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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檔簡介

敦煌文書中的藏文文獻(xiàn)

一烏瑞的文獻(xiàn)研究在伯西河和斯坦從敦煌尋找的大量古藏文文件中,有一些不屬于吐蕃統(tǒng)治時期的文件,后者是沙州的叛軍揭都人,甘肅成為宋朝的談判語言和政府事務(wù)。由于8、9世紀(jì)吐蕃分別統(tǒng)治過這些地方,皆曾使用藏文,所以在吐蕃統(tǒng)治結(jié)束后,藏文仍然通行,尤其是三地之間彼此交往,不論用于闐文、回鶻文、漢文都有一定困難,至少不如使用藏文方便,所以即用藏文為媒介,這就是這些藏文出現(xiàn)的原因和背景。最早注意這批藏文文書并提出論證的是匈牙利藏學(xué)名家烏瑞(G.UrAy),他于1981年在法國《亞細(xì)亞學(xué)報》發(fā)表《吐蕃統(tǒng)治結(jié)束后甘肅和于闐官府中使用藏文的情況》,一共考出18件藏文文書,分別梗概介紹,考定它們的具體年代,最后指出其意義、價值,這是國際藏學(xué)上極負(fù)威名的論文,發(fā)表后備受重視,成為烏瑞的代表作。烏瑞論文發(fā)表后,日本著名藏學(xué)家山口瑞鳳在1985年出版的由他主編的《敦煌胡語文獻(xiàn)》中介紹了非佛教的藏語文獻(xiàn),有一節(jié)為《吐蕃統(tǒng)治期以后的諸文書》,于烏瑞所舉外,又多出兩篇,重要者還譯為日文,并作簡介,對于烏瑞已舉的藏文文書少數(shù)還作了進(jìn)一步討論,但并沒有全收。一共只介紹九篇,只是有些討論比烏瑞文為詳,有所前進(jìn)。我國著名藏學(xué)家王堯和陳踐在《西北史地》1987年2期發(fā)表《歸義軍曹氏與于闐關(guān)系補(bǔ)證》,將烏瑞所舉的p.t.12841譯為漢文,并作了專門討論,認(rèn)為發(fā)信人“曹太?!笔遣茉?受信人“獅子李大王”是于闐王李圣天,這就和烏瑞認(rèn)為曹太保為曹議金不一樣,信的年代先后也相差幾十年。最近孫修身同志也在《敦煌研究》1989年第2期發(fā)表《敦煌遺書吐蕃文書p.t.1284號第三件書信有關(guān)問題》,對烏瑞和王堯、陳踐兩文都提出不同意見,認(rèn)為受信人“獅子李大王”不是于闐王李圣天,而是西州回鶻王,發(fā)信人既不是曹議金,也不是曹元忠,而是曹延祿,引起討論的問題更大。烏瑞已考出的18篇藏文文書中,有6篇是關(guān)于沙州曹氏和于闐相互交往的,它們的發(fā)者、受者既都有關(guān)(烏瑞認(rèn)為是同一人),年代的先后當(dāng)然也相互牽聯(lián),盡管每一篇都可以獨立,但不論討論哪一篇,勢必都要牽涉其他篇的問題,特別是年代問題,有必要一起考察,這些問題才能獲得比較全面和滿意的解決。6篇中,沙州執(zhí)政者稱尚書者1篇,稱太保者3篇,稱令公者2篇,烏瑞以為皆為曹議金,并按曹議金官稱高低排列各藏文文書的具體年代,稱尚書者列920年左右,稱太保者列924—931年,稱令公者列931—935年,但他們所訂曹議金官稱年代,多不足據(jù),或已過時,以924年為尚書與太保的分界.931年為太保與令公的分界,尤不可信,故烏瑞所排曹議金官稱和藏文文書的對應(yīng)年代表,表面上看去好像很整齊劃一,而實際沒有多少基礎(chǔ)。其中P.t.1284Ⅲ已引起爭論,作為整體的年代安排,實有統(tǒng)一研究考察,重新論訂的必要。二從《鋼和金諸書》中看政府的財政之部納,是沙州市的左郎,上述6篇沙州與于闐交往的藏文文書中,有兩篇是于闐方面寫給沙州曹氏的,分論如下。(一)一篇為《鋼和泰藏卷》中于闐使臣上太保的呈文,實際有兩篇:一篇草稿,一篇修改抄正稿,故合為一篇計。此卷年代已經(jīng)考定為925年,這是6篇中唯一年代確定,為世公認(rèn),其他篇年代考訂都要以此卷為基點作比較,所以有必要略加交待其年代根據(jù)。此卷包括于闐文書和藏文書,藏文書沒有年月,但于闐文書3篇有紀(jì)年:(1)“獅子王尉遲沙縛婆(VisasAmbhata)十四年,雞年,七月十四日”;(2)“獅子王尉遲沙縛婆十四年,雞年,十月十二日”;(3)圣天于闐獅子王尉遲沙縛婆執(zhí)政十四年十二月二十日”,此王元年必為猴年,蒲立本(E.G.PuueybLAnk)最早考定VisasAmbkava為李圣天,據(jù)高居誨《使于闐記》李圣天同慶二十九年為晉天福五年(940年,庚子),則同慶元年正為猴年(912年,壬申),十四年正為雞年(925年,乙酉);其次,于闐文書第2篇25—26行記沙州5個高級職官,最后一位為hvayamSAmsi,蒲立本考證為慕容尚書即慕容歸盈,《冊府元龜》965《外臣部·冊封》3:“清泰元年(934年)七月、癸丑,檢校刑部尚書瓜州刺史慕容歸盈轉(zhuǎn)檢校尚書左仆射”,在此以前,他正是檢校刑部尚書,同書169《帝王部·納貢獻(xiàn)》:同光四年(926年)二月沙州曹議金進(jìn)和市馬百匹……瓜州刺史慕容歸盈貢馬;起程必在前一年,恰與于闐文書同年,這是蒲立本的第二個證據(jù),剩下來的就是藏文書稱太保的問題,蒲氏承認(rèn)在中國記載中他并沒有找到曹議金稱太保的證據(jù),他僅從橘瑞超《將來目錄》中的《佛說延壽命經(jīng)》尾題發(fā)現(xiàn)稱“府主太?!?但所署年月為“大周廣順三年,歲當(dāng)癸丑,正月二十三”,時為953年,“府主太?!睘椴茉?不是曹議金,但蒲氏為了維護(hù)已說,卻認(rèn)為此年代誤抄,甚至說成是羅振玉弄錯⑥,“大周廣順三年”至為明確,何況又有“歲當(dāng)癸丑”,有雙重保證,如何能理解為誤抄,或推之于羅振玉?這是蒲文一個重大缺陷和不嚴(yán)肅之處。我在《鋼和泰藏卷與西北史地研究》中對年代問題補(bǔ)證三條:第一條為S.5139《涼州節(jié)院使押衙劉少晏狀》,稱沙州執(zhí)政者為“太保阿郎”,后署“乙酉年六月日”,乙酉應(yīng)是同光三年,因其前后的兩乙酉年情況皆不合。唐長孺先生也考證為同光三年。如此925年曹議金稱太保了。其后鄧文寬在《涼州節(jié)院使押衙劉少晏狀新探》中論證“太保阿郎”指張淮深,見于888—889年P(guān).3666背,至于乙酉乃是已酉之誤,鄧文找到敦煌文書誤“已”為“乙”達(dá)四件之多,其說有據(jù),已酉年為文德二年(889年),太保阿郎系稱張淮深,所以這條證據(jù)不能成立了,但我另外找到P.3805末題“使檢校司空兼太保曹議金”,后署“同光三年六月一日”,是925年曹議金已稱太保的確證。此藏文呈太保文我已全譯,和考訂年代有關(guān)者,就是稱于闐王與太保為兄弟,如“若能常在天王與太保兄弟身邊”,“大王與太保兄弟二人正直無欺”,“祈望二位兄弟心中紀(jì)念”,與下面討論另一篇藏文書正密切聯(lián)系。(二)另一篇為P.t.1106背,稱為“長兄天子于闐王向幼弟令公的行文”,以兄弟相稱,正如上述呈文稱謂相合,但稱令公而不稱太保,如按官稱高低,稱令公(中書令)應(yīng)當(dāng)在前,但也可以“檢校太保兼中書令”,決定其在前的證據(jù)是下引P.2826《于闐王李圣天致沙州令公書》,稱之為男,而以父王自待,應(yīng)在曹議金執(zhí)政初年和于闐王最初交往之時,改稱為弟,必在其后,但皆稱之為令公,而不稱為太保,稱謂與時間皆有聯(lián)系,P.2826漢文信我們考訂約在922—923年。P.t.1106背信在后,但又在上925年呈文前,所以訂為924年,在上呈文前一年?!朵摵吞┎鼐怼酚陉D文書第三篇說:“在王之前有一道德高尚,學(xué)問淵博的人,其名為Rgyal—sam,熟悉沿途所有城鎮(zhèn),此精明之人由于王之信任與權(quán)力、威望,已六次到那里,現(xiàn)在第七次同Sanarau地方的太守Samdu,最后到了沙州”,Rgyal—Sam被稱為吐蕃的“論”(大臣),系吐蕃人而仕于于闐,為王所信任,并任命他作為這次使沙州的使團(tuán)首領(lǐng)即正使,Samdu則是于闐人為Sanarau地方太守,名列第二,應(yīng)是使團(tuán)的副團(tuán)長,即副使,于闐王所以七次都派遣這位吐蕃人Rgyal—Sam來沙州,第七次還是以他為使團(tuán)長,于闐太守僅為副使,顯然是因語言關(guān)系,雙方早期交往只能以吐蕃語文為工具,使團(tuán)上太保的呈文用吐蕃文,初稿由使團(tuán)中另一吐蕃人起草,而最后由Rgyal—Sam修改定稿,都說明這一問題。在此之前他已來了六次,P.t.1106背《于闐王與弟令公書》在924年第七次出使沙州之前,應(yīng)屬于前六次中之一次由他帶來,很可能就是第六次,也應(yīng)由他捉刀代寫,如上呈文之例,如出于闐王親寫,就只能用于闐文。三喀朗汗朝阿興起(一)沙州給于闐的藏文文書四篇,有兩篇寫在同一卷上,即P.t.1184的第二篇和第三篇,但第三篇在發(fā)信人、受信人與年代上,目前已引起大的爭論,先將王堯、陳踐所作譯文錄后,以便進(jìn)一步討論:(1)河西(一路)節(jié)度(使)曹太保致獅子李大王帖(2)父王天神獅子李大王駕前:(3)河西(一路)節(jié)度(使)太保曹致帖(4)天子駕下,隆冬將至,寒風(fēng)凜烈,圣躬于寶座理論,極為辛勞(5)貴體安泰無恙否,特修書……問安。烏瑞以太保為曹議金官號,在稱尚書后,因訂為924—931年、王堯、陳踐以為北周廣順二年(952)起,曹元忠的結(jié)銜中開始出現(xiàn)太保,太保曹為曹元忠,受信人為于闐王李圣天。孫修身指出沙州曹氏稱太保者已發(fā)現(xiàn)有曹議金、曹元德、曹元忠、曹延恭、曹延祿、曹宗壽六人,據(jù)太保之稱并不能決定發(fā)信人太保曹為誰,同時稱父王,也和曹議金、曹元忠與李圣天的輩分不合。他以為是曹延祿致西州回鶻王書,年代為太平興國二至四年(公978、979年),不得更早,根據(jù)有兩條:(一)《宋史·外國傳》西州條:“太平興國六年其主始稱西州外生獅子王阿廝蘭汗,遣都督麥索溫來獻(xiàn)”,孫文以為“其稱獅子王的時間始自太平興國前后”,其時沙州執(zhí)政者是曹延祿。(2)太平興國五年(980年)曹延祿在431窟題梁結(jié)銜已稱“□(特)進(jìn)檢校太傅”,而在454窟的題銜還是“檢校太?!?曹延祿執(zhí)政始于太平興國元年,所以把稱太保訂在太平興國二至四年之間,亦即此信的年代。按回鶻汗稱阿廝蘭汗起源較早,絕不是始于太平興國六年前后,喀喇汗國長支大汗皆稱阿廝蘭汗,即是證明,至于《宋史》“始稱”云云,乃是指對于宋朝第一次用此稱遣使獻(xiàn)貢,并不是此年始稱阿廝蘭汗,孫文解為西州回鶻稱阿廝蘭汗始于太平興國六年前后,顯屬誤解,至于此信絕不是給西州回鶻汗,而是曹議金給于闐王李圣天的,不論發(fā)信人、受信人、年代等全可考明,其詳將另撰專文,限于篇幅,這里僅舉最主要者。(一)于闐王李圣天稱獅子王,見于《鋼和泰藏卷》于闐文書三次,已見前引,見于藏文呈文四次。(二)于闐文的獅子原詞為Sarau,為純伊朗語,常用以對梵文Simha(獅子、獅貌),但漢譯最早可能出于闐語,藏文用Seng—’ge,直接音譯梵文Simha,它只用以對譯梵文Simha和于闐文Sarau,而不對譯回鶻文arslan,現(xiàn)在P.t.1184Ⅲ此信藏文獅子正用Seng—,ge,也說明是對譯于闐的Sarau(獅子王),而不是對譯回鶻的arslanXan(阿廝蘭汗)。(三)于闐的獅子王來源于佛教,和印度流傳佛的故事關(guān)系密切,獅子兼以喻佛,而于闐王亦自比于諸佛,并在其前加“天神(圣神)”,“菩薩王”等,即以諸佛、菩薩自待。李圣天尤其常用。此信正稱為“天神”,只能是于闐王李圣天。(四)回鶻汗前加之獅子,回鶻文為arslan,它的來源和佛教無關(guān),而是和游牧部落狩獵生活與圖騰崇拜密切相關(guān),德人普里查克即謂喀喇汗朝的阿廝蘭(獅子)來源于葛邏祿部落的圖騰,故用不同獸禽的名稱加在官稱之前以為等級區(qū)別。獅子為百獸之王,故以獅子為最高級,加于汗前即獅子王,或加“登里”(tangri即天)于汗前即天可汗,但絕不加“天神”等表諸佛名稱,亦不以諸佛自待,凡回鶻汗前皆可加阿廝蘭,不限于西州回鶻,喀喇汗國和甘州回鶻的汗也很多見。(五)西州回鶻使用的是回鶻文,不使用藏文,德人雖曾在吐魯番地區(qū)搜去一些藏文文書,大抵屬吐蕃統(tǒng)治西州時期,且為數(shù)有限,遠(yuǎn)不能和河西比,至于西州回鶻統(tǒng)治時期,全無發(fā)現(xiàn)。沙州歸義軍使用藏文,主要用于河西地區(qū),以及和于闐的交往,并且時代偏早,到了曹延祿時代,則對于闐也不用藏文了。至于沙州曹氏和西州回鶻雖有交往,但統(tǒng)治者之間至今未發(fā)現(xiàn)有書信往來,而此信又用的是西州回鶻所不使用的藏文,這就完全排除給西州回鶻的可能了。引起對此信的最大懷疑和爭論,也是最為關(guān)鍵的問題,就是沙州曹氏究竟稱誰為父王?能不能是曹議金稱李圣天?此問題不解決,則最終仍將成為懸案,這一證據(jù)已被我們找了出來,這就是P.2826《于闐王賜沙州節(jié)度男令公書》。這篇漢文書是解決此信“父王”與發(fā)信人、受信人及年代的關(guān)鍵性史料,但在過去卻一直被誤解,故有必要認(rèn)真查明,先照錄原文:(1)白玉一團(tuán)(2)賜沙州節(jié)度男(3)令公,汝宜收領(lǐng)!勿怪(4)輕鮮,候大般次,別有(5)信物,汝知!(6)其木匠楊君子千萬發(fā)遣西來,所要不惜也。凡書信去,請看二印:一大玉印,一小玉印,更無別印也。文書上面鈴有大小二印,大者為“通天萬壽之印”,小者為“大于闐汗天子制印”,這是于闐王李圣天所用的漢文印,發(fā)信者為李圣天,已無庸議。但王重民先生最早定名為《賜張淮深札》,最近史葦湘先生又訂名為《于闐國王賜歸義軍節(jié)度曹延祿札》,認(rèn)為“P.2826卷子系于闐王李圣天賜其婿歸義軍節(jié)度使曹延祿信札”,李圣天統(tǒng)治年代為912—966年,張淮深為872年8月—890年2月22日,曹延祿為976年7月1日—1002年,不論定為賜張淮深札,或賜曹延祿札,都是不符事實的。沙州張氏只有張承奉的“西漢敦煌國”(911—914年5—10月)最后三年可與李圣天最初三年相當(dāng),但P.1563為《西漢敦煌國圣神武王敕》,并鈐“敦煌國天王印”,后署“甲戍年五月”,即914年,張承奉自906年建立金山國后,不是稱帝(西漢金山國白帝,西漢金山國圣文神武白帝,金山國圣文神武天子),就是稱王(金山國白衣王,據(jù)西金山王,以及上引敦煌國圣文神武王,敦煌國天王等),而不能稱為“令公”了。沙州曹氏官帶中書令可稱令公者只有曹議金和曹元忠,但曹元忠與李圣天子繼位為于闐王尉遲徐拉(Visasura)往來通信、明確以舅、甥相稱(見下文),李圣天不能稱他為男?!澳小弊植惶ь^,至令公才抬頭寫,不能作男爵解,唯一與P.2826信時代與官稱皆相當(dāng)者只有曹議金,而恰恰又有P.t.1184Ⅲ稱“父王”之信相互印證。所以P.t.1184Ⅲ信之發(fā)信人為曹議金、受信人為李圣天,不應(yīng)再有疑問。曹議金與李圣天以父子相稱,當(dāng)在曹議金執(zhí)政初年與于闐王初相交往,地位、權(quán)利、形勢都需要加強(qiáng)與鞏固之時,由稱令公與太保,當(dāng)在初接任稱尚書之后,但又在互稱兄弟之前,茲按六篇藏文書,一篇漢文書相互關(guān)系,統(tǒng)一考慮,初步安排在922—923年間,至于太保與中書令可以兼帶,因而稱太保與令公可以同時。P.t.1184Ⅲ與P.2826雖為曹議金與李圣天相互交往來的信,以父子相稱,稱謂亦合,但兩信之間無直接聯(lián)系,也看出先后關(guān)系,只能置于此兩年之間,最為妥當(dāng)。(二)P.t.1184第2篇,第1行末尾已缺,第2—3行為“使節(jié)Gi(可能為一漢姓)首領(lǐng)和仆人,他們聲稱攜帶王爺命令的珠寶盒和太保的符,于春季中月到達(dá)”,烏瑞訂為920年以后,即曹議金稱尚書之后,至于寫給的對象,烏瑞也認(rèn)為是于闐王,把它包括在“沙州統(tǒng)治者致于闐統(tǒng)治者的引言程式或殘卷”中三篇之一(按原文僅列三篇,實有四篇),此件開首已缺,殘行的2—3行中并沒有指明于闐,但它和此信同寫在一卷中,而文體非信,烏瑞說是“一篇短提要”,從內(nèi)容看,我們認(rèn)為是給于闐政府的公文照會,等于現(xiàn)在的介紹信,是向于闐政府介紹沙州派往于闐的使者和信物,請于闐政府官員接待,如果寫給對象為于闐王,顯然就不能用文書中的一些詞句了。至于時間,我們認(rèn)為和P.t.1284Ⅲ此信是同一次由沙州派往于闐的使者攜帶去的,后者給于闐王作為國書,而p.t.1284Ⅱ只是作為介紹公文。p.t.1284Ⅲ信云“隆冬將至,寒風(fēng)凜烈”,信和使者出發(fā)必在冬初,而p.t.128411介紹公文說:“于春季中月到達(dá)”,出發(fā)與到達(dá)的時間,恰恰相接合?!朵摵吞┎鼐怼酚陉D使上太保的呈文一、二兩稿都說:“下我等離家極遠(yuǎn),衣服已敝,無以蔽體……伏乞君至太保垂憐,下月初一,初二以前若不能啟程上路,則初十以后,途中即有險情,明春不能相見”。呈文雖沒有署日期,但請求于下月初一,初二啟程,亦當(dāng)在冬初,因他們在沙州無衣蔽寒,初十以后路上亦冷,明春不能相見”,也說明到達(dá)于闐在春季中。有些呈文為證,則p.t.1184第二篇和第三篇此信必為同一次的使臣帶往于闐的介紹公文和正式呈國王的信,因皆為草稿,故起草于同一卷上,這也是年代相同之一證。烏瑞把這兩篇分別考訂為920年后,和924—931年,不僅一前一后之分沒有證據(jù),920年后和924—931年亦出想當(dāng)然。(三)稱令公的還有p.t.984背第二篇文書,烏瑞說:“這是一篇呈文殘卷,由河西節(jié)度使,沙州曹令公上稟于圣神君主,即于闐王的”,看來是用下對上的口氣和稱呼寫給于闐王的”,“圣神”君主稱李圣天,于闐文書中多見。烏瑞說:“令公是中書令的簡稱,這一尊號是于931年2月7日封給曹議金的,在933年10月到934年6月間出現(xiàn)的這種官稱的形式大都是指他的”,前者是指《舊五代史》長興二年正月“丙子以沙州節(jié)度使曹議金兼中書令”,后者是指敦煌漢文書P.2704長興四年(933年)與五年《曹議金疏》四通,末署“河西歸義等軍節(jié)度使檢校令公大王曹議金”,所以烏瑞將P.t.1106背與此件兩個皆稱令公都判定在931—935年,接太保之后。按稱“令公”者除此二件藏文書外,還有上引漢文書P.2826《于闐王賜沙州令公書》,稱之為男,以父自待,P.t.1106背則稱令公為弟,而以長兄自待,P.t.984背第二篇也是下對上稟呈于闐王,稱謂也當(dāng)有尊卑之分。漢文書與藏文書之間應(yīng)有聯(lián)系,有待藏文專家驗證指明,但不管怎樣說,三篇稱曹議金為令公的漢、藏文書既為曹議金與李圣天往來書信,年代先后就必須統(tǒng)一考慮,P.2826稱令公為男之漢文書,時間最早,上文已判定在922—923年,P.t.1106背稱“幼弟令公”者在后,上文已確定在924年左右。P.t.984Ⅱ稱曹令公上稟于圣神君主,只能在上兩信之間,但由于稟呈形式,應(yīng)更接近前一信,茲姑安排在922—923年,與前一信及P.t.1184Ⅲ相先后。至于烏瑞將931年作為曹議金稱太保與令公之分界,從前稱太保,以后稱令公,那是不足信的,此三篇之令公皆只能在925年前,曹議金執(zhí)政初年。曹元忠在427年題銜有“檢校太師兼中書令,而P.3016為958年《西朝走馬使口富住狀》,也稱他為“太師令公”,如此太保與中書令或令公亦當(dāng)可同時兼稱,而不分先后。P.t.1120背標(biāo)題為《沙州曹尚書對于闐圣神菩薩王和天子的呈文》,看來也是以下對上的稱呼稟呈于闐王李圣天的,同在P.t.984背,但后者自稱“沙州曹令公”,而此件則自稱“沙州曹尚書”,應(yīng)在其前,烏瑞置于920年左右,后文交代說:尚書“在曹議金開始掌權(quán)時也享有這一尊稱(出現(xiàn)在920年6月)”,則年代考訂的基礎(chǔ)仍是最早羅振玉以貞明六年(920年)《佛名經(jīng)》尾題“府主尚書曹公”為曹議金之舊說。沙州曹氏最早帶“尚書”者為曹仁貴,除上引P.3239后署“使檢校吏部尚書兼御史大夫曹仁貴外,乾寧六年(899年),P.4044開首題“使檢校尚書御使大夫曹”,唐耕耦亦證明為曹仁貴,此外P.3536有都僧統(tǒng)汜和尚邈真贊與陳和尚邈真贊,兩件文書都以“洎金山白帝國”開首,后面分別接敘“爰至吏部尚書秉政敦煌”,“爰至吏部尚書秉政蓮府”。曹仁貴緊接張承奉,所以“吏部尚書”皆指曹仁貴,過去誤認(rèn)P.3239“曹□□”為曹議金,現(xiàn)經(jīng)唐耕耦識出所缺兩字為“仁貴”,而貞明六年(920年)《佛名經(jīng)》尾題“府主尚書曹公已躬永壽”,羅振玉最早定為曹議金,并以此年為曹議金執(zhí)政之證,現(xiàn)亦被唐耕耦認(rèn)為是曹仁貴而非曹議金,166窟發(fā)愿文:“時唐□亥年七月十三日釋門法律臨壇大德勝明,奉為國界清平,主尚書曹公□□□先亡嫗妣,神生□□……”,伯希和筆記為“乙辛年”,“辛”屬天干,顯然抄錯,后經(jīng)核對,辛是“亥”字,但上一字僅存下部,“乙”、“已”難辨,勝明亦見于同光前后曹議金所修98窟,賀世哲推斷為已亥年即天福四年(939年)時沙州執(zhí)政者為曹元德,我們以為伯希和筆記“乙”字未誤,乙亥年為915年,“郡主尚書曹公”與上《佛名經(jīng)》題記稱“府主尚書曹公”同,皆稱曹仁貴,不是曹議金或曹元德,自曹議金以后,沙州曹氏統(tǒng)治者的官銜,愈往后愈高,曹元德是檢校司空(108窟),曹元深初稱檢校司徒(942年,P.4046),943年后晉封他為檢校太傅充沙州歸義軍節(jié)度使(《新五代史》),此后自然就稱太傅(P.3388)了。曹元忠則有太保(53窟)、太傅(S.2687)、太師(427窟)三銜,曹延恭是太保(S.5973)、太傅(444窟),曹延祿也是太保(454窟)、太傅(431窟)、太師(P.2649)三銜,都不再帶尚書銜,帶尚書者已為其下屬,如曹議金妹夫羅盈達(dá)即帶檢校工部尚書(P.2482《羅盈達(dá)墓志》)。只有曹元德在清泰四年(937年)五月端午獻(xiàn)香棗花等牒,被其下屬稱為司空尚書,過去羅振玉、姜亮夫亦誤從為稱曹議金,今據(jù)年代確定為曹元德執(zhí)政時期,雖帶尚書,但前加司空,而元德自題,僅為檢校司空,除108窟外,還見于S.4291《清泰五年歸義軍節(jié)度敕牒》,皆無尚書,100窟為曹元德所造,S.4245賀世哲考為此窟《功德記》,中有“我河西節(jié)度使司空”,“司空寶位遐長”,司空皆稱曹元德,無稱尚書者?!秲愿敗肪?70:“同光二年(924年)五月,以權(quán)知歸義軍節(jié)度兵馬留后,金紫光祿大夫檢校尚書左仆射,守沙州長史兼御史大夫上柱國曹議金為檢校司空,守沙州刺史,充歸義軍節(jié)度,瓜沙等州觀察處置管內(nèi)營押蕃落等使”,這是曹議金最初以長史為歸義軍節(jié)度使留后時帶尚書左仆射的確證。尚書原為初授節(jié)度使時的加官,但愈往后愈濫,然張淮深、張淮鼎、索勛仍皆帶尚書,曹仁貴原為“歸義軍節(jié)度兵馬留后使”,未見實授,所帶“檢校吏部尚書”,已屬僭越;曹議金以長史繼曹仁貴為節(jié)度使留后,最初也只能如曹仁貴,尚書左仆射已比尚書稍高,但皆出于自稱,自可稍有增減。曹議金僅稱尚書之漢文記載,一時還未找到,但《鋼和泰藏卷》于闐文書26行所列舉沙州三尚書,而以tsamSamsi居首,在CakaSamsi(索尚書)、hvayumSamsi(慕客尚書)之前,我們考證tsamSamsi即曹尚書,當(dāng)為沙州人此時對曹議金的通稱。P.t.1120背標(biāo)題稱“沙州曹尚書”,不是曹仁貴,就是曹議金,但我們認(rèn)為仍為曹議金,S.4359貞明五年(919年)盧潘《奉送盈尚書》詩中有“于闐錦綾家家(多一“家”字)總滿,奉戲生龍與玉楝”,盈尚書即慕客歸盈,919年正是曹仁貴執(zhí)政時期,但這只能證明當(dāng)時沙州與于闐貿(mào)易已繁榮,不能作為官府間往來之證,至于和于闐王書信直接往來,并且用藏文,屬曹仁貴則無證據(jù),只能屬曹議金了。曹議金和于闐王李圣天交往頻繁,證據(jù)已不勝枚舉,現(xiàn)只舉一件有代表意義的文書,即P.2704為《曹議金禮佛疏》(祈愿文),把“于闐使人往來無滯”,作為向佛祈求保佑的主要事項,曹議金禮佛疏,都從此一類愿詞,而李圣天則在925年前,派吐蕃人Rgyal-Sam出使沙州達(dá)七次,上文已指出,這是因當(dāng)時還只能利用吐蕃語文,雙方都能通行,于闐文和漢文僅限用于一方之故。禮尚往來,有來必有往,曹議金回報次數(shù)也應(yīng)相當(dāng)。曹議金與李圣天三信全用藏文,自稱尚書、令公、太保各一,當(dāng)以P.t.1120背稱尚書為最早,時間當(dāng)在初接替曹仁貴為節(jié)度使留后時,這就需要考明他們二人交替的年代。敦煌寫經(jīng)《佛名經(jīng)》末題“敬寫《大佛名經(jīng)》貳佰捌拾捌卷,伏愿城隍安泰,百姓康寧,府主尚書曹公,已躬永壽,繼紹長年,合宅枝羅,常然吉慶,于時大梁貞明六年歲次庚辰五月十五日寫記”。長期以來皆據(jù)羅振玉《瓜沙曹氏年表》以府主尚書曹公為曹議金,并作為他已經(jīng)執(zhí)政之證,執(zhí)政年代被訂為920年或919年。最近唐耕耦、榮新江始提出應(yīng)為曹仁貴,榮文說:“《佛名經(jīng)》的祝辭似乎表明他已病重,因而寫經(jīng)發(fā)愿,在沒有其它材料證明他的卒年以前,我們先假定此年為仁貴、議金交替年分”,唐、榮兩文的證據(jù)僅為尚書之稱與曹仁貴“檢校吏部尚書”相合,顯然不充分,上文提出166窟發(fā)愿文應(yīng)為乙亥年(915年),亦稱曹仁貴為“郡主尚書曹公”,與“府主尚書曹公”稱謂相同,至少增加一證。此外上引P.3536兩贊,皆稱曹仁貴為“吏部尚書”,而稱曹議金為尚書之漢文書尚未見。只是《佛名經(jīng)》的愿辭明明包括城隍、百姓與府主全家,不能誤解為病重之發(fā)愿文,祝其永壽與“繼紹長年”,至少此時曹仁貴仍健在。所以訂此年為仁貴、議金交替年份就失去基礎(chǔ),曹議金最早記載為壬午年(922)年六月五日畢功之401窟題名,在未發(fā)現(xiàn)他證前,交替年代姑置于921年,亦即P.t.1120背的年代。四清泰年間關(guān)于“樓機(jī)表”的送禮物狀沙州曹氏和于闐王的交往和書信,現(xiàn)在所知,只能開始于曹議金,最初雙方皆用藏文,只有P.2826《于闐王與曹議金》用的是漢文,但系由于闐之漢人捉刀,由書寫之漢字流利純熟可以確證,當(dāng)時于闐文還不能在沙州的官府通用,所以曹議金給于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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