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自由憲法論文

PAGEPAGE1出版自由憲法論文一、言論自在與出版自在的保衛(wèi)范圍第一，言論自在的主體就是表達言論的人，一個言論通常由一個主體表達，而出版自在的主體則相對復雜，除了出版機構自己作為法人能夠成為主體，〔2〕一些參與出版活動的天然人可以能成為主體。第二，除了權利主體，出版自在還保障了獨立的出版法人所必須的人事和組織權利以及物質和技術基礎，后者重要包含軟硬件設備和設備，而這些并不存在于言論自在的保衛(wèi)范圍中;第，出版經過與表達言論經過之間存在著天然差異不同。在言論自在領域，個人通過大腦接收信息后將其儲存、考慮、整理、升華，最后可能會向外界表達，國家對公民言論的限制和影響只可能通過阻攔其接收信息或者掩蓋、改動信息以及阻攔言論表達或限制言論傳播得以實現，在權利主體接收信息之后到表達言論之前的階段，國家無法對言論自在進行任何影響;而在出版自在領域，一條新聞的報道通常要經過一個相對復雜的經過，不僅在獲取信息與傳播信息階段，而且在中間的編纂、出版和印刷階段，國家均可能對出版自在施加各種消極影響，一些主體在該階段可能還享有十分的權利，對于出版自在而言，這一中間階段是整個出版經過的主要環(huán)節(jié)。固然出版自在與言論自在的保衛(wèi)范圍有著相互獨立的部分，但二者又密不可分，十分是在內容的保衛(wèi)范圍方面，二者有著眾多類似之處，很多針對言論自在的理論也適用于出版自在。二、出版自在保衛(wèi)范圍的界定為了從不同角度完好的界定出版自在的保衛(wèi)范圍，我們分別從出版物、出版組織、出版經過、出版內容和出版自在的主體這五方面展開分析。(一)出版物出版物不僅包含書籍、報刊、傳單等公開發(fā)行的傳統(tǒng)印刷品，還包含音像制品、電子出版物等現代出版物。互聯網出版活動固然未通過實體出版物傳播信息，但同樣遭到出版自在的保衛(wèi)。定期出版物、不定期出版物與一次性出版物均屬于出版自在的保衛(wèi)范圍。(二)出版組織出版企業(yè)享有獨立布置和規(guī)定內部組織的自在，包含企業(yè)內部的全部人事布置、實物支配權、財務權等。這一自在是出版企業(yè)不依靠于國家且不受國家干涉的前提。國家對組織自在的限制通常能夠間接影響出版內容，且較之于其他限制手段還具有很強的隱蔽性。(三)出版經過憲法保衛(wèi)了出版自在的整個經過，包含獲取信息、編纂信息、發(fā)布信息以及信息被公眾接收這一系列環(huán)節(jié)。1.獲取信息階段出版工作開始于獲取素材。對于出版自在的主體而言，獲取信息的權利遭到出版自在權而非知情權或信息自在權的保障，出版自在不僅包含從普遍公開的來源中獲取信息的權利，還保障通過采訪、調查等方式獲取信息以及不透露信息來源的權利。對于民主政治而言，政治性報道具有格外主要的意義，而這方面所需要的信息重要來自公權利。由于把持公權利的人同樣具有利己的本能，因而他們本意上并不希望那些可能會遭到公眾批評的行為暴露在陽光下。但既然憲法規(guī)定國家的一切權利屬于人民，那么這類信息并非公職人員的私有產業(yè)，其產權應屬于社會群眾?！?〕民主原則要求每一位公民都享有對公權利的監(jiān)督權，而監(jiān)督的前提就是公權利原則上負有信息公開義務，至少專職記者在公權利面前還應享有公開信息的主觀懇求權?！?〕即便某些信息的確不宜公開，保密也只得是手段而永遠不得成為目的。公權利的信息公開是常態(tài)，信息保密是例外，不公開信息必需提供正當理由并證明公開信息會對公共利益或別人利益構成不成比例的損害。一般來講，信息牽涉的地域和群體范圍越廣，牽扯的利益越重大，公權利就越負有信息公開義務。信息公開水平是檢驗部門法治和效勞水平的主要指標，運轉良好的部門不會抵觸信息公開，反而會適應以至歡迎信息公開?！?〕假如記者希望獲取的信息來自私人，那么問題的解決方式則有所不同。作為基本權利主體，私人若不希望公開所把握的信息，其權利(比方隱私權)則會與記者的權利產生沖突。在平衡利益沖突時，原則上越是公世人物，隱私權遭到保衛(wèi)的強度就越小，即適用公世人物隱私權適當減損原則，〔6〕由于他們通常是自愿進入公共領域的。照此，對于少數非自愿性公世人物(比方那些并不存在成為公世人物的主觀意圖，而僅基于某一重大或特殊事件而被公眾所熟知的人)不得適用該原則。另外，當知情者僅在匿名的情況下才希望向記者或編纂提供信息時，雙方之間的信任關系必需遭到保衛(wèi)，記者或編纂有權不透露信息的來源，這一權利是今后獲取其他信息的前提?！?〕2.獲取信息與傳播信息之間的階段在記者或編纂搜集新聞素材之后，編纂部門可能會將信息進行儲存、挑選、整理、審查和校對，假如是紙質出版物，編纂將處理完成的信息轉交給出版部門，再經過印刷程序，最終出版物得以公開發(fā)行。既然在獲取信息與公開信息之間存在一段時間和空間的間隔，那么國家在這一階段則把握著眾多限制出版自在的手段，例如能夠阻攔提供出版印刷所必須的設備和技術。與此相應，在這一階段，物質、技術、出版專業(yè)等領域均應被納入保衛(wèi)范圍，保衛(wèi)范圍可能還包含出版企業(yè)的一些商業(yè)、技術和編纂機密，〔8〕由于上述內容均是實現出版自在的前提條件。3.公布和傳播信息階段出版自在不僅保障出版內容的公開，而且保障公開的時間、地點、方式和手段。在發(fā)布信息之后，出版自在還保障所發(fā)布的信息被未參與出版活動的較大范圍群體所接收，否則憲法對于前幾階段的保衛(wèi)將失去意義，以至能夠說憲法保障出版自在的重要目的就是保障出版內容能夠讓公眾獲知。與此相應，國家限制出版自在的根本目的并非阻攔信息的發(fā)布，而是阻攔信息被公眾接收，國家之所以通常在信息傳播之前采用限制手段，是由于這樣往往能夠以最簡單有效的方式實現限制的目的，究竟多一次信息傳播就意味著增加了一分實現限制目的的難度。固然知情權或信息自在權也涵蓋了對別人獲知出版內容的保障，但它們保障的是信息接收人的權利，而非出版自在主體，而國家阻攔或影響信息接收人獲知出版內容的行為不僅構成對信息接收人基本權利的限制，還構成對出版自在主體的限制。在不少情況下，出版自在主體選擇公開信息機會和傳播信息方式的目的是使出版內容的傳播范圍盡可能廣泛且到達最佳傳播效果，因而對出版自在的保衛(wèi)還包含對出版內容傳播范圍和效果的保衛(wèi)?！?〕(四)出版內容在討論出版自在的保衛(wèi)范圍時，出版內容是核心問題，由于出版自在能否遭到國家的限制重要取決于出版內容。在這里需要強調的是，為了能夠使基本權利提供更為充足的保障，避免預先將一些本應遭到憲法保障的行為排除出保衛(wèi)范圍，至少對于出版自在這類對個人以及整個國家和社會都具有主要意義的基本權利而言，在界定保衛(wèi)范圍時不必考慮行使基本權利能否損害了公共利益或別人利益。而根據上文說明的審查基本權利能否遭到損害的個步驟，納入保衛(wèi)范圍的行為未必最終能夠在憲法上得以主張，基本權利主體的懇求權最終能否遭到憲法認可取決于與其沖突的憲法價值的主要性和利益權衡的結果。照此，一切有助于發(fā)揮出版自在功能的內容均應被納入保衛(wèi)范圍，僅在審查國家限制出版自在的憲法正當性時，才需要將那些挑釁的、具有煽動性和侮辱性的出版內容與其所損害的法益進行權衡。正如上文所言，在內容的保衛(wèi)范圍方面，一些適用于言論自在的理論同樣適用于出版自在。針對言論自在，美國學者Emerson總結出了四項功能:第一，實現自我(self－fulfillment);〔10〕第二，促進知識和尋求真諦;第，健全民主程序;第四，維持社會的穩(wěn)定與安全。〔11〕我們國家學者甄樹青曾經總結過表達自在的九項功能:健全人性、探尋求索真諦、弘揚民主、疏導社會、興盛文化、保衛(wèi)自在、和平親善、娛樂群眾和潤滑經濟?！?2〕整合這兩種總結，筆者以為能夠將言論和出版自在的重要功能歸結為四項:第一，表現自我和完善人格;第二，促進知識和尋求真諦;第，健全民主程序;第四，推動經濟發(fā)展與繁榮文化藝術?！?3〕其中，第一項功能屬于對權利主體的作用，而后項功能則更多牽涉對國家和社會的作用。1.表現自我和完善人格Emerson指出美國聯邦最高法院大法官WilliamO.Douglas是“表現自我說〞的先驅者。按照該說，言論自在的基本價值在于保障個人發(fā)展自我(self－development)、實現自我(self－re-alization)、完成自我(self－fulfillment)，即保障個人自立及自在的自我表現(self－expres-sion)?！?4〕眾所周知，自在對應的是責任，任何人都必需為其發(fā)揮自在的結果負責，自負其責能夠使人具有獨立思想與品格，能夠愈加理性的行動，而不同觀點之間的理性爭辯能夠使人性得到升華，人格得以提升，正可謂“唯有不同文明間的對話才可能塑造人格。〞〔15〕事實上，出版自在同樣能夠發(fā)揮表現自我和完善人格的作用。固然界定出版自在的主體較之于言論自在更為復雜，但即便我們僅將權利主體局限于出版企業(yè)這一法人，表現自我和完善人格同樣具有主要意義，究竟憲法將法人視為基本權利主體的目的還是保衛(wèi)天然人，而非法人自己。與一般性言論一樣，出版物也是人與人之間溝通的媒介，而且出版物通常比一般性言論傳播范圍更廣，借助出版物進行表達往往經過了表達人更多的考慮，因而出版自在比言論自在更能發(fā)揮權利主體在思想和精神領域發(fā)揮人格的作用。不少學者可能會以為，既然出版物的傳播范圍比個人言論更廣，那么在公開其內容之前，權利主體應當負有更多慎重義務，但筆者以為這一問題不該當在保衛(wèi)范圍部分討論，而應在審查限制出版自在的正當性時予以考慮并將出版自在所蘊含的利益與出版內容所損害的利益進行權衡。假如我們將目光集中在出版自在對權利主體的這一作用上，那么一切有助于表現自我和完善人格的出版內容均屬于保衛(wèi)范圍，在這里并不考慮表達的動機，無論表達是有歸還是無償，無論出版內容能否出于商業(yè)利益等個人目的?！?6〕但這并不料味著全部出版內容均有助于表現自我和完善人格，至少能夠被證明的謊話不該遭到憲法保衛(wèi)，包含存心故意做出與事實不符的陳述或與內心真實想法不同的見解。有些學者可能會以為任何人都享有說謊的自在，比方為了換取某種利益而說謊。但不能忽視的是，說謊并非人的基本需求，通常只要表達內心的真實想法才可能發(fā)揮個人的精神人格，更主要的是全部基本權利的基礎是人的莊嚴，而說謊能否符合人的莊嚴是非常值得疑心的，〔17〕至少在法律上并不存在所謂“好心的謊話〞。在保衛(wèi)強度問題上，陳述客觀事實和發(fā)表主觀見解固然都遭到出版自在的保衛(wèi)，但前者僅為語言結果，后者還包括了個人的主觀價值判定，屬于思想結果，更多具體表現出了權利主體的自我價值，遭到憲法保衛(wèi)的強度更大。〔18〕2.促進知識和尋求真諦新聞自在思想的奠基人之一彌爾頓以為，言論自在是達致真諦的途徑。此后，英國有名哲學家約翰·斯圖亞特·密爾繼承了彌爾頓的觀點，以為真諦越辯越明，只要讓各種不同意見相互爭論沖突，相互互補，才可能使各自存在的部分真諦有時機發(fā)展成為完全的真諦?！?9〕1919年，美國聯邦最高法院大法官霍爾姆斯將密爾的理論引進美國，在判決的不同意見中提出言論的“自在市場論〞。根據該理論，在經濟領域，市場競爭能夠使產品和企業(yè)優(yōu)勝劣汰進而促進經濟的發(fā)展，而在自在競爭的言論市場中，民眾同樣會做出理性的判定，經過一段時間的爭辯，謬論會像劣質產品一樣被淘汰，我們會不斷接近并最終找到真諦。假如我們相信消費者在識別和挑選商品時的判定力，就沒有理由不相信公民在識別和挑選信息時的判定力。假如支持這一理論，那么應當成認那些普遍被以為毛病的表達內容均屬于出版自在的保衛(wèi)范圍，除非能夠證明表達人存心故意為之。若出版內容是對事實的陳述，則必需考慮到在當下這樣一個愈發(fā)復雜的社會中，不僅“耳聽為虛〞，“眼見〞都未必“為實〞，那些基于失誤或缺乏經歷體驗而造成的不真實報道不得被排除出保衛(wèi)范圍，否則基本權利將會在一定水平上轉化為基本義務。較之于事實陳述，見解表達的正確性則更難在短期內得到證明，今天的真諦可能就是明天的謬論，反之亦然，因而任何人都不得壟斷真諦?！?0〕然而不能否認，與其他任何理論一樣，尋求真諦說同樣存在一定的局限性。在文化藝術、日常生活等領域，眾多觀點沒有對錯之分，比方哪一畫家水平更高層次的問題，因而并非所有領域都存在真諦。但即便在這些領域，自在討論可以以使人在增加知識的同時促進了解以至減少分歧。假如說在能夠達致真諦的領域中，爭辯發(fā)展的大趨勢是觀點的多樣性逐步減少，那么在無法達致真諦的領域中，堅持觀點的多樣性恰是維持社會多元化所必需的。需要強調的是，某種言論之所以具有價值并遭到憲法保衛(wèi)，是由于其對表意者自己具有價值，而非對別人或社會具有某種功用，〔21〕否則旨在實現主體利益的基本權利將具有義務屬性。因而，認可尋求真諦說不得導致出版自在僅保障那些有助于尋求真諦的出版內容，該說僅意味著有助于尋求真諦的出版內容遭到憲法保衛(wèi)的強度更大。3.健全民主程序健全民主程序說首先由美國學者亞歷山大·米克爾約翰(AlexanderMeiklejohn)提出。〔22〕根據該說，既然自在公開的討論是做出理性決定的前提，那么公眾暢所欲言有助于更好的行使民主權利，具有保障和促進民主政治發(fā)展的作用。詳細而言，在反映民意、選舉公仆、參與決策、監(jiān)督權利等民主環(huán)節(jié)中，實現言論和出版自在是不可或缺的前提條件?！?3〕與尋求真諦說類似，認可健全民主程序說同樣不得導致將出版自在的保衛(wèi)范圍局限于民主政治內容?！?4〕更何況一些商業(yè)性出版內容固然對民主政治沒有直接促進作用，但卻能夠知足出版企業(yè)的營利需求，假如出版企業(yè)在國家面前不具備經濟上的獨立性，那么新聞出版業(yè)將無法真正發(fā)揮健全民主程序的作用。固然言論和出版自在被歸入憲法基本權利章節(jié)意味著制憲者將保衛(wèi)個人自在置于首要位置，但根據對憲法文本的體系解釋，將言論和出版自在與其他“政治自在權〞寫在同一條款中，表示清楚制憲者意識到一些言論和出版內容同時具有民主政治意義，具有這類意義的言論和出版內容遭到憲法保衛(wèi)的強度更大。當然筆者并不否認，對于民主政治沒有本質促進作用的言論和出版內容可能對于人類和社會的發(fā)展也很主要，但健康完善的民主政治能夠保障其運作，而民主政治一旦癱瘓，一切公權利都將無法在良性軌道上運轉，公民的全部基本權利均無法得到保障，國家和社會的各個領域都無法可連續(xù)發(fā)展。4.推動經濟發(fā)展與繁榮文化藝術出版自在能夠通過娛樂報道、廣告、商業(yè)資訊等出版內容以及出版、印刷、銷售等出版經過促進經濟發(fā)展，并通過出版和傳播文化藝術作品促進文化藝術領域的百花齊放?！?5〕由于文化和藝術領域通常不存在唯一正確的真諦，因而這一功能并不屬于尋求真諦說?；谂c尋求真諦說和健全民主程序說類似的原因，出版自在的保衛(wèi)范圍不得局限于有助于推動經濟發(fā)展和繁榮文化藝術的出版內容，但能夠發(fā)揮這一功能的出版內容遭到憲法保衛(wèi)的強度會增大。5.小結根據上文分析，出版內容能否遭到憲法保衛(wèi)應當取決于其對權利主體能否有價值，一切有助于權利主體表現自我和完善人格的出版內容均屬于出版自在的保衛(wèi)范圍，即便其對于促進知識和尋求真諦、健全民主程序以及推動經濟發(fā)展與繁榮文化藝術沒有任何促進作用。反之，謊話即便有助于實現這項客觀功能，也不會遭到憲法保衛(wèi)，由于出版自在首先是個人的基本權利，保衛(wèi)范圍必需符合“人的莊嚴〞這一基本權利的核心內涵。但只要不是謊話，具有見解性的以及對項客觀功能具有促進意義的出版內容遭到憲法保衛(wèi)的強度更大。(五)出版自在的主體出版自在的主體是出版自在保衛(wèi)范圍的又一關鍵問題，由于作為一項基本權利，出版自在首先保障了人的利益，而且在憲政國家，確定權利主體對憲法訴訟具有主要意義。固然作為私法人的出版企業(yè)能夠且應當成為出版自在的主體，但私法人成為主體并不料味著相關的天然人會喪失主體資格。在出版自在問題上，由于各天然人所起的作用差別很大，以至有些可能成為主體的天然人根本不屬于出版企業(yè)(詳見下文)，因而界定出版自在的天然人主體極為需要。若將權利主體的范圍最大化，即將在各出版階段對實現出版自在起到促進作用的人均視為主體，則會導致傳播出版物的書報亭老板都屬于出版自在的主體，而這肯定不是制憲者的初志。德國學者Schneider以為，出版自在的主體包含法律關系上全部或部分從屬于出版企業(yè)的所有天然人，〔26〕但持這一觀點一方面會將出版企業(yè)雇傭的設備維修工人納入主體范圍，另一方面卻將那些不從屬于出版企業(yè)而僅與其存在定期合作關系的記者或專欄作家排除出保衛(wèi)范圍，這顯然也不夠合理。筆者以為，與其他基本權利一樣，出版自在的主體范圍并非一成不變，需要在個案中針對個人詳細行為做出判定，但我們仍然能夠根據上文的分析找出一些界定標準。不問可知，出版自在主體外延的界定必需以出版物以及出版經過為根據，只要在這一范圍內活動的人才可能成為出版自在的主體。然而在這一范圍內又應怎樣做出進一步界定?出版自在屬于精神領域的自在權，出版自在的主體重要通過出版內容的傳播來表現自我和完善人格，而國家能否會限制出版自在同樣重要取決于出版內容。因而，只要參與布置或能夠影響出版內容的人才可能成為出版自在的主體，而經營性或技術性工作屬于輔助性活動，從事這類工作的人不該屬于主體范圍?！?7〕可見，在判定出版自在的主體時必需審查和界定所牽涉?zhèn)€人的任務范圍。首先我們討論一下出版商能否屬于出版自在的主體。在這里，無論是獨立經營的企業(yè)所有者還是被聘用的企業(yè)經營者均被我們視為出版商。德國學者Mallmann以為，出版商的行為僅影響商業(yè)經營領域，通常不影響出版內容，因而并不是出版自在的主體，其只能援引職業(yè)自在權?！?8〕但一般而言，出版商除了決定整個企業(yè)的組織、管理、經營等事務，往往還會宏觀上決定出版物的風格和出版內容的基本方向，以至對于出版細節(jié)都要過問和干涉的出版商也是存在的。試想:有幾個出版商絲毫不關注出版內容以至通過契約將自己的權利限制在商業(yè)領域?即便的確存在這樣的出版商，其對于出版內容至少也具有間接但又是決定性的影響力，究竟整個企業(yè)的物質基礎由其決定或受其影響且全體員工由其錄用。因而，出版商無論怎樣都要為出版物的內容負責。除了社論這類由編纂部自己創(chuàng)造素材的情況，大部分新聞信息和素材都來源于記者。記者對出版內容具有直接影響，屬于出版自在的主體。出版物上的文章作者和被采訪者通常也屬于出版自在的主體，但若被采訪者表達的言論未原文呈現而是被引述，那么其不屬于出版自在主體?！?9〕對獲取的素材進行挑選、加工和整理以及對出版內容進行規(guī)劃和設計通常是編纂的任務，編纂工作是整個出版經過的核心環(huán)節(jié)。責任編纂在所負責的范圍內直接參與文字和圖片的制造，即在一定水平上享有自立決定出版內容的權限?？偩幫ǔｎI導和監(jiān)督責任編纂的工作，在與出版商所締結契約的范圍內享有出版內容的最終決定權，以至可能決定出版物的基本方向和風格。可見，總編和責任編纂在各自所能影響的范圍內均是出版自在的主體，〔30〕無論是專職還是兼職，是長期還是臨時聘任。當然在某些出版企業(yè)中，記者、作者和編纂可能是同一主體，以至出版商可能同時還是總編。與上述人員不同，通常僅負責經營、技術及其他事務性工作的人員不屬于出版自在的主體，詳細包含出版企業(yè)的會計、辦公室助理和秘書、排字和印刷人員、維修和護理機器設備的員工等。這當然不料味著國家阻攔維修工人維修出版所必須的機械設備并不構成對出版自在的限制，只是在這種情況下，出版商能夠援引憲法出版自在條款進行防御，而從事上述輔助性工作的人員只得援引憲法的勞動權或職業(yè)自在權條款。同理也適用于設法將出版物傳到讀者手中的發(fā)行商以及書報亭老板。綜上所述，出版商、記者、作者、被采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