)滯，兩尺洪盛，面色白中泛紅，舌色淡黃，不燥

不滑。

癥乃思郁傷脾，不能統(tǒng)血歸經(jīng)，致血虛發(fā)熱，血燥作痛。

其塊必不闊而長，不橫而豎，形若鐮刀，非瘀亦非痞，乃脾也，而居胃旁

者也。

血盈則潤而軟，血少則燥而痛。凡

郁怒甚與思虛重者類，多患此。

《內(nèi)經(jīng)》所謂“二陽之病發(fā)心脾，男子則隱曲不利，女子則月事不

來”。正此病也。

其傳為風消，為息賁者，不治。

今肌肉雖減，氣猶未急，亟救三陰，病尚可痊。

用歸脾湯去木香，加白芍、五味，送都氣丸，兩月而愈。

楊乘六

4

晉翁乃媳“秋間咳嗽，不以為意，交冬漸甚，午后寒

熱。醫(yī)云外感，服藥不效，遂致形倦肌瘦，食少便澹。

予視其行動氣促，診脈弦勁元胃，詢其經(jīng)期，三月未至。

私胃惡翁日；“此殆證也，危期速矣”翁驚曰；“是病不過咳嗽寒熱，何以至

此”予曰：“經(jīng)云：二陽之病發(fā)心脾，有不得隱曲，女子不月，傳為風消息

賁者，死不治。

知脈弦勁無胃，乃真臟也。

經(jīng)又云：形瘦脈大，胸中多氣者死。

膚證如此，何以得生”辭不舉方，逾旬而歿。

程文囿

5

一宦室妾，年二旬，不甚得所，抑屈傷脾，飲食漸減，幾半歲。

后乃月事不來，日晡潮熱，醫(yī)以養(yǎng)血滋陰為治，寢至肌肉消爍，喘息不

眠，惡心不能食，大便不通，脈來數(shù)弦，右關(guān)特細。

《素問》云：二陽之病發(fā)心脾，有不得隱曲，女子不

月。其傳為風消，為息賁者，即此類也。

在法不治，旬余果卒。夫

二陽者，胃與大腸也。

病者傳化失常，飲食少進也。

發(fā)心脾者，治于脾心也。

因不得遂其隱曲之情，心脾屈結(jié)而發(fā)也。

心生血，脾統(tǒng)血，腸胃既病，則心脾無所資而血脈枯，故不月。

血既枯，則陰不勝陽而生熱，熱盛則生風，而肌肉消爍臭，故曰風

消。肺屬金主氣，金為熱迫，則氣上賁，喘息不寧，故日息賁。

初起時，即宜開導(dǎo)腸胃中積滯，使真氣流通，胸膈寬利。

能飲能食，始用血分等藥，調(diào)月事之不來，退日晡之潮熱，方為正治。乃

不審二陽，因抑屈久而積滯不行，為受病之根，漫執(zhí)月事不來，日晡潮

熱，是血少陰虛，不用逍遙則用四物，朝餐暮餌，而卒至于死，良可嘆

也。女子患此者甚多，余故詳著其證，并釋經(jīng)義云。

黃錦芳

6

恙由抑郁起，情志不適，氣陰血瘀，土受木克，胃乏生化，無血以下注

沖任6

經(jīng)閉一教，納少形瘦，臨晚寒熱，咳嗽痰沫甚

多。脈象左虛弦，右濡澀。

經(jīng)所謂“二陽之病發(fā)心脾，有不得隱曲，女子不月，其傳為風消，再傳為

息賁”，若加氣促，則不治矣。

姑擬逍遙合歸脾、大黃蟲丸，復(fù)方圖治。

全當歸大白芍銀柴胡炒潞黨米炒于術(shù)清炙草炙遠志紫丹參莞蔚子

川貝母甜光杏北秫米大黃蟲丸

丁甘仁

7

宋右恙由抑郁起見，情志不適，氣阻血瘀，土受木克，胃乏生化，無血以

下注沖任，經(jīng)閉一載，納少形瘦，臨晚寒熱，咳嗽痰沫甚多。

膚象左虛弦，右濡澀。

經(jīng)所謂二陽之病發(fā)心脾，有不得隱曲，女子不月，其傳為風消，再傳為

息賁。

若加氣促，則不治矣。

姑擬逍遙合歸脾、大黃蟲丸，復(fù)方圖治。

全當歸三錢大白芍二錢銀柴胡一錢炒潞黨二錢米炒于術(shù)錢半清炙草

五分炙遠志一錢紫丹參二線莞蔚子三錢川貝母二錢甜光杏三錢北秫

米三錢包大黃蟲丸一錢

每日吞服，以經(jīng)通為度。

復(fù)診：臨晚寒熱雖則輕減，而咳嗽依然，經(jīng)閉納

少。舌光無苔，脈左弦右澀。

此血室干枯，木火刑金，脾胃生化無權(quán)，還須怡情適懷，以助藥

力。今擬培土生金，養(yǎng)血通經(jīng)，然亦非旦夕所能圖功者也。

茯神三錢紫丹參二錢荒蔚子三錢全當歸三錢西藏紅花八分川貝二錢

群光杏三錢淮山藥三錢懷牛膝二錢北秫米三錢包廣艾絨六分蛤粉炒

阿膠二錢大黃蟲丸一錢吞服

（《丁甘仁醫(yī)案》）

按：此為肝郁傷脾，化源告竭，瘀血經(jīng)閉之侯。

故用逍遙散疏肝郁，歸脾湯滋化源，大黃蟲丸逐瘀通經(jīng)，為攻補兼施方法。

丁澤周

8

楊某，湖北武昌人，年四

十。久咳，遂成肺痿。

來我處診時，病已造極，潮熱盜汗，脈虛數(shù)，肌肉消脫，皮膚甲錯，面目

篥黑，稍動即息賁，氣不接續(xù)，濁痰膠結(jié)，濃于粘糊，不能平臥，亦不能

仰靠，須兩手撐床，曲背如蝦狀，以頭向下，如小兒游戲翻筋斗然，不能

寐，萬分疲極時，作此狀稍安。

所以然者，濁痰堵塞，無力搏出，必曲背頭向下，痰方稍松，氣方稍平。

予多方以求，清肺熱，化肺痰，理肺氣，潤肺燥，補肺虛，遵依古方，與

病消息，似效不效。

一日，楊與友人閑談，聞某病肺痿，系服樟木刨葉治愈，適鄰舍木工，有

用樟木者，拾其刨葉煎水服一盅，是夜小安，深信樟木之效；翌日，拾一

大包約斤許，用大罐煎之，滿飲兩大碗，逾時腹痛瀉利不已，脈弱氣微，

不能動彈，困憋不支，奄奄一息。

急請予診，至則現(xiàn)證虛敗欲脫，以止瀉固脫救治。

方用：荻仁、英實各五錢，石蓮肉、山藥各四錢，人參一錢五分，粟殼

三錢，干姜炒半黑一錢，廿草一錢，二劑瀉止，勉進薄粥。

自此，年余未平臥者居然平臥。

續(xù)用五白寧肺散、紫苑湯、百部散出入加減，熱潮漸退，痰滯漸豁，約一

月病大轉(zhuǎn)好。

后以延年貝母煎、崔氏蘇子煎調(diào)攝全愈。

予因此有感于中，樟木水何以能療肺痿？蓋樟木香臭甚烈，有毒，滑瀉力

強，能稀釋膠結(jié)，搜剔幽隱，滌蕩潴穢，與孳防大棗瀉肺湯類似，但摹蕩

大棗瀉肺湯是治肺癰實證，此是肺痿虛證，何以亦能治？且前次我按法用

藥，何以不救？自服樟木水后，何以服用前藥又有效？蓋前藥未達有效量

耳。濁痰隨來隨積，去少積多，如何能效？服樟木水后，濁痰老巢已破，

半疏半調(diào)足矣，所以得愈。

惟楊服樟木水過量，是以變生險象，但病反因而速愈，亦未始不由于

此°可見大病須用大藥，不得先將一個“虛'’字橫在胸中,

如虛勞門諸虛百不足，用大黃蟲丸，水氣門胸滿驚煩，不卒死，用十棗

湯，諸可推證。

后友人何鏡澄室及王惠橋張姓病，痿象己成，均仿此案意治愈。

冉雪峰

9

袁采山母，年七旬外，向有痰飲。

丁巳八月氣忿之后，忽覺右脅有形，周身面目俱黃，澳

黃。脈數(shù)而弦，苔白。

是肺胃痰飲。

肺枳名息賁，厥陰有火，膽汁入血為黃疸也。

擬溫膽湯去甘草，加旋復(fù)、川楝、玄胡、黑山桅、茵陳、郁金、京三棱、

蓬術(shù)等。

五劑，黃退。

續(xù)以原方增損為丸，并帖消病膏藥而痊。

周鎮(zhèn)

10

至正二十五年夏六月，里人周伯安，病積氣在右脅下，喘且脹者五閱

月。醫(yī)來，類補以溫熱之劑，病日劇，幾殆矣。

陸君祥往視之，曰：是息賁也，法當大下，《內(nèi)經(jīng)》所渭留者攻之，土郁

者奪之也。

積氣賁門，邪未去，其可補乎？從之，不終日而

愈Q（《強齋集》）

張子和

11

石子章，患腹脹，朱某與大劑溫補之藥，殊若相安，孟英見而非之。

彼云：服之略不助脹，正須多服圖痊，君何疑耶？孟英曰：形瘦脈數(shù)，舌

色干紅，此為陰虛熱脹。

昔年有范次侯室及楊改之如君（妾）之恙，皆類此，多醫(yī)攻補追施，病無

小效，吾以極苦泄熱，微辛通絡(luò)之法，投之應(yīng)手而修。

今子病初起，脹不礙食，癥非氣分可知。

而彼誤信溫補不助脹，遂服之不疑。

不知陰愈耗，絡(luò)愈痹，脹雖不加，而肌則愈削，脈愈數(shù)，干嗆氣急，與女

子之“風消”、“息賁”何以異耶？尋果不起。

按喻氏始信“男子亦有血蠱證1可見男女雖別，而異中有同，同中有

異。臨證者不可膠柱鼓瑟。

按：“熱補”謂之“劫劑”，及“陰虛初投桂、附有小效”：及虛中挾實、實盛

未治其實即用溫補，初若相安，終以敗事者，前金朗然之母等案中論之甚

詳，此案亦猶是也Q

夫形瘦脈數(shù)，舌紅而干，原是木火體

質(zhì)。其脹乃陰虛挾熱，本虛標實之脹。

攻之不可，補之愈錮。

而藥性多偏，於癥多難恰符之處，故治此病，最弗躇躊，即王氏提出“極

苦泄熱，微辛通陽”之法，揆之臨床若用於證之初起胃氣未敗，體實邪實

之人猶可，否則實實與虛虛同弊。

更杳見能一擊去之者。

王孟英

12

沈右。

氣升嘔吐，止發(fā)不常，口干內(nèi)熱，經(jīng)事愆期，行而不多，夜不安寐，舌

質(zhì)紅，苔薄黃。

腦象左弦右澀，弦為肝旺，澀為血少。

良由中懷抑塞，木郁不達，郁極化火，火性炎上，上沖則為嘔吐，經(jīng)所謂

諸逆沖上，皆屬于火是也。

肝膽同宮，肝郁則清凈之府豈能無動，挾膽火以上升，則氣升嘔逆；尤為

必有之象。

口干內(nèi)熱，可以類推矣。

治肝之病，知肝傳脾。

肝氣橫逆，不得舒泄，順乘中土，脾胃受

制。胃者，二陽也。

經(jīng)云：二陽之病發(fā)心脾，有不得隱曲，女子不月。

以心生血，脾統(tǒng)血，肝藏血，而細推營血之化源，實由二陽所

出。經(jīng)云：飲食入胃，游溢精氣，上輸于牌

又云：中焦受氣取汁，變化而赤，是謂

血。又云：營出中焦。

木克土虛，中焦失其變化之功能，所生之血日少，上既不能奉生于心脾，

下又無以澤灌乎沖任，經(jīng)來愆期而少，已有不月之漸，一傳再傳，便有風

消息賁之變，蚊穴潰堤，積羽折軸，豈能無虛。

先哲云；肝為剛臟，非柔養(yǎng)不克，胃為陽土，非清通不和。

擬進養(yǎng)血柔肝，和胃通經(jīng)之法，不治心脾，而治肝胃，窮源返本之謀也。

第是癥屬七情，人非太上，尤當怡養(yǎng)和悅，庶使藥達病所，即奏膚功，不

致纏綿為要耳。

生白芍二錢朱茯神三錢仙半夏一錢五分川石斛二錢炒棗仁三錢代赭石煨，

二錢旋復(fù)花包，一錢五分銀柴胡一錢青龍齒三錢廣橘白一錢荒蔚子三錢丹

參二錢鮮竹茹一錢五分生熟谷芽各三錢左金丸包，七分

二診；氣升嘔吐未發(fā)，夜寐不安，經(jīng)事行而不多，苔灰黃，按脈弦細而

澀。皆由營血虧耗，肝失條達，脾失健運，胃失和降為病。

昨投養(yǎng)血柔肝，和胃降逆，助以調(diào)經(jīng)之劑，尚覺獲效。仍

擬逍遙合復(fù)赭二陳加減，但得木土不爭，則諸恙可愈。

白歸身二錢朱茯神三錢炒棗仁三錢炒竹茹一錢五分生白芍二錢仙半夏一錢五分

青龍齒三錢廣橘白一錢五分銀柴胡八分北林米包，三錢代赭石煙，三錢荒

蔚子三錢川石斛三錢旋復(fù)花包，一錢五分青橘葉一錢五分

丁澤周

13

周某，男，56歲?

初診；1990年8月29Bo

主訴及病史：左側(cè)胸部隱隱作痛，咳嗽吐白黏痰量不多，咯血三個月余；

伴低熱、汗多，體倦乏力；口干不顯，納食欠佳，失眠多夢：尿黃；大便

微干，一日一行。

原有結(jié)核病史。

診查；舌紅，苔清白花剝，脈右弦左弱。

化驗檢查；北京協(xié)和醫(yī)院乂線照片檢查診斷：右上肺結(jié)核；左上肺轉(zhuǎn)移灶

肺癌；協(xié)和醫(yī)院CT診斷報告：左中肺癌。5月30日在湖南省腫瘤醫(yī)院病

理檢查診斷報告：發(fā)現(xiàn)鱗癌細胞；支氣管鏡檢查病變符合中等分化鱗癌。

在北京協(xié)和醫(yī)院確診為：“左中央型肺癌''后，住院做了一個療程的化療，因白

細胞明顯下降到（1.5?2）XKT9/L,不能再做化療，患者出院服中藥。

辨證：脾肺氣虛，痰凝絡(luò)阻。

治法；健脾宣肺，活血化瘀

處方：明黨參12g沙參10g丹參15g土茯苓15g炙甘草5g法半夏5g廣陳皮5g

假仁

15g杏仁10g冬瓜子15g百部6g淮山藥15g白及10g五靈脂10g蒲黃10g杜仲

12g木

蝴蝶3g雞內(nèi)金4g

另方；太子參15g泡水間服。

二診：服上方藥28劑后，精神明顯改善；但仍咳嗽痰白，量不多；咯血

已止，胸痛減輕，間有低熱；因以前做化療皮膚瘙癢、紅疹。4天前做

血常規(guī)檢查，結(jié)果均接近正?！?/p>

舌質(zhì)紅，苔花剝，脈右弦左弱。

處方:明黨參12g沙參12g丹參15g土茯苓15g炙甘草5g法半夏5g廣陳皮5g

我仁

15g杏仁10g冬瓜子15g白英15g丹皮12g赤芍12g菠藜12g蟬衣5g晚蠶

砂12g

外用方：青黛30g、明雄15g、明磯10g、冰片2g,研細粉茶調(diào)如糊，外

搽皮膚患處°

三診：繼服上方藥21劑后癥狀改善，x線照片復(fù)查：腫塊明顯縮小，血常

規(guī)化驗各項指標均正常，體重明顯增加。

近幾天因感冒咳嗽較甚，咳白綠色黏液痰，口不渴，納食可，眠安，小

便調(diào)；大便稍稀，一日二行。

舌質(zhì)暗紅，苔白膩，脈弦緩°

處方：明黨參12g白術(shù)10g土茯苓15g炙甘草5g法半夏5g廣陳皮5g蘇葉

6g杏仁

10g飲仁15g冬瓜子15g桑葉15g土貝母12g白蔻4g杜仲12g木蝴蝶3g麥

芽10g雞

內(nèi)金4g

四診：服上方藥7劑，咳嗽止。

原方去蘇葉、桑葉，加淮山藥15g、白及12g,堅持治療九月余，6月17

日在某醫(yī)院行CT照片檢查：雙上肺結(jié)核，部分病灶纖姓化，余均正常。

腫塊已基本消失。

現(xiàn)不咳嗽，食眠均佳，精神好，二便調(diào)，體重增加近

Ukgo舌質(zhì)稍紅，苔白微膩，脈弦緩。

處方：明黨參12g白術(shù)10g茯苓12g炙甘草5g法半夏5g廣陳皮5g北黃茯15g

炙遠志3g飲仁12g杏仁10g冬花6g淮山藥15g杜仲12g補骨脂3g麥芽10g砂

仁4g雞內(nèi)金

4g

五診；上方藥服28劑后，檢診正常，臨床療效鞏固。

按語：肺癌、肺部的腫塊，中醫(yī)學謂之“息賁”。

此例病人有結(jié)核病史，素有氣陰兩虛，癥見左胸疼痛，位置固定不移，肺

氣不宣則咳，肺胃陰虛則低熱，舌苔花剝；虛火上炎損傷血絡(luò)則咯血。

肺為華蓋，主一身之表；肺氣不足、皮毛不固則自汗，脾運不健則痰濁

內(nèi)生，納呆腹脹、神倦乏力、短氣皆由脾胃氣虛所致。

然癌癥的病因、病機錯綜復(fù)雜，治療必須以固護牌胃為第一要圖。

方中四君子健脾益氣；半夏、陳皮祛濕化痰；淮山、杜仲滋養(yǎng)肝腎；黃

精、沙參養(yǎng)陰；杏仁、冬瓜子、百部、木蝴蝶宣肺化痰；黃茜增強益氣攝

血之功；砂仁、麥芽、雞內(nèi)合以助化；靈脂、蒲黃、丹參活血化瘀；土貝

母、白英清熱解毒消有形之積塊。

因此，病人脾胃功能得以恢復(fù)，機體免疫能力增強；多次檢查（見前）腫

塊逐漸縮小，最后消失。

實驗室檢查除轉(zhuǎn)氨酶稍高外，各項指標均正常。

精神好，納食睡眠俱佳，體重增加近11kg。

仍間服中藥以善后，而療效鞏固。

劉炳凡

14

張十七歲天癸不至，咳嗽失血，乃倒經(jīng)重癥，先以順氣導(dǎo)血。

降香末郁金鉤藤丹皮蘇子炒山楂黑山桅又震動氣沖，咳嗆失血。

雞子黃阿膠鮮生地天冬生白芍炒牛膝

又脈細數(shù)，腹痛，營熱經(jīng)不通。

人參、天冬、鮮生地、白芍、丹參，調(diào)入琥珀末三分°

易日：干道成男，坤道成女，女子屬陰，以血為主，故女科治法，首重

調(diào)經(jīng)。

經(jīng)，常也，如潮汐之有信，如月之盈虧，不愆其期，故曰經(jīng)水，又曰月

事，又曰月信。

蟲經(jīng)云：”太沖脈盛，月事以時下”景岳云：“沖為五臟六腑之海，臟腑之

血，皆歸沖脈，可見沖脈為月經(jīng)之本也”然血氣之化，由于水谷，水谷

盛，則血氣亦盛，水谷衰，則血氣亦衰，是水谷之海，又在陽明，可見沖

脈之血，又總由陽明水谷所化，而陽明胃氣，又為沖脈之本也Q

故月經(jīng)之本，所重在沖脈，所重在胃氣，所重在心脾生化之源耳。心

主血，脾統(tǒng)血，肝藏血，凡傷心傷脾傷肝者，均能為經(jīng)脈之病。

內(nèi)經(jīng)曰：“二陽之病發(fā)心脾，有不得隱曲，女子不月，其傳為風消，其傳

為息賁者，死不治，不得隱曲，言情欲不遂，而病發(fā)心脾也”風消者，發(fā)

熱消瘦，胃主肌肉也；息賁者，喘息上奔，胃氣上逆也。

此雖言病發(fā)心脾，而實重在胃氣，因心為胃之母，胃為脾之腑也。

自經(jīng)又日：“有病胸脅支滿者，妨于食，病至則先聞腥臊臭，出清液，先唾

血，四肢清，日眩，時時前后血，病名血枯，此得之年少時，有所大脫

血，若醉入房中，氣竭肝傷，故月事衰少不來也，治之以四烏鯽骨一蘆茹

二物并合之，丸以雀卵，大如小豆，以五丸為后飯，飲以鮑魚汁，利腸中

及傷肝也”此段經(jīng)文，全重在氣竭肝傷四字，為通節(jié)之綱旨。

胸脅，肝部也；支滿，肝病也：妨于食，木邪凌土也。

病則先聞腥臊臭，脾喜芳香，今脾士為木邪凌虐，病則先聞腥臊，乃肝之

旺氣也：出清液，脾虛不能敷化水精也，先唾血，脾傷不能統(tǒng)運營血也：

四肢清，陽衰不能傍達四末也；目眩，陽不充而水上溢于經(jīng)也；前后血，

陰受傷而血內(nèi)溢於絡(luò)也；血枯，內(nèi)有干血，血不歸經(jīng)，而結(jié)胞門也，良由

年少不禁，氣竭肝傷而致，月事衰少，或不來也。

治以烏鯽骨四分，取其味咸走腎，性溫達肝，配以蘆茹一分，取其辛散內(nèi)風,

溫去惡血，二物并合，功專破宿生新，丸以雀卵，取其溫補助陽，能調(diào)

子臟精血，以五丸為后飯者，先藥后飯，使藥徐行下焦，力貴專功，五丸

不為少也。

飲以鮑魚汁，利腸垢，和肝傷，取其臭穢之味，佐為鯽骨而辟宿積之血

也。《金匱要略》言調(diào)經(jīng)之法甚詳，后世如王齊齋、薛立齋諸賢，論癥透

徹，用方精切，俱可為程式，茲不具贅。

今觀葉先生案，奇經(jīng)八脈，固屬扼要，其次最重調(diào)肝，因女子以肝為先

天，陰性凝結(jié)，易于拂郁，郁則氣滯血亦滯，木病必妨土，故次重脾胃°

余則血虛者養(yǎng)之，血熱者涼之，血瘀者通之，氣滯者疏之，氣弱者補之。

其不治之癥，直言以告之，誠一代之良工，女科之明學者當奉為典型，

更能參考《內(nèi)經(jīng)》仲景，及諸賢案論，自然學業(yè)日進，登峰造極矣。

秦天一

徐評婦人之疾，除經(jīng)帶之外，與男子同治。

而經(jīng)帶之疾，全屬沖任，治沖任之法，全在養(yǎng)血，故古人立方無不以血藥為主

者，案中大段亦養(yǎng)血為先，而未能說著變化，蓋未得女科專門傳授也。

葉天士

15

朝鮮崔某，女性。

患痛經(jīng)，謂當行經(jīng)時腰腹痛。

調(diào)經(jīng)為婦科常見病，經(jīng)事不調(diào)，百病叢生，瘩瘵、風消、息賁多緣于此，

最易見、常見者，莫若帶下。

帶下不是帶有穢濁，乃穢濁由帶脈而下。

病者行經(jīng)時，腰腹痛，量多，有黑塊，頭暈，心慌，食思不振，此八脈

不固，下元空虛，而內(nèi)有瘀滯。

兼往歲曾患咯血，消化性潰瘍，病原下而兼中，故腰腹痛，胃有時附帶

亦痛。

帶下較多，飲食精汁不化氣血而化穢濁，精神安得不委頓。

診脈虛數(shù)，虛為血傷，數(shù)則為熱，舌尖色赤，為熱郁象征，皮膚炕燥，為

血虛象征，病理甚為昭顯。

抵方養(yǎng)血清血，固腎寧心，滋潤涵濡，芳香醒豁。

全當歸杭白芍各三錢云茯神四錢炒杜仲三錢炒山桅一錢五分牡丹皮

地骨皮大浙貝桑螺峭青木香各三錢葭放仁五錢甘草一錢

煎服。

此方平時調(diào)理。

［復(fù)診］經(jīng)事方至。

全當歸杭白芍川苜各三錢云茯神四錢延胡索生蒲黃威靈仙制香附

青木香各三錢甘草一錢

前服。

此方系行經(jīng)時半調(diào)半疏。

上二方，前之一方可常服，亦可稍停不服，有標邪或他病時，酌量加

減。后之一方限于經(jīng)來時服，三劑或五劑，亦可酌量病機加減。

準上規(guī)劃，治之三月，經(jīng)不過多，較前有節(jié)度，腹痛亦緩，不似前次劇

痛，帶下時少時多，不似前次經(jīng)常多。

治之五月，帶下顯著減少，行經(jīng)時或無腹痛感，神志漸佳，一般均好。

曾因公回國，數(shù)月復(fù)來，據(jù)述病無變化，經(jīng)事一度正常，不腹痛，但消化

不良，有時食后上腹痛（此與經(jīng)痛另為一證）。

予謂：經(jīng)痛雖婦科常有證，要為慢性病，只能培之育之，補之固之，導(dǎo)之宣

之，使自宜之，優(yōu)游以俟之，非若客感標邪，可用大藥強制攻除，急切

圖功。

宜守用前法，守服前方，時方青年，身體逐漸成長，附帶雜證當亦可逐漸

消失。

蒲輔周

16

杭婦，年廿七歲，農(nóng)。

戊寅三月廿八日診：述知去夏起，臍右近肋作痛，有形，矢氣略

平。氣瘀交阻，息賁之癥。

旋復(fù)花三錢包，新絳五分，橘絡(luò)五分，橘葉錢半，生香附三錢，川郁金三

錢，枳殼八分萩炒，京三棱三錢，莪術(shù)四錢，醋炒靈脂三錢，沒藥二錢，

瓦楞子五錢，楓果三錢。

另玄胡四錢，千年健七分，烏藥八分，研末，赤糖湯

送。五劑。

痛減十之八，積聚亦略小，原方增減續(xù)服而愈。

周鎮(zhèn)

沉右。

氣升嘔吐，止發(fā)不常，口乾內(nèi)熱，經(jīng)事愆期，行而不多，夜不安寐，舌

質(zhì)紅，苔薄黃，脈象左弦右澀，弦為肝旺，澀為血少。

良由中懷抑塞，木郁不達，郁極化火，火性炎上，上沖則為嘔吐，經(jīng)所謂

諸逆沖上，皆屬于火是也。

肝膽同宮，肝郁則清凈之府豈能無動，挾膽火以上升，則氣升嘔逆，尤為

必有之象。

口乾內(nèi)熱，可以類推矣。

治肝之病，知肝傳脾°

肝氣橫逆，不得舒泄，順乘中土，脾胃受

制。胃者，二陽也。

經(jīng)云：二陽之病發(fā)心脾，有不得隱曲，女子不月。

以心生血，脾統(tǒng)血，肝藏血，而細推營血之化源，實由二陽所

出。經(jīng)云：飲食入胃，游溢精氣，上輸于脾。

又云：中焦受氣取汁，變化而赤，是謂

血。又云：營出中焦。

木克土虛，中焦失其變化之功能，所生之血日少，上既不能奉生于心脾，

下又無以澤灌乎沖任，經(jīng)來愆期而少，己有不月之漸，一傳再傳，便有風

消息賁之變，蟻穴潰堤，積羽折軸，豈能無虛。

先哲云：肝為剛臟，非柔養(yǎng)不克，胃為陽土，非清通不和。

擬進養(yǎng)血柔肝，和胃通經(jīng)之法，不治心脾，而治肝胃，窮源返本之謀

也。第是癥屬七情，人非太上，尤當怡養(yǎng)和悅，庶使藥之病所，即奏膚

功。不致纏綿為要耳。

生白芍（二錢）朱茯神（三錢）仙半夏（一錢五分）川石斛（二錢）炒棗

仁（三錢）代赭石（二錢）旋復(fù)花（包，一錢五分）銀柴胡（一錢）青龍

齒（三錢）廣橘白（一錢）荒蔚子（三錢）丹參（二錢）鮮竹茹（一錢五

分）生熟谷芽（各三錢）左金丸（包，七分）二診氣升嘔吐未發(fā)，夜寐不

安，經(jīng)事行而不多，苔灰黃，按脈弦細而澀。

皆由營血虧耗，肝失條達，脾失健運，胃失降和為病。昨

投養(yǎng)血柔肝，和胃降逆，助以調(diào)經(jīng)之劑，尚覺獲效。仍擬

逍遙合覆赭二陳加減，但得木土不爭，則諸恙可愈。

白歸身（二錢）朱茯神（三錢）炒棗仁（三錢）炒竹茹（一錢五分）生白

芍（二錢）仙半夏（一錢五分）青龍齒（三錢）廣橘白（一錢五分）銀柴

胡（八分）北秫米（包，三錢）代赭石（，三錢）荒蔚子（三錢）川石斛

（三錢）旋復(fù)花（包，一錢五分）青橘葉（一錢五分）

丁甘仁

18

宋

寒熱咳嗽，痰沫甚多，經(jīng)閉一載，納少形瘦，臨晚寒熱，脈左弦右濡

數(shù)。經(jīng)云：二陽之病，發(fā)于心脾，有不得隱曲，女子不月。

一傳為風消，再傳為息賁，防其氣促則不治（病源由抑郁起，見情志不

遂，氣阻血瘀，土受木克，胃乏化生，無血以下注沖任）。

全?；ㄈX清炙草五分銀柴胡三錢米炒於術(shù)一錢

炙遠志三錢炒潞黨參三錢荒蔚子二錢甜光杏三錢

紫丹參三錢大白芍三錢川貝母二錢北秫米三錢（包）

【按】本案病起于抑郁，根本則為氣血虧虛無以下注，因見納少、形瘦

神疲。

此類閉經(jīng)調(diào)治，宗景岳之訓：“欲其不枯，無如養(yǎng)榮，欲以通之，無如

充之，但使雪消則春水自來，血盈則經(jīng)脈自至，源泉混混，又孰有能阻

之者”據(jù)案伍以止咳化痰清熱，和解之品。

丁濟萬

19

周某，男，57歲。

主訴及病史：患右肺周圍型肺癌，活檢為鱗

癌。因腫塊較大，己不能手術(shù)。

診查：就診時，咳喘、痰血、胸痛半年多，逐漸消瘦食少，倦怠乏力，自

覺無力以動，動則咳喘更甚。

辨證、治法：醫(yī)以其證似“腎不納氣”，與都氣丸作湯服。

服藥后更感胸悶、胸痛、痰稠不易咯出，劇咳則咯血。

因思呼吸喘促，動則更甚，有屬于久咳腎氣不攝者；亦有由于肺中有積,

肺氣被阻者。

晚期肺癌，因腫塊壓迫氣道，應(yīng)屬于后者。亦

即《難經(jīng)》所謂“肺之積，名曰息賁”之類。

遂用瀉白散合草蕩大棗瀉肺湯加黃苓，橘絡(luò)，瓜簍殼，蒲公英等清熱消

腫，降肺通絡(luò)之品。

服藥5劑后，胸痛減，咳喘漸平，精神食欲轉(zhuǎn)

佳。改用大半夏湯調(diào)理。

病情穩(wěn)定2個月左右即反復(fù)一次。

反復(fù)時仍采用上述清熱降肺之法，仍可使其緩

解。如此2年后，出現(xiàn)舌苔光剝，終至不救。

按語：晚期肺癌，因癌組織壞死，引起周期性自身感染，常反復(fù)出現(xiàn)熱

毒、陰虛證候。

及時采用清熱降肺之法，故能減輕痛苦，延長生存

期。舌苔光剝，陰液消耗殆盡，已無生機，故死。

歐陽琦

20

左脈弦出寸口。

志意隱曲不伸，郁損心陰。

陰虛血少，血不養(yǎng)肝營脾，脾傷不能為胃行其澤液。胃

不能容受水谷而化精微，精血日衰，脈絡(luò)得之枯澀。經(jīng)

閉半載有余，腹中虛脹作痛，容色萎黃，飲食減少。

《經(jīng)》言二陽之病發(fā)心脾，有不得隱曲，女子不月是

也。其傳為風消，再傳為息賁者，不治。

四君子湯加歸身遠志棗仁柏子仁香附阿膠桂圓肉澤瀉

復(fù)診：曾經(jīng)服藥五劑，病勢似有轉(zhuǎn)機，因循急治，停藥月余，遂至肉全

消，喘鳴肩息。

證本隱情曲意，郁損心脾，病傳于胃，所謂二陽之病，發(fā)自心脾是也。

心為生血之源，胃為水谷之海，脾為生化之源，海竭源枯，化機衰憊，經(jīng)

血枯閉，氣郁化火之疾。

風熱消灼肌肉，故瘦削如風馳之速；金傷灼氣，氣無依附，故喘息如流水

之奔，即經(jīng)旨風消息賁之忌。

倉扁復(fù)生，無如之何。

勉擬一方以副遠涉就醫(yī)之望。

生地洋參麥冬當歸澤瀉柏子霜茯苓阿膠

王九峰

21

城西孫某，感冒風邪，豐用微辛輕解法加杏仁、象貝治之。

服二劑，復(fù)來趕請，謂方藥元靈，病忽益劇，息賁胸閉，鼻蚓如

泉。即往診之，寸脈皆大，沉按滑數(shù)而來。

豐曰：此風痰壅閉于肺，化火劫絡(luò)之證也。

方中并無補劑，何得加閉？又無熱藥，何得動蚓？詢其日昨所食之物，乃

火酒下雞，夫雞乃關(guān)風之物，酒為助火之物，宜乎增劇，無怪方藥。

遂用金沸草湯去細辛、荊芥，加草防、杏仁降肺氣以開其閉，黃苓、桅炭

清血熱而止其蝴，連服三煎，即中病機。

若以楂肉、雞金消其積，葛花、枳棋解其醒，便是刻舟求劍矣。

雷豐

22

宋右

恙由抑郁起見，情志不適。

氣阻血瘀，土受木克，胃乏生化，無血以下注沖任。

經(jīng)閉一載，納少形瘦，臨晚寒熱，咳嗽痰沫甚多，脈象左虛弦，右濡

澀。經(jīng)所謂二陽之病發(fā)心脾，有不得隱曲。

女子不月，其傳為風消，再傳為息

賁。若加氣促，則不治矣。

姑擬逍遙合歸脾、大黃蟲丸，復(fù)方圖治。

全當歸三錢大白芍二錢銀柴胡一錢

炒潞黨二錢米炒於術(shù)錢半清炙草五分

炙遠志一錢紫丹參二錢荒蔚子三錢

川貝母二錢甜光杏三錢北秫米三錢包

大黃蟲丸一錢每日吞服以經(jīng)通力度

復(fù)診臨晚寒熱，雖則輕減，而咳嗽依然。

經(jīng)閉納少，舌光無苔，脈左弦右澀。

此血室干枯，木火刑金，脾胃生化無

權(quán)。還須怡情適懷，以助藥力。

今擬培土生金，養(yǎng)血通經(jīng)，然亦非旦夕所能圖功者也。

蛤粉炒阿膠二錢抱茯神三錢淮山藥三錢

川貝母一錢甜光杏三錢紫丹參二錢

荒蔚子三錢全當歸三錢懷牛膝二錢

廣艾絨六分西藏紅花八分北林米三錢包

大黃蟲丸一錢吞服

丁甘仁

23

《內(nèi)經(jīng)》無哮喘之名，有肺痹、肺壅、息奔之

旨。《難經(jīng)》有肺積、息賁之論。

《金匱》有胸痹、短氣之條。

后世又有呷嗽、舶、躺諸癥，皆其類也。

由于先天不足，酸咸甜味太過，為風寒所襲，幻生痰飲，如膠如漆，為窠

為臼，粘于肺系之中，與呼吸出入之氣搏擊有聲。

起自幼年，延今二十余載，終身之

Io現(xiàn)在舉發(fā)，疏解豁痰為主。

平復(fù)后，脾腎雙補為宜。

淡豆豉紫蘇子桑白皮款冬花苦杏仁制半夏陳橘皮海螺峭白螺殼銀杏

四進疏解豁痰之劑，哮喘已平，濁痰亦

豁。自當培補脾腎，以求其本。

褚侍中、李東垣補脾腎各有爭先之說，莫若雙補并行不諄為

妙。即以《醫(yī)話》脾腎雙補丸主之。

人參黃芭冬白術(shù)當歸身炙甘草

制半夏陳橘皮云茯苓廣木香酸棗仁遠志肉大熟地粉丹皮建澤瀉

懷山藥山萸肉

水疊丸。

早晚各服三錢，滾水下6

脈來滑數(shù)，數(shù)為熱，滑為痰，痰熱郁于肺中，清肅之令不降，哮喘痰鳴，

巔痛，唇干舌燥，浸渾，食減。

宜先清肅肺金。

南沙參桑白皮地骨皮苦杏仁甜桔梗生甘草白知母黃苓羚羊片活水蘆根

清肅肺金，己服三劑。

哮喘稍平，痰聲漸息，數(shù)脈漸緩。

飲食未暢，漫色未清，巔頂猶疼，唇舌仍

干。原方加減。

北沙參大麥冬甜桔梗羚羊片黃苓白知母生甘草甜杏仁活水蘆根

原方加減，又服四劑。

飲食較進，哮喘大減，巔疼、唇燥、舌干俱己。

惟慢色猶渾，值暑濕司權(quán)，金令不肅，移熱州都，仍宜清上。

北沙參甜杏仁天門冬大麥冬甜桔梗生甘草川貝母瓜萎皮白知母

黃苓活水蘆根

清上之法，又服六劑。

澳色己清，諸癥悉退，眠食俱安，形神復(fù)

振。哮喘既平，自宜清補，近交秋令，最得

時宜。仍以清上為主，實下輔之。

南沙參北沙參天門冬大麥冬白知母川貝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