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屆高考語文復(fù)習(xí)-小說專題訓(xùn)練-分析原因

小說專題訓(xùn)練…分析原因

一、閱讀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題。

英雄出獄

老舍

勝利后第七天，錢詩人打監(jiān)牢里出來了。

瑞全打算來次小小的聚會，歡迎歡迎錢伯伯。勝利以來，北平一直冷冷清清，瑞全不

喜歡這股子勁兒。他去跟爺爺商量。爺爺答應(yīng)了，叮嚀說：“得買瓶酒，他喜歡喝兩口?！?/p>

瑞全邀大哥一起去接錢先生，瑞宣當(dāng)然樂意。瑞全又去找金三爺，要他跟錢少奶奶一

起到祁家來，然后又去邀了李四大媽、程長順和小羊圈所有街坊鄰居。老鄰居們高興得跟

剛聽到勝利的消息時一樣。

錢先生，除了一身衣服，什么也沒有。他一手扶著老三的胳臂，一手拉著孫子，踉娥

蹌蹌走出監(jiān)牢的門。瑞宣跟在后面。

這回錢先生在牢里過堂的時候，沒有受刑。日本人要他投降，他拒絕了他們的“親善”，

他們就把他的孫子抓來，也下在牢里，讓爺兒倆每天見一面。錢先生明白，他們是想利用

這個孩子，來施加壓力。錢先生一點也沒發(fā)愁。他一不發(fā)脾氣，二不惹他們，盡量不讓孩

子遭罪；當(dāng)然他更不能為了救孩子而屈服。他那斯斯文文的臉上老帶著笑，順其自然。要

是到時候他確實保護(hù)不了自己的孫子，那也沒有法子，反正是不能投降。打仗嘛，多死一

個兩個的又怎么樣？即便那死去的就是他的孫兒。

孩子初進(jìn)監(jiān)牢里來，又哭又鬧。日本人頭一回帶他見錢先生的時候，他滿臉是淚。他

使勁拍打爺爺?shù)耐?，喊著：“我要媽媽，我要媽媽。?/p>

錢先生輕輕拍拍孩子的腦袋，一再說：“別鬧，乖乖的，別哭了?！焙⒆影察o了一點,

問：“干嘛要把咱們關(guān)在這兒？干嘛不讓咱們回家去？”

“沒有道理?！?/p>

“怎么沒有道理？”

“就是沒有道理?！?/p>

過了幾天，孩子習(xí)慣了一點，不再大哭大鬧了。每逢人家?guī)е麃砜礌敔?，他總是?/p>

別高興。他拿好多問題來問爺爺——為什么要打仗，監(jiān)牢是干什么的，日本人打哪兒來，

為什么要到北平來。爺爺很耐心地一一講給他聽。

孫子要求爺爺給起個名字。他記得媽媽常說，他的名字得讓爺爺來起。

孩子還沒有出世，爺爺就給起好了名字，錢仇——不忘報仇的意思。而這會兒孩子倚

在膝下，他又覺得不能讓孩子一輩子背著這么一個叫人痛心的名字。老人問孩子：“你覺

著仇字怎么樣？”

孫子的小眼睛直眨巴，像是在認(rèn)真考慮。他能想象出貓、狗、牛是什么樣子，然而“仇”

是什么？他鬧不明白，一宸不是什么好詞兒。他說：“我不要這個?！睜敔斱s緊道歉：“好,

等一等，讓我再好好想想，一定要給你起個好名字?！?/p>

于是有一天，他說了：“錢善怎么樣，善，是正義、善良的意思，是打我教你的那本

《三字經(jīng)》的頭一行上取來的，人之初，性本善，記得嗎？”孩子同意了。

起初，日本人每次只讓孩子跟爺爺在一塊兒待幾分鐘，后來爺爺跟孫子在一塊兒待慣

了，他們就把時間延長，讓他們多談?wù)?，希望用孩子來打動錢先生。等爺倆談得正熱鬧，

他們就突然把孩子帶走，故意讓他哭鬧。

錢少奶奶和小順兒站在小羊圈口上，等她的公公和兒子。她模樣大變，變得叫人認(rèn)不

出來了；瘦得皮包骨，只有一雙眼睛還亮堂堂的，仿佛她把整個生命都注入了這一對眼睛,

好去找兒子。這會兒，她知道兒子快要回到她的身邊來了，她的眼睛幾乎要冒出火星來。

錢少奶奶一見公公和兒子的人影兒，就沒命地跑起來。她一下子把小善摟在懷里，緊

緊抱住。她蹲在地上，把臉緊緊貼在兒子臉上。

祁家大門外站了一群人。大伙兒見了錢先生，都想跑上前來，可是誰也沒挪窩。錢先

生是大家的好鄰居、老朋友，是英雄。他穿的是一件舊藍(lán)布僧袍，短得剛停得著膝蓋。他

的頭發(fā)全白了，亂蓬蓬的，雙頰下陷，干巴巴的沒有一點血色。他外表上并沒有什么英雄

氣概，渾身滿布戰(zhàn)爭的創(chuàng)傷。

說相聲的方六點起一小掛鞭炮，按老規(guī)矩歡迎英雄后來。

大家都想第一個跟錢先生拉手，又都不約而同，一致把優(yōu)先權(quán)讓給了祁老人。祁老人

雙手捧著錢先生的手，只說了一句：“到底回來了！”就再也說不出話來。他想起了兒子

天佑。在小羊圈，論年紀(jì)、身量和人品，就數(shù)錢先生跟天佑最相近。錢先生熱烈地握住老

人的手，也說不出話來。

老三想把歡迎會弄得熱熱鬧鬧的，一個勁地往里讓著街坊：“進(jìn)去吧，里面請，到院

子里頭喝一盅?！?/p>

祁老人轉(zhuǎn)過身來，站在門邊讓錢先生，嘴里不住地說：“請！請！”

錢先生的確想喝一盅。他起過誓，抗戰(zhàn)不勝利，他決不沾酒盅兒，今兒他可得喝上一

大杯。

他走進(jìn)大門，邊走邊跟高第、天佑太太和劉太太打招呼。

祁老人等大家都進(jìn)了院子，才慢慢跟了進(jìn)來。瑞全早就跟大家伙兒說笑開了，瑞金在

一邊等著攙爺爺。走了幾步，老人點了點頭，說：“瑞宣，街坊都到齊啦？得好好慶祝慶

祝?！彼樕现饾u現(xiàn)出了笑容。

“等您慶九十大壽的時候，比這還得熱鬧呢?！比鹦f。

小羊圈里，槐樹葉兒拂拂地在搖曳，起風(fēng)了。

（節(jié)選自《四世同堂》最后一章）

1.文本雖然出自長篇小說，但結(jié)構(gòu)亳不松散，反倒非常嚴(yán)謹(jǐn)，試分析其原因。

二、閱讀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題。

敗節(jié)草①（節(jié)選）

李佩甫

李金魁略顯口吃的毛病，是上中學(xué)時才開始明朗化的。

那是因為一個叫作李紅葉的女同學(xué)。

在記憶里紅葉首先是一種聲音，童年里的聲音。那聲音是從三國的娘幺婢嘴里吐出來

的，帶有一股高柴米的氣味。在夕陽的紅燒里，高粱地像一蓬鋪天蓋地的火焰，火焰在風(fēng)

中“嘩嘩”響著，忽紅忽綠，飛舞著一個橘紅底鑲金邊的聲音……爾后，在漫長的時光里，

“紅葉”逐漸地幻化成了一個符號，一個淡化了的印象。

印象的重疊是在縣城中學(xué)里完成的。開學(xué)的第一天，李金魁坐在教室里的第五排第四

個位置上，聽到手拿花名冊的老師高聲喊道：”……李紅葉。”只見坐在他前邊位置上的

一位穿橘紅短袖衫的女同學(xué)應(yīng)聲站了起來：“到?！?/p>

“到”字像珠兒一樣打在了他記憶的神經(jīng)上，那聲音脆生生地敲開了歲月的閉門，有

一種東西像水一樣漫出來了，于是記憶中童年里的“紅葉”與坐在教室里的紅葉重合了。

紅葉就坐在他的前邊，李金魁不由得想看一看她的臉，可他看不到。他看到的只是烏

黑的剪發(fā)和脖子上的一小塊白，那一小塊白上還長著一顆紫紅的小痞子，那個小痞子在她

的衣領(lǐng)處時隱時現(xiàn)，他每一次勾動脖頸，那小瘩子就醒目地趺了出來，倏爾就又不見了。

后來，李金旭為此罵過自己，他說，你他媽的是來上學(xué)的，還是來看人家脖子的？你

也不想想你是個啥東西？！看黑板！此后李金魁就不再看她的脖子。由于李紅葉住校，一

下課就走了，李金勉便始終都沒能看到李紅葉的正臉。

有一段時間，李金魁經(jīng)常到學(xué)校附近的一家廢品收購站去。他偶然發(fā)現(xiàn)那家廢品店里

有許多收來的舊作業(yè)本，那些寫過的作業(yè)本是論斤賣的。上中學(xué)了，作業(yè)太多，不能再用

那種煙盒紙當(dāng)作業(yè)本了，于是這些很便宜的舊書紙就成了他的作業(yè)本。有一天，他剛從廢

品店里出來，迎面碰上了三國。

那天，三國肩扛著一布袋紅薯葉，一下子撞在了李金魁的身上。李金魁說：“三國，

你干啥呢？”三國見李金妞不記仇，就咧嘴笑了笑說：“我娘讓我給我大伯送點紅薯葉。

我大伯愛吃紅薯葉?！崩钊娝鄢隽艘活^汗，就說：“三國，我?guī)湍隳命c?！闭f著，

他走上前去，從三國手上取下了那籃紅薯。三國甩著手說：“你知道我大伯是干啥的？”

李金魁說：“不知道，你大伯干啥？”三國說：“我大伯是校長，我大伯是縣一中的校長

啊。”李金魁“噢”了一聲，再沒說什么。校長家就住在縣一中的后邊，是一個小院。來

到小院門前時，李金魁站住了，他對三國說：“三國，到地方了，你去吧。”三國說：“走

吧，你幫我拿了這么遠(yuǎn)，一塊去吧，也認(rèn)識認(rèn)識我大伯?！崩罱鹂疽蚕肴ィ慈龂钦Z

氣，就把紅薯籃往地上一放，說：“你自己去吧，我還有節(jié)課呢?！?/p>

一個星期后，輪到李金魁值日打掃衛(wèi)生，他正在教室掃地時，突然發(fā)現(xiàn)門口一黑，有

一個女同學(xué)匆匆走了進(jìn)來，這住女同學(xué)在門口處站了一下，而后快步走到他跟前，突然說:

“李金魁，你為什么不理我？咱們是老鄉(xiāng)??！”李金魁一怔，看見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個秀

氣的橢圓臉姑娘，穿一身米黃的格格衫，臉兒白白，兩眼大大的，嘴角處汪著兩個淺淺的

酒窩……片刻之間，他腦袋里“轟”的一下，像有什么東西炸了個洞似的，積存了很久的

東西重又漫了上來……他的心怦怦跳著，人卻一下子被激住了！他干喳著兩只眼睛，就是

說不出話來，那句話在喉嚨里卡住了很久很久，最后才勉強地、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出來：“你、

你、你……你就是、是紅、紅葉？”

李紅葉有點吃驚地笑著說：“是啊，我就是李紅葉。怎么了？你不知道？一個教宣坐

這么久了？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李金魅心里積存的東西太多了，那舊有的印象也太深刻了，他仍然沒有轉(zhuǎn)過彎來：“你、

你、你……就是、是……紅葉？”

看他急得說不出話來，臉都憋紅了，李紅葉就轉(zhuǎn)了話題說：“那天你不是跟三國一塊

到我家去了么？你為什么不進(jìn)去呢？”

“三國？…”

“三國是我二叔家的孩子?！?/p>

“噢，噢。也、也沒什么事……”

“沒事就不能坐一坐了？我早就聽同學(xué)們說，有個人整天不說話，光啃干餅子，菜也

不舍得吃，竟考了第一，原來是我的老鄉(xiāng)?。　?/p>

李金魁臉紅了……

李紅葉忙說：“好，好，你掃吧。我爸說，讓你有工夫到家去玩?！闭f完，就快步走

出去了。

李紅葉走后，李金魁力然呆呆地立在那里，手里拿著那把苕帝，一直愣了很久很久……

他在心里一遍一遍地重復(fù)說：“她就是紅葉，原來她就是‘紅葉'呀！”

“紅葉”由聲音還原成了一個鮮活的人，這是他始料不及的。那童年里的印象在無限

地擴大，織出了一個稠密的聯(lián)系，在高粱地里飛出的兩個字，竟然在現(xiàn)實中化成了校長的

女兒，這是多么大的驚喜呀！這對他的刺激實在是太大了，從這天起，他居然變得口吃起

來，他總也說不好第一句話，越是激動越是說不出話來，一到說話的時候，他就不由得緊

張，一張嘴就卡殼，非得過上一會兒，才會逐漸地緩過勁來。他為此非常沮喪，說話時就

更加的注意，誰知越是注意越壞事，磕巴得就更厲害了.于是，從這天起，他又成了學(xué)生

們的笑料。

（有刪改）

【注】①敗節(jié)草是一種一碰即散的小草，它以“小處求生、敗處求存”而受到作者的

關(guān)注。

2.請結(jié)合文本簡要分析李金魁變得口吃的原因。

三、閱讀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題。

包氏父子①（節(jié)選）

張?zhí)煲?/p>

孤行里的人可跟老包說不上情，把鈔票一數(shù)：“還少二十！”

“先生，包國維的操衣還是新的，這二十……”

“我們是替學(xué)校代收的，同我說沒有用。”鈔票還了他，去接別人繳的費。

老包四面瞧了會兒就走了出來。

“為什么要繳到銀行里呢？”他埋怨似地想。

天上堆著云，也許得下雪。云薄的地方隱隱瞧得見青色。有時馬路上也顯著模糊的太

陽影子。老包覺得身上那件油膩膩的破棉袍有幾十斤重，棉鞋里也濕漉漉的叫他難受，鞋

幫上雖然破了一個洞，可也不能透出點兒腳汗：這雙棉鞋在他腳汗里泡過了三個冬天。

他往學(xué)校走，想著對先生該怎么說。他得跟他們說幾句好話。先生總不比銀行里的人

那么不講情面。他走得快了些。學(xué)校辦公室寂寞得像座破廟。一排木欄桿橫在屋子中間，

里面那些桌旁的位子都是空的。只有一住先生在打盹，肥肥的一大坨伏在桌子上，還打著

鼾。

“先生，先生?！苯辛似甙寺暎瑳]半點兒動靜。他用指節(jié)敲敲欄桿，桌子上那團肉動了

幾動，過會兒抬起個滾圓的腦袋來：“你找誰？”

老包摸著下巴：“我要找一位先生。我是——我是包國維的家長。”

“繳費嗎？一市民銀行，市民銀行！”

“我知道，我知道。不過我們包國維——包國維……”

老包結(jié)里結(jié)巴說上老半天，才說出了他的道理，一面還笑得滿面的皺紋都堆起來一

腮幫子挺吃力。

胖子伸了伸懶腰，咂咂嘴，說：“我們是不管的。無論新學(xué)生老學(xué)生，制服一律要做。”

“包國維去年做了制服，只穿過一兩天……”

“去年是去年，今年是今年，”他懶懶地拖過一張紙來，拿一支鉛筆在上面寫些什么，“今

年制服改了樣子，曉得吧。所以——所以——啊——哦！”打了個呵欠，那位先生又全神貫

注在那張紙上。

他在寫什么呢？也許是在開個條子，說明白包國維的制服只穿過兩次，這回不用再做，

讓他少繳二十。老包耐心兒等著。

墻上的掛鐘不快不慢地---嘀，嗒，嘀，嗒，嘀，嗒。一分鐘。三分鐘。五分鐘。八

分鐘。

那位先生大概寫完了。他拿起那張紙來看，滿紙的烏龜！老實說，老包對這些藝術(shù)是

欣賞不上的。他噓了口氣，臉上還是那么費勁地笑著，嘴里喊著“先生先生”。他不管對方

聽不聽，話總得往下說。

“先生你想想：我是一我怎么有這許多錢呢：五葉-五十多塊?！疫@件棉袍穿

過七年了。我只拿十塊錢一個月。我還欠了債，我欠了有幾筆……有幾筆是三分息。

我……”

那位先生打定主意要發(fā)脾氣。他把手里的紙一摔，猛地掉過臉來，皺著眉毛瞪著眼：“跟

我說這個有什么用！學(xué)校又不是慈善機關(guān)，你難道想叫我布施你嗎！笑話！”

老包可愕住了。他腮幫子酸疼起來。他不知道讓這笑容留著好，還是收了的好。他膝

踝子抖索著。他看那先生又在紙上畫著，才掉轉(zhuǎn)身來----慢慢往房門那兒走去。

兒子——怎么也得讓他上學(xué)?？墒沁^了明天再不繳費的話，包國維就得被除名。

“先生，先生，”老包又折了回來，“還有一句話請先生聽聽，一句話?！壬?，先

生！，，，，嗨，要命！”先生站起來就走，出了那邊的房門，接著那扇門很響地一關(guān)——旬！老

包還想等人出來，在欄桿邊待了十幾分鐘才走。

街上汽車的喇叭叫，小販子的大聲嚷，都逗得他非常煩躁。太陽打云的隙縫里露出了

磐，橫在他腳右邊的影子折了一半在墻上。對面有三個小伙子走過來，一面嘻嘻哈哈談著。

老包喊了起來：“包國維！”

包國維跟兩個同學(xué)一塊走著，手里還拿著一個紙袋子，打里面掏出什么紅紅綠綠的東

西往嘴里送。

“包國維！”

幾個小伙子吃驚似地站住了。包國維馬上把剛才的笑臉收回，換上一副皺眉毛。他只

回過半張臉來，把黑眼珠溜到了眼角上瞧著他的老子。

老包想把剛才遇到的事告訴兒子，可是那些話凝成了冰，重重地堆在肚子里吐不出。

他只不順嘴地問：“你今天——今天——你什么時候回家？”

兒子把兩個嘴角往下彎著，鼻孔里響了一聲：“高興什么時候回家就回家！家里擺酒席

等著我嗎？……我當(dāng)是什么天大的事哩。這么一句話！，掉轉(zhuǎn)臉去瞧一下，兩個同學(xué)走了兩

丈多遠(yuǎn)。包國維馬上追了上去。

“郭純②，郭純，”他笑著用手攀到那個郭純肩上，“剛才你還沒說出來——“

“剛才那老頭兒是誰？”

“呃，不相干?！?/p>

包國維回頭瞧一瞧，他老子的背影漸漸往后面移去，他感到輕松起來，放心地談著。

“喂，噓——“郭憲壓小著嗓子。對面有兩個女學(xué)生走了過來。

他們?nèi)齻€馬上排得緊緊的，用著兵式操的步子，想叫她們通不過。那兩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