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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元白與新樂府運動第八章元白與新樂府運動1

時代背景:轉折時期安史之亂起:天寶十四載:755年安史之亂被平定:唐肅宗寶應二年:763年李白離世:762年;杜甫離世:770年。寫于768年的《登岳陽樓》:“戎馬關山北?!弊饔谌ナ狼暗摹讹L疾舟中伏枕書懷三十六韻奉呈湖南親友》:“戰(zhàn)血流依舊,軍聲動至今?!弊饔谇昙?59年的《無家別》:“寂寞天寶后,園廬但蒿藜。我里百馀家,世亂各東西。存者無消息,死者為塵泥。賤子因陣敗,歸來尋舊蹊。人行見空巷,日瘦氣慘凄。但對狐與貍,豎毛怒我啼。四鄰何所有,一二老寡妻?!睍r代背景:轉折時期安史之亂起:天寶十四載:755年2新樂府作者的時代杜甫寫于廣德元年即763年《征夫》:“十室?guī)兹嗽??千山空自多。路衢唯見哭,城市不聞歌。漂梗無安地,銜枚有荷戈。官軍未通蜀,吾道竟如何?!?/p>

白居易:772—846元?。?79—831張籍:768?—830?王建:生卒年不確,與張籍相若。新樂府作者的時代杜甫寫于廣德元年即763年《征夫》:“十室?guī)?

生民正憔悴白居易《村居苦寒》:“回觀村閭間,十室八九貧。”又《傷唐衢》:“是時兵革后,生民正憔悴?!痹Y寫于763年的《舂陵行》:“州小經(jīng)亂亡,遺人實困疲。大鄉(xiāng)無十家,大族命單羸。朝餐是草根,暮食仍木皮。出言氣欲絕,意速行步遲。追呼尚不忍,況乃鞭撲之。”生民正憔悴白居易《村居苦寒》:“回觀村閭間,十4詩歌發(fā)展:轉折變化中杜甫:轉益多師李白:“借問別來太瘦生,總為從前作詩苦?!倍鸥ψ缘溃骸邦H學陰何苦用心”、“為人性僻耽佳句,語不驚人死不休”、“新詩改罷自長吟”、“老來詩篇渾漫與”。寫詩已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部分。杜甫:集大成者杜甫:承前啟后、繼往開來詩歌發(fā)展:轉折變化中杜甫:轉益多師5

杜甫之后詩歌表達方式兩大走勢◆由“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創(chuàng)作態(tài)度導出中唐以后的苦吟詩派:孟郊、賈島、姚合、李賀等。

《新唐書·李賀傳》:“每旦日出,騎弱馬,從小奚奴,背古錦囊,遇所得,書投囊中。未始先立題然后為詩,如他人牽合課程者。及暮歸,足成之。非大醉、吊喪日率如此,過亦不甚省。母使婢探囊中,見所書多,即怒曰:‘是兒要嘔出心乃已耳!’”

◆由詩歌的政治功利化(力求明白易懂)、世俗化(題材的生活化、語言的口語化)導出中唐以后通俗化一派:顧況、白居易、王建、張籍、李紳等。杜甫之后詩歌表達方式兩大走勢◆由“語不驚人死不休”的6

新樂府與新樂府運動□新樂府是相對樂府舊題而言的,它是指唐人自立新題以反映現(xiàn)實、揭露時弊的樂府詩。□

新樂府運動是中唐時期適應政治革新的需要,由元稹、白居易倡導,以創(chuàng)作新題樂府為中心的詩歌運動。□中唐以后內(nèi)憂外患不斷,一批具有憂患意識的仁人志士希望通過自己的方式、自己的努力來扭轉衰退之勢,使大唐“中興”。創(chuàng)作是這種努力的重要組成部分。離開了中唐的政治需要,新樂府運動、古文運動的理論與展開就不能得到很好地解釋。新樂府與新樂府運動□新樂府是相對樂府舊題而言的,它是7一、新樂府運動的詩歌理論(一)突出諷諭美刺之政治功利性:“文章合為時而著,歌詩合為事而作”

□唐興二百年,其間詩人不可勝數(shù),所可舉者,陳子昂有《感遇詩》二十首,鮑防有《感興詩》十五首。又詩之豪者,世稱李杜。李之作才矣奇矣,人不逮矣,索其風雅比興,十無一焉。杜詩最多,可傳者千余篇,至於貫穿今古,覼(luó)縷(意為逐一詳細陳述)格律,盡工盡善,又過于李,然撮其《新安吏》《石壕吏》《潼關吏》《塞蘆子》《留花門》之章,“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之句,亦不過三四十首。杜尚如此,況不逮杜者乎?······自登朝來,年齒漸長,閱事漸多,每與人言,多詢時務,每讀書史,多求理道,始知文章合為時而著,歌詩合為事而作。(白居易《與元九書》)□《采詩官》:“君兮君兮愿聽此:欲開壅蔽達人情,先向歌詩求諷刺?!币?、新樂府運動的詩歌理論(一)突出諷諭美刺之政治功利性:“文8

《七德舞》,美拔亂,陳王業(yè)也。

《法曲》,美列圣,正華聲也。

《二王后》,明祖宗之意也。

《海漫漫》,戒求仙也。

《立部伎》,刺雅樂之替也。

《華原磬》,刺樂工非其人也。

《上陽白發(fā)人》,愍怨曠也。

《胡旋女》,戒近習也。

《新豐折臂翁》,戒邊功也。

《太行路》,借夫婦以諷君臣之不終也。

《司天臺》,引古以儆今也。

《捕蝗》,刺長吏也。

《昆明春水滿》,思王澤之廣被也。

《城鹽州》,美圣謨而誚邊將也。

《青石》,激忠烈也。

《兩朱閣》,刺佛寺浸多也。

《西涼伎》,刺封疆之臣也?!兜乐菝瘛?,美臣遇明主也。

《馴犀》,感為政之難終也。

《五弦彈》,惡鄭之奪雅也。

《蠻子朝》,刺將驕而相備位也。

《驃國樂》,欲王化之先邇后遠也。

《縛戎人》,達窮民之情也。

《驪宮高》,美天子重惜人之財力也。

《百煉鏡》,辨皇王鑒也。

《七德舞》,美拔亂,陳王業(y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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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駿圖》,戒奇物懲佚游也。

《澗底松》,念寒俊也。

《牡丹芳》,美天子憂農(nóng)也。

《紅線毯》,憂蠶桑之費也。

《杜陵叟》,傷農(nóng)夫之困也。

《繚綾》,念女工之勞也。

《賣炭翁》,苦宮市也。

《母別子》,刺新間舊也。

《陰山道》,疾貪虜也。

《時世妝》,儆戒也。

《李夫人》,鑒嬖惑也。

《陵園妾》,憐幽閉也。

《鹽商婦》,惡幸人也。

《杏為梁》,刺居處奢也?!毒滓y瓶》,止淫奔也?!豆倥!?,諷執(zhí)政也。《紫毫筆》,譏失職也《隋堤柳》,憫亡國也?!恫菝C!?,懲厚葬也?!豆炮:罚淦G色也?!逗谔洱垺?,疾貪吏也?!短炜啥取?,惡詐人也?!肚丶恕?,哀冤民也?!而f九劍》,思決壅也?!恫稍姽佟?,鑒前王亂亡之由也?!栋蓑E圖》,戒奇物懲佚游也。

《澗底松》,念寒俊也。

《牡10■“惟歌生民病,愿得天子知”◆《寄唐生》:“篇篇無空文,句句必盡規(guī)?!薄胺乔髮m律高,不務文字奇。惟歌生民病,愿得天子知?!薄簟蹲x張籍古樂府》:“風雅比興外,未嘗著空文。”“上可裨教化,舒之濟萬民;下可理情性,卷之善一身。”◆《新樂府序》:“總而言之,為君為臣為民為物為事而作,不為文而作也?!薄簟肚刂幸餍颉罚骸柏懺?、元和之際,予在長安,聞見之間,有足悲者,因直歌其事,命為《秦中吟》。”■“惟歌生民病,愿得天子知”◆《寄唐生》:“篇篇無空文,句11(二)由重視情感的感人作用而重視詩歌的情感特征◆《與元九書》:“感人心者,莫先乎情,莫始乎言,莫切乎聲,莫深乎義。詩者,根情,苗言,華聲,實義。上自圣賢,下至愚騃(ái),微及豚魚,幽及鬼神,群分而氣同,形異而情一,未有聲入而不應,情交而不感者?!薄簟秵枟瞽偂罚骸肮湃顺杓娉?,今人唱歌唯唱聲。欲說向君君不會,試將此語問楊瓊?!薄簟恫吡帧妨模骸皹氛弑竞趼?,聲者發(fā)乎情,情者系于政?!?/p>

(二)由重視情感的感人作用而重視12(三)在表達方式上提出了一系列明確要求

□《新樂府序》:凡九千二百五十二言,斷為五十篇。篇無定句,句無定字,系于意而不系于文。首章標其目,卒章顯其志,《詩三百》之意也。其辭質而徑,欲見之者易喻也。其言直而切,欲聞之者深誡也。其事核而實,使采之者傳信也。其體順而肆,可以播于樂章歌曲也?!ぁぁぁぁぁぴ退哪?,為左拾遺時作。(新樂府創(chuàng)作實際是白居易盡“拾遺”之職的一種方式。)(三)在表達方式上提出了一系13二、從兼濟之志走向獨善之道中隱大隱住朝市,小隱入丘樊。丘樊太冷落,朝市太囂喧。

不如作中隱,隱在留司官。似出復似處,非忙亦非閑。不勞心與力,又免饑與寒。終歲無公事,隨月有俸錢。君若好登臨,城南有秋山。君若愛游蕩,城東有春園。君若欲一醉,時出赴賓筵。洛中多君子,可以恣歡言。君若欲高臥,但自深掩關。亦無車馬客,造次到門前。

人生處一世,其道難兩全。賤即苦凍餒,貴則多憂患。唯此中隱士,致身吉且安。窮通與豐約,正在四者間。二、從兼濟之志走向獨善之道中隱14

身心一致:他想通了!?自在杲杲冬日光,明暖真可愛。移榻向陽坐,擁裘仍解帶。小奴捶我足,小婢搔我背。自問我為誰,胡然獨安泰?安泰良有以,與君論梗概。心了事未了,饑寒迫于外。事了心未了,念慮煎于內(nèi)。我今實多幸,事與心和會。內(nèi)外及中間,了然無一礙。所以日陽中,向君言自在。身心一致:他想通了!?自在15與元九書(節(jié)錄)微之,古人云:“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逼碗m不肖,常師此語。大丈夫所守者道,所待者時。時之來也,為云龍,為風鵬,勃然突然,陳力以出;時之不來也,為霧豹,為冥鴻,寂兮寥兮,奉身而退。進退出處,何往而不自得哉!故仆志在兼濟,行在獨善,奉而始終之則為道,言而發(fā)明之則為詩。謂之諷諭詩,兼濟之志也;謂之閑適詩,獨善之義也。故覽仆詩者,知仆之道焉。其余雜律詩,或誘于一時一物,發(fā)于一笑一吟,率然成章,非平生所尚者,但以親朋合散之際,取其釋恨佐歡,今銓次之間,未能刪去。他時有為我編集斯文者,略之可也。與元九書(節(jié)錄)微之,古人云:“窮則獨16

宦途自此心常別,世事從今口不開。--《重題》□《安穩(wěn)眠》:“家雖日漸貧,猶未苦饑凍。身雖日漸老,幸無急病痛。眼逢鬧處合,心向閑時用。既得安穩(wěn)眠,亦無顛倒夢。”□《足疾》:“足疾無加亦不瘳,綿春歷夏復經(jīng)秋。開顏且酌樽中酒,代步多乘池上舟。幸有眼前衣食在,兼無身后子孫憂。應須學取陶彭澤,但委心形任去留。”□《嘆發(fā)落》:“朝亦嗟發(fā)落,暮亦嗟發(fā)落。落盡誠可嗟,盡來亦不惡。既不勞洗沐,又不煩梳掠。最宜濕暑天,頭輕無髻縛。脫置垢巾幘,解去塵纓絡。銀瓶貯寒泉,當頂傾一勺。有如醍醐灌,坐受清涼樂。因悟自在僧,亦資于剃削?!?/p>

□《食飽》:“食飽拂枕臥,睡足起閑吟。淺酌一杯酒,緩彈數(shù)弄琴。既可暢情性,亦足傲光陰。誰知利名盡,無復長安心?!被峦咀源诵某e,17

■《詠慵》:“有官慵不選,有田慵不農(nóng)。屋穿慵不葺,衣裂慵不縫。有酒慵不酌,無異樽???。有琴慵不彈,亦與無弦同。家人告飯盡,欲炊慵不舂。親朋寄書至,欲讀慵開封。嘗聞嵇叔夜,一生在慵中。彈琴復鍛鐵,比我未為慵?!薄?/p>

《自誨》:“樂天樂天,來與汝言。汝宜拳拳,終身行焉。物有萬類,錮人如鎖。事有萬感,熱人如火。萬類遞來,鎖汝形骸。使汝未老,形枯如柴。萬感遞至,火汝心懷。使汝未死,心化為灰。樂天樂天,可不大哀!汝胡不懲往而念來?人生百歲七十稀,設使與汝七十期。汝今年已四十四,卻后二十六年能幾時?汝不思二十五六年來事?疾速倏忽如一寐。往日來日皆瞥然,胡為自苦于其間。樂天樂天,可不大哀!而今而后,汝宜饑而食,渴而飲;晝而興,夜而寢。無浪喜,無妄憂。病則臥,死則休。此中是汝家,此中是汝鄉(xiāng)。汝何舍此而去,自取其遑遑?遑遑兮欲安往哉?樂天樂天歸去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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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吟先生傳》

醉吟先生者,忘其姓字、鄉(xiāng)里、官爵,忽忽不知吾為誰也?;掠稳d,將老,退居洛下,所居有池五六畝,竹數(shù)千竿,喬木數(shù)十株,臺榭舟橋,具體而微,先生安焉。家雖貧,不至寒餒;年雖老,未及耄。性嗜酒,耽琴,淫詩。凡酒徒、琴侶、詩客,多與之游。游之外,棲心釋氏,通學小中大乘法。與嵩山僧如滿為空門友,平泉客韋楚為山水友,彭城劉夢得為詩友,安定皇甫朗之為酒友。每一相見,欣然忘歸。洛城內(nèi)外六七十里間,凡觀寺、丘壑有泉石花竹者,靡不游;人家有美酒、鳴琴者,靡不過;有圖書、歌舞者,靡不觀。(轉下屏)《醉吟先生傳》醉吟先生者,忘其姓字19

《醉吟先生傳》自居守洛川洎布衣家,以宴游召者,亦時時往。每良辰美景,或雪朝月夕,好事者相過,必為之先拂酒罍,次開詩篋。酒既酣,乃自援琴,操宮聲,弄《秋思》一遍。若興發(fā),命家僮調法部絲竹,合奏《霓裳羽衣》一曲。若歡甚,又命小妓歌《楊柳枝》新詞十數(shù)章。放懷自娛,酩酊而后已。往往乘興,屨及鄰,杖于鄉(xiāng),騎游都邑,肩舁適野。舁中置一琴一枕,陶、謝詩數(shù)卷。舁桿左右懸雙壺酒,尋水望山,率情便去。抱琴引酌,興盡而返。如此者凡十年。其間日賦詩約千馀首,歲釀酒約數(shù)百斛?!ぁぁぁぁぁぁ蹲硪飨壬鷤鳌纷跃邮芈宕ㄤ┎家录遥匝缬?0養(yǎng)竹記竹似賢,何哉?竹本固,固以樹德;君子見其本,則思善建不拔者。竹性直,直以立身;君子見其性,則思中立不倚者。竹心空,空以體道;君子見其心,則思應虛受者。竹節(jié)貞,貞以立志;君子見其節(jié),則思砥礪名行,夷險一致者。夫如是,故君子人多樹為庭實焉。貞元十九年春,居易以拔萃選及第,授校書郎,始于長安求假居處,得常樂里故關相國私第之東亭而處之。明日,履及于亭之東南隅,見叢竹于斯,枝葉殄瘁,無聲無色。詢于關氏之老,則曰:此相國之手植者。自相國捐館,他人假居,由是筐篚者斬焉,彗帚者刈焉,刑余之材,長無尋焉,數(shù)無百焉。又有凡草木雜生其中,菶茸薈郁,有無竹之心焉。居易惜其嘗經(jīng)長者之手,而見賤俗人之目,剪棄若是,本性猶存。乃芟蘙薈,除糞壤,疏其間,封其下,不終日而畢。于是日出有清陰,風來有清聲。依依然,欣欣然,若有情于感遇也。嗟乎!竹,植物也,于人何有哉?以其有似于賢而人愛惜之,封植之,況其真賢者乎?然則竹之于草木,猶賢之于眾庶。嗚呼!竹不能自異,唯人異之。賢不能自異,唯用賢者異之。故作《養(yǎng)竹記》,書于亭之壁,以貽其后之居斯者,亦欲以聞于今之用賢者云。

21三、《長恨歌》:重在寫“恨”而不是“刺”□陳鴻《長恨歌傳》:“元和元年冬十二月,太原白樂天自校書郎尉于盩厔,鴻與瑯琊王質夫家于是邑,暇日相攜游仙游寺,話及此事,相與感嘆。質夫舉酒于樂天前曰:‘夫希代之事,非遇出世之才潤色之,則與時消沒,不聞于世。樂天深于詩,多于情者也。試為歌之。如何?’樂天因為《長恨歌》。意者不但感其事,亦欲懲尤物,窒亂階,垂于將來者也。歌既成,使鴻傳焉?!薄跞宋锏奶厥庑裕杭仁蔷饔质菒矍橹鳌!豕适掳l(fā)生時間的特殊性:由治轉亂,由盛轉衰?!醢拙右讓ⅰ堕L恨歌》歸入“感傷詩”,而不是諷諭詩?!踉姼璐蟛糠制荚诒憩F(xiàn)“情”與“恨”,寫故事的悲劇性。三、《長恨歌》:重在寫“恨”而不是“刺”□陳鴻《長恨歌傳》22四、白居易與元稹□《與元九書》:

自八九年來,與足下小通則以詩相戒,小窮則以詩相勉,索居則以詩相慰,同處則以詩相娛。知吾罪吾,率以詩也。如今年春游城南時,與足下馬上相戲,因各誦新艷小律,不雜他篇,自皇子陂歸昭國里,迭吟遞唱,不絕聲者二十里余。樊、李(指樊宗師、李景儉)在傍,無所措口。知我者以為詩仙,不知我者以為詩魔。何則?勞心靈,役聲氣,連朝接夕,不自知其苦,非魔而何?偶同人當美景,或花時宴罷,或月夜酒酣,一詠一吟,不覺老之將至。雖驂鸞鶴、游蓬瀛者之適,無以加于此焉,又非仙而何?微之,微之!此吾所以與足下外形骸、脫蹤跡、傲軒鼎、輕人寰者,又以此也。四、白居易與元稹□《與元九書》:23白居易與劉禹錫□白居易《劉白唱和集解》:

予傾與元微之唱和頗多,或在人口。常戲微之云:仆與足下,二十年來為文友詩敵,幸也,亦不幸也。吟詠情性,播揚名聲,其適遺形,其樂忘老,幸也;然江南士女,語才子者,多云‘元、白’。以子之故,使仆不得獨步于吳越間,亦不幸也。今垂老,復遇夢得,得非重不幸耶!夢得!夢得!文之神妙,莫先于詩。若妙與神,則吾豈敢?如夢得‘雪里高山頭早白,海中仙果子生遲’、‘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之句之類,真謂神妙。白居易與劉禹錫□白居易《劉白唱和集解》:24元白畫像元白畫像25

元和體

元和(806~820)是唐憲宗李純的年號?!霸腕w”有廣狹二義:廣義指元和以來各種新體詩文。如李肇《唐國史補》卷下云:“元和以后,為文筆則學奇詭于韓愈,學苦澀于樊宗師;歌行則學流蕩于張籍;詩章則學矯激于孟郊,學淺切于白居易,學淫靡于元稹,俱名為元和體。”狹義指元稹、白居易詩中次韻相酬的長篇排律和包括艷體在內(nèi)的流連光景之中短篇雜體詩?!杜f唐書·元稹傳》載:“(元稹)與太原白居易友善。工為詩,善狀詠風態(tài)物色。當時言詩者,稱元白焉。自衣冠士子,至閭閻下俚,悉傳諷之,號為元和體。”元稹《白氏長慶集序》記載:“予始與樂天同校秘書之名,多以詩章相贈答。會予譴掾江陵,樂天猶在翰林,寄予百韻律詩及雜體,前后數(shù)十章。是后各佐江、通,復相酬寄。巴蜀江楚間洎長安中少年遞相仿效,競作新詞,自謂為元和詩?!痹腕w元和(806~820)是唐憲26

洛陽香山白園洛陽香山白園27洛陽香山寺洛陽香山寺28香山白居易墓香山白居易墓29

種桃杏

白居易

無論海角與天涯,大抵心安即是家。

路遠誰能念鄉(xiāng)曲,年深兼欲忘京華。

忠州且作三年計,種杏栽桃擬待花。

30第八章元白與新樂府運動第八章元白與新樂府運動31

時代背景:轉折時期安史之亂起:天寶十四載:755年安史之亂被平定:唐肅宗寶應二年:763年李白離世:762年;杜甫離世:770年。寫于768年的《登岳陽樓》:“戎馬關山北?!弊饔谌ナ狼暗摹讹L疾舟中伏枕書懷三十六韻奉呈湖南親友》:“戰(zhàn)血流依舊,軍聲動至今?!弊饔谇昙?59年的《無家別》:“寂寞天寶后,園廬但蒿藜。我里百馀家,世亂各東西。存者無消息,死者為塵泥。賤子因陣敗,歸來尋舊蹊。人行見空巷,日瘦氣慘凄。但對狐與貍,豎毛怒我啼。四鄰何所有,一二老寡妻?!睍r代背景:轉折時期安史之亂起:天寶十四載:755年32新樂府作者的時代杜甫寫于廣德元年即763年《征夫》:“十室?guī)兹嗽??千山空自多。路衢唯見哭,城市不聞歌。漂梗無安地,銜枚有荷戈。官軍未通蜀,吾道竟如何?!?/p>

白居易:772—846元稹:779—831張籍:768?—830?王建:生卒年不確,與張籍相若。新樂府作者的時代杜甫寫于廣德元年即763年《征夫》:“十室?guī)?3

生民正憔悴白居易《村居苦寒》:“回觀村閭間,十室八九貧?!庇帧秱漆椤罚骸笆菚r兵革后,生民正憔悴?!痹Y寫于763年的《舂陵行》:“州小經(jīng)亂亡,遺人實困疲。大鄉(xiāng)無十家,大族命單羸。朝餐是草根,暮食仍木皮。出言氣欲絕,意速行步遲。追呼尚不忍,況乃鞭撲之?!鄙裾俱舶拙右住洞寰涌嗪罚骸盎赜^村閭間,十34詩歌發(fā)展:轉折變化中杜甫:轉益多師李白:“借問別來太瘦生,總為從前作詩苦?!倍鸥ψ缘溃骸邦H學陰何苦用心”、“為人性僻耽佳句,語不驚人死不休”、“新詩改罷自長吟”、“老來詩篇渾漫與”。寫詩已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部分。杜甫:集大成者杜甫:承前啟后、繼往開來詩歌發(fā)展:轉折變化中杜甫:轉益多師35

杜甫之后詩歌表達方式兩大走勢◆由“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創(chuàng)作態(tài)度導出中唐以后的苦吟詩派:孟郊、賈島、姚合、李賀等。

《新唐書·李賀傳》:“每旦日出,騎弱馬,從小奚奴,背古錦囊,遇所得,書投囊中。未始先立題然后為詩,如他人牽合課程者。及暮歸,足成之。非大醉、吊喪日率如此,過亦不甚省。母使婢探囊中,見所書多,即怒曰:‘是兒要嘔出心乃已耳!’”

◆由詩歌的政治功利化(力求明白易懂)、世俗化(題材的生活化、語言的口語化)導出中唐以后通俗化一派:顧況、白居易、王建、張籍、李紳等。杜甫之后詩歌表達方式兩大走勢◆由“語不驚人死不休”的36

新樂府與新樂府運動□新樂府是相對樂府舊題而言的,它是指唐人自立新題以反映現(xiàn)實、揭露時弊的樂府詩?!?/p>

新樂府運動是中唐時期適應政治革新的需要,由元稹、白居易倡導,以創(chuàng)作新題樂府為中心的詩歌運動?!踔刑埔院髢?nèi)憂外患不斷,一批具有憂患意識的仁人志士希望通過自己的方式、自己的努力來扭轉衰退之勢,使大唐“中興”。創(chuàng)作是這種努力的重要組成部分。離開了中唐的政治需要,新樂府運動、古文運動的理論與展開就不能得到很好地解釋。新樂府與新樂府運動□新樂府是相對樂府舊題而言的,它是37一、新樂府運動的詩歌理論(一)突出諷諭美刺之政治功利性:“文章合為時而著,歌詩合為事而作”

□唐興二百年,其間詩人不可勝數(shù),所可舉者,陳子昂有《感遇詩》二十首,鮑防有《感興詩》十五首。又詩之豪者,世稱李杜。李之作才矣奇矣,人不逮矣,索其風雅比興,十無一焉。杜詩最多,可傳者千余篇,至於貫穿今古,覼(luó)縷(意為逐一詳細陳述)格律,盡工盡善,又過于李,然撮其《新安吏》《石壕吏》《潼關吏》《塞蘆子》《留花門》之章,“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之句,亦不過三四十首。杜尚如此,況不逮杜者乎?······自登朝來,年齒漸長,閱事漸多,每與人言,多詢時務,每讀書史,多求理道,始知文章合為時而著,歌詩合為事而作。(白居易《與元九書》)□《采詩官》:“君兮君兮愿聽此:欲開壅蔽達人情,先向歌詩求諷刺?!币?、新樂府運動的詩歌理論(一)突出諷諭美刺之政治功利性:“文38

《七德舞》,美拔亂,陳王業(yè)也。

《法曲》,美列圣,正華聲也。

《二王后》,明祖宗之意也。

《海漫漫》,戒求仙也。

《立部伎》,刺雅樂之替也。

《華原磬》,刺樂工非其人也。

《上陽白發(fā)人》,愍怨曠也。

《胡旋女》,戒近習也。

《新豐折臂翁》,戒邊功也。

《太行路》,借夫婦以諷君臣之不終也。

《司天臺》,引古以儆今也。

《捕蝗》,刺長吏也。

《昆明春水滿》,思王澤之廣被也。

《城鹽州》,美圣謨而誚邊將也。

《青石》,激忠烈也。

《兩朱閣》,刺佛寺浸多也。

《西涼伎》,刺封疆之臣也?!兜乐菝瘛?,美臣遇明主也。

《馴犀》,感為政之難終也。

《五弦彈》,惡鄭之奪雅也。

《蠻子朝》,刺將驕而相備位也。

《驃國樂》,欲王化之先邇后遠也。

《縛戎人》,達窮民之情也。

《驪宮高》,美天子重惜人之財力也。

《百煉鏡》,辨皇王鑒也。

《七德舞》,美拔亂,陳王業(yè)也。

39

《八駿圖》,戒奇物懲佚游也。

《澗底松》,念寒俊也。

《牡丹芳》,美天子憂農(nóng)也。

《紅線毯》,憂蠶桑之費也。

《杜陵叟》,傷農(nóng)夫之困也。

《繚綾》,念女工之勞也。

《賣炭翁》,苦宮市也。

《母別子》,刺新間舊也。

《陰山道》,疾貪虜也。

《時世妝》,儆戒也。

《李夫人》,鑒嬖惑也。

《陵園妾》,憐幽閉也。

《鹽商婦》,惡幸人也。

《杏為梁》,刺居處奢也?!毒滓y瓶》,止淫奔也。《官?!罚S執(zhí)政也?!蹲虾凉P》,譏失職也《隋堤柳》,憫亡國也。《草茫?!?,懲厚葬也?!豆炮:罚淦G色也?!逗谔洱垺罚藏澙粢??!短炜啥取?,惡詐人也?!肚丶恕?,哀冤民也。《鴉九劍》,思決壅也?!恫稍姽佟?,鑒前王亂亡之由也?!栋蓑E圖》,戒奇物懲佚游也。

《澗底松》,念寒俊也。

《牡40■“惟歌生民病,愿得天子知”◆《寄唐生》:“篇篇無空文,句句必盡規(guī)?!薄胺乔髮m律高,不務文字奇。惟歌生民病,愿得天子知?!薄簟蹲x張籍古樂府》:“風雅比興外,未嘗著空文?!薄吧峡神越袒嬷疂f民;下可理情性,卷之善一身?!薄簟缎聵犯颉罚骸翱偠灾?,為君為臣為民為物為事而作,不為文而作也?!薄簟肚刂幸餍颉罚骸柏懺⒃椭H,予在長安,聞見之間,有足悲者,因直歌其事,命為《秦中吟》?!薄觥拔└枭癫?,愿得天子知”◆《寄唐生》:“篇篇無空文,句41(二)由重視情感的感人作用而重視詩歌的情感特征◆《與元九書》:“感人心者,莫先乎情,莫始乎言,莫切乎聲,莫深乎義。詩者,根情,苗言,華聲,實義。上自圣賢,下至愚騃(ái),微及豚魚,幽及鬼神,群分而氣同,形異而情一,未有聲入而不應,情交而不感者?!薄簟秵枟瞽偂罚骸肮湃顺杓娉椋袢顺栉ǔ?。欲說向君君不會,試將此語問楊瓊?!薄簟恫吡帧妨模骸皹氛弑竞趼?,聲者發(fā)乎情,情者系于政。”

(二)由重視情感的感人作用而重視42(三)在表達方式上提出了一系列明確要求

□《新樂府序》:凡九千二百五十二言,斷為五十篇。篇無定句,句無定字,系于意而不系于文。首章標其目,卒章顯其志,《詩三百》之意也。其辭質而徑,欲見之者易喻也。其言直而切,欲聞之者深誡也。其事核而實,使采之者傳信也。其體順而肆,可以播于樂章歌曲也?!ぁぁぁぁぁぴ退哪?,為左拾遺時作。(新樂府創(chuàng)作實際是白居易盡“拾遺”之職的一種方式。)(三)在表達方式上提出了一系43二、從兼濟之志走向獨善之道中隱大隱住朝市,小隱入丘樊。丘樊太冷落,朝市太囂喧。

不如作中隱,隱在留司官。似出復似處,非忙亦非閑。不勞心與力,又免饑與寒。終歲無公事,隨月有俸錢。君若好登臨,城南有秋山。君若愛游蕩,城東有春園。君若欲一醉,時出赴賓筵。洛中多君子,可以恣歡言。君若欲高臥,但自深掩關。亦無車馬客,造次到門前。

人生處一世,其道難兩全。賤即苦凍餒,貴則多憂患。唯此中隱士,致身吉且安。窮通與豐約,正在四者間。二、從兼濟之志走向獨善之道中隱44

身心一致:他想通了???自在杲杲冬日光,明暖真可愛。移榻向陽坐,擁裘仍解帶。小奴捶我足,小婢搔我背。自問我為誰,胡然獨安泰?安泰良有以,與君論梗概。心了事未了,饑寒迫于外。事了心未了,念慮煎于內(nèi)。我今實多幸,事與心和會。內(nèi)外及中間,了然無一礙。所以日陽中,向君言自在。身心一致:他想通了!?自在45與元九書(節(jié)錄)微之,古人云:“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逼碗m不肖,常師此語。大丈夫所守者道,所待者時。時之來也,為云龍,為風鵬,勃然突然,陳力以出;時之不來也,為霧豹,為冥鴻,寂兮寥兮,奉身而退。進退出處,何往而不自得哉!故仆志在兼濟,行在獨善,奉而始終之則為道,言而發(fā)明之則為詩。謂之諷諭詩,兼濟之志也;謂之閑適詩,獨善之義也。故覽仆詩者,知仆之道焉。其余雜律詩,或誘于一時一物,發(fā)于一笑一吟,率然成章,非平生所尚者,但以親朋合散之際,取其釋恨佐歡,今銓次之間,未能刪去。他時有為我編集斯文者,略之可也。與元九書(節(jié)錄)微之,古人云:“窮則獨46

宦途自此心常別,世事從今口不開。--《重題》□《安穩(wěn)眠》:“家雖日漸貧,猶未苦饑凍。身雖日漸老,幸無急病痛。眼逢鬧處合,心向閑時用。既得安穩(wěn)眠,亦無顛倒夢。”□《足疾》:“足疾無加亦不瘳,綿春歷夏復經(jīng)秋。開顏且酌樽中酒,代步多乘池上舟。幸有眼前衣食在,兼無身后子孫憂。應須學取陶彭澤,但委心形任去留?!薄酢秶@發(fā)落》:“朝亦嗟發(fā)落,暮亦嗟發(fā)落。落盡誠可嗟,盡來亦不惡。既不勞洗沐,又不煩梳掠。最宜濕暑天,頭輕無髻縛。脫置垢巾幘,解去塵纓絡。銀瓶貯寒泉,當頂傾一勺。有如醍醐灌,坐受清涼樂。因悟自在僧,亦資于剃削。”

□《食飽》:“食飽拂枕臥,睡足起閑吟。淺酌一杯酒,緩彈數(shù)弄琴。既可暢情性,亦足傲光陰。誰知利名盡,無復長安心?!被峦咀源诵某e,47

■《詠慵》:“有官慵不選,有田慵不農(nóng)。屋穿慵不葺,衣裂慵不縫。有酒慵不酌,無異樽???。有琴慵不彈,亦與無弦同。家人告飯盡,欲炊慵不舂。親朋寄書至,欲讀慵開封。嘗聞嵇叔夜,一生在慵中。彈琴復鍛鐵,比我未為慵?!薄?/p>

《自誨》:“樂天樂天,來與汝言。汝宜拳拳,終身行焉。物有萬類,錮人如鎖。事有萬感,熱人如火。萬類遞來,鎖汝形骸。使汝未老,形枯如柴。萬感遞至,火汝心懷。使汝未死,心化為灰。樂天樂天,可不大哀!汝胡不懲往而念來?人生百歲七十稀,設使與汝七十期。汝今年已四十四,卻后二十六年能幾時?汝不思二十五六年來事?疾速倏忽如一寐。往日來日皆瞥然,胡為自苦于其間。樂天樂天,可不大哀!而今而后,汝宜饑而食,渴而飲;晝而興,夜而寢。無浪喜,無妄憂。病則臥,死則休。此中是汝家,此中是汝鄉(xiāng)。汝何舍此而去,自取其遑遑?遑遑兮欲安往哉?樂天樂天歸去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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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吟先生傳》

醉吟先生者,忘其姓字、鄉(xiāng)里、官爵,忽忽不知吾為誰也?;掠稳d,將老,退居洛下,所居有池五六畝,竹數(shù)千竿,喬木數(shù)十株,臺榭舟橋,具體而微,先生安焉。家雖貧,不至寒餒;年雖老,未及耄。性嗜酒,耽琴,淫詩。凡酒徒、琴侶、詩客,多與之游。游之外,棲心釋氏,通學小中大乘法。與嵩山僧如滿為空門友,平泉客韋楚為山水友,彭城劉夢得為詩友,安定皇甫朗之為酒友。每一相見,欣然忘歸。洛城內(nèi)外六七十里間,凡觀寺、丘壑有泉石花竹者,靡不游;人家有美酒、鳴琴者,靡不過;有圖書、歌舞者,靡不觀。(轉下屏)《醉吟先生傳》醉吟先生者,忘其姓字49

《醉吟先生傳》自居守洛川洎布衣家,以宴游召者,亦時時往。每良辰美景,或雪朝月夕,好事者相過,必為之先拂酒罍,次開詩篋。酒既酣,乃自援琴,操宮聲,弄《秋思》一遍。若興發(fā),命家僮調法部絲竹,合奏《霓裳羽衣》一曲。若歡甚,又命小妓歌《楊柳枝》新詞十數(shù)章。放懷自娛,酩酊而后已。往往乘興,屨及鄰,杖于鄉(xiāng),騎游都邑,肩舁適野。舁中置一琴一枕,陶、謝詩數(shù)卷。舁桿左右懸雙壺酒,尋水望山,率情便去。抱琴引酌,興盡而返。如此者凡十年。其間日賦詩約千馀首,歲釀酒約數(shù)百斛。······《醉吟先生傳》自居守洛川洎布衣家,以宴游50養(yǎng)竹記竹似賢,何哉?竹本固,固以樹德;君子見其本,則思善建不拔者。竹性直,直以立身;君子見其性,則思中立不倚者。竹心空,空以體道;君子見其心,則思應虛受者。竹節(jié)貞,貞以立志;君子見其節(jié),則思砥礪名行,夷險一致者。夫如是,故君子人多樹為庭實焉。貞元十九年春,居易以拔萃選及第,授校書郎,始于長安求假居處,得常樂里故關相國私第之東亭而處之。明日,履及于亭之東南隅,見叢竹于斯,枝葉殄瘁,無聲無色。詢于關氏之老,則曰:此相國之手植者。自相國捐館,他人假居,由是筐篚者斬焉,彗帚者刈焉,刑余之材,長無尋焉,數(shù)無百焉。又有凡草木雜生其中,菶茸薈郁,有無竹之心焉。居易惜其嘗經(jīng)長者之手,而見賤俗人之目,剪棄若是,本性猶存。乃芟蘙薈,除糞壤,疏其間,封其下,不終日而畢。于是日出有清陰,風來有清聲。依依然,欣欣然,若有情于感遇也。嗟乎!竹,植物也,于人何有哉?以其有似于賢而人愛惜之,封植之,況其真賢者乎?然則竹之于草木,猶賢之于眾庶。嗚呼!竹不能自異,唯人異之。賢不能自異,唯用賢者異之。故作《養(yǎng)竹記》,書于亭之壁,以貽其后之居斯者,亦欲以聞于今之用賢者云。

51三、《長恨歌》:重在寫“恨”而不是“刺”□陳鴻《長恨歌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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