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進化與人類未來

文化進化與人類未來第一頁，共四十頁，2022年，8月28日一、人類的生物學進化與文化進化

生物的進化和社會文化的進化是不同的兩件事。后者用“發(fā)展”來表示似乎較貼切，但西方學者已普遍使用“文化進化”這個概念，顯然是為表明生物進化與社會文化的發(fā)展這兩個過程有某些共同特征。生物進化是指生物個體和種群的遺傳組成和與之相關聯(lián)的表型特征的世代改變。文化進化是指人類社會的文化系統(tǒng)(包含生產方式和上層建筑）隨時間而變更的過程。就人類本身而言，同時經歷著兩個進化過程，即人類自身的生物學進化和人類社會的文化進化。這兩個過程是相互關聯(lián)的。第二頁，共四十頁，2022年，8月28日一、人類的生物學進化與文化進化

人類的文化進化是建立在生物學進化的基礎上的，生物學進化達到一定的階段（一定的智力、前肢進化為勞動器官、語言能力、社會組織），才產生和創(chuàng)造出文化，才可能有文化進化。雖然某些動物有簡單的語言（信號語言）、有一定的智力、甚至有社會組織，但還不能穩(wěn)定地積累、傳遞后天獲得的經驗。文化是靠一種符號系統(tǒng)（符號語言、文字）和習俗（社會集體行為的取向）等表達和傳遞的。只有人類才具有創(chuàng)造文化的能力，建立由社會組織、語言、文字、習俗、教育諸要素構成的文化系統(tǒng)。第三頁，共四十頁，2022年，8月28日一、人類的生物學進化與文化進化

文化進化與生物學進化在某些重要的特征上是可以類比的。（l）進化系統(tǒng)內部必須有變化或變異，為系統(tǒng)的進化提供“材料”。在生物系統(tǒng)（例如一個種群）內，變化的來源主要是基因突變和由于遷移或種群混合而造成的外來基因的流入。通常，種群的基因庫內都儲存有大量的變異。但在文化系統(tǒng)內，變化的源泉是生產技術革新、科學發(fā)現(xiàn)和發(fā)明、文化藝術創(chuàng)造、法律、制度、宗教等等文化因素。通常，在一個文化系統(tǒng)（例如一個社會）內部存在著多種變化的文化因素。文化系統(tǒng)內部變化的另一來源是外來文化的引進或不同文化系統(tǒng)之間的交流與融合。第四頁，共四十頁，2022年，8月28日一、人類的生物學進化與文化進化（2）進化系統(tǒng)內的變化或變異必須以某種形式存儲、傳遞和延續(xù)，才能完成進化過程。在生物系統(tǒng)，變異的存儲和傳遞是通過以核酸為基礎的遺傳系統(tǒng)。但在文化系統(tǒng)，各種文化信息的存儲與傳遞是通過以文宇、語言和習俗為基礎的文化教育系統(tǒng)。第五頁，共四十頁，2022年，8月28日一、人類的生物學進化與文化進化（3）進化的動因和進化方向的控制。在生物系統(tǒng)的進化中，自然選擇是主要的進化動因；自然選擇也有導向作用，使生物朝適應生存環(huán)境的方向改變。但在某些情況下，人類有意識、有目的地干預或控制某些生物的進化方向，例如農業(yè)和畜牧業(yè)實踐。在文化系統(tǒng)的進化中，人的知識積累、發(fā)明和創(chuàng)造活動不斷提高生產力水平，生產力的發(fā)展是文化進化的主要動因。文化系統(tǒng)內部或文化系統(tǒng)之間的斗爭或競爭（例如階級斗爭，兩種不同社會制度之間的競爭）也是文化進化的重要動因。按馬克思學說，人類社會是朝著最大限度地解放生產力的方向發(fā)展的，是否可以因此而認為文化進化是由社會物質生產導向的？第六頁，共四十頁，2022年，8月28日一、人類的生物學進化與文化進化（4）就人類的生物學進化而言，進化的結果是生物改變自身結構、機能和習性使之適應生存環(huán)境。人類文化進化的結果是改變自然環(huán)境使之適合人類自身的需要。兩種進化過程都使人類更加適應環(huán)境。（5）生物學進化是極緩慢的過程，而文化進化在達到適應的目的方面要快速得多。例如，動物界進化出翅膀經歷的時間以百萬年計，但人類文化進化創(chuàng)造發(fā)明了飛機卻只經歷了2000年（從風箏發(fā)明算起）。又如，自然界從未進化出輪子，而人類文明的早期就發(fā)明了輪車。第七頁，共四十頁，2022年，8月28日一、人類的生物學進化與文化進化（6）最后，隔離對于生物進化和文化進化有相似影響。隔離降低生物種群間的基因交流，從而導致物種分歧和新種形成，增大物種的多樣性。文化系統(tǒng)之間的隔離會降低或減弱文化交流，導致文化的多樣化。不論是生物學進化還是文化進化，隔離都會降低其進化速度第八頁，共四十頁，2022年，8月28日一、人類的生物學進化與文化進化

人類的生物學進化與人類的文化進化是相互作用、相互影響的。人類的文化創(chuàng)造活動是依靠思維、勞動、語言三個基本能力，而人類的思維器官（腦）、勞動器官（手）和語言器官（聲帶）等則是生物學進化的結果。另一方面，人類的文化又反作用于人類的生物學進化。例如文化系統(tǒng)中的倫理、法律等可以促進或阻礙人類的生物學進化。科學技術對人類的生物學進化有越來越大的影響。第九頁，共四十頁，2022年，8月28日二、文化進化對人類生物學進化的影響

隨著人類文明的發(fā)展，人類的生物學進化受到越來越大的影響、限制和干預，以致有人提出“自然選擇是否對人類還起作用”，“人類的生物學進化是否已經停滯了”的疑問。

第十頁，共四十頁，2022年，8月28日二、文化進化對人類生物學進化的影響

由群婚制到一夫一妻制，是人類文明進步的表現(xiàn)，但這卻限制了性選擇和與性選擇相關聯(lián)的適應進化。醫(yī)學的發(fā)達和醫(yī)療保健制度的完善也是人類文明進步的象征，它使社會成員的生存機會趨于平等，因而減輕了自然選擇的壓力。社會的倫理和法律保障了人人有平等的生育權，這恰恰抵消了自然選擇作用。在文明的社會中，智力不再是影響適應度的重要因素，雖然智力高的人可能在事業(yè)上取得很大成功，但卻不一定留下更多的后代，甚至會出現(xiàn)負選擇的情況，即智力高的個體平均說來對下代基因庫的貢獻相對較小。

第十一頁，共四十頁，2022年，8月28日二、文化進化對人類生物學進化的影響

從生物學觀點來看，人類個體之間的遺傳差異明顯，這種差異（變異）是人類生物學進化的基礎。但人類社會文化進化的趨勢是忽略這種生物學差異并消除這種差異。倫理和法律保障了生育權的人人平等，卻不能保證人類生物學進化，甚至帶來了人類遺傳素質的退化。盡管如此，自然選擇對人類仍然起著作用，人類的生物學進化并未完全終止。這是因為在人類群體中突變繼續(xù)發(fā)生，遺傳變異大量存在，而且非中性的突變仍然占一定比例。在今天的大多數(shù)社會中，正?；x擇依然存在。例如人類個體之間對一些嚴重疾病的免疫力有顯著的遺傳差異，那些對流感、癌癥、心血管病和艾滋病免疫力低的人，其死亡率要高一些。第十二頁，共四十頁，2022年，8月28日二、進化與人類未來

人類依據一定的理論，以有意識、有目的的行為干預人類自身的生物學進化，例如優(yōu)生主義者所主張的。另一方面。人類也曾依據一定的理論，以其有目的、有意識的行為來干預人類文化進化，例如社會革命家所主張的。那么，這種將人類的意志、目的加諸自然界和人類社會的主張，是否與認為自然界與社會按自身的客觀規(guī)律發(fā)展不依人的意志而轉移的唯物主義觀點相悖呢？

第十三頁，共四十頁，2022年，8月28日二、進化與人類未來

優(yōu)生主義者按照他們的理論，設計了“改良人種”的方案，希望能像動、植物育種家那樣培養(yǎng)出“超人”，他們的方案中包含著他們的目的。但是自然界中的生物進化是不包含任何“目的”的。當人類文化進化達到一定的階段，人類將愈來愈多地干預自然界的生物進化，并有可能控制生物和人類自己的生物學進化。這意味著人類將其自身的“意志”、“目的”等主觀因素加入到自然過程中。

第十四頁，共四十頁，2022年，8月28日二、進化與人類未來人類的生物學進化與人類的文化進化（社會發(fā)展）屬于兩個不同的層次。文化進化是在生物學進化之上的高層次的現(xiàn)象。雖然社會現(xiàn)象可以用生物學觀點來解釋，但社會發(fā)展（文化進化）有其自身的規(guī)律，不能用生物學進化理論來替代社會發(fā)展理論。這就好比生物學現(xiàn)象，雖然可以用物理、化學觀點解釋（例如遺傳現(xiàn)象可以解釋為核酸的分子結構特點），但生物學現(xiàn)象有其自身規(guī)律，物理、化學法則不能替代生物學規(guī)律。所以，社會生物學理論只是在某種意義上是有道理的。另一方面，人類社會活動包含在自然界大生態(tài)系統(tǒng)之內，人類和人類社會都直接或間接地受自然規(guī)律的制約。因此，進化理論對社會實踐有一定的指導意義。第十五頁，共四十頁，2022年，8月28日二、進化與人類未來

進化理論對社會實踐的指導作用表現(xiàn)在兩個方面：①指導制定優(yōu)生措施，控制人類自身的生物學進化；②指導政府機構制定措施，協(xié)調文化進化與生物學進化兩個相關過程。第十六頁，共四十頁，2022年，8月28日二、進化與人類未來

促進文化進化的主要因素是教育，提高整體的文化教育水平是促進文化進步的主要途徑。但是，學習和教育的效果，又和人類本身的體質和智力相關。因此，促進人類的生物學進化（提高體質和智力水平），將會同時促進文化進化?；谶@種考慮，優(yōu)生主義提出了依據進化理論制定優(yōu)生措施以促進人類自身的生物學進化的主張。優(yōu)生主義的主張曾受到不少誤解、歪曲和濫用，以致于受到許多人的反對和抵制。但現(xiàn)在終于被社會所認識并有限度的接受了，在北京的大醫(yī)院里已設有“優(yōu)生咨詢”，不少人光顧。不過目前還限于“負優(yōu)生”，即采取預防措施避免遺傳疾病和遺傳缺陷的基因傳遞到后代?！罢齼?yōu)生”則是通過選擇和生物技術手段來改良人種和創(chuàng)造“超人”（天才），但這仍處于設想階段。第十七頁，共四十頁，2022年，8月28日二、進化與人類未來

人類已經干預了自然界的進化，按照自己的目的（需要）創(chuàng)造了自然界中原先沒有的生物品種。而且隨著生物技術的發(fā)展，人類將更深入地干預和控制生物的進化。然而，當人類將這種有意識、有目的的行為應用到人類自身時，就遇到了難題：人類究竟希望自身有什么樣的生物學特征？希望朝什么方向進化？這是很容易受各種社會集團利益和個人興趣左右的，很難獲得統(tǒng)一認識的問題。更重要的是，遺傳和進化是如此復雜，預測任何人為措施干預進化所造成的長遠后果是很困難的。難道我們能放心把人類未來命運委托給一些他們自己也未必有把握的優(yōu)生學家來決定嗎？第十八頁，共四十頁，2022年，8月28日二、進化與人類未來

此外，優(yōu)生措施的實行必定涉及社會的倫理和法律。如果法律規(guī)定“人人平等”，又怎能實行不平等的生育措施呢（選擇意味著生育的不平等）？況且遺傳基因重組是如此復雜和難以預測，以致有人以“天才”的后代可能是“庸才”，而“平庸的父母”可以生育出“天才”為由而反對優(yōu)生學。然而，隨著“人類基因組研究計劃”的實施，隨著對人類遺傳基因和遺傳重組規(guī)律的更深入的了解，人類是能夠更好地控制自身的進化，更好地掌握自己未來命運的。展望未來，我們應當相信，人類能夠協(xié)調其生物學進化和文化進化。

第十九頁，共四十頁，2022年，8月28日第十四章現(xiàn)代進化主要學說第二十頁，共四十頁，2022年，8月28日一、現(xiàn)代達爾文主義

現(xiàn)代達爾文主義也稱綜合進化論，它是現(xiàn)代進化論中最有影響的一個學派。這一學派有許多著名的學者，如英國學者霍爾丹、費希爾、蘇聯(lián)學者施馬里高踐等。其中最突出的是美籍蘇聯(lián)學者杜布贊斯基。杜布贊斯基一生致力于遺傳學和進化論等多方面的研究。他不僅是實驗群體遺傳學的奠基人，而且在遺傳學其他領域內也作出了重要貢獻。

第二十一頁，共四十頁，2022年，8月28日一、現(xiàn)代達爾文主義綜合理論的主要內容有以下兩個方面：

第一，認為群體是生物進化的基本單位，進化機制的研究屬于群體遺傳學的范圍。所謂群體（或孟德爾群體）是指一定地區(qū)一群可以進行交配的個體，這些個體是享有一個共同的基因庫的繁殖集團。一個最大的群體就是一個物種。綜合理論的這一認識區(qū)別于以往以個體為進化單位的一切進化學說。

第二十二頁，共四十頁，2022年，8月28日一、現(xiàn)代達爾文主義第二，突變、選擇、隔離是物種形成和生物進化的機制。突變是生物進化的材料，通過自然選擇保留適應性變異，通過隔離鞏固和擴大這些變異，從而形成新種。杜布贊斯基等強調指出：“突變過程是所有遺傳變異性的來源，是進化的主要關鍵，因為突變供給著產生進化改變的原始材料”。當然，大多數(shù)突變是有害的，但可以通過自然選擇消除有害突變、保存有利突變，使基因頻率定向改變。綜合進化論還認為，自然選擇的本質實際上就是“一個群體中的不同基因型攜帶者對后代的基因庫作出不同的貢獻”。自然選擇下群體基因庫中基因頻率的改變，并不意味著新物種的形成。因為基因的交流并無中斷，群體分化還未超出種的界限。通過隔離將可最終出現(xiàn)新種。第二十三頁，共四十頁，2022年，8月28日一、現(xiàn)代達爾文主義

現(xiàn)代達爾文主義重申了達爾文自然選擇學說在生物進化中的主導地位，并用選擇的新概念解釋達爾文進化論中的許多難點，否定了獲得性狀遺傳是進化普遍法則等流行很久的假說，使生物進化論進入現(xiàn)代科學的行列。但是，這一學說的實驗性工作基本上限于小進化（種內進化）的領域，對于大進化（種間進化）基本上未超出類推的范圍。同時，對一些比較復雜的進化問題（如新結構新器官的形成等等）還不能作出有說服力的解釋。第二十四頁，共四十頁，2022年，8月28日二、新達爾文主義

在新達爾文主義學派中，除19世紀的魏斯曼、孟德爾、德弗里斯外，20世紀的主要代表是約翰森和摩爾根。

這個學派的倡導者是胚胎學家魏斯曼。他曾用22世代連續(xù)切斷小鼠尾巴而23代鼠犀仍不變短的實驗，反對拉馬克及后繼者的獲得性遺傳的觀點。這個實驗盡管比較粗糙，但在歷史上則有很大影響。魏斯曼的“種質學說”以及后來孟德爾的“遺傳因子說”和德弗里斯的“突變論”，從不同側面引入了驟變進化的模式，并強調了遺傳變異的作用。不僅對達爾文漸變式的進化是一個重要補充，而且對他的選擇原理也是一個重要說明。20世紀，這個學派的成就集中在以下兩個方面：

第二十五頁，共四十頁，2022年，8月28日二、新達爾文主義1.約翰森“純系說”約翰森選用純系菜豆為實驗材料。所謂純系，即指從一個基因型純合的個體自交產生所得到的后代，其后代群體的基因型也是純一的。1901年，約翰森將買來的菜豆種子，按豆粒大小分別種植，進行自體受精，分株采收種子。在相當一致的環(huán)境下，重復進行幾代的種植后，他獲得了19個純系。根據測定種子重量的結果，他發(fā)現(xiàn)在不同純系里，種子的平均重量具有明顯的差異，它們都能穩(wěn)定地遺傳。他認為這種差異是遺傳的差異。但是，在一個純系里，不同個體的種子重量也有差異。那么，這些差異是遺傳的還是環(huán)境所造成的呢？為此，約翰森在每個純系里選擇了一些較重和一些較輕的種子，分別種植。這些后代的平均種子重量實質上是一樣的。所以，他認為，同一純系里種子間的差異是表現(xiàn)型的，是由于環(huán)境的影響而引起的，因此是不遺傳的。于是他提出“純系說”。第二十六頁，共四十頁，2022年，8月28日二、新達爾文主義2.摩爾根的“基因論”為創(chuàng)立細胞遺傳學作出了重要的貢獻。摩爾根同他的學生一起，以果蠅為實驗材料，研究遺傳性狀的變化與染色體之間的關系。他研究了在實驗中不同于孟德爾第二定規(guī)（獨立分配律）的現(xiàn)象。他發(fā)現(xiàn)生物體都有保持它們原來組合的傾向，他稱這個現(xiàn)象為連鎖遺傳。摩爾根認為連鎖遺傳現(xiàn)象說明有連鎖基因的存在，連鎖基因位于同一個染色體上。也就是說連鎖遺傳是由于處在同一染色體上，是鄰近基因的作用所引起的結果。他認為孟德爾第二定律只限于不同染色體上的基因，因此不是普遍的現(xiàn)象。于是他提出了連鎖遺傳定律。對孟德爾定律作了重大的補充和發(fā)展。

第二十七頁，共四十頁，2022年，8月28日二、新達爾文主義總之，新達爾文主義在20世紀對進化論最有影響的工作是通過對基因的研究，揭示遺傳變異的機制，克服了達爾文學說的主要缺陷；同時，又通過遺傳學的手段從事進化論的研究，為進化論進入現(xiàn)代科學行列奠定了基礎。

但是，新達爾文主義是在個體水平上研究生物進化的，而進化是群體范疇的問題。因此，這一學說在解釋生物進化時，在總體上具有一定的局限性。同時，這一學派中的多數(shù)學者，漠視自然選擇在進化中的重要地位。因此，他們不可能正確地解釋進化的過程。第二十八頁，共四十頁，2022年，8月28日3、中性學說

最早（即1968年）提出分子進化學說的是日本群體遺傳學家木村資生，他的學說的全名稱“中性突變漂變假說”。簡稱為“中性學說”。中性學說的主要內容如下：第一，突變大多是“中性”的，它不影響核酸和蛋白質的功能，對生物個體的生存既無害處，也無好處。這類突變有“同義”突變、“非功能性”DNA順序中發(fā)生的突變以及結構基因中的一些突變。第二十九頁，共四十頁，2022年，8月28日3、中性學說第二，“中性突變”通過隨機的“遺傳漂變”在群體里固定下來，在分子水平進化上自然選擇不起作用。

中性學說認為，當一個生物體的DNA分子出現(xiàn)中性突變，既不提高也不降低它在生活環(huán)境中的生存適合度，它是通過群體中的隨機交配，使這些突變在群體里得到固定、發(fā)展或者消失。這一學說認為，“遺傳漂變”在進化中起重要作用是有據可循的。例如，許多不同物種的功能相同的蛋白質，如血紅蛋白、細胞色素c、核酸酶、胰島素、免疫球蛋白，血纖維蛋白肽等，它們的氨基酸組成是有很大區(qū)別的.上述情況說明，不受自然選擇壓力的中性突變，通過隨機的“遺傳漂變”在群體中得到固定和逐漸積累，可以實現(xiàn)種群的分化，出現(xiàn)新的物種。

第三十頁，共四十頁，2022年，8月28日3、中性學說第三，進化的速率由中性突變的速率所決定，也就是由核苷酸和氨基酸的置換率所決定。它對于所有的生物，幾乎都是恒定的。

木村資生認為，在表現(xiàn)型水平的進化中，進化速度也是非?？斓?，也有像所謂“活化石”那樣進化極慢的類型。但是，基因水平上進化速度幾乎是一定的。

第三十一頁，共四十頁，2022年，8月28日3、中性學說中性說是從分子水平研究上提出的一種新的進化學說。這一學說在學術界引起較大的反響。

由于分子生物學的發(fā)展，基本上弄清了分子以及基因之類的內部結構，也能在數(shù)量上對此進行控制，因此木村對分子或基因的進化就能依靠數(shù)學的理論來進行處理。同時，中性說應用了分子生物學的技術和數(shù)學方法，打破了不同物種之間不能進行雜交試驗的局限性，可以對不同物種的同源蛋白質氨基酸順序和基因進行比較，并計算出分子進化的過程和速度。這樣，進化論的研究中定量的水平便更高了。只要有了突變率、遷移率和群體大小等參數(shù)，還可以預測任何一個特定群體中遺傳變異的數(shù)量和基因頻率變化的速率。第三十二頁，共四十頁，2022年，8月28日3、中性學說

中性說學者還認為，即使在表現(xiàn)型水平上，也不能完全否定中性說的作用，不能完全肯定達爾文學說的正確。正如木村所說?！啊偃绶肿铀街行哉f是正確學說的話，那么表現(xiàn)型水平就也有中性了。說達爾文自然選擇是百分之百的正確也許不切合實際吧。例如，對人類來說，雖然有鼻子高或鼻子低的，但對其生存來說究竟有多少利弊呢？真正的自然選擇作用是有余地的。我認為這樣的差異，對于生存是既不好也不壞的”。

第三十三頁，共四十頁，2022年，8月28日3、中性學說中性學說的研究只有十幾年的歷史，可以說還剛剛開始。如有些數(shù)據并不充分，測定蛋白質的數(shù)目也不多；同時，它所涉及的范圍也相當有限，只能說明分子進化的某些現(xiàn)象。凡是影響表現(xiàn)型的突變，并不一定是中性的，因而也不能用中性理論去解釋。

必須說明的一點是，中性學說盡管能說明分子進化的某些現(xiàn)象，這只是對達爾文選擇學說的補充，更不能以此去否定選擇學說。關于這一點，木村曾經說過：“中性說是始終以分子水平結構來提問題的。至于表現(xiàn)型水平，我沒有講過什么。…這只能用達爾文自然選擇學說來解釋吧！因為只有自然選擇說能夠很好的說明這種適應現(xiàn)象。這正是達爾文偉大之處。就說群體的隔離吧，也遺留下這樣的問題，那就是為什么群體隔離能夠產生進化?？傊?，為了要說明這一點不得不拿出自然選擇說來！”。第三十四頁，共四十頁，2022年，8月28日4.直生論

直生論（Orthogenesis）主張生物進化具有一種直線式的方向，這種方向是由特定的內在力量預先決定的，它不受環(huán)境的影響，與自然選擇無關。馬和象的系統(tǒng)發(fā)育被認為是典型的例子。如馬的體軀由小到大，腳由多趾到單趾；象從小型短鼻到大型長鼻等。此外，還有駱駝、鹿、蛇頸龍等的進化，也屬這種類型。居諾（1951）認為，直線式進化還可分為多種路線。如向增長方向進化、向過長方向進化、向退化方向進化，以及向創(chuàng)新的方向進化。在進化中，如某些器官只顧向前發(fā)展，即使到了極限仍不回頭，最后還可能成為某種包袱。直生論與拉馬克的“內在傾向”的觀點有些近似。

第三十五頁，共四十頁，2022年，8月28日4.直生論對于所謂直線方向進化的現(xiàn)象，許多學者與直生論者并不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