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永年老先生回憶王薌齋拳學(xué)生活

1、于永年老先生回憶王薌齋拳學(xué)生活(2006-11-14 15:54:58)轉(zhuǎn)載分類： 大成拳（意拳）拳師軼聞于永年口述 王和新整理一、往事堪懷我和王薌齋老師相處近二十年， 每每聆聽他那誨人不倦的教導(dǎo)和 那刻苦的治學(xué)精神 , 無不欽佩之至。蘿齋老人那和藹的面容、從容 的神態(tài)、純篤的功夫至今還一直回蕩在我腦海里。 回想薌齋老師生前 和我邂逅相遇 , 對拳術(shù)的學(xué)習(xí)和探索點滴之中都溶著老師的教導(dǎo)之 恩 , 直至先生匆匆話別 , 遂成永訣。今靜心回憶草拙此文以表對老 師的懷念之情 , 言不盡意之處望讀者諒之。記得那是 1942 年 , 我在河北省石家莊道立醫(yī)院工作 , 和當 地的一位高老師練習(xí)形意拳和太極

2、拳 , 刻苦的練功和老師的教導(dǎo)使 我進步很快。后來高老師在與我握手時講 你底子好 , 學(xué)這個太 慢 , 去北京找王薌齋先生吧 ! 我驚訝地問 您不教我了嗎 ? 高老師認真地說 王蘿齋功夫好 , 他練的是大成拳 , 是革命的拳。帶著一絲的驚喜與疑惑我回到北京 , 找到高老師介紹的羅耀西 先生 , 他和王薌齋老師是同鄉(xiāng) , 有著很好的關(guān)系 , 很痛快地答應(yīng) 了我見王薌齋先生的請求。夏天的一個下午 , 羅先生帶我到了中南海萬字廓 , 當時老先 生就住在那里。第一次見到王薌齋心情很不平靜 , 先生正在和朋友聊天兒 , 后來 知道先生的朋友是同住一院的著名畫家徐燕蘇。 他住在北屋二層樓 , 和薌齋老師關(guān)

3、系很密切。王蘿齋先生不是傳說 中的那樣 , 很瘦 , 有點小肚子 , 貌不像武人 , 給人的感覺完全像文雅的書生。羅耀西大夫說明我的來意后 , 王先生看了看我說 , 就真學(xué) , 不要掛名學(xué)。 就這樣我開始和薌齋老師學(xué)拳 o 當時去家里練拳的人不多 , 所以我一有功夫就到老師家里去。老師頭一次讓我站渾圓樁 , 擺好姿勢站那不動 , 站了有半小 時 , 老師突然指著院里的樹問我 那棵樹為什么粗 , 這棵為什么 細 ? 我當時被問糊涂了 , 植物和人站樁有什么聯(lián)系呢 ? 老先生 笑笑說 樹哇站的年頭多就粗 , 站的年頭少就細。 話如禪機 , 直指要害。以后隨著站樁功夫的深入 , 慢慢明白了 , 站的

4、年頭多角度不夠也不行。老師的比喻給我留下深刻的印象 o 在北京一千多 年的樹 哪兒都有 , 據(jù)說澳洲有一種能活一萬多年的樹 , 人們稱 為 世 界爺 , 人頂多能活百余歲 , 動物中兇禽猛獸壽命都短五六十年而 已?？蔀觚斢腥灏倌昊蚋L的壽命。因為它動作緩慢 , 而猛獸動 作快。所以凡激烈運動如拳擊、泰拳等運動對身體沒有什么好處。之 所以練武可以長壽是指那柔和深靜的功夫 o 中國傳統(tǒng)養(yǎng)生有句話 , 鶴發(fā)童顏 , 即指修煉功夫有為者而言。開始那段時間 , 在老師家站樁就特舒適得力 , 回家練功就常 感到憋氣、酸痛、乏力等不舒適 o 都是站一樣樁為什么有兩樣感覺 呢 ? 后來疑惑地問老先生。先生聽

5、后在屋里走了幾圈轉(zhuǎn)過頭緩緩地 對我說 小孩子媽媽抱著不哭 , 放在床上就哭 , 為什么呢 ? 好 好想就明白了。 我當時不懂 , 后來就慢慢地明白了 , 小孩 子媽 媽抱著拍動著舒服 , 放在床上沒人拍了。 在老師家站樁比 如間架緊 了 , 老師不用說話 , 只需輕輕給你扶一下 , 讓緊張的肌肉放松下 來就立刻感到輕松 , 或簡單的語言提示馬上就會非常 得勁 , 在家 里因沒有人給予及時矯正 , 所以出現(xiàn)種種不適之感。所以現(xiàn)在教學(xué) 生也很注意這個 , 有的人學(xué)個姿勢就覺得會了 , 自 己去站 , 或 照書會練。這個不是不行 , 但會事倍而功半。二、鍥而不舍 , 終身以之我作為王薌齋老師的追隨者

6、 , 一個深受薌齋老師教益的學(xué)生 , 每當回憶起與老師學(xué)拳的經(jīng)歷 , 心中不免泛起層層漣漪 , 久久不 能平靜。王薌齋先生是中國武術(shù)的改革家、 革命家和理論家。 在先生生活 的那個年代 ? 民間武術(shù)家有百分之百的人練習(xí)拳術(shù)套路 , 而老師卻 倡導(dǎo)站樁 ,這在武術(shù)界引起很大反響 , 受堅持以招制勝的傳統(tǒng)武術(shù)家 的排擠與反對 o薌齋先生一直是以不屈不撓的頑強毅力和驚人的才智滌蕩塵世 ; 以純篤的拳術(shù)功夫驚顯于世 , 樹立起一面精湛而渾厚、富有民族拳 術(shù)特色的豐碑。他付出的代價 , 直至現(xiàn)在未有多少人能明白。其功不 可沒 , 其精神長存。不吃苦中苦 , 怎能出功夫。在老師影響下刻苦練功 , 冬天站樁

7、雪 花落在袖子上馬上就被溶化 , 兩腳周圍的雪也被溶化 , 因長久在一 處站樁春天到來練功處寸草不生 , 足以見得我對站樁練功所下的功 夫。記得是 20 世紀 50 年代 , 王先生搬到琉璃廠居住 , 張恩桐 師兄在天津居住。王先生與我經(jīng)常提起他 , 說有一些東西還沒有給 他講完 , 希望見到他。 我便去天津找張恩桐 , 當時他五十來歲 , 個 子不高但非常健壯 , 家中有其年輕時的照片 , 肌肉發(fā)達 , 很是漂 亮。師兄原在鐵路上做會計。張師兄得知王先生之意后便欣然與我來京住在我家里約有半年。 白天師兄在我家里練功 , 晚上等我下班后與我一起去王先生家學(xué) 習(xí)。有一次張師兄讓我站低位渾圓樁 ,

8、 他則搬個小凳 坐在我前 , 用兩手按住兩個膝蓋 ,使其膝關(guān)節(jié)固定不讓上下屈 動 , 稍站一會兒 就會覺疼痛難忍。師兄回憶在深縣集訓(xùn) , 早起跑步 , 夏天睡完午覺就一人抱一 個公雞到村邊斗雞 , 觀看斗雞時的形、神兼?zhèn)渲??？梢娡跸壬?學(xué)絕非墨守成規(guī)。 每日練習(xí)摩擦步時要穿拖鞋 , 用以增強練功難度。 強度訓(xùn)練之大令張師兄幾欲不辭而別。張師兄平時喜站低位渾圓樁、 大步伏虎樁。 他發(fā)力威猛 , 與人接 觸稍一發(fā)力便難以站穩(wěn) , 強大的功力是來自刻苦的練功和持之以恒的 精神?，F(xiàn)在年輕人不肯吃苦 , 功夫沒有就說拳不好、 不科學(xué), 老師沒有 認真教 , 但反問自己是否像老前輩那樣肯吃苦 , 那樣

9、執(zhí)著。永遠都應(yīng) 記住老先生所說的話 : 功夫不虧人 , 不練拳是不要命的呆子。三、武苑瓊林記得 1947 年, 在中山公園音樂堂組織武術(shù)表演大會 , 許多門 派的人都去了。王先生身穿長袍 , 最后一個上場表演健舞。只見先 生此起彼伏 ,忽快忽慢 , 其發(fā)力驚、彈、抖、炸 , 有地動山搖之感 ; 但其輕柔又如行云流水 , 飄忽不定。最為好看的是空中發(fā)力。我是當 場親眼目睹的人。 健舞除王先生之外做得好的只有韓星橋師兄了。 其 舞動時神態(tài)與王先生極相似 , 也能做空中發(fā)力。后來 50 年代王先生 在保定開河北省氣功研究會時也即興表演過健舞 , 動作還像 40 年 代那樣漂亮 , 猛然發(fā)力時地板都隨

10、之顫動。 當時我和李見宇、 何鏡平 等都親眼所見。記得有一次先生教我推手 , 王先生手臂沒有什么肌肉 , 皮膚松 松的。我和一般人推手只是皮膚痛 , 和老先生搭手覺的是骨頭里痛 , 他小臂好像冰窯里拉冰的鉤子 , 與我手臂一搭就如同鉤到骨頭里 , 疼痛難忍 , 想跑又跑不了 , 想進又使不出勁來 , 怎么也不得勁 , 先生稍微一動我就兩腳失穩(wěn) , 東倒西晃了 , 只有順他的勁走了。但 王先生很少把人放倒 , 王先生常講 想辦法讓對方僵住就好發(fā)力 了。王先生講拳當時很難一下明白 , 幾個月明白了就算不錯 , 因 為拳學(xué)理論是需要親身體認才能真正明白 , 要想練好拳就要刻苦練 功 , 勤于思考 ,

11、 加之明師指點。 J如王先生說試力和哄孩子玩一樣 , 勁大不行 , 勁小不行。望讀 者認真思考與體認一下。 大拇指和小指掐起來 , 方可手上得勁 , 就 這手指頭我就改了近一年 , 手指沒有勁 , 達不到梢緊 , 手上很難 長功夫。我和李永宗關(guān)系很好 , 他個很高 , 挺瘦。我經(jīng)常和老師兄 與太廟的一個練樁治病的病號推手 , 這也很困難 , 因為我當時練習(xí) 站樁不久。從此我下了決心刻苦練功 , 每日除工作之外的時間全都 用來練功。李永宗生活有些困難 , 就在北京和太原之間來回跑生意 , 生活沒有規(guī)律 , 練功也少了。過了幾年我又與李師兄推手 , 他就很 難推過我了。所以刻苦練功長功夫非?？?。我

12、見過一次趙道新師兄表演八卦掌走圈 , 步法靈敏 , 身法矯 健。他中等身高 , 很瘦。王先生稱贊道 這些學(xué)生中最聰明的就是 趙道新。 在天津張占魁先生讓王先生選一些學(xué)生 , 看上誰教誰。 當 時號稱 津門十一杰的 有趙道新、顧小癡、馬其昌、鄭志松、苗 春雨、張宗慧、襲稚和、趙佐堯、趙逢堯、張恩桐等皆經(jīng)張占魁先生 推薦拜在薌老門下。王先生收趙道新為徒時有一段趣聞 , 王先生在選學(xué)生時剛走過趙道 新 , 趙伸手抓先生長袍 , 先生自覺身后異常 , 猛一回頭一發(fā)力趙 隨即坐下。后趙道新給先生磕頭拜師 , 這一脆就不起來了。蘿齋老師一看便 明白其用意 , 他是還想試試王先生的功夫。于是就上前扶他起身

13、, 道 新等王先生走到身前 , 便突施冷手一手兜薌齋先生 腳跟, 另一手拍 王先生膝蓋 , 想把王先生拉倒擊出 , 哪知剛一接 觸王先生腿部 , 薌老驚炸力驟發(fā) , 腿往回一帶 , 一下把道新整個身子拉平 , 趴在了 地上。道新徹底服了氣 , 于是站起再次禮拜了薌齋先生。聽薌齋先生講 , 道新師兄在拳學(xué)研究上極為認真 , 王先生與之 講拳也是隨時搭手便試?？梢?, 能夠當?shù)佬碌南壬膊皇且患菀?的事。王先生當年曾和大家說過 , 要想見我的真東西 , 你們可以試著 偷襲我 , 看我是怎么反應(yīng)的。作為職業(yè)武術(shù)家應(yīng)該隨時防備著別人 的攻擊, 這也是訓(xùn)練技擊的一種手段。道新師兄是拳壇真正的斗士 ,

14、他是薌齋門下能上擂臺競技和與名家 試技最多的弟子。 任何想要追求真正武技的拳者都應(yīng)像道新師兄那樣 能將自己推進到搏殺的邊緣 , 把自己的拳學(xué)藝術(shù)發(fā)揮到極限。四、薌齋老人談拳話語錄1. 站養(yǎng)生樁要站透了 ,渾身上下要有松沉篤實的勁 , 舉手投足要有牽 掛之感。2. 站養(yǎng)生樁要保持身體拔地欲飛之感 ,站時可以先緊一下 , 再松一下, 找找感覺。3. 養(yǎng)生樁與技擊樁某種意義上講是一念之差。4. 手腕要保持往上提的勁 ,站時要把膀掖起來。 頭要虛領(lǐng)頂勁 , 腳要五 趾抓地,腳脖子挺勁 , 體現(xiàn)了上下神拔之意。5. 站技擊樁要在丁步與八步之間找東西 ,身體要往后靠 . 保持含蓄的 勁。樁架要撐起 , 最

15、關(guān)鍵頭頂要領(lǐng)起來。 前膝往前上指 , 腳要有回拉的 勁,膀要裹, 后腳尖在一定程度上盡量不過膝蓋 ,后大腿外側(cè)吃勁就對 了。6. 站樁得勁后 , 每打一拳自然就擁上去 o7. 郭云深老先生站樁時把腳插在門檻下面 ,以利下勢 ,以利下盤不失 穩(wěn)。8. 站樁一次保持的時間要長 ,盡力多站一會兒 , 站到最后萬分鐘 ,可以 把式子下到最低 ,步子最大 , 盡量讓自己累 9.試力猶如哄小孩兒 , 勁大 不成,勁小不成 , 手前推時要沉含胸 ,用身體前催 ;雙手回拉時意念要 往前, 前推時意念要往試力最高階段要有指過留痕之意。10. 試力的作用就是用意念調(diào)動和支配全身的肌肉盡量參加 , 以至全 部參加工

16、作 , 最后力爭做到每個動作都是一動而全身皆動的整體運動 o11. 手到步到。手到步不到 , 打人不為妙。12. 要想著手比身體重 , 操拳、試力要想著手把身體帶起來。13. 練步子起右腿時 , 左腿好像是中間的腿才穩(wěn) ,腳落要向前放 , 不要 向邊上放。摩擦步要肩膀動 , 要提膀 , 膀應(yīng)是側(cè)的 , 在腳往前問時慢慢把它正過來。14. 練習(xí)步的作用非常大 , 只有練好方知妙處。15. 樁上沒有功夫 ,是走不好步子的。16. 摩擦步要保持著這個勁走。17. 推手是斷手的放慢動作。18. 推手時要點緊、身上松 , 開始練做不出來但要想著。19. 推手非常重要 , 要多打輪,今后就不怕與人手臂接觸

17、。20. 力由足發(fā), 要配合步法。21. 力隨時要含著 ,力都是向回的 ,不能向前。老先生說打人如牽牛才 狠。22. 不是指著對方中線 , 要拉著對方中線 ,控制對方中線。23. 推手時不要平行 , 要有高低頓挫。24. 推手時不要怕輸 ,努勁頂著對方 ,要敢于把對方放進來 ,聽著對方 的勁而變化。25. 推手時前腳一定要撓住地 ,有抓勁。 26. 要和自己人推手 ,不要和 外人沒有 J 把握就拉開架勢實作 , 不然會吃虧的。27. 拳打在對方身上 ,前胸后背都痛 ,是意念的關(guān)系 ,神意足,這和李廣 射虎同理。28. 越想打得狠越要放松 o 一般人一想打就緊成了棍 ,有力也發(fā)不出 來了。29.

18、 沒有接觸你時是局部 , 挨上你是整體。局部走起來 ,挨上你身體的 勁騰 就追上了。五、功夫不負人 經(jīng)常有一些喜愛大成拳的朋友到我這來 , 有的還小有名氣 , 但功夫反 不及一些沒有名氣的業(yè)余拳學(xué)愛好者。看來稍有一點名氣 , 就開始緊 張了,不敢再闖、再虛下心來學(xué)了。練傳統(tǒng)武術(shù)的人 ,不能光是 守, 一保守,很多好東西學(xué)不來 ,靈氣也少了 , 最后連名氣也保不住。 練拳 摸勁,要講功夫,講規(guī)矩。但是教學(xué)貴在有思想 ,虛心, 低下頭來學(xué)人家 的長處,不要怕丟面子 ,拳術(shù)家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近幾年來 ,拳術(shù) 界對大成拳很關(guān)注 ,在民間武術(shù)界很熱 , 但對王蘿齋拳法的精粹功樁 不夠重視,這是錯誤的

19、。練拳絕不一一是熟能生巧的問題 , 大成拳是注 重勁的求索 ,唯一的途徑就是站樁。有些人靠掄拳頭在實戰(zhàn)中贏了 一些人,有了點小名氣 , 但終因自身功夫不足 ,意技狀態(tài)很難長久 , 這 是個普遍存在的問題。從前薌齋先生教我站樁下工夫很大 ,一個樁法我一站幾個月 , 甚至幾 年,站樁一長總想比劃動作 , 先生見到總是不滿意 ,甚至遭到他的訓(xùn) 斥。我心里也曾疑惑 ,但一想先生的功夫那么好這是公認的 , 師兄張恩 桐、李永宗、姚宗勛的功夫也是出類拔萃 , 所以就塌下心來 , 全力下 工夫。所以說老師如果放松要求 , 學(xué)生就不會嚴格要求自己。 為了能繼承老先生的拳學(xué)思想 ,我一站就是幾十年 , 直到今天

20、已毫差 之年仍要每日堅持站樁 ,毫元老態(tài)之感 , 對拳術(shù)的研究與探索沒有一 日閑過?，F(xiàn)在有些年輕人 ,練上幾年功夫 ,贏過幾個人 ,教了幾個學(xué)生 , 就認為自己 登峰造極了。這是不對的 , 自己練不好或不懂那沒關(guān)系 如果去教別人 , 誤人子弟那就是犯罪。六、甘于寂寞 要很好地繼承老一輩武術(shù)家的思想 , 繼承他們的功夫 , 就要像王先生 那樣做到甘于寂寞。要有做學(xué)問人的那種志氣 , 一個有大志的人應(yīng)該 甘于寂寞 , 應(yīng)該習(xí)慣于在寂寞中發(fā)奮努力。近年來 , 到家里來的客人越來越多 , 從早到晚應(yīng)接不暇 , 有探望我的 , 有來求教的 , 也有報刊記者和編輯 , 總之非常熱鬧。熱鬧有啥好處 ?世 界

21、是熱鬧的 , 大城市是熱鬧的 , 人在社會上也是在熱鬧之中 , 但是作為 一個從事拳術(shù)研究的人 , 一個武術(shù)家 , 對熱鬧要有一個正確的態(tài)度。 一個小有成就的武術(shù)家 , 想避開熱鬧紛擾的社會是很難的。因為社會 上專有一班趕熱鬧的人。問題是你自己是不是想熱鬧 , 是不是怕生活 太寂寞了 ?因為確實也有這樣的情況 , 不少剛成名或者快要成名的人 , 是在熱鬧場中被趕熱鬧的犬湊趣捧出來的 , 離開了熱鬧反倒不習(xí)慣了 不管最終會不會真正成名、成家 , 但是受不了清貧和寂寞。蘿齋老師 早年練功站樁一站就是七八年 , 下了大功夫 , 但是有的人連 70 天, 甚 至 7 天也耐不住 , 生怕被人遺忘了 , 生怕日子過得不熱鬧。 7 天不到就 出去打聽 , 這幾天誰在牽掛我 ? 對于一個真正的拳術(shù)家來說 , 熱鬧有 時就是捧場 , 就是奉承。 這對練拳的人是有害的。 因為太熱鬧 , 腦子就 要發(fā)熱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