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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檔簡介

施氏、孟喜、梁丘易學之關系

西漢中期是圖像數(shù)量易學的開始。到西漢末,圖像數(shù)量易學逐漸繁榮。此后,他在整個中國易學的發(fā)展中發(fā)揮了重要作用,對中國的天文學、歷法、節(jié)奏、武術、醫(yī)學、道教和道教思想產(chǎn)生了重大影響。并滲透到中國古代社會的各個方面。孟喜易學的出現(xiàn),標志著西漢易學的發(fā)展正在發(fā)生重大轉型,即從今文經(jīng)學的解經(jīng)之學逐漸轉向象數(shù)之學。而這一轉型的發(fā)生與當時今文經(jīng)學內(nèi)部急劇分化的大趨勢是分不開的。同時,孟喜、焦延壽、京房象數(shù)易學的興起又促成了西漢末期讖緯神學的形成,從而影響了西漢末期整個今文經(jīng)學的發(fā)展。為了弄清西漢易學轉型的原因與關鍵所在,本文擬對孟、焦、京象數(shù)易學產(chǎn)生之前易學的發(fā)展,特別是對孟喜時代施(讎)、孟(喜)、梁丘(賀)易學之關系進行梳理,從而可以更完整、客觀地把握象數(shù)易學發(fā)生的來龍去脈及其對后世易學之影響。一《易》類的傳播方式據(jù)傳世資料及出土文獻可知,漢初,有田何、韓嬰、淮南九師或他們的老師、馬王堆3號墓墓主———長沙國丞相利倉之子利豨據(jù)《漢書·藝文志》“及秦燔書,而《易》為筮卜之事,傳者不絕。漢興,田何傳之”及《漢書·儒林傳》“要言《易》者本之田何”之說,田何是建漢之初《周易》的主要傳人。田何的幾名高徒主要是在高祖九年(前198)田何遷至杜陵之后所收。而田何公開傳授富含儒家思想的《易傳》類的內(nèi)容當在漢興之后特別是惠帝四年(前191)廢除《挾書令》之后。武帝于建元五年(前136)立五經(jīng)博士時,《易經(jīng)》博士為楊何,楊何的老師王同是田何的學生,可知楊何一系易學源于田何。從此,田何一支易學便成為西漢官方易學正統(tǒng)。但王同與田何的其他幾個弟子對《易》的解說恐怕已有些差別。特別是《漢書·儒林傳》說田何的高足丁寬從田何處學成之后又從其同門師兄周王孫學古義,說明王同與周王孫所學所傳已有所不同,從而導致西漢易學后來之分化。董仲舒的“天人三策”及其所治《公羊春秋》影響了當時的整個學術界,同時也開啟了以陰陽學說“言災異”的風氣?!吨芤住冯m然本來就是卜筮之書,但在宣帝時的丞相魏相“數(shù)表采《易》陰陽及《明堂月令》”上奏中有類似言災異的內(nèi)容之前,沒有以《易》言災異的記載。而隨著作為今文經(jīng)學代表的《公羊春秋》與《尚書·洪范五行傳》推言災異的流行并得到官方的認可,以《易》言災異也逐漸露出水面,那就是孟喜易學的產(chǎn)生。二《易》家候陰陽災變書關于孟喜之生平,《漢書·儒林傳·孟喜傳》記載如下:孟喜字長卿,東海蘭陵人也。父號孟卿,善為《禮》、《春秋》,授后蒼、疏廣。世所傳《后氏禮》、《疏氏春秋》,皆出孟卿。孟卿以《禮經(jīng)》多,《春秋》煩雜,乃使喜從田王孫受《易》。喜好自稱譽,得《易》家候陰陽災變書,詐言師田生且死時枕喜膝,獨傳喜,諸儒以此耀之。同門梁丘賀疏通證明之,曰:“田生絕于施讎手中,時喜歸東海,安得此事?”又蜀人趙賓好小數(shù)書,后為《易》,飾《易》文,以為“箕子明夷,陰陽氣亡箕子;箕子者,萬物方荄茲也?!辟e持論巧慧,《易》家不能難,皆曰“非古法也”。云受孟喜,喜為名之。后賓死,莫能持其說。喜因不肯仞,以此不見信。喜舉孝廉為郎,曲臺署長,病免,為丞相掾。博士缺,眾人薦喜。上聞喜改師法,遂不用喜。喜授同郡白光少子,沛翟牧子兄,皆為博士。由是有翟、孟、白之學。孟喜的父親孟卿與善言災異的眭孟皆師事董仲舒的弟子瀛公治《公羊春秋》,可證孟卿對《春秋》的研究應頗有造詣。孟卿又師從瑕丘蕭奮治《禮》。所以,孟卿既通《禮》又通《春秋》,特別是在治《禮》方面應該更有獨到的建樹,因為孟卿的學生后倉是治《禮》的一代宗師,“倉說《禮》數(shù)萬言,號曰《后氏曲臺記》”,據(jù)《漢書·藝文志》載,“漢興,魯高堂生傳《士禮》十七篇。訖孝宣世,后倉最明。戴德(大戴)、戴圣(小戴)、慶普皆其弟子,三家立于學官”?!睹舷矀鳌匪f的“世所傳《后氏禮》”應該就是與《后氏曲臺記》相關的著作,因為它出于孟卿,所以孟卿在治《禮》方面可以說是開宗立派式的人物。而這里所說的《疏氏春秋》,當是孟卿的學生疏廣對《公羊春秋》之解說:“疏廣事孟卿,至太子太傅。”孟卿認為《禮》太多而《春秋》又太繁雜,所以才讓孟喜從田王孫受《易》。但因為孟卿治《公羊春秋》且懂陰陽災異之說,孟喜喜歡陰陽災變說應該受他父親的一些影響。孟喜喜歡自夸自譽,從別處得到“《易》家候陰陽災變書”,謊稱是他的老師田王孫臨死時單獨傳給他的一部書。而他的同門師弟梁丘賀否認此說,指出田王孫去世于他們的同門師兄施讎之處,當時孟喜已回東海老家,所以孟喜所說是不可能發(fā)生之事。而當時有一個叫趙賓的蜀人喜歡小數(shù)書,以陰陽二氣之說來釋《易》。趙賓在世時因其“持論巧慧”,眾《易》家無法駁倒他的說法,都說趙賓的解釋不合古法。趙賓說是從孟喜那里學的,當時孟喜也承認這一點。后來趙賓死了,他的說法無法得以堅持。這時孟喜又不承認趙賓是他的弟子了,孟喜因此而不見信于人。這為他后來的仕途帶來一定的麻煩。當后來博士缺時,眾人推薦孟喜。宣帝聽說孟喜改師法,所以就沒有拜孟喜為博士。對于孟喜所說從其師田王孫處獨得“《易》家候陰陽災變書”引起梁丘賀反對這一公案,我們無從得知施讎的看法。我們從《漢書·儒林傳》所載施讎與梁丘賀的材料大體可以看出他們的矛盾與分歧所在。為了解決這一公案,我們來看一看施讎與梁丘賀的情況。施讎字長卿,沛人也。沛與碭相近,讎為童子,從田王孫受《易》。后讎徙長陵,田王孫為博士,復從卒業(yè),與孟喜、梁丘賀并為門人。謙讓,常稱學廢,不教授。及梁丘賀為少府,事多,乃遣子臨分將門人張禹等從讎問。讎自匿不肯見,賀固請,不得已乃授臨等。于是賀薦讎:“結發(fā)事師數(shù)十年,賀不能及?!痹t拜讎為博士。甘露中與《五經(jīng)》諸儒雜論同異于石渠閣。據(jù)此可知,施讎的老師田王孫為碭人,而施讎是沛人,與碭相近,這就為施讎學《易》從地理上提供了方便,所以他早在孩童時期即從田王孫受《易》。后來施讎遷至長陵。據(jù)《漢書·地理志》可知,長陵在左馮翊的地盤上,而左馮翊屬于京師的一個轄區(qū)。施讎遷至長陵后,又為他向這時已為博士的田王孫學《易》提供了便利的地理條件。由此段記錄來看,在施讎來長陵之前,在學《易》方面有可能間斷過一段時間,所以才說他“復從田王孫卒業(yè)”。這之后才是施、孟、梁丘共同從田王孫受《易》的階段。但施讎為人謙讓,不肯以《易》教人。等到梁丘賀“以筮有應,繇是近幸”而為少府之后,因為公務繁忙已經(jīng)沒有時間教授門徒,所以才派他的兒子梁丘臨及他的門人后至丞相的張禹等從施讎問《易》。施讎把自己隱藏起來,不肯見他們,梁丘賀執(zhí)意一再相請,施讎不得已才教授梁丘臨等人。我們再來看一下梁丘賀的來歷:梁丘賀字長翁,瑯邪諸人也。以能心計,為武騎。從太中大夫京房受《易》。房者,淄川楊何弟子也。房出為齊郡太守,賀更事田王孫。宣帝時,聞京房為《易》明,求其門人,得賀。賀時為都司空令,坐事,論免為庶人。待詔黃門數(shù)入說教侍中,以召賀。賀入說,上善之,以賀為郎。會八月飲酎,行祠孝昭廟,先驅旌頭劍挺墮墜,首垂泥中,刃鄉(xiāng)乘輿車,馬驚。于是召賀筮之,有兵謀,不吉。上還,使有司侍祠。是時,霍氏外孫代郡太守任宣坐謀反誅,宣子章為公車丞,亡在渭城界中,夜玄服入廟,居郎間,執(zhí)戟立廟門,待上至,欲為逆。發(fā)覺,伏誅……賀以筮有應,繇是近幸,為太中大夫,給事中,至少府。為人小心周密,上信重之。年老終官。傳子臨,亦入說,為黃門郎。甘露中,奉使問諸儒同異于石渠。臨學精孰,專行京房法?,樞巴跫ā段褰?jīng)》,聞臨說,善之。時宣帝選高材郎十人從臨講,吉乃使其子郎中駿上疏從臨受《易》。可知,梁丘賀所學乃王同、楊何一支之易學。梁丘賀的老師京房為太中大夫,而楊何亦曾為太中大夫,是武帝立五經(jīng)博士之后的第一個《易經(jīng)》博士。司馬遷一直活到武帝末,而司馬遷《史記·儒林列傳》所涉及的易學人物不包括這里所說的為太中大夫的京房,說明此京房主要活動在昭帝時。其活動時間至早在武帝末,而至晚至宣帝初,因為既然宣帝聽說京房為《易》明而求其門人,說明這時此京房已經(jīng)過世。而梁丘賀“以筮有應”之時為霍家被族之年即地節(jié)四年(前66),而宣帝本始元年為公元前73年。那么,“房出為齊郡太守,賀更事田王孫”之時當在昭帝末期乃至宣帝初期,據(jù)此亦可知,田王孫為博士亦可能在昭帝時,至晚至宣帝初期。從《漢書·儒林傳》所介紹施讎與梁丘賀之情況之字里行間,我們可以看到田王孫所傳之《易》與此京房所傳之《易》應該有不少的差別,否則宣帝就沒有必要尋求此京房之門人了。從后來梁丘臨“專行京房法”,“宣帝選高材郎十人從臨講”來看,此“京房法”應自有其特色,并為梁丘賀、梁丘臨父子所繼承。三梁丘賀更事田前的丁寬與田5為了弄清施、孟、梁丘易學之內(nèi)在聯(lián)系與根本區(qū)別,我們有必要返回來看一下田王孫易學的來龍去脈。據(jù)《漢書·儒林傳》可知,丁寬從田何處學成東歸之后,“復從周王孫受古義”,說明丁寬所學所受與其大師兄王同所學所受有所不同。丁寬曾為梁孝王距吳楚,號丁將軍。吳楚“七國之亂”發(fā)生于景帝前元三年(前154)。梁孝王是景帝的少弟,與景帝同為文帝竇皇后即武帝時所說的竇太后所生,為竇后所寵愛,曾貴盛一時并招賢納士。鄒陽、枚乘、嚴忌等曾為吳王劉濞之士,后來他們發(fā)現(xiàn)“吳不可說,皆去之梁,從孝王游”。至“七國之亂”時,梁孝王有韓安國、張羽為將軍距吳楚之兵,丁寬號為丁將軍當在此時。由此亦可知丁寬為文武雙全之士。后來梁王失勢并于郁悶中去世,(前144)以后,鄒陽、枚乘等各別而去。如梁孝王薨后,枚乘即返歸他的老家淮陰,丁寬亦應如此?!稘h書·儒林傳》稱“寬受同郡碭田王孫”,亦可證明田王孫學《易》是在丁寬的老家。丁寬離開梁孝王歸家后當以教授門徒為業(yè),而他在民間授徒亦當主要在武帝之時。據(jù)《史記·儒林列傳》所載武帝時以《易》至大官者沒有丁寬及丁寬之門人,可證丁寬一支易學在武帝時處于彌而不彰的狀態(tài)。至于“讀《易》精敏”、讓田何感嘆“《易》以東矣”的丁寬為何在武帝立五經(jīng)博士時沒有被立為《易經(jīng)》博士,恐怕與丁寬曾為梁孝王幕僚有關。因為梁孝王在“七國之亂”后曾試圖接替景帝之皇位,后來真正繼位的武帝一定對梁孝王以前的幕僚心存芥蒂。這應該是丁寬在武帝時末被重用的主要原因。直到昭帝時丁寬的學生田王孫為博士以后,丁寬一支易學人物才躋入官學系統(tǒng)。從《漢書·儒林傳》所載可知,田王孫雖為博士,但并不十分得勢,因為《儒林傳》只說他為博士,而沒有提到他曾任何官職,可知田王孫終生只為博士而沒有被授以實際官位,而與他同時代的楊何的學生京房則曾為太中大夫,后又升任齊郡太守。此京房出為齊郡太守后,梁丘賀乃更師事田王孫。田王孫所傳與此京房所傳一定有較大的不同,一是因為王同與丁寬當時從田何處所學已有所不同。王同是田何年齡較大、入室較早的弟子,而丁寬則是田何較小、入室較晚的弟子。丁寬從田何那里學成東歸之后,又從周王孫處學習《周易》古義,可證周王孫與丁寬所學已經(jīng)不同。周王孫所授古義是否從田何處所學呢?筆者以為不是。因為如果周王孫之古義是從田何處所學,那么,為什么田何不把古義直接傳授給“讀《易》精敏”而受到田何賞識的丁寬呢?因此,周王孫所學之古義極有可能是從其他《易》師處所學到的內(nèi)容。王同學沒學過《周易》古義我們無從得知。從王同曾著《易傳·王氏》二篇而丁寬則有《易傳·丁氏》八篇來看,王同與丁寬對《周易》的詮解已有較大不同。而據(jù)《儒林傳》可知,丁寬“作《易說》三萬言”,他詮解《周易》的理路則是“訓故舉大誼而已”。丁寬的學生田王孫當是死守師說之人,《漢書·藝文志》沒有關于田王孫所著易學著作。王同的弟子即武帝元光(前134—前129)中被征為太中大夫的楊何亦曾著《易傳》二篇,估計楊何對《周易》的詮解、發(fā)揮和他的老師王同對《周易》的詮解、發(fā)揮應該比較相近。但楊何的學生京房對《周易》的解釋可能已經(jīng)與楊何的解釋有很大不同,所以宣帝聽說京房“為《易》明”之后,才尋找京房的門人而得到梁丘賀,以至于后來梁丘賀的兒子梁丘臨“專行京房法”,宣帝于是“選高材郎十人從臨講”。由此可證,梁丘賀更事田王孫之前已精于“京房法”,所以他在更事田王孫之時,對《周易》的認識與丁寬、田王孫一系對《周易》的認識與運用已經(jīng)有很大不同。施讎應該知道兩支易學體系之差異,施、孟、梁丘之間,特別是孟喜與梁丘賀之間在對《易》的認識方面應該產(chǎn)生過摩擦與爭論。而施讎為人謙讓,他一定了解孟喜、梁丘賀之間的矛盾與分歧。為避免卷入這種矛盾之中,施讎才“謙讓,常稱學廢,不教授”,這也是為什么梁丘賀在做少府之后讓梁丘臨、張禹等從讎問《易》時,“讎自匿不肯見,賀固請,不得已乃授臨”的原因所在,從而也說明施讎對梁丘賀工于心計、“小心周密”的性格不是特別欣賞。施讎后來既然接受了梁丘臨、張禹等人,梁丘賀為了還這個人情并孤立孟喜,才極力推薦施讎為博士,并謙虛地說“結發(fā)事師數(shù)十年,賀不能及”。于是宣帝乃拜施讎為博士。梁丘賀為什么有這么強的說服力呢?一是由于在此之前他曾“以筮有應,繇是近幸,為太中大夫,給事中,至少府”,一是由于他“以能心計”、“為人小心周密,上信重之”。所以在甘露三年(前51)時,宣帝“思股肱之美,乃圖畫其人于麒麟閣,法其形貌,署其官爵姓名”,梁丘賀亦在其中,與霍光、張安世、韓增、趙充國、魏相、丙吉、杜延年、劉德(劉向的父親)、蕭望之、蘇武等具被畫于麒麟閣,而當時的丞相黃霸、廷尉于定國、大司農(nóng)朱邑、京兆尹張敞、右扶風尹翁歸及曾做過長信少府的名儒夏侯勝等皆未被列于其中,可證梁丘賀深得宣帝信任與看重之程度。四田前有“博士缺”那么,梁丘賀推薦施讎為博士發(fā)生在何時呢?《漢書·蕭望之傳》有這樣一段記載:時大將軍光薨,子禹復為大司馬,兄子山領尚書,親屬皆宿衛(wèi)內(nèi)侍。地節(jié)三年(前67)夏,京師雨雹,望之……以為“《春秋》昭公三年大雨雹,是時季氏專權,卒逐昭公。鄉(xiāng)使魯君察于天變,宜亡此害。今陛下以圣德居位,思政求賢,堯舜之用心也。然而善祥未臻,陰陽不和,是大臣任政,一姓擅勢之所致也。附枝大者賊本心,私家盛者公室?!薄浜蠡羰暇怪\反誅,望之浸益任用。蕭望之治《齊詩》,“事同縣后倉且十年”,“又從夏侯勝問《論語》、《禮服》”,后來為太子太傅即元帝的師傅。上面這段事記載的是蕭望之最初是如何被重用的過程。霍光薨于地節(jié)二年(前68),此后,宣帝才開始親理政事,但仍重用霍光的親屬。而地節(jié)三年(前67)夏,在京師下了一場雨雹,蕭望之因此而上疏言災異,借《春秋》暗諷此災異仍霍家一姓擅勢所致。后來,霍光的后人竟然因謀反而被族誅,說明蕭望之所言災異得到了驗證?;羰媳徽D于地節(jié)四年(前66)秋,梁丘賀亦在此時以筮有應而近幸,并很快升任少府之職。蕭望之因言災異有應而更加受到重用。后來正遇到“選博士諫大夫通政事者補郡國守相”之事。因為蕭望之亦做過諫大夫,所以他也在補闕之列而被任命為平原太守。諫大夫通政事者補郡國守相之后,就出現(xiàn)了“博士缺”的局面。這些事情發(fā)生在西羌反叛之年。據(jù)《漢書·宣帝紀》可知,西羌反并遣后將軍趙充國征之之年為神爵元年(前61)夏四月??勺C《孟喜傳》所云“博士缺,眾人薦喜”之時有可能在此年或稍后。由于博士缺,眾人都推薦孟喜為《易經(jīng)》博士。梁丘賀極力推薦施讎為《易經(jīng)》博士亦當在此時。這時梁丘賀已任少府五六年之久,已深得宣帝的信任,而孟喜則“舉孝廉為郎,曲臺署長,病免,為丞相掾”。據(jù)《漢書·百官公卿表》,“郎掌守門戶,出充車騎……多至千人”,可證“郎”是一種無足輕重的職位,而“署長”一職則為少府之下屬,丞相掾也不是什么大官。所以在時為少府的梁丘賀的極力推薦下,宣帝最終拜施讎為博士。如前所述,在更事田王孫之前,梁丘賀已精于“京房法”,所以他在更事田王孫之后對《易》的見解與田王孫原來的弟子施讎、孟喜等對《易》的見解已經(jīng)有所不同。且從宣帝如此注重“京房法”以至于選高材郎十人從梁丘臨學習來看,“京房法”與田王孫之易學一定有很大差異。孟喜與梁丘賀在私下一定因對《易》的不同理解而產(chǎn)生過分歧,而從京房法之特受重視來看,孟喜如果只以田王孫所傳之《易》與梁丘賀辯論一定處于劣勢。這樣,孟喜“好自稱譽”而不服輸?shù)男愿窬推仁顾坏貌唤柚庠畞砼c梁丘賀抗衡。通過個人努力或他人的幫助,他得到“《易》家侯陰陽災變書”,并“詐言”是他的老師田王孫在將死之時單獨傳給他的一部書。諸儒生以此而對孟喜另眼看待。而與他有矛盾的梁丘賀對此則絕不認同,指出田王孫去世時是施讎在侍候他,孟喜此時已回東海老家。施讎對梁丘賀的這一說法沒有回應,所以孟喜是否真的從田王孫處得到的“《易》家候陰陽災變書”成為一個無法對證的問題。由于施讎性格謙讓,從上文所云他不愿收梁丘賀的兒子梁丘臨及其門人張禹為徒來看,他既不想與工于心計的梁丘賀為伍,也不愿與“好自稱譽”的孟喜作對,只是在梁丘賀的一再請求下才接受梁丘臨、張禹等人。他們之間的這些分歧與矛盾在梁丘賀“以筮有應”之前就應該已經(jīng)存在。那么,田王孫是否真的有“《易》家候陰陽災變書”呢?筆者以為,雖然田王孫的老師丁寬曾從周王孫處受《周易》古義,但“古義”之性質(zhì)與“陰陽災變”說之性質(zhì)應該有較大的差別。就像《春秋》一樣,盡管《春秋》本身有一些言災異的內(nèi)容,但真正較系統(tǒng)的“災異說”則發(fā)端于董仲舒。既然在田王孫之前已有董仲舒、夏侯始昌、眭孟、夏侯勝等以言災異受到武帝、宣帝等的認可與重視,如果田王孫真的有“《易》家侯陰陽災變書”,他就沒有必要隱藏之而獨傳于孟喜。所以,孟喜所得之“《易》家候陰陽災變書”應該另有來源。筆者管見,孟喜生活的時代正是“災異說”逐漸受到重視并為官方所認可的時代,而孟喜的父親孟卿亦治《公羊春秋》,與災異大師眭孟共同師事“守學不失師法,為昭帝諫大夫”的瀛公,而瀛公又是董仲舒的學生。所以,孟喜之陰陽災異說或對“災異說”之興趣應該受到他父親的影響與熏陶。孟喜的借助外援之舉招致梁丘賀的反感。正好孟喜又因為一開始承認“好小數(shù)”的蜀人趙賓是他的學生,而趙賓死后其說不能自立,孟喜又矢口否認趙賓為自己的學生,孟喜因此而不被人信任。所以,當“博士缺,眾人薦喜”之時(估計為神爵元年即公元前61年或稍后),宣帝“聞喜改師法,遂不用喜”。但由于“災異說”已成為當時宣帝與眾人普遍接受的一種學說,宣帝最后還是將施、孟、梁丘《易》皆立于學官。劉歆在《移書讓太常博士》中說,“往者博士《書》有歐陽,《春秋》公羊,《易》則施、孟,然孝宣皇帝猶復廣立《谷梁春秋》、《梁丘易》、《大小夏侯尚書》,義雖相反,猶并置之”,《漢書·宣帝紀》也說,甘露三年(前51),“乃立梁丘《易》、大小夏侯《尚書》、谷梁《春秋》博士”,說明施、孟之《易》比梁丘《易》立于學官要早。因此,孟喜盡管當時由于梁丘賀的反對而沒有當成《易經(jīng)》博士,但他的帶有“《易》家候陰陽災變書”烙印的易學體系在石渠閣會議(前51)之前已被立于學官。五以候伺土——焦桂《易》家候陰陽災變書孟喜易學被立于學官推動了西漢易學由解經(jīng)之學向象數(shù)之學之轉型,京房易學隨之迅速興起。京房師從焦延壽學習《周易》,其說“長于災變,分六十四卦,更直日用事,以風雨寒溫為候:各有占驗”。對于焦延壽、京房易學之源流,《漢書·儒林傳》記載如下:京房受《易》梁人焦延壽。延壽云嘗從孟喜問《易》。會喜死,房以為延壽《易》即孟氏學,翟牧、白生不肯,皆曰非也……房授東海殷嘉、河東姚平、河南乘弘,皆為郎、博士。由是《易》有京氏之學。又據(jù)《漢書·京房傳》可知,焦延壽“貧賤,以好學得幸梁王,王共其資用,令極意學。既成,為郡史,察舉補小黃令。以候司先知奸邪,盜賊不得發(fā)。愛養(yǎng)吏民,化行縣中。舉最當遷,三老官屬上書愿留贛,有詔許增秩留,卒于小黃”,可知焦延壽一生沒做過大官,在小黃縣父老鄉(xiāng)親的一再挽留下才終其余生一直為小黃令,他本人也可以說是半個隱士。在孟喜自稱從田王孫處得“《易》家候陰陽災異書”之前,焦延壽一定已經(jīng)對《易》之陰陽說爛熟于心或正在完善此說。從《漢書》的相關記載來看,焦延壽易學不可能直接來自丁寬、田王孫一支易學體系,因為如果焦延壽之學直接來自丁寬或丁寬的學生,既然當時丁寬的學生田王孫當時已成為官方承認的《易經(jīng)》博士,且宣帝已認可并支持魏相所說的《易》陰陽與《明堂月令》系統(tǒng),焦氏就沒有必要有意隱瞞與丁寬、田王孫一支易學體系之關系。丁寬雖然有可能教授過與陰陽災異相關的《易》之古義的內(nèi)容,但從恪守師法的施讎之弟子即后至成帝時丞相的張禹在遇到日蝕、地震等災異時仍用筮法進行占斷來看,田王孫傳給施讎的《易》學內(nèi)容恐怕不包括用以占測災異的《易》陰陽之內(nèi)容,因為從焦、京師徒“以候伺先知奸邪”來看,以《易》陰陽之系統(tǒng)推言災異時,用的是與“六日七分”說暨七十二候卦氣說相類的式圖觀念,而不是用筮法占測災異。由此可見,焦贛或焦贛之師之易學直接來自丁寬、田王孫一支易學傳承系統(tǒng)的可能性很小,孟喜所得“《易》家候陰陽災變書”來自民間《易》師的可能性更大。由于孟喜“好自稱譽,得《易》家候陰陽災變書,詐言師田生且死時枕喜膝,獨傳喜,諸儒以此耀之”,說明不管孟喜所得《易》家候陰陰災變書是從其師田王孫處所得,還是從民間其他《易》師所得,大家都已知道孟喜手里有這部書,所以諸儒才“以此耀之”。焦延壽之所以去孟喜處問《易》,想必焦氏聽說孟喜有“《易》家候陰陽災變書”后想去探個究竟,看與自己“以候伺先知奸邪”之說是否相同,也不排除焦延壽抱著向孟喜學習的心態(tài)。從焦延壽對京房所說的話來看,孟喜所得之“《易》家候陰陽災變書”與焦氏“以候伺先知奸邪”之說是相通甚至是相同的。從京房用“六日七分”暨七十二候卦氣說占測災異可知,“焦林直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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