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散文結(jié)構(gòu)思路（解析版）-2025年高考語文一輪復(fù)習知識清單

第三章文學類文本閱讀（二）散文

分析散文結(jié)構(gòu)思路

思維導(dǎo)圖

「明確文體，把握鈿。

—圈點勾㈣，抓關(guān)鍵詞。

分析行文思路

J顯赫絡(luò)。

匚理清思路，把握結(jié)構(gòu)。

「以事物的^^穌

一以感情的發(fā)展為線索

L以時間順序為線索

分析線索及其作用

J以空間順序為線索

J以人物活動為線索

匚以事理為線索

內(nèi)容、主題。內(nèi)容角度就是要考慮內(nèi)容對人物刻畫、情感表達、基調(diào)奠定等方面的作

用。主題角度可考慮對主題強化、深化、突出、揭示等作用。

結(jié)構(gòu)角度可考慮設(shè)置懸念、做鋪墊、伏筆照應(yīng)、結(jié)構(gòu)完整、承上啟下等作用。思路角

度可考慮暗示、揭示了什么樣的思路等作用。

分析句段作用一

不是所有的句段都有表達上的特點。如果特點較突出，則要從該技巧出發(fā)考慮渲染氣

氛、畫龍點睛、對比襯托、象征等作用，也要注意表達技巧自身的作用。

從這個角度可考慮加深印象、激發(fā)情感、產(chǎn)生共鳴、深受啟發(fā)、發(fā)人深思、弓I發(fā)想

象、回味不盡等作用。

知識梳理

結(jié)構(gòu)思路是作者按照一定的條理表達思想的路徑、脈絡(luò)，是作品的內(nèi)容的外在體現(xiàn)，通常

包括作品的整體構(gòu)思、行文線索以及段落的關(guān)系與安排。題型一般有3種：行文思路分析題,

線索作用分析題，句段作用分析題。散文的文體特點是“形散神聚”，因此，不論散文結(jié)構(gòu)思

路怎樣變化,都要圍繞散文中心主旨行文，也就意味著在分析散文結(jié)構(gòu)思路時應(yīng)著眼于“神聚”。

題型一分析行文思路

行文思路是作者按照一定條理表達思想的路徑、脈絡(luò)，是作品的整體構(gòu)思布局，行文思路

分析就是梳理分析作者的這一構(gòu)思布局。高考考查行文思路分析題的側(cè)重點在“梳理”上，又

有兩種考法：一是直接考查（即明考型），梳理行文思路；二是間接考查（即暗考型）、梳理人物

心理（感情）變化。

一、掌握必備知識

常見行文思路

1.靜賞式先交代賞景的緣由，暗示主題；多角度地寫景；使用聯(lián)想，用抒情的方式來深

化主題。思路：景點概述一一景點靜賞一一景點聯(lián)想。

2.參游式移步換景，因空間轉(zhuǎn)換而景色不同，情感因之而變化；有時虛實相間，適當聯(lián)

想，篇末暗示主旨。思路：進入景點一一依次欣賞一一賞景聯(lián)想一一離開景點。

3.象征式詳細描寫物，目的是用物來象征人，形在寫物，旨在象征之人；卒章顯志；篇

末深化（升華）主題。思路：物的描述一一物的性格一一由物及人一一表達志向。

4.懷念式借聯(lián)想和想象寫懷念之物，表達寄托的情思；抓住景物的主要特征，從一景聯(lián)

想到相關(guān)的另一景，且另一景中寄托著作者的主要情感。思路：睹眼前景一一思從前景（人、

事）一一抒懷念情。

5.敘史式

追敘史實，側(cè)重與現(xiàn)實有某種程度上的契合；聯(lián)系現(xiàn)實，追昔是為了撫今，表達對現(xiàn)實社

會的思考、感慨。這類散文大多被稱之為文化散文。思路：一語統(tǒng)篇一一追述史實一一撫今而

感慨、抒情。

把握行文思路“4技巧”

1.明確文體，把握全貌。通過閱讀，把握散文內(nèi)容，是寫人敘事、寫景狀物，還是闡發(fā)哲

理，概括文章主要敘述了什么事情或者談的是什么問題，不同的文章類型，行文思路應(yīng)該有所

不同。

2.圈點勾畫，抓關(guān)鍵詞。在閱讀過程中，要特別關(guān)注文章的開頭、結(jié)尾，每一段的起始句、

收束句，這些地方往往被作者安排上中心句，以起到總領(lǐng)或收束內(nèi)容的作用。

3.標示段意，顯示脈絡(luò)。找出中心句。或用一句簡明扼要的話標示出文段的段意。這樣做

的目的是把成百上千字的文章濃縮成幾句話，顯露出文章內(nèi)在的脈絡(luò)。

4.理清思路，把握結(jié)構(gòu)。分析段落之間的內(nèi)在聯(lián)系，劃分文章層次。重視具有前后銜接、

勾連、照應(yīng)作用的語言標志；重視有區(qū)分層次作用的標點符號，如分號、冒號、句號等。

［答題步驟］

第一步：審讀題干，把握要求根據(jù)題干中的關(guān)鍵詞，確認題目是要求直接梳理行文思路,

還是要求梳理人物心理（感情）變化。

第二步：通讀全文，梳理結(jié)構(gòu)要根據(jù)題目要求和文本具體內(nèi)容，或側(cè)重劃分層次，或側(cè)

重找尋線索，或側(cè)重梳理心理（感情）變化。梳理時要注意勾畫圈點關(guān)鍵詞或關(guān)鍵句，尤其是梳

理心理（感情）變化，更要注意提煉出“心理詞（感情詞）”。

第三步:分條陳述,規(guī)范作答思路一（采用表次序的詞語表述）：文章圍繞XXX（線索），

首先寫了XXX,其次寫了XXX,最后寫了XXX。

思路二（采用分條表述）：①寫XXX；②寫XXX；③寫XXX；④全文整體上寫XXX。

題型二分析線索及其作用

行文思路是作者寫作時為了深化和表達其思想感情而遵循的思維活動的路徑，回答的是先

寫什么、后寫什么的問題；而線索則是文章前后內(nèi)容中都有的某個共同的東西，回答的是圍繞

什么展開的問題。

一、掌握必備知識

常見散文線索“6大類型”

線索分類闡釋

以事物的形象在托物言志、寄情于景的散文中，該事物既是線索，更是作者情感的寄托點，

為線索常常具有某種象征意義。

我們的感情在生活中會發(fā)生變化，如由厭惡到喜愛，或由喜歡到厭惡，就可

以感情的發(fā)展

以用這條感情的線索把一些似乎沒有關(guān)聯(lián)的材料聯(lián)系起來。這種線索多見于

為線索

抒情散文，在一些懷人敘事散文中也常常碰到。

文章按時間順序來安排結(jié)構(gòu)，文中就有一些標志性的詞語，只要抓住這些詞

語，文章的結(jié)構(gòu)就一目了然。有些文章雖按時間來安排結(jié)構(gòu)，但沒有時間性

以時間順序為

的標志詞語，那就要從文中找出一些關(guān)鍵詞語或句子，通過這些詞句分析出

線索

作者敘述的中心事件，是從過去到現(xiàn)在的，還是倒過來敘述的。這種線索常

為敘事散文所用。

以空間順序為寫景類散文多屬此類?；蛞撇綋Q景，或定景換點。游記多是這樣的，以游程

線索中空間順序為線索來寫。

以人物活動為寫某一個人物在不同時間、不同地點的活動，可以用這個人物作為線索串聯(lián)

線索起來，也可以用另一個人物把不同時間、不同地點、不同人物、不同內(nèi)容的

事物串聯(lián)起來。這個人物還可以是作者本人一一“我”。這種線索多為寫人

記事散文所用。

偏重于內(nèi)在邏輯性，多見于即事明理的議論散文。常常是作者從事物感受中

以事理為線索

提煉出來的一種觀點，其他材料據(jù)此展開。

線索作用分析“2步驟”

第一步：找出線索一一“6法”識線索

如果題目沒給出具體線索，那就需要尋找線索：

⑴體裁猜“線”。在確定散文體裁類型后可以大致推知該文線索。寫景散文多以游蹤或某一

景物為線索，狀物散文多以該物或?qū)υ撐锏睦斫?、情感為線索，寫人散文多以與人物交往為線

索，敘事散文多以時間順序為線索，議論抒情散文多以情、理(認識)為線索。

⑵標題判“線”。有的標題即線索，如以景、物命名。

⑶時空綴“線”。文中有一些表示時空轉(zhuǎn)換的詞語，閱讀時只要把這些詞語連接起來看，就

能把握文章的線索。

⑷以物求“線”。不少托物、敘事類散文，常用一個具體事物或象征事物貫串全文，作為行

文線索以突出主旨，這個事物常作為標題或在文中反復(fù)出現(xiàn)。

⑸反復(fù)尋“線”。可以通過反復(fù)出現(xiàn)的具有豐富內(nèi)涵的事物或抒情議論的語句去熟悉、把握

線索。

(6)以情導(dǎo)“線”。前幾種方法，都因有較明

顯的外部標志而較易于把握，而感情線索經(jīng)常隱伏于內(nèi)容之中。閱讀時要細心分析材料之間的

內(nèi)在聯(lián)系，理清感情發(fā)展變化的軌跡，以此導(dǎo)出文章的線索。

第二步：分析線索作用一一從結(jié)構(gòu)和內(nèi)容兩方面分析

①組織材料，貫串全文。

結(jié)構(gòu)方面②使結(jié)構(gòu)清晰，情節(jié)集中。

③使行文富于變化。

①表達某種情感或思想。

內(nèi)容方面②揭示主題。

③呈現(xiàn)某種情景或狀態(tài)。

另外，要注意區(qū)分不同性質(zhì)的線索的不同作用，如物象線索有象征、呼應(yīng)作用,

情感線索有使情感濃厚、不斷深化的作用等。

◎答題思路

線索是XXX。作用：結(jié)構(gòu)上……；內(nèi)容上……。

題型三分析句段作用

句段作用分析就是選擇“牽一發(fā)而動全身”的句子或段落，分析其在全篇結(jié)構(gòu)思路中的作

用，這些句段往往是全文行文思路上的重點句子或段落，它們在結(jié)構(gòu)上、內(nèi)容上有特殊作用，

表達上富有特色。

一、掌握必備知識

明了六大?？季涠巫饔?/p>

解答此類題目應(yīng)從內(nèi)容、結(jié)構(gòu)和表達效果幾個方面分析，不同位置的句段在文中的作用有

所不同，尤其要注意開篇、中間、結(jié)尾處句段的作用。分析句段作用題中考查的句段往往是在

結(jié)構(gòu)上、內(nèi)容上有特殊作用，表達上富有特色的重要句段。不同位置、類型的句段在文中所起

的作用不同。

類型作用

①開篇點題，往往是總領(lǐng)全文，點明主旨，或表達與主旨相關(guān)的某種情

感（奠定感情基調(diào)）；②開篇不點題，那么，開頭句段的作用就是開啟（弓1

出）下文，或與下文形成對照，或為下文做鋪墊；③開篇描寫景物，那么，

開頭句段

首段的作用，從結(jié)構(gòu)上看可能是鋪墊；從景物描寫上看，作用是勾勒環(huán)

境、提供背景、營造（渲染）某種氣氛等；④開篇設(shè)置懸念，吸引讀者；

開篇抒情，引起讀者共鳴；抑揚開篇，強化讀者印象。

①承上啟下的過渡作用；②前后呼應(yīng)作用，或照應(yīng)開頭，或照應(yīng)結(jié)尾；

中間句段③轉(zhuǎn)換作用，是全文內(nèi)容、思路的轉(zhuǎn)換（由寫景轉(zhuǎn)向抒情、由敘述轉(zhuǎn)向議

論、由正面轉(zhuǎn)向反面等）；④為下文……的情節(jié)做鋪墊，引出下文內(nèi)容。

①總結(jié)全文，點明題旨，深化中心，呼應(yīng)開頭，或兼而有之；②委婉含

結(jié)尾句段

蓄，意在言外，發(fā)人深??；③暗示主題或強化作者感情。

傳說故事：①增強文章的傳奇性、風物的神秘性；②豐富文章內(nèi)容；③

引用性材料引起讀者興趣；④含蓄地引出、表明……觀點。

某一事件：①引出下文的議論或抒情，在結(jié)構(gòu)上往往具有承上啟下的過

渡作用；②在內(nèi)容上具有深化或啟迪作用。

史實：反思歷史，以古證今或借古諷今，具有例證的作用。

詩句：①增強文章的詩情畫意，使文章具有意境美；②豐富文章內(nèi)容；

③引起讀者興趣；④含蓄地引出、表明……觀點。

名言：①論證了……觀點，闡明了……事理，增強文章說服力；②豐富

文章內(nèi)容。

①與上下文構(gòu)成虛實相映、正反對照、遞進烘托、總分印證的關(guān)系；②

插入材料

對全文中心起強化、突出作用；③在結(jié)構(gòu)上宕開一筆，形成波瀾。

①在內(nèi)容上，有突出內(nèi)容（主旨）、強化感情等作用；②在結(jié)構(gòu)上，有交

反復(fù)出現(xiàn)的句子代線索、前后呼應(yīng)等作用；③它在表達上運用了反復(fù)的修辭手法，有強

化或一唱三嘆之效。

句段作用分析“4角度”

1.內(nèi)容、主題。內(nèi)容角度就是要考慮內(nèi)容對人物刻畫、情感表達、基調(diào)奠定等方面的作用。

主題角度可考慮對主題強化、深化、突出、揭示等作用。

2.結(jié)構(gòu)、思路。結(jié)構(gòu)角度可考慮設(shè)置懸念、做鋪墊、伏筆照應(yīng)、結(jié)構(gòu)完整、承上啟下等作

用。思路角度可考慮暗示、揭示了什么樣的思路等作用。

3.表達技巧。不是所有的句段都有表達上的特點。如果特點較突出，則要從該技巧出發(fā)考

慮渲染氣氛、畫龍點睛、對比襯托、象征等作用，也要注意表達技巧自身的作用。

4.讀者情感或心理。從這個角度可考慮加深印象、激發(fā)情感、產(chǎn)生共鳴、深受啟發(fā)、發(fā)人

深思、引發(fā)想象、回味不盡等作用。

句段作用分析“2步驟”

第一步：明確句段位置，讀懂句段內(nèi)容因為不同位置的句段在文中的作用有所不同，明

確句段位置就顯得特別重要，而讀懂句段內(nèi)容又是分析句段作用的前提。

第二步：確定分析角度，結(jié)合文本分析依據(jù)句段位置，確定對句段作用分析的角度，然

后結(jié)合文本具體內(nèi)容分析作答。

典伊斯析

（2023?全國甲卷）閱讀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題。

機械的詩——旅途隨筆之一

巴金

為了去看一個朋友，我做了一次新寧鐵路上的旅客。三個朋友伴著我從會城到公益，我

們在火車里大概坐了三個鐘頭。時間很長，天氣很熱，但是我并不覺得寂寞。

南國的風物含有一種迷人的力量。在我的眼里一切都顯出一種夢境般的美麗：那樣茂盛

的綠樹，那樣明亮的紅土，那一塊一塊的稻田，那一堆一堆的房屋，還有明鏡似的河水，高聳

的碉樓。南國的鄉(xiāng)村，雖然這里面包含了不少的痛苦，但在表面上它們究竟是很平靜，很美麗

的！

到了潭江，火車停住了。車輪沒有動，而外面的景物卻開始在慢慢地移動。這不是什么

奇跡。這是新寧鐵路中的一段最美麗的工程。這里沒有橋，火車駛上了渡江的輪船，就停留在

那上面，讓輪船載著它慢慢地渡過江去。

我下了車，把腳踏在堅實的鐵板上。船身并不小，甲板上鋪著鐵軌，火車就躺在那上面

喘氣，左邊有賣飲食的貨攤，許多人圍在那里談笑。我一面走，一面看。我走過火車頭面前，

到了右邊。船上有不少工人，朋友告訴我在這船上做工的人數(shù)目在一百以上。我似乎沒有看見

這許多。有些工人在抬鐵鏈，有幾個工人在管機械。在每一副機械的旁邊至少站得有一個穿香

云紗衫褲的工人。他們管理機械，指揮輪船向前進。

看著這些站在機械旁邊的工人的昂頭自如的神情。我不禁從心底生出了感動。

四周是平靜的白水，遠處有樹有屋。江面很寬。在這樣的背景里顯出了管理機械的工人

的雄姿。機械有規(guī)律地響著，火車趴在那里像一條被人制服了的猛蛇。

我看著這一切，在我的心里開始發(fā)生了對于這些工人的羨慕。我感到了一種詩情。我仿

佛讀了一首真的詩。于是一種喜悅的、差不多使得我的心戰(zhàn)抖的感情抓住了我。這機械的詩的

動人的力量，比任何詩人的作品都要大得多。

一般人以為只有"月夜""花朝""青山""綠水""愛情"一類的東西才是詩的材料，把詩人當作

很「sentimental（感傷的、多愁善感的）的人。其實他們完全不懂得詩。詩應(yīng)該給人以創(chuàng)造的

喜悅，詩應(yīng)該散布生命。

我不是詩人，但我卻相信真正的詩人一定認識機械的力量，機械工作的靈妙，機械運動

的優(yōu)雅，機械制造的完備。機械是創(chuàng)造的，生產(chǎn)的，完美的，有力的。只有機械的詩才能夠給

人以一種創(chuàng)造的喜悅。

那些工人，那些管理機械、指揮輪船、把千百個人、把許多輛列車載過潭江的工人，當

他們站在鐵板上面，機械旁邊，一面管理機械，一面望那白茫茫的江面，看見輪船慢慢地逼近

岸邊的時候，他們心里的感覺，如果有人能夠真實地寫出來，一定是一首好詩。

我在上海常?？匆娨恍┐髲B的建筑。打樁的時候，許多人都圍在那里看。那有力的機械

從高處把一根又高又粗的木樁打進土地里面去，一下，一下，聲音和動作都是有規(guī)律的。它們

繼續(xù)下去，很快地就把木樁完全打進去了。四周的旁觀者的臉上都浮出了驚奇的微笑。土地是

平的，木頭完全埋在地底下了。這似乎是不可信的奇跡。機械完成了奇跡，給了每個人以一種

喜悅。這種喜悅的感情，也就是詩的感情。我每次看見工人建筑房屋，就仿佛讀一首好詩。

一九三三，六月十日在廣州

（有刪改）

1.這篇隨筆的最后段跳轉(zhuǎn)到作者在上海的生活見聞，這樣寫有什么好處？請結(jié)合文本簡要分

析。

【答案】（1）通過場景的轉(zhuǎn)換，表明"機械的詩”到處都存在，寫出了它的普遍性；（2）通過

對上海建筑工地的描寫，進一步說明“機械的詩”的內(nèi)涵，深化了主題；（3）由旅途見聞引出

日常生活中的所見所感，充分發(fā)揮了隨筆自由靈活的特點。

【解析】本題考查學生分析把握文章重要段落作用的能力。

首先，文章主要部分是寫旅途的所見所感，尤其是在車過潭江的過程中，機械所體現(xiàn)出來的詩

意。但是，旅途的見聞是帶有偶然性的，作者將場景轉(zhuǎn)換到上海的日常生活，描述工人建造房

屋這一常見的勞作場景，表明"機械的詩〃到處都存在，是帶有普遍性的，而不僅僅是旅途中偶

然才能見到的。

其次，作者在寫上海建筑工地時，將“只有機械的詩才能夠給人以一種創(chuàng)造的喜悅''這一主題具

體化了，如“四周的旁觀者的臉上都浮出了驚奇的微笑。土地是平的，木頭完全埋在地底下了。

這似乎是不可信的奇跡。機械完成了奇跡，給了每個人以一種喜悅。這種喜悅的感情，也就是

詩的感情"，作者詳細地描寫了打樁的過程，以及機械帶給人們的喜悅之情，進一步說明人們

喜悅的感情就是詩的感情，揭示了機械的創(chuàng)造性與社會之間的關(guān)系，深化了文章的主題。

最后，除了從結(jié)構(gòu)和內(nèi)容方面思考之外，還應(yīng)該從文章的藝術(shù)風格著眼。題干指出這是一篇隨

筆，同時，文章的副標題也是“旅途隨筆之一”。這篇文章最后一部分跳轉(zhuǎn)到上海的生活見聞，

看似脫離了旅途的范圍，實際上是由旅途所見所感引出來的“因此并不顯得突兀，而是充分

發(fā)揮了隨筆靈活自由的文體特點。

（2024?江西?三模）閱讀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題。

遠在眼前

韓小蕙

①太姥山，雄臥于中國東南大陸最頂端處，屬福建省福鼎市，因太姥娘娘而得名。傳說

當年太姥娘娘帶著村姑們種蓼藍、植白茶，富邦強民。閩人感念其恩澤，將藍姑奉為太姥娘娘，

各種祭拜、大禮、奉祀連綿數(shù)千年。歷代不乏歌頌功德的詩文，如孟豐敏《太姥娘娘賦》：“夫

何太姥之莊兮，澹嫻兮若云海之豐盈。披虹霓之玉顏，瑩瑩兮若瓊瑜之秀嫣...”②是了，賦

之美，將太姥娘娘描繪成衣袂飄飄的仙女。然則事實是，太姥娘娘乃隼路藍縷的開閩先民代表，

克服艱險、開墾荒嶺，種蓼藍，植白茶，越過千條閔水，飛躍萬重閩山，助力華夏”黍、稷、

麥、菽、稻”的五谷豐登，將中華農(nóng)耕文化推上了一個新高度。

③我來到太姥跟前，虔敬地看著她的手掌，那上面似滿是一條條血痕，層層疊疊的老繭

下面，露出星辰一樣密布的血泡。千古蠻荒，滄海桑田，那些一馬平川，那些千里良田，那些

高樓大廈，那些上天入地，那些金融特區(qū)，那些水壩電站，那些衛(wèi)星飛船，那些電腦手機……

都是"種”在我們自己的手上哦。太姥深深點頭，緩緩道：“我雖年老，不能再開路搭橋，但我

還能站在這里，給航船做標，為祖國守門?！雹茉谶@里為中華守大門者，亦多矣！遠的不說，

自明以來，戍邊守疆，抗擊倭寇，驅(qū)除鞋虜，收復(fù)臺灣，血戰(zhàn)英軍，保衛(wèi)定海，一場場與外敵

的殊死麋戰(zhàn)，殺出了太姥山的英雄兒女程伯簡、張鑾三、陳紅花（女）、王建楠，張朝發(fā)。陳

紅花不幸為敵所擒，堅貞不屈，寧拔刀自刎也絕不茍活。張朝發(fā)率領(lǐng)幾百將士，拼死迎擊26

艘進犯的英國軍艦，雖艦不如夷，炮不如夷，然保家衛(wèi)國的吶喊聲氣沖云霄，“只許堅守，不

許后退”，直至以身許國，戰(zhàn)死疆場！

⑤烏云低垂，驚濤拍岸，見證著前人、激勵著后輩。直至二十世紀三四十年代的抗日戰(zhàn)

爭中，太姥山的子孫們始終追隨著前輩先烈的腳步，留下了一個個浴血御敵的身影……

⑥“取義成仁，丹心炳照”，這是太姥山后人對先烈的尊奉。大東海滔滔，每當朝陽從東

天升起，第一縷陽光都是先照亮這八個大字；太姥山巍巍，每天晚霞告別大地的最后一道霞光，

也一定要吻別這八個大字。這八個大字，不僅高懸在用漢白玉修建起來的英烈義冢上方，亦鐫

刻在福鼎人民的胸膛上。這是他們最熾烈的情感表達，天天有人來照拂，日日有人來憑吊，逢

重大節(jié)假日和紀念日，更是扶老攜幼，呼鄰喚友，前來拜謁、祭奠、緬懷、講述、宣誓，誓要

把太姥山的血脈和精神，一代代澆灌、傳承下去，這是他們世世代代最要守護的珍寶！

⑦有大海就有高山，有武將也一定缺席不了文人。這些人里面，最著名的當屬朱熹，這

位昔日名震朝野的"帝師"，為避政治迫害與奸臣追殺，一路南奔，棲棲惶惶，直至遠遁在福建

的崇山峻嶺中，大有“舉頭何處是中華”的無望，人生似乎走進了再也見不到天日的黑洞里。孰

料就在那至暗時刻，是太姥山張開了寬闊的雙臂，將他迎迓在溫暖的懷抱中。浸浸綠水，洗去

了蒙在朱子心頭的塵垢；綿綿青山，驅(qū)逐了壓抑在朱子頭腦里的憂憤；大海遼遠無垠，開闊了

朱子處江湖之遠的家國胸襟。浪濤聲聲，鳴錨聲聲，學子們遽爾聚來的問學聲聲，重新振作起

了朱老夫子的學問境界。偉人之“偉”,并非永遠昂首闊步地一往無前，而更在于能在逆境中迅

速修復(fù)自己的傷楚，重新高昂起不屈的頭顱，登高望遠，去完成歷史托付的重任。朱熹從未想

到，自己竟還能在太姥山完成《中庸》一書的重校與注釋。還留下了一座石湖書院，澤被遠在

天邊的八閩弟子們，致“理學中的閩派，歷元明清三代而不衰。前清一代，閩中科甲之盛，敵

得過江蘇，遠超過浙江”（郁達夫語）。

⑧是的，至此我方才頓悟，為什么走在太姥山樹茂林密的小道上，忽一陣炊煙的背后，

就會閃出一座文氣森森的漢家寺院。一甩頭，猛然間就看見一座熟悉的中華式七級浮屠，高聳

在雄崛的山峰之上；而身邊觸手可撫的，則是一座座由巨型條石、塊石、鵝卵石修筑的明清古

城堡和炮臺，它們的姓氏也都是"中華""中原""中國""華夏""炎黃"。就連頭頂上不時掠過的喜

鵲、麻雀、野雉、中華鵬，乃至不知名的各種山雀與飛蟲，也似都在嘰嘰喳喳地念著“鵝鵝鵝，

曲項向天歌”“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xiāng)”……必須綴上一筆的是，“中

華鶴”是國家二級保護動物。它的體型比野雉大，黃喙，紅臉，漆黑披肩發(fā)，渾身白羽上有著

褐色和黑色的、前衛(wèi)畫家們最愛用的規(guī)則與不規(guī)則相結(jié)合的條紋，再綴著兩條二尺多長的、飄

飄逸逸拉風的大翎尾，可真乃"中華神鳥"是也！它一點兒也不怕人，儀態(tài)萬方地來到我們面前，

優(yōu)雅地食用我們投下的花生米，吃相可圈可點?？梢?，它是見過大世面的，同時亦能顯見太姥

山群眾對它們是多么的珍愛。

⑨這神奇的太姥山！

（選自《散文百家》2022年第4期，有刪改）

2.文章第8段寫到太姥山的古建和鳥類，這樣寫有什么好處？請結(jié)合文本簡要分析。

【答案】①拓展文章意蘊。此段所寫的寺院浮屠、古堡炮臺具有中華特色，本來屬于太姥山

歷史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是盛贊中華精神的文意的延續(xù)和拓展。②體現(xiàn)民族性格。此段所

寫鳥類和中華民族文化相關(guān)，如喜鵲象征吉祥，麻雀寓意勤勞、自由，“中華鵬"勇敢、優(yōu)雅、

大氣，能夠體現(xiàn)民族性格。③展示生機活力。此段所寫都是太姥山的鳥，展示了太姥山的生

機與活力，與生活在這里的人一樣，都是太姥山哺育的生靈，寫它們就是在寫太姥。

【解析】本題考查學生分析情節(jié)、語段的作用的能力。

分析文章相關(guān)內(nèi)容的作用，要從文章主體內(nèi)容出發(fā)，結(jié)合相關(guān)的具體內(nèi)容從情感、主旨等角度

考慮。

文段中“中華式七級浮屠，，“明清古城堡和炮臺，，，"它們的姓氏也都是，中華，，中原，，中國，，華夏，，炎

黃'"，可知此處寫了很多具有中華特色和中華歷史的古建筑，本來屬于太姥山歷史文化的重要

組成部分，這是盛贊中華精神的文意的延續(xù)和拓展。

文段寫的喜鵲，在中國是吉祥的象征，自古有畫鵲兆喜的風俗；麻雀更是一種類似伴生鳥的家

鳥，特別是“中華鵬”，作者寫出了它的勇敢、優(yōu)雅、大氣等特點，這些都是我們的民族性的體

現(xiàn)。

文中的鳥，，一點兒也不怕人，儀態(tài)萬方地來到我們面前，優(yōu)雅地食用我們投下的花生米，吃相

可圈可點。可見，它是見過大世面的，同時亦能顯見太姥山群眾對它們是多么的珍愛"可知，

這些都是太姥山的鳥，體現(xiàn)著太姥山的生機與活力，與生活在這的人一樣都是太姥青山綠水滋

養(yǎng)的生靈，寫它們就是在寫太姥。

（2024?廣東廣州?三模）閱讀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題。

白浪街

賈平凹

丹江流經(jīng)竹林關(guān)，向東南而去，便進入了商南縣境。一百十一里到徐家店，九十里到梳

洗樓，五里到月亮灣，再一h八里拐出沿江第四個大灣川到荊紫關(guān)，淅川，內(nèi)鄉(xiāng)，均縣，老河

口。汪汪洋洋九百九十里水路，山高月小，水落石出。

江東荊紫關(guān)，關(guān)內(nèi)關(guān)外住滿河南人，江西村村相連，管道縱橫，卻是河南、湖北口音，

惟有到了山根下一條叫白浪的小河南岸街上，才略略聽到一些秦腔呢。

這街叫白浪街，小極小極的。這里最崇尚的顏色是黑白：門窗用土漆刷黑，凝重、鋰亮，

伊然如鐵門鋼窗，家里的一切家什，大到柜子、箱子，小到罐子、盆子，土漆使其光明如鏡，

到了正午，你一人在家，①家里四面八方都是你。街里九棵柳樹,位置最中的，身腰最彎的，

年齡最古老而空了心的是一棵垂柳。樹下就側(cè)臥著一塊無規(guī)無則之怪石。既傷于觀賞，又礙于

街面，但誰也不能去動它。那簡直是這條街的街徽。重大的集會，這石上是主席臺，重栗的布

告，這石上的樹身是張貼欄，就是民事糾紛、起咒發(fā)誓，也只能站在石前。

就是這條白浪街，陜西、河南、湖北三省在這里相交，三省交結(jié)，界牌就是這一塊仄石。

一條街上分為三省，三省人是三省人的容貌，三省人是三省人的語言，三省人是三省人的商店

。三省人在這里混居，他們都是炎黃的子孫，都是共產(chǎn)黨對領(lǐng)導(dǎo)，但是，每一省都不愿意丟失自

己的省風省俗，頑強地表現(xiàn)各自的特點。

湖北人在這里人數(shù)最多，也是三省之中最富有的公民。若是有客稍稍在門口向里一張望，

就熱情出迎，介紹飯菜，幫拿行李，你不得不進去吃喝，似乎你不是來給他"送”錢的，倒是來

享他的福的。在一張八仙桌前坐下，先喝茶，再吸煙，問起這白浪街的歷史，他一邊叮?？钥?/p>

刀隨案板響，一邊說了三朝，道了五代。又問起這街上人家，他會說了東頭李家是幾口男幾口

女，講了西頭劉家有幾只雞幾頭豬；忍不住又自夸這里男人義氣，女人好看。要問起這兒特產(chǎn)，

那更是天花亂墜，說這里的火紙，吃水煙一吹就著；說這里的瓷盤從漢口運來，光潔如玻璃片，

結(jié)實得落地不碎，就是碎了，碎片兒刮汗毛比刀子還利；說這里的老鼠藥特有功效，小老鼠吃

了順地倒，大老鼠吃了跳三跳，末了還是順地倒。說的時候就拿出貨來，當場推銷。一頓飯畢，

客飽肚滿載而去，②桌面上就留下七元八元的。

河南人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大人小孩沒有不會水性的，每三日五日，結(jié)伙成群，背了

七八個汽車內(nèi)胎逆江而上，在五十里、六十里的地方去買柴買油桐籽。柴是一分錢二斤，油桐

籽是四角錢一斤。收齊了，就在江邊啃了干糧，喝了生水。憋足力氣吹圓內(nèi)胎，便扎柴排順江

漂下。一整天里，柴排上就是他們的家，丈夫坐在排頭，妻子坐在排尾，孩子坐在中間。夏天

里江水暴溢，大浪滔滔，那柴排可接連三個、四個，一家?guī)卓谌淮┒萄潱簧碜香~色的顏色，

在陽光下閃亮，柴排忽上忽下，好一個氣派！偶爾排撞在礁石上，將孩子彈落水中，父母并不

驚慌，排依然在走，孩子眨眼間冒出水來，又跳上排。到了最平穩(wěn)之處，清風徐來，水波不興，

一家人就仰躺排上，③看天上水紋一樣的云，看地下云紋一樣的水，醒悟云和水是一個東西,

只是一個有鳥一個有魚而區(qū)別天和地了。月到江心，柴排靠岸，連夜去荊紫關(guān)拍賣了，柴是一

斤二分，油桐籽五角一斤；三天辛苦，掙得一大把票子，酒也有了，肉也有了，過一個時期“吃

飽了，喝漲了”的富豪日子。精打細算與他們無緣，錢來得快去得快，大起大落的性格使他們

的生活大喜大悲。

陜西人，固有的風格使他們永遠處于一種中不溜的地位。他們是真正的安分農(nóng)民，長年

在土坷垃里勞作。土地包產(chǎn)到戶后，地里的活一旦做完，油鹽醬醋的零花錢來源就靠打些麻繩

了。走進每一家，門道里都安有擰繩車子，婆娘們盤腳而坐，一手搖車把，一手加草，④一抖

一抖的，車輪轉(zhuǎn)得是一個虛的圓團,車軸桿的單股草繩就發(fā)瘋似的腫大。再就是男子們在院子

里開始合繩：十股八股單繩拉直，兩邊一起上勁，長繩就抖得眼花繚亂，白天里，日光在上邊

跳，夜晚里，月光在上邊碎，然后四股合一條，如長蛇一樣扔滿了一地。一條繩交給國家收購

站，錢是賺不了幾分，但他們個個心寬體胖，又年高壽長。河南人、湖北人請教養(yǎng)身之道，回

答是：不研究行情，夜里睡得香，心便寬；不心重賺錢；茶飯不好，卻吃得及時，便自然體胖。

一條白浪街，成為三省邊街，街上有三份報紙，流傳閱讀，一家報上登了不正之風的罪

惡，秦人罵"瞎"，楚人罵"操蛋"，豫人罵"狗球"；一家報上刊了振興新聞，秦人說"燎"，楚人

叫"美"，豫人喊"中"。只是可惜他們很少有戲看，陜西人首先搭起戲班子，湖北人也參加，河

南人也參加，演秦腔，演豫劇，演漢調(diào)。條件差，一把二胡演過《血淚仇》，廣告色涂臉演過

《梁秋燕》，以豆腐包披肩演過《智取威虎山》，越鬧越大，《于無聲處》的現(xiàn)代戲也演，《春

草闖堂》的古典戲也演。那戲臺就在白浪河邊，看的人山人海。那戲臺兩邊的對聯(lián)，字字斗般

大小，先是以紅紙貼成，后就以紅漆直接在門框上書寫，一邊是“丹江有船三日過五縣"，一邊

是“白浪無波一石踏三省"，橫額是"天時地利人和”。

（有刪改）

3.文章最后的對聯(lián)有呼應(yīng)全文、畫龍點睛之效，請結(jié)合文本簡要分析。

【答案】①上聯(lián)，與文章開頭巧妙呼應(yīng)，寫丹江橫跨五縣，概括了白浪街周邊的地理環(huán)境。

②下聯(lián)，與主體部分照應(yīng)，概寫此街連接三省，又以“無波”暗示了此地美好的風俗人情。③

橫批，照應(yīng)尾段，以“人和”升華了此地雖風俗各異但人緣相親、文化相融的主題。

【解析】本題考查學生分析文章重要情節(jié)、語段的作用的能力。

由題干可知，考生需要到上文找到與“對聯(lián)”呼應(yīng)的內(nèi)容，并進行分析。

①上聯(lián)，從內(nèi)容、結(jié)構(gòu)上與前文相呼應(yīng)，結(jié)合“丹江流經(jīng)竹林關(guān)……汪汪洋洋九百九十里水路”“江

東荊紫關(guān)……這街叫白浪街〃等內(nèi)容，可知上聯(lián)介紹了丹江橫跨五縣的地理位置，并概括了白浪

街周邊的地理環(huán)境。

②下聯(lián)，與主體部分照應(yīng)，如“一條街上分為三省……三省人在這里混居”，概寫此街連接三??；

而“無波"，則一語雙關(guān)，暗示了此地“三省人”的美好風俗人情。

③橫批，與尾段"一條白浪街，成為三省邊街，街上有三份報紙，流傳閱讀……陜西人首先搭起

戲班子，湖北人也參加，河南人也參加，演秦腔，演豫劇，演漢調(diào)……那戲臺就在白浪河邊，

看的人山人?！钡葍?nèi)容相照應(yīng)，以“人和”升華了此地雖風俗各異但人緣相親、文化相融的主題。

（2024?湖南益陽,三模）閱讀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題。

山居讀書

趙豐

我的讀書，習慣在路上，在異鄉(xiāng)，在山間，身無瑣事，心無旁鷲，如此能讀出感覺，生

出靈感。

五年前，盛夏，太平峪冉家灣。

夏日里，我退居二線，但無所事事那種生活狀態(tài)不屬于我，閑來仍喜歡讀書。一日我將

目光瞄向了書架，看到了譯林出版社出版，潘麗珍、王論躍、丁步洲三人合譯的《蒙田隨筆全

集》。淡綠的封面印著他沉思的頭像，鼻梁高聳，明亮的目光斜向我，像是對我的召喚。——

就是它了，足以讓我度過一段美好的閱讀時光。接下來，我栗為閱讀找到一處合適的地方。于

是，就有了冉家灣的山居。此峪水景蠻好，農(nóng)家樂的生意不錯，但大多山外人是白日來，傍晚

歸，過夜者寥寥。受昔日的一個學生的盛情邀請，我住在他家，起初他說不收我費，我說那我

心不安寧，他笑著說那就給你打折吧，我以微笑默許。傍晚抵達，夜里的靜謐和涼爽，讓我睡

了一個好覺。清晨六時，起床，簡單洗漱之后，靜坐于二樓寬敞的餐室，數(shù)了數(shù)，八張餐桌，

四圓四方，五十六把椅子，十幾盆花草散置其間，菖蒲、長壽花、水葫蘆，還有一盆倒掛金鐘。

餐室一面是玻璃遮擋了半截的露臺，凝目西望，晨光落了半坡，滿山被蒼翠的綠植覆壓，水在

嘩嘩作響，已有留夜者性急入水，大人坐石，娃娃戲水，釣者舉竿。一切皆是讀書的前奏，于

是飲溫水半杯，在一張餐桌上打開書，靜心享受思想的滋潤。“享受”這個詞，完全是屬于個

人的閱讀體驗。放松身體,徜徉心靈，減少工整的姿勢，或臥或躺，甚至歪著身子，就像蒙田

的文字，隨意，散漫。

閱讀蒙田的文章，有時難免頭疼。瞄著每篇的題目，潛意識地想著文中的解釋。可是讀

著讀著，就迷了路。他在《談維吉爾的詩》里這樣解釋：“我愿意說明我的思想的過程，讓人

看到每個想法當初是怎樣產(chǎn)生的?！币虼?，他的文字猶如在林中穿行的人，目光不時離開樹林

看看田野的風光，這邊是溪流、小橋，那邊是野花、老樹，遠處有鳥兒在鳴啼……這就是蒙田

的“離題”。離題而不離意，是隨筆的真諦。

蒙田說：“我的思緒接連不斷，但有時各種思緒從遠處互相遙望，不過視覺是斜的……

失去我的文章主題線索的不是我，而是不夠勤奮的讀者?！鞍凑兆x者司空見慣的閱讀模式，蒙

田的隨筆可以列舉許多不足：抽象、缺少邏輯性、語序不連貫……總之，沒有我們通常的閱讀

快感。剔除譯者對蒙田語言風格的把握，還與我們輕松的閱讀習慣有關(guān)。對于一些出版物，我

常常是一目十行來對付它，那不是好作品。對于思考者來說，閱讀是一種停頓的過程。一篇文

章，如果引不起思考，那無疑是為昏睡者的口里喂飯。閱讀的陣痛，這是許多文學作品難以帶

來的效果，日本廚川白村關(guān)于隨筆的“以不至于頭疼為度”的說法，在我看來，并不適用于蒙

田。

讀至興致，垂目下望，幾只雞立在路旁籬笆下的陰影里，不覓食，一動不動，像在打瞌

睡?；h笆里面的繡球、月季、牽牛開得正艷，花香隨風飄散；絲瓜、黃瓜、西紅柿搭著架，高

低錯落，適合有點困頓的目光在其中穿梭，讓閱讀變得愜意。

舉目四望，陽光覆滿山坡壑溝，高高低低的植物形成立體的風景。青翠中，隨意配置著

一塊塊的巖石，為大山完成留白。

翻開日歷，正是夏至。夏為大，至為極。夏至的節(jié)氣中，陽氣達到極致，秦嶺的草木，

在這個節(jié)氣里也繁茂到極致，仿佛突然間所有的樹木都長高了，處處蒼綠?！澳惚M有蒼綠”，

這是張愛玲的表述。蒼綠的本意，是含有光澤的深綠，其中裹挾著蒼茫的氣息，烘托出大自然

遼遠、闊達的意味，是草木在這個節(jié)氣里最恰當?shù)谋硎?。正午的空氣里有股濃烈的生曬氣?

樹葉、草葉的青澀味，以及巖石的澀腥味，擁擠在狹窄山溝之中，像一條涌動的河流，令人呼

吸舒暢。

冉家灣的正午還是有點熱，風裹著草木的氣息，彌漫在山溝，毛孔出汗，蒙田的文字不

宜入目，又不想午睡，茶也喝得無味，就坐在餐桌前看河水，看草木，目光也不安定，山景一

片迷離。蒙田的隨筆，大約是在如此的狀態(tài)下寫的，他自己也說：“我腦海里幻覺叢生，重重

疊疊，雜亂無章?！?/p>

忽然，屋后坡上的螞蚱叫了，先是一聲引導(dǎo)，隨之三兩聲，其后連起一片，酣暢淋漓，

大腦立時清醒。想起孩提時的夏秋，曲峪河的北岸是條很長的土石坡，我們叫河坎，亂石中長

著蒿草、刺棘，還有膝蓋高的野生酸棗樹，螞蚱隱在其中勾魂似的啼叫。麥子收過，孩子們用

鐵艷去摟麥稈。別的孩子摟滿一背籠麥稈，歡呼著上了河坎捉螞蚱，我還拉著鐵艷在地里轉(zhuǎn)圈，

孤獨的背影在廣闊的田野里那樣渺小。常常是，孩子們捉到了螞蚱撤離了河坎，舉著螞蚱籠喊

著我的名字時，我的背籠才裝滿麥稈，然后飛快地去捉螞蚱。

捉螞蚱的感覺，鬼知道有多爽。我們不叫捉，叫“逮”，發(fā)音快捷，狠勁。聽見哪兒草

叢里有螞蚱叫，便屏住呼吸，瞪眼貓腰悄悄靠近它，兩只手掌合攏，手背拱起，將它捂在手心。

螞蚱也有品相高低，“麥猴兒”只要有草就行，而“綠板子”或“黃元帥”都在酸棗樹叢，非

得進去才能捉住。最佳時間是晚上，拿著手電筒，光亮下螞蚱不跑。白天還好說，可以躲避棗

刺，晚上就慘了，常常是身上被棗刺劃出道道血痕。這血的代價便是一只心愛的螞蚱，捉住了

放進竹籠回家。“綠板子”的叫聲里有種動聽的韻律，像馬頭琴奏出悅耳悠揚的樂曲，我的心

臟隨之有節(jié)奏地顫動。

讀樂府古詩，看到兩句：“棗欲初赤時，人從四邊來”，古人也是性急，正如我少年捉

螞蚱的樣子?？次彝Ｏ伦x書，學生上樓來與我聊天，我想讓他帶我上坡去捉。學生說白天不好

捉螞蚱，晚上吧。我遲疑了，說視力不好。他說不用你去，我給你捉回來。我說那多沒意思啊，

我栗親手捉住，找回曾經(jīng)的感覺。夜里，他拿了兩把手電，給我一把，帶我爬坡。一路爬著，

心雖激動，但體力跟不上，爬不多遠便氣喘吁吁，學生讓我歇著，自己朝螞蚱叫喚的地方去了。

不大一會，他果然捉了兩只。我大喜。

那晚，兩只螞蚱就被關(guān)進籠子，掛在我讀書的餐桌上方的鐵鉤上。誰知它們沉默了三天，

才肯叫出聲來，是那種試探性、顫顫巍巍的叫聲，生怕安靜讀書的我不喜歡它們的吵鬧之音。

捉螞蚱，聽它叫，是我生命繞不過的過程，如《蒙田隨筆全集》上卷106頁的句子：

你的生命不管何時結(jié)束，總是完整無缺的。

（有刪改）

4.作者在敘寫自己的山居之旅時穿插了大量閱讀蒙田隨筆的思考，這樣安排有何作用？請結(jié)

合文本簡要說明。

【答案】深化小說的主旨，引發(fā)讀者深入思考；穿插了如此豐富的內(nèi)容，使文本的敘述富于變

化，更有張力。

【解析】本題考查學生對重要情節(jié)、語段作用的把握能力。

文章開篇就說到“我的讀書，習慣在路上，在異鄉(xiāng)，在山間，身無瑣事，心無旁鷲，如此能讀

出感覺，生出靈感“，可見作者認為只有身無瑣事，心無旁鷲，才能讀出感覺，生出靈感。而

自己在閱讀蒙田的文章，瞄著每篇的題目，潛意識地想著文中的解釋，讀著讀著就迷了路。而

作者卻說蒙田的文字就猶如在林中穿行的人，目光不時離開樹林看看田野的風光，這就是蒙田

的“離題不離意"，進一步深化了小說關(guān)于讀書的主旨，引發(fā)了讀著對于隨筆真諦的思考。作者

認為按照司空見慣的閱讀模式去讀蒙田的隨筆，會列舉很多不足之處，會失去我們通常的閱讀

快感，進一步引導(dǎo)讀者思考應(yīng)該如何閱讀蒙田的作品。作者在敘寫自己的山居之旅時穿插了大

量閱讀蒙田隨筆的思考，能夠引發(fā)讀者跟隨作者深入思考，從而深化文章的主旨。

本文寫到自己在山中讀書，放松身體，徜徉心靈，就像蒙田的文字，隨意，散漫。但是后文卻

寫到閱讀蒙田的文章，有時難免頭疼，從而通過對蒙田隨筆的思考，引出了隨筆的真諦是離題

不離意，使文章的敘述發(fā)生變化。之后又通過蒙田的隨筆引出按照讀者司空見慣的閱讀模式閱

讀蒙田的作品，是收不到通常的閱讀快感的，從而讓文章又生出一層新意,擴大了作品的張力。

所以，作者在敘寫自己的山居之旅時穿插了大量閱讀蒙田隨筆的思考，豐富了文章的內(nèi)容，使

文本的敘述富于變化，更有張力。

（2024?陜西安康?三模）閱讀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題。

五月三十日的下午

茅盾

這是一個悶熱的下午，這是一個暴風雨的先驅(qū)的悶熱的下午。我看見穿著艷冶夏裝的太

太們，晃著滿意的紅噴噴大面孔的紳士們；我看見“太太們的樂園”依舊大開著門歡迎它的主

顧；我只看見街角上有不多幾個短衣人在那里竊竊議論。

一切都很自然，很滿意，很平靜，——除了那邊竊竊議論的幾個短衣人。

誰肯相信半小時前就在這高聳云霄的“太太們的樂園”旁曾演過空前的悲壯熱烈的話劇?

有萬千“爭自由”的旗幟飛舞，有萬千“打倒帝國主義”的呼聲震蕩，有多少勇敢的青年灑他

們的熱血要把這塊灰色的土地染紅！誰還記得在這里竟曾向密集的群眾開放排槍！誰還記得先

進的文明人曾卸下了假面具露一露他們的狠毒丑惡的本相！忘了，一切都忘了；可愛的馴良的

大量的市民們紳士們體面商人們早把一切都忘了！

那邊路旁不知是什么商品的門檻旁，斜躺著幾塊碎玻璃片帶著槍傷。我看見一個纖腰長

裙金黃頭發(fā)的婦人踹著那碎玻璃，姍姍地走過，嘴角上還浮出一個淺笑。我又看見一個鬢戴粉

紅絹花的少女倚在大肚子紳士的臂膊上也踹著那些碎玻璃走過，兩人交換一個了解的微笑。

呵！可憐的碎玻璃片呀！可敬的槍彈的犧牲品呀！我向你敬禮！你是今天爭自由而死的

戰(zhàn)士以外唯一的被犧牲者么？爭自由的戰(zhàn)士呀！你們?yōu)榱怂麄兌鵂奚?，許也只受到他們微微

的一笑和這些碎玻璃片一樣罷？微笑！惡意的微笑！卑怯的微笑！永不能忘卻的微笑！我覺得

我是站在荒涼的沙漠里，只有這放大的微笑在我眼前晃；我惘惘然拾取了一片碎玻璃，我吻它，

迸出了一句話：“既然一切醫(yī)院都拒絕我去向受傷的死的戰(zhàn)士敬禮，我就對你——和死者傷者

同命運的你，致敬禮罷！”我捧著這碎片狂吻。

忽地有極漂亮的聲音在我耳邊響道：“他們簡直瘋了！他們想拼著頭顱撞開地獄的鐵門

么？”我陡地轉(zhuǎn)過身去，我看見一位翹著八字須的先生（許是什么博士罷）正斜著眼睛看我。

他，好生面熟；我努力要記起他的姓名來。他又沖著我的面孔說道：“我不是說地獄門不應(yīng)該

打開，我是覺得犯不著撞碎頭顱去打開——而況即使拼了頭顱未必打得開。難道我們沒有別的

和平的方法么？

而況這很有過激化的嫌疑么？我們是愛和平的民族，總該用文明手段呀。實在最好是祈

禱上蒼，轉(zhuǎn)移人心于冥冥之中。再不然，我們有的是東方精神文明，區(qū)區(qū)肉體上的屈辱何必計

較哈，你想不起我是誰么？”

實在抱歉，我聽了這一番話，更想不起他是誰了，我只有向他鞠躬，便離開了他。

然而他那番話，還在我耳旁作怪地嗡嗡地響；我又恍惚覺得他的身體放大了，很頑強地

站在我面前，擋住我的去路；又看見他幻化為數(shù)千百，在人叢里亂鉆；終于我看見街上熙熙攘

攘往來的，都是他的化身了，而張牙舞爪的吃人的怪獸卻高踞在他們頭上獰笑！突然幻象全消，

現(xiàn)出一片真景來：那邊站滿“華人”的水泥行人道上，跳上一騎馬，馱了一個黃發(fā)碧眼的武裝

的人，提著木棍不分皂白亂打。棍子碰著皮肉的回音使我聽去好像是：“難道我們沒有別的和

平的方法么？……我們有的是東方精神文明，區(qū)區(qū)肉體上的屈辱何必計較！”和平方法呀！這

未嘗不是一個好名詞。可惜對于無條件被人打被人殺的人們不配！挨打挨殺的人們嘴里的和平

方法有什么意義？人家不來同你和平，你有什么辦法呢？和平方法是勢力相等的辦交涉時的漂

亮話，出之于被打被殺者的嘴里是何等卑怯無恥呀！人家何嘗把你當作平等的人。愛談和平方

法的先生們呀，你們臉是黃的，發(fā)是黑的，鼻梁是平的，人家看來你總是一個劣等民族，只有

人家高興給你和平，沒有你開口要求的份兒哩！“以眼還眼，以牙還牙！”信奉這條教義的穆

罕默德的子孫們現(xiàn)在終于又挺起身子了！這才有開口向人家講和平辦法的資格呵！像我們現(xiàn)在

呢，也只有一個辦法：“以眼還眼，以牙還牙！”不甘心少，也不要多！

“以眼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