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桑樹分類及桑類中藥原植物考辨

1、中國桑樹分類及桑類中藥原植物考辨（作者： 單位： 郵編： ）【摘要】對古今桑樹的分類進(jìn)行了系統(tǒng)考證，總結(jié)了古今 桑樹 分類的主要特征，對“荊?！?魯?！?“山?！钡葰v史上一些主要的桑樹 名稱進(jìn)行了辨析，澄清了部分桑樹中文名與其學(xué)名之間長期以來存在的混淆 關(guān)系，勾勒了我國桑樹分類的演化過程，為考證桑類中藥的原植物作了鋪 墊?！娟P(guān)鍵詞】桑樹 桑類中藥 分類原植 考證桑樹作為我國絲綢文明的基礎(chǔ)，栽植歷史十分悠久，早在甲骨文時期就有多 種記載1 o 而桑樹藥用，在我國現(xiàn)存最古老的方書五十二病方 2 中就已有描述：“蛇嚙，以桑汁之?！逼浜螅瑲v代本草對桑類中藥均有收載，通常以桑白皮（最早稱“桑根白皮”）為

2、主進(jìn)行記述，桑葉、桑枝、桑才甚等附于其后。自古以來，桑樹品種繁多，發(fā) 展至今，我國桑樹種質(zhì)資源多 達(dá)三千余份 3 。由于桑類中藥的不少藥材來源于養(yǎng)蠶業(yè)的剩余物，因而 桑類中藥的原植物可能不只一種。而歷版中國藥典中，桑類中藥的原植 物均定為 MorusalbaL. 。因此，桑類中藥古今藥用的原植物是否一致，除 MorusalbaL ?以外的其他桑樹歷史上有否藥用，需待考證。本文首先對中國桑樹的分類進(jìn)行了考證，為探討桑類中藥的原植物奠定基礎(chǔ)。1 漢代及以前桑樹的分類“桑字古亦作“秉”。在甲骨卜辭中“?！弊殖霈F(xiàn)很多次，其字形共有六種,結(jié)合河南輝縣琉璃閣出土的戰(zhàn)國銅器“采桑紋壺蓋”分析，可對映于 高干

3、桑、喬木桑等樹型 4 。高干桑與喬木桑的不同之處在于其系人工修 剪而成。因此，最晚在殷商代，人們已經(jīng)開始對桑樹進(jìn)行分類。在大約秦漢 時成書的爾雅 5 中，其釋木篇曰：“桑辨有甚，桅。女桑，模 桑。麋桑，山桑?！睎|晉郭璞爾雅注:6謂：“辨，半也。甚與桓同。一半有桓，一半無寸甚，名桅。俗間呼桑之小而條長者，皆為女桑。其山桑似桑，材中弓弩；麋桑絲中琴瑟，皆材之 美者也，他木鮮及之。”桑樹既有雌雄同株又有雌雄異株，顯然爾雅已 注意到這一點(diǎn)并以此作為一種區(qū)分不同桑樹的依據(jù)；而且根據(jù)郭璞所注，樹 形大小、枝條長短已被視為桑樹分類的要點(diǎn)。 山桑似?！?，因此，爾雅之 山?！辈⒎巧洌安闹泄蟆备C 明了這一

4、點(diǎn)，因為歷史上幾乎沒有桑樹用作弓弩的記載；但其飼蠶所吐之 絲可作琴瑟，故而可能為柘或柞，而詩經(jīng)?大雅 7 有“其麋其柘”之語，所以“麋桑，山?！辈粦?yīng)為柘而可能為柞。2 北魏齊民要術(shù)對桑樹的分類 8 云：“今世有荊桑、地桑之名。桑 棋熟 時，可見當(dāng)時將收黑魯才甚。黃魯桑，不耐久。諺曰：魯桑百，豐綿帛。桑樹主要分為荊桑和地桑兩類。荊為地名，荊桑與地桑并提，說明分布于 荊地的桑樹多為樹干較高的桑樹。隨后所述魯桑，當(dāng)為荊?；虻厣Ｖ唬拄斠酁榈孛?，故魯桑實屬地桑；而魯桑又有黑魯桑與 黃魯桑之分。所以，齊民要術(shù)時代桑樹分類的依據(jù)主要是地域區(qū)別、樹 干高低以及果實的顏色。3 唐代及宋代桑樹的分類唐代，已出

5、現(xiàn) 雞?！?“白桑” 家?！钡拿Q。 739 年陳藏器本草拾遺 ： 9有云：“葉械者名雞桑?！薄叭~械”即葉分裂之意。唐末 韓鄂四時纂要 10 謂： 白桑無子，壓條種之?！比杖A子本草11 中則列有“家桑東行根”和“家桑葉”條目。宋代， 1061 年蘇頌本草圖經(jīng)12“桑根白皮”項下提到“其實，才甚；有白、黑二種?！钡?，上述著作中均沒有關(guān)于植物形態(tài)特征更詳細(xì)的描述。而 1149 年陳敷農(nóng)書13中提到的“雞?！笨赡芘c本草拾遺不同：“若欲 種才甚子，則擇美桑種才甚，每一枚翦去兩頭。兩頭者不用，為其子差細(xì)，以種 即成雞桑、花桑，故去之?！贝颂帯半u?！薄盎ㄉ！痹醋酝环N桑才甚果實的兩端，以文中之意，以果實

6、中部播種當(dāng)?shù)玫健懊郎！?，相比之下，“雞 ?！薄盎ㄉ！敝皇巧L態(tài)勢較差而已，因而不能 視為不同的桑種。但陳敷農(nóng)書中提到的“海?！保瑧?yīng)當(dāng)是一種桑樹：“又有一種海桑，本自低 亞。若14詩欲壓條”止匕外，一些桑樹栽培品種的名稱在宋代也開始流行，如南宋陸游村舍雜書 之二：“手種臨安青，可飼蠶百箔?！痹娭小芭R安青”，陸游自注為“桑名”，據(jù)周匡明考證 15 ,實為湖桑的一種（但“湖?！敝麆t是清代后 期形成的，見載于蠶桑輯要續(xù)編等書中，系魯桑南傳發(fā)展而成）。陸游對農(nóng)事并無研究，而對“臨安青”有如此了解，可見當(dāng)時此種桑樹當(dāng)為主流 品種之一。另外，結(jié)合后世桑樹栽培品種名稱與桑樹特征進(jìn)行推測，“臨安 青”的“青”

7、，指桑葉顏色的可能性較大?？偟目磥?，唐宋時期桑樹分類的 進(jìn)展表現(xiàn)在對果實和樹葉特征的關(guān)注。4 元代桑樹的分類從元代開始，人們在桑樹分類時所描述的形態(tài)特征較為詳細(xì)。 1273年大司農(nóng)司農(nóng)桑輯要 16 引士農(nóng)必用（已佚）云：“桑種甚多， 不可懦舉。世所名者，荊與魯也。荊桑多棋，魯桑少棋。葉薄而尖，其邊有 瓣者，荊桑也。凡枝、干、條、葉堅勁者，皆荊之類也。葉圓厚而多津者， 魯桑也。凡枝、干、條、葉豐腴者，皆魯桑之類也。荊之類，根固而心實， 能久遠(yuǎn)，宜為樹。魯之類，根不固而心不實，不能久遠(yuǎn)，宜為地桑。然荊桑 之條葉，不如魯桑之盛茂；當(dāng)以魯條接之，則能久遠(yuǎn)而又盛茂也。魯為地 桑，而有壓條、換根之法，傳轉(zhuǎn)

8、無窮，是亦可以長久也。無樹桑之家，純用地桑?！币齽?wù)本新書云：“夫地桑，本出魯桑?！庇忠n氏直說云：“桑種，自有早生者、遲生者，須擇其早生者，為地桑則可?！贝?處不僅指出齊民要術(shù)之“魯桑”即“地桑”，“荊?！睘椤皹渖！保?且，從果實、枝、干、條、葉、根、早生與晚生等角度進(jìn)行了區(qū)分，使桑樹 的分類特征更加完備。桑種“不可褊舉”，說明當(dāng)時人們對桑樹的分類相當(dāng)詳盡。而“荊之類”與“魯之類”，以現(xiàn)代植物分類學(xué)觀點(diǎn)考察，有兩種可 能性，一是荊桑與魯桑各為一種植物，而它們分別有很多的栽培品種；二是 荊桑與魯桑并不分別代表一種植物，只是泛指符合各自相應(yīng)特征的一類桑 樹。當(dāng)然，僅僅根據(jù)這些特征，尚不能將上述荊

9、桑、魯桑鑒定為如今桑屬(Morus L.) 的相應(yīng)植物。另外， 荊桑以魯條接之”表明有部分桑樹系 不同桑種嫁接而成，這使得桑樹品種更為復(fù)雜。明代桑樹的分類到了明代，黃省曾 ( 1490 ? 1540) 所著蠶經(jīng) 17 曾記載幾種桑樹：“高而白者、短而青者、望海之桑、紫藤之桑；青桑無子，葉不甚厚。”對 桑樹分類較為系統(tǒng)的總結(jié)見于 1596 年李時珍本草綱目18: 桑有數(shù)種：有白桑，葉大如掌而厚；雞桑，葉花而薄；子桑，先棋 而后葉；山桑，葉尖而長?！边@段話實際上引自種樹書，據(jù)考 證，種 樹書實為明初俞宗本假托唐代郭橐駝所撰。文中所描述白桑、雞桑的特征 分別較本草拾遺和四時纂要更為細(xì)致，而且提到名為

10、“子桑”的桑 樹；至于文中的“山?！?，則與爾雅之 山桑”可能并非一物，因為其 葉尖而長”，與柞樹葉多為裂葉的特征并不相符，雖然與柘樹葉近似，但 柘樹聚花果近球形，與桑棋形態(tài)相去甚遠(yuǎn)，而上述描述顯然是注意到果實的 特征的， 所以此處的“山桑”應(yīng)當(dāng)是一種桑樹。 本草綱目又引種樹 書云： 桑以構(gòu)接則桑大?！币虼嗣鞔嬖谟脴?gòu)樹嫁接的桑樹，一方面豐 富了桑樹的品種，但同時亦易造成分類上的混亂。概而言之，明代桑樹的主 要分類依據(jù)仍然是葉子和果實的特征，尤其是本草綱目之描述，在后世 很多著述中被廣泛引用，這些分類特征，一直因襲至近代。此外，值得注意的是，本草綱目提到上述4 種桑樹，卻只字未提著名的“荊?！焙?/p>

11、“魯桑。清代桑樹的分類清代，人們對桑樹的研究比較活躍。 1684 年曹溶倦圃苗植記 19 對“白?！钡奶卣髯髁诉M(jìn)一步的描述，并開始提到“黑?！?，云：“白桑有花無實，黑桑有實無花?！?1871 年沈秉成蠶桑輯要 20 之蠶桑雜說則將桑樹分為糜桑、子桑和花桑三種。 “糜?！毕怠按?初取桑枝大者橫麋土中”而得，顯然，此處“麋?！贝_為桑樹，與爾 雅之“麋桑”不同?！白由?，乃?；杆N”, “花桑 , 亦由種子而成，其 葉與麋桑相似，但有花無實，與子桑異。”“花?！迸c“子 桑”不同之處在 于有花無實，故所述“子?！睉?yīng)當(dāng)結(jié)才甚，因而與本草綱目“先桓后葉” 之“子?！笨赡苡幸欢P(guān)系，但是否為同一物 尚難斷定。

12、 1874 年汪日楨 21 則提到一種“麻?！?，其特征為“葉有毛” 。 1896 年劉 清藜補(bǔ)輯的蠶桑備要 22 云：“種類甚多，總名之曰荊桑、魯桑。凡 植多、枝 干條葉堅勁，其葉小而邊有鋸齒者，皆荊之類。植少、枝干條葉 豐腴，葉圓大豐厚 而多津者，皆魯之類?！庇胁糠殖u農(nóng)桑輯要之嫌， 但 1897 陳開 V 止裨農(nóng)最要23亦謂：“種類雖多，不過荊桑（俗呼油桑、砍桑）、魯 桑（俗呼桑）盡之。”如此看來，歷史上的“荊桑”和 魯?！钡拇_分別是某一類桑樹的總稱，而“白?！?雞?！钡葎t被視為 不同的 桑種。 1899 年衛(wèi)杰蠶桑萃編 24 中對桑樹的總結(jié)更證明了這一點(diǎn) :“桑分十八種。湖桑、川桑、魯桑

13、、荊桑，以地殊者；子桑、女桑、花桑、棋桑、桅桑、火桑、叢生桑、富陽桑、地桑、山桑，以種類名者；移桑、接 桑、曝桑、蟠桑，以人力成者?！辈贿^衛(wèi)杰部分所言仍然值得推敲，如將“叢生桑” “地?！钡纫暈樘囟ㄉ７N而歸類于“以種類名者”顯然不妥。此外，眾所周知，李時珍非常細(xì)致和嚴(yán)謹(jǐn)，因 而在描述桑類藥材的來源時未提到“荊?！焙汀棒斏！币簿驮谇槔碇辛?。另外，清代的著作中提到很多桑樹栽培品種的名稱，如沈氏農(nóng)書： 25 (約 1640 年)謂：“桑以荷葉桑、黃葉桑、木竹青為上，五頭桑、大葉桑、密眼青次之，細(xì)葉密眼青為最下?！?1688 年張炎貞烏青文獻(xiàn) 26 載：“桑類有密眼青、白皮桑、荷葉桑、雞腳桑、扯皮桑

14、、尖葉桑、 晚青桑、火桑、山桑、紅頭桑、槐頭青、雞窩桑、木竹青、烏桑、紫藤桑、 望海桑。”1831 年高錐蠶桑輯要 27 曰：“桑種甚繁，以荷葉桑、 黃頭桑、木竹青為上下有一種火?！?870年吳姮種桑說 28 : “桑以湖州所產(chǎn)者為佳，有青皮、黃皮、紫皮三 種。青皮葉疏而薄，黃皮較勝，惟紫皮最佳。紫皮又名紅皮，葉密而厚，浙 人謂之紅皮大種。湖桑之中，又以此種為第一。 ”在缺乏植物分類學(xué)知識的時代，栽培品種甚多，既使同一桑種的形態(tài)特征變異性更 大，也令不同桑種之間的區(qū)分更加困難。7 20 世紀(jì)我國桑樹的分類隨著時代的發(fā)展，我國在桑樹分類方面積累了很多知識，但是，顯而易 見，這些分類方法是經(jīng)驗性的

15、，缺乏科學(xué)性。直至清末，這種狀況未獲改 林奈 (CarolusLinnaeus ) 植物種志 29 創(chuàng)立桑屬 (Morus L.) 并將其 分為 5 種； 后來， 1842年毛利奇 (Giuseppe Moretti) : 30 將其分為 10 種； 1855 年施林奇 (NicolasCharles Seringe ) : 31 將其分為 8 種 19 變種； 1873 年布油勞 (Louis e douardBureau 讓 32 將其分為 6種 19 變 種 12 亞變種 ; 1916 年施奈德 (Camillo KarlSchneider) : 33 將其分為 3 種 7 變種；緊接著

16、， 1917 年小泉源一變。而在國外，桑樹的科學(xué)分類發(fā)展比較迅速。 1573 年 ,(Geniti Koidzumi) : 34 將其分為 24 種 1 變種，并于 1931 年修訂 為 30 種10 變種；其后，堀田禎吉(Teikichi Hotta ) : 35 等在小 泉源一的 基礎(chǔ)上進(jìn)行了多次修訂。小泉源一分類的基本依據(jù)是以雌花花柱的特征，如 花柱的有無及長短、柱頭上毛及突起的有無等，并結(jié)合葉、毛茸、花序等特征進(jìn)行分類，這一分類方法一直沿用至今。由于歷史上我國植物分類學(xué)發(fā)展緩慢，因此，直到近代，才有學(xué)者借鑒國 外桑屬(Morus L.) 的分類方法對我國桑樹進(jìn)行分類并擬定學(xué)名，并隨著時

17、代 的發(fā)展不斷完善。起初，只是將個別桑種與特定的拉丁名稱相對應(yīng)，如 1920 年安吉等所著植物名匯拾遺 36 認(rèn)為湖蠶述之“麻桑”為 Morus cathayana Hemsl. ；同年朱羲方實用 植物圖說 37 謂：“桑 有魯桑湖桑之別”，而所繪的對應(yīng)桑圖標(biāo)記為 uMorus alba L. ”。后來，我國不少學(xué)者系統(tǒng)地研究了中國桑樹的科學(xué)分類。 1934 年，周漢藩河北 習(xí)見樹木圖說 38 將桑樹分為 桑 M. albaL. 、雞桑 M. acidosa Griff. 蒙桑 M. mongolica SchneidA 山桑 M. mongolicaSchneid. var. diaboli

18、ca Koidz ?禾口華桑 M.cathyana Hemsl. 5 種。隨后， 1937 年，陳蝶中國樹木分類學(xué) 39將我國桑屬分為 5 種 7 變種： 桑 M.albaL. 、睚桑 M. mongolica Schneid 小葉桑 （河南 ） M? acidosa Griff. 、葫蘆桑 M. cathayana Hemsl. 、黑桑 M. nigra L?；大葉桑M. alba var. macrophylla Loud. 花葉 桑（河南） M. alba var.skeletoniana Schneid. 白脈桑 M. alba var. venosa Delile. 塔桑 M. al

19、bavar. pyramidalis Ser. 、垂 枝桑 M. alba var. pendulaDipp. 、魯桑 M. alba var.multicaulis Loud. 山桑 M. mongolica var. diabolica Koid 乙 。 1955 年胡先驕40 認(rèn)為中國桑屬有 7 種： 白桑 M. multicaulis 長 果桑 M.laevigata 、桑 M. alba 、川桑 M. notablis 、蒙桑 M. mongolica 、雞桑 M.acidosa 、華桑 M. cathayana 。 1961 年，浙江 農(nóng)業(yè) 大學(xué)桑樹栽培學(xué) 41 將我國桑樹分為 9

20、 種 1 變種：白桑M. alba L. 、 魯桑 M. Ihou Koid 乙、山桑 M.bombycis Koidz. 廣東桑 M. atropurpurea Roxb. 、臺灣桑 M. formosensis Hotta 圓葉桑 M. notabilis C. K. Schu、 蒙古桑 M. mongolica C. K. Schu 、 毛桑 M. tiliaefoliaMaki no 、 鬼桑 M. mon golica var. dibolica Koid z.、島桑 M. acidosa Gr 肝 ，并對栽培品種的原植物進(jìn)行了歸納，如新疆白桑、江蘇淮陰 4 號、 引自日本的改良鼠返

21、、 一之澈等歸屬于白桑 M. alba L., 湖桑中的桐鄉(xiāng)青、荷葉白、富陽桑等歸屬于魯桑M. IhouKoid 乙。顯而易見，上述關(guān)于我國桑樹的分類，既有認(rèn)識一致的地方，但分歧也較明顯，如山桑、魯桑等的中文名與學(xué)名之間的對應(yīng)關(guān)系不同，易造成 混亂。20 世紀(jì) 80 年代以來，張秀實、吳征鎰、曹子余等對中國桑屬進(jìn)行了系統(tǒng) 的研究和整理，在 1998 年出版的中國植物志 42 中，他們將中國桑 屬分為桑組和山桑組， 其中桑組 7 種 3 變種，山桑組5 種10 變種，見表1 。表 1 中國植物志桑屬分類8 小結(jié)中國桑樹分類的演變，大致可分為兩個階段： 20 世紀(jì)以前為經(jīng)驗分類，20世紀(jì)以來為科學(xué)

22、分類。經(jīng)驗分類所采用的分類特征主要是樹形高矮、桑才甚多少、葉子形態(tài)、栽種方法以及地域范圍等，變異性大，識別時主 觀性強(qiáng)，因此既難以對一種桑樹作出準(zhǔn)確鑒定，而且不同桑樹種之間也極易 混淆。桑樹的科學(xué)分類雖然從林奈的植物種志就開始了，但直到小泉源 一提出以雌花花柱作為基本分類特征之后， 才真正形成完整的分類系統(tǒng)，至今仍然采用。從現(xiàn)代植物分類學(xué)角度看，古代的桑樹名稱，大多是泛指一類桑樹，如 荊?！?“魯桑”等。因此，一些古籍中所提到的桑樹，能 否與今之Morus 屬植物對應(yīng)起來，需根據(jù)其具體描述并結(jié)合有關(guān)資料進(jìn)行綜合分析。而且，現(xiàn)今 Morus 屬部分植物雖然也采用了 “魯?！?山?！钡裙糯械纳?/p>

23、樹名稱，但不能直接將其視為等同?，F(xiàn)代有關(guān)桑樹分類的研究較為活躍， 如數(shù)值分類、 染色體分類、 同工酶分 類、 DNA分子標(biāo)記分類等等 45 ,發(fā)現(xiàn)了不少有價值的分類特征，雖然 目前尚未有實質(zhì)性應(yīng)用，但顯然反映了今后桑樹分類發(fā)展的方向。（未完待續(xù)）【參考文獻(xiàn)】： 1 胡厚宣 . 殷代的蠶桑和絲織 J ?文物，1972, 11:2. 2 魯兆麟（主校），黃作陣（點(diǎn)校） ?馬王堆醫(yī)書 M ?沈 陽：遼寧科學(xué)技術(shù)出版社，1995: 22.:3劉禾U,張林，趙衛(wèi)國，等.桑樹種質(zhì)資源的國內(nèi)外現(xiàn)狀比較J.植物遺傳資源學(xué)報，2004, 5 （ 3 ） ： 285.： 4 周匡明 . 桑考J ?農(nóng)業(yè)考古，1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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