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格薩爾王傳》中嶺國的英雄和人民

論《格薩爾王傳》中嶺國的英雄和人民

在宣傳惡魔，支持弱者，打擊強梁，反對侵略，保衛(wèi)祖國，讓人民安居樂業(yè)。在史詩《孫悟空傳》中，嶺國是一個正義的政黨。在開明的時代，在酋長的帶領下，嶺國的英雄和人民與來犯的張、孫波、楊毅、博法、內(nèi)布拉、阿狼、蘇藥、蘇特、土特、土耳其、回族、白蘭、南宋、卡魯姆、達卡、阿魯姆和其他幾十個部落、部落和國家作戰(zhàn)。嶺國王臣、將領、英雄和人民所進行的不屈不撓的斗爭及其勝利,是當時青康藏高原時局發(fā)展的總趨向在文學作品中的反映。它既反映了嶺國王臣和人民為保衛(wèi)祖國前仆后繼,浴血奮戰(zhàn),擊退敵方,歡享勝利,發(fā)展生產(chǎn),安居樂業(yè)的一面,又反映了敵方野心敗露,失敗投誠,稱臣納貢,睦鄰相處的一面。一部(指一部分部本)《格薩爾》就是一本豐富的古代社會生活的畫冊,連起來就是一部巨制的展現(xiàn)古代藏族和其他民族交往的社會歷史畫卷。在這個畫卷中,僅有名有姓的人物就成百上千,各方的王臣、將領、勇士和王室親眷以及他們各自祈禱召請的佛、神,天上地下,四周八方,層出不窮,一時難以理出頭緒來,就只論嶺國一方的歷代王室,各個版本、各個流傳地區(qū)、各個藝人中,也是說唱、書寫不一。但要全面地研究《格薩爾》,就需首先搞清《格薩爾》中嶺國歷代之王室,即使一下子道不出個來龍去脈,也要大體分出個眉目。我們清楚,《格薩爾》是史詩不是史書,因此,這個辨析不是歷史的考證,而僅僅是也只能是依據(jù)筆者接觸到的一些有關不同版(抄)本提供的材料,就嶺國歷代王室中幾個重要人物之存在與否及其傳承關系,作點膚淺的辨析,以便逐步搞清嶺國歷代王室。我想這對《格薩爾》的研究和對今后系統(tǒng)地整理一套《格薩爾全傳》的工作,不是沒有裨益的。(一)《格薩爾》所錄的嶺國王國的特征在《格薩爾王傳·英雄誕生》(甘孜抄本)中,總管王戎察叉干說:“我總管王叉干,和奔巴·僧隆兩個人,是一個父母的親子嗣,現(xiàn)在分領十部和五翼。從前嶺地有王室十八代,加上兩代有赤號(Khri)的國王共是二十世”(請看附表六)。但在《格薩爾王傳·貴德分章本》第二章“投生下界”中卻另有一說,說嶺尕地方“有一位君王,名字叫塔乍。王妃叫那曾姐毛,生了五個兒子,長子名叫僧唐惹杰,次子名叫尕雷公瓊,三子名叫超同達,四子名叫采沽達,小兒子名叫邦散達?！焙翢o疑意,要辨明《格薩爾》中嶺國歷代王室十八世,首先要判定《格薩爾》之嶺國王室中是否有戎察叉干這個總管王。為此,我們仔細地查閱了上述兩種版(抄)本以外的《格薩爾王傳·英雄誕生》(德格印本)、《格薩爾王傳·英雄誕生》(果洛抄本)、《格薩爾王傳·英雄誕生》(玉樹抄本)、《格薩爾王傳·英雄誕生》(貴德流傳本)、《嶺格薩爾大丈夫頓珠雄獅降敵王傳》和《格薩爾王傳·花嶺誕生》(甘肅鉛印本)等其它六種版(抄)本,在這有關英雄誕生的六種版(抄)本中,都寫有總管王和他的英雄事跡,而沒有提到采沽達和邦散達。同時還查閱了近年來由西藏、青海、甘肅、四川等有關區(qū)、省出版社出版的其它二十多部藏文版《格薩爾王傳》,它們都在歌贊總管王——戎察叉干,頌他“是三代人中老一輩,是三代家畜中老牦牛,是三代樹木中檀香木,是白嶺國奠基一石頭”,他“英勇抗敵美名傳四方”,在反擊卡切入侵時,他雖年老體衰,但為了鼓舞英雄士氣而揮戈上陣,“一邊向前奔馳,一邊揮舞長刀,以尼泊爾大臣米且多目為首的約十五名尼泊爾士兵被殺得東倒西歪,其余的尼泊爾士兵驚慌萬狀,紛紛喊叫道:“快看這個老漢武藝多么高強,實在難以敵擋,真是個了不起的人啊!”為此,“格薩爾大王獎給總管王一匹白庫緞,十三枚金章噶”,且說“紫冬族這一族人,離開總管王是不行的,……叔叔你是勞苦功高的人。”就連篇幅最短的《格薩爾王傳·分大食牛中》也在贊頌總管王德高望重,讓他作分寶的主持人。另據(jù)幾種版(抄)本看,在嶺國三十位英雄的行列中也有總管王,他與超同、僧隆(即僧唐惹杰)一起被稱為“嶺地父輩三弟兄”,而沒有采沽達和邦散達。由此看來,總管王戎察叉干不僅存在于嶺王室,而且是一位舉足輕重的人物。(二)《君為誰之子》本vbum中有本、本和超同之父或當我們判定在《格薩爾》之嶺國王室中有總管王戎察叉干以后,隨之而來的問題就是要進一步析辨誰是總管王之父。在《貴德分章本》中,說僧唐惹杰(即僧隆)、超同等人的父親是嶺地的塔乍君王,而在《英雄誕生》(甘孜抄本)中,超同的夫人向超同伸述不要流放覺如母子的理由時,說“總管、僧隆和超同,是卻拉潘的三個兒子?！蹦敲淳烤故撬н€是卻拉潘,或另有他人,這又是關系到搞清嶺國歷代王室上下承繼關系的一個關鍵問題。請看:在《英雄誕生》(貴德流傳本)中,是卻潘納布娶邦措瑪,生子戎察叉干、穆布仁欽達爾魯和僧隆;是卻拉潘娶達妃,生子超同和阿奴司潘。在《英雄誕生》(德格印本)中,是卻潘納布的重孫卻拉潘娶戎妃,生子戎察叉干,娶噶妃,生子玉堅,娶穆妃,生子僧隆;這個印本中也提到超同,但未說清是誰之子。在《花嶺誕生》(甘肅鉛印本)中,也提是卻潘納布之重孫卻拉本娶戎妃,生子戎察叉干,娶噶妃生子玉堅,娶穆妃生子僧隆。但卻潘納布的重孫在德格印本中提的是卻拉潘(ChoslhaVPhen),在甘肅鉛印本中提的是卻拉本(ChoslhaVbum),“潘”(V=phen)與“本”(Vbum)是一字之差,從其它版(抄)本的寫法來看,“本”(Vbum)是訛傳。在《英雄誕生》(果洛抄本)中,均寫有戎察叉干、僧隆和超同的作為,但未講明是誰之子。在《英雄誕生》(玉樹抄本)中,是卻潘納布娶妃,生子戎察叉干、僧隆和超同,還有阿吉那卡生霞。在《嶺格薩爾大丈夫頓珠雄獅降敵王傳》中,有兩種說法:一說是卻潘納布娶邦措瑪,生子戎察叉干和穆布仁欽達爾魯,卻拉潘娶戎妃,生子超同;二說是卻拉潘娶戎妃,生子戎察叉干,娶僧妃,生子僧隆,娶達妃,生子超同和阿奴司潘。從上述八種版(抄)本,包括前述的《貴德分章本》和《英雄誕生》(甘孜抄本)提供的資料可以看出:把塔乍王作為僧隆和超同之父、格薩爾之祖父者僅是《貴德分章本》一家之言、這一說法雖流傳在貴德地區(qū),但與同樣流傳在貴德地區(qū)的分部本——《英雄誕生》中的講法則完全不一。貴德分部本中的說法倒是和其它幾種版(抄)本中的一些講法一致或接近。最近看到中央民族學院藏的《格薩爾王傳》四章分章本(手抄),并與《貴德分章本》前四章漢譯文作了對比,發(fā)現(xiàn)僧隆、超同等人之父也不是塔乍王,而叫那桑塔班(Snabzangthagdpal)?？梢娝踉趲X國歷代王室中存在的可能性是非常之小的。既然如此,僧隆、超同等人之父系塔乍王之說,其成立的可能性也就很小了。(三)卻潘納布和卻拉潘當在我們依據(jù)上述資料排除塔乍王,查證和判定卻拉潘可能是總管王、僧隆等人之父時,又插進來一個卻潘納布,那么到底是誰呢?依據(jù)上列一些版(抄)本中的說法,卻潘納布和卻拉潘不僅存在于嶺王室,而且是較知名之王。在這里辨明他倆之先后則成為一個首要問題。再請看:在《格薩爾王傳·英雄誕生》(貴德流傳本)中,卻潘納布和卻拉潘是親弟兄,格薩爾是卻潘納布的孫子。在《格薩爾王傳·英雄誕生》(果洛抄本)中,卻潘納布和卻拉潘是親弟兄。在《嶺格薩爾大丈夫頓珠雄獅王傳》中,按其中一種說法,卻潘納布和卻拉潘是親弟兄。按另一種說法,格薩爾王是卻拉潘的孫子。在《格薩爾王傳·英雄誕生》(玉樹抄本),只提到卻潘納布,格薩爾王是他的孫子;沒有提到卻拉潘。在《格薩爾王傳·英雄誕生》(德格印本)中,卻拉潘是卻潘納布的重孫,格薩爾王則是卻拉潘的孫子。在《格薩爾王傳·花嶺誕生》(甘肅鉛印本)中,卻拉本是卻潘納布的重孫,格薩爾是卻拉潘的孫子。在《格薩爾王傳·英雄誕生》(甘孜抄本)中,卻拉潘是卻潘納布的孫子,格薩爾則是卻拉潘的重孫。上列七部版(抄)本,有三部版(抄)本中(含一種版本兩種說法中的一說)說卻潘納布和卻拉潘是親弟兄,另有三部版(抄)本卻說卻拉潘是卻潘納布的孫子或重孫;有一部抄本只提到卻潘納布,格薩爾是他的孫子,沒有提到卻拉潘,而另一版本的一種說法只提到卻拉潘,格薩爾是他的孫子,沒有提到卻潘納布。為此,我們又查閱了《格薩爾王傳·霍爾入侵》,從書中霍爾辛巴梅乳孜與白帳王等人的唱詞所提供的材料看,霍爾國的托托熱慶王(thogthogralchen)為白帳王之祖父,和嶺國的卻潘納布是同一時代;霍爾國的托茂熱慶王(thogmoralchen)為白帳王之父,和嶺國的卻拉潘是同一時代。這與《格薩爾王傳·霍嶺大戰(zhàn)》中的說法雖有一代人之差,王名也不盡一致(《霍嶺大戰(zhàn)》中是:“托茂熱慶巴爾哇王傳位給托托噶爾吉嘉慶王,托托噶爾吉嘉慶王傳位給吉乃亥托杜王,吉乃亥托杜王有三個兒子。長子住的是黑帳篷,次子住的是白帳篷,幼子住的是黃帳篷,因此,人們稱為黑帳王、白帳王和黃帳王”),但它卻印證了卻潘納布在先,卻拉潘在后,由此我們可以判定戎察叉干和僧隆等人之父可能就是卻拉潘。(四)《清咸水歌》中的“合情況”但在判定戎察叉干、僧隆等人之父是卻拉潘時,隨之又產(chǎn)生了一個與該判定相矛盾的問題:在《英雄誕生》(甘孜抄本)中,戎察叉干在唱詞中說:“……在已往過去的日子里,嶺國已經(jīng)歷了十八代王室,……喇叉格布(rakhrargadpo)是嶺國王室的血裔,阿尼卻拉潘(ohosblavphen)是嶺國王室的血裔,茹叉格布(rukhrargadpo)是嶺國王室的血裔,在這些血緣大王們當政時,長系、中系、幼系三王系,在一個懷抱之中分開去……?！睆倪@個唱詞中不難看出在卻拉潘之后又有了一個茹叉格布王(rukhrargadpo),這與我們判定卻拉潘是戎察叉干、僧隆等人之父相矛盾(叉干所指的十八代王室實際提出的名字只有十六代,茹叉格布即是第十六代)。《英雄誕生》(甘孜抄本)中提出的茹叉格布(rukhrargadpo)與卻拉潘王之前的惹叉格布(rakhrargadpo)僅是“茹”(ru)與“惹”(ra)一字之差,所以有可能把惹叉格布誤唱或誤寫為茹叉格布。對此,我們還可引同一版本中的兩段話來作印證:一是在“珠牡擇婿,覺如中選”一節(jié)中有這樣一段描述,珠牡向她的父親嘉洛·敦巴堅贊提出:“上自東贊以下,下至古如以上的三十位大成就者之中,沒有比覺如生得魁偉之人羅,要挑選嘛就得選他?！倍温鍖ε畠赫f:“……你必須前前后后都要考慮周到,不能光看覺如長相魁偉,因為這是有關終生的大事,現(xiàn)在做好時,則一生就好,現(xiàn)在搞壞時,則終身受累?！敝槟祷卮鹫f:“我選擇對象時,正如常言所講:‘不喜歡高高昂首的山羊,喜歡那俯首低地的山羊,低地之處,水草豐美,能令人滿意。’說起覺如他這,人的父親門第時,乃是卻拉潘之后裔,若講他母家的聲譽時,他母乃是鄒那仁慶龍王的公主,而他——葛姆神子覺如則是鄒那仁慶龍王的外孫哪他是嶺國六部的真正后裔,僧隆大王的世子,總管王叔叔的侄兒,霞尕爾的弟弟哪(重點號是筆者所加,下同);二是在“超同鼓動嶺部要流放覺如”一節(jié)中,超同的夫人提出:“……總管、僧隆和超同,是曲拉潘的三兒子,霞尕爾、年察和覺如,是可愛的三位好兄弟,……若把覺如當做羅剎崽,總管、僧隆和超同你三人怎能稱為神子裔?”另,除上述的甘孜抄本外,其他六種《英雄誕生》版(抄)本中,只有一部玉樹抄本提到茹叉王,原文寫為茹叉堅布(rukhrargyalpo)即茹叉王,不是茹叉格布(rukhrargadpo);即使茹叉堅布是茹叉格布之誤,那也在該抄本(玉樹抄本)中名列于卻潘納布之前五代(請看附表四、六,并比較之)。至此,可以斷定:在“嶺國已經(jīng)歷了十八代王室”之中,最后一代是卻拉潘,茹叉格布是誤傳。按總管王在《英雄誕生》(甘孜抄本)中提出的王室人名,實有十五代,他們是:(五)《唐拉本生平事》中的戎察叉干和林雄的后祖世紀系從查閱前述的有關英雄誕生的八種版(抄)本看,嶺國長系(Chenrgyud)、中系(Vbringrgyud)和幼系(Chungrgyud)等三個王系,是從卻潘納布王納妃生子后開始形成的。根據(jù)《英雄誕生》(德格印本)提供的資料:卻潘納布王納賽妃生子拉雅達尕(lhayagdardkar)為長系,從母姓,稱賽巴氏;納文妃生子赤江白堅(khrispyangdpalrgyal),為中系,從母姓,稱文布氏;納姜妃生子扎堅本美(dgrargyalvbumme),為幼系,稱木姜氏。幼系扎堅本美生子唐拉本(thoglhavbum);唐拉本生子卻拉潘(choslhavphen);卻拉潘又納三妃,戎妃生子戎察叉干(rongtshakhrargan),噶妃生子玉堅(g-yurgyal),穆妃生子僧隆(sengblon);戎察叉干生三子女,玉堅陣亡于霍嶺戰(zhàn)爭之中,僧隆生子賈察協(xié)尕爾和格薩爾。對中系和長系后嗣之傳承繁衍,不是只字不提,就是一筆帶過。史詩對這三個王系的描述,采取幼系從詳,中系和長系從略的寫法,這與出于幼系的戎察叉干和格薩爾在史詩中處于重要地位不是無關的。當然,在有的版(抄)中,也有把戎察叉干劃為長系、超同劃為幼系的,使之三王系混淆不清,但只要我們注意“叉干”、“超同”兩名字上分別冠有的“戎察”(rongtsha)和“達讓”(stagrong)等名號,即使史詩的某部中出現(xiàn)混亂,一般也會了然于目,詳情請查閱本文附表,在此不再一一舉例贅述。1、堆冬尕布(gdosgdongdkarpo)2、雜冬穆布(rdzagdongSmugpo)3、曲冬堪巴(Ohugdongkhampa)以上是母后來自天上的三代王室。4、尼瑪楚仁(nyimaVphulring)5、達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