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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是別傳》的真?zhèn)螁栴}

在閱讀了《學(xué)林滿錄》第八組《周采泉傳》和《匡失四例》一文后,我們對周采泉先生的“劉汝傳”有不同的看法?,F(xiàn)在它們不是很淺。為了向周先生學(xué)習(xí),它們是用通俗的觀點寫的?!读缡莿e傳》是陳寅恪先生的名著之一。它以大量詩文資料通過考證“女俠名姝”柳如是的事跡來論述明末清初政治史,是一部詩文證史的著作。而周先生對這部著作的批評,則是專就這部著作在詩文資料的引用闡釋方面出現(xiàn)的“問題”提出的。其文共舉四例,請依次復(fù)檢于下。《續(xù)提要》第5頁,因“觀機(jī)曹子”四字,《別傳》記周先生指出,這例的“問題”出在《別傳》引柳如是致汪然明《尺牘》第二十五通“只溢滯淫靡,間怡遏地”中的“間”字上。他說,“原刻‘間’確是‘聞’字”,而寅恪先生“‘意?!鳌蹰g’”,即疑“‘間’”上脫一‘云’字,或‘此’字”,以為是指松江,與陳子龍(臥子)有關(guān)系,這“便失之穿鑿”了,云云。這里,周先生舉出原刻,以為便是鐵證,殊不知這原刻是不可靠的。寅恪先生論《尺牘》,不獨“依諸鈔本”,同時亦利用原刻,這原刻便是杭州高氏所藏的明末汪然明刻本。寅恪先生以各種抄本與之“間接轉(zhuǎn)托?!?從而發(fā)現(xiàn)《尺牘》第二十五通不僅抄本“有偽誤之處,明刻本(即原刻)已然,無可依據(jù)校補(bǔ)”,故運用事證的考據(jù)方法來處理此通尺牘的異文問題,其舍“聞”取“間”,又補(bǔ)作“(云/此)間”,是以尺牘中特指臥子的“觀機(jī)曹子”四字及有關(guān)楊(柳如是本姓)陳關(guān)系的事實為根據(jù)的。這種“意?!?我們覺得是慎重而妥善的。反之,周先生專以異文立論,是缺乏說服力的。道理很簡單,因原刻本身“有偽誤脫漏之處”,盡管“原刻‘間’確是‘聞’字”,也不能保證這個字正確不誤,符合柳如是原作。更有可注意的是,周先生為駁寅恪先生,采用釜底抽薪的辦法,說此通尺牘中“觀機(jī)曹子”四字并非指陳臥子而是指嘉興名士曹秋岳。但這個說法我們認(rèn)為也是不能成立的。錢(牧齋)柳結(jié)縭以前,柳如是心目中只有一位陳子龍最知己,尤其是在與謝三賓西湖絕交之后,寓吳來之勺園養(yǎng)疴之時,其當(dāng)更以舊日之“云間孝廉”為最理想的人物,故《別傳》解如是此時(即崇禎十三年春間)所作之此通尺牘中“觀機(jī)曹子”四字,非臥子莫屬,誠為卓識。而周先生以為是指曹秋岳,則屬望文生義。柳如是作為名噪江浙的才媛,與當(dāng)時名士多有交游,秋岳雖亦在其內(nèi),但此通尺牘的內(nèi)容乃如是向汪然明自述己身擇婿的微旨所在,而秋岳此時與如是實無“戀愛”關(guān)系,自與此“觀機(jī)曹子”無涉。然則此“觀機(jī)曹子”四字,我們以為除含有寅恪先生所言與臥子父陳繡林有關(guān)之典外,尚別有出處,頗疑“曹子”二字,是以曹子建以指陳臥子。柳如是嘗作《男洛神賦》以酬答臥子,賦云:“協(xié)玄響于湘娥,匹瓠瓜于織女。”明白表示其欲與臥子結(jié)合的愿望。柳作此賦,是否“欲作女中陳思”?可不必論,但在此尺牘中其以陳思以目臥子,借以重申賦中誓愿,當(dāng)為可能之事。至于“觀機(jī)”二字,其古典乃出于《隋書·賀婁子干傳》所載子干開皇初年擊破吐欲渾時在隴西上高祖疏中“今臣在此,觀機(jī)而作”之語。而今典則與尺牘上文“(云/此)間怡遏地”及下文“切劘以文”有關(guān)。上文是以東晉王謝佳子弟(王怡、謝遏)泛指松江幾社諸子,下文則是指臥子近年丁母憂在松江與徐孚遠(yuǎn)、宋征璧等社友評選刊行《皇明經(jīng)世文編》事。蓋《文編》之作,代表“江左文社之政見”。明之季年,外見迫于建州,內(nèi)受困于張李,臥子等在此形勢下編此表達(dá)“政見”之巨制,固為“觀機(jī)而作”者。昔柳如是在松江,不僅為臥子的“女膩友”,也是“幾社之女社員”,此處特指臥子而關(guān)心社事,倒很合乎邏輯?!疤毂赖亟狻?柳如詩,史記以為警錢牧齋詩《后秋興》之三第五首,作于順治十六年(1658),詩的內(nèi)容是追述順治三年(1646)明南都傾復(fù)后,其降清北遷,柳如是獨留南都時所發(fā)生變故事,故《別傳》第五章論河?xùn)|君(柳如是)獨留白下(南京)節(jié)引用此詩,本極精當(dāng),無可非議。然周先生竟說《別傳》于此“引詩時地既誤,贈別之對象又誤”。他說,此詩“為鄭成功攻金陵失利后,牧齋從白茆港潛行出海會鄭成功,惜別之作”。對于周先生的這個新說,我們認(rèn)為,若稍有根據(jù),亦未可厚非,可惜這全是無稽之談。《后秋興》之三牧齋自注云:“八月初十日,小舟夜渡,惜別而作。”對此,金鶴沖《錢牧齋年譜》己亥(順治十六年)條有按語云:“先是,(八月)初四日,國姓(鄭成功)遣蔡政往見馬進(jìn)寶,而先生亦于初十日后往松江唔蔡馬?!睋?jù)此,牧齋此行為往松江配合鄭成功游說清之“云間帥”馬進(jìn)寶。金氏謂牧齋往松江晤蔡馬,其說可信,而周先生說牧齋是往崇明會鄭成功,則無實據(jù)。也就是說周先生文中對此并沒有舉出任何證據(jù)。周先生既無證據(jù),則其“會鄭”之說,純系臆測,便不待言了。據(jù)《年譜》,八月初十日,牧齋既“夜渡白茆港”,則其所惜別之人定是柳如是無疑。(柳如是時居常熟白茆紅豆山莊)從詩的內(nèi)容看,《后秋興》之三凡八首,皆“專為河?xùn)|君而作”,因而便是寅恪先生考證“河?xùn)|君一生志事”的重要材料,《別傳》闡釋此詩第五首也最足以解人頤,而周先生竟說此詩為“贈鄭”之作,真不知他是從何說起(周先生文中對此未作解釋)!抑更有可論者,周先生說,寅恪先生“原欲為柳如是雪王沄等流言蜚語”,但卻引林時對《荷牐叢談》等“讕言”釋此詩第五首“人以蒼蠅污白璧”一語,以為如是有外遇是實,“偏聽偏信,欲譽(yù)反毀”,這是“《別傳》最嚴(yán)重的錯誤”,但這種批評未免言之過甚。柳如是是一位愛國者,但又是一位“不可繩以常格”的人物。就以她獨留南都這個事來說,當(dāng)時明室降臣諸命婦皆隨夫北行,獨她不甘“青衣行酒”,留在南都,“衣珠曳綺留都女,羞殺當(dāng)年翟茀班?!北憩F(xiàn)了可貴的愛國主義精神。然而,她不肯偕牧齋至燕都,卻又有“昵好於南中”之事,此事既經(jīng)牧齋子“鳴官究懲”則當(dāng)時必已遍傳,自不可視為子虛烏有。寅恪先生不為“賢者”諱(在寅翁心目中,河?xùn)|君可為“賢者”),對這種丑事亦秉筆直書,體現(xiàn)了他治學(xué)的科學(xué)態(tài)度。應(yīng)該注意的是,寅恪先生引用《荷牐叢談》等“反面”材料證明柳如是確有其事,并不是贊賞如是“風(fēng)流放誕”,其肯定牧齋對此事態(tài)度“平恕”,也不是贊揚牧齋“思想解放”,而是從中可窺見那個“天崩地解”時代“禮壞樂崩”的“跡象”。“在史中求史識”,《別傳》的用意,值得覃思?!秳e傳》當(dāng)為劉宋之作序文周先生說,錢牧齋與朱長孺因箋注杜甫詩集忿爭事,與柳如是無關(guān),而《別傳》大談其事,是“繁稱寡要”;且注杜公案中所牽涉到的“李太史”,應(yīng)是李長祥,而《別傳》以為是李因篤,是“博征失察”。這問題是該討論的。由于錢柳編《列朝詩集》,“其主旨在修史,論詩乃屬次要者”,而牧齋箋杜詩的主旨亦正與此相同,且牧齋因注杜而與朱長孺忿爭之事也間接與柳如是有關(guān),故寅恪先生將錢朱注杜公案“附論”于《別傳》第五章論《列朝詩集》節(jié)后。這種附論,便是“附錄”,自不可視為“正文”,寅恪先生著述體例固如是。然而,周先生將《別傳》這則附錄誤作正文,因覺其繁蕪,此是對寅恪先生著述體例缺乏了解所致,若僅此一點,可不必計,但他將這則附錄說成是與柳無關(guān)的蛇足,這就不可不辨了。錢朱注杜事表面似與柳如是無關(guān),但實際上是大有關(guān)系的。據(jù)寅恪先生所言,錢朱注杜忿爭,潘檉章、吳炎調(diào)停無效。由于牧齋堅不肯列名于朱注杜詩卷端,“辭旨激烈”,以致潘吳參預(yù)的南潯莊氏(廷)史成,亦因之而“不敢籍此老之名字,以為莊氏標(biāo)榜”。但若論牧齋的聲望及與潘吳的交誼,莊氏明史刊行,按當(dāng)時文人著作風(fēng)氣,其當(dāng)共與潘吳列名“參閱”無疑。然而,出人意料之外的是,因注杜之故,莊書不載牧齋之名,其后駭人聽聞的莊氏史案發(fā),牧齋竟因此得免于莊案的牽累,“否則河?xùn)|君又有如在黃毓祺案時,代死從死之請矣”?!秳e傳》的這種推論,真是石破天驚,豈能說錢朱注杜公案與柳無關(guān)!復(fù)次,關(guān)于“李太史”問題。寅恪先生疑所謂“李太史”或為朱長孺假托,或為陜西大儒李因篤,但“皆為假設(shè),實無確證,這是《別傳》尚未解決的問題,寅恪先生亦自云這些假設(shè)“僅姑備—說”而已,其為學(xué)之謙慎如此。但周先生卻不然,他斷言這位李太史就是李長祥,自稱“筆者倒可以提出李太史為李長祥之確證”。然而,令人失望的是,他所說的僅是李長祥的履歷而已,并不能解決問題。我們認(rèn)為,所謂確證,應(yīng)是這位李太史為朱注杜詩所作的序文。我們檢李長祥《天問閣文集》(《求恕齋叢書》本)不曾發(fā)現(xiàn)李氏有為朱注杜詩作序的文字。這部文集刻成了康熙二十一年(1682),即長孺卒前一年,收李氏順治三年(1646)以后作品,李氏若為朱注作序,當(dāng)在此期間。但這部文集既無此種文字,則周先生所謂李太史為李長祥之說,充其量不過是一個“大膽的假設(shè)”而已,何矜夸之有!《別傳》稱:“以然明為魏武,而以銅雀臺妓立足其曲;”這例是錯誤的,其誤可總括為兩點。一、周先生說,柳如是致汪然明《尺牘》第六通“銅臺高揭,漢水東流”之語(案,據(jù)近年浙江圖書館影印的《尺牘》原刻及張宗祥抄本,此札應(yīng)為第七通。又,“東”字,原刻及張氏抄本俱作“西”,《別傳》亦引作“西”,周先生此處改作“東”,殊可注意),出自唐人楊巨源《紅線傳》,而寅恪先生卻不知這個出處,“《紅線傳》并非僻書,此亦失之眉睫者”。這話真令人噴飯!以寅恪先生之淵博,豈能連“銅臺高揭”四字出于《紅線傳》都不知?《別傳》394頁(此據(jù)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年8月第一版第一次印刷本)明明說《太平廣記》引出《紅錢》條(原注:出[袁郊]《甘澤謠》):“既出魏城西門,將行二百里,見銅臺高揭,而漳水東流,晨飆動野,斜月在林”等有關(guān)字句,不知周先生為何竟視而不見?二、周先生說,由于寅恪先生“昧于出典,致深文妄測”,“故有以然明為魏武,而以銅雀臺妓自居之曲說。”這更是昏話!“以然明為魏武,而以銅雀臺妓自居之曲說”,應(yīng)是《別傳》指出若按胡文楷?!啊疂h’疑‘漳’之誤”,認(rèn)漢水為漳水,與銅臺為連類,以尺牘兩句皆表一義所得的誤解。寅恪先生明說,此種誤解,“與崇禎十二年汪柳關(guān)系之情勢,極不適合”,然周先生競“張冠李戴”,將《別傳》所說胡文楷的誤解,說成是寅恪先生自己的看法,這種曲解,煞是驚人。依《別傳》的解釋,此通尺牘“銅臺高揭,漢水西流”二句,皆形容汪然明“意薄云天”之意?!般~臺高揭”,固出于《紅線傳》,而“漢水西流”四字,寅恪先生則疑出曹丕《燕歌行》“星漢西流夜未央”等語,認(rèn)為是柳如是因“聯(lián)想天上之銀漢”,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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