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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檔簡介

子弟書中的音樂遺存

“子弟書”是清朝中期至清末民初在中國北方流行的一部戲劇。它由八旗之子創(chuàng)作并加以尊重。學界基本一致地認為“子弟書”形成于清代乾隆年間(公元1736-1795年),至嘉慶年間(公元1796-1821年)已很興盛并流傳到東北、天津地區(qū),而它消亡的時間范圍大概在清末民初。一直以來,從大陸到臺灣,從國內(nèi)到海外,許多學者都抱著極大的熱忱研究“子弟書”文化。迄今為止,“子弟書”這一命題在文學、語言學、民族學等方面都已有了不少研究成果。遺憾的是,在音樂曲調(diào)和表演形式方面對“子弟書”的考證研究卻還沒有實質(zhì)性進展。究其原因,現(xiàn)今能獲得的有關“子弟書”的史料大多是各種版本的曲詞,而關于它作為一個曲種的存在狀況的描述卻不多,曲譜更是難找,傳統(tǒng)音樂研究者們面臨的工作很艱辛。由于難以找到“子弟書”音樂方面的遺存,現(xiàn)在有一些民間藝人和研究者懷疑“子弟書”作為一個專門的音樂曲種存在過的可能性。如:北京票房里的一些票友懷疑它僅僅是曾經(jīng)在八旗子弟中流行的一種文學形式,只不過許多曲種都套用它的詞來演唱自己的曲調(diào);還有,徐亮在其學位論文中提到:“前人所記述之子弟書曲調(diào)……所謂的高昂、低轉(zhuǎn)、樂中琴瑟,都有可能是當時別的什么曲調(diào)而被子弟書拿來借用?!?因而否認了子弟書有自己的曲調(diào)。筆者查閱了北京、天津、東北三省、河北等北方地區(qū)的曲藝志和曲藝集成,發(fā)現(xiàn)一些曲種如單弦牌子曲、衛(wèi)子弟書、二人轉(zhuǎn)、京韻大鼓、東北大鼓等,確實大量存在套唱“子弟書”原詞或套用原詞內(nèi)容的情況。但通過梳理文獻、分析曲譜和訪問藝人,筆者從音樂角度看出“子弟書”與票房中現(xiàn)存的一些曲種和曲牌有著不同程度的聯(lián)系,甚至是某種淵源關系;另外,從文詞角度來看,“子弟書”詞的句式韻律等各方面的樣式與鼓詞比較接近,而不像僅僅是一種單純的文學作品。本文希望通過對京津曲藝票房中相關曲種和曲牌的搜集、梳理、分析,以證實子弟書作為一個獨立的音樂曲種,的確曾經(jīng)存在于歷史發(fā)展過程中,甚至在一些現(xiàn)存曲種中仍然或多或少保留著子弟書的音樂遺存。一、子姐書或鋼書的曲種和成曲從2008年9月到2009年3月,筆者先后走訪了京津地區(qū)多個曲藝票房,現(xiàn)場錄制了合計24小時左右的音頻資料。通過對票房的調(diào)查和分析相關文獻,筆者了解到,票房中表演或曾經(jīng)表演的幾個曲種和曲牌,與曾經(jīng)的子弟書可能有關聯(lián)。這些曲種和曲牌,如今有的還偶爾可以聽到,有的幾乎已經(jīng)絕響,但所幸還有珍貴的錄音資料。經(jīng)過筆者的努力,基本將這些曲牌和曲調(diào)的部分音響與樂譜整理出來。下文先從文獻記載及筆者結(jié)合藝人說法的分析,對這些曲種和曲牌進行梳理,再從音樂形態(tài)分析上探尋它們與子弟書的相關性。(一)東派基子姐音樂單弦牌子曲中有兩個曲牌——【東城調(diào)】、【西城調(diào)】,這與文獻記載中子弟書音樂的東派唱腔和西派唱腔似有淵源關系,在藝人陳述和文獻記述中,其名稱也經(jīng)常混為一談。1、子姐書—文獻記載及藝人說法顧琳于嘉慶二年(公元1797年)所著的短論《書詞緒論》中說:“書(子弟書)之派起自國朝,創(chuàng)始之人不可考。后自羅松窗出而譜之,書遂大盛。然僅有一音②。嗣而厭常喜異之輩,又從而變之,遂有東西派之別。其西派未嘗不善,惟嫌陰腔太多,近于昆曲,不若東派正大渾涵,有古歌遺響。近十余年來,無論縉紳先生,樂此不疲,即庸夫俗子,亦喜撮口而效,以訛傳訛,雖好者日見其多,而本音則日失其正矣?!雹邸短戾肱悸劇分杏涊d:“舊日鼓詞有所謂子弟書者,始創(chuàng)于八旗子弟。其詞雅馴,其聲和緩,有東城調(diào)、西城調(diào)之分。西調(diào)尤緩而低,一韻縈行良久?!雹堋吨袊囍尽け本┚怼?“北京分為東西兩城……故子弟書分為東韻、西韻兩種,又稱東城調(diào)、西城調(diào)。東韻肅穆闊大,慷慨激昂,多搬演忠臣良將內(nèi)容的歷史故事;西韻纏綿悱惻,委婉陰柔,喜詠粉黛風月情懷?!雹轂榱伺宄蜗遗谱忧械摹緰|城調(diào)】、【西城調(diào)】與子弟書中“東韻”、“西韻”的關系,2008年10月31日晚,筆者在北京票房“霓裳續(xù)詠”過排的休息時間訪問了票房負責人、資深票友張衛(wèi)東先生。據(jù)他所說:“子弟書先有東韻,后有西韻。西韻沒有保留,它被‘石韻書’加工提高取代了……‘石韻書’和西韻百分之九十像,但更花哨了。所以西韻、東韻在牌子曲里就是【石韻書】、【東韻子弟書】。后者在日偽投降前完蛋的,那時候的老票友都凋零了,唱牌子曲的不擅用此牌子?!?、【石韻書】與子姐書從文獻記載來看,子弟書最早分為兩個唱腔派別,名稱不一,有的稱為“東派”、“西派”;有的稱為“東調(diào)”、“西調(diào)”;還有叫“東城調(diào)”、“西城調(diào)”或者“東韻”、“西韻”的。據(jù)筆者的調(diào)查,現(xiàn)今北京、天津的票友更多地稱之為“東韻”、“西韻”以及“東城調(diào)”、“西城調(diào)”。多數(shù)學者也承襲這種說法,并通常認為“東韻”的曲調(diào)慷慨直樸,“西韻”的曲調(diào)迂回婉轉(zhuǎn)。在京津曲藝票房中演唱的“單弦牌子曲”中,如今已經(jīng)聽不到【東城調(diào)】這個曲牌了。而【西城調(diào)】還偶爾被表演,現(xiàn)在票房中的民間藝人們大多稱之為【石韻書】?!臼崟吭臼亲拥軙髋傻茏邮窭バ聞?chuàng)的一種腔調(diào),后來才成為單弦牌子曲中的一個曲牌。于會泳的《單弦牌子曲分析》中有一段話可以印證【西城調(diào)】和【石韻書】是同一個曲牌:“《西城調(diào)》是北京四城調(diào)之一,當清代中葉(雍乾以后),北京《子弟書》極盛一時,北京西城有一唱《子弟書》的名藝人石玉昆屬于‘西韻’派,因其嗓音低粗沙啞,于是自創(chuàng)一種適合他自己聲音的唱腔,專在西城一帶書場里說唱自編的一部《包公案》(即《七俠五義》),紅極一時……(石玉昆的唱腔)自成一派,聽眾頗多,后來便叫做《石韻》,以區(qū)別于‘西韻’……又因他興于北京西城,所以又名《西城板》或《西城調(diào)》……牌子曲所吸收的【西城調(diào)】就是石玉昆所制作的此種唱腔?!雹迵?jù)筆者查閱【南城調(diào)】的曲譜,與【靠山調(diào)】類似,也使用說白加拉腔的形式。按照張衛(wèi)東先生的說法,【石韻書】與子弟書西韻唱腔“百分之九十像”,但他沒有說明【東城調(diào)】與子弟書的東韻唱腔究竟有多少相似。關于【東城調(diào)】、【石韻書】與子弟書音樂的關聯(lián)性,將在下一部分的音樂形態(tài)分析中繼續(xù)求證。從以上分析來看,可以確認兩件事情:第一,單弦牌子曲中的曲牌【西城調(diào)】與【石韻書】名異實同,它已經(jīng)不是早期子弟書的西韻唱腔,而是石玉昆所創(chuàng)的新腔;第二,雖然【石韻書】雖然不等于子弟書早期的“西韻”唱腔,但二者屬于源頭與派生的關系?!緰|城調(diào)】現(xiàn)在已經(jīng)絕響,張先生所提供的《東城調(diào)·一條大棍》的珍貴錄音資料,是1956年于會泳先生所錄,由當時的老票友姜蘭田自彈自唱。由于錄音帶年頭久遠,效果欠佳,筆者僅記錄下音調(diào)而因聽不清楚未能記錄下唱詞;而筆者對【石韻書】的記譜是根據(jù)市面上曹寶祿的專輯⑦中所收的《石韻書·打漁殺家》完成的。(二)【北京四城調(diào)】單弦牌子曲中除了使用【東城調(diào)】、【西城調(diào)】外,還使用【南城調(diào)】、【北城調(diào)】,這四個牌子被藝人們合稱為“北京四城調(diào)”?!颈背钦{(diào)】現(xiàn)在多被稱為【靠山調(diào)】,下文均取【靠山調(diào)】的稱謂?!灸铣钦{(diào)】、【靠山調(diào)】在牌子曲中的運用比【東城調(diào)】、【西城調(diào)】頻繁得多,是現(xiàn)今較為常見的曲牌。1、《牌子曲》的演唱于會泳《單弦牌子曲分析》中關于這兩個曲牌有如下記述:“《南城調(diào)》也是北京四城調(diào)之一,屬于《子弟書》范疇的俗曲,相傳清代有一說唱《子弟書》的藝人郭棟,系北京南城人,別號醉郭。其嗓音低粗沙啞,因此便自創(chuàng)了一種適合其嗓音的唱腔,后即稱為《南城調(diào)》,以區(qū)別于《東城》、《西城》兩派。但流傳到后期,經(jīng)過好嗓子的藝人及走江湖的藝人不斷修改,現(xiàn)在《牌子曲》中演唱的《南城調(diào)》與原來的不大相同了。”⑧“《靠山調(diào)》本為北京四城調(diào)中的《北城調(diào)》?!侗背钦{(diào)》的唱詞和鼓詞的體裁相同,它是一種專用以說唱故事類的俗曲書詞?!雹帷吨袊蟀倏迫珪蚯嚲怼返摹白拥軙睏l:“子弟書的曲調(diào),早期以北京東、西兩城地域為區(qū)別,分東城調(diào)、西城調(diào)兩種,又稱東韻、西韻……清代末年,約在1850年前后,又出現(xiàn)了南城調(diào)、北城調(diào)兩個支派,以曲調(diào)流暢、節(jié)拍較快受到民間的喜愛?!睆埿l(wèi)東先生說:“南城調(diào)、北城調(diào)是再后來(筆者注:相對于東西兩城調(diào)),它們偶然套唱過子弟書,但是不太適應,后來就存在于單弦牌子曲之中了。但南城調(diào)、北城調(diào)入了牌子以后也沒有當年嚴謹了……北城調(diào)即靠山調(diào),它就是后四個字拉腔,前頭就是說白……套唱子弟書就是把那些詞兒來朗誦一下,然后到一個句頭唱一句,自彈自唱,消遣性的。這種演唱比較單一,所以在子弟書來講就失去了火爆意義,慢慢變成了牌子曲里的牌子……它們比較適合在單弦、八角鼓里面用來敘事?!?、演唱形式—筆者分析從以上資料以及查閱相關曲譜筆者得知,“南城調(diào)”、“靠山調(diào)”曾經(jīng)在子弟書流行的時期,用說白加少許唱腔的形式唱誦子弟書詞。如果從狹義上理解,視“東韻”、“西韻”為子弟書的古音正宗,那“南城調(diào)”、“靠山調(diào)”的唱腔可能與子弟書音樂聯(lián)系不大。但如果這樣追究下去——就像前面提到的《書詞緒論》中認為子弟書“僅有一音(筆者注:指東韻)”——那么似乎西韻也不能算作子弟書的唱腔了,這樣就否認了一個曲種在流變過程中形成不同流派的可能。所以,筆者傾向于從更寬泛的角度看,將“南城調(diào)”、“靠山調(diào)”看做是繼“東韻”和“西韻”以后新興的演唱子弟書的表演形式,甚至不妨稱其為“南韻”和“北韻”。這兩個唱腔的音樂特征使它們長于敘事,為票友們所喜聞樂見,所以它們后來在單弦牌子。曲中用票友的話說“入了牌子”,并且至今仍然流行。已經(jīng)很難說在它們“入牌子”以后又發(fā)生了多少變化,保留了多少原形。《中國大百科全書·戲曲曲藝卷》,中國大百科全書出版社出版,1983年8月第1版,第619頁,“子弟書”條。(三)不常表演的作品單弦牌子曲中還有一個曲牌叫【硬書】,這也是個比較罕見、不常表演的曲牌。有文獻認為這個曲牌和【石韻書】有關聯(lián),許多票友則認為【硬書】是“子弟書”發(fā)展過程中的唱腔之一。1、【石硬書】關于【硬書】,白奉霖的《單弦音樂欣賞漫談》中這樣說:“【硬書】即是【石韻】中的另一種曲調(diào),其他恐已失傳……【硬書】又名【石硬書】,傳說是石玉昆所唱【石韻】的另一種曲調(diào)……牌子曲曲目中如《打棗分家》、《趙匡胤打棗》等都有【硬書】,它的詞體是鼓詞的格律。”張衛(wèi)東先生則這樣講:“硬書是在西韻基礎上發(fā)展出來的又一種唱法。同是西韻可能有兩三種唱法,最后只留下了石韻和硬書……后來就被牌子曲吃掉了。硬書七字句,與子弟書句頭一樣。石韻不是,而是三字頭贊賦類的疊置?!?、響與曲譜的結(jié)合筆者手頭關于【硬書】的音響資料有票友劉禹提供的趙俊良演唱的《武判》中的【硬書】,還有2008年10月26日請張衛(wèi)東先生清唱的《伯牙摔琴》(又名《馬鞍山》)及《掃松》中的【硬書】。對照【石韻書】和【硬書】的音響與曲譜,發(fā)現(xiàn)正如張先生所說,【石韻書】的句式不同于子弟書唱詞和【硬書】的七字句體,而是帶三字頭的疊句形式。另外,在音調(diào)上,二者雖然差別顯著,卻又有一些聯(lián)系(詳見下章的音樂形態(tài)分析)。這樣的聯(lián)系,可以有兩種可能的解釋:第一種,即子弟書西韻唱腔派生出這兩種不同的唱腔,它們在子弟書的“家譜”中為同級關系,共同攜帶了家長的某些基因;第二種,即西韻派生出【石韻書】,然后【石韻書】再派生出【硬書】,它們在子弟書的家族譜系里存在級差,但【硬書】攜帶了【石韻書】的一些特征??傊?要根據(jù)有限的信息判斷【硬書】的淵源是不易的,但不論說它是西韻的另一種曲調(diào)還是【石韻書】的另一種唱腔,這至少讓我們相信這個曲牌與子弟書也是有一定關聯(lián)的。(四)子姐書《藝術(shù)》“衛(wèi)”字考證“衛(wèi)子弟書”是流傳于天津地區(qū)的一個地方曲藝曲種,相傳是子弟書在嘉慶年間傳至天津,結(jié)合地方語言音調(diào)演變而成,“衛(wèi)”字乃“天津衛(wèi)”之意。此曲種幾乎已經(jīng)失傳。1、天津地方曲詞的產(chǎn)生據(jù)《中國大百科全書·戲曲曲藝卷》的“子弟書”條記載:“嘉慶三年(1798),東韻隨北京閑散清室人員被遣送盛京(今沈陽市)而傳入東北。同時,西韻也傳入天津,與天津的民間曲調(diào)、語言相結(jié)合,稱為‘衛(wèi)子弟書’。”《中國曲藝音樂集成·天津卷》介紹:“‘衛(wèi)子弟書’是它從北京的子弟書西城調(diào)衍變而來……大約在19世紀70-80年代間(清同治、光緒年間),便逐漸形成了一個具有濃郁地方特色的天津地方曲種……到20世紀40年代即將失傳。幸虧20世紀40年代初,楊芝華先生將部分曲目傳授予津門樂人劉吉典……衛(wèi)子弟書和子弟書一樣,也是一種只唱不說,自彈(三弦)自唱的形式,其唱腔結(jié)構(gòu)體《中國曲藝音樂集成·天津卷》,中國ISBN中心出版,1993年12月第1版,第757頁。式為板腔體。”2008年11月29日,為了獲得衛(wèi)子弟書的相關信息,筆者赴天津訪問了“今承古韻”票房,這是天津市唯一一個不唱大鼓書、專唱八角鼓音樂的票房。從票房負責人許克,票友孫志華等人的熱心介紹中,筆者了解到:衛(wèi)子弟書是原本流行于京城的子弟書西韻唱腔傳到天津久經(jīng)演變而成。近代以來,由華學源、楊芝華、劉吉典先生將此曲種依次傳承下來,劉吉典是現(xiàn)在唯一的衛(wèi)子弟書傳承人。衛(wèi)子弟書分為“詩篇”、“正書”等多個部分,其中大段的“正書”多為子弟書的傳統(tǒng)曲目,如《長坂坡》、《露淚緣》、《全德報》等,均為清代子弟書曲詞名作家羅松窗、韓小窗等人的作品。但“正書”已絕響多年,如今傳下來的僅是幾段“詩篇”。(《十八半》、《秋景黃花》、《八和》)2、族子族孫的出現(xiàn)看來,衛(wèi)子弟書的淵源相對比較明晰,可以說是子弟書家族中遠嫁到天津地區(qū)的族子族孫。筆者從張衛(wèi)東先生那里,借得劉吉典先生所唱的兩段“衛(wèi)子弟書”的“詩篇”部分的錄音資料,分別是《十八半》和《秋景黃花》,兩者的曲譜由劉吉典先生整理記錄,存見于《中國曲藝音樂集成·天津卷》。(五)其他相關資料文獻中的古譜:有關子弟書的文字資料已經(jīng)很少,曲譜更是鳳毛麟角,難得的是傅惜華的《子弟書總目》中,展示了一段“子弟書”的工尺譜,據(jù)稱是曲目《藏舟》的第二回第一落前兩句的曲譜——筆者根據(jù)這段殘譜翻成了簡譜形式,但由于這二句工尺譜沒有記錄板眼,所以翻成的簡譜亦無節(jié)奏節(jié)拍。孝16˙123235˙16˙123235˙女6˙5˙6˙15˙16˙5˙6˙5˙6˙15˙16˙5˙歸32331235˙3212332331235˙32123途5˙6˙32136˙21132125˙6˙32136˙2113212(行腔)32331235˙23121233216˙2132331235˙23121233216˙21(過點)132123滿5˙16˙5˙35˙235˙16˙5˙35˙23目136˙12312136˙12312秋3233123236˙5˙6˙35˙3233123236˙5˙6˙35˙諸6˙7˙6˙5˙35˙236˙7˙6˙5˙35˙23君5˙5˙5˙16˙5˙5˙5˙5˙16˙5˙去3236˙3236˙國5˙6˙5˙23235˙6˙32125˙6˙5˙23235˙6˙3212一3216˙5˙16˙213216˙213天2323235˙23235˙愁6˙5˙321217˙6˙5˙7˙6˙5˙6˙15˙6˙1(過點)6˙5˙16˙2對于這段沒有節(jié)奏的殘譜,無法獲知其真實面貌,又無從判斷它屬于哪一個派別,只有將其視為一種參考,在后面進行音樂形態(tài)上的分析對照。二、【石韻書】載第42節(jié)至此,筆者已梳理出京津票房中現(xiàn)存與子弟書音樂可能相關的幾種曲牌和曲種,以及展示了文獻中古譜的遺跡。筆者在每一個曲種或曲牌中隨機選擇了一個曲譜用于比照分析,探討它們之間存在聯(lián)系的可能性和關聯(lián)程度。分析中用于比照的曲譜如下:【東城調(diào)】:姜蘭田演唱的《東城調(diào)·一條大棍》,筆者記譜(185小節(jié));【西城調(diào)】(【石韻書】):曹寶祿演唱《石韻書·打漁殺家》,筆者記譜(210小節(jié));【南城調(diào)】:《中國民間曲藝音樂集成·北京卷》中《響鈴公主》之【南城調(diào)】的記譜(110小節(jié));【北城調(diào)】(【靠山調(diào)】):《中國民間曲藝音樂集成·北京卷》中《五圣朝天》之【靠山調(diào)】的記譜(344小節(jié));【硬書】:筆者根據(jù)張衛(wèi)東演唱《硬書·伯牙摔琴》的記譜(296小節(jié));衛(wèi)子弟書:《中國民間曲藝音樂集成·天津卷》中《秋景黃花》記譜(91小節(jié));筆者根據(jù)傅惜華《子弟書總目》中展示的“子弟書”《藏舟》的工尺字譜所譯的簡譜(殘篇,二句)。根據(jù)比照,筆者發(fā)現(xiàn)了這些曲調(diào)、曲譜在音樂形態(tài)上有如下聯(lián)系:(一)這些曲譜同為徵調(diào)式。(二)這些曲譜中都有偏音的使用。但偏音出現(xiàn)的頻率有所區(qū)別:在【石韻書】、【硬書】、【靠山調(diào)】、衛(wèi)子弟書中,偏音使用的較頻繁;【東城調(diào)】、【南城調(diào)】中偏音使用的相對較少;《藏舟》工尺譜也有偏音使用。(三)板眼、音調(diào)、音型方面的聯(lián)系。1.【石云書】、【東城調(diào)】二者都采用“眼起板落”的節(jié)奏。2.核心音色之一—衛(wèi)子弟書、【硬書】、【南城調(diào)】:衛(wèi)子弟書標注有【硬起】字樣的部分,與【硬書】的核心音調(diào)之一非常接近。同時,【南城調(diào)】固定的過門音樂也與二者音調(diào)相似。衛(wèi)子弟書:【硬書】:【南城調(diào)】:3.音程結(jié)構(gòu)的相似首先,【石韻書】的一個核心性的音型——下面標記處的一個下行大跳+反向小跳——在全曲中出現(xiàn)了8次,很有特點,這與衛(wèi)子弟書中【硬起】部分起支撐作用的一個音調(diào)在音程結(jié)構(gòu)上有相似之處。【石韻書】:以下標記音型在全曲出現(xiàn)8次,形態(tài)為下行七度+反向三度。衛(wèi)子弟書:第一種:下行七度+反向三度,在全曲出現(xiàn)1次。第二種:下行六度+反向三度,在全曲出現(xiàn)五次?!緰|城調(diào)】:第一種:下行七度+反向三度,在全曲出現(xiàn)1次。第二種:下行六度+反向三度,在全曲出現(xiàn)3次。另外,【石韻書】與衛(wèi)子弟書的過門音樂有相通之處:【石韻書】過門音樂:衛(wèi)子弟書過門音樂:4.相似的音色相似的音型【石韻書】中的一個腔調(diào)與在【硬書】中多次出現(xiàn)的一個主要腔調(diào)近似,而《藏舟》譜中也有類似的音型。【石韻書】:【硬書】:相似的音調(diào)在【硬書】中出現(xiàn)了5次,每次都跟在一個全曲音域最高的音型后面,以拖腔形式出現(xiàn),然后接一個固定的過門?!恫刂邸?在僅有的兩句殘譜中,也有與上述音調(diào)相似的行腔。孝:上四上尺工尺工合;譯:16˙123235˙目:上工四上尺工上尺;譯:136˙123125.度下行音程都使用一個頻繁出現(xiàn)的音型:“532”及其變化音型“#432”、“352”“512”,還有翻高五度的“˙276”,這個音型實際上是一個帶裝飾的四度下行音程。其中【石韻】、【靠山調(diào)】中這一音型一般出現(xiàn)在句末,而在【硬書】中有時在句末,有時在句中。為了使統(tǒng)計結(jié)果更直觀,筆者做出以下表格。6.固定水音型所代表的音型前者中的一個腔調(diào)及其變化形式與后者反復出現(xiàn)的一個核心音調(diào)形態(tài)相似?!緰|城調(diào)】:以上腔調(diào)的變體:【硬書】:與上述音型相似的音調(diào)實際上就是在第4點中描述的【硬書】中那個固定腔調(diào)的后半句,它在全曲出現(xiàn)5次,每次都跟在一個全曲音域最高的音型后面,以拖腔形式出現(xiàn),然后接一個固定的過門。7.推廣標準【東城調(diào)】過門的音結(jié)構(gòu)與《藏舟》之中的音結(jié)構(gòu)有相近之處,二者都喜用“5-3”“3-5”的大六度音程?!緰|城調(diào)】過門音樂:《藏舟》片段:孝16˙123235˙女6˙5˙6˙15˙16˙5˙歸32331235·32123途5˙6˙32136˙21132312(行腔)32331235˙23121233216˙5˙16˙5˙16˙21(過點)132123滿5˙16˙5˙35˙23目136˙12312秋3233123236˙5˙6˙35˙諸6˙7˙6˙5˙35˙23君5˙5˙5˙16˙5˙去3236˙國5˙6˙5˙23235˙6˙3312一3216˙5˙16˙213216˙213天2323235˙23235˙愁6˙5˙321217˙6˙5˙7˙6˙5˙6˙15˙6˙1(過點)6˙5˙16˙2(四)為了直觀起見,筆者將這些曲調(diào)、曲牌相互之間在節(jié)奏、音調(diào)、音型方面的相似性聯(lián)系,以出現(xiàn)次數(shù)多少進行統(tǒng)計,制為下列表格:從表格反映出這些曲調(diào)自身與其他曲調(diào)在音樂上聯(lián)系的密切程度,如果用“強”、“中”、“弱”來表示這種程度的話,應該是——強:【石韻書】、【硬書】、【東城調(diào)】;中:衛(wèi)子弟書、《藏舟》樂譜;弱:【南城調(diào)】、【靠山調(diào)】。其中,《藏舟》算是比較特殊的一項,因為我們拿來和其他完整的曲目作比較的只是兩句殘譜,所以它在以上比較中僅僅具有參考意義。但是,如果把它假設為真正的子弟書傳譜,并且不考慮完整的《藏舟》樂譜所帶來的不同比照結(jié)果的話,從圖表中可以看出,它的兩句殘譜中體現(xiàn)了與【石韻書】、【硬書】、【東城調(diào)】的一些聯(lián)系,但是沒有體現(xiàn)與【南城調(diào)】、【靠山調(diào)】、衛(wèi)子弟書的聯(lián)系。由此我們可以進一步推測,子弟書音樂可能對前三者有著更直接的影響,而對后三者的影響可能更為間接。這樣的假設同樣也只具有參考意義。三、子姐書的音樂形式在整個音樂形式上沒有消極影響雖然民間藝人和研究者中常有人質(zhì)疑“子弟書”作為一個獨立音樂曲種存在過的可能性,但是經(jīng)過調(diào)查分析,筆者認為,子弟書不僅作為一個曲種存在過,并且時至今日,它的音樂形式仍然沒有消亡殆盡。子弟書音樂的遺跡一直存在著,不僅存在于京津票房中一些過去和現(xiàn)今流傳的曲種中,還對于京津票房以外廣大北方地區(qū)的曲藝曲種有著深遠的影響。(一)子姐書音樂演變的體現(xiàn)前面部分中,筆者分析出了【東城調(diào)】、【石韻書】、【硬書】、【南城調(diào)】、【靠山調(diào)】、衛(wèi)子弟書等音樂在形態(tài)上的一些關聯(lián)。追問這些存在方式和流傳地區(qū)各異的曲牌、曲種之間存在關聯(lián)的原因,參考前人相關文獻,筆者推測:起初,子弟書的文辭創(chuàng)作套用了傳統(tǒng)已有的“弦子書”演唱形式,因在北京地區(qū)長期發(fā)展,又受到北京一些已有說唱音樂形式的影響,久而久之建立了自身的音樂風格和特點,并逐漸形成不同流派,這些流派對子弟書音樂曲調(diào)有著不同程度的變化發(fā)展。后來這些流派有的消失了(如衛(wèi)子弟書的正書沒有傳承下來),有的在單弦牌子曲中成為曲牌。而成為曲牌的,有的不適應單弦牌子曲的特點而消亡(【東城調(diào)】),有的仍然不斷發(fā)展著(現(xiàn)在仍能夠聽到的【石韻書】、【硬書】、【南城調(diào)】、【靠山調(diào)】)。這幾只留存下來的曲牌,雖然經(jīng)過了漫長的發(fā)展變化,但從它們在音樂形態(tài)上彼此的諸多聯(lián)系中,顯示出它們都攜帶了子弟書音樂的古老基因。因此,子弟書音樂在當今京津曲藝票房中的遺存主要體現(xiàn)在單弦牌子曲這一曲種的活性存在之中?,F(xiàn)在的單弦牌子曲中包含【石韻書】、【硬書】的曲目較少,也很少被表演;而包含【南城調(diào)】、【靠山調(diào)】的曲目較多,在票房的表演活動中也常??梢月牭?。《中國民間曲藝音樂集成·遼寧卷》,中國ISBN中心出版,2002年7月第1版,第42頁,王信威:二人轉(zhuǎn)部分。(二)與子姐書的聯(lián)系在查閱工具書的過程中,筆者發(fā)現(xiàn),子弟書除了與單弦牌子曲有淵源關系之外,還有許多北方曲藝曲種都可能與之存在聯(lián)系,它們大多在唱本里存在著照搬或者改編子弟書原詞或內(nèi)容的情況,也有的據(jù)說在音樂上與子弟書有少量聯(lián)系,但還未得到證明。這些曲種是:京韻大鼓、東北大鼓、西河大鼓、二人轉(zhuǎn)。1、子姐書的移植《中國曲藝集成·北京卷》中記載:“(怯大鼓藝人)為了適應北京聽眾的欣賞習慣,他們從子弟書、京劇、河北梆子和民間小曲中吸收營養(yǎng)……移植了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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