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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12月，41名中國足球少年奔赴葡萄牙，在伊比利亞半島開啟了他們的追夢之旅。兩個月后，我們的記者來到葡萄牙探訪這批小球員，帶來了他們在異國他鄉(xiāng)最真實的訓練、比賽及生活畫面……

繼健力寶青年隊留洋巴西(1993年)、08之星隊留洋德國巴特基辛根之后，中國足協(xié)組織的第三批青少年球員再次留洋，開赴海外――2022年12月14日和17日，41名球員以“中國夢想隊”的名義先后奔赴葡萄牙，開展為期兩年的留學生活。2月16日，留葡的夢想隊在博阿維斯塔俱樂部的主場與正在葡萄牙冬訓拉練的魯能U19青年隊舉行了一場熱身賽，結(jié)果以4比2取勝。要知道，魯能U19青年隊在國內(nèi)同年齡段橫掃各路對手，盡管此番來到葡萄牙的隊伍中缺少了被魯能一線隊提拔的9名球員，但“中國夢想隊”在本場比賽中出場的15名球員中只有3人是1993-1994年齡段的，其他球員均為1995―1996年出世。換而言之，夢想隊實際要比魯能U19隊至少小2歲。可在比賽中，尤其是整個下半時，夢想隊采用全場緊逼戰(zhàn)術(shù)，讓魯能隊員儼然沒有一次射門!上半時，魯能U19青年隊主帥胡義軍還顯得較為輕松，可到下半場，以往很少責罵隊員的胡導在場邊也開頭不冷靜了起來一一這樣的失利著實有點不光輝……

這些留葡的青少年球員何以在短短2個月時間內(nèi)發(fā)生如此之大的變化?他們在葡萄牙的生活處境又如何?帶著這樣的不解，記者在葡萄牙走訪了他們所在的八家俱樂部，與這些小球員們一起生活了10天。記者曾在七年前赴巴特基辛根采訪過留德的08之星隊，并在葡萄牙見到了當年跟隨08之星隊留德、如今已經(jīng)加盟葡萄牙丙級隊瓦茲姆的胡?。欢斈曜鳛榻×毲嗄觋犃魧W巴西一員的常衛(wèi)巍現(xiàn)也以教練員的身份來到了葡萄牙。中國足球的三次留洋在這里有了一次交集。

“趕上了好時候”

跟隨幾名效力于皇家體育俱樂部的球員來到葡萄牙學習的常衛(wèi)巍報告記者，他和李源一、阮揚等幾名球員日常生活住在一起，經(jīng)常向他們描述自己當年留學巴西時的情景，可這些小球員們時不時地會開玩笑說：“常導，又跟我們說你當年的那些事!現(xiàn)在和你那個時候還能一樣嗎?”雖然是玩笑，但常衛(wèi)巍表示，他更多地是想報告隊員們：現(xiàn)在在葡萄牙的生活、訓練等各方面條件遠遠強于自己留學巴西時，夢想他們可以珍惜眼前來之不易的機遇。

“去巴西，我沒有趕上第一批，是首批隊伍留學巴西2年之后回國舉行調(diào)整才去的。當時經(jīng)常聽他們提起第一次去時的景象。球隊住在蕭瑟的山莊里，睡的是集體宿舍，幾個人擠一間小屋；吃的沒有選擇，有時一個西紅柿炒雞蛋得連吃三個月；至于訓練全是在土場，剛到時連個像樣的球門都沒有。由于條件太差，隨隊的文化課老師跑了，廚師也跑了，球隊更是先后更換了三名巴西教練。而當我跟隨其次批隊員去巴西的時候，條件雖然有所改善，住在帕拉納俱樂部基地里，但吃的還是有限制。我們是跟著俱樂部的球員一起進餐，但每餐每人只限一塊牛排或雞排，量小得可憐，吃不飽的話想加餐完全不成能。再看看這批隊員的伙食，每天牛肉、雞排、羊肉斷定管夠，而且時?？梢猿陨现胁?，換換口味。大家根本就不用自己動手，全部都是現(xiàn)成的，要么去住地旁的固定餐館，要么請葡萄牙當?shù)氐膹N師來做飯。”常導感慨，“這次來葡萄牙的小球員，真是趕上了好時候?！?/p>

能到葡萄牙留洋，41名中國球員相比留守或被“拘押”在國內(nèi)的同齡球員，本身就是一種幸運。在采訪中，記者還了解到，這次來葡萄牙的6名教練，除了學習葡萄牙俱樂部的足球訓練外，還要負責球員的日常管理工作。有一次，一位教練聽到一名小球員在和國內(nèi)原球會的隊友語音閑聊，隊友問他在葡萄牙處境如何，這名小球員回復“一般般吧?！备P系好的隊友，他那么說這里的環(huán)境很棒，同時迅速交代要留神保密。教練見狀，把這名小球員叫到一邊，說：“年紀輕輕的，說話理應忠誠，是怎么樣就怎么樣。為什么要撒謊?”令人意外的是，這名球員回復道：“我惦記國內(nèi)的球員了解到這里的處境不錯，都想來，我水平稍微差點，一旦他們來了，我就沒有機遇了。而且來之前，教練報告我說這邊的環(huán)境是如何之差，把實際處境說出去了，那不是得罪教練嗎?以后回去就沒法混了?！边@位教練笑著搖搖頭對記者說：“你看現(xiàn)在的小球員，腦子可不是一般的‘活’?！?/p>

雖然只是一個小插曲，但可以看出來“中國夢想隊”的小球員很明白他們手中的機遇難得。假若留學葡萄牙各方面的條件都不行，或許這些球員早就歸心似箭了。如今的處境證明葡萄牙的環(huán)境令這些小隊員們感到合意。要知道，現(xiàn)在的孩子普遍都是獨生子女，來葡之前個個都是家長的“掌上明珠”，受不得一點的委屈。稍有不順，不僅孩子不滿，家長更是不能允許?？蓙淼狡咸蜒纼蓚€月的時間，迄今為止，沒有一名家長由于生活、住宿等小問題上告到中國足協(xié)，這又從一個側(cè)面反映出此番葡萄牙之行的現(xiàn)實。

記者曾在德國巴特基辛根采訪過08之星隊。那時，球員們住的是青年旅社，六名小球員分上下鋪擠在一個房間里，期間，不斷從德國傳回有關生活條件不如意的負面消息。而第一批球員赴德時正趕上寒冬，天氣條件導致球隊根本無法舉行正常的訓練；球隊所在的巴特基辛根市足球空氣相當一般，整座城市只有一片極不平整的足球場，加入2022年荷蘭世青賽之前，數(shù)名球員都是在訓練中不慎崴腳被迫臨賽退出?？稍谄咸蜒?，沒有球員怨恨場地問題，最重要的是，這里的冬天絲毫沒有寒冷的感覺，否那么，像國安隊也不會選擇到葡萄牙舉行拉練。

衣食住行無憂

這次留洋的41名球員分散到葡萄牙的八家俱樂部中，根據(jù)實際年齡加入所在俱樂部的U19青年隊和U17青年隊的日常訓練、比賽。可以按照八家俱樂部所在的城市地理位置，分為“里斯本地區(qū)”和“北部地區(qū)”。

在“里斯本地區(qū)”共有4家俱樂部，其中阿爾維卡、卡薩?比亞和奧艾拉斯這三家球會的15名球員統(tǒng)一住在里斯本市中心的阿拉梅達區(qū)，這里有一幢組織者特意租下的公寓。公寓鄰近是一所葡萄牙最出名的理工學院，選擇這里最重要的理由就是交通便利一一出大門只需走五分鐘，就可以抵達阿拉梅達地鐵站，這個地鐵站是里斯本三條地鐵線的交匯處。三家不同俱樂部的球員，根據(jù)各自球隊不同的訓練時間，自己坐地鐵前往訓練場。

由于人數(shù)較多，組織者聘請了一名廚師，為隊員們打定一日三餐，吃的全都是牛排、雞排、燉雞湯這類極富養(yǎng)分價值的食物。曾有這樣一件事，小球員們剛來時，吃牛排嶄新，有一名隊員儼然一頓吃了七塊牛排!而據(jù)廚師吳師傅介紹，一塊生牛排的分量根本在200到250克之間。更有甚者，小球員們晚上訓練終止之后，肚子餓，廚師已經(jīng)下班，于是自己動手炒蛋炒飯，最狠的一位一次打了八個雞蛋。在里斯本大區(qū)的皇家體育俱樂部效力的幾名小球員，那么是在離住處步行約六七分鐘的餐廳進餐，西式、中式一應俱全。吃完飯之后只需簽字記賬，然后組織者每月定期來結(jié)賬。

北部地區(qū)的四家俱樂部中，最北段的瓦茲姆俱樂部的幾名球員所住的公寓，距離俱樂部總部只需步行7分鐘，公寓是一層一戶，隊員和教練都住在五層。站在各自的房間窗口前，可以領會地看到俱樂部的主場以及體育場邊的斗牛場，球隊的訓練場地就在斗牛場后面。吃飯的地點那么是瓦茲姆市當?shù)毓J最豪華的一家西餐廳，雖然餐廳檔次很高，不過，所吃的東西相對而言是八家俱樂部中較差的一一主要還是由于口味問題。

從瓦茲姆乘火車沿路南下，來到葡萄牙甲級球隊UD奧利維倫塞。這家俱樂部的中國球員也是統(tǒng)一住在公寓樓。公寓樓后，就是俱樂部的青少年訓練中心，步行五分鐘、穿過小道，就可以來到訓練場。奧利維倫塞的球員就伙食而言，理應是八家俱樂部中最好的。從住地步行約10分鐘，就可以來到一家西式自助餐廳，隊員來到這里之后，自行挑揀想吃的東西，從烤牛排、烤雞，再到類似廣東地區(qū)的燒臘飯，當然少不了蔬菜色拉、飲料等。吃完飯，球員們只需簽單就可以走人。

而在龐巴爾俱樂部和法蒂瑪俱樂部效力的中國球員，那么是直接住在俱樂部的駐地。龐巴爾的中國球員統(tǒng)一住在三層，而小樓的二層，就是俱樂部的辦公室所在地。和幾名中國球員住在一起的，還有效力于龐巴爾俱樂部一線隊的兩名非本地球員，一名來自里斯本、一名那么是波爾圖大區(qū)。但據(jù)已經(jīng)跟隨一線隊訓練的隊員李放介紹，可能是司職同一位置的起因，同住一屋的那名黑人球員平日態(tài)度很不友好，時常向俱樂部告狀，一會兒說訓練回來敲門聲太大，一會兒說不能使用冼澡間，由于冼完澡四處都是水……“他事太多，反正怎么看我們就是不順眼?！崩罘判χ鴮τ浾哒f道。

法蒂瑪俱樂部的中國球員那么是住在基地內(nèi)一幢小樓的二層，三層是辦公室和會議室，_層是餐廳。俱樂部一線隊的四名非本地球員也同住在這里，但他們住地下一層。吃飯那么統(tǒng)一到一層的餐廳。球隊的訓練場就在基地后面，這也是U19青年隊的主賽場。像李成林、陳紅宇由于進入球隊一線隊，那么單獨有俱樂部開車接送；U17青年隊的訓練場因距離駐地較遠，已經(jīng)出了法蒂瑪市，因而俱樂部也安置了專車。

由于出行較為便當(最近的皇家體育俱樂部的小球員只要坐三站地鐵就可以抵達訓練場地；阿爾維卡俱樂部訓練場偏遠，單程那么需要一個小時)，留葡的小隊員們時常會走出家門，選擇到外面逛街，尤其是住里斯本阿拉梅達區(qū)的球員。據(jù)說，住在這個區(qū)的個別球員已經(jīng)在過去兩個月里吃遍了里斯本市中心全體的中餐館，對每一家中餐館的特色都了如指掌，“終究，他們都還只是一群孩子!”一位教練笑著說道。

留洋新模式

當年，無論是中國健力寶青年隊留學巴西還是08之星隊奔赴德國，中國青少年球員留洋的模式均是“整隊集中”，駐扎在同一個地方，球隊那么由聘請的巴西或德國教練負責，由他們統(tǒng)一指揮隊伍的訓練和比賽。而且，這兩支球隊所加入的比賽全部都是情誼賽或熱身賽性質(zhì)。但是，這一次留學葡萄牙的41名球員那么采取了完全有別于上述兩支球隊的模式。記者在2月10日抵達里斯本，跟隨這批留葡小球員一周多時間，正好趕上了隊伍訓練、比賽的一個完整周期，對整個“中國夢想隊”的留洋模式有了對比明顯的熟悉。

目前分散在八家俱樂部的41名中國球員，有的已經(jīng)跟隨一線隊訓練，有的跟隨u19青年隊訓練和比賽，有的那么跟隨U17青年隊訓練。這主要是由于受到國際足聯(lián)政策的限制，球員只有在年滿18歲之后才能轉(zhuǎn)會，“中國夢想隊”中有14名1993年出世的球員符合有關規(guī)定，其中12人已在葡萄牙足協(xié)完成了注冊，具備了代表所在葡萄牙俱樂部U19青年隊出場加入正規(guī)聯(lián)賽的機遇；跟隨一線隊洲練的球員，也已經(jīng)完成在葡萄牙的注冊。目前，這12人已全部代表各自俱樂部青年隊加入過正式的葡萄牙青年聯(lián)賽。另外兩名球員儲今朝和孫政揚由于國內(nèi)所屬泰達俱樂部拒不同意轉(zhuǎn)會，甚至要求他倆盡快回國，中國足協(xié)也就無法向葡萄牙出具轉(zhuǎn)會證明，兩人也無法完成當?shù)鼐銟凡康淖浴Ｓ谑?，這兩人平日只能跟隊訓練而無法比賽。其他未滿18歲的球員，由于沒有注冊，也就不成能加入正式比賽，只能在情誼賽中出場。

一個星期的時間內(nèi)，各個俱樂部青年隊的訓練安置都不一致，有一周五堂訓練課的，也有一周四堂的。在球員跟隨俱樂部訓練之后，中國留葡球隊的總教練卡洛斯都會與各俱樂部保持精細聯(lián)系，了解球員、球隊的訓練籌劃和安置。等到了周末，卡洛斯那么會為“中國夢想隊”聯(lián)系熱身賽對手，然后，把分散在各家俱樂部的球員召集到一起。征召球員到里斯本會集之前，卡洛斯會和俱樂部梯隊主教練聯(lián)系，詢問中國球員是否會出場加入聯(lián)賽。一旦需要加入俱樂部的比賽，卡洛斯就不會召集他們到里斯本。

2月11日，“中國夢想隊”和皇家體育隊舉行一場熱身賽。事先，卡洛斯夢想皇家體育青年隊的兩名中國球員李源一和阮揚能回隊參賽，但對方主帥明確表示：這兩名球員現(xiàn)在是他手下的主力球員，不能放!于是，在11日的比賽中，記者見到中國球員代表皇家體育隊“反戈”中國夢想隊的一幕。而金波、孫政揚、鄧涵文三人在2月11日上午11時代表卡薩?比亞U19青年隊加入了一場熱身賽，這三人都是下半時出場的，卡洛斯在了解到這一處境后，在“中國夢想隊”下午與皇家體育青年隊過招時，就沒有再安置金波和孫政揚出場，鄧涵文由于代表卡薩?比亞隊出場時間只有20多分鐘，于是又被安置在下半時踢了半場。

一周之后，卡洛斯扶助“中國夢想隊”在上午和下午各安置了一場熱身賽，上午對陣阿爾維卡俱樂部U19青年隊，下午那么是葡萄牙第四級別球隊UD泰爾俱樂部的一線隊。此前一天，卡洛斯就和各俱樂部取得聯(lián)系，卡薩?比亞U19青年隊籌劃在18日加入一場情誼賽，對手是奧利維倫塞U19青年隊。經(jīng)過溝通，卡薩?比亞青年隊主教練同意放人，讓楊艾龍、賈天子、劉奕鳴、金波、孫政揚等球員全部回夢想隊，而奧利維倫塞U19隊的劉陽、王猛兩名球員那么沒有得到放行，隨俱樂部青年隊參賽。

用卡洛斯的話來說，“到這里來就是要打比賽。中國青少年球員的個人技術(shù)沒有問題，真正差的是對抗中的技術(shù)運用。加入這種熱身賽，就是為了讓球員們提高他們在對抗中的技術(shù)運用、鞏固戰(zhàn)術(shù)意識。我從來都不考慮比賽結(jié)果，我只關注過程，在這種比賽中觀看球員的技術(shù)運用和戰(zhàn)術(shù)意識是否有進步和提高。在我看來，一名球員一周有一場比賽已經(jīng)足夠，不能太多，但務必保證有比賽可打。我把他們召集到一起，是為了讓球員更好地了解球隊的技戰(zhàn)術(shù)。在葡萄牙，盡管普遍采用的都是433陣型，但在細節(jié)要求上，各隊還是有差異?！?/p>

葡萄牙是“平”的

就是通過這種方式，卡洛斯不停地從八家俱樂部征調(diào)球員，而且每一次征調(diào)的人員都不同，目的就是給隊員們增加比賽機遇。截至2月20日，“中國夢想隊”加入的比賽多達13場，這其中還不包括球員代表自身俱樂部青少年梯隊所加入的比賽。恰恰是由于有分散、有集中，隊員們尤其是95年齡段尚未注冊、無法代表俱樂部加入葡萄牙U17全國少年聯(lián)賽的球員，也能夠加入比賽。這就完全不同于國內(nèi)的青少年球員，同樣有別于于健力寶青年隊和08之星隊。

常衛(wèi)巍指導報告記者，開初他們在巴西留學時，一年要踢60多場比賽，但都是主力球員打得多一一這些留學的20多人中，本身就有主力、替補之分；而08之星隊在德國期間，也是類似的情形。但這次在葡萄牙，主教練卡洛斯對待41名球員采取的那么是“一視同仁”的態(tài)度。

有個背景需要交代，這次中國足協(xié)組織留洋葡萄牙時，遇到的最大問題就是俱樂部不放人，雖然有41名球員最終成行，但這些球員中，有入選過93年齡段國青隊的金波、羅競、李源一、阮揚、儲今朝等，也有少數(shù)純屬充數(shù)的球員。但無論對誰，卡洛斯都是“一碗水端平”，在熱身賽中，給全體人對等的機遇。因而，不少自知天賦較差的球員也分外珍惜眼前的機遇、更為努力，兩個月下來進步相當明顯。對此，卡洛斯表示：“那些天賦較差的球員，我只要看到他們每周都在進步，這就足夠了。我們來到這里，就是要給全體球員成長的機遇，由于他們熱愛足球?！庇兄袊叹毦透锌骸凹僭O是在國內(nèi)，天資稍微差一些的，或許早就被淘汰了，根本不成能得到這么多機遇。那些天賦一般、通過后天努力踢出來的好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